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予你岁岁年年 a予你岁岁年年 第9章
作者:葡萄冻冻橙
我吃了你的破虫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免看不懂它的表情,乐滋滋的去端水。
顾免端了水在院子里,但是它不出来,顾免犯了难。
“我,抱你,去洗澡。”
“你,不许,啄我。”
顾免伸手,它扑闪着翅膀,不让顾免靠近。
顾免不敢靠近了,看着空气中的小羽毛,教训它:“不许,挥翅膀。”
那只蠢鸟又开始在屋子里飞,阳光下细小的灰尘很显眼,还夹杂着它身上的绒羽。
顾免有些生气,开始赶它出去,“你,你,不,不许,再,飞了!”
萧子毓那么爱干净,待会儿看到肯定会不开心。
他不想萧子毓不开心。
顾免眼眶有些红,又开始结巴了:“我,我不,不想,养你,了,你,,你出去!”
“你,快,快出去!”
顾免越赶它,它越乱飞。
在桌上的茶杯被那只鸟的翅膀挥到地上后,顾免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顾免蹲下身捡起茶杯的碎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完蛋了,萧子毓肯定要生气了。
他让一只脏兮兮的鸟飞了进来,未经主人的允许让它栖在家里,还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的。
说曹操曹操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顾免有些不敢抬头。
萧子毓看着楼下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免蹲在桌子跟前种蘑菇,而他的雀鹰追云正落在桌上歪头看着他。
萧子毓走下来,顺手摸了把追云的脑袋,他的逆子乖乖的任他摸,甚至伸长了脑袋让他摸更顺手。
萧子毓:“……”
这逆子又闯什么祸了。
萧子毓弹了一下追云的脑袋,递给它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站到顾免身前,笑眯眯看着顾免:“我看看这菌子长的怎么样了?晚上可以直接吃了吗?”
顾免抬起头看他,一张脸上满是眼泪,丝毫不见平时的欢快。
萧子毓焊在脸上笑消失了,蹲在顾免面前,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心疼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哭成这样了?”
顾免将手心的碎瓷片给他看,萧子毓看的胆战心惊。
前几天砍柴的伤才刚好,这要是又被碎瓷片割伤,他还要不要活了!
萧子毓握着顾免的手将碎瓷片扔在地上,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确认没有划伤也没有碎瓷渣后松了一口气。
“下次用笤帚,别用手直接捡知道吗?划破了怎么办?”
顾免噙着眼泪点头。
萧子毓笑道:“所以你就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茶杯哭?”
顾免摇头。
“有,一只,一只,鸟,飞进来了。”
萧子毓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追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雀鹰。
追云僵了一下,有些想跑。
萧子毓拍拍顾免的背,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安慰他:“别哭了,慢慢说,不着急。”
“我,想,想养它。但是,它,它太脏了,我就,想,给他,洗澡。它,不听话,乱跑,屋子,里,都被,弄脏了。”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允许,就把,它,放进来。”
“我,马上,收拾,干净。”
“你,别生气。”
萧子毓听了前因后果,有些心疼这小孩儿。
这之前是受了多少委屈啊,在自已家里还小心翼翼的。
萧子毓摸摸他的脑袋,嗓音柔和,“抬头了,绵绵。”
顾免听话的抬起头,看着依旧温柔的萧子毓,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落。
萧子毓叹了口气,认命捏着袖子给他擦眼泪,好不容易等到顾免止住眼泪。
萧子毓才盯着顾免的眼睛,语气郑重,表情认真,道:“顾免,你是我弟弟,这里也是你的家。”
“在这里你永远不需要战战兢兢的活着。”
“你有支配这座院子的权利,包括养你喜欢的宠物。”
“你只需要知会我一声,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哪怕我今日不同意,你也依旧可以说服我同意。”
“这是其一。”
萧子毓看着地上被打碎的茶杯,继续道:
“你的安危,永远比一些死物重要。”
“在你心里,你应当是最最重要的。”
“任何人,任何物,都不足以与你相较。”
萧子毓一直都知道顾免将他看的很重要,又补充道:
“也包括我。”
“这是其二。”
“其三便是。”
“今日之事,你分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
“窗户大开,它想进来你拦的住吗?”
“翅膀长在它身上,它要乱飞,你又如何拦的住。”
“他人之错,你为何要揽在自已身上?”
顾免呆呆愣愣的看着萧子毓,努力消化着他的话。
半晌,他问:“我是,最,重要,的吗?”
萧子毓点头,回答他:“是。”
“那,如果,有一天,牺牲,我一个人,所有人,都,可以活着,那,我也是,最,重要,的吗?”
萧子毓愣了一下,思考半晌,很郑重的道:“绵绵,我无法轻率的回答这个问题。”
第8章 幼稚
“你是我的家人,我不愿那个人是你。”
“可若今日面临抉择之人与我素不相识,我亦无法冠冕堂皇的去决定€€的生死。”
“我没有权力让€€去牺牲,而自已苟活于他的光辉之下。”
“诚然牺牲一个人可以拯救很多人。”
“可€€本无错,为何被牺牲那个的要是€€呢?”
“打着大义的名号逼迫一个无辜之人去牺牲,那€€们每个人都是凶手。”
“若€€心怀大义,甘愿牺牲,受€€活命之恩的人,应当牢记他的恩情,没齿难忘。”
“可若那个人是你……”
“绵绵,若你不愿,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
“若是你甘愿赴死,我不会拦你,我会为你骄傲。”
“但是绵绵,我会很难过,我是真的拿你当弟弟。”
顾免低垂着头,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
从来都没有人给过他选择的权利。
所有人都告诉他,你死了,所有人都可以活着,你不要那么自私。
可是他就该去死吗?
萧子毓单膝跪在地上,抱住完全瘫坐着的顾免,无声的安慰他。
起初只是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像是要将之前所受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顾免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萧子毓扶着他站起身时腿像针扎一样。
萧子毓轻轻嘶了一声,待血液流通后抱着顾免去了他的房间。
还是有些轻了,每天吃那么多怎么就不长肉呢?
顾免的房间曾经是一间客房,顾免来了后就成了顾免的房间。
可萧子毓打量了一下却发现和之前一模一样。
萧子毓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脸,再次叹了口气。
他曾经到底是怎样一个小可怜啊……
萧子毓下楼后,一眼就瞧见了乖乖站在窗边鸟架子上的追云。
“先跟你介绍一下刚才的那位公子,顾免,我弟弟,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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