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被迫逆袭 炮灰被迫逆袭 第109章
作者:杏林清风
“姨父知道吗?”
南奚看了眼浴室方向,压低声音说:“知道。”
黎栩释然一笑,“那难怪。”难怪那会南廷晔会是那个反应。
南奚端起酒杯,意有所指地说:“姐,你应该清楚,我和她是一类人。”
“……”黎栩一时词穷,将红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时给了南奚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送走黎栩,南奚坐回沙发,继续拆起了礼物。
精致的长形首饰盒里,装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铂金项链,链上串着颗小巧的桃花坠子,做工精细,满是细节,几颗细碎的钻镶在最中央,衬得五片瓣叶栩栩如生。
“吱€€€€”浴室的磨砂门被推开了。
纪浠忱半干着头发从里面出来,手里整齐抱着的是已经换下来的衣服,看见茶几上已经拆开的首饰盒,她咽了口唾沫,放轻脚步朝床边走去。她有点怕,怕南奚不喜欢这件礼物。
“小忱。”
纪浠忱脚步一顿,“卿卿,怎么了?”
南奚扬了下项链,凤眼里的笑意很深,灼得纪浠忱耳根发烫,“帮我戴一下?”
作者有话说:
关于灌整杯酒这个东西,算是一报还一报。€€
第106章
听见这句话, 纪浠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轻笑着应了声“好”。
将换下的衣服放好,纪浠忱从南奚手里接过项链, 捏着一头链扣,轻绕到她身后, 撩起如墨般的长发,缓缓将两边链扣收拢。
纪浠忱的动作很慢,也很轻柔,看着肩颈间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有胸口间若隐若现的弧度, 她不由得放慢呼吸,生怕表现出半点异样, 不知不觉间, 手心泌出层薄汗, 指尖也不是很听使唤,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
纪浠忱不免有点赧了, 别过头, 重重呼出口气。
这么一会儿过去,南奚也没催她,而是问:“是不好扣吗?”
“不是。”纪浠忱下意识地否认道, “我刚刚擦了头发, 手上有水, 所以有点滑。”
南奚笑了声, “嗯, 我知道。”
纪浠忱轻咬下唇, 将两只手分别在裤腿上擦了擦, 捏着锁扣, 一鼓作气地扣了上去。
“好了。”稍舒口气,纪浠忱把南奚颈后的头发理回原位,一副如释重负的语气,“终于扣上了。”
南奚理了理垂到锁骨间的坠子,语气晕着明显笑意:“很好看,谢谢小忱。”
纪浠忱往旁边站了些,唇角不自觉弯起,“卿卿喜欢就好。”
南奚起身,凤眼里多了几分无奈,她放柔语调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所以小忱,下次别买这么贵重的了。”
纪浠忱左耳进右耳出地点点头,末了还不忘为自己正名,“卿卿,这是我用奖金买的。”
在纪浠忱看来,这条链子并不算太贵重,甚至还有点配不上南奚,因为她值得更好的。
认识这么久,南奚很清楚纪浠忱的拗脾气,一声低缓的喟叹从喉间酝出,南奚的语气无奈又带了一股子纵溺:“那以后把奖金存起来好吗?”
纪浠忱下颌微动,应道:“好。”
南奚笑笑,抬手拢了拢身后的长发,好看的凤眼弯着,眼尾微微上扬,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我去洗漱了,小忱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铺面白皙整洁,不见一点褶皱。
纪浠忱简单收拾了番,才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挨着床边坐下。
南奚在浴室洗澡,水声淅沥,双层磨砂玻璃上晕着层厚重的水雾。
所幸浴室内里偏大,还做了干湿分离,只能看见内里升腾不断的水蒸汽,并不能看见想象中的旖旎。
纪浠忱拍了拍脸,为分散注意力,摸出手机耍了起来。
只不过这手机纪浠忱玩得很心不在焉,没玩一会儿就失了兴致,指尖悬在屏幕上空,不免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此时,浴室的水声已经小了很多。
纪浠忱将手机搁下,摁亮床头灯后,缓缓躺了下去。
床垫比想象中的要柔软,只是才躺下去,被窝凉悠悠的,让纪浠忱的困意散去不少,她翻了个身,在心里默默将今天的事复盘了遍。
黎栩那会说没说完的话她是听见了的,‘确实卿卿魅力大。’
‘小忱,你是不知道……’
哪怕后面的话黎栩没有再说,纪浠忱前后结合起来也知道了个大概。
确实,从小到大南奚的魅力一直很大,追她的人就像疯长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的来。
但现在,南奚在国外,纪浠忱却是一次都没有想过她会有多受欢迎,追求她的人会有好多。
因为纪浠忱不敢去想,亦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去想她。甚至,就连写她的名字也是,只敢用那种丑得认不出来的字迹去写;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看穿她的心思;也只有这样,深埋于心底的、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才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此刻,黎栩那番有头无尾的话,已经在纪浠忱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久久不能平复。
倏然,浴室的开门声将纪浠忱乱成一团的思绪拉回。
看着突然推门出来的人,纪浠忱的心跳不可遏制地漏了半拍。
南奚应该是才从花洒下出来,身上连水都没有擦就匆忙披上了浴袍,墨发成线般往下滴着水,修长颈肩满是颗颗分明的晶莹水珠,一些水珠正不听话的溜滑着,一瞬便没入浴领深处,留下串旖旎的湿痕。
浴袍将南奚身上大部分水吸尽,灯光下,依稀可见深浅不一的大小浸润,尤其是后背和肩颈那处,是最明显的。
南奚周身的水汽很重,不止她发梢在滴水,就连浴室里的水雾也争先恐后地想往她身上贴。只可惜雾烟生袅,空气交融,汽雾消淡得很快,多数还没碰到南奚发梢,就已经淡得什么都看不见了,而另一些则与发尾散出的点点热气纠缠,难分彼此。
与纪浠忱目光对上的瞬间,南奚扬唇轻笑,但脚下步子不减,走动间,纤细的小腿不断交叠,浴摆也被带起好看的弧度。
纪浠忱掠开目光,有力的心跳一下接一下,就像才跑完八百米下来一样,一下比一下快,险些从胸腔里跳出来。
随着浴室的关门声响起,纪浠忱再次抬眸时,只能隔着磨砂玻璃上的厚重水雾看见一道窈窕有致的身影。
重重呼出口气,纪浠忱按着胸口,一瞬不顺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过快的心跳声却是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十多分钟后,南奚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睡衣,身上的水汽也没之前重了,但随着她走近,纪浠忱能清晰闻到属于她身上的沐浴露香。
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洗护用品,纪浠忱却觉得还是南奚身上的味道要好闻一些,哦不对,她身上的味道一直都好闻。
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也被轻轻掀开一角,是南奚躺了上来。
纪浠忱掩唇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地往床边躺了些。
南奚似乎是没有发现她的动作,靠坐在床头,勾着身子在床头柜上拿什么东西。
倾身间,纪浠忱看见她颈间戴着的项链垂下来,链条很亮,镶钻的坠子闪闪发光。
纪浠忱放轻呼吸,从侧躺变为平躺,生怕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被南奚听见。
几分钟后,南奚轻声说:“小忱,我关灯了。”
纪浠忱压着舌尖“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随即灯灭,黑暗中响起一阵€€€€的布料磨擦声,再然后,床垫的下陷更明显了。是南奚躺了下来。
她似是叹了声气,嗓音很轻很柔,“晚安,小忱。”
“晚安。”纪浠忱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只得默默在心里添了句:‘晚安,卿卿。’
黑暗里,所有感观被放大,纪浠忱放轻呼吸,企图让过快的心跳慢下来,她不敢动,更不敢轻易翻身,明明已经很困了,可闭上眼睛又怎么都睡不着,内心有股说不出来的,亢奋……
也不知道的过了多久,纪浠忱依旧没有半分睡意,听着南奚均匀的呼吸声,她试探性地往床中央挪了挪。
“卿卿?”
南奚没有应声。
纪浠忱支起手肘,小心撑着上身,静静看着已经睡着的南奚。
纪浠忱的夜视力很好,哪怕处于黑暗中,过分敏锐的视觉,也能够让她将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卿卿?”
南奚似乎睡得很熟,呼吸频率依旧均匀平稳。
纪浠忱弯下手肘,一点点俯下_身,在离南奚只有一臂距离时,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小心又虔诚地在南奚侧脸亲了一下,就连忙撤了回去。
她怕南奚会突然醒过来,更怕被南奚发现她心里这份不能说出口的喜欢。
但此刻,南奚没醒,她依旧睡得很熟。
纪浠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一股不可名状的失落也从心底漾开。
唇边的笑变得苦涩起来,纪浠忱小心翼翼地挨着枕头躺下,以手覆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纪浠忱被生理闹钟叫醒。昨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导致作息向来规律的她睡眠严重不足,这会人是醒了,但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纪浠忱猛然想起什么,顾不上尚未回笼的意识,径直坐了起来。
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唯有枕头上留下的痕迹证明不久前曾有人在那里睡过。
纪浠忱还有些懵,被子从胸口处滑落,堆叠到了小腹处。
灰眸微眯,纪浠忱伸手探了探身侧床褥的温度。入手的冰凉感终归是让她的脑子清醒起来,困意也瞬间没了踪影。
南奚她,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纪浠忱掀开被子赤脚踩到了地板上。
墙上并没有挂时钟,纪浠忱想看看时间,倾身正准备去捞放床头柜上的手机,房门便被轻轻打开了。
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纪浠忱,南奚开门的动作很轻,所以当看见赤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拿手机的纪浠忱时,她眼里闪过丝惊讶,反手将门掩上后,她用轻柔的语调说教道:“地上凉,把鞋穿上。”
纪浠忱冲她笑笑,腿一迈,在床边坐下后,低头在床底下找起了拖鞋。
南奚拎着两份打包回来的早点,看着她整个人都快钻到床底下的动作,凤眼里的笑意很深,柔声提醒道:“拖鞋在床尾。”
纪浠忱撑着床垫的手抖了一下,忙不迭勾着身子将跑到床尾去的拖鞋捞了过来。
看着被自己弄乱的床铺,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上层粉意。
南奚已经将带回来的早点放到茶几上,拿出一次性筷子,正准备拆面上的盖子,“小忱,快过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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