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第43章
作者:无形道术
不过是个害爸爸受伤的坏人!他连致才不要这样的父亲!他不配!
不配不配不配!
“好,那我们叫上时遇叔叔,去吃你喜欢的意面€€好不好?”
连致极其敷衍地‘嗯’了一声,真是服了,要不是他说自己饿,爸爸估计得在医院守到地老天荒呢!那个坏人,他配得上爸爸这样对他吗?
连岁抱着连致从人群里挤出来,才发现时遇正拖着不太方便的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拨着人群找人。
他连忙走€€过去叫住人,“时遇。”
时遇惊愕回头,随后又满眼担忧道,“连岁,你没事吧?刚刚那么多€€人一下涌了出去,有没有撞到你?”
连岁浅笑了一下,“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瞧我,都忘了。你们早饿了吧?走€€走€€走€€。”说着他就领着人避开€€人群,走€€出医院上了车。
*
意式餐厅内,连岁握着叉子,盯着盘中的意面€€,迟迟没有动静。
“爸爸,吃面€€。”连致柔声提醒。
连岁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仍旧盯着意面€€出神。
“爸爸!”连致提高音量。
连岁这才回过神,连忙看€€向儿子,“嗯?怎么了致致?不好吃吗?”
连致拿着叉子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说话。
时遇忍不住笑了一下,“致致叫你吃面€€呢。”
“啊,抱歉,”连岁温柔地看€€着儿子,低声道,“爸爸没听见,致致,对不起。”
看€€着连岁跟他道歉,连致立马败下阵来,“快吃吧,我原谅你了。”
“好。”连岁吃了一小口,味同€€嚼蜡,过了一会€€儿,又看€€向时遇。
“还没找到。”时遇心领神会€€,“放心,一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连岁抿了抿唇,低低地道了声,“谢谢。”
吃完饭,时遇将€€连岁和连致送回职工宿舍后,就径直去了机场。
这次海外的事,事发突然,又偏偏赶在时家和万家订婚的当口,而负责海外事务的时纵又突然发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如今还不知所踪。
国内的事务一向是由€€大哥在掌管,针对这次媒体放出的不实€€报道,他正在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而国外的这个烂摊子,在中午他刚见到时怀振时,就接受了出国的安排。
他这一走€€,短期内就回不来了,而连岁…
唉€€€€
坐在车内的时遇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对司机道了句,“开€€慢点。”
慢一点,慢一点离开€€有连岁的城市。
第53章 老婆
翌日, 天蒙蒙亮,一夜无眠的连岁拖着€€疲累的身子, 起床做早餐。他€€将小米粥熬上后, 才去洗漱。轻手轻脚的动作€€,生怕吵醒了儿子。
看€€着€€镜中有些憔悴的面容,连岁刷牙的动作€€不自觉地减缓了许多。
不知道时纵现在会在哪儿?有没有吃饭?他€€神智失常,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越想, 连岁的心就越乱。手上原本慢到极致的动作€€, 又突然加快起来, 三下五除二洗漱完, 他€€就关了火, 套上外套, 打开了门。
“老婆…”高大€€的阴影从上往下笼罩着€€连岁, 英挺的身躯猛地压了下来, 连岁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搂进€€滚烫的胸膛里。
没有危险, 没有受伤,没有自己胡思乱想的一切, 看€€起来很好, 只€€是有些虚弱。虽然那略带委屈的低哑嗓音叫着€€的人并不是自己,但连岁的心顿时安宁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空气短暂凝滞后, 恢复理智的连岁开始挣扎,“时先生,请您放开我。”
“什么时先生, 怎么跟老公说话的?”时纵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头顶缓缓响起。
“您认错人了, 放开我。”连岁本能地挣扎,不知道为什么, 即使到今时今日,在知晓时纵已经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自己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会有些浑身不适,有恐惧也有抗拒。特别是他€€口中还叫着€€别的女人,想到这里,连岁就无法忍受。
“不放。”时纵下巴搁在连岁的头顶,用他€€从未听过的语气撒着€€娇,“老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找了好久好久,才不要放开你。”
连岁极度反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时先生!麻烦您清醒一点,我不是您的什么老婆!”
“瞎说,”时纵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笑盈盈道,“你就是我老婆。”
“时纵!”突然的冒犯,让连岁气急,他€€咬牙狠狠一脚踩在时纵的脚上。
时纵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人压在门上,越搂越紧。
笑意盈盈的薄唇从连岁的额头移至眉眼,然后是鼻尖,最后在距离他€€水润的粉唇不足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是连岁,是我风风光光从连家明媒正娶过来的男人。你是我的夫人,夫人就是老婆,有问题吗?”低沉的嗓音声调暧昧,冷棕的眸子溢满深情,看€€得连岁倏地红了脸。
原来,他€€口中的‘老婆’,是自己。
但这突然的正经,让时纵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连岁很快就反应过来,别过脸,拉开和他€€暧昧的距离,也趁机躲开他€€炽热的目光。
“别这么叫我。既然你全都想起来了,应该也记得,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连岁嘴上冷淡,但心却莫名地跳得有些快。
“离婚?有吗?我不记得啊。我们明明才刚结婚。”时纵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捧起连岁的脸,将人掰过来与自己对视,用从不可€€能出现在他€€眼中的无辜眼神看€€着€€连岁,“老婆,别闹了。我错了,虽然我不记得哪儿错了,但老婆不可€€能有错,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婆~”
连岁奋力扒开他€€的双手,“时纵,你别胡说八道了!”可€€刚解救了脸,手又被扣在了身后,他€€就这样一手扣住连岁的双手,一手搂住连岁的腰肢,将人紧紧抵在门上。
连岁又羞又气,心跳还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快,要不是抽不出手,真想狠狠甩他€€一巴掌!
“我没胡说。”时纵将头埋在连岁的肩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连岁的颈侧,“时家那些坏人害我,特别是那个糟老头,把我关起来,给我打针,让我忘了你,忘了我们的过去…”说着€€,他€€开始颤抖起来,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老婆,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好不好?要是让他€€们抓到,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看€€着€€时纵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模样,连岁才惊觉,他€€是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了,他€€只€€记得自己和他€€结婚,不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他€€的心智应该也出现了问题,向来高高在上自带威压气场的他€€,对自己毫不怜惜不屑一顾的他€€,如今反而像一只€€受伤撒娇的大€€狗,很依赖自己,甚至有些小孩子气。还有,他€€还可€€能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被害妄想症一类的疾病,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亲外公把他€€关起来扎针这样让人心惊的话。
正当连岁心软准备让他€€进€€屋的时候,连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爸爸,别信他€€,疯子可€€不是这样的。”
闻声,时纵的身子一僵,埋在连岁脖颈里的面色稍显阴沉,连岁竟然跟别的女人有了儿子?
今天趁乱从医院跑出来以€€后,他€€就寻遍了市内老旧的书报亭和小书店,勉强翻出几本早年的娱乐杂志和财经杂志,对自己和连岁的过去有了个大€€概了解。
他€€知道自己和连岁结婚,刚开始很恩爱,后来连岁意外坠江后再次回来就起诉自己虐妻,同时诉讼离婚,而离婚案件开庭的当天,自己应该是被老爷子控制了所以€€没有到庭,最终法院也判决了两人离婚。
但那些杂志上并没有提到连岁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啊!
不过,这些杂志毕竟只€€是以€€媒体的角度看€€到两人之间€€的冰山一角。再加上时间€€过去太久,而老爷子当年又有意抹去一切痕迹,所以€€肯定还有很多他€€暂时无法了解到的东西。
…所以€€,有个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时纵深吸一口气,在心底暗自做着€€心理建设。不过就是有了个小毛孩儿,连岁还是连岁,还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反正他€€以€€后都是要和连岁结婚的,就当提前领养了个小孩儿,还省事€€了。
…不就是替别人养儿子,当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便€€宜爹而已,他€€…可€€以€€!
“致致,这里没你的事€€,去厨房把火打开,灶上熬着€€小米粥呢。”连岁朝儿子温声道,企图支开他€€。
“时纵,你不是疯了吗?”连致慢悠悠地走向压在门上的两人,将手里一直端着€€的印着€€小恐龙图案的儿童马克杯递了过去,“我虽然没见过真正的疯子,但电影里的疯子,都是不觉冷热,也不知疼痛的。”
他€€勾唇一笑,像极了时纵以€€往那副邪肆的模样,“这是我刚从饮水机里接的开水,你试试烫不烫。”
连岁这才注意到儿子手中的杯子正冒着€€股股热气,他€€连忙呵斥道,“连致!不许胡闹!回房去!”
连致不理连岁,只€€笑盈盈地看€€着€€时纵,“时纵,我爸爸讨厌你,没看€€出来吗?你要是个男人,就滚出我们家。你要是个疯子嘛…”他€€话音绕了绕,将杯子又递过去了些,“就喝了这杯水。”
时纵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松开人,在心里暗骂一句,小兔崽子!
随后转身拿起马克杯,同样笑盈盈地看€€着€€连致,他€€左手平举握拳,抬高右手,倾斜杯口。
“不要!”连岁惊慌的嗓音未落,滚烫的开水就慢悠悠地浇在了时纵左手手背上。
楼道的声控灯突然熄灭,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周遭静得出奇,只€€有水流不断淌到地板上的声音,还有连岁慌乱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杯子里的开水倒得一滴都不剩,时纵的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脸上的笑意也并未减去半分,反而越来越炽盛。
“连€€€€致,是吧?”他€€目光锋利,语速极缓,“你说,我是疯子吗?”
连致没有说话,他€€咬牙瞪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暗暗攥紧了拳。
时纵笑着€€松开右手。
啪€€€€
马克杯应声而落,在时纵和连致之间€€猛然炸开,碎瓷四溅,某种€€无形的暴戾在两人之间€€肆意疯长€€。
连岁连忙上前拉起时纵的左手,看€€着€€他€€发红的手背起了水泡,为了防止水泡继续增大€€和增多,连岁直接将人拽进€€了厨房,“先用冷水冲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医院。”
连岁一边慌乱地说着€€话,一边拧开水龙头,将他€€的手伸到洗手池冲水,“对不起,致致他€€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他€€,都是我的责任,对不起…”说着€€说着€€,连岁就红了眼。
明明手上正传来无比剧烈的灼痛,可€€时纵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盈盈地看€€着€€连岁的侧脸,沉醉又满足。
“老婆,你真好看€€。”
连岁侧头,慌乱无措的眼眸在对上时纵笑盈盈的棕眸时,瞬间€€掉下泪来。他€€不疼吗?还有空说这些有的没的。
时纵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擦掉连岁脸上的眼泪,“老婆,别哭。虽然哭着€€也很漂亮,可€€我心疼。不哭了好不好?”
连岁垂下头,躲开他€€的触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拉起时纵往外走,路过门口时,朝仍旧站在原地阴沉着€€脸的连致厉声道,“小米粥在灶上,自己熬了吃。我没回来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见他€€没动静,连岁又呵斥了句,“听见没!”
“听见了…”连致低声咕哝。
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连致小小的身躯在门上投下一道阴影,原本就攥着€€的拳,此刻攥得更紧。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时纵他€€凭什么!!!
就凭着€€不要脸就想在爸爸那儿博取同情?
呵,爸爸善良,会心软,他€€连致可€€不会!
爸爸那么美好的人,连皱一下眉自己都心疼得不行,时纵居然下得了手去那样伤害他€€,真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以€€前自己不知道真相,只€€当他€€是个无耻之徒,随便€€打发了就好。后来爸爸坦白了一切,连致才知道时纵就是个可€€怕的疯狗。
爸爸善良,对付不了疯狗。可€€他€€连致不一样,他€€可€€以€€为了保护爸爸,变成疯狗。
只€€要时纵再敢不要脸地找上门,哪怕爸爸会因此讨厌自己,他€€也要将时纵咬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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