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竟然是个O 情敌他竟然是个O 第40章
作者:吹九醒
那怎么会是最近一次心动呢, 最近一次心动是刚刚,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他只需要看一眼季眠的背影, 血液就会不可抑制地加速,涌向他最薄弱的部位。
季眠这个电话聊了挺久,一支烟抽完他又点了一支。
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看林沫然把什么东西都一股脑地堆在行李箱上,跟摆地摊似的, 又转回头去。
林沫然缓了很久才把自己缓好,还好,可以借整理行李来掩饰自己的失控。
他蹲在地上叠衣服,忽然一道声音从头顶落下:“Omega的结合热,没有抑制剂很危险, 你记得去看医生,配一些抑制剂随身带着。”
林沫然大脑一片茫然。
就是说临时标记到此为止了吗?以后他就要靠抑制剂度过了?
那季眠也不打算用这种方式治疗自己的什么障碍了吗?
“要你管。”林沫然一万个不愿意,赌气似地不搭理季眠, 继续整理衣服。
徐欲言来催了, 季眠拉上行李箱, 从林沫然身边走过,仍不忘叮嘱:“你千万别忘了。”
走出小屋的时候外面下了小雨。
车是开到门口来接的,徐欲言撑伞的间隙季眠就走到车上了。
肩膀洇湿少许,徐欲言上车之后立马一次性毛巾给季眠擦:“你怎么不等我一下。”
季眠调了座椅,闭上眼睛:“别擦了,让我睡会儿。”
徐欲言察觉到老板心情不好,自动把嘴缝上撤到了后排坐上。
上了飞机季眠也还是睡。
旁边是堂哥季星辰,正在用平板电脑看一份合同草案。
兄弟俩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季星辰平日里忙于打理家族企业,难得有几个小时的不被打扰时间,奈何季眠一直睡一直睡。
已经不记得是第多少次,季星辰往旁边看了,这次季眠终于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眼,问空姐要了一杯咖啡。
季星辰将平板电脑锁上,想跟季眠探讨一些事:“怎么一直睡?”
“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季眠说。
季星辰:“你们这个节目,不是晚上录吧?没睡好,你都干什么了?怎么比我还缺觉?”
季眠:“……”
季星辰也是顶级Alpha,但他对信息素极为敏感,几个小时过去,早就嗅到了不对劲,压低了声音对季眠说:“你身上有另一种信息素的味道,应该是一种水果……怎么回事?”
“易感期,抚慰剂到的不及时,咬了两口,”季眠也不隐瞒,“你可真灵敏,还能闻到呢。”
“一点点。”季星辰说。
季眠参加的这个恋综季星辰看过嘉宾介绍,那两个Omega看着都不错,一时联想不到其他可能,他说:“让我猜猜,是那个可爱的主播,还是那个前组合成员?”
“别猜了,”季眠说,“都不是。”
“那总不会是,你咬了一个Alpha吧?”季星辰做了个假设,又把自己绕晕,“可理论上Alpha的信息素是不会留在另一个Alpha身上的。”
季眠反将一军:“看来你对Alpha咬Alpha这件事很感兴趣,不如你亲自试试?”
季星辰:“……”
说起Alpha和Alpha,季星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沫然。
“说来奶奶一直想让你跟沫然弟弟联姻来着,”季星辰说,“可惜了,你俩AA恋的CP炒得这么火热,他怎么样,也没心动的人吗?”
“……”
哪壶不开提哪壶。
“联姻是你这个继承人该考虑的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季眠一副御敌的姿态,“你干嘛叫他沫然弟弟,人家可不把你当哥哥。”
季星辰被怼出内伤来:“你易感期不是过了吗?怎么跟我说话火药味这么重。”
季眠又想睡觉了,但也实在是睡不着。
他不是困,是逃避一些思考,有些感觉不想直面。
彼此静默了会,季星辰又发现了可疑点:“等等,随便找个Omega解决问题,不像你的风格啊,怎么突然想开了?”
怕什么来什么。
季眠感到一阵憋闷:“谁跟你说,我是随便找的。”
-
国内是夏天,都林却是初冬。
红毯那天气温骤降,季眠一身单薄的西装礼服,衣服下摆被风吹得有些微翘。
他毫不违和地用手压着,步履从容,笑容得体,带着强大的Alpha气场,不是主角,依然能让人看一眼就被吸引到。
林沫然在家里吃着西瓜看直播,那股帅气,直接击碎屏幕飘到了他面前。
看完季眠的红毯,林沫然发信息给徐欲言:[他穿这么少,衣服里面贴暖贴了吗?]
徐欲言也是很无奈:[你觉得他肯贴?]
林沫然:[不会感冒吧?给他准备热水了吗?]
徐欲言:[刚喝完]
一时半会看不到季眠的镜头,林沫然思念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于是接着跟徐欲言聊。
林沫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徐欲言:[不知道,听领导安排,他没跟你说吗?]
林沫然:[没有,定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机场接你们]
电影节结束,季眠回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
时差没倒过来加冻着了,让他有轻微的偏头痛,季眠吩咐徐欲言只要不叫他,就是天塌了也不要来打扰,然后沾床就睡。
但越睡感觉越不对,一摸额头,发烧了,温度还不低。
异国他乡,季眠的第一反应不是找徐欲言,而是给千里之外的林沫然发语音:“家里有没有退烧药,给我送过来。”
他烧糊涂了,以为是睡在自己家里。
如果林沫然家里有药,不出十分钟会敲门送过来。
如果家里没有,林沫然会去买,再送过来二十分钟也够了。
季眠又睡了过去。
林沫然连着打了三遍电话才打通,季眠接起来,张口就问:“退烧药呢?”
他以为自己睡了二十分钟,其实是睡了十六个小时。
“来开门,”林沫然小喘气说,“给你带来了。”
季眠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看到是林沫然并不意外。
睡袍带子松了,大片春光露出来,他重新系了系,又回到床上继续睡。
“帮我烧点热水。”季眠说。
林沫然照做,调好水温后往季眠嘴里塞了两片吐司面包,喂他吃了退烧药。
吃过药之后季眠睡得很沉。
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拿温毛巾给他擦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手和脚。
季眠额头是烫的,但手脚是凉的。
林沫然把季眠的手塞进被子里,给他穿了双袜子,觉得不够,又搓热自己的手给他暖。
于是季眠睡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脚被人攥着,而他,不舍得抽出来。
林沫然趴在床尾睡着了,是坐在地上的。
季眠神经猛地一跳,林沫然怎么会在这儿?
他连着问了自己三遍这个问题。
他不是在国外吗,林沫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专程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给他送退烧药的吗?
内心深处生出细微的心疼和隐秘的喜悦,将这两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反复确认这不是梦境之后,季眠轻手轻脚地下床。
把林沫然抱到床上,季眠动手给林沫然脱衣服,想让他睡得舒服点。
林沫然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很好脱。
季眠一手捏着一只裤脚,一齐往下拽,拽出了一截又细又白的腰。
再拽,拽出了可爱的印花内裤,和光溜溜的大腿。
季眠很快意识到给林沫然脱衣服不能用这种温吞的方式,猛地一拽把裤子脱掉,衣服就不想管了,随便他怎么睡吧。
把被子给林沫然盖上,季眠垂头丧气地靠在了床边的墙上。
不得不认真思考,他有反应这件事。
不是第一回 ,却是脱离了易感期之后的意料之外。
怎么会。
细想之后就更荒谬了,他不只想咬林沫然,还想要他,想更大程度地侵犯他。
他发誓,人生的前二十二年里,从未对这个人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现在……疯魔了一样。
季眠去了阳台,开窗透气。
还是很冷的。
冷风中,他穿着漏风的睡袍,披了件薄羊绒大衣抽烟,高烧刚退下来点,纯属把自己往更糟糕了冻。
可是不冻,那团火要怎么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