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狐狸相亲后 与狐狸相亲后 第47章
作者:正直的小白杨
沈容与闻声抬眼。
哟,回来了。
褚言揉了揉眼睛,激动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快帮我,沈容与,她欺负我!”
沈容与:“欸,叫我什么?”
褚言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沈姐姐,欺负我。”
“这才差不多。”沈容与说道,“你妹妹已经输了三盘了,这是第四盘。”
闻卿注意到沈容与身边放了个篮子,里面有零零散散的物品,“这是?”
沈容与说道,“我的胜利品,她已经把能输给我,全输给我了,什么第一次褪下的蛇皮,玩偶,糖果之类。”
闻卿无奈地笑了笑,安抚似拍了拍褚言的肩膀,“怎么输成这样。”
褚言委屈巴巴诉苦道,“姐姐,沈容...沈姐姐,她扮猪吃小蛇。”
棋盘黑白两边厮杀,白棋一方实力明显远高于黑棋,白棋局势大好,四面埋伏,胜负早就可分,白棋完全可以将黑棋扼杀,却始终放它一条生路,分明是在逗弄执棋者。
闻卿略微沉思,捏着黑子在其中一处落下。
黑棋绝处逢生,开出一条生路来。
沈容与纤眉一挑,有点东西。
褚言站起身,想让闻卿坐下,“姐姐,你来替我下,一定要挫挫她的锐气。”
沈容与把棋子往盒里一丢,淡声道,“我困了,不下了。”
闻卿试探道,“不想和我下?”
沈容与抿了抿唇角,这妖忙到半夜才回来,瞧她神色淡淡,无论再怎么隐藏,眼下也藏不住疲倦。
是妖,就能不休息?
“没有。”沈容与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单纯累了,我要休息了。”
褚言肯定道,“你怕了,你怕输给我姐姐,所以不敢下了。”
沈容与拎起战果满满的篮子,好笑道,“小妹妹,你都输我那么多次了都不怕,我怕什么?”
褚言:“你!”
闻卿说,“好了,褚言,天太晚了,让沈小姐去休息。”
“走了。”
沈容与去房间的路上,发觉后面一直跟着个人。
她扭过头,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闻卿:“我房间就在你的旁边。”
“....”
闻卿走到沈容与身边,她们身形差不多,影子重叠在一起,“走到前面就没有灯了,要小心一点。”
沈容与心想能有多黑,不成想前方真的一盏灯都没有了。
突然进入没光的地方,眼睛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一片漆黑,耳朵却异常变得敏锐,能听见身边闻卿平稳的呼吸声。沈容与用力闭上眼睛,想快些适应,却不小心脚下踉跄了一下。
闻卿抓住沈容与,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点。”
对方掌心发烫,沈容与不满道,“为什么这里不按灯?”
闻卿:“妖怪可以夜视,唯一的几盏灯是范东华安装,方便他过来看画。”
沈容与呵了声,怪声道,“哇,你们好厉害。”
闻卿伸出手指在沈容与眼睛上方掠过去,笑道,“可以看见了吗?”
沈容与眼睛忽地恢复了光亮,并且在黑夜里看得格外清楚,宛如带上了夜视镜般,她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可以看见。”
闻卿:“这样你也厉害了。”
一路走到房门口,沈容与说道,“走了。”
“等一下。”
闻卿把一颗糖果喂到她嘴里,沈容与下意识张开唇,含了进去。
麦芽糖在嘴里化开,甜味弥漫口腔。
沈容与怔松一瞬,她听见对方低轻的声音,“谢谢你,等我回来。”
谁在等你回来。
沈容与想说这话,忽然顿了下转道,“你从哪儿拿的糖果?”
闻卿眉眼微弯,坦然道,“篮子里,褚言的糖果。”
“明明是我的糖果,我赢的。”沈容与气笑了,“而且晚上不能吃糖,会长蛀牙。”
闻卿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轻笑道,“甜吗?”
沈容与落在她的笑容上,黑夜中明媚得像光。
罢了,片刻的欢喜,也是欢喜。
沈容与挪开眼,硬邦邦回道,“甜。”
【作者有话说】
作者点头:甜!
39
第39章
◎抚慰剂◎
沈容与毕竟不是妖怪,夜视只能保持一个小时,她飞速洗漱完后,已经精疲力尽,脑袋刚碰到枕头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三点多时,沈容与烦躁地从床上坐起,不情不愿地点了一盏蜡烛,出门找厕所。
宅院里路弯弯绕绕,沈容与十分不熟悉,心底骂了闻卿一万遍,等重新回到房间时,困意早就盖过了怨气,眼皮困得直打颤。
她吹灭蜡烛后,立刻掀开被子躺下,短短几秒钟就丧失了意识。她睡着得太快,以至于压根没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房间突然进了人,闻卿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沈容与是找她有事,见她二话不说便直挺挺躺了下来,后知后觉感到好笑,侧躺支着脑袋看她,这大小姐怎么能走错房间?
闻卿怕沈容与醒来后又会羞愤,想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叫醒,“沈容与,你走错房间了。”
沈容与没有应,只是翻了一个身,手下意识往前搭过去,闻卿自然地握住她挥来的手。
闻卿很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沈容与。”
“困死了,别烦我。”沈容与半梦半醒地说道。
闻卿无奈笑了,“你现在不起来,醒来可不许骂我。”
沈容与迷迷糊糊嗯了声,把被子盖住脑袋咕哝道,“闭嘴,狐狸,烦人。”
闻卿伸出手把她捞出来,小声说道,“好好的人,别憋死了。”
窗户没有全掩上,深夜的凉风吹进。沈容与越发觉得冷,她想要找个温暖的地儿,于是本能地朝旁边温热的身体贴过去,肌肤相贴的瞬间,沈容与满足地哼了声,立马像八爪鱼般缠绕了上去。
闻卿又被吓了一跳,她想把这人推到地板上睡去。
可她没忍心。
得寸进尺,很适合形容沈容与。
——
当天快接近中午时,沈容与在金色的阳光中醒过来,被子太暖和,她想在继续睡会儿,于是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手依稀摸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她下意识捏了捏。
不对劲。
沈容与一瞬间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闻卿白色的衣料,而自己的手从腰摆的空隙中钻了进去,掌心严丝合缝地贴在腰间的肌肤上,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抱在她的身上。
这是很亲密的姿势。
怎么会这样?
沈容与努力回想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的反应过来,她跑错房间了,并且死乞白赖地缠在人家身上。
所以,她刚刚捏的地方是闻卿腰间的软肉。
沈容与浑身一下子变热,耳根发烫,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了一眼,完蛋,她的手猖狂地放在那一截腰身上,雪白的肌肤亮得晃眼。
现在沈容与无与庆幸是自己先醒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衣服底下拿开,并且把衣摆抚平,接着想迅速离开。
但她刚把一只腿放下床,就听见闻卿声音从背后传来,将她抓了个正着。
“醒了?”闻卿声音低沉,微微有些哑。
沈容与愣愣地回过头,和闻卿四目相对。
闻卿神情慵懒,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你去哪儿?”
沈容与敛去慌乱,故作镇定道,“出去转转。”
“刚醒就走。”闻卿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声音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不解释一下吗?”
沈容与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走错房间了,不过这都怪你家里一盏灯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我走错房间很正常。”
“嗯,这个算灯的错。”闻卿,“还有呢?”
沈容与心跳顿时加快,声音弱了下来,“没了,还有什么?我不记得了。”
见她死不承认的样子,闻卿笑了一声,“你是不记得把我当暖水壶缠了一晚上,还是不记得,你手伸进我衣服里,捏我好几下?”
沈容与羞耻死了,反驳道,“一下,哪有好几下。”
“嗯?”闻卿眉梢微扬,尾音拉长,“你不是不记得吗?”
“....”
沈容与想死般闭上眼睛,她怎么敢记得。
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她在骚扰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