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 上位者 第11章

作者:小酒浓 标签: 近代现代

  奖励个大头鬼!

  贺宴礼发泄的咬着他的肩膀,喘的话语不连贯,他含泪控诉:“慢、慢一点...!”

  次日,贺宴礼揉着腰去公司,正好在电梯遇到贺言,贺言见到他哥上去就是热情的一拥抱,却被贺宴礼无情推开,“别,我最近腰扭了,你给我悠着点。”

  到了贺宴礼办公室,贺言立马围着贺宴礼转了两圈,焦急道:“腰扭了?是不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哥什么都不和我讲,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解,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你弟弟...疼的厉害吗,去医院检查了吗,要不去拍个CT...”

  贺宴礼皱眉,他揉着腰:“谁告诉你我车祸的事情?我这腰是下楼的时候扭到,和车祸没关系,再说这都过去多久了。”

  贺言也替他揉着,他在身后应声回道:“是昨天和爸聊天的时候爸说漏嘴了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贺宴礼嫌贺言聒噪,在庭湾紫苑听关越€€嗦的头都要大了,来到公司又是贺言,换谁也吃不消,他干脆直接硬切话题:“我听王书源说你对公司业务接手很快,很不错嘛,不愧是我贺宴礼的弟弟。”

第16章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听到贺宴礼夸他,贺言眼睛顿时一亮,他立马跑到贺宴礼跟前,像是开屏的孔雀急于炫耀这段时间自己的成果:“真的吗哥!其实我还可以接触更复杂一些的业务,而且目前贺氏涉及的业务还是太窄,我听说哥之前想涉及娱乐圈,怎么没有做呢?”

  贺宴礼倒有些意外贺言可以想到这一层,其实娱乐圈的业务他考虑很久了,也和叶欢商讨过,但是一直没时间仔细的定下规划,他指了指办公桌的对面,示意贺言坐下和他谈。

  待贺言坐下,贺宴礼视线与他相对:“贺言,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谈谈。”

  贺言心里隐约躁动,和贺宴礼一样的琥珀色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这可是他哥第一次认可他的实力,他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不能让他哥失望。

  贺言洋洋洒洒的对着贺宴礼说了一大堆,信心满满的要做出一番成就给贺宴礼看!

  贺宴礼仔细听完贺言的阐述,脑之里已经对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进行了分析,他沉思片刻后又补充了几点关键的地方,之后他朝着贺言道:“这个方案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贺言垂眸思考了几秒钟:“一周,一周后的今天我把方案给你。”

  贺宴礼松了下领带,他有些疲惫的往椅背一靠, “方案做完给叶欢,如果没问题叶欢看过后会再给我,到时候我再和她定夺。”

  谁知贺言听完,直接垮着一张脸,还要先给叶欢过目啊...

  这个未来的嫂子。

  贺言对叶欢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有些嫉妒。

  没错,是嫉妒。

  虽然和贺宴礼有血缘关系的是他贺言,但是比起他这个弟弟贺宴礼似乎更依赖叶欢。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他哥小时候是在叶宅长大,在叶宅呆的时间可比在贺宅多多了,俩人是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的订了婚成了未婚夫妻。所以虽然嫉妒,想让他哥只关心疼爱他一个,但就现实情况而言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有老一辈的瓜葛。

  见贺言久久没有反应,贺宴礼以为这小子又开始耍小脾气,因为贺言小时候和叶欢有点不对付,每次他要和叶欢回叶宅,贺言就抱着他又哭又闹,直到自己不和叶欢一起回去留下陪他这才算完事。

  贺宴礼皱起眉,他抬起贺言下巴晃了晃,厉声道:“又要闹脾气?叶欢现在是你的上司,工作的事情你要先给她汇报!”

  贺言的的腮肉被捏的鼓起来,他故意拖着尾调回贺宴礼,“我知道啦哥~”

  贺宴礼松开他下巴,神色不满:“臭小子好好说话!”

  贺言马上坐直身子行了个礼,“遵命哥哥大人,哦不对,遵命贺总!”

  贺言还没来得及多贫两句,贺宴礼办公室的门就响了。那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说曹操曹操到,刚才他还在那腹诽叶欢,叶欢拎着文件就进来了。

  贺言见了叶欢就像老鼠见了猫,因为就连他哥贺宴礼都要让她三分,别说他这个小弟了,从来都只有被使唤的份儿!而且小时候因为他老缠着贺宴礼没少被叶欢收拾…

  最惨的一次是,小时候他因为不想写作业在外面藏起来,结果最后真迷路了,贺宴礼和叶欢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了。虽然四处很暗,只有一个年久失修的路灯还能发出微弱亮光,但他还是看到了他哥脸上有片清晰的红痕。找到他之后,叶欢上来就扬起手掌要给他一巴掌,他被吓得一动不敢动,那巴掌硬是没落下来,因为被身后的贺宴礼给拦住了。但叶欢没放过他,她拉起他的手掌在上面狠劲打了下,叶欢红着眼警告他,“贺言,你给我记好了,这一把掌是你欠你哥的,你要再惹事连累他,你看我饶不饶你!”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忤逆叶欢,他哥不舍得打他,但叶欢是真揍他啊!至于找他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贺逸庭和梁雪媛不会告诉他,贺宴礼更不会告诉他,他也不会知道在他躲起来的那几个小时里,梁雪媛报了警,贺宴礼被梁雪媛和贺逸庭当成了嫌疑人逼问,脸上的那一巴掌也是贺逸庭打的,那年他五岁,贺宴礼也不过十二岁。

  回忆间,叶欢已经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了贺言跟前,贺言赶忙起身腾位置,“欢姐姐坐,您请坐!”

  叶欢长腿一迈,往沙发上一坐,姣好的面容上总一副无害表情。但贺言知道千万不能被这样的表象欺骗,叶欢才是真正的“魔鬼”!

  叶欢坐下后,灵动的杏目一抬,修长的手指往门外一指,“你也别闲着,去接两杯咖啡,知道我的喜好吧。”

  “得嘞!”贺言弯腰点头,笑的一脸谄媚,“欢姐姐的喜好我能不知道吗,加奶加冰不加糖!我哥蛀牙不给他放糖,对吧!”

  贺言领命屁颠屁颠去接咖啡,贺宴礼对这样的操作已经见怪不怪,要真的说贺言害怕谁,叶欢绝对是第一个。

  关越在庭湾紫苑连续住了一个月没有回家,关闻€€终于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再见不到人就是派人也要把他绑回去!

  迫于自己老爹的威力,本来车都快到庭湾紫苑了,关越又让司机掉头回关宅。

  其实在和贺宴礼分开的那两年,他经常回去庭湾紫苑小住,也不知道自己暗自期待什么,但却是一次都没见到过贺宴礼。现如今他逐渐掌握大权,可贺宴礼依旧不肯真正臣服与他,再加上关闻€€一直再给他物色结婚对象…

  关越靠在座椅上,烦躁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贺宴礼,开心的、生气的、和他闹脾气的…他现在可以保护贺宴礼亦有能力保护贺宴礼了,可贺宴礼心里的领域,他依旧踏不进去半分…

  当时贺宴礼出车祸,他看到那份病危通知书却没有签字的机会,他在看到叶欢签字的那一刻十分确定并且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确定,他不可以也绝不能失去贺宴礼!

  “关先生…”关越的司机出声提醒道,“已经到了。”

  关越回过神来,他给贺宴礼发了条短信说晚上会晚点回去,不过据他对贺宴礼的了解,贺宴礼应该根本不会在意。

  正如关越所想,已经回了庭湾紫苑的贺宴礼看了眼短信也没回复,直接就转回到和叶欢的聊天页面上,给她回了句:准时到。

  贺宴礼给自己换了身新的衬衣和西装,把自己收拾的一尘不染,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才满意的出了门。路过花店的时候去取了提前订好的紫罗兰,不过去的路上却下起来小雨,一路湿蒙蒙的。

  墓园。

  叶欢一席黑色衣裙静静地立在雨中,将怀中的紫罗兰分别放到叶然和叶宛的墓碑前,贺宴礼走到她身旁,将伞往她身上靠了靠。

  叶宛是叶欢的母亲。

  叶宛比叶然大两岁,是当初叶家资助的一个孤儿,随了叶姓。叶家资助她考上大学又出国留学。叶宛能力非常突出,最后留在叶家为叶家工作。叶宛和叶然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说的深一点就是完全不输亲姐妹。叶然的父亲叶闯也非常欣赏叶宛的能力,亲自培养她生意上的业务,好让她以后辅佐叶然。

  而叶欢则是叶宛在国外那段时间生下的孩子,但叶宛最后与那个男人分开了,独自带叶欢回了国。

  突然冒出来个孩子叶闯虽然生气,到底也是心疼叶宛,既然木已成舟,最后还是叶闯给叶欢取的名字。

  从“人生得意须尽欢”中取了“欢”一字。

  叶欢习惯的抚摸着脖子上的戒指,轻轻开口道:“我妈妈和然姨一样,都喜欢紫罗兰,你知道吗小礼,紫罗兰的花语为永不改变的誓言…我当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妈和然姨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但最近我好想有点明白了...”

  叶然出车祸那天,叶宛失去了她的此生挚爱,她把那枚她视为珍宝的戒指留给叶欢后就自杀了…

  那之后贺宴礼和叶欢的噩梦就开始了,可噩梦只是个开始,无休无止的梦魇才是永远逃不出的无尽深渊…

  贺宴礼没有很快回答,他沉默地看着墓碑,良久他才开口,“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

  特别是人,更是不值一提。

  人心善变,比任何一个物种都要可怕。人变心的时候是刹不住车的,他父亲贺逸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他从来不信什么天长地久,相信爱情的都是可笑的傻子,或者变成可笑的傻子。

  叶欢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身子放松下来后,她轻道:“最近他们都在调查那起车祸,关越也在调查,所有矛头都在指向梁家…”

  贺宴礼垂下眼帘,寒意在眸底翻腾:“梁家已经彻底没了市场,这只是开始,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一个都逃不了…”

  叶欢有些担心,她转身看向贺宴礼,手指头紧张的蜷着,“万一…他们查出这背后是你在指使…包括这次的车祸...”

  那场车祸贺宴礼不过是将计就计,为了能让关越出手帮他,他不得不使点苦肉计。至于那个酒驾的肇事司机,也确实是梁家人安排的。梁家人自然不想他回国,不然当初也不会怂恿贺逸庭将他送到国外,美名其曰的是去处理国外的分公司,实则明升暗降。如果不是叶家施压,恐怕贺逸庭和梁雪媛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回来的。而他的行程也是他故意暴露出来的。

  紫罗兰鲜艳的颜色掩藏在漆黑的夜里,一席黑色西装的贺宴礼也几乎要融入这黑夜中,深邃的眼眸里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他喉结微动,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他们也该还清这笔血债了…”

第17章 将计就计

  关宅。

  关越进来时,关闻€€已经在客厅了,或者说专门在客厅等他。

  见这阵势关越暗道不妙,免不了一轮唠叨。

  其实客观来说,关闻€€虽然已年过四十,可身姿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年龄在他身上没留下多少皱纹,反而增添了不少岁月沉淀的成熟魅力。

  不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见关闻€€,关越觉得自己老爸好像更意气风发、看起来更年轻了,眉目间也温柔了不少,至少不是总蹙着眉了,不过那股子震慑人的气势还是没有少半分。

  关闻€€放下手里的报纸,他沉声道:“先去给你妈妈上柱香。”

  这是关越每次回家必做的第一件事。

  关越的妈妈是因病去世,如今也有十多年了,但关闻€€一直未再婚。

  晚饭的时候关闻€€不出意外地又将催他找女朋友的事情提了一遍。

  “你的私事我很少过问,但有合适的朋友也可以带回家来看看,你也不小了,我不是非要求你结婚,但起码你应该先谈一个,据我的了解,你上一个喜欢的人还是在小学吧。”

  关越:“......”

  这怎么还提小时候的事情。

  “爸,您扯那些做什么,您就放心吧,我以后绝对带回来一个顶好看的儿媳妇带给您和妈妈看!”

  关越自觉自己没说错,贺宴礼就是顶好看的,除了性别上有些出入...

  见关闻€€还要继续说,关越放下筷子,眉心蹙了蹙,“爸,我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您也知道最近梁家、叶家动作都挺多,目前我还是想把精力主要放在公司上面,而且我最近想把梁家的份额给占了。”

  关闻€€抬眸看了看他,“为什么是梁家?他背靠贺家,不太好做吧。”

  谁知关越说了句极为孩子气的话,关越将餐盘里的鱼肉一筷子夹碎,他不爽道:“我就是单纯的看梁家不顺眼,狗仗人势,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关闻€€建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不就是个梁家,就当拿去练手了。因此关闻€€叶没放在心上只说了句:“先吃饭吧,待会再陪我下会棋。”

  下棋的时候关越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一直在想贺宴礼在做什么。

  尽管他已经跟贺宴礼发了信息说会晚点回去,但如果他今晚不回去…贺宴礼会不会打电话问他呢?

  但很显然,尽管他一直时不时看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信息,可是私人的那部手机确实一点动静声响都没有,安静地宛若关机。

  “在等信息?”关闻€€没有抬头看关越,手里还执着棋,思索一番后,将棋子稳稳落下。

  关越看着那盘他早已无力回天的棋局,他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悉数放回棋娄,他认输道:“爸爸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高超,儿子甘拜下风。”

  谁知关闻€€毫不留情地将他拆穿,“是你手机里的事情比陪我下棋更重要吧,一盘棋,你看了不下十次手机了,怎么,你在等谁的信息,公司还是私人?”

  被揭穿心思的关越有些懊恼,他下意识反驳,“是公司上的事情,我们再来一局,这次我肯定好好布局!”

  虽然又重新来了一局,但结果可想而知,关越又输了。

  关闻€€不禁敲打道:“心不静怎么能下好棋呢?下棋讲究的就是一个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走好第一步,想好下一步,策划第三步,步步引对方入你布下的棋局,对方还不知情,这才是下棋的精妙之处。”

  本来还要再下一盘的,可这回却是关闻€€的手机来了电话,他眼尾扫了眼屏幕,又看了眼关越最终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去外面接电话了。

  当天晚上关越果然没有回庭湾紫苑,他躺在关宅的床上满脑子胡子乱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内心躁动不已。

  其实如果真的是公司上事情,他处理的还是游刃有余,颇有手段,可一旦涉及到贺宴礼,他的理智、智商就好像不受他自己掌控了,完全被贺宴礼牵着走!

  关越突然有些赌气,他想知道如果他不主动联系贺宴礼,贺宴礼到底会不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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