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 上位者 第6章
作者:小酒浓
两年不见,贺宴礼可以说是基本没什么变化,但他不一样,他早已是两年前那个为了贺宴礼难过的要死要活的关越了。
贺宴礼对关越的目光丝毫不闪躲,他就站在那大咧咧的任关越看个够,半晌他嘴角上翘对着关越戏谑道:“看够了吗,关先生。”
关越淡淡收回目光,他长腿一迈坐到了沙发上,将文件往桌上一摆,随意的将胳膊搭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他回击道:“这么一瞧贺先生老了不少啊,看来国外的水土也不养人。”
没人会喜欢听说自己老的话,这话让贺宴礼神色一变,但他很快就收拾好表情,他语气自然道:“送文件这种事情何必劳烦关先生亲自跑一趟,不过既然关先生来了,那酒庄的生意我们正好就好好谈谈吧。”
关越不屑的冷哼一声,“好好谈?确实要好好谈,不过贺先生的诚信有待考量…”
贺宴礼蹙眉,他不解关越是何意思,“从何说起?”
关越冷冷扫了他一眼,“贺先生今天和我谈妥了,明天说不准就找不到人了。”
贺宴礼压着火,“关越,能不能好好谈,我又不欠你什么,别憋着气在我身上撒!”
他和关越根本就没法好好谈,不管他说什么,关越总会阴阳怪气的针对他。
关越起身,他比贺宴礼高了大半头,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一步步逼近贺宴礼,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
他咬牙在那低声吼着,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不欠我什么?贺宴礼,你居然说不欠我什么!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我,利用我的感情和偏爱让我把项目给你,然后你和别的女人订婚,就这么丢下我拍拍屁股和别的女人出国了,你还说你不欠我!”
偏贺宴礼拧着性子也不后退,他就这么和贺宴礼僵持着,他的目光毫不闪躲,说的话更是毫无感情,“关越,那是你自愿的,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从来没强求你帮我,更没要求你对我付出感情,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你一开始就搞错了,我先是贺家人之后才是贺宴礼!”
关越脸色差到极致,贺宴礼就这么冷静的就概括了他俩在一起的那几年,可笑啊,可笑至极,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执念,是他的一厢情愿!
关越闭眼道:“所以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贺宴礼无所谓的耸耸肩:“老实说也不全是,不过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关越再也撑不出,他往后踉跄几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世上再没有比他更蠢 的人了。别人别骗可能是不知情。但他却是心甘情愿的走进这个名为贺宴礼的陷阱。
他望着贺宴礼,“贺宴礼,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之前我还妄想有朝一日我总能焐热你,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在痴心妄想!”
贺宴礼蹙眉,他冷静道:“关越,我们是来谈公事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法和你谈。”
“好一个谈公事。”关越注视着他冷笑两声,“以后就让我手下的人来给你吧,绝对公事公办!”
……
关越走后,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的寂静,没多久叶欢从隔间出来,她抬眸道:“你这么对他,不怕他真的心死以后报复你?”
贺宴礼望着关越离去的方向,目光锐利,极浅的棕瞳像最骗人的湖泊,看着见底,实则深不可测,等着束手无策的人跌进:“不会,置死地而后生,我要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有多放不下我,执念越深,对我越有好处,我不需要他撑多久,只要撑到我接管贺家…”
叶欢嘴一撇倒有些同情关越,但也只能做到同情了。
一个月后。
深夜,姜不离只穿了件宽大的白色衬衣赤脚踩在昂贵的手工真丝地毯上,对面沙发上坐着刚洗完澡的关越,他乖巧的坐到了关越怀里,关越看了他两眼没有拒绝。
姜不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鼻梁高挺,脸部线条锋利棱角分明,英挺的剑眉下是双丹凤眼,面容完美。还有不能忽视的性感喉结,宽厚的身材,无一处不散发着强大的荷尔蒙气息...
姜不离又往关越身上贴了贴,委身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算委屈...
他是影视学院的学生,毕业后要当明星这是他的目标,在他知道关越的身份后,他就知道,他离这个目标更进一步了!
只是这位关先生神色太过冷冰冰,那双眸子也异常冰冷,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真的让他看在眼里,也不知道什么样天仙的人才能博他一笑。
姜不离缓缓将自己凑了上去,关越没有阻止,他冷冷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姜不离,直到俩人的气息逐渐贴近到只有一纸之隔,姜不离娇滴滴的叫了声:“关先生…”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朦胧月色透过玻璃照耀进来,昏暗的光线里关越眼神晦暗不明,他伸手摩挲着姜不离眼尾的泪痣,思绪逐渐和记忆里坏笑着叫他“越越”的人重合,眼神也逐渐温柔起来,像是含着一汪秋水,紧抿的唇线也柔和下来。
姜不离沉溺在这样的眼神里,他温顺的将脸贴在关越的掌心里。
“嗡嗡嗡...”
桌子上关越的手机在振动。
关越看了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知道他这个手机号码的人不多…
关越转头按下了接听键,姜不离扑了个空。
“...关先生?”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停顿一下后接着说道,“关先生我是叶欢…”
贺宴礼出车祸了。
关越神色骤然冷下来,他一把推开姜不离,这么毫不犹豫的撇下他离开了。
姜不离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明明刚才那么温柔看他的关先生,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冷漠?
姜不离不明白,即使自己坐在他身上,百般解数诱惑他,也毫无反应的关先生,现在居然因为一通电话脸上的冰冷全部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见过焦急和担心。
姜不离这才知道,关越也是有软肋的。
电话里的人,又是谁呢?
贺宴礼被送进医院抢救,虽然脱离危险,但还是昏迷状态,只有医生护士能进,家属一律在外面候着。
不过所谓的家属除了叶欢好像也没有别人了,甚至贺宴礼的父亲贺逸庭都没在,贺家唯一一个真心关心贺宴礼的贺言还在学校但没人把这件事告诉他。
两天后贺宴礼终于清醒过来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又过了一个周,贺宴礼的精气神眼看着好了起来,他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关越。
关越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成熟了,五官更深刻了,但这种成熟不只是外表上的,还有从内而外散发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气质,目光复杂又难懂,再也不能从他脸上一下子读懂情绪,很像下一个关闻€€。
而且这一周里,贺宴礼发现关越每天都在,只要他睡醒睁眼就一定能够看到关越,他亲爹贺逸庭在这的时间都没他长。
“你怎么还不走。”贺宴礼问出了他的疑惑,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关越为什么会有时间待在这里,而且身后还有那么大一个关氏集团在运作,但事到如今他也绝不会自恋到认为关越是为了他才留在这里。
因为上次的不欢而散,他和关越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往来都点到即止,绝不会再越雷池半步,特别是关越,这些年已经逐渐接手关家,成了名副其实的关家掌门人,再与他有生意上的事情时,也不再亲自露面而是交给下属去处理,可见避他如猛兽蛇蝎。
关越走到窗前拉开了一点窗帘,阳光透过缝隙照到了病床上,叶欢作为局外人很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的问题,她借口去接水离开了。
叶欢可不是空有漂亮品囊的花瓶,她很聪明,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和贺宴礼获得最大利益。特别是如今贺宴礼出了车祸这么敏感的时期,关越每天都在这候着,无非是为了告诉贺家老爷子他和贺家交好完全是看在贺宴礼的面子上,更是警告贺家人不要再打贺宴礼的主意,但贺老爷子显然不会知道贺宴礼和关越还有更深层的关系。
如今她和贺宴礼都需要关家,特别是贺家和叶家最近的形势都不太稳定的情况下。
关越站在窗前背对着贺宴礼,沉声问道:“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贺宴礼还是没多少力气,翻个身都嫌累,他闭上眼睛轻道:“贺家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亲爹算一个,后妈也算一个吧…算了,说这没意思,给我来只烟吧…在那个抽屉里。”
第10章 无限遐想
贺宴礼怕被护士找到还特意用纸巾盖住。
闻言关越转过身,在贺宴礼期待的眼神中从抽屉最里层翻到了贺宴礼精心藏的烟。
听到关越走过来的动静,贺宴礼手已经伸了出去,但手里却没有预想的拿到烟。
关越将拿烟的手停在半空,是个贺宴礼如今没法起身够不到的位置。
“没收。”
关越把烟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贺宴礼一愣,即使脸色苍白也难掩俊容,但现在那张俊脸上只有诧异,他随即挖苦道:“不是吧关少爷、关总、关先生,我都这么惨了,这时候了还要和我作对!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关越压根没理会他刚才的诉苦,他问道:“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贺宴礼双手撑到脑后,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怎么做?当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关越,语气戏谑,“怎么,关总留在这想看我笑话,让我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和你在一起?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后悔,早知道你现在这么牛,我当初就该榜着你不撒手,还用在这吃这苦,受这罪…”
关越与他目光直视,他直接拆穿道:“你不会后悔,你从来都不会把这些放心上,你只会后悔没有在我离开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关越太了解贺宴礼了,贺宴礼可以失败、可以从头再来,但绝不会为自己的懦弱、失败找借口,更不会允许自己低头…
何况你根本就没真的爱过我,何谈后悔这一说…
贺宴礼轻嗤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关越的话还是在笑他自己,正胡思乱想,床垫突然往下一沉,脖颈出也多了个轻微的呼吸。
关越俯身来到他耳边,手像往常一样揽住他的腰不过这次是虚虚地环着,应该是怕碰到他伤口,接着那手顺着他腰间往上。
贺宴礼微怔,他轻飘飘抬起来头,看着那张离他极近的俊脸,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但接着,关越的手就伸到了他枕头下面趁着他抬头的功夫,掏出来他精心藏的烟…
关越拿着烟朝他摆摆手,“等你好了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
关越走后,贺宴礼起身径直走到窗口,关越的助理周成其已经在车前等着了,见关越过来替他开了车门。
关越又恢复了往日冷冰冰的神态,贺宴礼在窗前看了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的时候却将窗帘拉上了。
贺宴礼有个优点,不如说是从小锻炼起来的优点,他从小到大都不会在一件事上伤心太久,即使受到挫折、侮辱或责难,即使再接受消化也会很快收拾好自己,因为他知道,他可没有时间在这悲天长叹、自顾自怜。
虽然跌倒,但他要很快爬起来,他的身边没可有依靠,全是迫不及待要踩他一脚的人,恨不得将他踩入深渊永不翻身…
车里,后座是周成其带过来的一些重要文件还有衣服。关越待会还有场会,他现在这身西装穿了好几天了,即使贺宴礼睡着了他也寸步不离。
关越坐在车里久久未曾离去,直到见病房的窗帘拉上,食指的烟也快燃尽,他才开口向周成其吩咐道:“走吧...”
病房里,叶欢这时拎水进来,她左右瞄了两眼,“走了?”
“嗯。”贺宴礼知道她问的是关越,半晌后他沉沉说道,“尽快给我办理出院,我们没时间了。 ”
贺宴礼出院后回了半山的别墅€€€€庭湾紫苑,这是他和关越之前一起住的地方,不过那时候关越还在读大学。
贺宴礼打算在这住一段时间,主要是不想回贺宅,不想去见那帮老东西,在这也乐的清净。
他在这住下才知道,原来关越下班后有时也会过来,但俩人并没有什么过多交流,而他的作息很稳定,十二点之前必然上床休息,关越来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已经去见周公了。
这天贺宴礼发送了几封工作邮件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几天他经常会在晚间喝一点,最好可以喝到头晕乎乎倒床上就可以睡着,脑子里也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贺宴礼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泳池,想到之前在这和关越的许多荒唐事。没多久就传来开门的声音,一阵响动后,脚步声朝他靠近,随后他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
“刚出院不要碰这些...”关越欺身凑在他唇边嗅了嗅,酒味明显,不禁皱眉朝厨房方向的阿姨交代道,“这一个月都不要让他碰这些。”
“啧啧…”贺宴礼挑眉朝他,“关总还这么关心我啊…真是个体贴的情人,这么些年关总身边就没遇到个贴心人?大晚上还来陪我?”
关越眼神有些闪躲,但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丝毫不像两年前那样会因为贺宴礼的一句玩笑话脸红羞赧,他冷漠告诫贺宴礼:“既然要合作,那就等合作完再去找死,我可不想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利益有任何受损…这不就是你教我的,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这几年在吃人不见骨头的商界打拼,关越身上逐渐自带了一股冷冽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原来只是怕利益受损吗,关先生可真是冷漠无情...”贺宴礼说着眼睛忽然一亮,却在关越即将转身的时刻,目标明确地吻上了那两片薄唇...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也或者是对方比酒更上头,到底是什么贺宴礼也分不清。
回过神来,俩人的衣服都已经被浴室的花洒淋湿。
贺宴礼一步步靠近关越,感觉口有些干,他伸手指了指关越的领带,“让我来。”
关越解领带的手停了下来。他低头眼眸深邃地望着贺宴礼,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眼神生出无限缱绻,但随即他又清醒过来,贺宴礼接近他从来都是有目的,这次也一样,为了酒庄的生意。
“过来。”关越坐到了旁边的浴池上,长腿随意伸展。
贺宴礼弯腰伸手解起来领带,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关越的双眸,仿佛不想错过关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平时很容易松开的领带今天却像一个死结,关越看着贺宴礼忙乎的手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握住了贺宴礼的手指引着解开了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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