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竟然是个O 情敌他竟然是个O 第12章
作者:吹九醒
但总算,得到了季眠的回复:
[不怕我跟你抢人的话,就一起去看吧]
-
季眠开了一天的会,讨论了一天的方案。
傍晚时分,准备和人事部的人对几个新人进行面试。
在会议室里查看资料,季眠眼皮一直跳。
用指腹按了按,仍是没有任何缓解。
他只好求助徐欲言:“有没有什么见效快的办法可以让它不再跳了?”
“是有一个迷信的说法,”徐欲言顿了顿,“但您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要是左眼还是别管了,要是右眼……”
季眠似是有些无聊,跟徐欲言多聊了两句:“左眼右眼有什么不一样?”
“左眼跳财,右眼跳……”徐欲言不敢说,只浅浅做了个口型。
季眠看懂了。
他还就是右眼跳。
“该怎么弄?”季眠问。
徐欲言:“就是撕一小块白纸,沾水贴在眼皮上……”
季眠:“……那还是让它跳吧。”
季眠不迷信,但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会不会真有不吉利的事发生。
面试开始前的十分钟,手机震了一下。
季眠点开看,是林沫然的语音:
“忙吗?问你个事。”
季眠被眼皮跳得心烦意乱,正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罕见地将“有屁快放”四个字换成了:“面试快开始了,什么事?”
林沫然:“吃了消炎药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声音是抖的,季眠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立刻回复:“当然不能,会药物中毒的,别跟我说你吃了药又喝酒了,这常识小学生都知道……”
语音发出去,季眠才觉得多此一举,都这个时候了还发什么语音,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林沫然接起来:“我好像中毒了……”
季眠解了最上面的一颗衬衫扣子:“有哪里不舒服吗?许尘呢?”
许尘是林沫然的助理。
“他请假了,”林沫然说,“我,我眼睛变形了,皮肤也红了,我好丑……”
“……”
季眠骂了句“傻逼”,把资料扔在一边,从座位上离开了。
甚至没来得及对其他人交待几句。
林沫然躺在床上,觉得呼吸困难,四肢没有力气,恶心得想吐又吐不出来。
许尘请假给女儿过生日,他不想打扰,阚飞白跟女友出国玩了,找他也没用。
明天就全剧杀青了,不想惊动剧组人员。
除了季眠,林沫然想不到还能找谁救一救他。
但是季眠把他电话挂了,还骂他“傻逼”,他该怎么办。
救命要紧,林沫然没有傻等季眠,拨了急救电话。
但季眠还是来了,踏着七彩祥云,比救护车来得还及时。
季眠没按门铃也没敲门,直接让酒店工作人员开的门。
进门后,两步就迈到了林沫然床边,神色凝重地打量他全身,将林沫然痛苦的表情锁进眼底。
林沫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难道刚才打错电话了吗?
他想打给急救中心的,是又打给季眠了吗?
不然怎么心口的疼痛都跟着消失了。
“你怎么来了?”林沫然问,“晚上不是有面试吗?你不用在场吗?”
“话真多,”季眠问,“自己能走吗?”
“不……”
林沫然想说不知道,刚说了个“不”字,季眠就把他抱了起来。
“知道”两个字被及时憋了回去。
勉强走应该也是能走的,但抱都抱了,林沫然就放任自己了。
不好意思搂季眠脖子,只堪堪把脸埋在他胸口:“我太丑了,你不要看我。”
闻言,季眠低头看了一眼。
可不是挺丑的。
脸红得像地雷,瞳孔变大了一圈,眼球凸成了金鱼眼。
还好,嘴没有变成香肠嘴。
还是那张精致的M唇。
“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现在的样子刻到脑子里,并拍照留念。”
季眠本来有一肚子训人的话,但见到林沫然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徐欲言震惊得灵魂都被抽空了。
这不是抱新娘的抱法吗?
若是哪天他也能被老板这么抱一次,这辈子也值了。
在季眠的提醒下,徐欲言给林沫然搭了件外套,季眠不想等救护车,直接开车带人去医院。
密闭的车厢,青柠味的信息素前所未有的浓。
徐欲言是个Beta感知不到,季眠感受到了,但不能全部接收。
季眠有轻微的信息素摄取功能障碍,就是说只能感知到信息素的20%,这也是他很难被攻击和引诱,却可以轻易用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别人的原因之一。
不是什么严重的症状,加上季眠不喜欢被信息素控制,就一直没有接受干预治疗。
季眠知道林沫然腺体受过伤,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总是淡淡的一会儿就消散。
可能是药物和酒精的双重作用,腺体受到了刺激,今天,是他感受到林沫然信息素最浓的一次。
紧张、害怕、脆弱、无助、委屈……
林沫然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特别丢人,他向季眠发送这样的求助信号,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信息素安抚。
但是这些信息传递到季眠那里全都打了折扣,根本不足以削弱一个Alpha的气焰,跟车速一样急。
“脑子是干什么用的,扔搅拌机里了吗,吃药都不看说明书?”
“以为自己酒量很好吗?什么喜事值得你喝酒,庆祝我离开剧组?”
“再有一次你试试!电话打爆了我都不会管你!”
路不算堵,但季眠跟人抢道绝不手软,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毒药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几次差点闯红灯。
这个车技,徐欲言都吓傻了。
要不是车足够高调足够贵,没人敢往上撞,这个开法早就喜提交通事故了。
所以哪来的安抚信息素,季眠释放出来的,都是暴怒。
林沫然信息素分泌有障碍,接收是没问题的,季眠的反应让他更难受了,想吐。
但这是季眠的车,咖啡洒了都不行,吐到车上是会死人的。
“我想吐。”林沫然提前打了声招呼。
“忍着!”季眠刚见到林沫然时的那一点心软消失殆尽,“敢吐到车上,这辈子都别再坐了。”
但身体的反应不受控制,他话音未落,林沫然就哗啦一下吐了出来。
季眠低骂一声:“我是不是欠你钱啊。”
怕林沫然受寒加重病症,季眠没开车窗,只开了通风装置。
车子很快停在最近的私立医院,季眠熄了火,吩咐徐欲言先去挂急诊。
但林沫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自己去拉车门,对季眠说:“我自己可以,就不浪费季总的时间了,你们回去吧。”
季眠回过头去:“你是怎么觉得自己可以的?”
“我怕我会吐你身上,”林沫然说,“你别跟着。”
季眠额头上的青筋掩藏在夜色下:“不要我跟着,我抱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我现在说,”林沫然使出全身的劲吼他,“骂了一路你骂够没,烦你行不行!”
季眠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行,闹情绪。
毕竟自己刚才骂他那么凶,有情绪也是正常的。
“那让欲言陪你进去。”季眠说,“我去洗车。”
只要季眠不跟着,林沫然怎么都好说。
但以防万一,林沫然以毁容了不想让人看见为由,让徐欲言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自己去挂号缴费看病,并说不会告诉季眠的。
徐欲言争执不过,就勉强答应了,但一直隔着几米的距离观察林沫然,见他成功挂了水,才坐回到等候区的椅子上。
面试改了时间,季眠不着急回去。
把车子洗了三遍,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