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孩子妈真的好难 追回孩子妈真的好难 第2章
作者:夏大雨
项坤那时候满脑子只想着反驳他不是我的OMEGA,根本没细想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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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轻轻敲了敲门,拧开条缝,对项坤说:“家属去一下医生办公室。”
项坤起身,把江以南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盖了盖,走出病房。
医生问他是第一次发情期吗?项坤说不是。
医生推了推眼镜:“那为什么这么不加控制?!”
项坤蹭了蹭鼻尖,说:“真正做爱是第一次……”
医生摇摇头,没再理他,噼里啪啦打着字,给江以南的单子里开了点微量的止疼剂:“虽然他不在发情期,但是被你强行打开了生殖腔,所以就算没有成结,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怀孕……”
“怀孕?!”低着头发呆的项坤被医生这句大地雷给轰地一下子炸了回来,江以南怀孕?怀他的孩子?
项坤冷汗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跟江以南有孩子的情景……然后满脑子都是他和孩子一起跪在地上双手捏着耳朵管江以南叫爹的画面……
“哎!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医生不耐烦的用笔敲了敲桌子。
项坤猛地回神:“说……说什么?”
“这个止疼剂对孕期是安全的,可以让他不那么遭罪,这几天好好护理,好好照顾!尤其是下身的伤处,要按时上药精心护理,确认有没有怀孕要等两个礼拜之后,这期间请负起你该负的责任!”
“……知道了。”项坤魂不守舍地谢过医生,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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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睡得不太安稳,他脸色苍白,眉头时不时地蹙一下。
项坤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
随着情绪的沉静,过去几天的一些画面也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江以南一直睡,可能不光是因为止疼药里的安定成分,他这几天太累了,几乎是没有间歇的被项坤狂暴地折磨,项坤经常在射精后低吼着死死压在他身上,然后就喘息着睡过去了,江以南手被捆着,挣不开,躲不掉,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间隙里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他不敢乱动,怕弄醒身上这个已经失心疯的人,他只希望项坤多睡一会儿,越多越好……因为他一醒来就他妈跟个牲口一样,拎着他的大腿就往里插,他再怎么破口大骂都没用,直到被插得咬着牙溢出眼泪。
项坤脑子里一个激灵……是的,江以南都哭了,他记得江以南一边哭一边骂:“项坤你个傻逼!项坤!你他妈……会后悔的,你看看我是谁,你能不能看看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晚上快九点了,江以南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这几天他大概都没真正睡过,他睡着的时候都不是睡着,那叫失去意识,没错,他不止一次被项坤做得昏了过去。
项坤紧紧皱着眉,狠狠搓了把脸,然后把脸埋在掌心里半天没动。
这些画面他没法想,不敢想,从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对自己说这事儿不能全怪他、不是他想要这样的,可是看着江以南一身伤昏睡不醒的样子,他又说不清为什么揪着心难过。
半晌,他拿起电话走出病房,轻轻合上了门。
“妈,我惹事儿了……”他站在楼梯间里,弹了弹烟灰,低声说。
“你干啥了?”电话那头项坤妈妈慢条斯理。“你那性子能惹什么事儿,又不跟以南似的,你说他惹事我倒信。”
“我把他睡了……”
“你把谁睡了?!”项坤妈妈声音猛地拔高。
“江以南,我把江以南睡了……”项坤仰头靠在墙上,望了望楼顶。
电话里静了几秒钟。
项坤妈妈“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别逗了,坤儿,你要真把以南睡了,这会儿都已经被打死了吧?还能显灵给我们打电话?”
“妈……”项坤捏捏鼻梁:“我前几天发情期,让他赶上了……他现在伤得有点重,还在医院……”
“你个狗东西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项坤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这声怒吼虽迟但到,依旧是他妈妈的风格,依旧令他倍感亲切。
“妈,我也不敢跟江奶奶说,你跟我爸快回来吧……我怕他醒了我顶不住。”
“等着!我跟你爸这就订机票,赶过去给你收尸!!”
第3章 3
还不到十月份,这天儿怎么就这么凉了呢?
项坤坐在楼梯上,浑身冷飕飕的,地板砖渗着凉气儿,把他屁股冰得冰凉,他低头看看碾了一地的烟头,起身拍了拍屁股,回了病房。
江以南醒了。
正坐在床边,伸着胳膊去够输液袋。
“要干什么?我帮你……”项坤赶紧上前。
“尿尿。”江以南嗓音嘶哑,眼睛没看他。
项坤摘下输液袋举着,一手扶起江以南:“慢点儿。”
江以南想说不用,但是他提着一口气一起身,那俩字儿就被咬在了牙缝里……
€€€€好疼!好他妈的疼疼疼疼!!
江以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怎么了?疼吗?”项坤别别扭扭的,但看着江以南额角渗出细汗,还是忍不住问道。
江以南没说话,咬着牙一步一步往洗手间挪去。
项坤把他扶到马桶前,江以南说:“出去。”
“我给你拿着吧。”针头处有点回血,项坤把袋子举高了些。
“挂墙上。”江以南说。
项坤抬头一看,墙上有个挂钩,估计就是给输液病人方便上厕所挂输液袋用的,还挺贴心……
项坤把袋子挂上,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江以南扶着墙,慢慢呼出一口气……
这泡尿大概尿了二十分钟吧,因为江以南一直站着没动,像大脑当机了一样。
项坤大概在外面敲了五六七八次门,问他没事儿吧?
江以南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下午那会儿浑身感觉还没这么疼,怎么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就像散在地上的木偶零件,拼都拼不起来了。
等他“咔哒”一声打开门,项坤赶紧凑过去扶他。
江以南洗了把脸,睫毛都是湿的,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微微滴着水,他脸色苍白,眼角通红,整个人都不复以往的明媚张扬。
项坤心里莫名疼了一下,那股难受忽然又涌了上来。
可能是内疚吧,他想,江以南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弄的,可是……他也不想这样,他觉得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这话不能说,如果他说自己也很委屈,那大概会被雷劈吧,他可不想把江以南再气厥过去一次。
回到床上,项坤扶着江以南躺下,然后拿过一管药膏:“我……我给你上个药吧……”
江以南躺在那儿,红着眼角瞥了他一眼:“放那儿吧,回头我自己来。”
“你手上还扎着针呢。”
江以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像千军万马挥着大刀向他砍来。
是啊,还他妈扎着针呢,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啊?
项坤不说话了。
“你回去吧。”江以南又说,“我睡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留下照顾你,一会儿我爸妈也就到了……”
“不用。”
“南哥。”项坤叹了口气:“别置气了行吗?现在出了问题就想办法解决问题,发脾气有用吗?又不是我想这样。”
江以南转过脸瞪大眼睛看着项坤。
他觉得有点儿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今年20岁,刚上大二,被这个认识了十来年的好兄弟按着操了整整四天,等他醒过来,发现竟然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
他想问一句:坤儿,是我想吗?
但他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搞不清项坤的脑回路了,好像自己现在被搞成这样,反而是给对方添了麻烦,他完全凝住,完全找不出一句话来应对了。
项坤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胡乱按着手机,心慌意乱到不知所措。
又说错话了,项坤想,他本意其实就是想留下来照顾江以南,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嘴跟脑子一样错乱。
“滚。”江以南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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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坤爸妈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就看见自己儿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项坤妈妈高跟鞋踩得哒哒响,疾步冲过去照着项坤脑袋就是一巴掌。
“小南怎么样了!”
项坤掌根揉揉眼,低声说:“在里面呢,不知道睡了没。”
“你简直不是个人!”项坤妈妈恨恨地戳着儿子脑门。
“小点声儿,现在骂他也没用。”项修文轻轻扯了扯老婆的胳膊:“咱们先进去看看小南。”
项坤妈妈深呼吸了一下,点点头:“走。”
江以南面朝里侧躺着,闭着眼睛。
项坤妈妈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胳膊,把他的头发往耳后拨了拨。
“咱们出去吧,别打扰他休息……”项坤爸爸轻声说。
门轻轻合上了,江以南睁开了眼。
“医生怎么说?”深夜的走廊很安静,项坤妈妈压低声音问。
“生殖腔口有点挫伤,医生说要好好养……下边……撕裂挺严重的,还有身上的皮外伤,很多淤血……左胳膊也脱臼过,医生说有,可能是我清醒的时候给他接回去了,我不记得了,他大概也不记得了,他那时候可能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印象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