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作为o的我身边的a都喜欢b 第8章
作者:温仅
“家里没人吗?”陆玄奇靠在门轴旁边,斜着身子看我一直按门铃的手指。
“没道理啊……”我纳闷了,纪飞泽不是说过他家有十点钟的门禁么,从来不给他钥匙,晚回了就不许进门,以前初中的时候还总是用这个理由夜半三更跑我家来钻我被窝。
我拿出手机拨他号码,对面很快接通了,我把听筒放在耳朵旁,只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几道隐约的谈话声。
“纪飞泽,你电话。”这道声音是最清晰的,听起来是个同龄男生。
“谁啊,这时候给纪二少打电话?”
“叫什么……草,心肝宝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纪老二,恶不恶心啊你?”
为什么叫纪飞泽老二?他不是独生子吗?
也可能是一群哥们的戏称,可是和纪飞泽从小学开始认识后,他从没有提起还有这一帮兄弟。
我揉揉耳朵,朝话筒喊了句:“纪飞泽人呢?”
“喝闷酒呢。”
“那,你帮忙跟他说一下,晚上回来了可以到我家睡,他爸妈好像都不在家。”
“啊?啊好的。”
我心下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背景听起来是酒吧舞场,可纪飞泽怎么会去这些地方呢?
我问一旁沉默不语的陆玄奇,他听罢抬眼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去?”
我心里闷闷的,像眼睁睁看着一栋亲手筑起的房屋如海市蜃楼一样消失,茫然无措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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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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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这晚我睡得并不安稳,阳台外传来野猫穿梭的叫声也可以把我闹醒,不止一次把手机翻开看看纪飞泽是否给我回复,午夜的时候问他回家没有,却石沉大海。
我很担心,披着大褂拎走钥匙离开家往纪飞泽那栋方向走,夜深的冷风仿佛有刺一样扎得我裤腿露出来的脚腕生疼,走久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反而感知不到。
来到他家楼下,正想走进电梯厅,却看见旁边的架空层似乎有两道人影。
我认出来那是纪飞泽的父母,我裹紧褂子的领口,打招呼的声音却突然被尖锐的争吵扼住。
“不是让你看好他吗?现在好了!怎么交待?”
“在不在那个阮榕家啊?”
我垂下睫毛,默默退回黑暗。
“不在,在也不至于不回消息。”
他们二人从另一个出口离开,我蹲下来用呵暖和的手掌捂住脚腕,冻得手掌也发麻。
借着暗黄熹微的路灯,我掏出手机,给纪飞泽打电话。
页面始终闪烁着伸缩的省略号,纪笨蛋的昵称突然变得模糊,我才发现黄豆大的泪珠从我眼角啪嗒啪嗒地往屏幕上砸。
“喂?阮阮?”
我缩进臂弯里的脸猛地抬起,把脸贴近“纪笨蛋”却又不敢碰到他,怕再把眼泪沾上去。
“阮阮呀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草?你怎么哭了?被谁欺负了?阮阮!你回我句话……”
原来我此刻正抽抽嗒嗒地跟小姑娘一样哭,泣不成声。
“你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我鼻涕都给这一嗓子吼出来了。
“我在医院看我爷爷呢。阮阮,我好难过啊。”他似乎是把额头碰到了墙壁上,力度还不小,发出沉闷的回响,这是他苦恼时一贯的动作,如果我在他身边,我常常在他磕上去前拿手掌垫着,骂他“脑子本来就不灵活还撞就要撞傻”。
他的背景很安静,不如之前的嘈杂,偶尔可以听见细细的仪器滴答声音。
他话里的疲惫将他平日清朗响亮的声音变得低沉,嗓子哑得如同呛了烟一样。
“嗯。”他明显不想我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但是以前他和我说,不论他为什么伤心,只要听我对他“嗯”一声,心情就会变好。
他催促我回家,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最近可能都不会见面,可是他没有跟我解释酒吧的事情,我也没有询问他关于他父母的异常,我们一如既往地默契,等待对方的坦诚。
那晚我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入睡,月光透过奶白的绸缎帘子,落在我不肯熄灭的屏幕上,一秒一秒的时间跳动里,我把心跳降到与他相同的频率。
40.
这次回学校后,我确实好几个星期都没有见到纪飞泽,身边缺了个叽叽喳喳的笨蛋,心里居然也会有些低落。
我偶尔会用微信或者短信和他联系,他会给我发一些颜文字和小狗表情包,但是鲜少给我知会他现在的情况。
等不了多久,校运会就开始了。
这学期齐骁竞选当了体委,此时站在讲台上,一个一个项目问有没有人报名。
我托着脑袋感受齐骁若有似无的视线,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眼珠往我这悄悄一瞥然后把全班人都扫一遍,我总觉得他可能在暗示我积极参赛一展雄风。
我低眼就看到了旁边陆玄奇趴在桌子上,脸朝着我,双眼朦胧迷离。
“要睡就睡。”
他听了点点头,闭上眼,“那等会帮我报个1000米。”
他说完话就把卫衣帽子盖到脸上,睡得不醒人事。
“男子1000米。” 齐骁手臂撑在桌子上一边问一边写字,我朝他的方向响亮地喊了句:“陆玄奇!”
“嗯?”旁边陆玄奇传来一声沙哑迷糊的哼哼。
全班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
“我说,陆玄奇,男子1000米。”
齐骁抬眼,视线流转在我的脸上,快把我看得冒火了差点要跳上去扯着他耳朵再喊一遍,他才低头把陆玄奇的名字写上去。
差不多报完名了,齐骁又顿了顿,“哦还有负责人……”
“阮榕!”突然陆玄奇坐起身喊了一句,帽子还挂在乱糟糟的脑袋上。
我:“?”
“我说,阮榕,1000米负责人。”他托着头朝齐骁喊,嗓音有些刚醒带来的沙哑,浓密纤长的睫毛抬起来时一双狭长细目若隐若现,忽然转向我时,细碎几道狡黠的光芒泄出,我不由得怔住。
41.
“最近小于和夏飞意走得好近呀,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路过一处小花园时,听见中心花坛那传来女生娇柔的笑声。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像掘地的土拨鼠一样全神贯注地蹲在了草丛里。
“没有啦……也就放学一起回家。”另一个女生应该就是小于,声音娇滴滴,从交错杂乱的树枝里可以看到她黑长直的头发,怎么会是夏飞意喜欢的类型呢?
我赞同地点点头,开始用手指拨弄泥土上的一只小瓢虫,把花瓣盖在它坚硬的甲壳上揉它。
“可我听他舍友说他主动选你做他200米比赛的负责人€€?”
我手指一用力,把小瓢虫捅进了土里,花瓣凹陷入松软的泥土里,几滴汁水溢出,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失误把它捏死。
等我连忙掀开那片残破花瓣,小瓢虫抖动着翅膀爬出来,然后飞走了。
小瓢虫扑朔翅膀悠悠地落到女孩背靠的花枝上,女孩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被手掌掩住的唇齿明艳清纯。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beta啊。
我凭什么断定夏飞意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呢?
第10章 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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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我看着他。
然后吐了个瓜子壳儿。
“阮榕,你到底是不是负责人?”他揉了把汗津津的黑发,细细的眼眸勾起。
他想让我陪他去训练,可是我只是一只Omega€€,虽然勉勉强强比别的omega强壮些,可要是晕倒在地怎么办呢。
我耸耸肩,“这是运动员自己干的事!”
陆玄奇俯下身来眯起眼看我,他脖颈上挂着一条棉麻红线,配着白玉笑佛的坠子,不停晃荡。
“请各班男女子1000米负责人到主席台集中。”
广播响起,我拍拍屁股起身。
“你们记住了,一定要问清楚运动员的健康状况,这几天都晒得很,凡是身上不舒服的都要换人,知道吗?”
“还有,运动员不能佩戴饰品上场。”
我听了,不禁想起陆玄奇脖颈上的红绳白玉,举手问道:“如果是玉坠之类的,家里人不给摘呢?”
“那就让他小心点,挂脖子上别丢了也别伤到自己。”
我长舒一口气。
事项都交代好,我转身就要离开主席台的凉棚,却见到凉棚外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毒辣的阳光环绕,他却依旧直直站着,有汗珠滴落,他抬起手臂在袖子上擦了擦。
我急急跑过去,“你这不傻么,就站在外面晒啊?”
他抿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人不给摘玉坠?”
我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你。”
“我就站在这里想了很久,很认真,其他三个参赛的都没有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