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 难驯 第91章
作者:蒋蟾
“自己看热搜吧。”
瓜组灌水区:某人这几天是在热搜买房了吗?
1L:吃了一波卖惨福利还不够是吧?
2L:链接€€€€《豪门太子&草根平民,白礼生和魏之宁,谁才应该是粉丝心目中的宝藏男孩?》 诚邀大家好文共赏。
3L:喝水还不忘挖井人呢,魏之宁吸血前辈回头又反咬一口,现实版农夫与蛇,手段下作。
4L:呕,白莲花终于现原形啦?
5L:之前看他被鲤鱼精追着骂还怜爱过一阵子,结果刚火几天就整这出拉踩前辈,骚操作挺多啊,那就祝他糊穿地心吧。
6L:哈?你组又被鲤鱼精控场了?说魏之宁拉踩前辈的,我还觉得是鲤鱼精在反串黑呢。
7L:鲤鱼精就别装路人了,一开口味儿太冲了。
8L:沙雕公司有病吧,踩着前辈奶新人,李裴然做的热玛吉是把脑褶皱也烫平了吗?
9L:文章看完了,魏之宁拒绝潜规则被雪藏,没后台被打压,这些不都实锤了吗?白礼生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被捧成顶流,这些不也是真事吗?真事干吗不让说啊,鲤鱼精在破防什么,笑死。
10L:楼上挺会阴阳怪气的,果然粉随蒸煮。我来告诉你鲤鱼精在破防什么。白礼生出身是比一般人好,但也不能成为掩盖实力的理由吧,他的天赋跟业务能力摆在那儿,出道这些年Bathory的实绩都有目共睹,倒也不必张嘴就来。
11L:鲤鱼精吹逼也要讲究基本法,合着Bathory的实绩都算你白一个人身上了是吧?问问队友粉答不答应呢?
12L:楼上几个鲤鱼精就差裸奔了,还搁这儿装呢。
13L:某家不也在装路人吗?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14L:对比之下我就是不喜欢白礼生怎么了?拿着爹妈给的资源,是个人都能混成顶流吧。
15L:楼上嫉妒就直说,你家主子是没爹没妈吗?哦,好像确实没有。
16L:吵起来了,楼主控一下楼吧。
17L: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微博那边两家都开始互屠对方广场了,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
18L:芝士解解什么时候这么牛了?都敢跟鲤鱼精硬刚了。
19L:别打了别打了,听我一句劝,一生为宁是真的。
……
20L:楼上反思一下为什么到你这儿突然没人回了。
营销号全平台联动的拉踩通稿,让原本就关系微妙的两家粉丝彻底结了仇,撕逼大战愈演愈烈。
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粉圈撕逼,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处理。
巧就巧在赶上Bathory新专宣传期,眼瞅着对家跟黑子也开始加入战局浑水摸鱼,李裴然头疼得很,买了几个Bathory新专相关的热搜顶上去转移注意力,结果非但没奏效,还起了反作用。
热搜实时广场一览€€€€
鲤鱼姐姐:司马李裴然瞎了?在这儿装什么岁月静好,你手底下的新人都欺负到前辈头上了,是你纵容的吗?
芝士姐姐:我还真没看错你李裴然,为了宣传某过气男团的新专辑,故意制造话题拉我们家宁宁出来挨骂,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队友粉:烦死了,家务事能不能回去吵?
路人:好一个过气男团……最知道怎么气你的永远是相方家的粉丝。
“魏之宁人呢?打电话一直不接,惹出这么大的事,他倒是躲得清净。”在热搜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李裴然一个电话过去,劈头盖脸把小邓训了一通。
小邓委屈得很,热搜的事他也是刚知道,魏之宁的电话他也同样打不通,但平心而论,他觉得这事跟魏之宁没关系。
“然姐,这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想搞我们尚狄的艺人,白老师跟魏哥都是受害者。”
李裴然冷笑一声。
小邓哑然,顿了顿,模棱两可地说:“我知道魏哥是有些手段,上次传他有金主那事也是他自己找人摆平的,但他跟白老师关系那么好,应该……不至于吧。”
李裴然言简意赅:“你负责把人给我联系上,其他的不用管。”
小邓唯唯诺诺地应:“好的然姐,我现在就去魏哥家里看看。”
李裴然挂掉电话,烦躁地掐了掐眉心,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对里头的白礼生道:“联系上他了吗?”
她从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扯了下嘴角,说:“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这事是赵奚瑶弄的。”
她说完这句,端详着白礼生的神态变化,用一种你居然这么天真的语气说:“你不会以为这事是赵奚瑶弄的,就跟魏之宁没关系了吧?”
白礼生冷静道:“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这事跟他有关系。”
李裴然干笑两声:“行,咱俩各执一词,吵是吵不出结果的。我去处理热搜的事,你想办法联系上魏之宁吧。”
她说完转过身,在白礼生看不到的角度,脸色瞬间阴郁下去。
第125章 身份被爆
B市郊区女子监狱。
午后日头正盛,阳光穿过探视区四四方方的窗口照进来,扑到被狱警领着走出来的魏胜男脸上。她畏光似地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从指缝间看清了玻璃窗外立着的那道青年的身影,连忙放下手,跌跌撞撞地快步走过去,抓起电话筒,嘴边肌肉难以控制地抖动着。
“宁宁……我总算又把你盼来了。”
魏之宁朝她笑了笑,喊了声:“妈。”
魏胜男颤抖着声音应道:“哎……”
“最近还好吗?”
魏胜男忙不迭地点头:“妈挺好的。”
她用枯瘦的手揩了揩眼角的泪花,看着玻璃挡板后魏之宁的脸说:“倒是你,妈怎么瞧着,比上次来的时候瘦多了。”
魏之宁表情淡淡的:“妈,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魏胜男怔住:“什么事?”
“陈德林死了。”
魏胜男瞬间瞪大了眼,脸上写满了震惊:“死、死了?”
“对。”
“……那,”魏胜男用她贫瘠而又粗浅的认知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消息,期期艾艾地说:“那你……岂不是没有爸爸了?”
“我本来就没有爸爸。”魏之宁面色如常地说:“陈德林就算活着,也不是我爸爸。”
魏胜男愣了愣,又顺着话往下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魏之宁语气平静:“被人杀死的。”
“谁?”
“他的妻子,高丽萍。”
魏胜男突然眼神恍惚了一下,嘴上跟着喃喃:“高丽萍……”
魏之宁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你听过这个名字?”
魏胜男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里:“我好像……还见过她。”
“见过?”
“对。”魏胜男肯定道:“我见过她,当初我跟那个谁去找你父€€€€去找陈德林,跟我们见面的就是这个女人,她说她是陈德林的老婆,然后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带着你离开B市。”
“……所以,你当年根本就没有见过陈德林?”
魏胜男缓慢地摇了摇头,又飞快点点头:“对,我没见过他,当时那个谁跟我说,有钱人家这种事多了去了,私生子什么的,都是由老婆出面摆平的……”
魏之宁沉默。
原来他曾经的猜测跟陈德林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二十多年来,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活在这世上。
现在想想,顾€€极有可能也是高丽萍的人,这个高门大户出身手段狠辣的女人,费尽心机瞒着自己出轨的丈夫做了这么多事,只为让她那段早就面目全非的婚姻看起来完美如初,最后却又亲手将其葬送。
她大概是真的深爱着这个男人,才会如此地忍辱负重。
挺可悲的。
也挺可笑的。
从女子监狱出来,魏之宁又去了趟城郊的归山陵园,据舒老先生说,这是宁文文写在遗书上的请求,把她葬在B市远郊的这座陵园中,面朝西南,是她家乡的方向。
年关将近,这座距离市区将近三个小时车程的墓园冷冷清清,只有一位守墓的值班老大爷。他领着魏之宁绕着陵园走了大半圈才找到位置,望着墓碑还愣了下,说:“真是稀奇,我在这儿守园十好几年了,很少见有人来祭拜她,就一位老同志一年来一次,这附近的有主墓,属她这儿最凄凉。”
魏之宁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包未拆封的软中华递过去,冲老人家欠了欠身:“谢谢。”
老大爷毫不谦让地接了,目光在面前这位俊俏小年轻脸上逡巡一番,一语中的地问:“你是她儿子?”
“嗯。”
老大爷咧开嘴,丢下一句真孝顺,转身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了。
从墓园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收了魏之宁一盒软中华的老大爷擎着旱烟站在台阶尽头吞云吐雾。
瞥见他走过来,老大爷看了看表,眯起眼睛道:“三个小时二十多分钟,待了挺久,跟你妈聊天呢?”
魏之宁被他说得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老大爷笑笑:“遇上事儿了才想起来找妈,平时干啥去了?”
魏之宁缄默不语。
老大爷朝出口的方向扬了扬手,“走吧,送你出去我也该下班了。”
回到车里,被他丢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屏幕刚好熄灭,魏之宁打着哆嗦一边摁开暖气一边拿起手机,又是满屏的未接跟消息推送。
他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看都不看直接摁灭屏幕丢到副驾椅子上,浑身卸了力道般地朝后靠向椅背,抬头看着前方空旷到有些渗人的大马路,黑黢黢的夜色里像藏着一头未知且无形的猛兽,蛰伏在暗处只等着将他一口吞噬。
老大爷说得没错,他确实是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才想起来找妈,他有两个母亲,养母魏胜男跟生母宁文文,一个见了他只会哭,另一个见了他只会笑,在照片上笑。
他也没什么称得上是交心的朋友,这些年浑浑噩噩,结交的多是些利益往来的狐朋狗友,只会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更别提聊这种隐私的感情问题。
他行走在这世上二十多年,竟好似孑然一身。
嗡嗡嗡€€€€
嗡嗡嗡€€€€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电话仍旧一茬接一茬地锲而不舍,现实避无可避,再怎么着也得咬紧牙关迎难而上。
魏之宁呼出一口气,把手机拿起来,看到上面来电显示跳动着经纪人小邓,接通了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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