可爱竹马被养作老婆 可爱竹马被养作老婆 第21章
作者:冰冰盐
“怎么了嘛?”南有岁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江应浔要突然停下来。
“没。”江应浔只是看着他。
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书包带子,南有岁朝着江应浔那边走了几步,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由分离变成交叠。
南有岁疑惑地看着他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于是又问了一遍。
昏暗的月光下,江应浔将南有岁手中的书包拿到自己的手里,眼神有些晦暗不明,问道:“怎么不喊哥哥了。”
第24章
私藏情书
“哥哥。”几乎没有犹豫就喊了江应浔。
南有岁发现自己还是戒不掉这个称呼。
之前在学校里他都会兴冲冲叫江应浔哥哥,但后来他每次念出口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拜托他送的信件。
也就保持了一天不叫哥哥,南有岁觉得变扭,江应浔也直接问出来了。
“没有事情瞒着我?”
江应浔微微挑眉问他。
“没有啦哥哥。”南有岁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心被填满了,整个人快要变成热气球飞到天空去。
浴室里弥漫着一层雾气,南有岁从水中起身的时候带起了整片涟漪,头脑昏昏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他照常往置物柜上摸索着什么,摸了好几下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惊觉自己竟然忘记把衣服带进来了。
“哥哥?”声音在浴室间回荡着,他喊的很小声,外面听不见也正常。
站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打算再叫一声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又忘带衣服了?”骨骼与玻璃触碰的声音响起,江应浔屈指敲了一下,“开门。”
南有岁开了条门缝,手臂上还沾着水珠,他飞速地将衣服拿了进来,一股清淡的洗衣液味道,仔细一闻还能闻到另一种同样好闻的清香。
是江应浔身上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味道短时间很难沾染上。南有岁很快地将衣服穿好,露出修长的腿和手臂,开门的瞬间,雾气争先恐后地散了出来。
“哥哥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了,我没带衣服进去。”
“你说呢?”江应浔拿着一身黑色衣物和南有岁擦肩而过,准备进浴室,“我看着你把衣服拿起来又放下,脑子里在想什么。”
南有岁不好意思地伸出了些舌头,很快地就收回了,这些小时候留存的习惯现在总归有些不适用了。
“所以你刚才是坐在这里等我洗完吗?”他眨眨眼睛。
江应浔没有回应他。
“哥哥你快去洗吧,我先去写题目了。”
“嗯,写完我会检查。”
南有岁坐在书桌前,题目多到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认真起来之后,他写的速度就会很快,没用多长时间试卷的四分之一就完成了,却在下一秒,眼神瞟见了书包里背回来的那些信件。
抖了一激灵,南有岁立刻将书包拉链拉上,并且将它塞在了书柜的最里侧。
但这次重新做题的时候,他就有些漫不经心了,总是会神游。
“写到哪里了?”
江应浔的声音响起,像在南有岁的耳边敲了钟一样,他立刻回了神,鼻腔里充斥着江应浔身上飘过来的沐浴香。
“还没写完。”下意识就伸手挡住了试卷。
但这个遮挡的举动完全没用,江应浔站在他的身后,和他贴得很近,手臂抬起,像是从后背抱住的姿势,他握住南有岁的手腕,不用什么力气地将他的手臂移开了。
额前碎发落下的水珠滴落在南有岁露出的颈侧,他不自然地动弹了一下,看见江应浔手背和手臂上明显的静脉血管。
刚刚突然的肢体接触,南有岁有种错觉,江应浔那只手的重量似乎一直震颤到他的心脏。
“眼镜拿给我一下。”江应浔说道。
“好。”
南有岁将眼镜递到了他的手里,见他熟练地将眼镜架在鼻梁上,隔着一层黑色的半框眼睛,似乎看起来更压迫了。
这样的姿势很奇怪,南有岁支吾着说道:“哥哥,你还是坐下来看吧,站着累。”
说完之后他自己起了身,站在一旁,像是乖乖等待被检查作业的小朋友,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试卷。
江应浔检查的时间很快,他看了几眼,修长的手指点了某一道题目,说道:“这道题重新再做一遍。”
“噢。”南有岁拉过自己的试卷,坐在另一旁认真查看自己究竟错在哪了,他皱着清秀的眉毛思考了一会,终于发现自己是哪块出了问题,随后奋笔疾书了起来。
时间静静流淌,习题一道接一道地做完了,南有岁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应浔,做起题目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身体坐得很直挺,他穿着纯黑T恤,透过镜片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题目。
南有岁突然感觉到了困意,席卷而来的感觉让他不可自控,黑笔在习题上划出一道虬曲的线条,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皮不要闭上。
“哥哥,不想写了。”南有岁有气无力地说着,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他顺势靠在江应浔的身上,感受他身上肌肤的热度。
他像以前那样,不想写作业的时候就会跨坐在江应浔的腿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江应浔的脖子,面朝着另一侧。腿部严丝合缝地叠放着,体温和心跳都快要保持同频。
小时候以这样的姿势他甚至都会睡着。
“改完错题再睡。”
江应浔这次没有纵容他,初三的下一次月考就在下周,这次是统考,含金量很高。
“好吧。”
南有岁晕晕乎乎的,眼皮很无力。
检查题目时的江应浔就像是加了静音buff,显得更加沉默寡言,他的唇角向下,眼皮也垂下着,黑色T恤让他看起来多了些成熟与稳重。
他将试卷来回翻了两次,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这张试卷写得稀烂,对比上一张差上很多。
力度不算客气地拍打了一下南有岁的臀部,吓得南有岁直接清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将上半身退后了一些,看着面前的江应浔含糊地说道:“哥哥,你、你打我干嘛?”
“做错了不惩罚你会长记性吗?”
试卷上一道道被圈起的题号让南有岁彻底清醒了,他也变得有些不明白了,自言自语道:“错这么多啊……”
“上一张试卷错了三道,这一张错了十三道,怎么错的。”
说完又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这次的力度放轻了一些。
“哥哥,”南有岁眼睛差点都要带着水汽,小声说,“能不能不打屁。股。”
江应浔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脸,“那你想被打哪里?”
“就不能不打嘛。”
江应浔看着他,露出半个黑色的瞳孔。
“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南有岁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眼睛里洒着暖黄色的碎光,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放得很低,以至于都没有看几眼身旁的江应浔。
笔尖顺滑地游走在纸面之上,每一笔都写得很工整,订正完每一道题之后他会把题号的红圈杠掉,顺手在自己的错题本上把题号记下来。
江应浔看着他,和刚才的状态截然相反,说不出到底说困是假的,还是现在认真改题是假的。
“不是说困了。”
“这么多红叉我睡不着。”南有岁摇摇头,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百忙之中抽了个空回答他一样。
“明天早上又要怪我不叫你。”
南有岁终于舍得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趴回手臂上,眼睛和纸面的距离贴得很近,看起来依旧倔强。江应浔摸到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提醒他说道:“这样写题很伤眼睛。”
于是南有岁板正了自己的身体,时针指向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他没说什么具体的话,但总让人觉得他在变扭。
“好了,听话,我给你道歉。”
“哥哥为什么要道歉?”南有岁扭过头,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明知故问。”
“真的很疼,哥哥你打得很重,肯定留下痕迹了。”说话有些黏糊,甚至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纯粹是无意之举。
“我看看。”语气太过于正常,音调都没有什么变化。
南有岁不知道哪里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
“不学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轮到我们小组当值日生,还要早起二十分钟。”南有手上的动作有些慌乱,他将自己的试卷折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塞进自己的书包了。
衣物€€€€间,好像听见了江应浔很轻地笑了一声,轻到就像是错觉。
整理书包的动静比较大,口敞得很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特别是那些东西的颜色很是突兀,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江应浔将自己的眼镜收进眼镜盒里,余光间,他很好地捕捉到了这个动态,只是看着南有岁,没有立刻询问,似乎是有很多的耐心,在等着南有岁主动说出口。
而南有岁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书包,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速度够快,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当然,这是有限定词的,此时此刻,他想瞒着的只有江应浔一个人。或者是说,无关任何时刻。
“嗯?”
江应浔仅是用了一个语气词就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什么。”南有岁揣着明白装糊涂。
“做题不专心的原因就是这个。”
尾音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就像是肯定一样,江应浔似乎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南有岁的嘴依旧很硬。
但在江应浔直白又冷淡的眼光下,他还是将自己的书包打开来了,露出来他藏着掖着一路的东西。
“私藏了你的情书。”声音很小,没有任何的底气。
毕竟这是别人拜托他帮忙交给江应浔的,而他却私自藏了起来,完全没有尽到中间人的义务。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甚至连气流都终止运动了,静得只能听见对方微微的呼吸声,这种沉默产生的尴尬让人觉得无法忍耐,南有岁想说话,却不知道该找出什么理由。
“你不会拒绝吗。”江应浔好气又好笑地说着这句话。
“我连谁送的都不认识,怎么拒绝,谁叫你总是招蜂引蝶,这么多人给你送情书,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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