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弯 别弯 第21章
作者:迟不到
部分人也就把这个“男朋友”当了真。
二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一条卖着各种特产的街口。
司机和客栈老板是合作关系,再往下是铺满鹅卵石的路,入口有关卡栏,小车不好走也过不去。
当地人口音很重,他说了半天几人也没听太明白到底说了什么。后来周季昂给老板打电话,对方出来接他们回的客栈。
沈持让晕机又晕车,吹了一大半路的冷风,到房间就焉儿了。他洗了澡,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们要在这里待一周左右的时间,周季昂帮他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挂进衣柜,转头看见他爬上床只露出个脑袋,走过来用手背试了下沈持让额头的温度。
有点发烧。
他突然后悔死缠烂打的要沈持让跟着来这处离朗德市中心还差十万八千里的古镇,这一片几乎全是客栈和地方特色餐饮店,还没注意到哪里有诊所。
床单还没铺上,周季昂拿了一件自己的大衣给沈持让裹上,抱人起来放在靠窗边的单人椅中。
他拿了瓶水放在两个椅子中间的圆桌上,说:“坐会儿,我铺好床再睡。”
四月中旬,朗德的天气回温较慢,沈持让身子骨又虚。周季昂没急着铺床,先拿了一双新的中筒袜给对方穿上。
他蹲在沈持让面前,单手握住对方的脚,细致地套上柔软的白色棉袜:“好了。”
精气神不好的沈持让没力气和他周旋,发着烧,反应有点迟钝,莫名很听话。他“嗯”了一声,觉得冷,拉紧衣服朝周季昂说:“谢谢。”
“不客气。”
周季昂起身,双手撑在木椅两侧的扶手上,弯着腰凑过去在沈持让唇上亲了下,说:“收费了。”
就碰了一下,沈持让几乎是立刻抬手蹭了下嘴巴。他的手抵着周季昂的肩膀推了下,皱眉说:“别亲我,我感冒了。”
“那你的意思是感冒好了就可以亲你了吗?”周季昂问。
沈持让盯着他看了片刻,眉头一直没松开过。他转开脸,不冷不淡地说:“阿季,我们这样不对。”
作者有话说:
灵异事件!!!!我定时明晚七点,怎么偷摸发出去了一章!!!我真的反复确认了的!突然看到评论,我还寻思你们说啥呢在
第27章 再踩一下
身处异地,周季昂不会和沈持让争论对不对这个问题。在熟悉的城市,他可以强硬,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季昂什么都可以顺着沈持让。
只要对方待在他身边,在视线范围内。
“冷吗?”周季昂转移话题,直起身又顺手摸了下沈持让的额头。
沈持让头晕,恶心,不太想回答,又做不到不理周季昂。他嘴唇微张,口是心非的往外蹦了一个字:“不。”
空调遥控器在电视柜上,周季昂调高几度,然后放在沈持让面前的桌上。他没再说其他的,利索的换下床上一整套白床单和被罩,两三下折整齐了放到衣柜另一个隔层里。
一行六人,大家都是男生,一共订了三间房,两两一间。郑林松他们在一楼,露天小院种花养鱼,几人坐在月季花边的石桌边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顺便登记入住。
一楼房间客满,周季昂他俩便住在了二楼的双床房。
床是好床,就是有点多余。
朗德古镇很大,他们现在才刚到入口的地方,离真正热闹的地方还很远。
他们不会在同一家客栈连续住太久,因此周季昂有带多的四件套,但他没拿出来,就换了一张床。
沈持让就在一边看着呢,周季昂转身想抱他回床上,瞧见对方一脸防备地瞅着他。
“怎么这个表情?”模糊的笑意从喉咙里发出,周季昂作势去抱他。
沈持让的拖鞋在床边,脚上就穿着双袜子。他绕开周季昂,大步走到靠里的床上躺下。
周季昂看着他的脚皱了皱眉,几步追过去,拦腰抱起沈持让扔回他刚折腾好的窝,随后捏着对方的脚踝把袜子脱了。
他握了下沈持让的脚,屋里的地板都快赶上他脚的温度。感冒了不能受凉,沈持让倒好,光脚就往地上踩。
出游第一条,不能吵架。万一把人气跑了,周季昂都没地儿找。
条件有限,想到什么做什么。周季昂面色不悦,想念叨两句又没说,一声不吭的把沈持让塞进被子里。
他把沈持让的脚放进衣服,贴着腹部,用体温捂热。
“啧,你好烦人。”沈持让受不了他,不耐烦了。
周季昂现在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儿,越是强调什么就越不听,我行我素。让他别喜欢男人,周季昂不但喜欢,还搞到自己身上来。
对方性取向大转弯,沈持让之前以为是对他们仨没好处。现在局势扭转,人冲他来的,压根没沈云铮事儿。
现在只对沈持让没好处。
曲起腿动了动,抽不出来,沈持让恼怒地蹬了周季昂一脚。却因对方这会儿是坐着的姿势,他没把握住分寸,一脚踩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登时,周季昂闷哼一声。他眉头微蹙,条件反射地半弯下腰,沈持让瞬间感觉到自己脚心被烫了一下,某个东西分外明显的变得坚硬。
他僵硬着,着实被周季昂身体的反应给吓到了。沈持让坐起来,手撑在身后,脚都不敢再动一下。
他是真的纳闷:“你现在怎么……”
“我怎么?”周季昂问。
沈持让也不知道怎么说,放荡和放纵都不对,他抿了抿唇,说:“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我在和你谈恋爱。”周季昂在沈持让反驳之前,看着他意义不明地说,“单方面。”
谈恋爱的时候那么正常,现在反而越来越搞不懂,看不透。
沈持让试着悄悄把脚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转移周季昂的注意力道:“那现在?”
周季昂察觉到沈持让的小动作,好似没有羞耻心一样,捏着他的脚踝往下按,要笑不笑地说:“在耍流氓。”
他呼吸有点不稳,低声诱哄沈持让:“再踩一下。”
霎时,如同火石落在脚背上,沈持让猛然躲开,飞快道:“你走开。”
沈持让觉得自己可能没撑到对方新鲜感过,他得先精神失常。
客栈民宿一类的都不如酒店隔音,上下左右有点什么动静,只要稍微安静一点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院里几人笑声越发狂放,煮了茶给几个大小伙子满上。老板在说哪里好玩,哪里值得去,“雪山这阵儿都没雪了,索道票还难买到,你们不如就到青驼坪去。”
“骑马,射箭,露营。”老板说,“不想回来就在那儿租个帐篷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看日照金山。”
阳光、草原、森林和星空,大脑自动把道听途说来的东西理想化。郑林松和朋友对视一眼,没顺着老板的话说,“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有正经事。”
“嗯。”古川附和,点头说,“对。”
出门在外,大家都是小羊羔,不多个心眼,怕是被宰得连底裤都不剩。
客栈老板太自来熟,问东问西的。郑林松想走,往二楼看了眼,拿出手机给周季昂打电话。
与此同时,二楼朝北的房间里,周季昂从浴室出来,刚洗过手,手背上还有水珠。沈持让不帮忙,他到浴室捧着冷水洗了把脸,冷静一会儿才慢慢疲软下去。
他出来的时候沈持让似乎已经睡着了,整个人仿佛陷进蓬松柔软的棉花里,把被子拉到头,盖住大半张脸。
发着烧,人不舒服,对方蜷缩着身体,看起来小小的一个。
“嗯,下来了。”周季昂放轻声音接电话,简洁道,“等会儿再说。”
走到床边,他拉下挡住沈持让脸的被子,对方脸颊泛红,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发烧烧的。
天色渐渐暗淡,古镇灯光四起,越往里就越亮堂,人也就越多。街上每隔三家店就有一个拍写真的店,随处可见拍摄当地民族风照片的旅客。
窗户关上一扇,嘈杂的声音倏地隔绝些许。郑林松在楼下看见周季昂,朝他挥挥手,催他俩快点。
沈持让在睡觉,周季昂没说话,点头示意马上下来。他拉过窗帘,没叫沈持让,转头看了一眼就下楼了。
“怎么就你一个?沈哥呢?”
客栈是个小的四合院,庭院里的灯都点亮,周季昂踩着碎石铺的小路走过去,说:“他睡了。”
“哦,那一会儿给打包一份回来。”郑林松站起来,扯了下衣摆,“他们几个找到店里等排队了,走吧。”
周季昂找老板有事儿,他抱歉地看向眼巴巴等着出门的郑林松,说:“你要不要先过去?不用等我。”
等了这么久,让郑林松一个人走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屁墩儿坐回凳子上,怅然若失地喝了口茶:“都忙,忙点好啊,忙去吧。”
戏精上身,老板在一旁接戏,绝不让客人的任何一句话掉地上。周季昂笑了下,问店里有没有退烧药。
“那个感冒了?”不知道名字,老板往楼上看了下,说,“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是容易感冒。我那儿有,给你拿去。”
老板拿了一盒感冒灵颗粒,没找到退烧药,退烧贴倒是从抽屉里摸出一袋。
“一个效果,贴肚脐上捂着睡一觉。”老板说,“能行,多少能出点汗。”
不知道老板说的多少出点汗到底是多少,周季昂吃完饭,提着一份野生菌土鸡汤和清汤抄手回来的时候,沈持让全身都湿得能拧出水来。
大概是热的,熟睡中的人无意识地蹬开被子,睡衣衣摆在翻身时散了两颗扣子。退烧贴本该服帖地贴在肚脐眼上,此刻被汗湿透失去了粘性,就快要掉下来。
周季昂把吃的放小桌上,随后轻轻扯下退烧贴扔进垃圾桶。他伸手捋了把沈持让额前汗湿的头发,测了下体温,感觉烧退了,这才放心。
沈持让压腿下的被子又被周季昂扯出来给他捂上。
这次出来就几天,计划一周,但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没个定数,所以睡衣就只带了一套。
周季昂拿了自己那套睡衣的上衣给沈持让换,裤子留着自己穿。他的裤子沈持让穿着不合适,虽然沈持让对外声称身高一米七九点三六,然而实际却比周季昂矮了半个头还多一点。
最多一七七点三六,裤子长出一截不说,穿上大概率还会掉。
背靠床头,周季昂刚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扣子解开正要脱,沈持让就醒了。
周季昂:“。”
靠在身前的人迷糊一会儿,仰头看他,眼神清亮,看着比刚下车那会儿有精气神。
“……”沈持让说,“你为什么在脱我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沈持让:我就是179.36。帮我保守秘密,谢谢。
周季昂:谁都不准说我老婆177啊。
(嗷,对了老板们,明天不更,日常值班,一周雷打不动的有这么两天(€€€€€€€€€€€€ )€€)
第28章 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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