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错亲后我逃不掉了 相错亲后我逃不掉了 第92章
作者:一束香菜
鼻息久违地洒在脖颈处,理智一点点回归,他连忙撑着胳膊起身,然后捂着自己的唇:“够了够了。”
随后又欲盖弥彰地舔了下嘴唇。
梁柏闻笑了声,拉着人扑进自己怀里,顺着他的呼吸。
像绝大多数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样,乔言同样格外想念对方身上的味道,所以趁着转换气息的时间,他埋首,几近迷恋地闻属于他独特的气味。
“闻什么呢?”梁柏闻好笑地发现小朋友窝在自己肩颈处东嗅嗅西嗅嗅,抬手摸上他软乎又圆润的后脑勺。
“你用的沐浴露跟我一样吗?”
“嗯,椰子味道很浓郁。”
乔言“哦”一句,明明是同款,为什么感觉味道不一样?
而且明明是超级便宜大碗的廉价沐浴露,为什么用在他身上像高级香水?
他不明白!
“怎么了?”
“你好像很喜欢摸我的头发。”
“是吗。”
退开一点距离,乔言点点头。
捋了捋乔言湿哒哒的发梢,梁柏闻笑了下,没再反驳。他走到桌前插上吹风机,而后站在床边:“过来点,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是奶奶睡前拿进来的,有人帮忙,不用自己动手,何乐而不为。
所以乔言理所当然地盘腿坐在床边,露出一颗脑袋给梁柏闻。
说实话,先前临上楼看到方嘉禾的信息,乔言心惊肉跳,本来还怕今晚注定会因家长逼着分手……不,他们这样的,得办离婚手续。
但眼下看来,奶奶对他并没有厌恶的情绪,甚至直接让人留宿,大概、也许、可能,还算满意?
说不好,只是自己的臆想。
或者表面亲和,背地里让梁柏闻“滚蛋”!完全有可能啊!
“刚刚奶奶有跟你说什么吗?”踌躇半晌,混杂着吹风机嘈杂的声音,他问。
梁柏闻明白乔言忧心的是什么,闻言,他安抚性地揉两下已经吹蓬松的发顶,随意又自然开口:“说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很受女孩子青睐,结果第一次领回来的是个男孩子。”
“……”他可能知道这是在说谁了。
乔言将信将疑:“……就这样?”
梁柏闻继续:“说让我们办婚礼的时候邀请奶奶。”
乔言更不信了。
只有小部分是,但大致无差。
老太太怎么会为难人,早在梁柏闻打开原先已准备妥当的房产证,表示自己“是认真的”,乔奶奶能分辨是非。但那会儿她摘下老花眼镜,摇摇头:“不图这些,只要乖乖每天开开心心的,这就够了。”
经历过六十多年风雨雨雪,她期望的不过就是孙子欢喜。
梁柏闻不得不承认自己古板又肤浅。
关于房本,他并不是想借此讨好长辈,亦或是当成某种意义上的“聘礼”,他只是想给小朋友一份保障,同时让乔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乔言并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相反地,他看上去更像坚韧扎根于缝隙里的一株野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隐约能猜到一些,可梁柏闻确实也法设想,他比自己更早“失去”父母。
也失去孩子的身份。
捡着事实说,乔言听完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裸着的。
为什么小学“劣迹斑斑”的事情都被知道了啊!
岂不是牙牙学语时候的糗事都瞒不住了?
梁柏闻语气轻快:“早恋啊。”
乔言扶额解释:“不是我,我是背锅的那一个……”
早恋的同学,现在躺在他那间卧室里。
“公平起见,你也要跟我说说你家。”乔言颐指气使。
“想听什么?”
“我只听到你是A城人。唔……家庭成员,”思忖两下,乔言眨眨眼:“我可以知道吗?”
他之后肯定也需要上门拜访,如果碰到电视剧里妈妈拿着五百万让他离开,那他是走还是不走呢……
不知道乔言在想什么狗血桥段,梁柏闻失笑:“当然。”
“家里确实只有外公。”梁柏闻想了想:“梁珏也能算一个长辈,抛开她的性子不谈。”
乔言停住:“……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父母双亡,有车有房还有娃?
呃,娃……
且当是二饼吧。
“是你想的那样,很早的时候,他们因为飞机失事,过世了。”
即使自身经历也博人怜爱,但最起码他爸妈还在世,只是已经各自组成新的家庭罢了。谁也不知道未来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临,所以才应当无比珍惜当下。
转身张开手臂,乔言什么也没说,只是环抱住他。
“你也叫奶奶了。”
“嗯?”
“所以……也是你的家人。”
“过年的时候,你可以,再来一趟,”乔言表达的意思隐晦:“虽然有点远。”
肉眼可见地,上方挡着他光线的人眼神蓦地暗了。
“不远。”盖章似的在乔言唇上点了一下,接着道:“就算是在国外,也心甘情愿飞过去。”
向来面皮薄经不起撩拨的乔言,在这一瞬间很不争气地面上一热,侧过脑袋不看他。
然而五官遮挡了一半,其他部位便裸露在外。
盯着他泛红的耳垂,梁柏闻喉间莫名发紧,把玩似的捏了捏:“乖乖还打过耳洞啊,怎么没见你戴过什么?”
浅淡的牙印落在耳洞下方,条件反射地一颤,乔言蓦地瞪大眼睛。
咬他做什么……
“初中不懂事打的。”乔言避重就轻。
梁柏闻佯装吃惊:“初中就是个不良少年了。”
想要单手剥离宽松的家居服对常年健身的人来说,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望着乔言稍显迷离的眸子,他掌心顺着脊骨下滑,捏着没几两肉的,梁柏闻眼底是化不开的欲.望,他哑声:“乖乖,你腰上没肉。”
“痒痒肉也是肉!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眼神登时清明,乔言咋咋呼呼反击,顺手在他腿上也捏了两把:“还没吹干呢!”
连声道三遍“是是是”,梁柏闻重新按下启动键,对于小朋友觉得自己如今没有手可以制裁他,为所欲为的行径,他无奈:“别乱动了。”
话音落地,他察觉到怀里的人确实不作妖了。
乔言哪还敢乱动,他直接宕机,动都不敢动了!
又……
又!
硌到了啊啊啊!
静了许久,直到耳边没了呼呼作响的机器声,他没站起身,而是侧了侧身子:“你要不要……”
耳朵红得能滴血,乔言音量小得像蚊子叫:“我帮你……”
梁柏闻骤然一滞,再一次完败。
可显然,完败的人不止他一个。
“现在看来不是我一个人需要,”抱着人转了个身,他直白说:“乖乖也起了。”
“需不需要晚间服务?”
有些心猿意马,但乔言依然推阻:“不行……外面€€€€”会听到。
话还未说完,只见梁柏闻象征性地松了松手,正当乔言认为自己该冷静一下时,对方蹙地使了个力,致使乔言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腿贴着腿,他听见梁柏闻低平且镇定的声音在耳畔回绕:“那乖乖自己捂着,别漏音。”
“……”草。
第62章
头一回涩涩,乔言心情也跟头发一样,乱糟糟的。
以及把梁柏闻当做一个工具人,用完就扔。
所以等梁柏闻再次冲完澡回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体大大咧咧地躺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睡姿还是那么四仰八叉,若不是双人床,恐怕半夜自己躺着躺着就会滚下去。
没太多惊讶,梁柏闻放缓脚步将人卷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距离,随后熄了灯,在他另一侧躺下。
半晌,轻浅的吻落在乔言唇角,梁柏闻自顾自笑:“晚安。”
一夜黑甜。
次日早间,一贯的生物钟在七点准时耀武扬威地叫醒睡梦中的人。
睁眼发现视野里并非他熟悉的天花吊顶,乔言甚至有些恍惚,直到察觉似有若无地呼吸声在发旋间来回吸气吐气,他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活着喘气的人。
即使乔言在第一次见到梁柏闻的时候就被人吸引去了注意力,认为他是律师、医生、警察或者其他听上去特别专业,特别帅的职业,至少穿便装的时候很有范。
但现在再看,仍陷入熟睡的梁总,正经的脸上多了两分松弛感,可能是闭着眼睛的缘故,睫毛弯弯的。
乔言顺手碰了两下,没醒,然后幼稚地又碰了一下,像是在拿人做实验一样,探测对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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