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壮受的怪物们》作者:喋喋易   简介:   [非人怪物x壮受]   世界一:   [爱慕虚荣的佣人x热爱吓老婆的攻]   冯域是个普通的工人,一次意外竟被富豪选中,去城堡做佣人。   城堡在山的深处,四周荒无人烟,山底只有一个小村子。   车子带着冯域进山的时候,好心村民警告他,千万不要进山。   十几年前,城堡里曾发生过一场命案,一家四口全都死了。   冯域贪慕虚荣不以为然,以为村民是羡慕自己,趾高气昂地坐着车进山。   做佣人的第一天,他就被迫穿上女仆装,负责打扫城堡的卫生。   城堡很安静,只有坐着轮椅从未露面的老爷,还有老爷的夫人。   冯域为了丰厚的遗产,勾搭上夫人,妄图等老爷死后,自己就能继承城堡。   他成功住进城堡,为了不被发现,他被夫人藏进阁楼里。   只是在深夜的时候,城堡里总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每天醒来的时候,他那丰满的胸肌上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而且,更恐怖的是,城堡的老爷,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   嘘,不要逃走。   后来,村子里的村民偶尔能看见,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强壮男人,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   世界二:末世   ……   注:   ①含大量凝受情节,女装,生子,个人xp   ②受性格都很差,存在缺点,但个人xp   ③恶人受   ④壮受!壮受!壮受!   ⑤原来的梗没灵感了,换了一个   ⑥1v1,切片攻   内容标签: 生子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甜文 校园 单元文   主角:壮受 怪物   一句话简介:就这个壮受嬷嬷爽   立意:我会努力挣脱黑暗    第1章   冯域从睡梦中惊醒,额头蒙上一层细碎的汗珠。   他弓腰大口喘气,丰满的胸肌垂下,挂在领口的项链滑落进沟壑中。   冯域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常年在工地干活的他拥有八块腹肌,块快分明。   小腹依旧平坦,因为弓腰的动作而微微凹陷。   还好,是平的。   没有怀孕。   冯域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   梦中的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镜子模糊不清,梦中的冯域执着的用手擦干净镜子上的水雾,镜子变得清晰,露出冯域精致英俊的脸,以及高高隆起的小腹。   圆润的小腹同冯域发达健壮的肌肉形成鲜明的相反,一个强壮,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此刻却挺着一个孕肚。   冯域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去,肚子里的东西在滚动,薄薄的肚皮要变成半透明,他能够看到小腹里的蛇头。   冯域眼神惊恐地盯着这一幕,浑身颤抖。   “嘶嘶嘶。”   冯域咽下口水,缓慢地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条巨蛇出现在他的背后,张开血盆大口,毒液挂在尖牙上。   攀附在他的身上。   冯域瞬间被吓醒,刹那间的撕裂过于真实,真实到冯域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痛。   车窗开了一半,微凉的春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将冯域内心的恐惧吹散。   冯域望着绿茵茵的草地和点缀在其中的白色小花,跳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手里的手机震动,冯域瞥了眼,才发现是自己几个小时发的视频小火了一把。   视频里的他站在豪车前,状态自然地用手靠在方向盘上,不经意地露出车上的标记。   冯域拍过很多视频,但之前他都在工地干活,每天累得气喘吁吁,一到宿舍还得面对那些变·态的男人,拍的视频都没有水花,除了有几位因为冯域的脸而留下来的男人。   在冯域的眼里,同宿舍的工人都是肮脏且恶心的存在。   每次他洗完澡,那群工人们都会用下·流,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他挺翘的臀,对着他吹口哨。   在宿舍,冯域的内裤每个星期总是会丢一两条,他知道是谁偷的,但冯域从来没提起过,他享受着来自这群男人的追捧和迷恋。   却又厌恶他们。   痛恨他们不够有钱,不能给自己钱,不能让自己躺着享受一辈子。   但是,冯域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在网上发现一则招聘佣人的公告,月薪五万。   冯域才把印有自己照片的简历发过去,对面的人立刻就回复,并要求冯域多发几张照片过去。   冯域把自己的日常照发过去,这次的回复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冯域通过了,他再也不用在工地上搬砖,也不用跟那群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们挤一个宿舍。   冯域撑在身侧的手抚摸着座椅,座椅表面的真皮触感奇特,是冯域从未感受过的。   新发出去的视频热度还在上升,评论区的人注意力全在这辆车上。   但冯域的心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望着可观的播放量,冯域又跳回到评论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辆昂贵的豪车上。   甚至还有人怀疑这辆车是冯域租来的,或者是蹭来的。   冯域把恶评尽收眼底,他的眉越皱越紧,捏着真皮座椅,内心生出一丝嫉妒。   这辆车确实不属于他,他也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   只知道这辆车看起来很贵。   于是趁着司机给自己搬行李的时候,偷偷混到驾驶座拍了段视频。   而现在,冯域心情复杂地抿着唇,饱满性感的唇被他挤压,上面沾染一层水渍。   冯域刷评论刷得累了,他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好,这个姿势无意间挤压到他的小腹。   本来就喝多了水的小腹胀胀的,再加上刚才做过的噩梦,小腹又酸又胀,萌生出尿意。   冯域抬头想让司机把车停下来,却想到自己坐在驾驶座上拍视频,恰好被司机撞见的事情,瞬间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行,太丢人了。   冯域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想杀人灭口,但为了月薪五万的工资,他还是忍下来了。但他不想跟司机说话,一看到司机,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做过的事。   冯域抠着自己的手指,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尿意越发明显,他挪着自己的肥臀,企图让腰向前塌,整个身体的重量落下去,把这股感受压下去。   但越是这么做,就越没用。   原本开得平缓的车子忽然颠簸,冯域能够感到一点湿润,顾不上面子,他抓住驾驶座的椅背,连忙开口:“还有多久到城堡?”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冯域重复了一遍,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还要两个小时?”   他不可能再撑两个小时,他会疯的。   就在冯域纠结的时候,车子颠簸的更加激烈,似乎要翻了一般。   冯域实在是忍不住,他只能用手捂住裤子,双膝向里靠:“快停车,我要上厕所,停车。”   冯域用手锤着坐椅,再晚一点,他的拳头就要锤到司机的脑袋上。   司机及时把车停下来,没等车停稳,冯域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夹着腿往树林处走去。   司机看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嘴角向上扯,分叉的蛇信子从咧开的嘴里伸出来。   司机把安全带解开,跟着冯域一块往树林走去。   冯域本来还想走得更深点,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只能停在树林的边缘。   冯域分开双腿,手搭在自己的皮带上,但忍耐太久了,他的手指都没有力气,在平时很好解开的皮带,此刻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死活解不开。   冯域心情烦躁,明明就差一点,差一点。   脚边的草晃动,一抹和青草颜色极为相似的东西在不断靠近,顺着冯域宽大的裤腿钻进去。   全部注意力都在皮带上的冯域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冯域提起自己的裤腿,在看到缠绕在小腿上的蛇时,头皮发麻,梦中刺进来的巨蛇仿佛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啊!有蛇!”   冯域急忙跳起来,想用力甩开小腿上的蛇。   激烈的动作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淅淅淋淋的水声格外明显,攀附在冯域小腿上的青蛇蛇身感受到温热的水液。   凭借本能地去舔舐,分叉的蛇信子一点点地将水液吞入腹中。   冯域已经顾不上湿漉的裤子,他只想着把腿上的蛇给弄死,但他又不敢上手把蛇抓走。   冯域看见出现在视野中的司机,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大声喊:“快点,你走快点!这里有蛇!”   听见他的呼喊,司机依旧不慌不忙的走过来。   一走进,冯域就拉住他的手,粗糙布满老茧的手称不上细腻,但手掌宽大,散发着热意的手几乎要把司机的手给灼伤。   司机单膝跪在地上,青绿色的蛇同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裤子上深色的痕迹格外明显。   司机用手点着青蛇的脑袋,青蛇恋恋不舍地从冯域的小腿上离开,它还没待够。   冯域感受到腿上让人恶心的触感消失,他赶紧退后几步,躲在树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蛇呢?”   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眼里满是惊恐,常年在外工地上受到太阳照射的脸是麦色的,同小腿的冷白是截然不同的。   是很正统的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也是饱满的。   司机拎着蛇的尾巴在冯域的面前晃,蛇头高仰,一身腥濡,望着小蛇身上的鳞片,冯域只觉得恶寒,他用手抓紧树干:“你快把它丢了,不对,不能把它丢了。”   冯域一想到自己因为这条蛇,竟直接没忍住,把裤子弄湿,况且,司机要是晚来一步,他说不定就会被蛇咬死。   冯域越想越害怕,他示意司机把蛇放下来:“你把它放在地上,别让它跑了。”   蛇一碰到地面,就挣扎着想要离开,松软的泥土上留下痕迹。   冯域按捺住内心的恐惧,他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下去,石头落在蛇身的中间,锋利的石头将它一分为二。   青蛇吃痛的挣扎了一会,随后垂着脑袋,不再动弹。   看着血肉模糊的蛇身,冯域将梦中对巨蛇的恐惧和弄脏裤子的窘迫一起发泄出去,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无力的倚靠在树干上。   司机慢条斯理地站直,用漆黑的眸子望着冯域的裤子。   冯域注意到他的视线,他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如果你早点跟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是影响我的工作,你拿什么赔!”   把司机骂了一顿,冯域心里好受多了,但司机的脸上表情不变,像是戴上一张固定好的面具。   见司机这副模样,冯域心里直发怵,抿了抿唇,骤然放低声音:“我要换裤子。”   裤子深浅布料的对比明显,司机喉结上下滚动:“前面有个村子,我带你过去。”   “你为什么告诉我前面有村子?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没来得及。”   冯域深吸口气,在心里痛骂,废物,蠢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原本被一分为二的蛇身中间,溢出黑色的丝线,蛇身慢慢合上。   青蛇睁开眼睛,扭动着身体,消失在草丛中。   冯域上车的时候,往走过的路看了眼,平坦笔直,心里疑惑,这样的路,车子怎么会那么颠簸。   冯域又怪起车来,如果不是车颠簸得太狠,他也不会控制不住。   冯域坐在真皮椅的时候,浑身都不对劲,他只能通过刷视频评论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冯域点开私信,发现有陌生人给自己发了条信息。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在哪?   [AKA建材大师]:你坐的这辆车有问题!   [AKA建材大师]:快跑!    第2章   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里面是他发布的视频,西式的塔罗牌、占卜,还有中式的符咒和道袍,一整个中西贯通。   冯域的手搭在车窗,单手举着手机,给“AKA建材大师”回了一句——死骗子,滚!   说完就迅速把他拉黑,避免被骗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回骂的事。   *   “师兄,别再发呆了,你快想想,我们最近要怎么经营账号?”   小师妹一把抽过李斯寻的手机,她睁大杏眸,一脸不可置信:“好嘛,我们在这讨论,你在这里刷大胸帅哥。”   小师妹被视频里冯域的胸肌晃了眼:“真的好大,不过他的粉丝数量也好少。”   小师妹心里平衡了,这种大美人的号都没起来,小师妹扫了一眼坐在桌旁的歪瓜裂枣的同门们,瞬间觉得眼前一片黑。   李斯寻耳朵通红,咬牙说:“别乱讲。”   虽然他刷视频的时候确实是被冯域胸前的两块肌肉吸引着点进来,但他现在更关心视频里出现的那辆车。   李斯寻板着脸,摆出大师兄的姿态:“你看这辆车是不是不对劲。”   冯域趴在方向盘上,自上而下拍照,衬衫的衣领大敞,手臂挤压胸肌两侧,方向盘上漂浮着一层黑雾,颗粒状的黑雾围绕在他的周围。   然而趴在反向盘上的男人却浑然不知。   小师妹眯了眯眼,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这辆车的阴气确实很重,但也有可能是出过车祸,你直接让人家跑,怪不得他会拉黑你。”   小师妹截了个图:“师兄,我去查下这辆车的来历,你盯着他,如果真的出事,他肯定会来找你。”   *   青瓦白墙的小楼引入眼帘,屋前屋后都围上篱笆,翠绿的青菜排列整齐。   司机把车停下来,通体漆黑的豪车同寂静的村子格格不入,它一出现,土路两旁的村民就好奇地凑过来。   冯域用手戳着司机的后背:“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我拿来挡一下。”   司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冯域摸了把外套的布料,质感很好。   冯域眼里闪过艳羡,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幻想,一个司机都能穿这么好的西装,自己不比他差,以后肯定能比他过得更好。   冯域推开车门走下去,他拦下最近的村民:“你家里有干净的衣服吗?”   冯域特意没只提裤子,怕被人发觉到异样。   年轻村民上下扫视他,又瞥了眼坐在车里的司机,欲言又止。   冯域等得不耐烦,正要转身去找其他人,年轻村民赶紧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心触碰在一起。   冯域的手心滚烫干燥,常年做工留下的老茧粗糙,手掌宽厚,富有安全感。   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年轻村民一时之间舍不得松开,冰凉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村民背后一凉,急忙松开。   他脸色唰白:“有,我有衣服,你跟我回家,我去拿给你。”   冯域看村民走得很快,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皱着墨眉,没将它放在心上。   年轻村民的家离这不远,冯域跟上去。   “你看这些行吗?你应该能穿下。”   看着这些颜色暗淡,布料粗糙的衣服,冯域面露嫌弃,他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村民窘迫的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我要不再进去找?”   冯域把衣服接过来:“算了,就这些吧。”   村民家的浴室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小隔间,仅有一块布遮住。   冯域掀开布走进去,好在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脏污,他勉强接受。   冯域没忘记把布料拉好,确保不会有缝隙。   冯域以前在工地的宿舍洗澡,都是在公共浴室,一排的隔间,门经常是坏的。   冯域洗着洗着就会看到有人趴在地上,透过门的缝隙从下往上偷看他。   这群恶心的男人,连钱都不愿意出,就想把他看光。   冯域冷笑着用浴头喷出的水流对准他们肮脏丑陋的脸。   冯域洗完澡,他就握紧拳头向偷看的男人要钱。   年轻村民望着合上的布,遗憾地叹气,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冯域脱下腰间的西装外套,他粗鲁地把外套团成一团,塞在架子上。   逼仄窄小的隔间,除了头顶的灯泡在散发橙黄的光,还有墙壁砖缝中透进来的阳光。   手指粗细的蛇顺着墙壁上的藤蔓爬上来,盘踞在缝隙中,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隔间里的男人。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夹在在风声中,让人听不真切。   裤子堆在脚边,身上的晒痕明显,藏匿在衣服下的肌肤细腻得同牛奶一样,一身的肌肉结实。   冯域拿起村民给的上衣把身体擦干净,他的动作落在蛇的眼里,在被无限地放慢。   冯域擦拭的动作一顿,耳边寂静无声,他站定环顾四周。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有野兽在注视着他。   冯域摸着自己手臂,心跳加速,他不愿意在这多待。   他看了眼村民拿来的长裤,没再嫌弃,弯腰把裤子套上去。   他的体型偏大,村民给的裤子不太合身,他得费劲才能穿上去。   没看到想看到的,蛇可惜地收回自己的身体,顺着藤蔓往下爬,消失在草丛中。   那股阴冷的目光消失不见,在系腰带的冯域大口喘气,他拍着自己的胸口。   冯域掀开布从隔间走出来,他自己的裤子则被团成一团,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年轻村民看着冯域穿上自己准备的衣服,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多想。   虽然自己拿出来的衣服是已经洗过,干净的,但是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气息,四舍五入,他就是被自己抱在怀里。   冯域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村民的手里,他高傲不屑地说:“把钱拿着,衣服我就带走了。”   衣服这么廉价,肯定不值一百,但冯域要面子。   村民推搡着不想要钱,冯域嫌麻烦,把纸币扔到年轻村民的脸上,风带着冯域的香味朝着村民扑来。   他怔愣住,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纸币顺着他的脸滑落,年轻村民伸手接住它。   眼看着冯域双手插兜,就要离开,年轻村民赶紧拦在他的面前。   冯域满脸不爽:“给你钱了你就收下。”   他脑子闪过一道白光,恍然大悟:“你嫌弃钱少,想来讹我!”   想到这个可能,冯域就觉得恶心,他举起自己的手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年轻村民赶紧挥手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村民问出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你是要坐车去山上吗?”   见不是觊觎自己的钱,冯域紧绷的肌肉放松,他活动自己的手腕,眼里全是警惕:“对,我是要去山上。”   听到冯域的回答,村民脸上的忧虑越发明显:“果然,你不要去山上,听说山上闹鬼,十五年前有个富豪带着他家里人来这边建了一栋城堡,住进去,结果没过多久,一家四口全死在里面。”   “我以前也去过……”   村民的声音突然断开,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手指陷入在颈肉中,他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冯域下意识退后几步,却撞在一堵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臀肉擦着过去,碰到自己裤子廉价的布料。   虽然只是一瞬,但被触碰过的地方烫得吓人。   司机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稳住被撞得踉跄的冯域:“该出发了。”   冯域脸色一变,他用余光瞥了眼司机,但司机依旧是一副死人脸,看不出什么不对。   冯域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要是司机向城堡的主人告状,那自己……   “好。”冯域的注意力瞬间从村民转移到司机上。   被他们遗忘的村民的脖子被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伸长脖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域离开。   就在两人快要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村民看见司机停下脚步,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村民。   警告他不要再多管闲事。   村民额头冒出一堆冷汗,无边的恐惧将他吞没,瘫软在地,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   他摊开双手,才惊觉冯域给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冯域坐回车内,他还是纠结司机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在背后议论老板,肯定会被开除。   但冯域又觉得委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都怪村民自己多嘴。   “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司机背对着他把手伸过来。   冯域抓起西装,目光一扫,看见西装的的袖口上多了一滩深色的印记。   应该是他不小心弄上去的。   冯域磨着牙,正要把西装抽回来,司机先他一步把西装穿好,那片深色的袖口扫在司机的手腕。   司机低头整理袖口,冯域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好在他整理完,没说其他的,只是默默启动车子。   冯域捏着自己的手指,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主动提:“刚才那些话都是村民说的,跟我没关系。”   他烦躁地皱着眉:“你别跟别人乱说。”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冯域气鼓鼓的样子,他勾着唇角,面上的皮撕裂,露出一条黑缝,趁着冯域没看过来,司机用手将裂开的缝重新合上。   “嗯。”   司机:“我见过他。”   司机话里的他指的是村民,成功激起了冯域的好奇心。   见冯域向前倾着身子,眼睛不自觉地睁大,司机喉咙干哑,他磨着牙,继续说:“他之前来过城堡,也想来这里工作,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听着听着,冯域紧皱的墨眉舒展开来,他靠在座椅上,心情愉悦,司机的这番话的潜在含义就是,自己不是一般人。   被吹捧的冯域抬着下巴:“确实,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优秀。”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他故意骗我,肯定是嫉妒我,啧。”   冯域低声咒骂,恨不得现在回去,再把村民拎过来揍几顿。   看打消了冯域心中的忧虑,司机抬起手,将高挺的鼻梁抵在深色的袖口,残留的属于冯域的气味格外浓郁。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第3章   沿着路向深山开去,崎岖的山路两旁是高挺的树木,向外伸出的树枝崎岖,浓密的树叶把阳光阻隔在外,照不进来一点光亮。   气温也在不断降低,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冯域好奇地观望周围的一切。   滋啦。   车子终于停下,司机替冯域打开车门,他站在前方,影子投射在冯域脸上:“到了。”   影子在冯域的脸上变化,最终幻化成蛇头。   蛇影的信子落在冯域的唇角,嘶嘶地舔着冯域的唇角。   冯域用手抹了把饱满的厚唇,水液出现在手背,他疑惑地往天上看,山上的天气虽然不好,乌云密布,云卷在一块,压得很低。   但也没下雨。   找不到水液出现的原因,冯域也没多想。   司机退到一边,把城堡的全貌露在冯域的面前。   城堡灰黑的石墙泛着冷光,落地窗将整个山色都框了进去,门前的栅栏高耸,青绿的藤蔓缠绕在上面。   随着哐当的声音,冯域回头看,铁门合上,铁门外蒙上一层薄雾,他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这层雾依旧存在。   “我带你去找管家。”   冯域摇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移出去,听到要找管家,冯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没有从城堡的大门进去。   看着华丽的大门,冯域忍不住问:“我们不从那里进去吗?”   司机意味深长地说:“不,我们不能从那里进去,你也不行,我们得去后门。”   冯域面露难堪,他拧着自己的衣摆,感觉自己又一次丢人。   冯域板着脸,在心里把司机和城堡的主人痛骂一顿。   城堡建在山上,还不让自己走大门,说不定是有什么看不得人的事。   骂完之后,冯域心里舒畅多了。   “到了。”   冯域来到后门,管家正站在台阶上等他,管家身穿精致的燕尾西装,头发向后梳去,露出额头。   冯域站在台阶下,看着比管家低了一个头,背心紧勒在身上,胸肌看着比照片上还要饱满,因为温度过低,怯生生地撑着布料。   管家的口腔分泌涎水。   裤子是半透的布料,能看出他是里面是真空,大腿肉丰满,碰撞在一块,只露出一块三角形。   管家的目光过于赤·裸,冯域差点以为他发现自己里面没穿,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臂遮住。   那片勾人的地方被遮住,管家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跟我进来。”   终于能进到城堡里,冯域激动地踩着台阶上,一个又一个,司机站在后面,将他被布料绷住的臀收入眼底。   森严冰冷的城堡宛如一个张开嘴的怪物,将冯域吞了下去。   城堡里面的装潢和外面一样,大片的黑色,其中混杂着鲜艳的红,乍一看,像喷洒而出的血液。   但冯域的注意力都被把手镶嵌的宝石吸引,细碎的宝石反射着夺目的光。   冯域进门的时候,还不舍地用指腹摸了一把,一排排凸起的宝石在他的指腹留下痕迹。   这是间书房,管家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摆放整齐的文件和散乱的照片,冯域瞄了一眼,是他发给管家用来面试的照片,照片上还残留着些许的**。   应该是不小心留下来的脏东西。   管家单手放在桌面,他翻看着冯域递给自己的资料,抬眸看向冯域:“第一个月是实习期,底薪依旧是五万,如果做得好,会有额外的奖励。”   冯域听到这,眼睛忽然一亮,比他预想得要好很多,他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骗局。   但他给得太多了,冯域无法抗拒这份诱惑,哪怕要付出些什么。   “对了。”管家把笔帽盖回去,“你带了体检表吗?”   “体检表?”冯域重复了一遍管家的话,满脸茫然,从没人跟他提过这件事。   管家流露出些许不满:“我们这里管得很严,这样吧,我给你检查一遍,把背心脱了。”   冯域不敢违抗管家的命令,他向来是欺软怕硬,面对工地里脏兮兮,舔他的男人们,他能做到趾高气昂,而管家,是他的上司,能决定他的去留。   他把背心脱下来,手臂展开,显得更加大只,胸肌跳出来,八块腹肌整齐,发丝有些许的凌乱。   管家扯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站起来,步步紧逼。   管家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同自己对视:“把嘴张开。”   冯域张开嘴,软且艳的舌头上覆盖着涎水。   管家的另外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冰凉的手刺得他浑身一颤:“你心跳得很快,身体是有问题吗?”   管家不断地收紧自己的手,他压低声音:“把嘴再张大。”   冯域已经能够感受到唇角发酸,兜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滴落,他很想骂人,但不敢,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管家越看越满意,虽然现在还达不到自己想要的地步,但是以后慢慢调·教就好了。   总能吃下去的。   蛇有两个。   冯域看着管家兴奋地睁大双眸,那张冰冷的脸皮因为这个动作,好像就要裂开。   管家背对着灯,冯域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格外地清晰。   管家瞳孔猛得一缩,骤然变成一条线,冯域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宛如被蛇盯上一样。   冯域猛得推开管家,管家狼狈地后退几步。   等他重新看过去,管家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冯域板着脸,他拿起背心挡在自己的胸前:“检查完了吗?”   管家的手上还残留着冯域胸肌的手感,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否则猎物会逃开:“没问题,你过来把合同签了。”   冯域已经隐约感觉不对劲,按管家的检查方式,能查出什么东西。   经历过被男人觊觎的冯域抿着唇,瞥了管家一眼,管家方才的动作确实过分了,但是……   仅仅是让他摸了几把,就能够换取这么好的工作,冯域已经很满意了。   等自己正式入职,他要是还想欺负自己,到时候直接拒绝就好。   而且,来自管家的惦记,让他内心多了几分隐秘的快·感。   哼。   还不是被自己吸引,果然还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   冯域接过管家手中的钢笔,一只手在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另外一只手则拿着背心,用来遮掩。   当名字签下的时候,冯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管家掀起眼皮:“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晚上的时候,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绝对不能出来。”   管家的表情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威胁,但签好合同的冯域不怕他了,他抬了抬下巴:“出来了会怎么样?”   “被辞退,再也没办法当佣人。”   管家的一番话让原本膨胀的冯域像泄了气的气球,软了下来:“哦,我知道了。”   管家忍住自己想捏他脸的动作,他装作正常的提醒冯域:“这座城堡有两位主人,先生和他的妻子,因为一场意外,先生的腿受了伤,所以只会在晚上出来,所有撞见他坐轮椅的样子,都会被赶出城堡,你的五万块钱也就拿不到。”   冯域边听边点头,眼睛睁得浑圆,浓密的睫毛颤动。   原来有钱人也会崩溃啊,冯域在心里幸灾乐祸,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先生喜怒无常,不过夫人为人很好,你可以多接触接触夫人。”   冯域不信管家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自己去讨好夫人,反而得到不好的效果。   把一切事情叮嘱过后,管家收起合同,从抽屉里取出来钥匙:“你的房间是104,就在一楼,里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院有个室内温泉,你顺着长廊往后面走,隔间里面的温泉是夫人使用的,除了这个,其他的你都能用。”   “一定要在六点前回来,我待会会让人把晚餐送到你房间,除今晚,以后的晚餐直接来厨房取员工餐。”   冯域从没泡过温泉,听管家这么一说,他还有些兴奋,但他更期待的是,自己又能拍视频发出去,让那群网上的酸货羡慕。   冯域把背心穿好,遮住那两块结实的胸肌。   冯域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104,应该就是在一楼。”   在客厅清理的其他佣人看见冯域从书房出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盯着他。   他们都知道那是管家办事的书房,冯域发丝凌乱,就连背心的衣摆都往上卷了一块。   冯域被他们看得心烦,他停下脚步,瞪着离自己最近的佣人:“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见几人都低下头,冯域得意地哼了一声,他拿管家没办法,还拿这些人没办法吗?   如果冯域能听见这群佣人的心声的话,他一定会吓得赶紧逃开。   好可爱,好可爱,想吃掉,想把他缠绕起来,牢牢地绑在床上,不允许他离开。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沉浸在自己刚才耍威风的得意中。   冯域找到自己的房间,104在最角落的地方,甚至是在楼梯底下,格外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甚至都发现不了它。   冯域表情一变,心情骤然变差,他用力把门打开,里面的空间虽然小,但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装修华丽,符合冯域的审美。   他心情又好了点,但还是不满意管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偏的房间:“等着吧,等我一步步爬上去,管家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冯域把手中的枕头扔到床的角落里,一顿发泄。   冯域想着管家同自己说过的,在房间里给自己准备了衣服。   他拉开柜子,睡衣和常服摆放整齐,冯域从没穿过这么好的睡衣,仅仅是摸着布料,冯域都能感觉不同寻常。   他偷偷地捞出手机,把睡衣拍下来,在购物软件上搜索,转了几圈后,冯域看着价钱,倒吸一口凉气,更舍不得把睡衣松开。   冯域抱着自己的睡衣,他把拖鞋换好,顺着走廊往后院走去。   而走廊的顶上,盘踞在上方的群蛇在同一时间睁开眼,一齐跟着冯域往温泉的方向走。    第4章   长廊只有冯域的脚步声,城堡远比冯域想象中的还要大。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冯域握在门把手上,往两侧拉开,扑面而来的水汽熏了他一脸。   冯域扫开眼前的白汽,他来到室内,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赞叹声发到一半,冯域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显得没见过世面,他环顾左右,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冯域踩在木板上,伸出一只手,在温泉里来回晃动,感受温热的水将手吞噬。   冯域低声嘀咕:“原来这就是温泉。”   他好奇地观望着周围的一切,正中间的一扇小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冯域想到管家警告过自己的话,隔间里的温泉是给夫人用的,而他不准使用。   “凭什么。”   冯域回想管家高傲的模样,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在冯域的脑海中变得扭曲,如果管家没有提及隔间里的温泉,冯域根本不会发现这扇小门。   “他们有钱人就高人一等吗?你不让我进去,我非要进去。”   这扇门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被诱惑的冯域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冯域理直气壮,将一切的错都推给管家,但在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许慌张,怕温泉里有人。   好在里面空无一人。   隔间的墙壁上印着花纹,温泉上面还飘着托盘,架子上摆放着红酒瓶。   冯域用手舀起温泉水,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整个人被温泉水包裹。   浑身的酸痛都得到疏解,冯域眯着眼享受。   冯域话里满是酸味:“有钱人真是享受,啧,不准我用?我偏偏要用,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冯域又把目光聚集在架子的红酒上,他的手撑在地上,高大的身体从温泉中出来,水流顺着背脊流下,小半的臀肉在水面上。   冯域挑了一瓶开过的红酒,倒了一小杯,确保不会发现自己偷喝。   冯域把酒杯放在托盘上,然后掏出手机,用手臂举着对准自己拍视频。   室内温泉的白汽向上飘,冯域宽厚的胸肌占据整个镜头,在胸肌上有个清晰分界线,分界线以上是被太阳晒出的麦色,常年被布料包裹的肌肤则白得同牛乳一样。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喝红酒的模样拍下来,几根湿漉的发丝垂在额前,他刻意营造出一副松弛的模样。   他没喝过红酒,只觉得颜色好看,就一口闷了。   他差点没吐出来。   冯域极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他迅速给视频按了个暂停,把手机丢在一边,皱巴着脸,吐出腥红的舌。   靠。   好难喝。   冯域以为红酒会是甜的,便满怀期待地喝下去,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喝。   冯域啧了一声,得出结论:“有钱人果然都不正常。”   冯域双手撑在木板上,靠在温泉边上,不过已经把视频拍好了,等自己泡完温泉,把视频剪辑好后就可以发出去。   冯域的脸颊渐渐浮起红晕,酒意上头,黑眸中淌着水,他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沉沉地睡过去。   在他睡着后,盘在屋顶的蛇顺着瓦片之间的缝隙钻进来,成百上千的细条跳进温泉池中。   蛇很快就铺满整个温泉池,颜色各异,带着花色的细蛇缠绕在冯域的手臂,大腿。   密集的鳞片剐蹭着他的肌肉,有几条蛇钻进他的发丝中,吐出的蛇信子舔舐着他的眼皮。   睡梦中的冯域只觉得胸口闷,好像压着许多的东西,让他喘不过气。   冯域从喉咙发出闷哼,来表达对蛇们的不满。   蛇群深度迷恋冯域这具强壮,健美的身体,不忍离开,逐渐忘了时间,收紧自己的蛇身,在冯域的手臂,大腿,胸肌都留下蛇滑行过后留下的痕迹。   直到有条白色的小蛇猛得从冯域的肩膀上抬头,它望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吐着蛇信子,急忙催促同伴。   糟了。   现在已经过了六点。   蛇群瞬间变得无比躁动,一到晚上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它们要让老婆尽快回去。   小白蛇先让蛇群抓紧离开,成百上千蛇群有序的排队离开,它们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只有小白蛇留下冯域的身上,它顺着冯域的手臂滑落,张开自己的嘴,用尖牙咬住冯域的虎口。   轻微的疼痛让冯域从睡梦中醒来,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他掀开薄薄的一层眼皮,眼中全是迷茫。   还没完全醒来。   直到手机从睡衣上掉落出来,滑了一段路,在冯域的面前。   冯域看着手机上明确标着的19:00,瞬间清醒过来,他还记得管家明令跟他说过,晚上六点之后必须回到房间。   冯域赶紧从温泉中起身,携带的水珠飞溅到木板上,他草草地擦拭身体,把睡衣套上去。   睡衣勉强合身,只是胸前的扣子扣不上,敞开着,露出两块胸肌,中间的沟清晰夺目。   他捞起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酒杯清洗干净后放回原位,偷偷摸摸地出去。   夜里的长廊变得和他来时完全不同,没有灯的照耀,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晚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冯域打开手电筒,借助微弱的光往前走。   冯域经过的长廊,都留下一道水痕,他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从哪冒出人,发现自己还在外逗留。   “砰。”   冯域走得太急,被脚底凸起的一块绊倒,他的手机滑进长廊的座椅下,手机的光恰好对着木板,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冯域跪在木板上,整个人钻到长椅下,细腰向下塌,饱满得像成熟蜜桃的臀高高翘起。   冯域伸出手去摩挲着手机,好不容易终于摸到手机的边缘,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他侧着脑袋去分辨远处的声音,是轮子在木板上滚动的声音。   轮椅。   冯域立即想到这两个字,他记得城堡的主人因为双腿受伤,只能靠轮椅行动。   冯域不敢乱动,他趴在地上,汗水从额头沁出,他咬住自己饱满的下唇,动都不敢动,一副臀被卡住,进退不得的场景。   轮子滚动的声音同冯域心脏跳动的声音重合,他还想往长椅底下钻,但他太壮了,底下的空间没办法容纳他。   轮椅越来越近,冯域闭着眼,正当他决定自暴自弃的时候,轮椅停下来。   冯域睁开一只眼,茫然,呆滞。   轮椅往回走,轮子转动的声音逐渐远去,在听不见声音后,冯域急忙从长椅下钻出来,抓着自己的手机,往城堡跑。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踩一脚把自己绊倒的长条。   应当是树枝之类的东西。   *   长廊上的轮椅依旧在移动,墨黑的长袍边缘印有金色的纹路。   轮椅停下,几根白骨从袖子里飞出,沿着墙角挪动的小蛇被戳中蛇腹,内脏从伤口中掉落出来。   森白的白骨手指抓住死去的蛇,在手中碾压,红艳的蛇肉被白骨吸收。   捕杀完这里的蛇,轮椅正要带着白骨离开时,地上的水痕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条水痕从温泉室一路通向城堡。   白骨凝视着水痕,他弯腰,骨头碰撞发出嘎吱的声音,用指骨沾染木板上残留的水痕。   随后放在鼻下轻嗅。   陌生且甜腻的气味。   *   冯域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把门关上,他才心安。   冯域撇了撇嘴:“有钱人都是神经病,大晚上腿断了还出来到处晃。”   冯域没忘记把门反锁,这都是以前在工地宿舍留下的习惯。   那群脏兮兮的男人,会偷看他换衣服,会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凑过来,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还没等他们做更过分的事,冯域就揪着他们的领口,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身强体壮,哪怕在工地上,一身肌肉也是格外突出。   冯域踩在男人的脸上,威胁他们:“谁要是再敢碰我,我一拳捶死你,有钱吗?没钱你配碰吗?”   从那以后,男人们只敢做些小动作。   冯域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他嫌弃钻在长椅时把自己的睡衣弄脏了。   他来到衣柜边,决定重新换套新的睡衣。   冯域的手搭在衣柜把手上,正要往外拉的时候,他的动作一顿,抬起自己的手。   在他的虎口处,凭空出现两个红点。   冯域皱着眉用手去摸,从红点处传来轻微的痛意。   他脸色一变,心里觉得不对,这两个红点让他想到蛇。   冯域咽下口水,他看向全身镜里的自己,原先正常的肌肤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痕迹。   冯域把睡衣全都脱掉,全·裸着站到全身镜前,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他惊恐地睁大双眸,发不出一点声音。   冯域单手撑在洗手台,想要努力地回想在温泉池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停留在自己喝下红酒的时候。   冯域低声咒骂一声,除了虎口处的两个红点,他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伤口。   看来,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自己浑身都被蛇爬过,冯域只觉得恶心。   “神经,也不知道检查一遍,把蛇都放进来了,下次要让我看到蛇,我一定要把它弄死。”    第5章   冯域用水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心里才觉得没那么膈应。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虽然房间在楼梯下,空间逼仄,但床却很柔软,床的样式华丽,做成公主床的模样,轻纱垂下,枕头有花边,睡在上面,像躺在云朵上一样。   冯域把枕头垫在腰下,拿着手机开始剪辑自己泡温泉的视频,他剪辑水平不高,加了段BGM进去,又删除不必要的片段。   还特意给了红酒瓶一个特写。   订好发布视频的时间,冯域打着哈欠,他把手机放在床头。   头次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冯域还不习惯,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蓬松的发丝和上半张脸。   睡着的冯域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他蜷缩在一块,把大拇指含在唇中。   *   冯域能够清晰感觉自己正在做梦,这次的他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操场上是在打球的学生们。   他怎么回到学校了?不对,自己是在做梦。   冯域双手撑在围栏上,从栏杆上他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穿着米色的马甲配上白色的小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几个,露出呼之欲出的胸肌。   同色系的百褶裙很短,堪堪遮住翘臀,风吹起他的裙摆,露出白色的内裤。   冯域赶紧用手压住裙摆,诡异的风如同被控制一样,特意从下往上吹。   他只能膝盖向内,防止自己走光。   冯域想从天台上离开,避开这阵奇怪的风,就在他要迈开腿离开时,手下的围栏变得柔软,化成银白色的蛇。   冯域赶紧收回手,但蛇的速度比他更快,蛇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蛇头在冯域的面前,阴冷的竖瞳同他对视。   冯域带着身上的蛇连连后退,诡异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但他的裙摆再次被蛇尾挑开。   冯域用手掐住蛇头,让它同自己拉开距离,想硬生生把蛇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就在他和白蛇纠缠的时候,耳边传来学生上楼梯的声音,还有他们的嬉笑声。   趁着冯域出神时,白蛇找准机会挑开他的裙摆。   “啊!”   冯域从床上坐起来,他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垂着的胸肌上覆着香汗。   冯域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紧皱的墨眉透出他心里的不爽,但脸上的红晕带着几分春·意。   平缓下来的冯域做好心理准备,掀开薄被的一角往里看,浓郁的麝香扑面而来。   冯域要面子,整张脸都红透了。   “啊啊啊啊!”冯域抓狂的打了一套空气拳:“可恶的蛇,我下次一定要把你弄死,好,好,好,你再出现,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煮成蛇汤。”   煮成蛇汤还不能缓解冯域心中的郁闷,他体内还残留着梦中的感受,那种刻进骨子里的酸涩和突然的闯入,让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虽然心情很不爽,但冯域还是迅速的把被子和内裤都换掉,一齐堆在桶子里。   冯域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塞在最底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事。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蹲在地上的冯域心猛得一跳,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房门直接被打开,管家从外面进来。   管家依旧是那身燕尾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他怀里抱着一叠衣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冯域。   管家鼻翼翕动,房间里暧昧的味道浓郁得快要在空气中凝聚成水珠掉下来。   冯域心虚地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装满被单和衣服的桶子。   管家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我把你的工作服带来了,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冯域想到司机和管家的工作服,都是质感很好的西装外套,他一边嫌弃是工作服,一边又带着几分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接过管家手中的衣服,管家却后退几步,把手中的衣服散开。   和管家的燕尾服不同,这是件短款的女仆装,黑白的配色。   冯域显然有些懵了:“这是我的工作服?”   管家面不改色:“暂时没有合适的衣服,你先穿这件。”   他带着几分哄骗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一样个屁。   冯域没错过管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握紧拳头,提了提拳头,又把拳头放下来:“哦。”   虽然已经签了合同,但管家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反抗。   只是穿个女仆装而已,每个月能有五万的工资。   他好好干,到时候把管家的职位抢了。   在冯域的脑海中,管家跪在地上哐哐磕头,而自己一脚踩上他的手指,并抓起他的头发骂道:“让你欺负我,让你占我便宜,都是给别人打工的,就你了不起是吧?”   管家拎起冯域背后的桶子,露出一截腕骨:“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桶子里,会有人帮你拿到洗衣室,晾干后也会帮你拿过来,你不用管。”   他的话将冯域从幻想中拉出,冯域看着被拿走的桶子,心跳如雷,生怕管家闻到奇怪的味道。   管家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心虚:“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开的时候,还绅士地把门带上。   刚出门,管家就迫不及待地在桶子里翻找,终于在最底下找到被揉成一团的白色布料。   管家呼吸急促,他摊开那块布料,让他渴望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裂开嘴角,分叉的蛇信子吐出,顶端触碰湿漉的布料。   带着腥味的布料对他来说格外可口。   冯域还是担心桶子里的内裤,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被发现又会怎么样,到时候还能把它当做把柄威胁管家。   一想到管家也像条狗,吭哧吭哧的去舔,他就心情舒畅。   冯域把手里的女仆装丢在床上,他脱掉自己的睡衣,把女仆装套上去,腰间还系着一块白色的围裙,裙身很蓬。   虽然女仆装的料子也不错,但这是他第一次穿裙子,总觉得底下凉嗖嗖的,会走光。   而且还会让冯域想到梦中的白蛇,那粗壮的蛇尾和迅速的动作。   “穿好了吗?”   外面的管家在催,没等冯域开门,管家就已经进来。   房里的空间太小,冯域无处可藏,只能站在那任由管家上下打量。   挂脖式的女仆装露出他修长的四肢,被太阳晒深的肌肤和原本奶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裙子的胸口垫了爱心海绵,使得胸肌更加夸张。   管家步步靠近,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攻占冯域周围的空间,他被逼得坐在床边,富有弹性的床因为他的重量向下陷。   管家捞起冯域手边被拆开的黑丝:“怎么不把它穿上去。”   冯域磨着牙,恨不得一脚踹上管家的脸,但他不敢,只是磨着牙:“我马上穿。”   管家把黑丝握在手心,避开冯域伸过来的手,他命令冯域:“把脚抬起来。”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冯域下意识地就照做,脚踝落在管家的手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他的脚踝,让他把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   黑丝包裹着修长丰腴的腿肉,最后在紧锢在大腿上,留下一圈肉嘟嘟的痕迹。   在两条腿都穿上黑丝后,管家用手指勾起黑丝的边缘,随后又啪的落在冯域的腿肉上。   这声音让冯域羞耻地缩着脚趾,还好管家及时地松开他的脚踝,站了起来,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被黑丝包裹的腿更加滑腻,再加上被勒出的痕迹,到时候让他并拢双腿,大腿肉一定会相互挤压,留不出一点痕迹。   绝对会爽死。   管家平复自己躁动的心,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现在带你去工作的地方,告诉你今天要做的事。”   冯域扯着裙摆,跟在管家的身后,还不忘把自己的手机带上。   出门的时候,冯域特意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桶子。   管家停下脚步:“在找什么?”   冯域下意识的摇头,他没从管家脸上看出异样,看来,管家没发现桶子里的内裤。   冯域搓着裙摆的布料,低着脑袋,心里莫名失望,本来还想用这个威胁管家。   冯域心烦意乱,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工地上的男人一样,觊觎自己的身体。   管家领着冯域来到客厅,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佣人在做自己的事。   但只有自己,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女仆装。   管家把安排好的工作同他说清楚:“你今天就是负责把瓷器上的灰擦干净,一些摆在架子上的,你就用踩在梯子上。”   “记得,这些瓷器价格昂贵,要是把它们弄坏了……”   管家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冯域,那张僵硬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像一张面具贴在上面。   冯域看久了,总觉得管家的眼眶是空的,所谓的眼球根本不存在,会有一条接着一条的蛇从空荡荡的眼眶中钻出来。   冯域浑身发麻,他咽下口水,颤抖着声音问:“会,会怎么样?”   管家的声音变得空灵,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灌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赔不起,你就只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抵债,永远的留在这里。”   “不能离开。”    第6章   冯域因为管家的警告而微微张着唇,下唇上覆上一层水膜,滑嫩的舌在唇间若隐若现。   他是真的被管家的话吓到,要是真的拿身体抵债,他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佣人。   光是想想,冯域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自己以后可是要成为有钱人的。   冯域脑中乱成一团,在听完管家的话后,他同手同脚去取摆放在一旁的清洁用品,感觉握在手里的抹布格外烫手。   冯域负责的区域都是在架子上,哪怕他很高,也要踩在梯子上。   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佣人,负责的都是地面的清洁,只有他,得爬到高处擦瓷器。   冯域心里不平衡,趁着管家上楼的功夫,他挤到最近的佣人身边,凑过去:“我们的活都是管家安排的吗?”   被他紧贴的佣人抓着扫帚,手臂弯曲,恰好抵在冯域的胸肌上。   冯域察觉到姿势的不对,他直起身子,让胸肌远离手臂,脸上的鄙夷和嫌弃没能掩饰。   在佣人面前,冯域没有了胆怯,恶劣的本性暴露出来,他不耐烦地瞪着佣人:“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是不是管家给我们安排的区域。”   佣人面不改色,他用余光瞥见冯域因为生气而晃动的身体,语气平淡:“是。”   冯域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意外佣人的回答,该死的管家,就知道针对自己。   等自己爬上去,一定要让管家天天拖地!   冯域看了眼梯子,他真的不想爬上去,特别是在知道瓷器的价格后,他怕自己不小心,把瓷器弄坏。   冯域转着眼珠,脑中浮现出一个极好的想法:“我们换一下,我替你扫地,你看我这里只需要把柜子上的瓷器擦一遍,但是你要扫这么大的客厅,跟我换,算是你占便宜。”   佣人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地听他说完。   看着他的手臂终于动了,冯域以为佣人同意自己的要求,正美滋滋地想把抹布递过去的时候,佣人的手落在他的手腕。   佣人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臂内侧的软肉,他用黑漆漆的眼眸注视冯域,咧开嘴:“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   佣人的视线向下,落在冯域露在空气中的侧边胸肌上,他喉结攒动,“咕嘟”一声咽下口水:“你可以让我碰你吗?”   冰凉的指腹让冯域头皮发麻,明明也是人的手指,体温却低得吓人,同冰块一样。   冯域推开佣人的手,他还知道不能惹出太大的动静,他咬牙:“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把佣人骂了一通,他还不解气,抬高腿,狠狠地踩在佣人的脚背,随后气冲冲地爬梯子。   望着他的背影,佣人的脸上露出迷恋的表情,两颊浮现红晕。   还想再被踩一次。   老婆最好能踩到自己脸上,到时候他就能用分叉的蛇信子舔舐老婆的脚心。   居然还想碰自己。   冯域越想越生气,他一口气爬到最上面,手撑在架子上。   这种地位底下的人怎么敢想这种事。   换在以前,他早就把佣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可惜的是,现在是在城堡,还有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管家在时刻盯着自己。   冯域也没了换工作的心情,只能认命地拿起抹布小心擦拭瓷器。   他在擦拭的时候,需要弯着腰,女仆裙摆微微晃动,他的背影被二楼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倚靠在躺椅上的男人用手撑着脸,乌发宛如瀑布一般垂落,细长的眸子上挑,唇色殷红。   坐在这个位置的林雪迟能看见,冯域工作时的风光。   林雪迟自言自语:“很漂亮,对吗?”   站立在一旁的管家两眼空洞,原本装着眼珠的眼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林雪迟坐直,张开手心,手心薄薄的一张皮被顶起,紧接着皮被起来,一个蛇头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钻出,花色的蛇身还裹带着血,挪动着蛇身顺着管家的身体爬到眼眶处,钻了进去。   林雪迟通体纯白的尖锐指甲抵在桌面:“下次注意点,别让他六点之后出来。还有,把他留下的痕迹都擦干净。”   管家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爬进去的小蛇已经变成瞳孔,他将两只手放在小腹前,像刚开机的机器人:“是。”   经常在工地干活的冯域不觉得擦瓷器累,只是需要小心不弄坏它们,精神一直紧绷,得不到片刻的放松。   底下的佣人打扫完后都离开了,空旷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冯域看着面前的瓷器,想到管家警告自己的话,冯域阴阳怪气的用手戳着瓷器光滑的表面:“谁说我赔不起,说不定是假货,故意放在这里碰瓷,想坑我的钱。”   “有钱人眼光真差,花大价钱买这么丑的瓷器,脑子有病。”   骂完以后,冯域的心情舒畅许多。反正也没人监督,他草草地把抹布丢在瓷器上,环顾左右,确认没人后,从腰间的小围裙掏出自己的手机。   冯域并不娇气,在工地上的时候,因为肌肉发达,身材高壮,他干的活比其他人都要多,但有摸鱼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   冯域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看昨晚发布的视频,他双手撑在柜子上,细腰下凹,整个人都靠在柜子上。   他以前的视频播放量都是几千,唯一破万的视频内容是豪车,但昨晚才发出的视频,他今天点开,已经有十万的播放量。   [好漂亮的脸]   [老婆,跟我结芬]   [这身材,是妈妈呀]   [让我亲亲^3^]   排在最前排的都是发癫的评论,关注的点都在冯域泡温泉时,一闪而过的傲人的大块胸肌。   冯域对这种发癫的评论见怪不怪,以前也有,还有人给他发肮脏的照片,说想约他出来玩。   冯域当即就骂回去,骂男人只想白嫖,没钱还敢来找自己。   骂完冯域就把他们拉黑。   虽然这些追捧的评论让冯域很得意,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给了特写的红酒居然没被注意。   冯域的表情严肃,一直往下翻,没等他看到自己想看的评论,反而看到几条阴阳怪气的话。   [我只在老板家里见过视频里的红酒。]   [感觉像是假的……]   [翻了他以前的视频,不好说,也有可能中大奖了]   [少喝点假酒,胸肌也是p的吧,滤镜都拉满了]   这个人顶着初始头像,一连串发了几条评论。   冯域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居然敢污蔑自己喝假酒,哼,肯定是自己酸了。   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让冯域两眼放光,他正准备回击的时候,一刷新,这几条评论消失不见。   冯域歪着脑袋,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出错了,退出去又点进来,评论区只剩下夸赞和追捧的话。   冯域用手戳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   冯域翘起一条腿来回晃,沉迷刷视频的他完全忘了还要干活,也没注意到,原本摆放在最里面的瓷器慢慢的移动到架子最边缘。   因为底下悬空,瓷器倾斜的角度加大,再加上被刻意推着,瓷器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直愣愣地向下摔去。   “砰。”   空旷的客厅中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正在玩刷视频的冯域心脏猛得一跳,他呼吸停滞,呆愣着往下看。   原本好端端的摆在架子上的瓷器此刻摔在地面。   冯域瞪大双眸,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了梯子,跪坐在地毯上,捧起瓷器,手都在颤抖。   冯域咬住下唇肉,翻看着瓷器,因为有地毯作为缓冲,乍一看,瓷器上面没有损伤,正当冯域要长呼口气时,他的指腹触碰到一条裂开的缝隙。   瓷器通体是纯白的,这条黑色的缝隙足有小拇指那么长,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   完了。   冯域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摔下来?   冯域摇摇头,他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瓷器摔下来的这一幕没有任何人撞见。   “冯域。”   冯域的心高高悬起,这声呼喊宛如催命符,他没有回头,而是手忙脚乱地把瓷器往裙底塞。   冯域的裙子虽然够蓬,但不够长,他只能扯着裙摆,用力的把它挡住。   冯域来不及调整,管家的手就搭在他的肩上。   管家单膝跪在地面,身子前倾,在冯域耳边吐气:“你在做什么?”   管家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耳垂,手搭在冯域的肩上,顺着强壮的手臂向下,落在裙摆的蕾丝上。   “是做了什么坏事?”   冯域一心只想把瓷器藏起来,他小半个屁股都坐在自己的腿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瓷器上,根本没注意管家的话,胡乱点头:“嗯,嗯。”   一心只想让管家离开。    第7章   但管家并没有像冯域期望的那样离开,他用手掀开冯域的裙摆:“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看着飞扬的裙子,冯域急忙用手压住,他并拢双腿,把瓷器藏得更深:“没,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累了,坐在这里休息。”   他的睫毛飞快的抖动,管家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没有再逼下去,装作相信了的模样:“那你好好休息,等会去厨房吃饭。”   冯域快撑不住了,他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只点头回复管家。   管家在离开前,看了眼冯域的背肌,眸色暗了暗,离开了客厅。   看着管家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拐角处,冯域连忙从瓷器上下来,原本就裂开一条缝的瓷器,因为冯域坐在上面,裂缝变得更大。   冯域抱着瓷器,做贼似的爬上梯子,把瓷器破损的一面对准墙。   冯域下了梯子站在地毯上,抬头从低处向架子上看,瓷器同之前没区别,但他心里清楚,这道裂缝总会被人发现的。   怕在这里磨蹭太久,引起管家的怀疑,冯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脸上写满了委屈。   冯域忧心忡忡地来到厨房,城堡的厨房里面有个隔间,是给佣人们吃饭准备的。   可口的饭菜摆在长桌上,佣人坐在两边,他们的动作、表情一致,在看见冯域进来后,脑袋以相同的速度转过来,一齐盯着冯域。   那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让冯域浑身发麻,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佣人们又以相同的速度把目光转向自己面前的餐盘。   冯域什么也没发现。   冯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瓷器上,他坐在仅剩的空位上,左右都有佣人,同冯域挨得很近。   来自其他人的气息袭来,舔舐着冯域露出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冯域眉头紧锁,哪怕是餐盘中的美食也无法让他安心下来,门口传出的一点动静,也会被他误会成是管家发现瓷器的损坏,怒气冲冲来找他赔偿。   “叮。”   清脆的声音让冯域下意识地抬起脑袋,他的嘴里还塞满鲜嫩多汁的肉排,脸颊鼓起,唇角还沾染棕褐的黑椒汁。   隔壁的佣人已经弯下腰,钻进桌底:“叉子掉了,我去捡一下。”   冯域撇了撇嘴,对佣人掉在地上的叉子并不关心,但佣人弯腰,必然会将身体紧贴在他的大腿处,扑出的气喷洒在他的裹着黑丝的小腿上。   蓬松的裙摆让冯域没有安全感,他总觉得自己被完全看光,只能并拢双腿,膝盖朝里靠。   佣人迟迟没有找到,冯域等得不耐烦,他用脚在地上摸索,很快就踩到结实的叉子,用脚拨着叉子踢到佣人的手边。   拿到叉子的佣人慢吞吞地从桌底钻出来。   冯域看清佣人的脸,是早上说想碰自己的男人。   恶心。   冯域将叉子狠狠地插进肉排中,看见佣人,他就自然而然想到被摔坏的瓷器。   如果他早上愿意同自己换工作,瓷器就不会摔坏,他也不需要在这里提心吊胆。   对。   冯域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全是佣人的错,既然这样,就应该由佣人承担责任。   冯域心跳如雷,他眼里浮现出点点星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   冯域轻哼一声,先前压在心头的忧虑消散,他咬住肉排的一角,用余光去瞥佣人。   在看到佣人吃完,准备离开时,冯域急忙把肉排嗷呜一口塞进嘴里,紧跟在佣人身后。   同睡在楼梯下的冯域不同,佣人们一块住在西侧的佣人房中,要去佣人房,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墙上挂满画像,冯域没空欣赏它们,他感觉自己和佣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长。   冯域迈开腿,小跑到佣人前面,张开手拦住他:“等下。”   冯域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他张开的手臂肌肉分明,臂展优越。   佣人停下脚步,同冯域对视,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   佣人的瞳孔是纯黑的,不带一丝杂质的黑。   冯域咽下口水,心虚地把手收回,但一想到自己要赔偿的钱,他就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挺着胸:“我要跟你换工作,下午我来扫地,你去擦瓷器。”   佣人表情淡漠:“我说过……”   冯域打断他的话,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咬牙说:“我让你,让你碰我。”   冯域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脑袋,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羞耻,他从来,从来没主动做过这些。   工地上的男人们虽垂涎他,但碍于冯域强壮的身体,都不敢太靠近他,只能暗戳戳做些小动作。   而面对工地上的男人,冯域嫌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们碰自己。   他话说完,走廊陷入一片死寂。   等得时间久了,没得到回应的冯域心里的羞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他抬头想要质问佣人是不是哑了,却看见佣人的眼睛变得通红,表情带着些许的扭曲。   冯域甚至觉得佣人脸上的皮就要裂开。   他觉得面前的佣人变得奇怪,像某种维持不了人形的怪物,冯域的心里打起退堂鼓。   快跑!快跑!   砰。   佣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无边的恐惧拉出来,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冯域:“跟我来。”   冯域脑子还是糊的,他眨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佣人收紧握住他手腕的手,语气怪异:“去我的房间,难道你想在这里?”   虽然现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但这是去佣人房的必经之路,时刻都会有人过来。   冯域羞耻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瞪了佣人一眼:“去你的房间。”   冯域从背后推他:“走快点。”   在真正来到佣人房间前,冯域反而退缩了,他不想让佣人这么低劣的人碰自己。   他犹豫的动作被佣人尽收眼底,佣人单手靠在门框上:“不进来?”   佣人垂下眼眸,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我们的工作就别换了。”   听到不能换工作,冯域心一抖,他把佣人推到一边,大步走进去。   佣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只是跟冯域相比,空间更加逼仄,装潢相当简单,也没有公主床。   冯域看佣人住得比自己差多了,莫名得意起来。   冯域环顾四周,带着几分嫌弃坐在佣人的床边,坐下去的时候,冯域的裙摆被他压在臀下,两条腿自然的伸着。   佣人站在冯域的面前,那炙热的目光让冯域无处躲避,他将手臂挡在胸前。   不行。   冯域慌张的抓紧胸口的布料,就在佣人的手指搭在他颈后的吊带时,他终于找到理由:“你,你快去把门反锁。”   佣人听话的去锁门,男人身上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远去,让冯域得到喘息的机会,但锁门也就是一会的时间,冯域又用手指着窗户:“你快把窗帘拉上,说不定会有人躲在后面偷看。”   佣人没有提醒冯域,他们在三楼,一般人根本没办法从三楼的窗户向里看。   不过,他们也不是人。   在窗户上,佣人的倒影印在上面,硕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上面的鳞片清晰可见。   佣人双手抓住窗帘,“唰”的一声,窗帘将窗户上的倒影遮住。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让冯域更加害怕,他开始后悔让佣人把窗帘拉上,但他要面子,开不了口。   佣人贴心地提醒他:“我开始了。”   冯域真想一脚踹上去,这话听得真奇怪,但佣人已经附身靠过来,他单手压在床边,将被子压下去,手臂贴在他的大腿肉上。   但冯域无暇顾及佣人的冒犯。   佣人靠得太近了,近到冯域都不敢呼吸。   佣人用手指搭在他颈后的细腻的肌肤上,放在手心揉搓。   因为把窗帘拉上了,佣人只能看见冯域身体的大概轮廓,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身材有多优越。   佣人的脑袋逐渐靠近他,在冯域没看见的地方,他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在嗅到冯域身上的清香后,他的眼里是让人心惊的疯狂。   就在佣人的手要碰上他脸的时候,冯域抓住他的肩:“说好了,只能摸一下,你要是敢……”   佣人实在是忍不住,他张开手直接捏着冯域的脸颊,满满的脸颊肉在他的手心,滑嫩到极致,在手中溢开。   冯域被他突然的动作打断了想说的话,他的手紧紧抓着佣人的肩膀,用尽了力气,却没办法把他推开。   “唔唔唔。”   因为被捏脸,冯域连话都说不清楚,耳垂发红,只能看见佣人的黑眸,恐怖又吓人,好像根本不是人,而是某种怪物。   “够,够了!已经摸了我的脸,你快离开!”   冯域的手锤在佣人的肩膀上,他的力气很大,但佣人不紧不慢的离开。   终于分开,冯域赶紧把佣人推开,随后揉搓着自己的脸颊,让它恢复正常。   佣人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冯域却丝毫不在乎,他的双腿隐隐发软,他强撑着站起来,迈过地上的佣人。   临走前冯域还不忘提醒佣人:“说好了,下午我们就交换工作,你要是反悔了,小心我揍你。”    第8章   受到刺激后,抵在爱心海绵上,隔着一层布料,几乎要刺进海绵中,磨得他不舒服。   冯域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贴在墙面快速地向房间走去。   路上碰见几位回来休息的佣人,明明有爱心海绵挡着,冯域却莫名感觉这群人的目光能够穿透布料,将他看光。   冯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捂住胸口的手收紧,在外人面前,他原本弓着的腰再次直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不知道自己从佣人房里出来的时候,眼中含着泪,唇微微张开,脸颊上的红晕散开,手臂横在胸前,沟壑迫于手臂的挤压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只是从佣人们身旁路过,都能勾得他们   佣人之间能通感,当其中一个咬上去,让它充盈整个口腔时,其余的佣人也能体会到滑嫩的口感,稍微用点力,它就能化成水。   想吃,好想吃。   冯域后面几乎是小跑回房间,他把门反锁好,就开始解绑带,他把女仆装脱下来,走进半·裸着走进浴室,捧着水小心的擦拭。   佣人留下的肮脏的涎水让冯域厌恶:“疯狗。”   冯域低声嘟囔,他抬头看着镜子里两侧的胸肌,左右模样不一样,一侧的颜色显然更鲜艳。   方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黏腻,潮湿,还有吞咽的水声,都让他心烦意乱。   冯域双手撑在水池边,紧盯着镜子,从锁骨到胸肌,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结实丰腴的大腿上。   瓷器瓶口留下的痕迹还没退散,冯域把一条腿踩在水池上,对照着镜子,用指腹按压着红痕,眸色渐深。   对于自己等会要做的事,冯域心里没有愧疚,本来就不是他的错,都怪管家,都怪佣人们,都怪瓷器非要摆在架子上。   冯域恶毒地想,腿都断了,还要这么折腾,就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   城堡和上午的时候没区别,只是外面的雾更浓,但透过雾气,依旧能够看见山上的树影。   冯域换了件新的女仆装,他已经可以断定管家是故意的,他不但没有给自己准备合适的工作服,反而用各种样式的女仆装把衣柜填满。   先前穿的女仆装胸口被口水弄湿,虽然回房间的路上被风吹干了,但冯域心里依旧膈应。   选了半天,才挑出一件裙摆较长的黑白裙子,背后是大片镂空,裙摆上缝着淡粉的蝴蝶结。   穿这种奇怪的裙子,冯域心里满是怨气,但他不敢反抗,一旦惹怒管家,管家肯定会想办法整他。   如果,自己能爬到管家头上就好了。   冯域是最晚到的客厅,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开始清扫自己负责的区域。   冯域注意到佣人已经爬上梯子,两人对视一眼。   冯域一见到佣人,脑中就满是自己等会要做的事,他紧张的抿着唇,率先挪开视线,不敢看佣人,怕自己心中的想法暴露出来。   冯域抱着扫帚,时刻关心周围的情况,大家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没人注意这个小角落。   但冯域的心越跳越快,就要从他的胸腔中蹦出来似的,明明已经在心里演算过无数遍,但等到真的要做的时候,冯域还是有些害怕。   他怕计划失败,怕破损的瓷器被发现,怕管家要他赔偿。   冯域深吸一口气,他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趁着没人看向这里的时候,他带着扫帚,来到梯子边。   冯域抬起自己的手,他鼓起手臂的肌肉,抓着梯子猛得一摇,他本来只是想让佣人把架子上的瓷器给扫下来,然后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瓷器上的痕迹栽赃到佣人身上。   这是冯域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计划。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梯子上的佣人晃动幅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佣人为了稳住身体,用手扒着架子的一角,但他脚下没站稳,带着架子一块倒下来。   “砰。”   瓷器破碎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冯域瑟缩着肩,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里发出的声音吸引其他佣人靠近,他们将这个角落团团围住,几乎是紧挨着冯域。   站在身后的佣人的手都贴在他的大腿上,放在平时,冯域早就一拳锤过去,教他做人,但他现在明显吓坏了,脸色苍白。   躺在地上的佣人身边摔成碎片的瓷器,他一动不动,闭着眼。   冯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不动,梯子也不高,人是不可能摔死的。   冯域在心里极力安慰自己,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恐慌。   佣人的眼睛忽然睁开,那双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冯域,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   冯域被吓了一跳,他往后退,撞在佣人结实的胸膛上。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管家,围城一团的佣人给他让出一条路。   管家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环视一周,最后落在冯域身上。   管家步步紧逼,他来到冯域的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来告诉我,这倒是怎么了。”   冯域被晒成麦色的脸皮肤细腻,摸起来手感很好,像在抚摸一块温润的玉。   冯域在他手下抖了一下,他嗓子干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梯子上的时候踩空了,然后,然后手抓着架子摔下来,上面的瓷器都被他弄坏了,全是他弄坏的。”   冯域忍着内心的恐惧,他把事先编好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听了他的话,管家皱着眉,用手轻抚他的脸颊肉,粗糙的指腹剐蹭着麦色的肌肤,随后露出一个浅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小心撞见的,还是说……”   “你早就预料到他会摔倒。”   冯域被管家的话问懵了,本来就因为佣人摔倒而精神紧绷的他受不了了,推开管家,他抬着下巴,尽管声音有些抖,但还是流畅地说了出来:“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没站稳,根本不是我的错,你就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污蔑我。”   冯域把扫帚往管家怀里一扔,趁着这个机会,扑腾扑腾地往自己房间跑去。   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管家眯着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耳边是同类的低语。   老婆好坏,要狠狠地惩罚。   好香,想把老婆一口吞下去。   差点没吓哭的老婆好美味。   …………   冯域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了,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滴落。   他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嘴硬地说道:“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他把瓷器弄下来,是他自己没站稳。”   冯域在一直重复这句话,企图给自己洗脑,但佣人的那双黑眸一直印在他的脑中。   “呼呼。”   外面的风声都让冯域心惊胆跳,哪怕是在自己的小房间,他都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冯域惊慌地往公主床上跑,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垂下来的纱把床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躲在被子里的冯域抱着自己的膝盖,团成一大团。   被子带给他温暖、舒适以及安全感。   哭久了的冯域眼皮疲惫的合上,含着大拇指,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   好黑。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冯域只能伸出双手去摸索,终于触碰到坚硬的墙面。   但这里太黑了,冯域根本不敢挪动自己的双脚,只能尝试去找开关,他用手在墙上摸了许久,终于按到一个凸起。   冯域将凸起按下去,身侧发出微弱的光,他退后几步,在他的面前,一只巨大的蛇眼睁开,足有他一个脑袋大。   微弱的光点接连出现,冯域惊恐地望着墙上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蛇眼,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蛇眼们散发出的光将周围照亮,冯域发现自己站在一截长廊,前后都是能够将人吞噬的黑暗。   “蛇,好多蛇,滚开,离我远点。”   冯域大口喘气,他的双腿发软,就要摔倒在地,长廊两侧的墙面印满了凸起的蛇眼。   没有其他部位,只有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冷血动物的眼睛阴湿,冰冷。   被盯上的冯域再也受不了,他讨厌蛇,他要把这些蛇都给弄死。   冯域抡起拳头,就在他的手要砸到蛇眼上时,墙上的蛇眼开始融化,逐渐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双漆黑的眼眸。   是佣人的眼睛。   冯域无力的跪坐在地,内心的恐惧让他没办法反抗,只能流着眼泪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只是想晃一下,是梯子不稳,不能怪我。”   黑眸依旧盯着他。   冯域抬着脸,露出那张被泪水弄花的脸:“我让你嘬好多口,你死了的话,别来找我,你要找就去找管家,就去找城堡的主人。”   冯域边说,边把袖子往下拉,自己用手捧着胸肌露出。   那饱满的,勾人的胸肌。   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甜腻的气味。    第9章   精致漂亮的公主床上细纱垂下,只能隐约看见纱后的人影。   手指粗细的小蛇顺着床脚爬上去,穿过细纱,终于见到床上的景色。   冯域的一条腿从蓬松柔软的被子里伸出,难耐地蹭着床单。   小蛇扭动身子,用蛇信子舔舐冯域的脚心,分叉的蛇信子带来凉意,让他忍不住瑟缩着身子。   甜腻的叫喊声隔着被子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不,不要了,滚啊……不要……舔……”   小蛇知道冯域在做美梦,小心翼翼地用鼻子顶着冯域柔软的腿心,确认冯域没事后,小蛇顺着原路,从窗户的缝隙中爬出去。   冯域房间的外墙攀附着爬山虎,青绿的爬山虎把窗户遮住,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小蛇在爬山虎的掩饰下,往正上方的房间爬去。   小蛇进去的时候,林雪迟正倚靠在窗边的躺椅上,苍白嶙峋的小臂从垂落的袖子里露出,他抬起一根手指,迎接回来的小蛇。   小蛇长开嘴,尖锐的牙撕咬着他的手指,咬出一个漆黑的洞,从里面钻进去。   当蛇重新回到这具躯体后,林雪迟接收到他的记忆。   “嘶。”   林雪迟腥红的唇咧开,他的舌介于人和蛇之间,从舌尖开始分叉,唇角裂开,露出漆黑的一条线。   这是他处在兴奋时的表现。   梦中玩弄吞咽的感觉再配上小蛇刚才传递来的画面,林雪迟弓着腰,恨不得现在就前往楼梯下的房间,将房门反锁,用湿滑的蛇尾缠绕住冯域劲瘦的腰,把他带到床上,永远都不把他放出来。   但很可惜,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林雪迟并没有克制内心阴暗的想法,让他将它们藏在最低下,任由它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管家见林雪迟眼底的腥红退散,明白他已经恢复正常,于是把端着的盒子递到林雪迟的面前。   他一言不发,一只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半截人舌,还带着新鲜的血。   林雪迟细长的眸子睨视着躺在盒子中间的人舌,轻轻一挥:“把它带下去处理掉,让蛇多注意评论区。”   “是。”   林雪迟打开窗,夜间的晚风肆虐,带来不安的气息,他脸颊两边的齐整的刘海随风吹动:“他出来了。”   *   “李。大师,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被警戒线围住的出租屋内杂乱不堪,饮料瓶和垃圾铺满地板,一具男尸倒在垃圾堆上,大张着嘴,满脸惊恐,两只眼睛睁得浑圆,眼睛向外凸,仿佛看见格外恐怖的东西。   他的唇边都是腥红的血,口腔被清理过,能够看到原本还完整的舌头,现在只剩下半截。   检查完的李斯寻用手把男人的眼睛合上,他环顾四周,检测这间房子的环境,挂在大包上的葫芦在剧烈震动。   警员注意到葫芦,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葫芦:“李。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李斯寻表情凝重:“这个房间残留着怪物的气息,你把他的身份信息跟我说一遍。”   “张飒,28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处于无业状态,喜欢宅在家里,还喜欢在网上散播谣言,前几天,一个女生因为他造谣,抑郁症发作,从七楼跳下去。”   想到年轻轻轻就结束生命的少女,警员唏嘘不已。   李斯寻皱着眉:“他应该是犯了口孽,招惹了怪物,只是……”   “只是什么?”警员忍不住问下去。   李斯寻摇头,没回答警员,仅是残留的气息这么强大,他不敢想怪物的本体,会是怎样的存在。   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就贸然说出,会引发一定的恐慌。   “队长,李。大师,这是我们在他桌面找到的照片,他最后一次就是在这个博主的视频底下发评论。”   “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些造谣的话。”   照片上的是一个在泡温泉的男人,在水汽下胸肌线条若隐若现,挺翘,深浅肤色的界限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当看到脸的时候,李斯寻瞳孔一缩,他之前让小师妹查的车有结果了,那辆车没问题,他本来都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能是因为车子出过车祸,所以才会有黑气。   但现在,李斯寻看着出现在男人桌面的照片,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出租屋内的气温骤降,就好像有人在警告他,威胁他。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细碎的杂声混在一块,像某种神秘的语言,刺穿他的耳膜。   李斯寻抬手摸着耳朵,手上只感觉一阵湿润,他把手放在面前看,腥红的血把他的手指染红。   “李。大师!李。大师!”   李斯寻晕倒前,只听见耳边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   手机铃声照常响起,冯域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磨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骨子里的酸痛涌上,冯域咬着饱满的下唇,他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才勉强缓解这种酸痛。   冯域昨晚是穿着女仆装入睡,经过一晚,裙子也变得皱巴,特别是胸口的那处布料,皱得不像话。   这是冯域自己揉的。   梦中的佣人用恐怖硕大的黑眸紧盯着冯域,出于害怕,冯域主动挺着胸膛,把自己献给佣人。   回神的冯域才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做了一件蠢事,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决定把这件事丢在脑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冯域去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又换上一条裙子。   衣柜里的裙子虽然都是黑白,但款式没有一件重复,他今天穿得是件蓬蓬裙,配上腿套,显得小腿更加修长。   冯域照例在心底骂了管家一句变态。   但冯域还是要忍着恶心,主动去找管家。   昨天他匆忙离开就是为了躲过管家的质问,可他不能一直躲,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昨晚梦中发生的事把冯域内心最后一点愧疚都吹散。   冯域回忆书房的位置,他站在门前,还没敲响,门就主动打开,那张让冯域生厌的脸从门后露出:“我刚好有事找你。”   冯域的手还悬在半空,管家的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茫然的歪着脑袋,发出一声“啊”。   “夫人要见你。”    第10章   冯域对管家口中的夫人有印象,是城堡中的主人之一。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说想见自己?   冯域一头雾水,他谨慎地问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冯域的大拇指不自觉的蜷缩,他忍住想含住大拇指的欲。望,唇动了动。   管家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靠在凹陷的锁骨处,勾起挂在肩膀上的吊带,在把它松开,啪得一声,回落在肌肤上:“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   管家对吊带很感兴趣,用手扯着它下滑,露出他上半的胸肌。   面对管家过分的行为,冯域不敢反抗,他握紧拳头,在快速地回忆自己做过的事。   瓷器都被佣人摔碎了,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难道是……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冯域急切地向管家求证:“是不是佣人跟夫人告状,说是我把他推下来的?想把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佣人应该是没死,不然管家早就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佣人赔不起钱,想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冯域越想越生气,早就忘记是自己先栽赃陷害佣人,是自己推了梯子,佣人才会摔下来。   管家笑而不语,只是说了一句:“等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管家的态度让冯域更坚信自己的猜测,他气得胸口起伏剧烈,让被包裹的滑出,藏在领口的蕾丝下。   在白色的蕾丝花边下,这抹粉红就显得极为明显。   冯域跟在管家背后,没心情理会滑落的吊带,等到了夫人面前,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还要把佣人痛骂一点。   自己都给他这种低等人嘬了,他怎么有脸冤枉自己。   管家虽然听不见冯域的心声,却能嗅到从冯域体内散发出的恶念。   如此的浓郁,如此的美味。   管家轻笑,墨黑的眼瞳向外扩散,遮住自己的眼白。   这样恶毒,愚蠢的老婆,真的好可爱。   想一口把他吞下,皮肉连带着骨头,一齐吞入腹中。   想到冯域待会会露出的表情,他就兴奋得浑身颤抖。   从书房到客厅只需要几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冯域在心里做好准备,待会和佣人对峙,他一定要先开口。   客厅空荡荡,只有黑红的家具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冯域从管家身后探出脑袋,认真地寻找佣人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成疑惑,佣人没来。   “你就是冯域?”   管家退到一边,让藏在身后的冯域看清沙发上的男人。   是个长相昳丽的男人,苍白的皮肤,红艳得像是用血涂抹过的唇,齐地的黑发上戴着金饰。   明明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但冯域却没发觉,男人似乎同沙发融为一体,将自己的气息隐藏。   像极有耐心的野兽,在暗中窥伺猎物,等待合适的机会,扑上来绞死自己看中的猎物。   那双狭长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冯域感觉自己被蛇盯上,那种黏稠,潮湿的目光,从自己的眼睛,落在胸肌,再往下,紧盯在裙摆上。   面对城堡的主人,冯域不敢开口,他抓着自己的裙摆,忍受着林雪迟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   冯域点头:“嗯。”   林雪迟用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这里除了他就是管家,冯域只能忍着内心的恐惧,挪动着自己的腿,不情不愿地来到林雪迟的身边。   这里没有别的地方让冯域坐,他很自觉地提着裙摆,跪坐在林雪迟的腿边,紧实挺翘的臀坐在冰凉的地面,他的内裤偏小,包不住整个臀肉,有一部分的臀肉直接与地面亲密接触。   “把头抬起来。”   冯域抿着唇,抬起自己的头,不可避免地同狭长的黑眸对视,完全不像是真人的瞳孔,黑得吓人,一眨眼,仿佛能从眼眶中滴出墨。   林雪迟冰凉的指甲贴在他的下巴处,俯下身,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高挺的鼻梁从冯域的脸颊擦过,来到他的颈侧。   林雪迟的呼吸扑洒在他颈侧的肌肤上,他在嗅闻冯域颈侧的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勾。引雄性的气味。   天生就带着骚。味。   就该被怪物压在床上,日夜哭泣。   冯域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面对林雪迟冒犯的行为,他不敢拒绝。   在工地的男人们间,他高高在上,是因为知道他们迷恋自己,自己可以随意玩弄他们。   男人们也不会生气。   可林雪迟不同,他是城堡的主人,可以随时把自己赶出去,自己就拿不到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工地做事。   工地的男人和网友肯定会嘲笑自己,冯域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就在冯域以为林雪迟要咬破自己的脖子时,他却同冯域拉开距离,并把冯域掉下去的吊带拎起来。   “别紧张。”林雪迟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五官端正,饱满性感的唇给这张脸添加几分魅意。   “我只是想来找你问点事。”   冯域抓着裙摆的手握紧,他的手臂青筋分明,手臂结实粗壮,肌肉块鼓起,暴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来了。   冯域深吸口气,做好回答的准备,他一定要在夫人面前解释清楚,并要他把佣人赶出去。   这种低等人,还在梦里吓唬他。   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雪迟捏着冯域的脸颊,问他:“桌子上的瓷器,你见过吗?”   瓷器?   冯域的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喉结上下滚动,看向面前的小桌子。   小桌子摆放着通体白色的瓷器,表面光滑温润,曾经抵在冯域大腿处的瓶口反射着光。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瓷器价格不菲,偏偏在它的表面,留有一道黑色的痕迹,破坏了瓷器原本的美感。   冯域咬着下唇,浑身颤抖,在看到瓷器的时候,他已经被吓得脑袋空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我,我见过,我在架子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它就摆在架子上,后来,后来架子倒了,它也跟着一块摔下去,碎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我弄坏的。”   往日的得意矜傲消失得一干二净,墨眉紧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嘘。”林雪迟的手按在他的唇上:“先听管家说完,安静。”   管家。   冯域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看向管家。   管家坦荡地同他对视:“昨天中午,我发现冯域情况不对,于是在他吃午饭的时候,过来检查一遍,发现架子上的瓷器裂开一条缝。”   “我把瓷器拿下来,并换了件差不多的摆上去,本来想找时间同您汇报,没想到下午架子居然倒了下来。”   管家说完,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沉默,林雪迟装作惊讶的模样:“这个瓷器的价格是多少?”   管家说出一个天文数字:“按照约定,冯域必须拿出这笔钱,还要接受惩罚。”   所谓的惩罚,肯定就是要把自己赶出城堡。   冯域双手撑在腿心的裙摆上,他不想离开公主床,不想失去一个月五万的高薪工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域没有注意到在场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尤其是林雪迟。   林雪迟的眼里尽是贪婪,原本捏着冯域脸的手,此刻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按下的话,他根本没办法挣脱。   还没被调。教好的他脸颊一定会鼓起来,要靠双手抓着,只能发出呜咽声。   但这是惩罚,是给老婆的小惩罚。   林雪迟舔了舔自己红艳的唇:“是这样吗?是你把瓷器摔碎了吗?”   “不是我。”冯域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不能承认,冯域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冯域刻意靠近林雪迟,向前倾着,刻意将饱满的胸肌贴在他的腿上,小幅度的蹭着。   冯域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勾人,特别是两块饱满的胸肌,偶尔会有胆大的男人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衣服的胸口处,大口大口的闻着,痴痴地对着冯域说:“好香,有一股奶味,老婆,你是不是有奶水了?”   “老婆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奶水都给我喝,不准给孩子们喝。”   冯域对男人的胡言乱语感受很恶心,他揪起男人的衣领,对着他的脸来了几圈,打得他眼冒金星才停下,并命令男人给自己买价值几千的衣服赔给自己。   现在的冯域,把那对富有弹性的胸肌挨上去,小心翼翼地观察林雪迟脸上的表情,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才继续给自己辩解:“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弄坏的,我去吃饭的时候它还是好的。”   冯域恶狠狠地盯着管家,就差对他翻白眼:“管家先生是看到我把瓷器摔坏了吗?”   冯域可以笃定管家根本没看见,不然他当场就会把自己抓起来。   管家的眼神晦暗不明:“我确实没看见,但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你正坐在瓷器上,如果不是因为心虚想把瓷器藏起来。”   “难道是你在用瓷器自娱自乐吗?”   “哦?”林雪迟起了兴趣,他一边感受腿上的柔软,一边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发丝:“给我演示一遍,你是怎么用瓷器玩自己的。”    第11章   冯域看着小桌上的瓷器,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把瓷器小心地捧起来,在管家与林雪迟的目光下,把它平放在地毯上,   来重现自己上次是如何把瓷器遮住的。   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让冯域羞愧不已,他跪在地毯上,用膝盖撑起自己的身体,承担一部分的重量。   冯域大腿上的肌肉线条显露,通体乳白的瓷器在地毯上,若隐若现。   冯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但林雪迟却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这样。”   “我想看你怎么用它的,不然,真的跟管家说得一样,是你把它弄坏的?”   冯域辩解:“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委屈地再调整动作。   跪在地上的时候,冯域的膝盖有些疼,他咬着舌尖,克制住要从喉咙间发出的声音。   冯域的手脚在动,墨黑的发丝也随之跳动,扫着他的后颈。   客厅里其他两个男人穿戴整齐,看着他拿着瓷器自顾自地演示。   冯域最初只是想在他们面前演戏,但持续的动作让他身体涌起怪异的感受,加上内心的恐惧,让他不知所措。   冯域装作不经意地把裙摆压下,以为这样就不会被管家和林雪迟发现。   但他不知道,客厅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冯域无心思考别的事,只想着快点把这件事掩盖。   他的双手都在颤抖,眼尾通红,像一抹胭脂涂在上面。   “嘶……”   冯域大口喘气,弓着腰,完全地合着眼。   但冯域没有力气起身,他的腿套被小腿上的汗水弄湿。   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能够清晰看见冯域脸上的每个表情,欣赏够了的他终于伸手,把冯域从地上抱起来。   冯域的身体炙热,在触碰到林雪迟冰凉的手心后,浑身又是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一大团的窝在角落。   冯域避开的动作让林雪迟的手停在半空,他眯着狭长的眸子,脸上表情不变,挂着温柔的笑:“看来真的不是你弄坏的,你只是想借它玩一玩。”   听到终于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冯域连忙点头:“嗯,我早就说了不是我弄坏的。”   冯域像是有了后台一样,用手指着管家:“都是他污蔑我,该受惩罚的是他。”   冯域悄悄地哼了管家一声,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雪迟,希望他做些什么。   如果能扣管家工资,就最好了。   看冯域居然蠢到去找林雪迟做靠山,管家勾着嘴角,本体比他们恶劣多了,作为分。身的他们能够感知到林雪迟这个本体的想法。   那些粘稠,血腥,黑暗的想法会把冯域吞没,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会被舔舐,吮吸。   管家双手放在身前,同冯域对视,脸上没透出其他情绪:“即便不是他摔坏的,他借着瓷器来玩,让瓷器沾染上他的骚。味,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夫人,您别忘了,这个城堡里的东西并不只属于您一个人。”   缩在沙发角落的冯域隐隐感觉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他以为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他睁着眼睛,仔细地去听。   林雪迟冷笑一声:“你在拿他来压我?”   管家低着头,却一点也不退让:“不,冯域违反规定,必须得受到惩罚。”   冯域没想到管家居然敢违抗城堡主人的命令,这让一直被管家针对的冯域心情舒畅。   他用余光瞥了眼林雪迟,心情复杂,真没用,一个废物,连佣人都站在他的头上撒野。   才在他们面前出丑的冯域在心里把两人都骂了一遍。   面对管家的冒犯,林雪迟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用手敲着桌面:“那你说该怎么办?”   事关自己,冯域紧张地抓紧裙摆。他闭上双眼,等待着管家对自己的审判。   “以后……”   管家故意停顿,冯域的心也高高悬起。   “就由你来照顾夫人,要尽可能满足夫人。”   冯域没想到,这个惩罚居然这么轻,他睁开一只眼,脸上浮现出喜悦,完全没注意到管家眼底的同情。   好可怜。   又蠢又笨的老婆。   贴身照顾夫人,可比单纯做佣人重要多了,同那些普通佣人相比,自己的地位也更高。   冯域怕林雪迟拒绝,他连忙一口应下:“好,我一定会好好做。”   地位越高,意味着工资就会越高。   冯域呼吸放缓,一想到自己会得到更多的钱,他就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   但兴奋也不能掩盖布料的潮湿,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身上的不适也一块袭来。   布料完全贴在他的臀肉上,湿哒哒的,勾勒出他臀的形状。   林雪迟看出他的不自在,贴心地说:“你先回去换件衣服。”   冯域如释重负地暗中松口气,他从沙发上起来,就要迈开腿离开时,脚碰到瓷器。   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瓷器,冯域心里浮现大胆的念头,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刻意避开管家的视线,去跟林雪迟说:“既然瓷器坏了,那我拿去处理吧。”   冯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瓷器虽然坏了,但裂口只有一小节,如果把这一小节藏起来的话,和正常的瓷器就没有差别了。   林雪迟似笑非笑,他点了点头:“没事,你拿去用吧,记得不要经常玩,会伤身体。”   面对林雪迟,冯域不像管家一样敢回嘴,他撇了撇嘴,把瓷器抱在怀里。   路过管家的时候,冯域终于找到机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就开开心心的回自己的房间。   等冯域彻底消失在客厅后,原本还端正坐在沙发上的林雪迟鼻翼翕动,他将脸埋在冯域方才坐过的地方。   沙发上残留着一道水痕,只需要稍微贴近,就能嗅到从那里散发出的甜腻味。   林雪迟伸出分叉的舌头,痴迷的舔舐,而他及地的黑发,开始蠕动,从里面钻出一条条黑蛇,缠绕在一起,盘在吸食水液的地毯上。    第12章   冯域欢欢喜喜地抱着瓷器回房,他先是黑瓷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好,接着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管家虽然给他准备了一衣柜的裙子,但内裤没几条。   冯域拿起送过来的内裤,他犹豫片刻,凑近闻了闻,除了沐浴露的气味,还带着陌生的气息。   冯域自然地想起在工地时,男人们偷自己内裤的事。   冯域猜测是有人拿自己的内裤做了坏事,但他没有怀疑管家,只是觉得是负责洗衣服的佣人,做了这种变态的事。   想到自己的内裤被地位低下的佣人碰过,冯域的两道墨眉忍不住皱起:“脏死了。”   他想把这条内裤丢进垃圾桶,但他一共就三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他又不敢跟管家说,管家肯定会阴阳怪气自己。   冯域只能忍着恶心,把内裤塞到最角落。   *   浴室里传来淅淅淋淋的水声,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条银环小蛇从瓷器里钻出来,他迷迷糊糊地把脸靠在瓶口。   他一直躲在瓷器里,盘在瓶口,能够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勒住臀肉的花边内裤,丰腴的大腿肉,简直就是极品,更别提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把瓷器里的小蛇迷得神魂颠倒。   银环小蛇不舍地离开瓶口,他扭着细长的蛇身,循着水声,从浴室的门缝钻进去。   浴室里面烟雾缭绕,冯域仰头接着热水,用手搓了把脸,又拿出毛巾,仔细地擦拭身体。   在热水的浸泡下,冯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泡软,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银环小蛇被蛊惑了一般,拉进同冯域的距离,在水雾的萦绕下,小蛇被遮得严严实实。   冯域没发现它的存在,他还惦记着外面的瓷器,匆匆把水珠擦干,出去的时候,脚踩上奇怪的东西,是软的。   冯域停下脚步,这种触感让他立刻想到蛇,他立即板着脸,小心翼翼地扭头往后看,心跳加快,左手掏起杯子。   “砰。”   冯域没有犹豫,立刻把杯子丢出来,随着杯子落地,冯域也不断地后退,做出防御的姿势。   但地面上除了杯子什么也没有,冯域弯腰把杯子捡起来,他的胸肌垂着,恰好对着水池底部。   冯域把杯子放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他走后,过了许久,银环小蛇才从水池底下爬出来。   冯域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在手臂下垫着蓬松的花边枕头,晃着自己的两条腿。   冯域拿着手机对准自己,价格不菲的真丝睡衣领口大开,因为垫着枕头,反而使沟壑更加清晰。   冯域握着手机,非常刻意地把瓷器拍进去,但只拍了瓷器的一角,因为房间太小,他要是拍的过多,就会把自己窄**仄的房间暴露。   冯域回看自己拍的视频,不满意地把下巴放在手臂上,都怪管家给他安排的小房间。   冯域暗自嘀咕:“最好别让我爬到比你还高的位置,不然我就让你睡在卫生间。”   冯域的视频一发出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私信,他以为是之前的恶臭男们。   冯域现在心情很差,刚好想骂人,他连对方的昵称都没看,就飞快的点进去。   [AKA建材大师]:听我说,我怀疑现在有怪物缠上你,怪物偏执,恐怖,它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看上的猎物。   [AKA建材大师]: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满屏的字和感叹号让冯域毛骨悚然,他默默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风刮过爬山虎带来的簌簌声让整个房间变得诡异,寂静。   这里没有其他人陪他。   冯域咽下口水,他忽然觉得这个房间真的藏着怪物,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冯域瑟缩着肩,正当他开始相信“AKA建材大师”的话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吓得冯域捂住自己的胸口,往被子里钻。   声响接连不断,冯域从最初的恐慌到已经能够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   冯域自言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肯定是他在骗自己,我出去看一眼,看是谁大半夜在发疯。”   冯域给自己打气,在外面闹腾的肯定是佣人,自己把佣人抓住,押到夫人面前,告管家的状。   作为管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别干了,不如退下来,让自己做管家。   冯域说干就干,他把手机随手丢在床上,拎起一根木棍就往门口走,没注意到,原本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   AKA建材大师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冯域单手握住棍子,真丝袖子下的肌肉鼓起,撑起睡袍,他握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耳畔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   冯域手上的动作停下,他想起管家跟他说过的话,城堡的另一位主人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行动。   性格阴晴不定,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方才的碰撞声有了解释,冯域把棍子往地上一扔,低声嘟囔:“原来是他啊。”   冯域哼哼两声:“果然,怪物什么肯定是骗人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只是可惜不能告管家的状了。   冯域翻了个白眼,不明白管家主人腿都断了,还跑出来晃荡什么。   见冯域没出去,躲在暗处想把他拦下的银环小蛇按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隔着一道门,同冯域温馨的房间截然不同,无数张蛇皮印在墙面,搅烂了的蛇肉被随意丢在地面,鲜红的血四处飞溅,同黑红的家具融为一体。   男人轻抬指尖,指骨从手中飞出,牢牢钉死地毯上的蛇,蛇挣扎片刻,脑袋耷拉着,不再动弹。   男人环顾左右,这里的蛇都处理完了,他张开手,蛇肉带着血液和蛇皮一齐向男人涌来。   黑袍下的森白的骨架把每一份血肉都吸食干净。   客厅又恢复平时的模样,只剩下黑红色的家具,似乎还残留着丝状的蛇肉。   男人操纵轮椅,就要离开的时候,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混杂在血腥味里。   像处在发。情期的雄性在做标记,告诉其他人,快来享用自己。   这股甜味。   和当初在温泉外的长廊里闻到的一样。   冯域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发现,他回到床上,决定把胡说八道的AKA建材大师痛骂一顿,却发现他发出的消息全都撤回,不留一点痕迹。   冯域两条墨眉快要拧成一团,为什么没有撤回的提示,聊天界面一片空白。   冯域的手指悬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依旧是中西混杂的封建迷信,但最新视频的拍摄地是在医院。   “肯定是看我有钱了,来骗我的。”冯域笃定地点头,他不再纠结消失的信息,只当是某种新型的诈骗手段。   冯域把手机合上,再用被子把自己裹上,缩在最角落,他的半张脸都被被子遮住,只露出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   他把床占了一大半,却依旧没有安全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   冯域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手机的闹铃按掉。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长叹口气,完全不想起来,之前在工地里,六七点就要起来,干完一天的事,浑身酸痛。   刚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冯域整晚整晚的哭,后来做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他高中都没上完,出来只能去工地这种地方。   来城堡才几天,冯域已经变得懒散。   冯域费力地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他看着手机上的七点四十,撇了撇嘴,如果自己是管家的话,他就把工作时间调到九点,不,十点上班。   冯域在心里美滋滋的幻想十点上班的美好生活。   又赖了会床,冯域赤足踩在地板上,从衣柜里取出女仆装,这条裙子可以遮住他泛着粉的膝盖。   冯域原来的肤色很白,也很敏。感,轻微的磕碰都会让他泛着粉。   同样,在阳光下,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颜色也很容易变深,且捂不回去。   凹陷锁骨处的晒痕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管家给的裙子都是搭配好的,这套还有毛茸茸的猫耳,冯域本来不想戴的,但上次的黑丝还让他记忆尤深。   冯域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猫耳戴上,做完这一切,他提着装满衣服的桶子在外面等管家。   管家卡着时间过来,他远远的就看见冯域脑袋上q弹可爱的猫耳。   管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桶子,并给他安排事:“你以后就负责给夫人提供叫醒服务,并完成夫人给你的任务。”   管家步步靠近,把冯域逼到角落,两人胸膛紧贴,他能够清晰感受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肌。   管家按下他的猫耳:“或者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调过来,让你离夫人远点,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冯域不知道夫人怎么样,但他知道,管家是个人渣,而且他隐隐感觉,管家和夫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让冯域更愿意倒向夫人那边。   冯域用手推着管家的肩膀,不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肌:“不用了,我会好好做事的。”   自从管家污蔑自己弄坏瓷器后,冯域就决定跟他撕破脸。   管家轻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好好的……被……干……”   他的“被”说得很轻。    第13章   冯域不可置信地眨眼,但在看到管家那张死人脸后,他又打消内心的怀疑,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他从管家的手臂下钻出去,得意地抬着下巴:“不用你提醒。”   冯域迈开腿,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管家叫住他:“你的内裤没拿过来。”   管家的一只手在里面翻动,却没找到让他魂牵梦绕的布。   小小的一块,被冯域的臀撑开,上面沾满了他的气味。   冯域没回头,别人偷用自己的内裤只是猜测,他没有证据,如果跟管家说,肯定会被他阴阳怪气。   冯域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我把内裤洗了,不用你们洗。”   “我去喊夫人起床。”   管家站在原地,眯眼注视跑开的冯域的背影,他蓦地露出一个笑,唇角向外扯,逐渐撕裂,露出漆黑的口腔。   管家用手摊开黑白小裙子,把脸埋在领口的位置,大口呼吸,在寂静的长廊里显得格外吓人。   被发现了。   管家回想自己把玩那条白色内裤的情景,他兴奋地吐着蛇信子,没关系,等老婆被锁起来,自己就不需要用这些死物疏解欲。望。   直接用老婆就好了,老婆温暖的嘴,老婆饱满的胸肌,丰腴的大腿……   上楼的冯域忽然打了个寒颤,他搓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嘀咕了几句,没有多想。   夫人的房间在二楼,冯域一个个房间数过去,终于找到正确的房间。   这个房门都和普通的门不一样,上面布满古朴的花纹,细长的条穿梭其间,冯域下意识地凑近去看。   这些细条画得很抽象,但冯域却莫名觉得它们是蛇。   咦。   冯域立刻后退几步,面露嫌弃,他这些天在梦里被蛇欺负惨了,每次都会把床上弄得脏兮兮。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冯域都会在内裤里垫块棉布。   冯域鼓着一边的脸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好几个白眼,这对夫夫还真是奇怪,一个双腿断了还要在晚上出来,一个喜欢在门上刻蛇。   冯域刻意避开门上的花纹,曲起手指小心翼翼地敲门:“夫人,您该起床了。”   过了许久,门里都没人应答,冯域等得心烦,他觉得自己独自站在外面像个傻子,而且显得地位很低。   冯域尝试性地按下门把手,门啪嗒一声,直接打开了。   冯域像只闯祸的猫咪,猛得把手缩回来,脑袋上的粉色猫耳也跟着一块弹动。   房内一片漆黑,从里面散发出糜烂到极点的腐味。   每个人都会有窥探欲,冯域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心跳如雷,伸出手指把门推得更远了些,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去。   冷。   冯域只有这一个感受,同他温暖的小房间不同,这里透着阴冷,潮湿的感觉,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房间里很黑,明明走廊亮着灯,却射不进房间,就好像,房间能够把灯光吞没。   冯域试探性地开口:“夫人?夫人?”   冯域不熟悉房间的布局,他只能缓慢的移动,没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的抬高声音:“夫人!该起床了!”   别睡了,睡睡睡!也不怕睡死过去!   冯域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凭什么他能睡到这个时候,而自己要却要每天苦哈哈的七点多起床。   走近了,冯域总算是看见床边坐着的那道身影,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脚下得凸起绊倒,整个人向前倒去,跪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有地毯做缓冲,冯域并没有摔疼,他跪坐在地毯上,地毯上的长毛挠着他的腿肉,带来些许的痒意。   甚至有些长毛从蕾丝花边处钻进去。   冯域难耐地扭了下腰,他的脑袋上方传来压抑的低喘声。   冯域下意识抬头,想去寻找发出声音的人,他一抬头,饱满的唇擦着什么东西过去。   红艳的唇沾染上水液变得亮晶晶,冯域疑惑地边伸出舌尖去舔舐唇上的水液,边去看刚蹭过去的东西。   水液带着点涩味,而冯域也看清东西的轮廓,他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边的喘气声越发急促,林雪迟用手按在他的头顶,只吐出两个字:“别动。”   林雪迟骨节分明的手玩弄着冯域头顶的猫耳头饰,把猫耳往下压,又让它弹起来。   林雪迟从上往下看,能够看见身材高大的冯域穿着性感的女仆装跪坐在腿前,领口宽大,半个胸肌都露出来,艳俗的身体配上一张无辜的脸,极大地激起了林雪迟心中的破坏欲。   跪坐在地上的冯域浑身紧绷,他跟视力极好的林雪迟不同,他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但离得太近了。   只要林雪迟一用力,他就会往前倒,整张脸埋在其中,他敏。感的脸颊肉一定会变成粉色。   好在,林雪迟并不打算这么做。   冯域听着耳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他屏住呼吸,隐隐察觉到什么。   冯域闭上眼,微凉的挂在他的睫毛,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滴落,就连散落在额头的发丝也全部都是。   “好乖。”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他的喉结攒动,一双竖瞳在暗处死死的盯着冯域。   好脏,脏死了,滚啊,滚远点。   冯域委屈地在心里痛骂林雪迟,可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抿着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林雪迟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他打开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也把冯域此刻的模样露出来。   林雪迟温柔的伸出手:“把手放上来,我带你去洗脸。”   冯域紧绷得太久了,骤然放松,腿都在发软,他此刻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只能跟着林雪迟的指令做。   他被林雪迟带到卧室里的浴室去,直到温热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冯域才回过神。   林雪迟离得很近,明明只是帮忙擦脸,他的身体却紧贴着冯域,让他的背靠在墙上,没有退缩的余地。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擦掉,林雪迟可惜地叹气,真想让冯域泡在里面,再让小蛇缠绕在他的四肢上。   啧。   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雪迟看冯域还是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他用手挑起冯域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出去吧。”   见冯域还是没动,林雪迟挑着眉:“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一块洗澡?”   一起,洗澡。   这四个字拨动了冯域的神经,他赶紧摇头,往外跑:“不,不用了,夫人,我在外面等你。”   冯域一股脑往外跑,等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站在方才跪着的地方。   他就是在这里,直面脏东西。   啊!   冯域无声尖叫,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在地上,全都弄到脸上了,好脏,脏死了。   他现在浑身都沾上林雪迟的味道,被入侵,污染。   偏偏他还没办法把锅甩在林雪迟身上,是他没经夫人同意,就擅自把门推开。   冯域蹲在地上冷静了会,他把埋在腿上的脑袋抬起来,脸上还残留着红晕,印在麦色的皮肤上。   冯域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装饰透着奢靡到极致的味道,看着这些华丽的饰品,冯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冯域用手去拨动垂下来的宝石,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林雪迟还在里面洗澡,不会出来后,他尝试地拽着宝石,没拽动。   冯域歪着脑袋,试了半天,最终放弃这块宝石。   冯域低声骂道:“沾那么紧干嘛,抠门鬼。”   没拿到宝石的冯域心情更差,这里碰一下,那里撞一下。   “冯域,你在做什么?”   在偷偷捣乱的冯域被吓了一跳,拉着抽屉的手往外一拉,里面的首饰散落一地。   冯域像只被抓包的猫咪一样,踮起脚,惊恐害怕,满脸心虚地往后退,退无可退,只能坐在床边。   冯域骨架大,肌肉发达,重量相应的也大,他的臀将柔软的床压下一个小窝窝。   满地的饰品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单是看着,冯域就知道它们价格不菲。   冯域一方面希望它们都被摔坏了,一方面又祈祷它们没问题,不然自己又要赔钱。   冯域用手指着抽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夫人,我刚才发现抽屉松动了,本来想把它修好,还没等我碰上去,它就掉下来了。”   小骗子。   林雪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而是弯腰把地上的首饰捡起来,他的长发垂下,遮住半张脸。   昂贵的首饰被他随意捡起来,宝石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静的气氛让冯域很不自在,他揉着自己的裙摆,心高高的悬起。   “冯域。”   林雪迟单手按在床上,微微弯下身子,暧昧缠绵地在他耳边低语:“你闭眼做什么?在期待我……上去,把你弄脏?”    第14章   冯域为了避免跟林雪迟紧贴,他整个身体在往后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柔软的床上。   床在不断的下陷,像一滩流沙,把冯域卷进泥沙中,无法挣脱。   冯域伸手去扒床单,想爬起来,但林雪迟却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动弹。   林雪迟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冯域,周围的被子变成墨黑的流沙,正在吞噬躺在床上一脸无辜的冯域。   林雪迟柔顺的墨发堆在冯域的脸上,将他的脸遮住。   冯域的鼻间全是林雪迟的气味,墨发落入他的唇缝中,沾染上水液。   冯域摇头否认:“不,我不是……”   林雪迟把他逗够了,弯着眉将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明明一开始还要把自己吞没的床,此刻又变得正常起来,冯域双腿弯曲,膝盖向里靠,裙子顺着大腿向下滑,但由于大腿肉丰腴,层层堆叠的肉反而把关键的地方遮住。   林雪迟绅士地挪开眼,他真诚地说:“抱歉,我和我的丈夫很久没在一起,有些事情很难控制。”   “你能理解的,对吗?”   理解个屁,把这玩意割掉不就行了。   冯域在心里暗骂,但他还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点着头,脑袋上的猫耳在跟着一齐晃动:“嗯。”   “夫人,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给我补偿,我能理解你的。”   冯域用余光瞄了眼盒子里的首饰,眼里满是贪婪。   林雪迟被忽视得干干净净,他用手捏着冯域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他故意拉长声音,好奇地发问:“那你是怎么疏解的?演示给我看看。”   冯域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看到林雪迟脸上的坦然与笑意后,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冯域艰难地问:“演示?我,我不行。”   虽然冯域很喜欢看男人们为了他争风吃醋,露出一副丑态的模样,但他自己对这事不感兴趣。   “不行?”林雪迟把这两个字放在唇间念了一遍,昳丽精致的脸忽得抽了一下,他粲然一笑:“原来是不行,好可怜啊。”   冯域脑中的警铃作响,在提示他面前的男人格外危险,但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拂着床上垂下的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阵声响中夹杂着混乱的低语,一同闯入冯域的耳朵。   老婆,不行。   老婆天生就是要被上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想把老婆全部吃下去,乖老婆,笨老婆。   冯域惊恐地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明明只有他和林雪迟,为什么会有别的声音?   冯域捏紧拳头,虚张声势地鼓起手臂上的肌肉,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   “好了。”林雪迟一开口,那些奇怪的低语就消失干净:“毕竟你被我弄脏了,过来,我送你根项链。”   听到有项链可以拿,冯域立马把诡异的低语丢在脑后,他双手撑在床上,腰向下塌,臀高高的翘起,向着林雪迟爬过来。   林雪迟从盒子的首饰挑了一件,他把项链挂在冯域的脖子上,项链上的红色宝石晶莹剔透。   冯域用手摩挲,能够感受上面刻下了一行英文,虽然他看不懂,但这不影响他高兴。   冯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根项链,他开始幻想林雪迟多弄几次到自己的脸上,他就可以拿到更多昂贵的饰品。   两人在房间耽误太久,一起下去的时候,管家把食物端出来。   管家站在长桌旁,他后背挺直,一身燕尾服干净利落。   冯域路过他的时候,刻意晃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得意地抬着下巴。   管家看见项链上的英文,笑而不语。   骚。货。   管家唇瓣微动,无声的说出这两个字,冯域身上散发的气味太浓郁,就像是被打上标记,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冯域没看懂管家骂的那两个字,他以为对方是在嫉妒自己,为了刺激管家,还特意把领口拉低,露出嵌在沟壑中的项链。   他的胸肌形状好看,完美,女仆装的胸口能够把它托起来,两边胸肌都被挤压得向里靠。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没有影响用餐的林雪迟,他将食物用完后,用手帕擦拭嘴角,一切做完后,他抬头同管家说:“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冯域下午跟我一起过去。”   管家看了冯域一眼,他弯腰应道:“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等管家离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去问林雪迟:“夫人,我们要去做什么?”   林雪迟解释:“下午有个宴会,就在附近的城堡里,我打算带你一起参加。”   附近的城堡?   冯域没想到这座偏僻的山上,居然有两座城堡。   冯域透过城堡的窗户向外看去,白雾同他第一天进来相比,变得更浓,只能隐约看清树枝的黑色轮廓。   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浓了?   冯域心里隐约觉得不安。   但这份不安很快就被冯域丢在脑后,在林雪迟身边不用做别的事,他无聊地掏出手机。   上次拍的瓷器视频播放量突破五十万,他的粉丝数量也在急剧上升。   [这好像是上次拍卖出几千万高价的瓷器吧]   [几千万?我天,博主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前几天不是还在工地搬砖吗?]   [博主好有实力]   [博主应该是哪家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   这些吹捧的话是冯域从未听过的,工地上的男人迷恋的是他的脸,只想使用他的身体,一旦用过了,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抛弃。   冯域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   只有钱才是最有用的,有钱,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就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来巴结你。   看着带着讨好意味的评论,冯域心情舒畅,他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段视频。   冯域的手机像素一般,自带一层朦胧的滤镜,滤镜将凹陷的锁骨,饱满的胸肌,还有璀璨的红宝石,都变得梦幻,神秘。   他给视频设置好时间发布,又把评论重新看了一遍,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一直骚扰他的“AKA建材大师”今天却没有来,冯域还有些不习惯,他犹豫片刻,还是点进“AKA建材大师”的主页。   “AKA建材大师”没有发布新的视频,置顶的依旧是他在医院的视频。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冯域烦躁的收回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危险呢?   冯域用手紧握着宝石,宝石凸起的棱角硌着他的手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冯域没注意到,客厅里的佣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贪婪的目光舔舐着冯域露出来的每一处肌肤。    第15章   冯域无聊地玩了一上午的手机,直到管家说可以出发才停下来。   冯域揉着自己酸痛的眼睛,把发皱凌乱的裙摆整理好,他迷迷瞪瞪地跟在林雪迟背后出门。   这是冯域进城堡以来第一次出门,司机没有变,依旧是送自己来城堡的那位。   司机恭敬地站在车门旁,迎接两人上车。   冯域目不斜视,他曾在司机面前把裤子弄脏,现在只能装出不认识他的模样,假装这件事从来没发生。   在冯域弯腰上车的时候,司机在背后看着他露出的一截大腿肉,上面的晒痕分明,随着他上车的动作,腿肉抖动。   冯域刚坐好,原本安静站着的司机忽然低头凑过来。   冯域以为他是想把自己尿裤子的事情说出来,紧张的伸出手去捂司机的嘴。   手心碰上司机冰凉的唇的时候,司机也把安全带抽出,压在他的胸肌上,绕过冯域的身体,替他把安全带系好。   冯域的动作太快,等两人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清脆的声响,冯域的手直接盖在司机的嘴上。   司机伸出蛇信子,暧昧地舔舐着冯域的手心。   湿润的触感让冯域急忙把手抽回,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司机一脸无辜,他用手指挑起安全带的边缘,在让它回落在冯域的胸肌上:“坐车的时候要把安全带系好。”   冯域没想到是自己误会司机,但他并没有感到愧疚,只是觉得自己在夫人面前丢人,降低了自己的印象分,影响他往管家的位置爬。   况且。   冯域瞪了司机一眼,他冷哼一声,把脑袋偏过去,避开司机的视线:“我坐过车子,知道怎么系安全带。”   “抱歉。”司机直起身子:“是我误会您了,看来您不需要我的帮忙。”   当然不需要。   冯域在心里讥讽,他现在可是城堡主人身边的红人,是这种低等司机可以比的吗?   车门被司机关上,冯域用手抓着安全带,心情烦躁郁闷,为什么要给自己系安全带,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凭什么?   他凭什么!   “冯域。”   林雪迟清冷的声音把冯域拉回现实,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看向林雪迟。   为了下午的宴会,林雪迟特意换了一套正装,长发梳起,上面插了一根簪子。   “过来。”   冯域把脑袋伸过去,以为林雪迟是要跟自己叮嘱宴会上的事。   但林雪迟只是用手理好他脑袋上凌乱的发丝,顺便把猫耳发箍取下:“去宴会要半个小时,你在车上好好休息。”   冯域抿着唇,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林雪迟手上的发箍,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怪人。   冯域心中的烦躁被莫名抚平,他把脑袋靠在座椅上,手抓着安全带,又偷偷看了林雪迟一眼。   车子发动,向着树林深处走去,白雾越来越浓,透过车窗,甚至看不清外面的一点景色。   冯域本来没有困意,但盯白雾盯久了,他的脑袋逐渐变昏,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脑袋往车窗上一靠,睡了过去。   在确认冯域睡着后,司机调转方向,向着城堡的位置往回开。   林雪迟解开冯域身上的安全带,他把冯域抱在自己的怀里,像对待一个大号的洋娃娃,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软弹的臀肉与林雪迟的腿亲密无间的触碰,高大强壮的身体此刻柔软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林雪迟低着头,将脸埋在冯域的发间,深深地嗅着,他用手捧起冯域的墨发,痴迷地亲吻。   林雪迟嘶嘶地吐着分叉的蛇信子,顺着冯域的额头逐渐到他高挺的鼻梁,用蛇信上的涎水染湿了他的鼻子。   “嗯……”   冯域被招惹得不耐烦,他把脑袋往林雪迟的怀里钻,哼唧几声。   太可爱了。   冯域在他的怀里散发着热意,像一块香喷喷的蛋糕,引诱着林雪迟将他一口吞下。   林雪迟的手臂上苍白的肌肤开始出现黑色的伤痕,从里面钻出一条条的小蛇,它们颜色各异,大小不一,但目标都很明确。   都是朝着冯域扭动身体。   冯域的每一处肌肤上都被蛇缠绕,蛇身上细小的鳞片剐蹭着他的肌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冯域只能并拢双腿,压下自己的裙摆,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林雪迟用手捏住冯域的下巴,想继续舔舐冯域的脸。   但在冯域的露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林雪迟呼吸一滞,眼中立刻涌现出疯狂,整张脸变得扭曲,狰狞,往日装出的一副温柔的模样,被撕碎得一点都不剩。   仰着头的冯域正在熟睡,他五官端正,却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吮吸。   “老婆~”   林雪迟惊喜地看着这一幕,他死死地盯着冯域用自己的唇吮吸着手指,可以看到手指随着吮吸的动作而晃动。   林雪迟用手拨开爬在冯域脸上的小蛇,他低头从冯域的眼尾一直舔舐到嘴角。   林雪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老婆好乖啊,来,把嘴张开,啊……”   林雪迟对着沉睡的冯域自言自语,他用手把冯域的大拇指拉开,觉察到冯域吮吸的肌肤,他眼睛一亮,夸赞冯域:“老婆好会吸。”   没有了大拇指吮吸,冯域的两条墨眉皱着,他睫毛抖动,一副要醒来的模样。   林雪迟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食指伸了过去。   觉察到唇上的手指,冯域迫不及待的张嘴含住林雪迟的手指,但口感明显不对,不是自己的手指。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冯域只能委屈的伸出舌尖舔舐,用滑嫩的红舌舔着林雪迟的手指。   有了手指的安抚,冯域又陷入沉睡中,只有含着手指的口腔在动。   林雪迟抱着冯域,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老婆也要像现在这样,好吗?”   “乖一点,乖乖地在这里陪我。”   “等我把他杀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攀附在冯域身上的小蛇也在应和,一同发出嘶嘶的声响,在封闭的车中,显得格外诡异,却又和谐。   *   车刚到目的地停下来,冯域就睁眼醒了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眼里覆着层水雾,墨黑的眸子变得水亮。   他刚才做了一个短暂的梦,自己躺在草地上,全身爬满小蛇,群蛇用信子舔舐他的每一寸肌肤,而他的手腕被从地底钻上来的藤蔓缠绕,无法动弹。   只能任由自己被小蛇欺负。   但比起第一次梦到自己挺着大肚子,怀了一堆小蛇的恐惧,冯域已经逐渐习惯诡谲的噩梦。   冯域解开安全带,从右侧下去,脚落在地上的时候,感到一阵心安。   他活动睡得酸痛的手臂和肩膀,大块肌肉凸显出来,根根青筋更是性感诱人。   林雪迟来到他身边,把配套的发箍戴上去,猫耳配上成熟的身体,带着难以言喻的色。情味。   “我们进去。”   冯域还没完全清醒,他耷拉着眼皮,提不起精神,漫无目的地跟在林雪迟身后。   两人一踏进城堡的大门,就有佣人上前迎接:“林先生,请跟我来。”   明明有两个人,但佣人只称呼林雪迟,冯域心里觉得不舒服,他拧着墨眉,沉默不语。   佣人在前方引路,冯域好奇地观望四周的景色,花园里的玫瑰在绚烂的绽放,花瓣的颜色浓郁到能滴出水,中间的花蕊正对着小路上的冯域。   花园被馥郁的花香弥漫,浓郁得过分的花香熏得冯域脑袋晕乎乎的,他停下脚步,用手心按在太阳穴的位置,晃动脑袋。   林雪迟站在不远处,他的声音却好像从远处传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冯域要强的咬着舌尖,放松全身,让自己适应这股花香:“没事。”   冯域深吸口气,勉强缓过来,他迈开腿跟上林雪迟。   佣人带着他们来到花园中心的亭子,这里有一汪水池,上面漂浮着睡莲,摆满蛋糕和甜点的石桌围绕着水池。   一阵风吹过,带起亭子上垂下的铃铛作响,同时也吹动冯域的裙摆。   冯域急忙用手按住飞扬的裙摆,但无济于事,依旧露出结实的大腿和白色的蕾丝花边。   等风停下,裙子总算是又恢复原样,冯域长舒口气,他一抬头,却发现亭子里穿着华丽的男人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将刚才那幕尽收眼底。   男人们样貌虽然不同,但他们的瞳孔确实一样的黑,像是复制粘贴。   阴暗潮湿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冯域饱满的胸肌,腹下凹陷的裙摆,笔直修长的小腿。   冯域就像是闯入陷阱的猎物,在被享用前,先接受捕猎者的注视。    第16章   男人们赤裸裸的目光让冯域心里不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招惹他们,只能握紧拳头,在心里把他们当成沙包揍一顿。   林雪迟站在男人之中,扎高的乌黑长发垂下,他站在亭子上,眼神晦暗不明:“冯域,过来。”   冯域抓着自己的裙摆,顶着男人们贪婪的目光走去。   冯域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裙,在众人面前格格不入,他需要从男人们的面前穿过,才能来到林雪迟面前。   路过男人们的时候,飞扬的裙摆带着他的气味从男人们的面前扫过。   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佣人,冯域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好在林雪迟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   冯域骨架宽大,腕骨结实粗壮,环绕上去,能够感受底下有力跳动的脉搏。   冯域也没客气,理直气壮地端坐好,他左看看,右看看,自以为自己融进人群中,也成为富人中的一员。   实际上,冯域的黑白女仆裙上身紧贴着胸肌,露出中间一条深邃的沟壑,沟壑中躺着夺目的红宝石,他腿并拢,修长丰腴的腿肉挤压着彼此。   看起来更像是被人带出来炫耀的貌美妻子。   第一次参加宴会,而且还坐在一群富人间,这是他以前只在梦中想过的场景,兴奋之余,更多的是紧张。   冯域下意识地贴在自己最熟悉的林雪迟身上,他侧着挨上去,饱满的胸肌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林雪迟的手臂。   感受到手臂上的温暖,林雪迟偏头,垂着眸看向冯域。   他先是从敞开的领口将美景一览无余,接着向下,落在冯域的膝盖上。   那里沾染了黄色的花粉,是路过花丛留下的。   那些花仗着冯域无知,用恶心的花苞蹭着他的身体,期望能用这种方法授粉,希望他能怀上花种。   原本还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男人们,在冯域走进亭子后,反而变得收敛,继续他们的话题。   冯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失去了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他心里既不满又难受。   自己不好看吗?   这群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群不行的臭男人。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域气哄哄的鼓着脸颊,直到林雪迟拿着纸巾凑近替他擦拭花粉,才把冯域从自己的世界拉回来。   但当他的指尖擦过冯域的膝盖时,黏腻的质感让冯域立刻想到蛇鳞,他心里觉得恶心地瑟缩着肩,同冯域拉开距离,靠在隔壁男人的身上。   他们两人的动作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   坐在隔壁的男人用手搂住冯域劲瘦的腰,拥有八块腹肌小腹平坦,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的炙热。   隔壁的男人微微低头,吐出的气扑洒在冯域的耳垂,唇张开的时候,碰着耳垂肉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林雪迟收起纸巾:“没什么,只是看到脏东西,顺手擦一下。”   冯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他抿着唇,挣开隔壁男人的手,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冯域越想越丢人,他委屈地小声抱怨:“夫人,你下次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   面对林雪迟,他也只敢小发雷霆。   男人们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冯域的身上,有人主动开口发问:“林先生,不介绍一下吗?”   在林雪迟正要开口的时候,冯域先他一步回答:“冯域,我叫冯域,是跟着林先生过来的。”   冯域顶着林雪迟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如果是林雪迟回答的话,他肯定会把自己佣人的身份说出来。   到时候这群男人肯定会嘲笑自己,冯域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可是……万一林雪迟戳穿自己怎么办?   冯域后知后觉地睁着水蒙蒙的黑眸,盯着林雪迟,如果林雪迟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冯域就打算先掐死林雪迟,自己再撞柱子自杀。   冯域双手撑在座椅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浑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像猫。   林雪迟低笑:“嗯。”   冯域瞬间松了口气,有林雪迟撑腰,他得意地抬着下巴面对众人。   男人们开始把话题转到冯域身上,一齐夸赞他。   这种被追捧的感觉让冯域兴奋不已,脸颊上都飘着红晕,直到宴会开始,几人离开亭子,冯域跟在他们的身后,目光被桌上的甜点吸引目光。   这些精美的甜点和昂贵的酒让冯域停下脚步,他环顾四周,悄悄地从身前的小围裙里掏出手机,对着甜点和酒水拍照。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冯域吓了一跳,手机没拿稳就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接住它。   冯域只顾得上自己的手机,他把手机拿回来检查,在看到手机完好无损,他长呼一口气,随后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男人举起双手示意抱歉,他笑着从旁边取来两杯红酒,分了一杯递到冯域面前:“抱歉,是我的错。”   冯域矜持地接过酒杯,虽然酒量不好,但当着男人的面,他要面子的把酒一饮而尽。   喝得太快,酒意涌上来,冯域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伸出舌尖舔舐着唇上残留的水液,喝得太快,他都没尝到酒的味道。   冯域歪着脑袋,还想去拿红酒,却被男人拉着手抱在怀里,两人的胸膛贴在一块,丰满的胸肌被挤压着,男人用手摩挲着他后腰处的镂空。   冯域无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他推开,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问他:“你和林雪迟是什么关系?”   冯域眨巴着双眼,他艰难地理解男人的话,却什么也想不明白。   见他不回,男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还以为你是林雪迟的情人。”   情人?   也有人花钱让冯域做他们的情人,高昂的价格让他心动过,但没人比冯域清楚,情人更会让人看不起,而且当他们腻了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抛弃。   冯域想要钱,而且还想要地位。   见冯域摇头,男人遗憾地感慨:“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林雪迟和他丈夫也只是协议婚姻,等他丈夫一死,遗产就全是林雪迟的了。”   “你是第一个被他带来宴会的,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冯域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他抿着唇,一动不动,思索着男人的话。   他好像又心动了。    第17章   男人将冯域脸上变化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勾起冯域腰后的绑带,继续诱惑道:“你为什么还要犹豫?去勾。引林雪迟,你就能分到城堡的一半财富,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冯域的心上,林雪迟确实是他碰到的最有钱的人,那些漂亮的首饰,宽敞的卧室,都是冯域向往的,他在心里嫉妒林雪迟,又渴望拥有他的一切。   冯域的脸上还带着两坨红晕,他认真地回答:“可我不想做情。人,会被人打,还会被人抛弃。”   冯域醉醺醺地把男人推开,他揉着自己发烫的脸,弯腰在桌上找精美的甜点。   这都是他以前没吃过的,冯域叉起草莓慕斯,一口全部吃干净,两颊变得鼓鼓囊囊,淡粉色的奶油点缀在他的唇珠上。   冯域的唇饱满偏厚,肉感十足,同他性感的身体一样,带着成熟的韵味。   惹人烦的男人再次凑过来,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冯域的下巴,分叉的舌头舔着冯域的唇,吮吸着饱满的唇珠。   醉了的冯域反应速度也变慢,男人湿冷的舌头肆意的舔舐,喉咙里还发出声音。   冯域的唇比草莓奶油还要香甜,男人的瞳孔兴奋地缩成一条直线:“不是情。人,只是让你去拯救他,拯救被困在痛苦婚姻里的可怜人,况且,他的丈夫双腿残疾,坐着轮椅是追不上你的。”   冯域的唇被他含住,只能含糊地发出几个音:“不是……情人?”   男人被冯域的美味迷得神魂颠倒,富有肉感的强壮美人散发着热汽窝在他的怀里,一脸迷茫地让他亲吻嘴唇。   怎么这么好骗。   呼呼……   笨蛋老婆……   好想在这里,就把他上了。   男人差点把本体吩咐的任务忘了,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对,你是拯救者,也是林雪迟的爱人。”   可冯域不想做谁的爱人。   如果可以,他想做钱的爱人。   冯域捂着自己的唇后退,这次,他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冯域没继续接男人的话,他张开左手,伸到男人的面前:“你刚才吃了我嘴上的草莓奶油,那是我的奶油,你得赔偿我。”   冯域上下打量他,企图寻找值钱的东西,他的目光很快就被男人的袖扣吸引,袖扣亮晶晶的,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冯域从一开始就看上这对袖扣。   他含糊地说:“我要这个。”   男人喉结猛得滚动,他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扫视冯域,随后把自己的袖扣取下来,用引诱冯域:“过来。”   冯域的注意力都被袖扣吸引,他睁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他伸出手,想去抓袖扣。   但男人却把袖扣收回,他用手拉开冯域胸前的领子,把袖扣塞进沟壑中。   男人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胸肌,他低头轻嗅手指,上面残留着冯域的香味:“奶油很好吃。”   拿到袖扣的冯域觉得自己好聪明,反正草莓慕斯也是宴会上的,不用自己花钱买。   真可怜。   冯域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男人,一点草莓奶油就让他高兴成这样,他施舍地把草莓慕斯推到男人面前,高傲的抬着下巴:“吃吧,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都吃腻了。”   拿到昂贵的袖扣,冯域美滋滋地去找林雪迟,他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脑袋上的猫耳发箍歪歪扭扭。   男人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眼睛被烧得通红,他唇角咧开,下半身的布料撕裂,露出结实的蛇尾,他低头,拿起冯域刚才使用过的叉子,上面还残留着冯域留下的涎水,他分叉的舌头舔舐,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老婆老婆老婆……”   找了很久,冯域才看到林雪迟,他揉着眼睛去抓林雪迟垂下的马尾,发丝在冯域的指尖蠕动,每根发丝都像是活物一样,缠绕在冯域的手指上。   它们用发丝磨蹭着冯域手指间的嫩肉,嫩肉很快就变成粉色。   冯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发丝转移,他板着脸,觉得自己被这群可恶的发丝欺负,看扁了。   冯域和发丝在做斗争,结果整只手都被发丝缠绕,他被气得脸发红,直接上手想把发丝扯断,才扯了一会,发丝的主人缓缓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冯域:“玩够了吗?”   即便喝醉了,冯域也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林雪迟,那是城堡的主人,是给他发工资的老板,只敢在心里痛骂他几句。   “把手伸出来,别乱动。”林雪迟用手拍了拍不听话的发丝,它们恋恋不舍地松开老婆的手指,乖乖的恢复原先柔顺的模样。   “刚才跑哪去了?”   现在的冯域脸上泛着红晕,**变得艳红,唇珠圆润,一看就是刚别人品尝过,宽大的领口敞开,半边胸肌都露出来,沟壑间的袖扣也清晰可见。   才闯过祸的冯域老老实实的汇报:“我喝了酒,还吃了草莓蛋糕……”   林雪迟边听他说,边帮他把猫耳发箍摆正:“还有呢?”   冯域不想说,他怕林雪迟抢自己的袖扣,他摇摇头,对着林雪迟撒谎:“没有了。”   怕林雪迟还要问,冯域打了个哈欠,他皱着眉:“我们回去吧,我好困,我想睡觉。”   他想回到自己柔软的公主床上睡觉,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再把身体团成一大团。   林雪迟没有逼问,但他还是低着头,用指腹按着冯域的下唇,重重的碾过去:“以后别随便让别人亲,哪怕给钱也不准,别人会把你关在床上,狠狠地压上去,让你怀上男人的孩子。”   虽然林雪迟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允许冯域被别人碰,自己只有才能满足老婆。   冯域觉得林雪迟的话太聒噪,根本没认真听,胡乱点头敷衍他:“我们现在就走。”   如果是正常的宴会,当然不能随便离开,但这里的一切都是林雪迟制造出的幻境,他们从没离开城堡。   “好。”   冯域跟着林雪迟重新回到车上,这次他自己把安全带系好,知道要等半小时才能回去,他合上眼皮,呼吸放平稳。   车子很快就启动,听着轰隆声,冯域陷入梦乡。   *   胀,不舒服。   不知睡了多久,冯域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空旷的车内,这里除了他,林雪迟和司机都不见身影。   冯域疑惑地皱着眉,他把车门推开,面前就是熟悉的城堡,浓雾遮掩着它,让人只能看清城堡的轮廓。   冯域撇了撇嘴,趁着林雪迟不在,肆意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什么鬼啊,眼睛是瞎了吗?不知道我还留在车上吗?”   “还拯救他,拯救个鬼,林雪迟最好和他的瘸腿丈夫捆绑一辈子!”   冯域又委屈又难受,下车的时候叫自己一声不好吗?非要把自己留在车上,不就是看不起自己。   难耐的感觉再度袭来,冯域之前喝了一大杯酒,现在尿意明显,想去上厕所。   冯域从车上下来,此刻的他没心情再去思考跟林雪迟有关的事,捂着小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冯域走在用石子铺成的小路,路边的玫瑰花凋谢,花瓣散落一地,透着萎靡诡异的感觉。   看着这些玫瑰花,冯域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他没有停下,依旧顺着小路走,直到来到小路的尽头。   面前的场景让冯域浑身颤抖,他又回到宴会上,怪不得他会觉得小路两边的玫瑰花熟悉。   原本华丽,被精心布置过的宴会场所,此刻变得血腥,恐怖。   清澈的水池此刻变成腥红的颜色,散发着刺鼻的血味,美味可口的蛋糕被踩在地上,奶油同蛇的血肉融为一体。   石桌上挂着数不清的蛇尸,垂着或躺着,每一条都被扒了皮,露出骇人的内里。   冯域被吓得瘫软在地,他的手心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他僵硬的转过头,只见他的屁股和手都压在一具庞大的蛇尸上。   冯域的重量把被剥了皮的蛇尸压瘪,血淋淋的肉沫飞溅在冯域的腿上。   冯域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慢慢地站起来,浑身都是蛇的血,一脸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把手在裙摆上擦了擦,像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现在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   冯域抿着唇,固执地用裙摆把手上的脏污擦干净,等到手上终于没了黏腻感,他才长呼口气。   但周围的血腥味还是太过浓郁,冯域忍着内心的害怕,决定往回走,在车上等林雪迟他们回来。   冯域本来想加快速度,但尿意涌上,迈不开腿,只能弯着腰,把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以为这样,就能够抑制难耐的感受。   城堡的大门就在眼前,冯域想伸出手把门打开,脚下的路却变得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冯域烦躁地把阻拦自己的东西踢开,白影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咕噜咕噜地又滚回到冯域的腿边,用黑漆漆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冯域。   这是一个森白的头骨。   冯域这才发现,地上的泥土早就变成头骨堆,一个搭在一个上,齐刷刷地转过来,紧盯着冯域。   看着那些头骨,冯域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它们其中的一员,巨大的恐惧和害怕笼罩着他,他打了个颤,淅淅淋淋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顺着小腿滑落,滴在头骨张开的嘴里。   冯域才不要变成骨头,又丑又吓人,他抹了把眼尾的泪水,迈开腿继续朝着车子跑去。   头骨开始向他滚来,一个接着一个,先是遮住他的小腿,紧接着把他的大腿遮住,再不断的堆起来。   冯域快要被头骨淹没,头骨浑身光滑坚硬,抵在他的腿肉上,在上面留下印子,他的裙摆也被蹭上去,猫耳发箍终于承受不住,从头上掉了下去,消失在头骨中。   头骨很快就堆到他的头顶,将冯域完全吞噬,他呼吸都变得困难,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冯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条蛇从底下冒出来,将他浑身缠绕。   凸起的鳞片剐蹭着冯域露出的肌肤,它收紧蛇身,将冯域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把头骨阻隔在外面。   起码不用变成骨头了。   昏迷前,冯域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   “呼呼,呼呼。”   冯域猛得坐起来,他弓着腰,显得胸肌更加丰满,他的额头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水。   骇人恐怖的头骨,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巨蛇,每一个都让冯域心跳加速。   不知过了多久,冯域总算是冷静下来,他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正在开车的司机,还有坐在身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林雪迟。   冯域脑袋一片空白,他们不是下车不见了吗?难道刚才的只是一场梦?   冯域不知所措的摊开双手,手心还残留着蛇肉黏腻的触感,但是裙摆和手心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沾染上蛇血。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来自林雪迟的关心让冯域抬着头,看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才睡醒,他总觉得林雪迟的脸色有些苍白。   冯域没有点头,他抿着唇,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下过车吗?”   林雪迟勾着唇角,幽幽地说:“还没到城堡,我们当然不会下车。”   听到林雪迟的回答,冯域长舒一口气,看来是他又做了噩梦,以前梦里只会出现蛇,今天居然还出现头骨,那些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骨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冯域全身放松,靠在座椅上,紧绷的肌肉后知后觉到酸痛,他挪着屁股,打算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坐好时,整个人又愣在原处,他下意识地拉开裙摆,低头往下看。   颜色变深的布料在告诉冯域刚才发现了什么,紧贴在臀肉上的内裤带来不适感。   意识到林雪迟还坐在身旁,冯域好快把裙摆压下,扭头就对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林雪迟。   林雪迟前倾着身子,靠近冯域,柔顺的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上。   林雪迟嗅着车内的味道,他的眼睛变得明亮:“这是什么味道?”   冯域退无可退,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并拢自己的双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但空气里的气味是骗不了人的,那股浓郁,让人眼睛发红的气味在娇媚的勾。引雄性。   “嗯?”   林雪迟用手轻抚冯域的脸颊:“是尿裤子了,对吗?”   林雪迟就这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他抓起冯域的裙摆,轻轻地说:“没关系的,我现在帮你擦干净,乖,把裙摆抬起来,我现在帮你擦。”   刚才才经历了噩梦的冯域,脑袋本来就不灵光,再加上看到林雪迟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在他面前弯腰,他心里竟觉得有点爽。   就算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帮自己,要是他嫌弃自己,冯域就一脚踹过去。   冯域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紧张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裙摆提起来。   这还是冯域第一次做这种事,他闭着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看不清,所以触感就会变得更加明显。   比如,冰凉的手指挑起花边的一角,将手帕塞进去擦拭。   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   冯域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一身肌肉此刻也没了任何用处,只能任由男人欺负。   紧闭着双眼的冯域自然也看不见,林雪迟的一张脸早就变得扭曲,他拿着颜色变深,湿漉漉的手帕,把整张脸埋进去,贪婪地蹭着,深吸一口,随后抬起头,用发红的眼睛注视着冯域,一副想要把他吃下去的样子。    第18章   林雪迟把颜色变深的手帕珍惜的放进口袋,他的长发凌乱,挂在睫毛上,他用染湿的手在冯域的脸颊上擦过:“擦干净了,回去之后把内裤换掉。”   冯域不敢想涂抹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嫌弃的东西,此刻把林雪迟的手完全弄脏,让冯域萌生爽意。   “夫人,我们到了。”   司机提醒两人已经回到城堡,车子停在城堡前面,敞开的大门似乎是在迎接他们。   林雪迟仿佛没听见司机的话,他的手依旧在冯域的脸上摩挲,从眉毛到眼尾,再到他的唇角,目光落在他圆润的唇珠上。   香甜,可口。   将唇珠含在嘴里,用牙轻轻地咬着,会引来冯域浑身颤抖。   这是他的敏。感处。   林雪迟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让冯域产生一种错觉,面前的男人要把他连皮带骨地一块吞下去。   冯域抱住自己的胸肌,不敢乱动,缩在座椅上,如果林雪迟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也不能拒绝,说不定还能以此要挟他,让自己顺利做上管家。   冯域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脸上修长的手挑了下他的睫毛,就被收回去:“酒量这么差,下次别在外人面前喝酒。”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但林雪迟没有解释,而是在司机把车门打开的时候,率先走出去。   冯域皱巴着脸提着裙摆从车上下来,等踩在地面后,他松开捏着裙摆的手,也跟着一块回到城堡。   城堡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但路过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时,冯域心里一阵害怕,满地的血红的蛇肉,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头骨,宛如地狱。   梦中的场景深深的烙印在冯域的脑子里,他的鼻尖仿佛还残留着浓郁的血味。   “冯域。”   林雪迟站在台阶上,将他从恐惧中拉出来:“过来。”   冯域咽下口水,他赶紧迈开腿跑到林雪迟的身边,明明只是场梦,却那么真实。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怪异,又担心林雪迟追问,低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在林雪迟只是摸着他的发丝:“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记住,晚上的时候,千万别出来,一定不能。”   最后几句话,林雪迟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出来。   语气中的狠厉是冯域从没听过的,他悄悄地掀开眼皮,偷看林雪迟脸上的表情,一向温柔的脸此刻变得阴冷,露出了藏匿在深处,最原本的模样。   撞见这幕的冯域撇了撇嘴,更加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测,城堡的这对夫夫关系恶劣,看来,林雪迟早就在心里受不了双腿残疾的丈夫。   虚伪的有钱人,天天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也快被婚姻逼疯。   冯域越想越痛快,这种在心里贬低他人的行为能让冯域找到快乐,特别是贬低像林雪迟这样的富人。   冯域点头应下,实际上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听到过几次先生坐着轮椅移动的声音,轮椅的行动缓慢,就算自己晚上出去,也可以在先生发现他之前,快速藏起来。   “好的,夫人,我明白了,我晚上一定会好好待在房间。”虽然用手帕擦拭,但内裤还是黏糊糊的,贴在翘臀上,况且他臀围过大,稍微走几步,就会往里滑,相当的不舒服。   林雪迟紧盯着冯域走进楼梯下的房间里,等到客厅归于寂静,他捂着胸口,弯腰剧烈的咳嗽,血丝顺着唇角滑落。   “林雪清,你强行在白天出来,就是找死。”林雪迟用手抹去唇角的鲜血,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白得近乎透明,林雪迟半边脸的皮掉落,露出白色的蛇鳞。   但林雪迟还是不明白,一直在夜间行动的林雪清,为什么会突然冒着受伤的风险,摧毁他的幻境。   难道是,发现老婆的存在了?   不对。   林雪迟把这个猜测否决,他把冯域藏得很隐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况且,林雪清如果真的发现老婆,大可以在夜间行动的时候,把老婆抓起来。   “估计又在发疯。”林雪迟厌恶地皱着细眉,要不是因为封印的存在,他早就弄死林雪清,独占城堡。   *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冯域就是脱去身上的裙子,准备洗澡,把裙子往上撩的时候,布料带着东西掉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冯域最初以为是女仆装上的配饰掉了,翻了个白眼,边弯腰去找边吐槽管家:“买的什么垃圾衣服,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钱。”   因为“配饰”掉进角落,冯域不得不弯着腰,把臀高高的翘起,恰好对着浴室的镜子,把一切都照出来。   冯域终于摸到“配饰”,他心烦地把它拿出来,随后往水池一扔,本来想不管它的冯域被“配饰”反射出的光吸引。   冯域用手指把“配饰”抓起来,观察着它们,这分明是一对昂贵的袖扣。   “啊?”   看着这对袖扣,一些片段渐渐地在他脑中浮现出来——男人吻住自己的唇,肆意的碾压,舔舐,而他则用初吻,换了一对昂贵的袖扣。   清醒过来的冯域没喝醉时那么喜欢袖扣,他可惜地嘟囔:“早知道,多找他要点了。”   冯域并不在乎丢失的初吻,对他来说,用初吻换取更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前在工地的时候缺钱,偶尔会用摆出好脸色对待男人们,来向他们要钱。   冯域给自己用了浓郁的花香型沐浴露,直到浑身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才停下,特别是脸上被林雪迟用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擦了好几遍。   冯域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浑身还冒着热汽,就跪坐在地毯上,在衣柜里翻找。   他一共就三条内裤,深山里温度低,空气潮湿,上一条内裤还没晾干,冯域只能穿被他塞在角落里的内裤。   穿上之后,冯域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明明知道内裤被人拿去做了坏事,但因为不想挂空挡,却只能再把它套上去。   讨厌。   太讨厌了!   都怪那群地位低下的佣人。   冯域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了前车之鉴,他不能再把内裤晾在房间里,看来要把它们拿到城堡外面去晒。    第19章   冯域把两条内裤拿在手里,怕再被佣人发现拿去做坏事,他先是探出脑袋,左右观望,确定客厅没人后,冯域拎着两条内裤,偷偷地走出城堡。   城堡外的白雾还没入侵到花园里,冯域踩在石子做成的小路上,他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个合适的角落,可以用来晾内裤。   这个角落隐蔽,且刚好是风口,内裤放在这里晾一晚上就能干。   冯域很满意地拍拍手,在心里夸赞自己,他踮起脚,睡裙的裙摆飞扬,贴在他的身上,残留的水珠浸湿睡裙的布料,平坦的小腹和大腿线条都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他把绳子固定好,随后把两条内裤挂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城堡的挂钟响起,这是快要到六点的提示,催促着冯域赶紧回去。   冯域不满地哼哼两声,用力的踩在石块小路上:“催催催,催魂呐,神经病。”   花园里只剩下两条随风飘荡的米色蕾丝花边内裤。   六点一到,天色就准时暗下去,白雾也被染黑,整个花园的泥土变成森森白骨,堆叠在一起。   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花园的寂静,林雪清浑身都是黑的,仅有手中的一抹粉色,是唯一鲜艳的色彩。   那是一个粉色的猫耳发箍,柔软的仿真猫耳被指骨蹂躏,完全炸开。   把猫耳捡起的林雪清本要回到城堡的时候,余光瞥见藏在藤蔓后的布料。   滚动的轮子停下,轮椅转动,朝着布料的方向过去,林雪清用手挑开垂下的藤蔓,终于把隐藏在后面的布料看清楚。   这是两块相当窄小的布,做工精美,保留着被人穿过的两处痕迹。   林雪清抬起手,把两块布料拿下去,取内裤的时候,他的兜帽滑落,露出半张人脸,半张白骨的头。   这两条内裤还滴着水,林雪清用指骨揉搓着,他看向城堡,半张人脸面无表情。   发现了。   两条内裤被林雪清塞进黑袍口袋,只剩下两根衣架挂在绳子上。   轮椅滚动的声音隔着墙,传进冯域的耳朵里,他正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两条腿分开曲着翘起来,结实的臀将睡裙顶起来,棉制的白色睡裙堆在臀上,内裤的花边若隐若现。   床头桌上摆放着留有一条裂缝的瓷器和一对袖扣。   正在惬意刷手机的冯域听见轮椅的滚动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是真的不理解大晚上出来晃悠这件事。   不过,听林雪迟的意思,他的丈夫应该是个脾气暴躁,自尊心强的男人,而林雪迟快要维持不下这段婚姻。   冯域咬着手指,他又想起宴会上男人说过的话,自己不是情。人,而是将林雪迟从泥潭中救出来的恩人。   在失败婚姻中被折磨的人,如果有人去救他的话,他肯定会依赖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   想到这,冯域兴奋地喘气,呼吸重了几分,他或许可以去试试。   冯域哼着不成调的歌,他点开自己的主页,去看上次发出的视频。   出乎冯域的意料,上次视频的播放量突破百万,上了网站热门。   冯域一个扑腾,从床上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挂在视频右上角的热门标签,迫不及待地点进去。   冯域本来以为底下的评论都是羡慕,吹捧的话,正要得意忘形的时候,热评让他脸上的表情僵住。   [博主的项链是自己买的吗?还是别人送的?我记得这是一个很下流的单词……]   [其实,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之前都是在工地,突然就成了有钱人]   [我之前的评论都发不出去]   [不会是被别人包。养了吧]   [感觉很像是被富人养了,不过长得这么好看,确实很危险]   冯域一脸迷茫地看着评论,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终于看到上面的单词。   他最初还以为是这群人在胡说八道,但当看到搜索栏里弹出的解释后,冯域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手机都变得烫手,冯域把手机和项链都一块丢在床上,明明没人在房间,但冯域还是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冯域在内心无声呐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单词,而且,而且还被别人看见了,他们肯定会在暗地里嘲笑自己。   都是林雪迟的错!   冯域气得直接从床上下来,赤足往门口走去,正要把门打开去找林雪迟算账的时候,冰冷的门把手刺激着冯域,让他冷静下来。   “不行。”冯域顺着门滑落,跪坐在地毯上,他能揍工地里的男人,却不敢揍林雪迟,万一,自己被他赶出城堡,连工资都不给的话怎么办?   冯域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温热的唇贴在手指上。   冯域决定了,他要勾。引林雪迟,把他的钱全部捞到手,然后狠狠地玩弄他的感情,最后再把他抛弃。   整个城堡都将会是他的。   冯域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站起来,把一开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项链和手机捡起来。   虽然心里已经想通了,但是看到底下的评论,冯域心烦得不行:“我明明没被包。养,都是一群胡说八道的人。”   前几天才变干净的私信,有冒出许多红点,都是在问冯域愿不愿意多伺候几个金。主。   还有询问冯域有没有上床时的视频,他愿意出高价购买。   这群贪婪,色欲熏心的男人们发来的信息不堪入目,冯域一个个的点开,敲击键盘回过去。   “长得太丑。”   “短。”   “年纪太大,腰肯定不行。”   “就这么点钱,还学别人包。养情。人,滚!”   冯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他把这当成一场发泄情绪的游戏,肆意地辱骂这群恶臭的男人。   但冯域不知道,他发出的这些辱骂的话,也会让隔着一层屏幕的男人们兴奋起来。   冯域一路翻下去,就在他觉得手指酸痛,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他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还好吗?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冯域满脸疑惑,他下意识地又要把“AKA建材大师”拉黑,但想到今天做的怪异的梦,冯域的手指一转,他斟酌语句,给“AKA建材大师”发了一句话。   [世界第一有钱人]:关你屁事。   [AKA建材大师]:太好了!你终于看到我的消息,前几天被怪物影响,我连换几个号,消息都没传过去。   [AKA建材大师]:听我说,你现在被怪物缠上了,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冯域忍不住睁大双眸,他倒吸口凉气,还是把梦发出去,如果“AKA建材大师”向他索要钱的话,自己就马上把他拉黑,绝不上当。   [世界第一有钱人]:嗯……也不算,最近做了些噩梦,梦到蛇,还有骨头。   [AKA建材大师]:你再仔细说说,最好把细节都说清楚。   好麻烦。   冯域甩了甩酸痛的手,直接发了段语音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李斯寻表情严肃地点开语音。   “就是梦见有蛇欺负我,还有骨头要把我抓走,不过前几天没有骨头,骨头是最近出来的,很像真实发生的,可是当我醒来,梦中脏兮兮的衣服变干净了,除了……”   寂静的病房,只有冯域的说话声响起,或许是在夜晚,冯域讲话的音量变得更小,也更黏糊,一副跟男人撒娇的模样。   李斯寻忍不住又听了几遍,听筒中冯域的喘息声都清晰可见,就好像他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在耳边低语。   李斯寻暗暗的骂了句脏话,说话怎么能这么勾人?   他摇摇头,赶紧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样子,给冯域回消息。   在另一边等得不耐烦的冯域正要把李斯寻拉黑的时候,消息终于弹出来。   [AKA建材大师]:除了什么?   冯域抿着唇,他总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尿裤子。   好丢人。   [世界第一有钱人]:别问七问八,你就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斯寻直觉自己错过什么好东西,但他不敢多问,怕把冯域惹生气。   [AKA建材大师]:如果是做噩梦的话,可能是怪物入侵到你的梦中,吓唬你,让你变得虚弱,沾染上怪物的气息后,无论你去哪里,他都能把你找到。”   这番话看得冯域毛骨悚然,他的悄悄拿起被子把自己蒙上,只露出半个脑袋。   冯域开始后悔应“AKA建材大师”的话,他缩成一大团,除了被子里,他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AKA建材大师]: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给你寄几张符咒,你把它们用上,就不会做噩梦。   冯域皱着眉,没有贸然应下,直到“AKA建材大师”补了一句“免费的”,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把城堡的地址发过去。   [AKA建材大师]:奇怪,地图上没有这个位置,这样,我把地址定在山下的村子,你找时间过去拿。   [AKA建材大师]:记住!一定要用。    第20章   临睡前,“AKA建材大师”向冯域要了个好友位,他解释道:“我猜前几天怪物做了手脚,它屏蔽掉了陌生人的消息。”   冯域思索了一会,点开“AKA建材大师”主页挂着的商品,在看到一张符咒500后,相当痛快地加了大师的好友。   冯域揉着发酸的眼睛,在睡前,他一如既往地垫了块棉布,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   山上的天气依旧不好,天色昏暗,浓雾覆盖在城堡周围。   冯域摸索着把灯打开,他皱着墨眉,脸色难看,一把抽出棉布,上面残留着零星的几团水渍。   还是蛇,但这次的蛇比之前收敛,只是缠绕在他的身上蹭。   柔软的脸颊,浓密的发丝,还有饱满的唇,蛇格外的迷恋他的唇珠,将那颗圆圆的肉珠按着摩蹭。   不知道是不是冯域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唇上残留着奇怪的味道,伸出舌尖一舔,冯域倒吸口凉气。   冯域捂着自己的唇,急忙到镜子前查看,只见饱满的唇变得更加红肿,透着艳熟的气味。   看着不正常的唇,冯域一拳锤在墙上,手背的青筋暴出,他低声咒骂:“死畜生。”   冯域对大师的信任多了几分,这唇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   一想到,让人恶心的蛇吐着信子,舔舐着自己的唇珠,冯域就觉得反胃。   他接连漱了几次口,才将嘴里的气味冲淡。   洗漱完,冯域来到衣柜前挑选今天要穿的裙子,他习惯性地去拿长裙摆的女仆装,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冯域的手顿住,转而去拿最短的那条。   这条的上衣是个抹胸,布料轻薄,站在灯光下,胸肌的轮廓一览无余,白色的布料中透着几点粉,下半身则是超短裙,虽然配了安全裤,但稍微一动,就会露出半个紧实的臀。   不过这次,他没把红色项链戴上,如果不是知道它价值不菲,冯域早把项链丢得远远的。   冯域扯着裙摆,企图用它遮住自己的臀肉。   等一切做完,冯域深吸口气,鼓足勇气打开房门走出去。   大厅的佣人一早就起来打扫卫生,听见楼梯下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齐往冯域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冯域的装扮后,佣人们原本平淡的目光变得炙热,抹胸上衣紧裹着冯域的身体,将他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   随着冯域上楼的动作,裙摆晃动,露出臀线和白皙的臀肉。   佣人肆无忌惮的注视让冯域停下脚步,他单脚踩在更高一层的台阶上,侧着身体瞪着佣人们:“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你们配吗?”   这是他为了勾。引林雪迟而专门穿上的,这群低等的佣人怎么配免费看的。   下次应该准备个小碗,谁看了,就要让他们给钱。   等佣人们低头后,冯域才心满意足地继续上楼。   却浑然不知,在他走后,佣人们又一同抬头,他们脸上的皮褪去,露出各色的鳞片,抬着头拼命地嗅闻空气中留下的香味,以及混杂在其中,情。欲的味道。   冯域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站在林雪迟的房前,他紧张地搓着手指,等做好心理准备后,冯域曲起手指敲门:“夫人,我进来了。”   还没听到回应,冯域就按下门把手,特意避开上面的蛇纹,直接把门打开钻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仅有床头开了一盏灯,冯域借着微弱的灯光避开家具,来到床边。   见林雪迟还没醒来,冯域心里不满,是猪吗?还在睡!   他抓起被子的一角,正要直接掀开的时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搂住冯域劲瘦的腰,将他拉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冯域的双手被按在头顶,被迫挺着胸肌,睁眼直面林雪迟的脸。   林雪迟脸边的刘海垂下,眼皮垂下,墨黑的眸子凝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冯域。   和平时不同,现在的林雪迟看起来脸色苍白,唇没有一点血色,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冯域会以为眼前的林雪迟是具尸体。   冯域早就没有方才的嚣张,他缩着肩,嗫嚅道:“夫人,我是来喊您起床的。”   “已经很晚了。”   林雪迟的一只手钳住冯域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按在冯域柔软的唇上,唇肉像成熟的果实,一戳就能流淌出甜腻的果汁。   林雪迟勾着唇角,脸上的冰冷融化,他弯着眉轻声说:“今天穿得真漂亮。”   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是勾。人,穿了身堪称情。趣内衣的衣服,躺在男人的床上,也不会挣扎,任由别人对他做着过分的事。   林雪迟松开按着他红唇的手,一路向下,冰冷的指尖最终落在冯域的凸起的喉结上,喉结圆润可爱,他尖锐的指甲剐蹭着喉结表面的肌肤,惹得冯域一阵颤抖,呼吸都变得轻缓,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林雪迟看着他空荡荡的脖子,启唇问:“项链呢?”   本来还因为林雪迟的夸赞而得意的冯域,撇了撇嘴,脸上表情难看,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林雪迟:“夫人,你为什么要给我写了……写了那种单词的项链?”   冯域想到那个单词,就浑身不自在,下流,凝视,与“性”相关,戴上那个项链后,在别人眼里,自己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被人圈养的禁。脔。   “嗯?什么单词?”出乎冯域意料的事,林雪迟露出一个疑惑迷茫的表情,好似一个无辜的人。   本想借此敲诈林雪迟一大笔的冯域见他不承认,有些着急,他想挣脱林雪迟的束缚,但他的手却慢慢收紧,将冯域牢牢的固定在床上,不能动弹。   “就是项链上的单词,它说我是……”   “它说你是什么?嗯?说出来,让我听听?”林雪迟低头靠近冯域,呼出的热汽扑洒在他的脸颊处,乌黑的刘海垂下,盖在他的脸上:“乖,说出来。”   热汽让冯域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他偷偷地并拢双腿,吞吞吐吐:“它,它……”   林雪迟看冯域快被自己逼哭,眼尾洇湿,难堪地偏过头。   但林雪迟还想做得更过分,想让他浑身颤抖,却还要被迫敞开身体,将自己强壮的身体露出,任由林雪迟玩。弄。   好娇。   娇气的老婆。   要是没有自己,早就被别的男人拖进隔间里,狠狠的欺负,到时候怀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林雪迟松开钳住冯域的手,他的腕骨处,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艳丽的红痕。   林雪迟把冯域从床上捞起,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用湿巾擦拭他眼尾的湿润。   林雪迟及地的长发以冯域为中心,在床上散开,从远处看过来,冯域就好像待在一个巢穴中,怎么也不能出来。   林雪迟露出一个苦笑:“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项链上会有单词,这些项链都是我丈夫送给我的,或许他是想用这些项链来侮辱我。”   突如其来的八卦让冯域停止伤心,他好奇地掀开眼皮,慢吞吞地问:“您和您的丈夫关系不好吗?”   冯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过界了,但他还是想听林雪迟亲口说出来。   林雪迟没有责怪他,而是停顿几秒:“嗯,很差,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滩死水,是利益将我们捆绑起来,自从他摔断双腿后,他变得更加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责骂我。”   林雪迟低垂着头,在冯域的面前露出精致的侧脸,浑身散发忧郁脆弱的气质。   冯域语气怪异:“原来你这么可怜啊。”   林雪迟的遭遇让冯域兴奋地舔了舔唇,原来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他也会被别人欺负。   那跟自己有什么区别。   冯域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狂热,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重复了一遍:“原来你这么可怜。”   林雪迟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冯域的后腰处,往下按,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超短裙早就往上跑,被内裤包裹的紧实丰满的臀就这样同林雪迟的身体紧密接触。   冯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自己没钱,但是起码有一堆男的舔自己,会给他买衣服,请他吃饭,而林雪迟连一个舔狗都没有,真惨。   这种对比,让冯域的心里涌出可笑的优越感,对林雪迟的害怕少了几分,装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安慰他:“算了,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明明他近乎半。裸的躺在男人怀里,却还觉得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林雪迟把脸埋在冯域的胸膛上,鼻尖是他身上独有的奶香味:“这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冯域一开始想用项链的事敲诈林雪迟,但他的解释,让冯域的计划落空。   在听到林雪迟的这句话后,冯域眼睛一亮,他正要开口索要昂贵的宝石后,怀里的林雪迟再度开口:“不如我给你画一副画,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   “好吗?”   好个屁。   冯域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傻子才要一张废纸,他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第21章   冯域团成一一团,小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您给我几根值钱的项链就好了。”   林雪迟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温柔一笑:“我怎么能用项链敷衍你呢。”   冯域好想扯着他的袖子,大声告诉他,自己才不会觉得敷衍,如果能把昂贵的饰品都丢给自己,就更好了。   林雪迟把散乱的发丝挽好,他垂眸看向冯域。   他乖乖的跪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腿间,身体微微前倾,两块胸肌顶起薄薄的抹胸,摇摇欲坠,手臂的肌肉线条优美,上面的青筋凸起。   林雪迟的眼瞳兴奋地缩成一条直线,他的唇咧开,伸出分叉的红舌。   就在冯域思考该怎么向林雪迟讨要饰品的时候,一串珍珠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晶莹圆润的珍珠颗颗饱满,衬得他雍容华贵,压下几分魅气。   冯域赶紧检查几遍,确认上面没有奇怪的单词后,心满意足地摸着它,脸上的贪婪,愚蠢一览无余。   林雪迟轻笑一声:“走吧。”   冯域从床上跳下来,得到好处的他眯着眼紧跟着林雪迟,他去哪,冯域就去哪。   管家把早餐摆放在长桌上,他的目光从冯域健壮的大腿上扫过,很快又收回。   林雪迟忽然吩咐管家:“再准备一份餐具,以后冯域就跟我一块用餐。”   管家和冯域两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只不过一个人是装的,另一个则是真情实感地流露出来。   管家皱眉严肃的说:“夫人,冯域是佣人,怎么能跟您坐在一起用餐……”   没等管家说完,冯域立刻顶开他,流畅地坐在林雪迟身边,他高傲地抬着头,指挥管家:“还不快去,你要违抗夫人的命令吗?你是主人,还是夫人是主人?”   冯域故意凑近林雪迟,抱住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胸肌间的沟壑中,两团柔软的胸肌温暖,几乎是要把林雪迟的手吞进去。   管家表情淡漠,看了眼冯域快要从抹胸中溢出的胸肌,最终向着两人恭敬的弯腰:“是,我现在就去拿。”   看着管家憋屈的样子,冯域只觉得好爽,狠狠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等管家走远,林雪迟绅士地收回手,还替冯域把抹胸往上拉。   冯域鼓着一边脸颊看林雪迟的动作,他居然没有伸手来捏,好不可思议。   以往在工地的时候,那群男人们总会用手,装作不经意地摸过来。   虽然都被冯域拍开,但他们却不肯罢休,甚至专门给他买背心,希望上面能沾染冯域的气味。   冯域盯着林雪迟的侧脸,他歪着脑袋,看来自己还是要努把力勾。引林雪迟。   管家把餐具端来,弯着腰把它们摆放在冯域的面前。   冯域毫不客气地享受来自管家的服务,他先是用手拿起茶杯,矜持地抿了一口。   咦,好苦。   林雪迟见他眉头紧皱,唇角上挑:“怎么了?”   冯域要面子地把茶杯放下:“没事,挺好喝的,你也试试。”   冯域一脸期待地看林雪迟端起茶杯,想看他出丑,到林雪迟喝下茶后,表情不变,淡然地把茶杯放下。   冯域不可置信地紧盯着林雪迟,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变化。   冯域的五官量感大,每个部位的存在感都很强,睁大眼眸的样子相当可爱。   林雪迟单手撑着下巴,宽大的袖子堆在桌上,露出嶙峋的一截腕骨,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单字:“嗯?”   冯域抿着唇,不可能啊,不会是管家区别对待,给自己的准备的茶里没加糖。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他脱口而出:“我想喝您的茶。”   “好。”林雪迟很快就应下,他拿起茶杯,端到冯域的唇边,温柔地开口:“喝吧。”   贴在冯域唇边的杯口是湿润的,还残留着林雪迟的涎水。   没等冯域拒绝,林雪迟就压低声音哄骗他:“来,张嘴。”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强制,冯域被迫张开唇,好在灌入的茶并不烫。   林雪迟抬高手,茶一同倒进冯域的口中。   “咳咳咳。”   林雪迟倒的速度太快,一时之间,茶从冯域的口中溢出,顺着唇角滴落,冯域弓着腰,随着咳嗽的动作,胸肌也在微微晃动。   林雪迟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体贴地替他把唇角的茶水擦拭干净:“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喝水都这么困难,以后该怎么咽下去?”   林雪迟的这句话诡异,让冯域下意识地向后退,避开他的手。   好在林雪迟并没有继续这句话,而是问他:“好喝吗?”   冯域后知后觉口腔里的苦涩,整张脸都皱巴在一块,好苦,居然比他的那杯还要苦。   但面对林雪迟的询问,冯域只是矜持地抿着唇:“还好。”   冯域以为其他人都没注意自己,他悄悄的叉起甜点,就往嘴里塞,两颊都塞得鼓鼓囊囊。   奶油的甜味让冯域瞬间幸福,他眯着眼,享受着这份美好,还不忘在心里吐槽林雪迟。   喝这么苦的茶居然没反应,装货!   最好吃一辈子的苦,等自己把钱捞走后,他只能看自己的脸色。   哼。   冯域早上吃过饭,但甜点的味道确实很好,等他反应过来,桌上的甜点全都被他吃下去,小腹隆起一小块。   见冯域吃完,林雪迟站起来捏着他细腻的脸颊肉:“走,不是说还要给你画一副画吗?”   冯域眨眨眼,他以为林雪迟是跟自己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冯域点点头,在路过管家的时候,还冲他轻哼一声。   管家握住他的手腕,手勾住他向里陷的内裤,轻轻往外一拉,让它重新包裹住冯域的臀。   “全都露出来了。”   冯域挣脱管家的手,赶紧捂住翘起来的裙摆,恶狠狠地瞪着他。   管家则伸出舌尖,舔舐着方才触碰过冯域臀肉的手指。   冯域被他的动作惹得打了个寒颤,这让他莫名想到梦中那些鳞片湿滑的蛇。   客厅的灯忽的闪了一下,面前管家的脸在黑暗中有一瞬的变化,同蛇的轮廓相似。   冯域揉着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等他再次睁开眼后,管家还是正常的模样。   “冯域,过来。”   冯域听见林雪迟在喊自己,他迈开腿向林雪迟的方向跑去,等到走上台阶的时候,又往管家的方向看了眼。   管家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方才内心的害怕全都消失,只剩下想把管家暴揍一顿的念头。   哪怕跟着林雪迟进到画室,冯域还在想着管家,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冯域磨牙,不过是一个下人,等自己成功上位,第一个收拾的就是管家!   “哈啾。”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惹得冯域忍不住打喷嚏,他捂住自己的口鼻,才发现画室只有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画室里摆放着凌乱的画架,每个画架上都盖上一层白布。   冯域好奇地穿梭在凌乱的画架间,但白布把画架上的画都遮严实,什么也看不清。   趁着林雪迟背对着自己寻找画具,冯域走到角落,心跳加速,在安静的画室中,除了林雪迟翻找画具的声音,只剩下他的心跳声,迅速,猛烈。   冯域舔着干燥的下唇,他倒是想看看,林雪迟到底能画出什么东西出来。   藏得这么严实,肯定是见不得人。   冯域一把扯下白布,画上的图案印入眼帘,是一个极为逼真的蛇头,每一处的鳞片栩栩如生,淡黄的竖瞳阴冷地注视着冯域,它的身体向外伸,就像要突破这张画纸。   冯域没有逃开,他像受到蛊惑一般,慢慢向着这幅画靠近,当他的手摸上画纸时,触碰到的不是细腻的纸面,而是光滑阴冷的蛇鳞。   明明心里害怕得很,手却不听自己的使唤,顺着鳞片往上摸,最终落在蛇大张着的嘴里,两颗毒牙反射着光。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画上的蛇合上嘴,要把他的手留下。   “啊!”冯域尖叫一声,他的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冯域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他反应过于激烈,手肘撞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柜子上,一时间杂物全都掉下来,掀起一阵灰。   “出什么事了?”林雪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冯域看见林雪迟,就跟看见救星一样,赶紧扑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饱满的胸肌完全贴在林雪迟的胸膛,甚至因为扑过来的动作太大,而被挤压,从抹胸里掉出来。   林雪迟没有推开冯域,而是顺着他的后背抚摸,落在向里凹陷的后腰处,他抬眼看见画上的蛇,勾着唇,安抚着冯域:“别怕,只是一幅画而已,嗯?”   冯域急忙抬头:“不是,它是活的,它会咬人。”   冯域全身的肌肉摸起来很舒服,让林雪迟舍不得松开,他抓起冯域的手向画布伸去:“别害怕,我带着你摸。”   冯域抽回手,他把自己的两个手都护得严严实实,拼命摇头:“我,我不要摸,你去,你不怕就你去!”   过了一会,林雪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把手放上去了,来,睁开眼看看。”    第22章   林雪迟的一只手搭在画布上,另一只手搂着他劲瘦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在林雪迟的不断安抚中,冯域睫毛颤抖,紧攥住他的领口,谨慎地睁开自己的双眼,顺着林雪迟的手,往画布的方向看去。   画上的蛇依旧逼真,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脆弱的画布,张开血盆大口,将画外的冯域整个吞入腹中。   经过这几晚的噩梦,冯域现在极度的害怕蛇,在梦里,面对那些过分的蛇,他总是无能为力,只能敞开强壮的身体,任由它们欺负,亵玩。   “你看,我现在没有事,蛇也没咬我。”   林雪迟的手指在画上滑动,在他的手下,这幅画正常得不像话。   冯域喉结滚动,从林雪迟的怀里露出半张脸,看着林雪迟在画布上肆意的移动,眼睛睁大,唇微微张开,露出惊愕的表情。   就像是见到新奇事物的猫儿,既害怕,又蠢蠢欲动。   怀里的人手感极好,冯域的一身肌肉并不夸张,每一块都富有韧性,可以放在手心把玩,体温很高,能够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到自己的身上。   林雪迟低着头,几乎要把整张脸埋在他的发丝间,他嗅着冯域发丝间甜腻的味道,轻笑:“来,把手伸出来,如果有危险你就赶紧缩回去,蛇只会咬离它最近的人。”   冯域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他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他鼓足勇气,点头坚定地说:“好!”   冯域试探性地伸出食指,但蛇鳞残留下的感觉过于深刻,在即将触碰到画布的时候,冯域在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手指停下就要往回缩。   林雪迟察觉他的想法,眯了眯眼,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直接带着他碰上画布。   林雪迟的速度过快,等到冯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碰到画上的蛇,预想中的滑腻触感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颜料风干后带来的感觉。   林雪迟握着他的手指,从画上的蛇头,再顺着一路向下,落在蛇腹上,整个画室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就在触碰到蛇腹的下端,像被火烧了似的,急忙把手指缩回来。   林雪迟附身在冯域耳边低语:“知道这是什么吗?”   “蛇的……”   “它们一般都有两个,在繁殖季节,公蛇会缠绕住自己的交。配对象,为了固定住他,不让他滑落,所以上面会有刺状结构。”   林雪迟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会很爽。”   冯域分辨不出林雪迟究竟是在骚扰自己,还是在单纯的给自己做科普,但他心里对蛇格外的反感,皱着两道浓眉,不满地说:“太恶心了,反人类的物种,就应该灭绝,最好死光!”   在他身后的林雪迟眸色昏暗,竖瞳中透着危险的光:“是吗?那可真是太讨厌了。”   “既然把你吓到了,就把它撕掉吧。”   冯域眼眸微微睁大,惊愕地抬头去看林雪迟:“撕掉?我可以上手去撕?但这不是你画的吗?”   林雪迟可惜地用手指滑过他细腻的脸颊肉,勾着唇角:“没事。”   他本来是想用这幅画吸引冯域,把他引诱到画中,细细地玩弄一番,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害怕蛇。   这个提议很诱人,冯域几乎立刻就上钩了,这次不用林雪迟牵着他去碰画布,冯域相当主动地把画布拿起来,随后两只手往旁边一扯,发出撕裂的声音。   看着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画,以及上面裂成许多片的蛇,冯域觉得浑身舒畅,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画虽然撕完了,但刚才被他撞到的杂物还散落在地,冯域自觉地弯腰去整理,他的齐臀短裙翘起一边,软弹的臀肉瞬间吸引林雪迟的目光。   冯域把杂物都放回到布满灰尘的盒子里,就在他要把盒子摆到架子上的时候,余光瞥见角落里还有遗漏。   冯域转而去角落捡,等把它拿到手上,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相框,手腕一转,相框里的照片暴。露在冯域的面前。   黑白照片上的是一家四口,四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严肃表情。   冯域看了眼照片上的小男孩,再瞄了眼身后的林雪迟,对方完全就是小男孩的放大版。   只是,一家四口,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是在哪?   冯域想不起来,他缓缓蹲下来,咬着红艳的下唇思索。   因为这个动作,用来吸引林雪迟目光的肥软臀肉被裙摆遮住。   林雪迟收回目光,他看见冯域手中的相框,挑着细眉,把它从冯域的手中抽走,随手丢进盒子里:“东西已经拿好,我们该出去了。”   冯域的思绪被林雪迟打断,他烦躁地鼓着脸颊,又不好对他发火。   这么急着把照片藏起来,肯定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冯域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踩着林雪迟的影子,跟在他身后走。   不出意外的话,照片上的其他三人肯定是林雪迟的亲人,只不过他们去哪了?   冯域歪着脑袋,他思考得太深入,以至于下楼的时候都没注意台阶,一脚踩空,扑通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双腿跪在地上,劲瘦的腰下陷,浑圆的臀撑开蓬松的短裙,摔得脑袋晕乎乎的。   林雪迟单膝跪在地上,浓密的长发垂落在冯域的脸边,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里装着自己的身影:“嗯?还在想照片的事?”   虽然有地毯垫着,冯域没有摔伤,但他的膝盖上的红色印记向外蔓延,落在麦色的肌肤上格外的好看。   林雪迟将画具放下,直接将冯域打横抱起,冯域虽然比他要矮一点,但肌肉明显,被他抱在怀里,带来的视觉冲突强烈。   林雪迟把冯域放在沙发上,用手轻揉他发红的膝盖,他并拢双腿坐在沙发上,大腿挤压着对方,将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   “我告诉你照片的事,但你也要答应我,下次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不能再向现在这样。”   林雪迟说完,用手按着冯域发红的膝盖。   伤口处带来的痛意让冯域下意识地想抽回腿,但他的腿被林雪迟牢牢的固定住,动弹不得,痛意连绵不断,逐渐带来怪异的感受。   冯域小口吸气,但他又很想知道照片上的人都去了哪里。   说不定,林雪迟早就被自己的亲人抛弃。   林雪迟停手,他抬起头,用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冯域,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照片上的人都死了。”   林雪迟的声音轻柔,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怪异。   冯域莫名感觉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他抱住自己的手臂,脑袋里的一根弦忽然绷紧,他咽下口水,眼里满是惊恐。   如果照片上的人都死了,那面前的林雪迟是人是鬼?    第23章   冯域瞬间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整个客厅的温度都在下降。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滑腻的指背顺着他的脸,最终落在唇角,他轻柔地说:“怎么在抖?”   林雪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捏着冯域的脸颊肉:“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嗯?我说的肯定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林雪迟将自己的身体凑过去:“你摸摸,我像不像正常人。”   林雪迟的双手撑在冯域的腿侧的沙发上,他把冯域的裙摆也一块压在自己的手下。   看着凑近的昳丽的脸,冯域报复一般地也用手捏着他的脸,悄悄地用了很大的力气。   等冯域松开后,林雪迟白皙的脸颊很快就浮现出红色的痕迹,他心虚地搓着自己的指腹,手下的触感柔软温热,跟他认为的鬼截然不同。   确认林雪迟是活人后,冯域放松全身,他靠在沙发后背上,低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林雪迟,心里涌出奇特的念头。   仿佛两人地位交换,自己高高在上,而林雪迟只能卑劣的跪在地面,亲吻自己的脚背。   光是想想,冯域就激动地浑身颤抖,想到自己还在勾。引他,他好心地安慰林雪迟:“人总要死的,等你死了就能跟他们见面。”   迟早要死的林雪迟抬头同冯域对视,他能够看见冯域平坦的小腹,傲人的胸肌,薄薄抹胸,什么也遮不住。   “那真是太好了。”   林雪迟很喜欢冯域的这句话,他站起身,回去刚才放下的画具。   冯域忽得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灵活都被打上烙印,怎么也没法逃脱。   但是,怎么可能呢?   冯域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扫开,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跟在林雪迟的身后往花房走去。   城堡的花房是个独立的玻璃房,里面摆放着各色的鲜花,好多品种都是冯域以前没见过的。   趁着林雪迟摆弄道具的时候,冯域赶紧拿起手机对着花拍照,边拍,冯域边用手把玩着花瓣,这些花也迟早会是自己的。   “冯域,过来。”   冯域把手机放进小围裙的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现在没那么怕林雪迟,注意力偶尔会被花房里的蝴蝶吸引目光,伸出手想去抓,却怎么也碰不到。   气得墨发都要炸开,撇了撇嘴,不想理会蝴蝶的时候,蝴蝶又落在他的鼻尖。   冯域屏住呼吸,抬起两只手就往中间拍,即便动作再轻,也惊扰了蝴蝶,而他没来得及停下手,直接拍在高挺的鼻梁上。   他把自己拍得眼泪汪汪,气狠狠地瞪着蝴蝶,该死的蝴蝶,欺软怕硬,等他把花房拿到手,就把可恶的蝴蝶都赶出去。   林雪迟看他发红的鼻尖,俯下身向他吹气,两人靠得很近,睫毛几乎都要交缠在一块。   不知道是不是冯域的错觉,好像真的不疼了。   “你把衣服脱了,坐在秋千上。”   “哦,不对,啊?”冯域睁圆了眸子,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两条浓眉紧皱着,自动忽略掉上半句话:“那我现在就坐上去。”   林雪迟的手指勾在他裙子的后腰处,拉住想要逃避的冯域:“衣服全都脱掉,全。裸着坐上去。”   全。裸。   冯域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很少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漂亮,也乐于在别人面前展示,但如果展示得太过,男人们会疯狂地涌上来,想用肮脏的手来触碰他。   他们商量好,决定一齐在宿舍享用冯域。   冯域当时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计划,他们讨论着谁先亲吻冯域的红唇,谁先玩弄他一身的肌肉,或者谁来捏着他挺翘的臀。   冯域当天换了一个工地,决心离这群变。态远点。   冯域是个奸诈且吝啬的商人,他把身体作为商品,向垂涎的男人们索取钱财,但他同样也爱惜自己的身体。   冯域捏住裙摆,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林雪迟,不应该啊,林雪迟不是对自己没兴趣吗?难道自己勾。引成功了?   林雪迟坦荡地迎接冯域的目光,他松开勾住冯域后腰的手指,啪的一声回落在冯域的身上:“你不知道吗?做模特都是要脱光衣服的,只有这样才能画出你漂亮身体。”   林雪迟适当露出几分惊讶:“我以为你见多识广,肯定会知道。”   冯域被他夸得晕头转向,他哪里知道模特要做什么,但……冯域搓了搓自己的裙摆,要面子的抿唇:“我,我当然知道。”   林雪迟双手合十:“那就开始吧,我待会还要帮你摆出姿势。”   在林雪迟的注视下,冯域把手放在自己的抹胸下摆,他深吸口气,没事,只是做模特,模特都是这样的。   冯域不想丢人,他心一横,抓着抹胸就往上扯,胸前的两块肌肉立刻暴露在外,没了抹胸的包裹,它们依旧好看,形状漂亮。   冯域的脖子与一小块胸口是被晒出的麦色,而两块胸肌确是奶白色的,弯弯的一条晒痕分割这两种颜色。   冯域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横在胸肌前,他的另外一只手放在短裙上,他解开拉链,短裙立刻顺着腿向下滑落,堆在他的脚边。   冯域深吸口气,还有最后一件,没事,没事……   冯域的耳垂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咬着饱满的红唇,眼中也尽是水雾。   他的手指勾起内裤往下拉,已经挂在胯骨处,小半个臀肉露出来。   另一根修长的手指把冯域下滑的内裤拉上来,林雪迟的手指冰凉,尖锐的指甲从臀尖刮过,惹得冯域双腿发软:“这条不用脱哦。”   冯域眼尾泛红,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林雪迟:“你不是说,要,要全。裸吗?”   林雪迟捂着唇,惊讶地回问:“我说过吗?”   他的演技过于浮夸,以至于聪明的冯域立刻就看出他是在耍自己。   他气得脸颊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想把林雪迟按在地上揍一顿。   林雪迟感觉冯域生气得快要炸开,正要给他顺毛的时候,一大团冲过来,用脑袋撞向他的胸口。   等把林雪迟撞得踉跄后退,冷静过来的冯域紧张地眨眼,他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   自己居然用脑袋撞林雪迟。   冯域偷偷掀开眼皮去看林雪迟,没再对方脸上发现生气的表情,他长舒口气,变得老实,像做错的猫,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过来。”   冯域以为他是要骂自己,委屈地撇撇嘴,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是他先欺负自己。   他最讨厌有钱人了。   都去死,去死,去死……   林雪迟当初怎么没被弄死?   “啊!”冯域被托着臀抱起来,肥软的臀落在男人的手心,成为一团可供把玩的棉花糖,肥厚又有韧性的臀肉,几乎要把人的手指都陷入在其中。   林雪迟把冯域放在秋千上,他的重量让秋千晃动,带动着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啦,是我不对,不该骗你,不要生气了。”林雪迟握住冯域的脚踝,让他把脚抬起来,踩在秋千上。   林雪迟轻嗅他颈侧的香味,高挺的鼻梁从他的颈侧的嫩肉上滑过:“等会再送你一条项链,嗯?”   听到有昂贵的项链可以拿,冯域勉强地哼出声,林雪迟刻意摆出的卑微的姿态让他心情舒畅,冯域得意地抬着下巴,他上下扫视林雪迟,觉得自己的勾。引颇有成效。   林雪迟眯眼看着他愚蠢的模样,两颗毒牙在发痒,想把冯域一口吞进腹中,让他同自己紧密结合,永远都不会分开。   *   花房外也是一层浓雾,透不进来一点光,花房内点着温暖的橙光,照耀在秋千上的男人身上。   光将他的肌肤照得更加细腻可口,肌肤纹理清晰可见,每块肌肉的线条都完全显露出来。   冯域抱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百合花放在胸前,花瓣中心的花粉蹭在他的胸肌上,留下嫩黄的痕迹。   他曲着双腿,膝盖靠在一起,而脚却向外放,呈现出“八”的形状。   秋千并不稳当,晃得厉害,而且冯域体型太大,半个臀都悬空着,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他需要绷紧全身的肌肉,收紧小腹,才能够勉强坐稳。   林雪迟正坐在玻璃花房外,透过玻璃看秋千上的冯域,就像是蒙上一层暧昧的细纱,朦胧,惹人浮想联翩。   “冯域。”   林雪迟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进冯域的耳中,显得不够真切,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动。”   “一点也不能动哦。”    第24章   冯域没当过模特,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模特是什么东西。   冯域和林雪迟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他能够清晰地看见林雪迟低头作画,有时会抬眸注视着自己。   独自待在玻璃花房的冯域感到很无聊,他就像被囚。禁在精致笼子里的鸟,周围是为他准备的华丽装饰,而他永远不能离开笼子。   同偶尔抬头的林雪迟对视,是他唯一的娱乐。   秋千忽得轻微晃动,冯域以为是自己动弹,于是更加绷紧全身肌肉来保持平衡。   又等到林雪迟抬头,这次他注视的时间比之前都要久。   他肯定是在看自己。   冯域颇有几分得意,果然,把衣服脱光,肯定能成功勾。引林雪迟。除非对方不行,否则没有人能不上钩。   况且,林雪迟应该非常行,冯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跪在地毯上看到的轮廓……   冯域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几乎要把他蒸熟。   怎么会那么大,自己甚至比不上他的一半大。   这让冯域难免嫉妒,他在心里冷哼,等他有钱了,也要给自己多补补,到时候肯定会比林雪迟还大。   玻璃花房外的林雪迟目光落回到冯域的脸上,麦色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流露出别样的风情,让脸颊肉看起来更加可口。   林雪迟的口腔在分泌津液,他多想用自己的蛇信子舔舐冯域的每一寸肌肤,将蜜色可口的肌肤含在嘴里,让它们融化。   坐久了,冯域感觉一直抵在秋千边缘的臀泛着疼,而且他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脚早已发麻,连绵不绝的麻意让冯域的后腰发酸。   看林雪迟的架势,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但冯域真的快坚持不住,趁着林雪迟低头,他悄悄地挪动自己臀,企图多坐到点位置。   被布料包裹的浑圆的臀重重落下,冯域却感觉臀下的触感不同,他疑惑地歪着脑袋,抬着臀轻轻的放下去感受。   林雪迟不知何时抬着头,隔着玻璃将冯域的动作尽收眼底,抱着百合花的美人,浑身散发的纯洁的气质,而在他的臀下,象征着情。欲和邪恶的毒蛇探出脑袋,污染这份难得的纯洁。   冯域感受了半天,只当臀下的是垫在秋千上的毛毯。   就在冯域安心坐好的时候,他的脚踝忽然被舔舐了一口。   冯域睁大双眸,他还谨记自己现在是模特,不能乱动,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向下看。   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蛇正卧在秋千上,半边身体被他压在秋千上,不得动弹,但它却伸长可以自由活动的上半身,伸出分叉的蛇信子,从上向下,把他的脚踝都舔透,糊上一层半透的口水。   冯域喉咙里挤不出一点声音,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他看见青蛇张开嘴,露出两颗尖锐的毒牙后,冯域脑子里紧绷着的弦彻底断开。   青蛇速度极快,两颗毒牙刺破冯域脚踝那处的肌肤,毒液顺着血液,瞬间传遍他的体内。   蛇毒很快发作,根本不给冯域反应的时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青蛇的脑袋从他的脚踝处移开,露出两个黑漆漆的伤口,伤口处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诡谲艳丽,向四周蔓延开,如同蛛网一般,覆盖在他凸起的踝骨上。   “救我……”   冯域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已经用了很大的声音,实际上他发出的只是气音。   玻璃外的林雪迟成了冯域的救命稻草,他的睫毛在不断的颤抖,期盼林雪迟能抬头发现自己的不对。   青蛇缠绕在冯域的小腿上,用光滑的鳞片蹭着冯域紧实的小腿肉。   冯域发出呜咽声,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玻璃花房的门终于被推开,林雪迟的身影逐渐变近,从模糊到清晰。   他艰难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向林雪迟求救。   林雪迟回握住他的手指,将冯域的模样尽收眼底,受到毒素影响的他虚弱无力,只能倚靠在秋千上,小腿还在抽搐。   好漂亮。   林雪迟的眼中尽是痴迷与狂热,他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冯域被毒素覆盖的脚踝,无力的冯域只能任由他摆出各种姿势。   等林雪迟欣赏完,他才故作惊讶地用指腹按住冯域的伤口:“冯域!你被蛇咬了!”   冯域大口大口的喘气,两行泪顺着眼尾滑落,无边的恐惧笼罩着他,林雪迟的话让溺水的他得到片刻喘息。   冯域的世界只剩下林雪迟,在他被抱起,躺在林雪迟的怀里后,冯域握住他胸前的几根发丝,将它们作为能带自己离开河水的浮木。   *   疼,好疼。   冯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浑身赤。裸,沁出的汗珠顺着他胸肌间的沟壑滴落,挺着胸,将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林雪迟将脑袋放在冯域的胸肌上,听着他的的心跳声。   砰砰砰。   “林雪迟,林雪迟,林雪迟……”   半清醒的冯域疼得害怕,他只知道喊林雪迟的名字,只有这样,他的痛苦才会减弱几分。   林雪迟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他柔弱无骨的攀附在冯域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吐出一口气:“我在这里,别怕,嗯,我在这里……”   林雪迟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将疼痛从冯域的体内驱逐,他哼唧几声,将身体缩在林雪迟的怀里。   林雪迟抱着一大团温暖的冯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离开我会死的,所以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   重复的话语不断地传入冯域的耳中,林雪迟咬着冯域的耳垂,用分叉的蛇舔舐包裹着它,啧啧的水声让冯域的眼皮越来越沉。   冯域自动将林雪迟嘈杂的话过滤,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安心地睡过去。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十指紧握,在黑暗的房间中,紧密相连,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第25章   冯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四周漆黑,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冯域无助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直到顶上破开小洞,光顺着里射,以冯域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无数的画家将冯域堵在正中心,不让他逃脱,画架太多了,让冯域一眼看不到尽头。   远处吹来冷风,刮起画布,画架上的画全部出现在冯域面前。   每张画布上都有条栩栩如生的蛇,它们或者盘踞着身体,或者爬在石头上,又或者倒挂着细长的身躯……   但无一例外,蛇的竖瞳都在阴冷地注视着冯域,将他作为落入陷阱的猎物,等他露出破绽后就一口咬上去。   太多蛇了。   冯域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再高大,在一群畜生的注视下,他依旧心生恐惧。   冯域摇着头,他猛得把身旁的画架推开,想开出一条路,从画架中心逃开。   细腻的后背暴。露在蛇的视线范围内,群蛇几乎是同一时间挣破画布,缠绕上冯域的身体。   蠕动的蛇一条接着一条,将他团团围住,冯域寸步难行,群蛇张开嘴,用毒牙咬破他的肌肤。   冯域无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上方的光亮,却只碰到玻璃。   光亮宛如慈悲的神明,照射在被困在画框中的美人上。   冯域全身被蛇群盖住,眼皮,鼻尖都被它们舔舐,吮吸,让人作呕的恶心感传遍全身。   “呼呼呼呼……”   冯域弓着腰在大口喘气,他睁开水蒙蒙的双眼,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松开被自己含得湿漉漉的大拇指,环顾四周。   周围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醒了?”头顶传来林雪迟的声音,他的声线偏冷,在寂静的房间中听起来像击玉似的冰凉。   听了林雪迟的话,丢失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冯域的脑中,他微微张着唇,猛得坐起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冯域抬起自己的脚,将目光落在脚踝上,上面裹着的纱布,在告诉冯域,这里曾受过伤。   难道他现在已经死了?   看着呆呆盯着脚踝上纱布的冯域,林雪迟将他搂在怀里,瀑布般的墨发垂落在冯域的肩头。   林雪迟抬起冯域的一条腿,将踝骨握在手心:“我帮你把蛇毒吸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何止是吸,林雪迟几乎是把那块凸起的踝骨放进嘴里,迷恋地舔舐,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因为脚被迫抬起,冯域的大半个身体就窝在林雪迟的怀里,听到自己不会死,他长舒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还活着。   林雪迟低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被蛇咬,我只是想给你画幅画,我的丈夫,并不喜欢我画画。”   “这场失败的婚姻,让我的灵感枯竭,但当看到你时,无数的灵感碎片从我的脑海中飘过,冯域,你是我的灵感缪斯。”   冯域听不懂什么灵感,缪斯,但他能听出来,林雪迟是在夸自己,而且在跟他丈夫的比较中,自己还更胜一筹。   这让冯域很是得意,甚至忘记了还受着伤的脚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男人怀里:“夫人,你的丈夫还真是恶心,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能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   冯域的双手撑在床上,调转身体,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全身只穿了件真丝睡衣,腰间的带子将劲瘦的腰勾勒出,凸显宽大的肩和丰满的胸肌。   冯域知道这正是勾。引林雪迟的好机会,他刚因为对方被蛇咬了一口,林雪迟现在肯定心怀愧疚。   冯域的腰塌得更下,他弓着身体,领口大敞,能够看见里面垂着的两块肌肉,他的大腿并拢,让真丝的睡衣被腿夹住一块。   冯域扭着细腰,像吸人精血的妖怪抱住林雪迟的手臂,他仰着头,装出一脸的无辜:“夫人,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冯域能够看见林雪迟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松动,似乎是被冯域的话打动。   一边是冷落他的瘸子丈夫,一边是拥有性感身材的大美人。   冯域笃定,林雪迟肯定会选自己,快点上钩!等对方上钩,他就可以拥有数不清的珠宝,项链,就连这栋城堡都是自己的。   林雪迟看着冯域这娴熟的勾人姿态,他的瞳孔猛得一缩,他知道冯域曾经在工地做事,也知道跟他同宿舍的男人,曾经是如何意。淫他的。   这么骚。   说不定晚上在宿舍的时候,早就被男人摸透了,而且像他这种经常尿裤子的坏美人,受到一点刺激,都会把裤子弄脏。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了,不可能啊,他掀开眼皮,却见林雪迟面无表情,连平日温柔的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林雪迟让冯域心生害怕,他喉结滚动,咽下口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林雪迟其实是个瞎子恋爱脑?对自己的瘸子丈夫情有独钟。   冯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默默地把拳头握紧,如果林雪迟拒绝了,自己就一拳锤上去,然后再把城堡里的珠宝抢走,开着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域悄悄地瞄了一眼装着珠宝的抽屉,他记得,林雪迟就是从这里掏出许多的昂贵的珠宝。   “冯域。”   林雪迟压低声音,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让冯域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你再重复一遍。”   冯域咬咬牙:“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   他用手挑开林雪迟身上同自己一样的真丝睡衣,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落,路过小腹,触碰到的时候冯域眼睛一亮。   果然,他还是上钩了。   冯域心里更有底气,他舔着湿润的唇,歪着脑袋:“况且,我能够帮您疏解,上次您不是……脸上了吗?”   林雪迟反应越发,他的钱就越多,冯域几乎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林雪迟将他的卑劣,贪婪尽收眼底,随后粲然一笑,将冯域按在床上,他用手捏着的下巴,一双眼瞳因为兴奋而竖成条直线。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的表现。”    第26章   冯域知道, 想要钱,他就一定要牺牲些什么。   他不会像记忆里的女人一样,被所谓的爱情骗得团团转, 等到最后没有了美貌, 就会被别人丢弃。   林雪迟是冯域最好的选择。   只是当林雪迟附身压上来的时候, 冯域心里还是害怕。   林雪迟分开他的手, 五指强硬的插。入指缝中, 同他十指相连。   冯域的手宽大厚实,上面是干活留下的茧。   林雪迟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茧子,眸光发亮,他捏着冯域的指骨,从上至下, 几乎要把他的手指揉碎了,同自己融为一体。   冯域被他按得身体发软,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林雪迟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呜咽一声:“别……”   林雪迟轻笑,他将下巴靠在冯域的脸颊旁, 湿漉的蛇信将舔舐他的耳廓,时不时戳。弄着他的耳朵。   “这么快就不行了?嗯?不是我要帮我疏解吗?”   冯域停下抵抗的动作,他犹豫片刻, 颤抖着手勾住林雪迟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好乖, 老婆好乖啊。”   林雪迟露出怪异的笑, 他的手钳住冯域的细腰,不容他反抗。   冯域的眼神涣散,随后从喉咙挤出一声尖叫, 疯狂的挣脱,想要逃开,混乱之中,他给了林雪迟一巴掌。   林雪迟的脸上出现红印,脸都被打偏到一边。   他用舌头顶着腮,抓着冯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黏糊恶心的去亲吻冯域的饱满的唇:“老婆再多打我一下,嗯?”   上下的感受都不好,冯域感觉自己有点反胃,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中的光环绕,聚焦不到一点。   冯域开始后悔了,床上的林雪迟太凶了,他的舌尖被嘬吸着,连话都说不出。   林雪迟将冯域口腔中的蜜汁都咽下去,他直起身体,看着在冒着热汗的冯域,脸上的皮抽搐。   冯域的臀和腿都太丰满了,沉甸甸地被他握在手里,被他揉捏着。   冯域被他扌重得在哭,眼尾都变得红艳,他越是哭,林雪迟就越是兴奋。   这是他的老婆啊,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老婆。   眼中的水雾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所以冯域也没看见,林雪迟的身体冒出许多的洞口,从里面钻出数以千计的小蛇,它们在床上蠕动,并缠绕在冯域的小腿,手腕上。   这种阴冷的触感让冯域打了个寒颤,他止不住的想要缩着身体,抗拒林雪迟的靠近。   林雪迟压住冯域的肩膀,迫使他向自己敞开胸怀。   冯域在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林雪迟之前同他说过的刺状结构。   冯域醒来的时候,林雪迟还趴在他的身上,他近乎苍白的脸上漂浮着病态的红晕。   林雪迟发觉冯域醒来后,黏糊糊地凑过来同他接吻。   冯域偏过头,避开他的吻,他尝试性的想抬起手,但很快,冯域就发现自己脖子以下都动弹不了。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每一块肌肉都不听他的使唤,像是死了一样。   没吻到冯域的林雪迟也不生气,转而叼着冯域颈侧的软肉,长舒口气,他能够感受冯域浑身在抽搐。   冯域觉察到那玩意还在变,他惊恐地晃着脑袋,他的嗓子也是哑的:“不,不要了……要休息……”   冯域没想到林雪迟的动作居然会这么狠,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林雪迟静静地看着床上被自己蹂躏惨了的冯域,发丝都是黏糊的,是那些蛇留下来的,唇是不正常的红,再往下,看着更吓人,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   林雪迟抚摸着冯域的脸颊,啧,他还没尝够,他可惜的扌由出。   等老婆完全离不开自己的时候,就能把他按在床上,日日夜夜都不能下床。   冯域不知道李斯寻的想法,他闷哼一声,小腹酸痛,耳边是淅淅淋淋的声音。   林雪迟抱着冯域往浴室走去,被放进浴缸的时候,温热的水缓解了肌肉的酸痛,让冯域发出哼声,小腿都在抽。   等林雪迟把东西引出来,冯域看着浮在水面的脏东西,一脸厌恶,好恶心。   林雪迟嘴角噙着笑,他用手指挑起浮在水面的东西,擦在冯域柔软的脸颊上,又抹在他的唇肉上。   被滋润过后的冯域,这张脸上满是魅意,最适合染上这些脏东西。   林雪迟捏着他的脸颊肉,调笑道:“老婆吃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冯域鼓着脸颊,他艰难地抬起手,想给该死的林雪迟一拳,但他的手又只能抬高一点,啪得飞溅起一点水花。   像哈气的猫猫,但实际上一点威胁都没有。   冯域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林雪迟把他抱起来,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冯域同一个玩偶似的任他摆弄,再被他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换好被单的床上。   先前的被单上全是冯域的气味,湿漉漉的。   冯域被林雪迟摆在床的正中间,四周的纱垂下,待在床上的他被围住,哪里都不能去。   林雪迟伸出手,想触碰冯域的脸时,他却极为抗拒的咬着下唇,努力往旁边躲。   冯域实在是怕了林雪迟,生怕他又发疯弄自己,他不想再体验那种濒死的感觉。   想吐又想哭,做到最过分的时候,冯域吓得往前爬,却被林雪迟抓着脚踝,一点点地拖回来。   才做了一个晚上,冯域感觉比自己在工地上干活还累。   冯域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想放弃做情。人了,真的好累,可他又不甘心。   就在冯域纠结的时候,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疲惫地掀开眼皮,当他看见垂在脸上的珠宝项链后,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   冯域张开唇,屏住呼吸,这根项链上镶嵌着钻石,做工精致,每颗钻石都深深地吸引了他。   冯域的视线追随着晃动的项链,脑袋也在跟着一块转。   冯域被引诱地伸出手,努力地去抓项链。   林雪迟松开手指,让项链自然垂落在冯域胸肌间的沟壑处,沟壑随着呼吸而变小,将项链牢牢地固定在其中。   “把嘴张开。”   有了项链,冯域的态度也变好,他听话张开嘴,熟练地吐着一截红舌,舌尖挂着涎水。   林雪迟用手指夹着他的软舌,舌头的手感极好,他垂下眼眸,意味深长地说:“好乖。”   “你昨晚做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奖励?”   被夸奖的冯域眯了眯眼,他用红舌温顺地舔舐着林雪迟的手背:“要什么都行吗?”   冯域眼睛发亮,但又很快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虚伪地露出一个笑容:“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冯域想要的,从来不只是几根项链,如果只是想要这些,他早就答应别人的包。养。   他想要的,是这座城堡以及林雪迟和他丈夫的所有财产。   林雪迟被丈夫欺负,自己就乖一点,哄骗他信任自己,把林雪迟驯服成一条狗,只听自己的话。   同冯域预料的一样,林雪迟冷寂的眸子闪烁着点点光芒,被冯域的一番话感动得眼中泛着泪光。   蠢货。   冯域在心里暗骂,就等着被自己骗光,然后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吧!   “咕嘟。”   冯域的肚子咕嘟咕嘟的响,打破了他脑中的幻想,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林雪迟摸摸他的脑袋,按响床头的通讯器,很快管家就接通:“夫人,有什么事吗?”   林雪迟:“把我让你准备的饭菜端上来。”   管家:“好。”   听到管家要上来,冯域紧张地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口,他没忘记,管家是林雪迟丈夫的人,要是被管家发现,自己同林雪迟偷。情,他肯定会告状的。   “夫人,要是管家说出去……”   “别害怕。”林雪迟弯腰,浓密的墨发盖在冯域的脸上:“他不会发现的。”   冯域才不信林雪迟的鬼话,他左顾右盼,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但管家已经到了门口,并敲响房门:“夫人,我进来了。”   管家直接将门推开,他一走进房间,就嗅到甜腻的气味,像成熟的桃子,一戳开,就会流淌着可口的汁水。   而味道最浓郁的,就是躺着冯域的床,冯域虽然拉起被子,遮住傲人饱满的胸肌,但发红的眼尾,红肿的唇,都在告诉别人,他经历过什么。   管家默不作声地推着餐车进去。   冯域以为管家什么也没看见,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就听见这个可恶的男人在问:“夫人,冯域为什么会躺在您的床上。”   冯域咬着牙翻了个白眼,果然!他就知道!死男人就是要跟自己过不去。   冯域睁大双眸瞪着管家,对方坦然同他对视。   林雪迟装作没看见两人间暗流涌动,掀开冯域盖在身上的被子,把他的小腿拉出来:“冯域被毒蛇咬了,先让他在这休息。”   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踝骨落在林雪迟的手心,又透着几分脆弱,似乎能轻易将它掰断。   管家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忍住舔舐的欲望,眸色渐深:“等冯域休息好,就应该让他回自己的房间。”   管家高傲的样子让冯域看了很不爽,刚跟林雪迟睡过的他大着胆子开口:“夫人,我饿了。”   他几乎是完全贴在林雪迟的身上,蹭着男人的手臂,压低声音:“我想让管家喂我。”   林雪迟感受着从手臂传来的柔软,冯域的目的太明显了,他从来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想法,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清他内心的想法。   “好。”   林雪迟开口,管家就没办法拒绝,他面无表情地端起装着鸡丝粥的碗,正要往床边走去。   冯域制止了他的动作:“管家太高了,我坐在床上不好喝粥,不如管家……”   “跪在地上喂我。”    第27章   冯域用澄澈的黑眸注视着管家,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两颗玻璃珠,让人忍不住想挖出来, 放在手心把玩, 用舌头去舔滑腻的眼珠。   林雪迟没有开口阻止, 而是捧着冯域丰腴的腿肉, 将腿肉整个抓住, 让它们在指缝中溢出。   冯域看着管家的脸上流露出隐忍,耻辱的表情,这些表情交织在一块,最后他还是咬牙,似乎很不情愿地跪在地上。   管家低着头, 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当管家跪下去的时候,冯域爽得浑身颤抖, 比被林雪迟玩的时候还要快乐,这种地位翻转, 肆意羞辱管家的行为让冯域的脸上浮现出两坨红晕。   冯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随意拿着薄被, 盖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撑在松软的床上,扭着细腰, 爬到床边坐好。   虽然房间铺着地毯,但冯域思索片刻, 带着隐秘的激动将脚踩在管家的肩膀上, 以为这样就能够羞辱他。   管家的呼吸果然变得急促,脸上的肌肉抽搐,眼睛发红。   冯域觉得, 如果不是林雪迟在这,管家肯定会冲上来把自己揍一顿。   管家跪在地上,当冯域踩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他最先嗅到的是冯域身上散发的香味,麦色皮肤下凸起的青筋,一旦咬破,血液就会飞溅在自己的脸上。   但管家更想抱着冯域的脚,舔舐着,用高挺的鼻梁顶着他的脚心。   脑中的想法让管家觉得浑身都痛,他掀开眼皮,眼前更是一副美景,虽然大多都被薄被遮住,但当腿抬起的时候,薄被滑落,堆叠在大腿处,露出被啃咬得过分的肌肤。   “啊。”冯域期待地张开嘴,他用脚催促管家,赶紧给自己喂粥。   管家的背挺得很直,他对着勺子里滚烫的粥吹,直到到达温热的状态。   冯域确实饿了,他嗷呜一口把鸡丝粥吃进嘴里。   好吃。   冯域眼睛一亮,轻咳一声,依旧板着张脸训斥管家:“快点,你不要偷懒。”   管家一勺接着一勺喂他。   冯域的饭量很大,吃饭的时候看起来很香,眉毛弯弯,会眯着眼睛。   冯域本来是想再刁难管家,比如一脚踹翻管家手里的碗,让滚烫的粥烫伤管家,但是鸡丝粥太好喝了,他不知不觉就把一大碗粥全部喝完。   管家递来的银耳莲子汤也被冯域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完。   冯域的唇蒙上一层水膜,等把汤喝完,他打了个饱嗝,但冯域还是像没满足似的,继续往餐车上看。   餐车上还有甜点,虽然冯域吃不下,但他嘴馋,边伸出舌尖舔着唇上的汤,边去拿餐车上的甜点。   林雪迟搂住冯域的腰,用手按着他的小腹,小腹因为刚才的一大碗鸡丝粥,微微隆起:“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   但冯域才不管,他小时候就经常饿肚子,等到了工地上,每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渐渐地胃就被撑大。   冯域用脚踹着管家,用眼神示意他给自己拿小蛋糕过来。   林雪迟抱着冯域,不好控制住他,怀里的一大团胡乱扑腾。   林雪迟按着他的背,从盒子里取出几条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   冯域瞬间安静下来,乖巧无比:“我知道了,夫人,我不吃了。”   林雪迟好笑地捏着他的脸颊,又替他把散乱的碎发拨到一边,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林雪迟按着他圆润的唇珠,感受着唇缝的湿润。   拿到好处的冯域自觉张开嘴,吮吸着林雪迟的手指,柔软无骨的红舌缠绕在他的手指上。   跪在地上的管家像是没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耳边只有啧啧的水声。   舔完了的冯域才想起这里还有管家,他赶紧吐出林雪迟的手指,警惕地盯着地上的管家,见他没有反应,才长舒口气。   管家适时提醒:“已经快到六点,夫人,我带冯域下去。”   “不然,要是被先生看见了,可能会被他误会。”   林雪迟将床上的细纱放下,他压低声音:“你先穿我的衣服,我待会让管家把你的脏衣服拿去洗。”   冯域先前穿的衣服早就变得皱巴巴,上面全是两人的东西。   况且,林雪迟的衣服说不定更贵呢。   管家跪在地上,在冯域没看见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狰狞。   冯域的影子投射在细纱上,前凸后翘,饱满的胸肌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晃动。   细纱被掀开,冯域穿着林雪迟的长袍从床上下来,他虽然比林雪迟矮了一点,但骨架更大,林雪迟的衣服紧勒在他的身上,把胸肌的形状完全勾勒出来。   冯域从床上下来,他皱巴着脸摸了把长袍的布料,好奇怪,和他女仆装的布料差不多。   冯域狐疑地瞄了一眼林雪迟,总不能是他故意拿廉价的衣服给自己?   冯域总是爱多想,不过他现在没时间问,因为管家的手搭在推车上,正用眼神催促着他。   冯域撇了撇嘴,他的腿还是酸痛的,只能扭着腰慢慢地挪过去。   管家推着餐车走得很快,冯域啧了一声,他才注意到原来城堡里还有一个电梯。   “等等我。”   管家已经到了电梯里,冯域以为他会为了报复自己,提前把电梯门关上,把自己堵在外面。   在电梯门没关上的时候,冯域找机会赶紧过去,等进到电梯的时候,他才发现管家一直帮自己按着开门键。   冯域轻哼一声,这肯定是管家知道自己和林雪迟的关系好,所以不敢得罪他。   果然,人只有地位高,别人才会来讨好他。   “砰。”   他进来的时候太着急,手中抓着的项链从指缝中滑下去,掉在餐车底下。   冯域腰酸背痛,完全不想弯腰,他趾高气昂地指挥管家:“你快去给我捡。”   管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电梯的灯忽得闪了一下,暗了下去。   管家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鸷,让人难以靠近。   冯域被他盯得心虚,但他还是蛮横地指挥管家:“你要是不帮我捡,我就去告诉夫人,让他扣你工资,辞退你。”   这是冯域能想到的,最吓人的话。   管家好像真的被他吓到,他跪在地上,弯腰在餐车上找项链。   冯域冷哼一声,他看着管家按在地上的手,深吸一口气,偷偷摸摸的走到管家身边,然后踩上他的手背。   管家拿着项链出来,他用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冯域,看着冯域愚蠢的行为,他勾着唇角冷笑一声,随后用手掀开冯域长袍的下摆。   管家用力把手抽出来,从地上站直。   冯域被管家的动作吓了一跳,踉跄着就要摔倒的时候,管家伸出手把他扶起,然后按在电梯的墙上。   电梯稳稳地停下,如果是平时,冯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管家推倒,但现在的他四肢都是软的,使不上来一点力。   冯域睁着眼睛瞪他:“你快点把我松开!”   “你信不信我告诉……”   管家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着下巴同自己对视:“你是小孩吗?天天就知道告状。”   “况且,你就不怕我告诉先生,你插。足他婚姻的事吗?这个城堡里的一切都是先生的,哪怕是夫人,也保护不了你。”   冯域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呆愣在原地,他很快回过神,嘴硬道:“你有什么证据?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管家摸了一把他狼狈的腿肉,嗤笑:“浑身一股骚。味。”   听到管家的这句话,冯域反而松了口气,这说明他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抬着下巴,一把抢过自己的项链,大步走出电梯门:“你等着。”   管家站在电梯里盯着冯域被布料包裹的臀,随着走路的动作左右晃动。   管家凝视着冯域的背影,随后抬起被他踩过的手背,伸出的分叉蛇信子快速的触碰手背。   被管家威胁一顿的冯域心情非常不爽,他啪得一下躺上公主床,用脸颊蹭着自己带着花边的枕头。   相比林雪迟的房间的大床,他还是更喜欢这张公主床。   等以后换房间了,他一定要把公主床带走。   冯域翻了个身,呆呆地盯着顶上的细纱,身体的酸痛在无时无刻告诉他,自己刚才跟男人上。过床。   冯域揉着眼睛,他甩着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从脑袋里踢出去。   没事,没事。   他还拿到了好多昂贵的项链。   想到这个,冯域又开心起来,他掏出手机,对准着自己拍摄。   冯域把项链挂在脖子上,他的胸肌压在枕头上,那道沟壑就显得更加的明显。   冯域把上次惹出麻烦的高播放量视频删除,他检查一遍,确认视频无误后,就快速地发出去。   底下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评论。   [第一]   [沙发]   ……   冯域的手机震动,是“AKA建材大师”又给他发消息。   [AKA建材大师]:你最近还好吗?   [AKA建材大师]:我寄过去的符咒,这几天应该就能到了。   [世界第一有钱人]:挺好的。   冯域懒得打字,发过去的是语音。   [AKA建材大师]: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   [世界第一有钱人]:没。   冯域当然没感冒,他只是喊的声音太大了,把嗓子都喊哑了。   但这件事,他不能跟“AKA建材大师”说。   [世界第一有钱人]:我要睡了。   [AKA建材大师]: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冯域包裹在被子里的时候,耳边又再次响起轮椅声,是在城堡外面。   冯域把脑袋缩在被子里,心虚地咬着下唇,生怕先生发现后,把自己赶出去。   毕竟,他才刚同对方的妻子有了亲密行为。   四周一片寂静,林雪清坐在轮椅上,望着横在两面墙之间的绳子,表情淡然。   他用指骨捏着腿上的两块纯白布料。   没能成功等到人的林雪清把两块布料重新塞回口袋,操纵着轮椅离开这个隐蔽的角落。    第28章   冯域被闹铃吵醒的时候, 拧着眉,把脸往枕头里塞。   闹铃还在吵,冯域闷哼着把铃声关掉, 重新缩回被子里。   反正都跟林雪迟睡过了, 赖个床应该没关系吧。   冯域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 含着大拇指, 蜷缩在角落, 又沉睡过去。   没人催他起床,冯域睡够了才揉着眼睛起床,他先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缓了一会,才开机成功。   常年在工地干活的冯域恢复能力很强,身体的酸痛已经消散, 他活动手臂,臂展优越, 两块胸肌慷慨地露出来。   可惜的是,房间里没有能够欣赏的观众。   等洗漱完, 冯域又开始在衣柜前挑选裙子,想着一身肌肉上全是林雪迟留下的咬痕, 他翻找半天,总算是捞到件有外套的裙子。   这是条吊带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 冯域调整半天,才让它勉强把胸肌遮住, 外面的小开衫是针织的, 只有一颗珍珠扣固定。   至于腿上的痕迹,冯域穿了条白丝把它们遮住。   把这一切做完后,冯域忽地感觉裙子底下凉嗖嗖, 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下意识掀开裙摆,才注意到问题出在哪。   他的内裤,还在角落里晒着。   裙子太短了,稍微走动都会被蹭上去,冯域没有挂空的习惯,他把裙子往下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冯域的房间在楼梯下,平时不会有人过来,当然也有例外。   冰凉的手搭在冯域的后颈,抓住偷偷摸摸的他:“你今天迟到了。”   冯域泄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直起身体倚靠在门框上,两腿交叉站好,丰腴的腿肉几乎要堆在一起,微微颤抖:“我先出去一会,马上过来。”   管家的目光落在他的裙摆上,他眯着眼,总觉得今天的冯域不对劲。   他上前一步,抵在冯域强壮的大月退间。   冯域的裙摆自然而然地落在管家的膝盖上,并因此掀起一小块。   眼看事情就要暴露,冯域赶紧用手推开管家,理好裙摆,警惕地盯着管家:“你想做什么?”   管家站稳,面无表情地回:“别想着偷懒,你今天已经迟到了,需要扣除工资。”   “你再不去工作……”   管家拉长声音,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我会把你今天的工作扣光。”   冯域倒吸口凉气,他震惊的样子太可爱了,睁着浑圆的眸子,脸上写满不可置信:“扣工资!”   冯域噔噔噔的跟在管家后面,想讨要一个说法:“你凭什么扣我的工资?你信不信我去跟夫人说!”   管家捏住他的脸颊肉,把他的堵回去,饱满的红唇撅起来,说出的话变得含糊不清。   “因为我是管家,别天天想着告状,告状精。”   管家用手点着他挺翘的鼻尖:“况且,你跟夫人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相信夫人会帮你?”   管家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仅是抓了一会,冯域麦色的脸上立刻出现几根痕迹,轻而易举激起管家内心的凌。辱。欲。   好娇气,随便碰碰就红成这样。   怪不得在床上哭成那样,扭着腰就往床边爬,稍微一碰就握着拳头揍过来,两条腿健壮有力,怎么也抓不住。   管家塞了块干净的抹布在他的怀里:“把这个客厅的地板擦干净。”   看管家的样子,他肯定不会同意让自己出去收衣服,   冯域把裙摆拉得更下,他磨着牙,只能认命地拎着抹布去擦地板。   冯域的动作变得很慢,他担心会把裙摆往上卷,露出臀肉。   等把抹布拧干后,冯域跪坐在地面细心地擦地。   想到被扣走的工资,冯域烦躁地把抹布往地上扔,凭什么扣他的钱,不就是个管家嘛,一个狐假虎威的玩意。   在心里把管家骂了一顿后,冯域拿起抹布准备去桶子里洗一遍时,他的裙摆被凸起的桌子勾住,凉风吹过,亲吻着挺翘的臀。   冯域暗道不好,他把裙摆压下去,一回头果然见同他一起做事的佣人们直勾勾的盯着他。   离得最近的佣人唇瓣动了动,冯域担心他把管家引过来,急忙走过去,用手捂住佣人的唇。   冯域低声警告:“不准说,信不信我把你揍一顿!”   佣人点头,他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冯域的唇珠,咽下口水,等对方把手松开,他才着迷地低喃:“好漂亮。”   臀部挺翘松软,白到极点的肌肤隐约透着艳红的颜色,连接着大腿的地方肉更多。   佣人回味地舔着下唇,他倾着身体,逼迫着冯域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让我闻闻。”   直接触碰着地板的感觉并不好,凉得冯域浑身打颤。   如果放在平时,冯域绝对会得意男人因为自己露出的丑态,说不定会为了点钱,主动让男人闻。   但面前的佣人太奇怪了,明明腿还在原地,但身体却离他越来越近,就好像是直接把身体拉长。   冯域心里冒出怪异的想法,如果他一直待在这,绝对会发生些可怕的事。   在佣人们脑袋凑过来的时候,冯域把抹布往地上一扔,飞快的离开客厅,往城堡大门跑去。   客厅里出现诡异的情景,佣人们的脖子伸得极长,最后连接的皮肤断开,破开的裂缝中钻出条蛇,往还残留着冯域体温的地板上挪去。   冯域一口气跑到城堡外,他弓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客厅压抑的气氛让人头皮发麻。   冯域把开衫拢紧,趁着管家不在,正是他收衣服的好机会。   城堡外的雾从未消散过,反而变得更浓,现在的冯域只能扶着墙,走着记忆中的石子小路去收衣服。   看着这么大的雾,冯域忧心忡忡,不知道挂着的衣服能不能晾干,又在心里嘀咕管家。   想着肯定是管家压榨佣人,他们才会变得这么古怪。   浓雾中裹杂的水打湿了冯域的白丝,黏在大腿上,带来丝丝的寒意。   冯域只想快点把事情完成,终于到了他之前找好的角落,他抬着头,却只看见孤零零的绳子和衣架,晾在上面的布料不翼而飞。   “我的衣服呢?”   冯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着眼睛重新望去,原先被好好的晾在衣架上的两块布料不见踪影。   冯域下意识弯腰,在草堆里找丢失的衣服,他瞥见一抹白色,脸上流露出喜悦,手触碰上去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感不对,但冯域还是把这抹白色捞出来。   当冯域看清白色的全貌时,脑子一片空白,啪得就把它丢在地上。   这是一个头骨,上面沾染上些许泥土和草屑,头骨滚了几圈,最终停在墙边,黑黢黢的骷髅眼直视着冯域的裙摆。   冯域感觉脚下的的土也不对劲,但他不敢低头看,连衣架都没拿,就又跑回城堡。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真的有头骨?   难道是有人死在这里?   冯域掐着手臂,疼痛让他从恐惧中清醒过来,不是在做梦。   冯域抿着唇,他压低自己的墨眉,整个人靠在紧闭着的大门上,扯着嘴角,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好不容易勾搭上林雪迟,可以大赚一笔。   至于城堡里藏着的秘密,关他屁事。   冯域安慰完自己,就把人骨丢在脑后,他打算去找林雪迟要衣服,顺便再向他控诉管家乱扣工资的事。   冯域重新往客厅看了一眼,发现佣人们同平常一样在正常的擦地,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去。   果然是错觉,人的身体怎么会凭空拉长。   冯域煞有其事地点头,他穿过房门,往楼梯走去,就在他要踏上台阶的时候,耳边传来闷哼。   才跟林雪迟睡过的冯域听着闷声,后腰发麻,两条腿不自觉地并拢。   冯域几乎就要站不稳,体内传来的酸涩,让他情难自禁,几乎是凭着本能来到虚掩的门前。   冯域将门推开一点,趴在门上,窥视着房门内发生的一切。   只见管家正靠在木桌旁,嘴里咬着一截衣摆。   冯域只瞄了一眼,就脑袋嗡嗡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城堡里他们的大小,怎么都是一样的?   看到是管家在做事,冯域不屑地撇了撇嘴,平时看管家的态度,还以为他不行,结果在工作时间背着所有人,干恶心的事。   冯域掏出手机,掏出手机,悄悄地录了一段视频,在录频的时候,他盯着手机上管家的动作,忽得眯着双眼,放大屏幕,终于看清管家手里的东西。   正是他脱下来拿去洗女仆裙子。   是他的裙子。   居然是他的裙子!   冯域果断地把手机收起来,他抬开腿一脚把门踹开。   管家似乎早就猜到他站在门口,一直偏着头,当冯域抬腿踹门的时候,将裙摆下的大腿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没穿。   冯域本以为管家会被吓一跳,但事实是,他慢条斯理地挺着月要,将最后的事情结束,女仆装的领口已经凌乱不堪,被他随意地丢在木桌上。   管家松开嘴,把咬着的衣摆放下来,他整理衣服的动作在冯域的眼里放慢,同时也让他害怕和不解。   为什么管家没反应?   管家摩挲着指尖,注视着冯域的这张漂亮的脸,他慢步走过去,用碰过脏东西的手捏住冯域的脸,随后用指腹擦过他柔软的脸颊。   管家的气味将他的整张脸都蒙住。   管家附身在他耳边低语:“你的工作做完了?”   冯域把他推开,他得意的举着手机在管家面前晃:“我都拍下来了,你就等着被辞退吧,偷偷意。淫同事,你真恶心。”   手机一出,管家脸色大变,他冷着脸要过来抢手机,却被冯域拎着领子往地上撞,他跨坐在管家的腰上,掐住他的脖子,一巴掌扇过去:“滚吧。”    第29章   看着管家的脑袋被他打偏, 冯域心里痛快极了,他怕管家挣扎,用月退夹着管家的月要。   健壮有力地大月退紧锢着管家, 他的臀也往下压,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同管家接触。   管家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红色的巴掌印, 空气中还残留着冯域手心的甜香。   老婆的味道。   书房发出的吵闹声传出去, 有佣人被吸引过来, 见到冯域坐在管家身上的姿势,愣了一下,果断去喊楼上的林雪迟。   管家躺在地板上,感受着冯域在坐在小腹上,以及被白丝包裹的大腿, 白丝压在腿肉上,勒出一道肉嘟嘟的痕迹。   白丝透着光, 丰腴的腿肉也在白丝下若隐若现。   管家的目光让冯域觉得恶心,他用手盖在管家的双眼上, 不准他看过来:“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结果还不是舔狗。”   “你就只配用衣服。”   冯域本以为管家会发狂, 会失态,但管家还是挂着死人脸,但另外一个地方反应却格外突出。   冯域只感觉烫得吓人, 他睁大双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你, 死变态!”   “冯域。”被喊来的林雪迟披着白色的长袍,一头墨发自然散开,垂在地上, 金饰在发丝间,发出叮铃的声音:“这像什么话?过来。”   见冯域过来,冯域留下一句“你死定了”,就飞快地来到林雪迟身边。   林雪迟自然地搂过冯域的腰,有些许出神,冯域的腰很细,他的胯骨也比一般男性要宽,腰臀比优越,特别是从背后看的时候,翘起的臀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遮住。   林雪迟漫不经心地想,连冯域说的话都没听清。   冯域叭叭叭地说了一堆,却见林雪迟毫无反应,他用手指戳着林雪迟:“夫人,他做的事已经严重伤害到我。”   怕林雪迟不信,冯域还把手机掏出来,让他看上面管家的行为。   林雪迟没看,他的目光落在冯域的指尖上,低声说:“哦?你说该怎么办?   冯域就等林雪迟的这句话,他眼中洒落细碎的光,他喉结滚动,说出在心里排演过无数次的话:“把他辞退,然后赶出去。”   林雪迟的睫毛扇动:“既然这样,那就像你说的,把他辞退。”   管家握紧拳头,唇绷成一条线:“夫人,如果我离开了,城堡里的事情就没人处理。”   冯域见林雪迟表情犹豫,瞬间急了:“夫人,我可以做管家的,我可以学,在我正式学会之前,就先不赶他走。”   冯域自然地靠在林雪迟的身上,用饱满的胸肌蹭他:“好不好?”   冯域早就觊觎管家的位置,成为管家,就可以随意使唤城堡的佣人,他知道管家里的其他佣人总是看不起自己,会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的脸。   冯域偶尔在吃饭时,能撞见佣人们低声交谈,说他跟林雪迟关系不清不白。   虽然是真的,但冯域讨厌被人把这件事说出来。   而且他可以借着管家同自己交接工作这件事,好好的报复回去。   林雪迟低头看抱着手臂的冯域,他也在抬头看自己,只要稍微低头,就能够咬上他可口饱满的唇珠,索取其中的蜜汁。   “可以。”   林雪迟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管是坐在地上的管家,还是围在门外凑热闹的佣人们。   利用完林雪迟后,冯域就松开他的手,他笑眯眯地蹲在管家的面前,随后抽走管家胸前的牌子,痛快地别在自己胸口。   林雪迟:“冯域,你跟我上楼。”   在临走前,冯域还踢了一脚管家,啪嗒啪嗒地跟着林雪迟走上二楼。   一走进卧室,林雪迟就托着冯域的臀,把他抱在床上,吻在心心念念的唇珠,将唇珠含着,咬着。   刚得了好处的冯域相当听话,他自觉乖巧地张开唇。   冯域被吻得脑袋迷迷糊糊,林雪迟的舌头真的很长,感觉喉咙都被舔到。   冯域呼吸困难,林雪迟伸长的舌头更让他难受,整个嘴里都是他的味道。   吻完后,冯域大脑缺氧,他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直到林雪迟一巴掌打在他的臀肉上:“怎么回事?”   冯域知道林雪迟是在问什么,他撇了撇嘴,气哄哄地同对方告状:“我晾在外面的内裤不见了,肯定是被管家偷走了。”   “他一共就给了我三条,两条被偷走,一条留在你这。”   冯域盘腿坐在床上,数着手指盘点管家的罪行。   林雪迟揉搓的动作停下:“你晾在外面的,不见了?”   林雪迟可以保证,绝对不是管家拿的,管家是他的分。身,他做的事都是得到林雪迟的授意。   他没有让管家去偷冯域的衣服。   冯域急忙点头,乱糟糟的头发也跟着一块晃:“对呀,他就是个死变。态。”   林雪迟掐着冯域的腰,没有接他的这句话,而是用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冯域:“下次不准出去,最好就待在城堡里,外面太危险了,你忘记蛇吗?这座山上有不少的蛇,你一出去就会被他们咬。”   “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这次进来,房间的灯难得全开,整个房间被照亮,冯域清晰地看见房间里的装饰品,很多,多到他看得眼花缭乱。   听到蛇,冯域面露厌恶,但他也没完全听林雪迟的话,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还有钱。   钱永远都不会骗人。   林雪迟看他乖巧地点头,满意地吻在他的唇珠上:“丢的两条内裤,就别要了,我给你再拿几条。”   只不过,丢的两条,究竟是被不听话的蛇拿走,还是被风吹走,又或者是林雪清……   如果是林雪清,说明他已经发现冯域,只不过还没找到他。   想到这些天,林雪清大肆屠杀蛇的行为,他扯着嘴角,是该找时间把他解决了。   冯域环着林雪迟的脖子,得寸进尺:“我不想穿裙子,想穿管家那种的工作服。”   林雪迟勾起冯域腿上丝袜的边缘,随后让它落回到腿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裙子很好看。”   冯域很适合穿裙子,他腿型好,两条腿笔直,走路的时候大腿会合在一块。   漂亮的腿就应该露出来。   冯域不满地摇头:“不行,除非所有人都穿裙子,不然我不穿。”   林雪迟想到其他佣人也穿裙子,沉默片刻,一巴掌又拍在冯域的臀上:“那就不穿。”   林雪迟把冯域从床上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湿漉的吻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都升高。   冯域以为今天会做跟昨晚一样的事,他逗做好准备了,但林雪迟只是解开他的开衫,抚摸着他的后背,面对冯域疑惑地眼神,他捏着冯域的脸颊肉:“娇气死了,到时候还要哭。”   “等你恢复好了再做。”   没想到林雪迟居然会体谅自己,冯域惊愕地盯着他,心里浮现出奇怪的感受。   但这抹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不用做,更好,省得他腰酸背痛。   在床上的时候,冯域感觉自己都快死了,有时喘气都很困难。   “好。”   冯域应下。   林雪迟又压着他的后脑勺,贴着吻在一块。   *   丢失的衣服并没有找回来,林雪迟给他准备了新的工作服,还有贴身衣服。   这次贴身的衣服颜色样式很多,冯域选了条黑色,带着白色蕾丝边的。   但更让他兴奋的,是和管家同款的燕尾服,衬衫紧绷在胸肌上,偏透的布料露出结实的胸肌,西装裤包裹住浑圆的臀部,称得两条腿更长。   冯域把工作牌别在胸前,欣赏了一阵后,他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就发在动态。   他现在的粉丝量涨得很快,已经突破五十万。   照片一发,评论就接连不断。   [新鲜的老婆,让我啃啃]   [天,这胸肌是我能看到的吗?]   [腰好细啊,好羡慕,老婆的腰怎么能这么细]   [只有我觉得老婆多了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吗?]   [感觉老婆会是奶香奶香的]   [我也,人妻味吧,之前老婆还没这么魅]   这些评论夹杂在夸奖的评论里,冯域没细看,直接滑了过去。   [AKA建材大师]: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冯域板着脸,最近这个大师不太正常,老是发一些没营养的话,比如说天气很好,问他有没有吃饭,又或者是说他的裙子很漂亮,但太短了,会着凉。   被冯域一律归到大师肯定是想讨好自己,才会说这些话。   但大师这种近乎舔狗的行为让冯域很受用,况且,穿上燕尾服的冯域心情很好,他拿着手机从上向下拍了张照片,发给大师。   [世界第一有钱人]:我也觉得,而且很合身,而且你不是说不让我穿裙子吗?   正准备出院的李斯寻背着单肩包,穿了普通的白色宽松卫衣,底下是条牛仔裤,远远一看,像个大学生。   李斯寻点开冯域拍给自己的照片,浑身发热,好,好大。   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旁边的小师妹看着李斯寻发红的脸,若有所思地眯着眼。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师兄最近跟着了魔似的,抱着手机不撒手。   而且昨天晚上还在问她哪家店的裙子好看。   [AKA建材大师]: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穿裙子也很好看,只不过太短了,你出去穿的时候,记得穿长点。   冯域撇了撇嘴,好封建,穿小裙子怎么了。   [AKA建材大师]:我还给你买了几条裙子,你拿符咒的时候,别忘了一块带走。   听到大师给他送裙子,冯域挑了挑眉,他立刻又发了段语音过去。   [世界第一有钱人]:谢谢大师。   可以压低的声音听得李斯寻忍不住捂着脸,他像个变态一样,来回听了许多遍。    第30章   冯域整理领子, 他一出现就吸引佣人们的目光,包括面色苍白的管家。   管家早就没有当初的趾高气昂,他脱去了象征管家身份的燕尾服, 换成同佣人一致的工作服。   冯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的臀将沙发压下去一边, 他使唤着围在一边的佣人:“愣着干嘛?都去干活。”   他一开口, 佣人们就恭顺地去干活。   这种指挥别人带来的快乐让冯域相当满足, 他抬高手指着管家:“你不准站着,给我跪在地上。”   管家脸色一变,他隐忍地跪在冯域的面前。   看管家的反应,冯域冷哼一声,这才哪到哪, 他的脚踩在管家的腿上,用力地向下压:“喂我吃樱桃。”   冯域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就是监督佣人们, 不准他们偷懒。   管家用手捻起一颗樱桃递在他冯域的嘴边,冰凉的水滴染湿他红润的唇, 他张开嘴,舌头一卷, 将樱桃裹进口腔。   冯域的牙咬破樱桃的外皮,丰富的汁水迸发处,从他微微张开的唇缝中, 能够看清灵活的舌尖。   很好吃。   管家默默地想,他的目光顺着冯域的高挺的鼻梁, 落在单薄的衬衫上。   布料很透, 透到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比樱桃还甜,自带奶香味。   让他忍不住埋头。   咬个樱桃只是一会的功夫,冯域含着核, 用脚尖踢着管家的膝盖,含糊不清地哼哼几声。   管家明白的伸出手,冯域将核吐在他的手中。   完全将管家当作垃圾桶。   其实吐核的时候,冯域还担心管家接受不了,起身把揍自己一顿。   但看管家没有反抗,他又开始得意,用脚踩着管家的小腹,催促他:“我还要吃。”   管家从这个角度,能够看见那撑着西装裤的大腿,丰腴、肥软、健壮。   月退虽然能合上,但总会留下一道三角形的缝隙,果然还是更适合穿裙子。   管家漫不经心地想,他将樱桃一颗颗地喂进冯域的嘴里,偶尔会用指尖戳着冯域的唇珠。   一盘樱桃被冯域全部吃完,他的唇被染成紫红色。   管家拿出手帕给他擦嘴,却被冯域一手拦下,他警惕地盯着管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死变。态。”   冯域抢过手帕,胡乱将嘴唇擦干净,然后把手帕丢在管家怀里,洋洋得意:“才不给你碰,我现在可是管家,你只是个佣人,还是要被辞退的佣人。”   “你也就只配被我踩在脚底。”   说完,冯域看了眼时间,到午饭时间,他想到多汁可口的肉排,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下口水。   吃饭!   跪在地上的管家张开怀里被揉皱的手帕,他把手帕摊开,上面印着冯域唇上的樱桃汁水,以及他口腔的香味。   周围的佣人直勾勾地盯着擦过冯域嘴的手帕,他们羡慕又嫉妒。   管家将手帕折好,放进衣服的口袋里,他依旧跪在地上,背挺得很直,想到冯域说的话,管家可惜地叹气,怎么没有踩上来,如果踩在脸上的话,他就可以握住老婆的脚踝,不让他缩回,用蛇信舔舐着老婆的脚心。   或者做其他过分的事。   *   冯域又一次吃撑,他回味着肉排的香味,甚至在思考能不能再去吃一份。   工地的盒饭重盐重油,冯域不会做饭,偶尔改善伙食,也就是出去下馆子,所以城堡的食物对他来说,就显得格外美味。   他回到客厅的时候,管家还跪在地上,而沙发上多了一个人,林雪迟单手撑头,在翻阅书籍。   林雪迟很少出来,他身体似乎不舒服,脸色经常白得像张纸,一戳就破。   瘸子加病人,冯域更加坚信自己能捞到所有的财产。   路过管家的时候,冯域用腿踢着他的膝盖,板着脸:“行了,别跪在地上,滚远点。”   管家抬头看冯域,最吸引管家的是他饱满傲人的胸肌,从下往上看,显得尺寸更加夸张,快要把衬衫撑爆。   欣赏完美景后,管家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他低着头从这里离开。   林雪迟撑着下巴,他勾了勾手指,冯域就听话的坐在他身边,半个身体都靠在林雪迟的身上。   林雪迟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冯域惊恐地睁大眼睛,虽然在白天,先生从不出现,但这毕竟是在客厅,佣人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   这样的环境让冯域情不自禁的绷紧全身肌肉,他紧张又害怕,整个人的月退忍不住并拢,却被林雪迟用手强硬分开。   林雪迟没有安慰冯域,他享受着冯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轻啄着冯域小小的唇珠,湿漉的舌尖挑开唇缝,嘬着唇珠品尝。   林雪迟用手掐住冯域的腰,细细的一截腰上布着结实的肌肉,但此刻,小腹隆起,出现一个可爱的弧度。   “又吃撑了?”   被亲得眸中含着水光的冯域茫然地歪着脑袋,两颊鼓起,眼睛圆圆的,浓密的睫毛上翘,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而颤动。   冯域心虚的抿着唇,他眼神闪躲,就是不肯跟林雪迟对视,他只是吃多了一点点,有什么错?   冯域越想越不对劲,只认为是林雪迟抠门,不想给自己饭吃。   冯域底气不足,弱弱的反驳:“不撑。”   林雪迟用手摩挲着他脸颊上的软肉:“不是撑的,难道是怀了宝宝?”   “咳咳咳。”冯域被他的话惊到,弓着腰咳嗽,他自然想到当初做的梦,肚子被丁页起,无数条蛇撑着小腹,就要破肚而出。   冯域拧着眉毛,咽下口水,立刻回:“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孕!”   林雪迟笑而不语,只是捏着他的脸颊肉:“走吧,休息一下,带你去游泳。”   “游泳?”   林雪迟握着冯域的手,两人手的肤色对比明显,十指相握,交缠在一起。   林雪迟“嗯”了一声,他偏过头同冯域说:“先去换套泳装。”   冯域呆呆地被林雪迟带回到他的房间,床上已经摆好各色的泳装,有连体,也有分开的上下装。   泳装虽然很好看,只不过冯域总觉得不对劲,但顶着林雪迟笑眯眯的眼神,他根本不敢拒绝,挑挑拣拣,总算是找到一件不太暴露的黑白斑点的连体装。   林雪迟用手勾着床上泳装的带子,漫不经心地说:“就在这里换。”   虽然已经跟林雪迟有过亲密行为,但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冯域还是不能接受。   他抱紧泳装,吞吞吐吐:“可以把灯按掉吗?”   冯域惯会利用这张漂亮的脸,他拉长声音,黏糊糊地喊:“夫人,求求你了。”   林雪迟的眸子兴奋地一缩,他没开口,却将房间的灯关上,只留下一盏床头小灯。   冯域后退几步,站在黑暗中,他心跳如雷,黑暗罩在身上,带给他安全感。   冯域能感受到林雪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炙热中带着病态,他低着头,边解开扣子边在心里痛骂林雪迟。   等他把林雪迟的钱骗到手,就让他给自己当牛做马,只有讨好自己,才能吃饭。   或者让他也脱光衣服,在城堡里行走,冻死他。   冯域撇撇嘴,一个接着一个的扣子在他的手中解开,被束缚住的胸肌很快就足兆出来,他一点点地将自己从燕尾服中拆出来,就像是拆一件精美的礼物。   林雪迟调整坐姿,他坐直紧盯着脱衣的冯域,虽然只能看清大概轮廓,却也能看见他颤抖的手臂,微微并拢的膝盖,当燕尾服都堆在脚边后,冯域一只手横在胸肌前,弯着腰去穿斑点泳装。   泳装在臀的地方卡了一下,但也算顺利的穿上去,只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带,他怎么也没办法绑好,只能向林雪迟走去,跪坐在床边,底下脑袋,把后颈露在林雪迟的面前:“夫人,帮我绑一下。”   林雪迟的手指勾起他的绑带,轻松就打好蝴蝶结,他的五指搭在冯域的后颈上,渐渐收紧,直到大拇指按在他的喉结上。   即便冯域有着强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但他的脖子依旧是脆弱的,只要稍微一掐,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但林雪迟只是克制着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一个吻:“真漂亮,走吧。”   冯域疑惑地抬头看林雪迟,明明刚才他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但同他对视的眸子坦然,冷静,好似只是他的错觉。   林雪迟拿起毛巾披在他的肩上,再度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电梯,按将顶楼的按钮:“楼上有个小泳池,带你去试试。”   冯域却紧张的握着拳头,他唇张了张,但在看见林雪迟的侧脸后,还是把话都憋了回去。   他根本不会游泳。   冯域焦虑的咬着大拇指,两条浓眉都快皱得打结,他不想让林雪迟知道自己不会游泳的事。   很丢人。   冯域故意放慢脚步,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到泳池,但哪怕再拖,这也只有一小段路,看着面前清澈的泳池,他在心里琢磨能不能把林雪迟推下去。   最好让他的脚崴,这样就能取消今天游泳活动。   冯域觉得这个想法很有用,他琢磨片刻,准备鼓起勇气去推林雪迟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早就没了他的踪影。   冯域环顾四周,却看见林雪迟拎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猫咪游泳圈,站在不远处,勾着唇角看冯域。   冯域赶紧收回双手,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其实满头墨发都快炸开,耳垂也红得要滴出血,没有什么比做坏事的时候,被当事人抓包更丢人。   好在林雪迟并没有追究他的动作,而是拿着游泳圈在他面前晃:“下去试试?”   冯域看着游泳圈,低声嘀咕:“不用游泳圈,我也能游。”   他边说,边把游泳圈接过来抱在怀里:“不过您都准备了,那我就勉强用用。”   冯域声音越说越小,只能听见从头顶传来的轻笑。   林雪迟捧着他的脸,弯着眉:“这么厉害,那就拜托小冯老师来教我了。”    第31章   由林雪迟说出的“小冯老师”让冯域飘飘然, 他用鄙夷不屑的眼神上下扫视林雪迟,轻哼一声,原来有钱人也不会游泳。   冯域伸出手指晃了晃, 勉强答应林雪迟的请求:“行吧。”   “我先下去试试。”   冯域胡乱找借口忽悠林雪迟:“替你探查一下游泳池的情况。”   冯域挑着眉, 眼睛亮晶晶, 明明长着一张漂亮诱人的脸, 却时而流露出单纯。   被可爱到的忍着想吐蛇信子的欲。望, 他真的很想把冯域一口吞下,与自己融为一体。   林雪迟眼睛发红,他咬上冯域的脸颊,尖锐的毒牙在他柔软的脸颊肉上刮过,用了点力, 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咬痕。   冯域半眯着眼,脸颊肉被林雪迟嘬着, 等林雪迟松开的时候,他嫌弃地用手擦着残留着脸颊肉上的涎水。   冯域在心里暗骂一句:“臭狗。”   只有狗才会平白无故的咬人。   恶心死了。   冯域接过林雪迟手中的猫咪游泳圈, 套在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探水温, 竟是温水。   冯域撇了撇嘴,真有钱,不过这些都会是自己的。   等适应完水的温度后, 冯域带着游泳圈直接下水,一大团身影溅起水花。   起初脚碰不到泳池底的时候, 冯域还有些害怕, 但很快,猫咪泳圈就托着他漂浮在水面。   冯域新奇地摆动双腿,让自己的身体在水面游动。   林雪迟坐在泳池边, 托着腮,将冯域的现在的样子尽收眼底。   浑身被水弄得湿漉,泳装紧贴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中间的沟壑清晰可见,两大块胸肌看着软且弹,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黑白的连体挂脖泳装再配上冯域身上的晒痕,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成熟的奶牛。   荡起的水波将冯域水底的下半身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窥见两条修长结实的腿。   自认为已经学会游泳的冯域正要向林雪迟炫耀时,却发现他正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域皱着眉,以为自己被无视了,鼓着脸颊,抱着游泳圈悄悄地游过去。   林雪迟掀开眼皮,发觉冯域的小动作,他饶有兴趣地挑眉,装作还在发呆的样子,像是没注意到冯域。   冯域快速地抓着林雪迟的手腕,将他往水里扯,他心想对方不会游泳,忽然到了泳池里,一定会慌张,害怕,露出丑态。   等他林雪迟够了苦头,自己再把他救上来。   “噗通。”   林雪迟落进水里,却没像冯域猜测的那样,慌乱地扑腾四肢,而是用手勾住冯域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   林雪迟的墨发在泳池中散开,长发将周围的水面都铺满,并贴在冯域的手臂上。   沾上水的墨发格外的黏,在手臂上向上蔓延。   冯域皱着眉,想把墨发拨开的时候,他的臀,却被人捏在手心。   连体泳装的布料稀少,只能堪堪遮住一半的臀肉,剩下的一半,则被林雪迟握在手心,几乎要从指缝中溢出。   被林雪迟揉搓的那块肉几乎在发烫,冯域红着脸瞪林雪迟:“你!”   林雪迟感受着手中的柔软,被水染湿的脸显得更加苍白,腥红的唇上覆盖着一层水膜,宛如水鬼一般缠绕在冯域的身上,他用手指勾着冯域的下巴,吐出热汽扑洒在冯域的脸上:“小冯老师不是要教我游泳吗?”   林雪迟勾住冯域的脖子,手指在缠绕在他后颈的绑带,只要稍微一抽,他的泳装就会散开。   冯域抱紧泳圈,他嘀咕:“啧,真麻烦,你抓着我的手,我教你游泳。”   “哇,小冯老师真厉害。”   被林雪迟吹捧的冯域得意极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心脏像皮球一样吹起,将整个胸膛塞得满满当当。   两人十指相扣,但有泳圈在中间拦着,教学进展得并不顺利,在磕磕碰碰一段时间后,林雪迟还没学会游泳。   冯域不耐烦,他睁大眼睛在发脾气:“你好笨!”   林雪迟垂着眼眸,睫毛颤动:“可能是因为泳圈横在中间,我才没学会游泳?如果小冯老师能教会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奖励小冯老师的。”   林雪迟口中的奖励肯定就是昂贵的珠宝。   冯域纠结地咬着大拇指,没有游泳圈,他就没有安全感,但在林雪迟的注视下,他不想丢脸,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把游泳圈脱下来。   胸肌蹭着泳圈,在空气中弓单了一下。   离开了泳圈,冯域的身体就在止不住地向下掉,他着急地想抓回泳圈,但林雪迟却用手指轻轻地将泳圈推走。   “小冯老师没有泳圈,也能游好,对吗?”   冯域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坠进水中,听着林雪迟的话,他拼命地摇头,想让林雪迟把泳圈推过来。   但对方却无动于衷地待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冯域不断下沉。   脚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一股力将冯域完全拉进水里,他手脚在摆动,将周围的水搅混。   混乱中,冯域睁开双眼,水在冲刺着他的眼睛,他看见,泳池底部盘踞着一条巨大的蛇尾,将整个泳池都铺满,各色的鳞片在水的冲刷下变得格外耀眼。   而冯域正在一点点地靠近蛇尾。   冯域躺在蛇尾中心,他无助地伸长手,想要离开泳池底,但蛇尾却牢牢地束缚着冯域,不让他离开。   细长的尾端在冯域的唇缝中摩擦,他饱满的唇被硬生生的挑开,蛇尾带着泳池中的水一点点的灌入他的口腔。   蛇尾顺着他的喉咙,几乎要伸进胃里。   好难受。   冯域眼尾的泪水几乎要同泳池的水融在一起,他喉结滚动,却只能咽下更多的水。   冯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腹在不断的变大,变得怪异,薄薄的一层肚皮当着他的面,一点点的裂开。   “不要,我不吃了,不要……”   冯域被吓哭了,他身体猛得一颤,发觉到原本束缚着他的蛇尾松开,冯域急忙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按在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冯域?怎么哭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冯域浑身泄了力,跌倒在林雪迟的怀里,终于忍不住,眼泪如同珠子一样滴下来。   林雪迟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明明长着一张俊朗的脸,此刻却委屈得鼻头和眼尾都泛着红,浑身都透着一股脆弱。   林雪迟怜惜地吻着他的眼尾,用蛇信把眼泪送入口腔中。   冯域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依旧是酸痛的,他扑到林雪迟的怀里,哑着嗓子哭:“夫人,夫人,里面有蛇,好大的一条蛇。”   冯域太害怕了,他紧紧地搂住林雪迟,饱满的胸肌被挤压着,露出中间的沟壑。   林雪迟享受着柔软的触感,他用手托住冯域的结实的臀,五指都要陷入在其中。   林雪迟虽然比冯域要高一点,但两人的骨架相差很大,冯域身体强壮结实,但被男人搂着的时候,却也相当自然,仿佛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宠着,娇养着的。   冯域的双月退环在林雪迟的月要上,被他抱着到了泳池边。   冯域呜咽着想逃开,却被林雪迟捏着脸直面泳池,他附身在冯域耳边低语:“嗯?这里怎么会有蛇?”   冯域被迫盯着泳池,里面平静如常,水面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同林雪迟说的一样,什么也没有。   林雪迟接着说:“当时你刚把泳圈脱下来,就直愣愣地往下落,等我反应过来,带着泳圈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晕过去。”   冯域搂着林雪迟的脖子,他看见放在地上湿漉漉的泳圈。   林雪迟湿润的唇触碰着他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嗯?”   冯域忽得打了个寒颤,他咬紧牙,死死盯着泳池,企图看出点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   发生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再游泳了,林雪迟抱着冯域回去,帮他洗完澡,又按照林雪迟的喜好,替他换上纯白的睡裙。   淡粉的吊带上坠着两个蝴蝶结,领口服帖地印在胸口,半透的蕾丝下是若隐若现的沟壑。   白袜刚好盖在膝盖的上方,勒出一道肉痕。   冯域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坐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怀里是自己的抱枕,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直到林雪迟端着食物进来,冯域才有了反应,茫然地抬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香喷喷的食物靠近。   林雪迟用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示意冯域张开嘴。   当热乎乎的食物进嘴后,冯域总算是缓了过来。   冯域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踢到林雪迟的小腿上,看着林雪迟任劳任怨地给自己喂饭,他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冯域撇了撇嘴,碗里的饭菜很快就被他吃完。   冯域已经感受到撑了,放在平时,他肯定还想再吃一碗,但他现在却犹豫了。   撑着胃的感受让他莫名联想到,在泳池里,蛇尾和水一同灌进来的痛苦。   冯域抓着被单,他紧张地摇摇头,制止了林雪迟的动作:“我,我不吃了,我已经吃饱了。”   “哦?”   林雪迟惊讶地挑着眉,他用一只手按着冯域的小腹,放在平时,这里都会被吃得鼓起来一个可爱的弧度。   “这么快就吃饱了?”   冯域看着美味的食物,他咽下口水,随即坚定地点头:“嗯!不吃了。”   听完冯域的话,林雪迟单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则抚摸着他的脸颊:“好乖,好乖。”   “以后都会有吃的,不需要一口气把自己吃撑,知道吗?”    第32章   泳池里巨大的蛇尾, 每晚都会进入冯域的梦中,他躺在泳池里,敞开身体, 而蛇尾则剐蹭着他的每一处肌肤, 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碾碎。   过多的刺激让冯域的月退夹着抱枕, 关节处都泛着红, 带着花边的抱枕被他的气味浸透, 散发着浓郁的马蚤甜味。   自从做上管家,冯域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他揉着眼睛出去的时候,却没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   冯域不太习惯地拧着眉,他顺手拦下身边的佣人:“他人呢?”   佣人握着扫帚, 一低头就能看见把衬衫撑起的胸肌,本来就敏感, 风稍微一吹,就显得更加明显。   偏偏又不肯穿背心, 露出两块胸肌在佣人面前晃,经常勾得佣人们两眼发红, 恨不得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肆意欺负。   佣人收敛眼中的情绪,缓缓说道:“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夫人说,以后书房就是您的。”   “书房?”   冯域正嫌无聊,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不再关心莫名消失的管家。   冯域的脚一转,就要去看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在临走前, 他板着脸使唤佣人们:“都好好干活,别偷懒,要是被我发现了,全都扣工资。”   显摆完自己的权力后,冯域迫不及待地向着书房跑去,圆润饱满的臀随着跑步的动作晃动。   冯域推开紧闭的门,书房同以前没太大区别,只是少了管家的东西。   冯域用手划过书桌的边缘,随后坐在靠椅上,整个人向后倒去。   冯域闭眼享受,上次他来书房,被管家掐着下巴欺负,没想到才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成了书房的主人。   而这只是个开始。   他会一步步地把整个城堡收入囊中。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日子,冯域就忍不住趴在书桌上嘻嘻地笑起来。   等幻想完,冯域从靠椅上起来,好奇地在书房里转。   书房的书架里全是书,冯域一排排地看过去,他随手翻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字让冯域头晕目眩。   冯域默默地塞回去,但原本还能严丝合缝地待在书架上的书此刻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冯域不耐烦地鼓着手臂的肌肉,用力一锤,成功地书硬塞进去,但同时,书角似乎抵到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落在书架里面的地上。   冯域像做了坏事的猫猫,警惕地看向四周,确认没人看见后,他才拍拍柔软的胸口。   但这声音,同时也激起冯域的好奇心,他先是把书房的门反锁,确保不会有人中途闯进来。   冯域来到书架旁,他先是跪在地上,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里面看,有个铁皮小盒子卡在里面。   冯域撅着屁股左右晃动,但怎么也没能把铁皮盒子取出来。   他看了眼书架,思索片刻后,直接抓着书架往旁边拉,偌大的书架居然真的被他拉开,露出一道缝隙。   冯域张开双手,手心竟留下两道红痕,他很久没出现这种情况。   女人还在的时候,还会给他转钱,有生活费的冯域不需要考虑工作,直到他被开除,年纪轻轻就去工地干活。   做事的第一天,冯域的手就被磨破了,留下大大小小的水泡,手心也布满伤痕。   后来手上多了茧子,逐渐习惯工地的干活强度后,就不会留下水泡和红痕。   真是奇怪。   冯域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一心只想去取铁皮盒子。   冯域轻而易举地就把铁皮盒子拿出来,他抓着盒子在耳边轻晃,里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什么东西藏得这么深。”冯域分开双月退坐在地板上,他低声嘀咕:“难道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冯域都变得兴奋起来,他在书桌抽屉里翻找,总算是扒拉出一个工具。   他拿着工具抵在铁皮盒子边缘,用力把盖子撬开。   冯域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落在人的眼里,显得格外性感。   里面只有个普通的钥匙。   冯域用手捻起钥匙,歪着脑袋盯着它,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啊?钥匙?”   冯域不相信里面只有一把钥匙,他凑到盒子前向里看,盒子里面空荡荡的。   “难道?”冯域思索片刻,脑袋里蹦出一个想法:“这绝对是密室的钥匙。”   而里面肯定藏着,整个古堡最值钱的宝物。   冯域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他把钥匙塞到口袋里,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所谓的“密室”,将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房丢在脑后。   冯域贴着墙,避开在客厅干活的佣人们。之前交接工作的时候,管家给了他一串钥匙,用手晃动,钥匙相互碰撞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冯域溜回藏在楼梯下的小房间,他拿起床头的钥匙,把它们摆在地上,拿出纸笔,记录下钥匙串上的房间号。   “101,102,103……502……”   冯域数了很多遍,他揉着泛酸的眼睛,抱着纸笔直接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沉沉地睡去。   等到冯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床头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面包和牛奶。   应该是林雪迟中途进来过一次,看他躺在地毯上休息,于是就把他抱回到床上,甚至还帮他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一套轻盈的睡裙。   冯域把面包叼在嘴里,脑袋还是懵懵的,他机械地咽下面包,掀开眼皮看见了桌上的钥匙串。   冯域忽然坐起来,对哦,他的钥匙!   冯域赶紧去找自己的工作服,好在林雪迟只是帮他挂起来,并没拿去洗。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总算是摸到角落里的钥匙。   当钥匙的边缘抵着手心的时候,冯域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丢。   冯域睡着的时候已经把钥匙上的房间号都记下来,他边喝着牛奶,边扫着纸上的房间号。   冯域在纸上滑动的手指停下,落在第一排的数字上。   一楼的房间号缺了一个。   冯域按捺住内心的兴奋,他咬着大拇指,赶紧起身到门口,手都搭在门把手上,结果门外传来钟声。   已经到了六点。   六点之后,就是先生活动的时间,冯域是不被允许出门。   冯域的手按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拿开,他纠结地用脚踢着门,要出去吗?   如果被先生发现的话,怎么办?   肯定会被揍一顿赶出去。   但是白天,那群舔狗佣人一直盯着他,会用令人恶心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像是在舔舐他的胸肌和肥臀。   所以白天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用钥匙开锁。   冯域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先生是个瘸子,坐在轮椅上,自己听到声音,到时候直接跑掉就好。   况且,哪怕被先生抓住也没关系,他又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妻子上了床。   一个瘸子,肯定抓不到自己。   冯域痛快地按下门把手,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甚至是赤足踩在地板。   夜晚的古堡显得格外寂静恐怖,仅有月光从窗户外射进来,让冯域能够勉强看清周边的摆设。   避开家具,冯域踩在地毯上,一点点地向着一楼最靠边的房间走去。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冯域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捂住胸口,想让心脏别跳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跳,他就会死。   想了想,冯域松开按在胸口的手,任凭它去跳。   冯域一路顺畅地来到门前,这扇门平平无奇,跟普通的门并没有差别。   冯域咽下口水,他将钥匙插进去,手心感受到一瞬的炙热,但很快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冯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他拧动门锁,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格外明显。   冯域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停在原地,生怕从哪里蹦出一辆轮椅。   停顿了几分钟后,冯域才敢继续拧动钥匙,门嘎吱一声,自动弹开。   冯域踮着脚钻进去,等到门关上的时候,他两腿发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冯域本来想把门反锁,但是锁已经坏掉,没办法反锁。   冯域试了几遍,见没成功,就直接放弃,一心只想着藏在房间里的珍贵的宝物。   因为怕灯从门缝中透出去,冯域很谨慎地掏出手机,手电筒打开的一瞬,灯光就立刻顺着门缝钻出去。   在二楼走廊的林雪清捏爆手中的蛇,看着从房间里透出的光,他眯了眯眼,顺手将手中的蛇丢开,随后拿出手帕,擦拭着血淋淋的手。   等检查完黑袍也没有血渍后,林雪清重新看了眼从房间透出的光,确认没有消失后,立刻启动轮椅。   怕惊到冯域,他甚至很贴心地将用来恐吓蛇发出的声音给关掉。   轮椅悄无声息地向着一楼走去。   冯域还在寻找房间里的宝藏,他像个小蜜蜂,忙忙碌碌地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亮晶晶的珠宝。   冯域随手撑在一个东西上站起来,他表情严肃,歪着脑袋:“难道是我想错了?”   “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干嘛还把钥匙藏得那么严实?神经病吗?”   冯域不愿承认自己忙碌一晚上,一无所获的事实。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手电筒扫过手下的坚硬的东西。   是木头。   冯域好奇地退后几步,将手电筒举高,这块“木头”的全貌暴露在他的面前。   是个做工精美的棺材。    第33章   棺材上刻有精美的花纹, 黑色的棺木在灯光下显出怪异的幽光。   冯域手一抖,手机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 冯域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 他放缓呼吸, 跪在地上, 细腰下陷,丰满的臀高高翘起,睡裙堆在腰部。   冯域只能凭借微弱的光去摸索手机,手机恰好摔在棺材底下。   他忍着害怕,大半个身体钻到棺材底下。   手指终于触碰到手机的边缘, 冯域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把手机抓出来后, 就赶忙远离棺材。   双腿发软,曲着两条腿瘫软在地面。   冯域不愿细想棺材里究竟藏着什么, 他带上手机就要离开房间,他才刚走到门口, 忽然意识到不对。   冯域抿着唇退后几步,他低着头盯着门缝,在月光的照耀下, 门外出现一道黑影。   冯域大口喘气,不断的向后退, 直到后背撞到棺材, 退无可退。   “咚咚咚……”   门外的人在锲而不舍的敲门,落在冯域的耳中,就像是催命咒。   棺材里躺着的, 可能是被先生害死的人,如果被先生发现自己知晓棺材的事,他一定会杀人灭口,不让事情传出去,   冯域做过的最坏的事,也只是扇男人巴掌,用脚踩着男人的脸。   其余的,他就没做过了。   冯域赶紧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周围空荡荡,除了棺材,什么也没有。   他看了眼棺材,深吸口气,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让他跟尸体躺在一块,不如被先生发现赶出城堡。   就是不知道出去的话,能不能把工资发出来。   林雪清笃定冯域就在里面,哪怕隔着一道门,他都嗅到从里面散发出的马蚤味,带着难以言喻的甜味,完全扑在人的脸上。   林雪清迟迟没等到冯域的回应,他思索片刻,或许是他太害羞了,老婆害羞一点很正常,他应该主动点。   林雪清收拢黑袍,将骨架完全隐藏在其中,做好心理准备,迫不及待地按下门把手。   冯域看着即将被推开的门,心里一凉,想到还没拿到手的工资,他不愿意直愣愣地等着被先生抓到。   冯域晃动脑袋,终于在墙上发现一个通风管道,在林雪清将门打开的时候,冯域也在同一时刻,把通风管道的盖子扯开,钻了进去。   管道勉强能容纳超大一团的冯域,丰满的两块胸肌被挤压着快成一滩水,好不容易把上半身挤进去,偏偏肥软的臀被卡住。   林雪清一进来,就循着气味最浓郁的地方看去,就看见墙上赫然出现蜜桃形状的臀。   林雪清呼吸一滞,他带动着轮椅来到冯域的身后。   睡裙早就变得凌乱往上跑,露出的富有弹性的臀进退两难,直接卡在管道口,窄小的布快要变成一条线,堪堪遮住最隐秘的地方。   好漂亮。   林雪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扑腾着两条长腿蠕动的冯域身体一颤,他感觉到冰凉的手圈在脚踝处。   手不断向上,从小腿,再到大月退,月退内侧的嫩肉被反复揉搓,直到把那块娇嫩的月退肉玩成嫩红色,才肯罢休。   但最吸引的林雪清的是,一颤一颤的,像布丁一般可口的肌肤。   林雪清的手指勾起窄小布的边缘,是三角的形状,明明睡裙是纯白的,但里面的窄小的布反而是黑紫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艳俗味。   冯域被他摸得头皮发麻,他来不及细想林雪清的动作有什么深意,只想着别被他看到脸,一个劲的往管道里钻。   但先生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他的脚踝,用着力想把他扯出来。   眼看着自己像萝卜一样快要被拔出的时候,冯域咬咬牙,一脚踹上林雪清的脸,随后快速地挤进去。   冯域在爬动的时候听见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完全是凭借本能顺着管道跑。   林雪清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人头捡起来,重新盖在自己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脑袋完好无损地固定在脖子上。   管道里早就没有冯域的身影,林雪清低头摊开手中窄小的布,黑紫色的布料仅有巴掌大小,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块布是怎么兜住臀肉的。   林雪清的指骨在布料上刮蹭,直到触摸到一点湿润,他沉默地将湿润放在鼻下轻嗅。   好甜。   林雪清盯着管道,他知道管道会通向哪,正当他操控轮椅,准备去拦截冯域的时候,轮椅的轮子撞到棺材凸起的部分。   被冯域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林雪清这才看见,房间里还存在着一个棺材。   棺材……   林雪清用手推开沉重的棺盖,砰得一声巨响,飞溅起的是漫天的灰尘。   当看清躺在棺材里的东西后,林雪清沉默不语,他大力地握住棺材的边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冯域双手双脚并用地往前爬,直到他爬到管道尽头,他曲起手臂,用力往前一撞,管道口的盖子哐当掉在地上。   冯域急忙从管道里爬出来,他来不及整理睡裙,确认先生没追过来后,急急忙忙地就往小房间跑去。   冯域立刻把门反锁好,曾经的他嫌弃房间的位置不好,如今却无比庆幸,这个地方足够隐蔽,一个坐着轮椅的瘸子,肯定找不到他。   冯域把脑袋贴在门上,没听到有轮子走动的声音,他长舒口气,几乎是瘫倒在地。   浑身放松下来,冯域才发觉自己的肌肉酸痛,手肘和膝盖都被磨红,他用手揉着泛红的肌肤,鼓着脸颊暗骂先生:“神经病,大晚上出来晃,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当一辈子的瘸子吧!”   冯域嘀嘀咕咕地骂了一通,突然觉得屁股有些凉,他掀开裙摆一看,发现那块窄小的布不翼而飞。   冯域倒吸口凉气,脑子在疯狂的运转,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落在管道里?总不能是被先生扯吓了?   冯域脑袋乱糟糟的,他忐忑不安的皱着眉,烦躁地踩着地:“烦死了,丢就丢了,他又不知道那是我的,到时候打死不认就好了。”   将自己安慰完的冯域严肃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完全没错。   刚才爬了一趟管道,他的睡裙全部都是灰,冯域冲完热水澡就躺在床上,塞了个抱枕到怀里。   冯域心虚地躲在被子里,他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眼皮越发地沉重,在睡前冯域低声嘟囔:“我再也不要去……去……”   惹人厌烦的抽泣声让冯域睁开双眼,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天色暗沉,呼呼吹着冷风,卷起冯域的裙摆。   冯域慌乱地把裙摆按下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交谈声。   “听说就是他做小三,破坏人家婚姻。”   冯域听到这话,立刻瞪了过去,什么叫他破坏别人婚姻,这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是假结婚。   “还好先生发现得早,只是可惜……唉,夫人生了重病,没撑下去……”   冯域瞪人的动作顿住,他一头雾水地向前看去,只见他正站在灵堂中间,面前摆放着一具棺材。   好奇心驱使着冯域低头看去,当他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他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揉着眼睛重新看去。   是林雪迟。   林雪迟的脸色依旧苍白,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墨黑的长发披散着,双手放在小腹上。   如果忽略掉棺材,冯域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怎么会?   林雪迟怎么会死了呢?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冯域不知所措的向四周看去,但等来的只有轮椅移动的声音。   轮椅停留在冯域的身后,让他不敢动弹。   冯域穿着一层单薄的黑纱,黑纱贴在身上,突出性感的线条,两条健壮的腿微微合拢,挤出丰腴的月退肉,眼尾还残留着可怜的红晕,看着就像刚哭过的可怜小寡妇。   从身后伸出的手臂圈住冯域的腰,带着他坐在先生的腿上。   先生捏着他的下巴,含住他饱满的下唇,陌生男人的气息让冯域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抵着男人的胸口。   先生用手抓着冯域的脚踝,让他踩在轮椅的两侧,悬空在上方,随后掐着冯域的腰,一点点的往下按。   其他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冯域的脸上,身上,他们的样貌在冯域的眼里逐渐变得模糊,但声音却越发清晰。   “是该这样,他把夫人害死,就应该把自己赔给先生。”   “他要留下来,做先生的小妻子。”   “看着马蚤死了,一定是被夫人狠狠玩过了。”   冯域感觉快要窒息,他捂着自己的小腹,身体止不住地往前倾,被扌童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冯域只能用手抓着棺材的边缘,忍住干呕的欲望,他感觉自己的胃都被欺负了。   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唯独林雪迟的脸格外清晰,他安详地躺在棺材中,似乎没听见耳边的娇口耑声。   直到冯域被掐着后颈,按在棺材上不允许动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染湿了棺材里林雪迟的脸。   恍惚间,冯域看见林雪迟的睫毛颤动,他掀开眼皮,目光冰冷地看着脸色浮现两坨红晕的冯域。   林雪迟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马蚤货。”   冯域是被吓醒的,在先生折磨了他八次,还准备拎着他的脚踝,踩在林雪迟的脸上折磨时,他被吓醒了。   冯域坐在公主床上,汗水淋淋,迷茫地盯着垂下的细纱,脑袋一片空白。   所以,刚才都是在做梦吗?   “叮咚。”   手机的铃声吸引冯域的注意力,他摸索着把手机拨开,看清屏幕上的通知。   [AKA建材大师]:符咒到了。    第34章   冯域的脑袋在艰难地开机, 他眼珠转动,终于反应过来“AKA建材大师”是谁。   冯域捞过手机,他对着李斯寻发了段语音。   [世界第一有钱人]:大师, 符咒真的有用吗?   冯域的声音低沉, 因为叫多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喉咙还隐隐作痛。   冯域咕嘟咕嘟地喝着水, 缓解喉咙的疼痛, 却不知道,李斯寻反反复复地点开语音听。   [AKA建材大师]:放心吧,肯定有用,是又发生什么了吗?   冯域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大师,他抱着膝盖端坐在床上, 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团成一团。   他并不信任大师, 况且把梦里发生的事,分享给别人, 也是相当的羞耻。   但是梦越来越过分,冯域今早醒来的时候, 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就好像梦里的事, 是真实发生的。   而且,他已经进化到, 哪怕没做梦都在泳池里看见巨蛇。   冯域垂下眼帘, 直接拨通视频发了过去。   李斯寻下意识接通视频,手机屏幕立即出现冯域。   相比于早期在工地的冯域,现在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魅意, **饱满,上面还留有自己的牙印,额头上的汗珠将黑发打湿,黏在脸上,麦色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就像是才和人做了过分的事一样。   李斯寻放缓呼吸,生怕惊扰到冯域。   冯域也在默默观察李斯寻,他拧着两道墨眉,不靠谱,李斯寻比视频里的还要年轻,看着像个大学生。   他真的能帮自己解决怪异的梦吗?   不过,如果是大学生的话就更好办了,他以前在大学前的工地里干过活,也有大学生看上他,向他要联系方式。   他们比工地里的男人更好哄,只需要冲他们笑笑,就跟条狗似的冲过来。   冯域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准着自己视频,抬手的功夫,吊带顺着手臂滑落下去,露出半边浑圆的胸肌。   冯域的身材很好,他身上的肌肉丰满结实,但又不夸张,且腰细得过分,完全就是前凸后翘的大美人。   冯域没有把吊带拉上来,他跪坐着,让手机恰好对准微微掀开的裙摆,能够看清里面蓝白色的布料。   看着李斯寻闪躲的目光,冯域就知道事情成功了。   他咬着下唇:“大师,我还是很担心符咒,要不然您亲自过来帮我,好吗?”   哪怕冯域再迟钝,也能觉察到古堡的不对劲,但他真的不想离开,所以只能拜托大师过来,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就带着钱财抓紧时间离开。   至于大师的死活,则跟他无关了。   李斯寻哪里碰到过想冯域一样的人,他甚至不敢多看露出的半边胸肌。   好大,肯定很香。   应该说,冯域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李斯寻没有直接应下,上次他住院后,师父就严令禁止他再碰这件事。   冯域见他犹豫了,不可置信地歪着脑袋,神经病吧,他都用身体来引诱了,大师居然无动于衷。   冯域目光向下移动,眼里满是鄙夷,他不会是不行吧。   冯域心里虽然在痛骂李斯寻,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他乖巧地抓着裙摆:“等我把快递拿到手了,我就穿给大师看,好不好?”   李斯寻根本抵抗不了诱惑,他抿着唇,脸上的红晕明显,他偏过头,喉结滚动,低声应了句:“好,我会快点过去的。”   “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听他终于同意了,冯域长舒口气,不管他是不是骗子,总算是有个保障。   至于请李斯寻的费用,冯域压根就没想到这层。   他免费给自己解决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视频关掉的时候,李斯寻长舒口气,他真的觉得冯域很像魅魔,对上他,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回想着视频里冯域起床的模样,李斯寻后悔没截图,但是又觉得截图太冒犯了。   “师兄?”   师妹在身后幽幽开口:“你在跟人视频?”   李斯寻急忙收起手机,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两手插在口袋里,表情严肃:“没有,我只是在刷视频。”   师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不过她刚才只瞥到一点,也不能真的笃定,李斯寻是在跟人视频。   师妹反坐在椅子上,她单手靠在椅背上:“你不会还是在刷那个大胸帅哥吧。”   师妹好心提醒他:“你别陷进去了,他一看就是有男朋友。”   “男朋友!”李斯寻提高声音,有些许的失态:“你从哪里知道的?”   师妹看他破防了,掏出手机,点开关注列表,翻出冯域早期和现在的照片:“你看,这完全不一样啊,一看就是受到爱情的滋润。”   见只是师妹的猜测,李斯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啧了声:“你别乱猜,对了,我这几天有点事,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   *   洗漱好的冯域穿上工作服,他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监督着佣人们的工作,他用手撑着下巴,注意力却完全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果然还是在意里面的棺材。   他今天出来的时候内心忐忑,生怕昨晚偷偷溜出来的事被林雪迟知道。   但所有人都和平常一样,正常到冯域差点怀疑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冯域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既然没被发现,那他偷偷去看个棺材,应该也没关系吧。   冯域抓着钥匙,趁着佣人们干活的时候,他偷偷溜到走廊的尽头,用钥匙拧开门后,他悄悄地钻进去,走廊的灯照进来,房间不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凭借着这点昏暗的光,冯域来到棺材旁,他的手抓着棺材的边缘,随后用力往上一抬,鼓起的肌肉就顶在袖子上,撑起一大块。   棺盖总算被他推开,冯域心脏砰砰地跳,他捏着鼻子,怕有什么恶臭味,但同他想的不同的是,棺材里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垫在底下的红布。   冯域不愿相信,他凑过去,用手机对着里面照,没放过一个角落。   检查完毕的冯域歪着脑袋,不屑地撇了撇嘴:“结果只是放了个空棺材,有钱人真是有病。”   “不过……”   冯域看了眼精美的棺木,不知道这个又值多少钱。   见里面没有死人,冯域拍拍胸口,比进来的时候开心多了,脚步也更加轻盈,扭着腰出门。   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吓得冯域差点跳起来,他连忙退后几步,把钥匙紧握在手心。   拍他肩膀的是个眼熟的佣人,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冯域,那双淡漠的眸子跟怪物似的,只装下了冯域一个人的身影:“您在做什么?”   冯域用大拇指紧按着钥匙,强装镇定:“我只是好奇,这里的门怎么会是锁着的。”   他还刻意强调一句:“怎么都推不开。”   佣人唔了一声,他信了冯域的话:“这扇门坏了,这里灰尘多,您还是别待在这里。”   冯域重新望了房门一眼,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低声嘀咕:“门坏了也不知道换一扇。”   不对呀,他明明能把门打开,门是好的呀。   望着冯域离开的背影,佣人将手按在门把上,用力往里一推,门上浮现出符咒的样子,门把手也变得格外滚烫。   佣人脸色不变,他摊开手,只见手心被直接烫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   冯域趴在窗沿向外看去,外面的雾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这么浓,浓到他感觉自己一走出去就会迷路的程度。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快递地址,在山下的村子里。   没有人能够送进来,他也没办法一个人独自下山。   冯域烦躁地撑着下巴,但他不想去找林雪迟,并把这件事告诉他。   林雪迟很奇怪,总是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说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冯域才不信这些鬼话,很多男人都跟他说过这种话,但不管信不信,肯定是不能跟林雪迟说自己要下山的事。   冯域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司机。   送他上山的司机。   到时候自己威胁他几句,别让他说出来就好了。   下定决心的冯域从沙发上跳下来,他扭头看着旁边的佣人:“快去把司机叫来,我有事要询问他。”   佣人温顺地弯腰:“是。”   冯域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候,没过多久,佣人就把司机带过来,他抬着脑袋看了半天司机的脸,总算是对上记忆里的模样,满意地点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冯域瞪着周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佣人们:“还不快干活。”   冯域一出去,就嗅到股怪异的气味,他没把这股气味放在心上,而是扭头去看司机:“你现在带我去趟山下。”   司机瞄了眼他的下。半。身:“好,你先去方便一下。”   看冯域没反应过来,司机恶劣地勾着唇:“怕你又尿在裤子上。”   冯域被他一番话说得耳垂发红,他咬了咬牙,一脚踹在司机的腿上,厉声说:“闭嘴,现在带我下去,否则的话,我就扣你工资,把你开除。”   冯域双手抱胸,得意地抬着下巴:“我现在是管家,比你高一等。”   司机似乎真的被他吓到,没有再拒绝,只是又问了一句话:“你真的要下山?”   冯域上下扫视司机,他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就要下去。”   说完,他就径直向着车库走去。   司机盯着他的背影,眸色昏暗,嘴角咧开,下半张脸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细长的舌头伸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下山是去见谁?   是想见哪个情。夫?   司机的脸因为嫉妒,而又片刻的扭曲。    第35章   冯域靠在座椅上, 他将车窗放下,好奇地向外面看去,浓雾顺着车窗向里流进来, 他伸出手向去触摸白雾, 差点被伸进来的树枝刮伤手心。   好在司机及时把车窗升起:“别捣乱。”   冯域翻了个白眼, 司机在胡说八道, 他不服地回怼:“这么浓的雾你能看清吗?别把车子刮坏, 否则我要你赔钱的。”   明明豪车不是他的,但在冯域心里,整个城堡的东西就将属于他,都归他所有。   司机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冯域, 安全带恰好压在他饱满高挺的胸肌上,把中间的沟都勒出来。   想到冯域瞒着自己下山, 司机的脸出现片刻的扭曲,明明已经提醒过老婆, 只有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为什么他不信?   非要离开自己。   冯域以为是在深山浓雾才会明显, 没想到了村子,白雾依旧浓郁,将整个村子都遮住。   冯域拿出手机导航, 村子的快递点设置在村子正中心,车子没办法开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我马上回来。”   冯域调出手电筒, 从车里出去,手电筒里的光芒射穿白雾,引导着他向快递点走去。   司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瞳孔缩成一条直线,阴森森地凝视着冯域的后背。   老婆还是太不听话了,要给他一点小惩罚。   冯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见挂在门口熟悉的蓝色标识,他把手电筒一关大步走进去。   快递点只有一盏暖黄的灯开着,很小的一个房间,老板趴在门口的桌子上打瞌睡。   冯域独自走进去,快递摆在最上方,他垫着脸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取下来。   一共是两个快递,冯域几乎立刻分辨出符咒和裙子,符咒在一沓,包在快递袋里,他用手尝试地捏了捏,跟普通的纸也没差别,他顺手将符咒塞进口袋,至于箱子,就只能抱在怀里。   取件的语音吵醒趴在桌上的老板,他艰难地从桌上爬起来,在看到冯域的一瞬,立即变得清醒。   他打量着冯域,奇怪地问:“你是村子里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冯域矜傲地哼了声,他自认为自己比村子里的人地位要高:“我当然不是村子里的人,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冯域话语里尽是对村民的厌烦与不屑。   老板表情严肃:“你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怎么会去山上?”   “谁带你上去的?”   一连串的逼问让冯域愣在原地,老板的表情让他感到难堪,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坏事。   冯域色厉内荏地回怼:“关你屁事。”   他抱紧怀里的箱子就转身离开,没再理会身后一脸震惊的老板。   老板想叫住冯域,他才踏出一步,浓雾中两颗硕大的竖瞳就在死死盯着他,老板笃定,一旦他开口说话,藏匿在浓雾中的怪物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的脑袋咬断。   老板额头直冒冷汗,他浑身颤抖,直到那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后,他才得到解脱,浑身泄力瘫倒在地上。   他怎么会从山上下来?   老板的质问让冯域想到不好的回忆,他撇了撇嘴,独自在浓雾中行走:“凭什么凶我?”   “肯定是嫉妒我能找到好工作。”   “酸精,破快递站最好倒闭吧!”   “可恶!可恶!可恶!”   冯域后悔没把司机带来,至少能让他帮忙搬箱子,大师也是神经病,莫名其妙寄裙子过来,他最好寄的都是值钱的裙子。   好在,冯域已经看见车的轮廓,正当他打算喊司机过来的时候,一只手破开白雾,直接捂在他的嘴上。   “唔!唔!唔!”   冯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勉强发出呜咽声,他扑腾着双脚,想从男人的怀里挣脱时,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后,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动。”   冯域的眼睛睁得浑圆,他惊愕地感受到匕首的尖锐,他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下来,一动不动,生怕匕首刺破他的肌肤,让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好乖。”男人的咬住冯域的耳垂,用湿滑的舌面舔过去,惹得怀里的男人一阵颤抖,身子都软着倒在他的怀里。   “跟我进去。”   有匕首的威胁,冯域压根不敢反抗,他被男人压着走进小巷中,他用余光瞥着不远处的车,期盼着司机能发现不对,将他救下。   他的希望一点点落空,巷子里更加的潮湿阴暗,鼻尖尽是股怪异的气味。   男人迟迟没有出声,让冯域心生恐惧,他本来就欺软怕硬,面对男人更不敢反抗,他咬着牙忍着委屈,小声说:“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   冯域抿着唇,连鼻尖和眼尾都是通红的,完全没有之前在老板面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男人喉中发出的沙哑的笑声在小巷中回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有很多钱?”   听到男人的话,冯域稍微放下心来,看来男人真的是为了钱过来。   他肯定是村子里的人,看自己坐着豪车进村,就起了歹念。   冯域被男人完全搂在怀里,他很认真地跟男人说:“我在山上的城堡里做管家,而且我还有很多的珠宝,都可以给你。”   哪怕是在这种处境,冯域还是带着炫耀的意味:“我一个月工资能有十万。”   这句话是假的,冯域不知道管家的工资是多少,但他觉得管家工资比佣人多一倍是很正常的事。   男人将下巴搭在冯域的肩膀上吃吃的笑出声:“你觉得我会信吗?一个看起来就蠢笨的人,能够拥有月薪十万的工作。”   “嘘,现在把快递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被男人嘲笑的冯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随后又怂怂地蹲在地上,把快递箱子当着男人的面打开:“都是些裙子。”   冯域感觉他说完这句话,男人的心情更差了,他扯着嘴角,用手捞起裙子,上面的配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居然喜欢穿裙子?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冯域下意识撒谎,他鼓着脸颊,小声开口:“是我自己买的,我在网上买的。”   四周危险的气氛消散些许,男人把鼻尖抵在冯域颈侧的软肉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自己买的?”   男人的匕首不断向下,随后轻轻一挑,把他裤子的布料划破,白色的布料在破裂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把衣服脱了,穿给我看。”   冯域隐约感觉不对,如果男人是奔着钱来的话,又为什么要让自己脱衣服?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一点点地把身上的工作服褪下,露出丰腴健壮的大腿,还有胸前的两块肌肉。   冯域抹黑去拿男人手里的裙子,他把裙子套在身上,大师只能肉眼估测冯域的三围,但他还是小看了冯域的胸围,裙子的领口太小了,根本兜不住饱满的胸肌,几乎全部露出来。   男人的手顺着边缘摸进去,光滑的指腹磨蹭着,带来异样的感受。   或抓着,或吻着。   冯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小巷里只走出冯域一个人,他抱着快递箱,一点点地向车子挪过去,直到坐在座椅上,他才完全缓过来。   司机看他换了身衣服过来,满脸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冯域的小腿还在颤抖,好在离开的时候,男人贴心地在他身上披了件外套,这才没把蜜色肌肤上的痕迹露出来。   冯域摇摇头,他厉声警告司机:“开你的车,别乱看。”   “废物。”   冯域把司机当成出气筒,他一个人坐在后座椅上,肆意地责怪司机,一路上全是他的嘀咕声。   冯域抹了把红艳的唇,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口水。   [AKA建材大师]:我看到手机显示快递被取走了。   [AKA建材大师]:符咒只需要每晚贴在床头就好。   [AKA建材大师]:对了,我给你买的裙子,你还喜欢吗?   冯域拢着外套,不想回大师,他仰头靠在座椅上,整个人团成一团。   他该怎么回,总不能说,感谢你的裙子,我刚才跟其他男人玩得很开心。   被男人玩弄过后,冯域浑身疲惫,他侧着脑袋沉沉地睡去,车内一片寂静,直到一条小蛇从他的小腿往上爬,挤掉大拇指的位置,将自己塞进冯域的嘴里。   冯域皱着眉,用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试探性的伸出红舌,顺着小蛇的身体舔了舔,好像,又没区别。   冯域安心地熟睡过去。   车稳当地停在城堡的院子里,冯域颤抖着睫毛就要醒过来,小蛇及时的离开,让一切看起来是正常的样子。   冯域揉着眼睛,舔了舔唇,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跟当初林雪迟身寸在脸上的一样,难道是管家趁着他睡觉弄的吗?   可是嘴角并没有酸痛感。   冯域想不明白,他顶着凌乱的发丝,现在的他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他抱着箱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城堡,路过客厅的时候,觉察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劲。   林雪迟正坐在沙发上,柔顺的发丝垂下,他的大半张脸被阴影罩着,他缓缓抬头,同冯域对视,勾了勾手指:“过来。”   冯域的心莫名跳得很快,他想拔腿就跑,但两条腿像是牢牢粘在地上似的,根本没办法挪开。   冯域咽下口水,缓慢地走过去,他把快递箱放在地上,乖巧的跪坐在林雪迟身旁的沙发上。   没等林雪迟开口问,他就率先回答:“我去接快递了。”   林雪迟忽然用手指挑开他的外套,随后手指按在痕迹上,幽幽开口:“那这些,又是什么?”    第36章   密密麻麻的痕迹遍布在他的全身, 特别是黑白肤色的分界线处,还被男人留下咬痕。   等到把吊带勾下,胸肌更是让人心疼, 单是看上一眼, 就能够猜到, 它们遭受过怎样的摧残,   林雪迟掐着冯域的下巴, 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冯域知道有钱人的占有欲强,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   他两侧的脸颊肉被捏起来,撅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冯域眨眨眼睛,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他跪着朝林雪迟爬去,抱着对方的腰, 让整个身体贴上去:“夫人,是山下低等的村民, 他拿匕首威胁我,我差点就死了。”   冯域越说越难受, 又不是他的错,林雪迟为什么不来哄哄他,他低着脑袋往林雪迟的怀里钻, 偌大一个,抱都抱不住。   林雪迟眉眼的戾气消散, 他温柔地弯着眉, 用拇指擦干净他眼尾的泪水,磨着他娇嫩的眼尾,将那处染成艳红色:“好可怜。”   冯域急忙点头, 他把裙子的领口拉下来,特意露出来给林雪迟看:“他还咬我,谁知道他有没有病,夫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出来。”   那块饱满的胸肌确实很可怜,就在上方的是两个小洞,更像是蛇的尖牙戳破肌肤,企图从里面汲取点新的东西。   林雪迟用手捧着他热乎乎的臀肉,让他足夸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反复地揉搓,低头吻在伤口上,用自己的吻覆盖着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冯域用手抓着林雪迟的衣服,他紧张地小声说道:“夫人,他们还在旁边。”   林雪迟捏着他的后颈,看着强壮结实的男人就这样跪在他的月退间:“怕什么,我只是在给你治病。”   看来这里的佣人都是林雪迟的人了,冯域心里松口气,他回想在小巷里受到的侮辱,捏着拳头:“夫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抓起来。”   林雪迟在山里待了这么久,肯定有关系能找出这个男人。   林雪迟摩挲着他的后颈肉,饶有兴趣地问:“你要怎么处理这个男人。”   冯域眼里闪着光,他抿着唇:“我要用棍子敲他,他怎么配碰我。”   “我只给夫人碰的。”   冯域亲着林雪迟的指尖,熟稔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一路顺着手指向上,最后将林雪迟的手指咬着。   骗子。   林雪迟知道怀里的男人最会骗人,谎话连篇,   碰到有钱人就会露出一副魅态,想着去勾。引别人。   他生气的从来都不是男人碰他,而是男人不给钱就碰他。   只要钱够多,把他按在床上折磨,冯域也是不在乎的。   还真是个马蚤货。   林雪迟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这抹笑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许怪异,同他平日里温柔的影响完全不同:“棍子啊,棍子会不会太疼了?用戒尺吧。”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他不明白林雪迟为什么要关心男人疼不疼,正想张嘴提问的时候,他的手腕忽然被一根领带捆住。   整个人被掐着腰按在腿上,裙摆被撩了起来,露出浑圆的肥臀。   “夫人,你是要做什么……啊!”   冯域起初还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直到林雪迟拿着戒尺拍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后,他直接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常年被布料包裹的臀肉肤色和大腿是不同的,格外的白嫩,像块可口的牛奶布丁,当戒尺拍下去的时候,他的臀瞬间变红。   “好疼……呜呜呜……”   林雪迟让他缓了一会,随后又拍下去,这次冯域差点没从他的腿上弹跳起来,却被林雪迟硬生生地按回去。   冯域几乎要疯了,他感觉自己的臀逐渐变得没有知觉,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了。   “不要了,好痛,神经病!!!”   冯域脱掉乖巧的伪装,露出最真实的自己,他开始咒骂林雪迟,看他伶牙俐齿的样子,林雪迟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很有活力,说明还能忍受。   他高高举起戒尺,一下又一下。   整个客厅只能听见戒尺敲下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冯域开始害怕了,他抓着林雪迟的手,可怜兮兮的说:“夫人,我错了,不要打了,好疼……”   林雪迟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挑着眉,把戒尺丢在一边,用手盖在伤口上,轻轻的揉搓,使得那块肌肤完全在发烫:“嗯?错在哪了?”   冯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刚才哭得太狠了,嘴里还含着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在沙发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摇摇头,眼看着戒尺又要敲下来,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我,我不该独自出去,不该离开城堡,不该离开夫人。”   林雪迟听到了想听的话,他把戒尺丢在一边,将冯域整个抱起来,因为刚被戒尺打过,所以林雪迟给他垫了一个柔软的抱枕。   但即便这样,坐在抱枕上的时候,冯域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就身寸在衣摆上。   林雪迟眯了眯眼,冯域的气味很快就布满整个客厅,小小的抱枕也被他标记,沾染上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   林雪迟亲吻着他的脸颊,随后又含住那颗小小的唇珠,发出一声喟叹:“我之前早就跟你说过,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冯域忍住想扇他一巴掌的欲望,他将脑袋埋在林雪迟的肩膀处,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雪迟满意地抱着他回去,为了保持平衡,冯域只能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防止自己摔下去。   冯域的胸膛完全贴在林雪迟的身上,柔软温暖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以及情谷欠的气味。   在他们走后,原本像雕塑一样的佣人们像疯了一样,往沙发上扑去,争着去抢被冯域坐过的抱枕,他们几乎要把整张皮撕开,然后挣扎着从皮里钻出来。   冯域被林雪迟抱着去了浴室,他流了一身的汗,浑身湿漉漉的,再加上刚才身寸过,裙子都黏在自己的身上,   冯域宛如一个乖巧的大号洋娃娃,任凭林雪迟帮他洗澡,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着肥软的臀肉,当毛巾触碰上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颤抖。   林雪迟擦得相当的细致,他看着地上的裙子,眯了眯眼:“裙子就不要了,以后我给你买新的?”   “这些裙子的质量太差了。”   林雪迟不留余地的贬低着这堆不知道是哪个情。夫买下来的裙子。   冯域依旧沉默,他从没像今天这样羞耻,当着众人的面,被戒尺拍着饱满的臀肉,一下接着一下。   冯域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佣人们脸上的表情,生怕下一秒看见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鄙夷和嫌弃。   怎么能这样。   冯域只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他现在很生气,哪怕用昂贵的首饰,也不能缓解他内心的愤怒。   除非林雪迟现在就去死,并且把财产都留给他,冯域才会勉强原谅他。   林雪迟将他放在公主床上,把裙摆堆在他的腰间,给他涂抹着药膏,清凉的药触碰到肌肤,极好地缓解了他臀肉火辣辣的感觉。   林雪迟注视着冯域的侧脸,他轻笑:“要乖乖的。”   林雪迟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将散乱的长发拢到耳后,他刚出去,把房门关上的同时,一个东西就被冯域抓着丢了过来,发出一声闷响。   冯域越是生气,就说明他越是在乎那个给他买裙子的男人。   究竟是谁?   林雪迟默默地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穿手心的肌肤,让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还真是让人嫉妒。   丢完抱枕的冯域很快就缩回到被子里,生怕林雪迟折返回来,继续拿着戒尺把他打一顿。   过了不知道多久,冯域才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用手锤着床:“果然,有钱人没一个好的,还打我!”   “去死!去死!去死!”   “最好早点死掉!”   冯域气得脸颊泛红,他稍微一动,就扯到臀上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也用戒尺,不,我要用棍子打你。”   冯域发泄完,又无力地趴在公主床上,他把下巴搭在枕头上,撇了撇嘴。   不行,他要赶紧把钱拿到手,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床上,中途林雪迟进来过一次,给他端了晚餐进来,但冯域装作没发现他,闭着眼睛装睡。   林雪迟没叫醒他,很快就出去了。   等他走后,冯域闻着空气中残留着的香味,忍不住咽下口水,好香。   冯域把被子一蒙,现在让他出去吃饭,也太丢人了。   他想着自己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冯域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半夜,他被饿醒了。    第37章   冯域最初是按着小腹, 来缓解肚子里的饥饿,但咕咕叫的声音过于明显,明显到冯域再也不能忽视这道声音。   他用手撑着床起身, 林雪迟给他涂的药膏很有用, 只是涂了一小会, 伤口就已经好得差不多。   但为了不碰到伤口, 冯域就只穿了条睡裙, 其余的都没穿。   冯域决定偷偷出去找点吃的,他拎着裙摆走下床,无意间瞥到搭在床头的一件黑色外套。   他思索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自从见过古堡的符咒后, 冯域就觉得这里不对劲。   冯域把符咒塞在丝袜里,方便能够随时取出来。   他赤足踩在地面, 然后将门打开,伸出一个脑袋环顾四周, 没有亮光,也没有轮椅移动的声音。   今晚的冯域比之前还要谨慎, 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厨房走去,甚至连手机都没带。   冯域悄悄地溜到厨房,他按开手机, 借着锁屏的微弱光芒寻找着食物。   冯域踮起脚打开柜子,腰往下塌陷, 露出圆润的臀部, 布料向下陷,格外明显。   冯域捞出面包和牛奶,他用裙摆兜着它们, 决定回房间的时候再吃。   冯域本来想原路返回,但天太黑了,反而把自己走迷路了,大腿撞在椅子上,椅腿刮过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吓得冯域裙摆里的面包和牛奶掉了一地,滚到桌子底下。   冯域没来得及细想,掀开桌布躲了进去,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客厅就响起轮椅转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滑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熟悉,冯域竟忘了害怕,全身心地思考这究竟是什么。   “噗嗤。”   有东西被丢进桌子底下,停在冯域的脚边,紧接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冯域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伸出手指,谨慎地将它推到一边,他一下又一下,终于把它推走。   冯域感受着指尖的滑腻,他脸上满是厌恶,赶紧用裙摆擦拭着手指,等到手指重新变得干燥,他才松了口气。   客厅的灯啪嗒一声就打开了,整个客厅瞬间变得亮堂起来,灯光穿透布料照射进来,同时也让冯域看清身旁的东西。   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蛇。   蛇的死相很惨,死都剥下来,露出一身的蛇肉,血淋淋的,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   噗嗤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时的冯域猜出来了,应该是利器刺破蛇体的声音。   这场屠杀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冯域从最初的紧张,逐渐变得麻木,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乱动。   直到声音停止,还没等冯域放松全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卷起桌布,他怕自己暴露,赶紧把桌布抓住,牢牢地固定着它。   一心只想藏好的冯域没注意,隔壁的蛇尸漂浮起来,直直地向外飞去,却因为桌布挡着,蛇尸在桌布上留下一道血印,啪嗒又落回去。   冯域瞪大眼睛,惊讶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桌布上的血印,又在告诉他,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这股奇怪的,莫名出现的风很快就消失了,就像它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   桌布外的轮椅开始移动,冯域听着轮椅越来越远的声音,他紧张兮兮地盯着地面,在等了将近有十分钟后,冯域忍不住了,他尝试地掀开桌布,慢慢地爬出去,前面没有人,他拍拍胸口,抓着面包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回头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半张脸是白骨,半张脸是人皮,两处地方没有一点过渡,当他意识到冯域在看自己时,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   但冯域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想笑,林雪清的脸在他的面前显得格外恐怖怪异,就连露出的笑也被他误会成是恐吓。   冯域嗓子里的尖叫都发不出来,他匆忙地从白丝里掏出符咒,贴在林雪清的脸上。   “砰”的一声,轮椅带着林雪清往后倒,摔倒在地,黑袍掀开,冯域清楚地看到在黑袍底下,也是两根嶙峋的白骨。   见他一时之间没办法起身,冯域赶紧带着面包往房间跑,他猛得将门关上,随后反锁,又抬起床头柜抵在门后。   冯域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把床也一并拖了过来,他手臂下的肌肉鼓起,用力地推动着公主床,做完这一切的冯域瘫倒在地上,他张开双手双脚,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倒下地上。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冯域赶紧翻了个身,爬到床底下,刚趴在地上,他突然后悔没有多拿几张符咒进来保命。   原来大师不是骗子,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冯域本来以为怪物会很快到门口,但没想到的是,轮椅一直在不远处徘徊,怎么也没靠过来。   冯域起初的时候还紧张,但等得时间久了,外面的怪物就同迷路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接近楼梯下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这个房间太隐蔽了吗?   冯域越等越不耐烦,他大着胆子从床底爬出来,盘腿坐在地上,他轻轻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然后咬了一大口,接着又拧开牛奶瓶,咕嘟咕嘟的喝着牛奶。   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冯域把食物吃完后,外面的动静也彻底消失,他不确定怪物有没有离开,因此也不敢出去探查。   冯域去隔间洗漱完,他把床上的被子抱下来,在床底临时做了一个窝,他钻到小窝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逼仄狭窄的空间带给冯域安全感,他把整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忐忑不安地睡了过去。   冯域这晚睡得并不好,时不时地被惊醒,他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只手将他从柔软的被子里捞出来。   冯域浑身都软绵绵的,他揉着眼睛,当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后,嘴巴一撇,昨晚的恐惧和害怕都涌上来,他勾住林雪迟的脖子,泣不成声:“昨天……我昨天……”   “你昨晚见到他了?”林雪迟把冯域抱在怀里,他一早醒来就看见自己设下的幻境出了问题,外面还残留着几条死蛇。   是林雪清拿来警告他的,说明他已经发现冯域的存在了。   林雪迟的话让冯域回想起那张恐怖的脸,他连忙点头,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林雪迟却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没事。”   林雪迟单膝跪在床面,他的长发垂下,落在冯域的手边:“我待会带你去个别的地方藏起来,别怕,等我处理完他之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林雪迟用手抚摸着冯域的脸颊,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海底的塞壬,引诱着过路的水手。   “嗯?以后你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只需要几天,你等我几天。”   不知为何,听到林雪迟的这番话,冯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呆呆地抬着头,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   强壮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冯域不知为何,将嘴里的话咽下去,他沉默地低下头,卷翘的睫毛颤动,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泪珠,他低声喃喃:“夫人,真的吗?”   “我们以后真的能在一起吗?”   林雪迟把他按在床上,公主床上什么都没了,只有垂下的细纱,他按住冯域两侧的肩膀,让他敞开着胸膛面对着自己:“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会处理好丈夫。”   背对着灯光的林雪迟看起来格外阴森,往日的温柔也破碎,只剩下残忍和冷漠。   冯域盯着他的脸,忍不住胡思乱想,林雪迟是想去杀了他的丈夫吗?   可是他的丈夫是一个怪物,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林雪迟是不是不知道?   冯域掐着指尖,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如果让他去对付怪物的话,林雪迟肯定会被怪物撕成碎片,而自己只要等大师到,让他去处理怪物,那么城堡的两个主人,就都死了。   林雪迟附身亲吻他的眼尾,脸颊,最后含住他的喉结,冯域脆弱的这处,被他肆意地欺负,他用力一咬,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冯域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离开的时候,冯域没忘记把外套穿上,口袋里还装着符咒,他伸进口袋的手心滚烫,像是贴着一层火。   客厅也彻底变得空荡荡,就连佣人也一个不剩,四面的墙体颜色越发深,红得让人心惊,冯域怀疑这些红是昨晚从蛇尸里飞溅出来的。   冯域只觉得恶心,抱着林雪迟的手臂避开墙面,他柔软的胸肌完全贴在男人的手臂上,随着上楼的动作而磨蹭。   林雪迟带着冯域一直往上走,上面的路很陌生,直到来到顶楼。   林雪迟抓住天花板的一个把手,他往下拉,一个楼梯出现在冯域的面前。   林雪迟摸了摸林雪迟的脑袋:“我每天下午六点会敲三下,然后把食物放进篮子里,你只需要出来取,其他的时候千万别出来。”   “除了我,不管谁喊你都别出来,知道吗?”   冯域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踩着楼梯一步步地爬上去,门很小,冯域抓着两侧的地板爬上来,他低着头乖巧的说:“夫人,那你要快点来找我。”   跪坐在地板上的冯域垂眸同他对视,丰腴的身体柔软,从飞起的裙摆下可以看见他什么也没穿。   林雪迟仰头看他,他的红唇动了动:“我会永远缠着你,不会和你分开。”   门被放下,发出“砰”的一声,但林雪迟的那句话,却莫名让冯域感到心惊,他被吓得跌到在地,心里涌现出些许的后悔。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招惹林雪迟。    第38章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冯域观察自己所处的陌生地方, 他现在在城堡的阁楼里,木板踩起来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房顶也是斜着的, 靠近床的地方房顶很低, 他需要弯着腰。   床很小, 冯域躺上去甚至不能舒展四肢, 同他的公主床完全不能比。   在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木箱子, 上面挂着一把锁,闲来没事的冯域到处翻找,终于找到一个锤子,他高高举起锤子,哐当一声砸在锁上, 硬生生把它砸开。   砸开的声音相当大,几乎响彻整个阁楼, 冯域心虚地抱紧锤子,生怕引来其他人。   他想正在做坏事的猫猫, 睁着浑圆的眼睛,警惕地左右观望, 见没引来其他人,他放下心来,随意地把锤子往地上一扔, 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   冯域起初以为箱子里会是什么宝物,但出乎意料的是, 只有些幼稚的玩具, 一对独角兽玩偶,两本画本,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玩意。   但什么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冯域看着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用手指轻轻戳着独角兽的鼻子,撇了撇嘴。   冯域鼓起两腮,吹着独角兽上面的灰尘,把它们拍干净后,放在床上。   现在玩具归他了。   冯域本来也想躺在床上,但昨晚他到处乱跑,还被蛇的血弄脏裙摆,他嫌弃身上的睡衣,不想直接上床。   冯域环顾四周,阁楼以前是用来摆放杂物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他翻箱倒柜,终于掏出几件衣服。   冯域凑上去嗅了嗅,没发现异味,这才放心地把它穿上,在扣扣子的时候,一张照片从口袋里掉出来。   冯域弯腰把照片捡起来,依旧是一张合照,两个大人的脸被涂花,看不清具体的样貌,只有两个孩子端坐在椅子上,一个开朗,一个阴郁。   冯域认出阴郁的那个是林雪迟,他同现在长得差不多,只是小孩板着张脸,眉眼中尽是不耐烦,眼里是不合这个年纪的冷漠。   小时候的林雪迟这么不讨喜吗?   冯域顺势坐在床上,他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小男孩身上,这个小男孩咧开嘴笑得很开心,他身后的父母也同他更亲密。   上次有林雪迟在身边,冯域没看清小男孩的脸,这次盯着他看,总觉得有点熟悉。   像谁?   冯域用手撑着下巴,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冯域把照片放在床头,抱着独角兽躺在被子里,他翘着两条腿,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能到。   冯域掏出手机想问问,手机界面转了半天,也没能把消息发出去,信号不太好。   冯域把脑袋搭在独角兽上,又把另外一个塞在怀里,两个独角兽让他不再那么孤独,他把脸埋在毛茸茸的玩偶里,沉沉地睡过去。   寂静的阁楼里忽然传来轻口耑,口耑息越发得大,窝在被子里的冯域咬着下唇,从体内传来的寂寞让他感到难受。   冯域忽然睁开双眼,胸口在大幅度的起伏,他的衣摆被自己堆在小腹上,整个人说不一句话。   难受。   以往在梦里,都会有蛇玩弄他,那些细长的蛇会用尖锐的毒牙在他的肌肤上剐蹭,用鳞片安抚他的皮肤,甚至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再加上曾经跟林雪迟上过床,现在的冯域对那种滋味竟有些迷恋,他眼尾通红,却也只能夹着双月退,丰腴的月退肉几乎是挤压在一块,相互地蹭着。   温度越来越高,冯域弓着腰,大颗的汗珠顺着锁骨向下滴落,他整张脸埋在枕头上,嘴角流淌出涎水,整个人在忍不住的翻白目艮,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结束了。   衬衫的领子早就不堪重负地绷开,大敞着领口,露出布着汗水的胸口。   冯域缓了许久才慢慢地坐起来,他抚摸着小腹,还不够。   明明之前的他怕蛇怕得要死,但当蛇没进入梦境的时候,他又开始感到寂寞。   冯域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了,床上被他一个人弄得乱七八糟,好在他在睡前有垫纸巾的习惯,至少没有弄脏被单。   把一切处理完后,冯域光着两条长腿往地上的门走去,他拉开小门,果然看见篮子里放着可口的食物,还用保温盒装着。   “好多。”   冯域看着满满一盒的食物,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这些食物吃了一半,剩下的要留到明天吃。   *   一天天过去,冯域也不知道自己在阁楼里待了多久,他从最初的烦躁,无聊,再到后来的烦闷。   冯域把整个阁楼都翻了一遍,都是些杂物,他把可爱的玩具全都堆在床上,把床变得温馨暖和。   因为没有信号,冯域也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只能一个人把先前拍的视频都翻着看了一遍。   而且最近,林雪迟来的次数越变少了,食物也跟着减少,冯域只能减少摄入的分量。   冯域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次他在六点的时候,就已经拉开门,想把篮子里的食物取出来,冯域伸出手在篮子里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但事实是,林雪迟到现在都没送来食物。   冯域捏紧拳头,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可能,可能只是他迟到了。”   冯域咬着大拇指,他在极力地安慰自己:“不要乱想,肯定只是他迟到了。”   冯域感觉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信,他把门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坐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后,他才又打开门。   篮子里依旧空空如也。   冯域跌坐在地上,他呆呆地颤抖着睫毛:“怎么会没有?林雪迟是死了吗?”   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让怪物弄死林雪迟,但真的知道这个结局后,他心里又开始害怕。   手机没有信号,冯域没办法同外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大师有没有赶来。   他又不敢离开阁楼,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他不能坐以待毙。   冯域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他开始在阁楼里翻找起来,但整个阁楼里,只有一扇被封死的巴掌大小的窗户。   冯域把封在窗户上的木块扯开,他一条腿踩在墙上,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肌肉发达,他用力往后仰,墙上的木条被全部扯掉。   冯域拍拍手,他试探性地想把脑袋伸出去,果不其然,完全不行,这个窗户太小了,根本不可能让他高挺的胸肌和饱满的臀肉挤出去。   冯域泄气的把脸按在窗户,将脸颊肉挤出来,他现在好想大声吼一句,但他不敢。   外面的风好大,吹得冯域脑袋晕乎乎的。   外面,外面……   冯域突然跳起来,他一个飞扑落在床上,床被他的重量压下,他取来手机,又一个弹跳,从床上站起来。   冯域费力地把手机伸出去,才同外面接触,手机就接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还好吗?   [AKA建材大师]:我马上就要到了……   [AKA建材大师]:这里雾很浓,我现在在山下的村子里。   [AKA建材大师]:等我。   看到这些消息的冯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他赶紧拿着手机发语音。   [世界第一有钱人]:大师,你能不能快点来救我,这里有怪物!他想弄死我!   冯域是带着哭腔说出这段话的,他的声音单听富有磁性,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但带上哭腔后,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装完后,冯域拿起一边的牛奶咕嘟咕嘟的喝,他坐在窗边,把手机伸出去,但等了半天,也没接收到大师的消息。   好奇怪。   冯域坐在窗边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复,是他在忙吗?还是说,他现在没时间看手机。   冯域挠了挠头发,暗骂一句:“废物。”   冯域气鼓鼓的把手机搭在窗户边刷视频,刷视频很能消耗时间,等冯域回过神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他摸着肚子,想到桌上还有前几天刻意剩下的面包,刚想伸手去拿,但很快就停下了。   不行,他得忍着。   万一明天林雪迟还是没来呢?   冯域看了眼柔软可口的面包,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他用被子把脑袋包住,安慰自己。   没事,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第二天,冯域只吃了一小块面包以及几口水,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   他早早地坐在门口等候着,独自数数:“58,59,60。”   “时间到了!”   冯域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篮子里依旧空无一物,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美食。   冯域脸色变得刷白,这一次不是因为饥饿,而是他想到,如果一直没有人送食物过来的话,他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个不起眼的阁楼。    第39章   阁楼里依旧安静, 剩下的几天,冯域都没有等来食物,也没等来大师。   他缩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张硬朗的脸, 两条墨眉紧皱着, 表情严肃。   食物已经全都被他吃完了, 只剩下一瓶水, 但这瓶水也撑不了多久。   冯域开始想念林雪迟,虽然他当着佣人的面用戒尺拍着他的臀,但是会给他昂贵的首饰,也会低声安抚他。   冯域抱住双腿,阁楼寂静无声, 他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手机忽然作响, 冯域呆呆地掀开眼皮,手机界面是[林雪迟]三个字。   冯域蓦地回过神, 他赶紧接通电话,几近崩溃:“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好怕, 阁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好想你……”   冯域的话半真半假,他现在只想让林雪迟过来找自己。   冯域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但都没等到回应, 他撒娇道:“夫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只有风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还有, 轮椅挪动的声音。   “砰。”   手机从他的手心滑落,摔倒在地上,冯域半张着嘴,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手机根本没存林雪迟的电话,而且在阁楼里,手机没信号的话,这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轮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冯域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电话里传出的,还是从底下的城堡里传出来的。   冯域大喘气,从额角滴落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将衬衫的领口完全弄湿,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胸口处。   冯域赶紧把手机按掉,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不行,他不能再待在阁楼里,怪物肯定会来找他。   冯域把外套穿上,他套上的衬衫是小码的,扣子早就坏了,大敞开着露出他的胸肌,白软的肌肉早就没有之前的紧实,反而透着一股被享用过的美。   衬衫很短,只能遮住一半的臀,走路的时候,底下的春光一览无余。   同他强壮的肌肉不同,冯域其他地方的发育并没有跟上,相差极大,导致即便是只穿了件衬衫,也没露得很多。   冯域赶紧拉开门,他毫不犹豫踩着楼梯下去,左右环顾,并没有看见过来的怪物,他一边把楼梯收好,营造出自己还在的样子,一边快速寻找能够离开的路。   他要到外面去,他要出去。   但在这之前,他要先把林雪迟给自己的首饰都带走。   冯域拢好外套,他知道怪物坐着轮椅,肯定会坐电梯上来,他迈开腿朝着另一边的楼梯跑去,他赤。裸着双脚踩在毛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冯域不知道怪物会在阁楼耽误多久,他只憋着一股气,想要先冲到自己的小房间去。   冯域几乎是跳着台阶往下跑,等到他踩下最后一个楼梯的时候,脚下滑腻,差点没摔倒,冯域抓着扶手才堪堪站稳。   整个客厅已经变得同之前截然不同,墙面、桌子还有地板上,全都是血淋淋的,蛇的尸体遍地都是。   而他的脚,正踩在一滩血渍中。   冯域用力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他后退着,赶紧回到小房间,他的房间倒是很干净,就连花边被子都折得整整齐齐。   冯域抓紧把林雪迟买给他的首饰往口袋里装,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留有一条缝隙的瓷器,他尝试了一下,不太可能把它带出去。   冯域只能咬咬牙,跺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轮椅的声音,他没想到怪物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他不是只能坐在轮椅上吗?   冯域带着鼓囊囊的两个口袋,手足无措的东张西望,就在门把手要被按下的时候,他快速地钻进衣柜里。   衣柜中全是独属于他一人的香味,底下是折叠好的衬衫和丝袜,他的脚底沾染上血液,同时也把丝袜弄脏。   冯域心疼地摸了摸丝袜,他的衣服,全都被弄脏了,那么贵,那么好看。   他自己都舍不得买的裙子。   但很快,他就没空想乱想了,房间的门被推开,透过衣柜的缝隙,冯域看见在地上滚动的轮子,轮椅停在衣柜前。   冯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外面的怪物发现,轮椅一直停在衣柜前,忽然从怪物身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只见怪物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花边布料。   布料早就被揉皱,能够看出怪物日夜玩弄着布料。   怪物把布料盖在脸上,沉迷地深深嗅着,老婆残留在上面的马蚤味已经很淡,只保留着些洗衣液的气味。   林雪清把布料收起来,小心地保管着,这里没有老婆,他操控着轮椅,离开这件窄小的房间。   等他离开后,冯域软着身子倒在衣服堆里,他没有时间多休息,虽然短时间内怪物不会回来,但在这里多待一会,危险就越大。   冯域把脚底的血液擦干净,穿上白色长袜,随手拿了双白鞋,没办法,外面的血太多了,况且他也不可能赤足踩在山路上。   冯域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拿了套裙子,他抱着裙子,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他的手终于握住门把手,冯域脸上浮现出喜悦,他用力将门推开,激动地走了出去。   他出来了!他终于出来了!   冯域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多了,一呼吸,被浓雾扑了一脸,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只想着快点离开城堡。   冯域摩挲着跑到树林里,他先是把小了一号的衬衫脱掉,随后换上裙子,抹胸是小小的一片布料,他胸肌比之前还要大,这块布料都要兜不住,肌肉流出来一半。   蓬蓬裙炸开,上面是层层叠叠的黑纱,上面散满了亮片。   冯域后悔没再捞条内裤出来,现在他只感觉凉嗖嗖的。   逃脱城堡的冯域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他跟着脚下的小路往前走,手则摸着口袋里的首饰,这些首饰卖出去,估计能换个几百万,到时候他就去买房子。   他就有家了。   冯域在畅想自己的美好生活,眼前的浓雾逐渐散开,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跑,当拨开浓雾,面前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要晕过去。   面前的不是村庄,而是让他一直想逃离的城堡。   “不,肯定是我迷路了,我再换条路,我这次一定能找好方向。”   冯域不敢再这里久待,他闷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累得气喘吁吁,当他抬头的时候,依旧是那座城堡。   冯域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弓着腰,胸肌彻底足兆出来,他用手被胸肌塞回去,心里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我就不信了,我跑不出去!”   冯域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咬着唇,迈开腿,气势汹汹地往外跑,一头墨发差点炸毛。   一次又一次,每次他的结局都是来到城堡。   最后一次,天上闪烁着雷,亮光劈开乌云,豆大的雨水滴落下来,砸在冯域的脸上。   他虽然早早退学,但还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知道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否则会被劈死。   冯域撇了撇嘴,他不敢再往树林里钻,而这次的路却迟迟没有走到尽头,本来打算放弃的冯域心里涌现出一丝希望,他冒雨往前走,而这次,他的面前出现一个坟墓。   坟墓荒废已久,只有墓碑和土堆,冯域目不斜视,僵硬地往前走,在路过墓碑的时候,他出于好奇心,瞄了一眼墓碑,在大雨中,墓碑上的照片却让他停住脚步,浑身僵硬。   冯域拖动着沉重的步伐,蹲下来直勾勾地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表情阴郁,仿佛正在和雨中的冯域对视。   冯域急忙用手抹去墓碑上的雨水,上面写着:林雪迟之墓。   冯域差点被吓得摔倒在地上,他咬着拇指,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林雪迟的墓?   如果他死了,那跟他上床的难道是鬼吗?   “轰隆。”   雨越来越大,雷声似乎要把整个世界劈开一般,冯域不敢在这多待,他魂不守舍地往前走,当再次看到面前的城堡后,冯域竟有点释然了。   他都跟鬼上过床了,还会怕其他的东西吗?   冯域顶着大雨,重新养城堡走去,就像离家出走的猫咪,一身狼狈地回到温暖的家。   冯域甚至都做好撞见怪物的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不仅没有怪物,就连城堡都被收拾干净,变得和往常一模一样。   冯域又溜回自己的房间,自欺欺人地把门反锁,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怪物。   冯域被淋了一身的雨,他走进浴室,好在热水没有停,他躺在浴缸中,抬起一条腿,用手轻拨浴缸里的水。   他现在又迷茫又委屈,先是把没有消息的大师骂了一顿,骂他迟迟没来接自己,又去骂林雪迟,说他不要脸,都死透了还骗自己上床,最后骂怪物,就是个瘸子,坐着个轮椅,追也追不上自己。   把男人们通通骂了一遍后,冯域才心情舒畅,他披着浴袍,把衣柜里的脏衣服都塞进桶子里,把一切物归原主后,他重新躺在公主床上,直勾勾地注视着天花板。   他不可能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况且这个房间里也没食物,他现在饿得很,脸色都没之前红润。   冯域摸着凹下去的小腹,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掏出纸笔,在本子上郑重地写下几个大字——城堡生存计划。   (1)要避开坐着轮椅的怪物(轮椅有时会没声音)   (2)把手机取回来,跟大骗子废物取得联系   (3)好饿,好饿,好饿(去食堂拿好吃的)   (4)记得随身携带符咒!别忘了!    第40章   冯域把这些东西写下来后, 他咬着笔尖,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满意地把纸折成方块, 塞进口袋中。   冯域数了下符咒的数量, 还剩八张, 他抽了两张出来, 有符咒的保护, 他更加的安心。   回到熟悉的房间,冯域的全身都得到放松,他把下巴搭在枕头上,忽然又坐起来,在纸上加了一句。   (5)别忘了去林雪迟房间拿点珠宝首饰。   这点是最重要的, 他辛辛苦苦跟男人上床,肯定要多捞点再走。   冯域不由自主地交叉在一块, 抱着花边被子,发出闷哼声, 他今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冯域闭着眼睛, 乖乖地睡过去,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是最安静的,含着大拇指, 两颊鼓鼓的,没有清醒时的桀骜与蛮横, 睡衣的领口太大了, 顺着手臂向下滑落,露出圆润的半边胸肌。   腰也很细,他侧着睡觉, 就情不自禁地挺着紧实圆润的臀,包裹着臀的粉色布料带着白色蕾丝。   冯域睡了个好觉,果然还是他的公主床最舒服,他揉着眼睛,晕晕乎乎地坐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当前的状况。   冯域踢掉床上的被子,他叹口气,揉着眼睛去找衣服,衣柜里几乎都是裙子,不方便他行动,翻来覆去总算是找到条黑色的工装裤,工装裤衬得他两条腿长得惊人,平坦的小腹上有着八块腹肌。   冯域捏着两张符咒,他打算先去阁楼里把丢失的手机拿回来,顺路去林雪迟的房间拿点项链,最后再去厨房搬点食物。   做好计划的冯域偷偷摸摸地探出一个脑袋,他迈开腿往阁楼上跑,一路上都没遇见怪物,只有在他拉开楼梯,准备上去的时候,脚底有个东西差点把他绊倒。   冯域扶着楼梯站好,才注意到脚底的是个骷髅头,森白的头骨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他看到头骨的嘴动了动,眉心一跳,立刻用手捂住头骨的嘴,把它抱在怀里。   头骨卡在胸肌里面,两边的肌肉蹭着坚硬的头骨,隔着一层背心,头骨甚至能嗅到散发出的奶香味。   冯域鬼鬼祟祟地抱着头骨爬上阁楼,他捂着头骨的嘴,把它按在床上,又抄起被子,把它左三圈右三圈的包在里面,随后就把裹成一团的头骨丢进箱子里。   免得它跑出来向怪物通风报信。   “看来下去的时候还要注意这些头骨。”   冯域把手机捡起来,上面出现几道裂痕,这个手机,还是之前工地上的男人给他买的。   当时冯域挑了个最贵的,几个男人咬咬牙,合伙掏钱把手机买下来,就是只为了换一个跟他一块吃饭的机会。   看着摔坏的手机,冯域想的是出去之后,要让男人们给他再买一个新的。   大师依旧没回消息,冯域烦闷地鼓着脸,走之前,没忘记踢一脚箱子,踢得里面的头骨晕头转向。   冯域快速地从阁楼离开,他依旧是从楼梯上下去,路过二楼的时候,冯域犹豫再三,还是溜进去。   冯域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床头柜,拉开抽屉,里面堆满了珍珠和宝石,他看得眼花缭乱,咽下口水,就开始把它们装到口袋里。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珠宝碰撞的声音,冯域心跳加速,时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怪物从哪个角落钻出来。   口袋装满了,冯域又开始往脖子上戴,等到把自己戴成一颗圣诞树,没地方塞的时候他才肯罢休。   冯域直起腰,准备离开的时候,窗帘被风吹起,将院子里的情景露在他的面前。   院子里的花在一晚上全都凋谢,艳红的花瓣掉落下来堆在泥土上,给它蒙上一层鲜艳的绒布。   坐在轮椅上的怪物站在一个土坑前,手里拿着铁锹,一点点的把泥土往坑里丢。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冯域也能看清躺在坑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昳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双眸紧闭,任由黑色肮脏的泥土盖在脸上。   撞见埋尸现场的冯域浑身止不住得颤抖,他几乎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被怪物抓住,狠狠修理一顿,然后被他埋在脏兮兮的院子里。   正在埋尸的怪物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却只看见被风吹动的白色窗帘,他的黑袍顺着抬头的动作滑落,露出半边人脸和白边白骨,他轻嗅空气中的气味。   是老婆的马蚤味。   冯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现在脑袋乱成一团,林雪迟之前不是死过一次吗?难道鬼也打不过怪物吗?   想不明白,他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   冯域跑到厨房搬了一堆面包和牛奶回去,他本来还想把锅也搬过去,但想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能恋恋不舍地看了锅一样。   回到房间的冯域把门关上,这次运气好,没撞见怪物,抱来的这些食物,够他撑两三天。   *   冯域开始习惯这种生活,每天起床去吃从食堂偷来的面包和牛奶,然后看一眼手机,检查大师有没有回消息,然后闲得没事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换裙子,给自己拍了不少的照片。   但冯域最近心情不好,一是他实在是吃腻了面包,二是厨房没有食物了,昨天他把厨房里的食物全部搬了回来,如果连这些都吃完了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冯域不知道。   他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忘记饥饿。   睡梦中的冯域嗅到一股香喷喷的气味,他几乎是被香味勾着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趴在门上,闻着从门缝里飞进来的饭菜味。   冯域咕嘟的咽下口水,他好久没尝过热乎乎的食物。   直到第二道铃声响起,才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过了半个小时后,开始有人整理长桌上的饭菜,直到香味彻底消失。   饭菜的香味彻底勾起冯域内心的欲。望,他看着房间干巴巴的面包,眸色晦暗不明。   冯域一连观察几天,发现每天都是六点钟准备好食物,等过了二十分钟,怪物才会慢悠悠移动着轮椅过来。   而自己,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享用美食。   冯域咬咬牙,他决定赌一把,等到食物的香味再次飘过来时,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径直跑向客厅。   长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冯域眼睛一亮,早就把先前的担忧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吃饭。   冯域毫不客气地坐在首位,每个盘子都吃了一大块,他鼓起两颊,吃得相当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二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看他。   林雪清双手放在栏杆上,表情扭曲迷恋地注视着冯域,看着他吃得开心的时候,会晃动着双腿。   林雪清的呼吸放缓,他将冯域的每个动作都收入眼底。   老婆,老婆,老婆……   终于看到老婆了。   冯域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他摸摸隆起的小腹,抱着两个苹果,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域都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去吃饭,因为一直没有被发现,他就越来越放肆。   偶尔还会用手机对着一桌精美的饭菜拍照,还会把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全部吃掉,反正怪物跟瞎了似的,也没发觉异样。   冯域今天下午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距离怪物来长桌享用美食,还有十分钟,他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淡粉的睡裙跑出去。   今天的长桌看着有些奇怪,上面堆满了鲜艳璀璨的花,各色的花开得正艳,上面还托着露珠。   整个长桌只有一道菜,盖子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都隐藏起来。   只有浓郁的花香,冯域双手撑在桌面,探着身体去闻,既然会用这么大的盘子,说明肯定是好东西。   但盖子太大了,冯域站在地上不好把盖子举起来,他撑着轻松跳到桌面上,跪坐着,他好奇地把盖子掀开。   本以为会看到让人惊喜的食物,但随着盖子拿开,冯域只能看见空荡荡的盘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啊?”冯域忍不住惊呼一声,他前倾着身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揉着双眼:“我的饭呢?”   正当冯域疑惑地时候,顶上发出哐当一声,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鸟笼从上面放下来,随后把他关在里面。   冯域被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得浑圆,他不可置信地抓着笼子。   他被骗了,这是个陷阱,是怪物做的陷阱。   轮子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冯域缓缓抬头,果然看着穿着黑袍的怪物正在朝自己过来。   冯域攥紧裙摆,他舔着干燥的唇瓣,悄无声息地拿着符咒。   当轮椅停在桌前的时候,笼子也随即升起,看着要伸到自己脸上的手,冯域立刻掏出符咒贴上去。   一阵浓郁的白烟随着爆破声冒出,冯域趁着这个时候,想从桌上爬走。   一双冰冷的白骨手握住他的脚踝,一点点的扯过去。   “终于,找到你了。”    第41章   白骨的冷穿透脚踝上薄薄的一层肌肤, 惊得冯域浑身一颤。   怪物的声音诡谲神秘,尾音飘散在空气中。   冯域踹掉怪物的手,只一味的往前爬, 他双腿跪在桌面, 膝盖碾碎花瓣, 花瓣的汁水将他腿上的白丝染色。   林雪清捡起被冯域踹掉的手, 将它安回去, 他坐在轮椅上,能够清晰地看清冯域的动作,丰满的臀高高翘起,因为有裙摆的遮掩,看不清里头的春。光, 却能引得旁人浮想联翩,两条丰满的腿不可避免的并拢, 月退肉微微颤动,掀起一阵肉氵良。   就在冯域爬到桌边, 可以逃走的时候,林雪清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脚踝, 这次手指手指收得比之前还要紧。   冯域被一股力向后拉去,他趴在桌面上,手指死死地抓着桌边, 飞袖底下的手臂肌肉块块鼓起,但即便是这样, 也不能同怪物的力气抗衡。   当他被拉过去的时候, 全身都染上花瓣的汁水,变得花花绿绿。   一双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将他从桌上捞了起来。   冯域低头, 看见从黑袍中伸出来的白虎,他被吓得浑身僵硬,怪物的指尖锋利,隔着一层薄布,抵在他的小腹上,稍微用点力,就能穿透他的肌肤。   冯域的后颈贴上冰凉的骨头,他知道这是怪物的另半张脸,怪物像条狗,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   他是要把自己吃了吗?   冯域的心里涌出绝望,他颤抖着声音替自己辩驳:“不是我的错,都是林雪迟,是他勾。引我,是他嫌弃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   林雪清痴迷地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冯域后颈的嫩肉,好香,怎么会这么香,老婆身上的马蚤味同花香融合在一块,勾得人眼睛发红。   正当林雪清想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后颈时,却听到怀里的冯域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   林雪清没听清这句话,但他却捕捉到特别重要的三个字“林雪迟”,怀里的老婆在喊着那条该死的蛇的名字。   林雪清嫉妒得脸上的皮都要掉下来,该死的臭蛇,哄骗了自己的老婆。   全都是林雪迟的错,怎么能怪老婆。   老婆只是太年轻,等老婆尝过自己,他就会知道谁更好。   林雪清抱着冯域,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幽幽吐出话:“我把林雪迟杀死了,他就是个废物。”   林雪清想让老婆知道,自己比林雪迟这个废物好太多了。   在怪物怀里的冯域张着嘴,脑袋里一片空白,怪物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是在威胁自己吗?是在警告自己吗?   他是不是也想杀死自己?   泪水顺着他的眼尾滴落,把睫毛都打湿了,冯域鼻尖变得通红,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怪物把他放倒。   林雪清一心只想在冯域面前表现自己,他让冯域双手双脚撑在桌上,而他则用一只手缓缓的掀开裙摆,当那块窄小的布出现时,林雪清的瞳孔猛得一缩。   仅有巴掌大小的布料几乎快被撑破,不堪重负地向中间滑去,露出若隐若现的纟逢隙。   林雪清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啊。”   冯域睁大双眼,哪怕是隔着一层布,他也能感受到氵显氵闰和舌头舌忝舌氏的动作。   冯域张开嘴,怎么回事,怪物是要从这里把自己吃下去吗?   过于变态的行为让冯域的眼泪都停了下来,他羞耻地在心里咒骂,神经病,怪物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当最后一块布扯掉后,奇异的感受更加明显,冯域忍不住轻口耑,他的手脚都在发软。   冯域迷迷糊糊地想,吃他需要做这些吗?   而林雪清像条狗一样,肆意地舔舐,等到差不多了,他抓着冯域的小月退,把他从桌上抬下来。   然后猛得一放。   冯域瞳孔涣散,他半张着嘴,好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直到林雪清掐着他的月要。   冯域坐在林雪清的月退上,饱满的臀肉在向外溢,颤颤巍巍的,格外好看。   那种在林雪迟床上的感受再度袭来,但这更加的恐怖,至少林雪迟长得还像个人,至少林雪迟会给他钱。   林雪清兴奋得头皮发麻,他附在冯域的耳边喊着:“老婆好棒,老婆好厉害……”   但冯域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只能任由怪物欺负,他身上的裙摆早就被揉皱,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而晃动。   冯域清醒的时候,他正躺在公主床上,林雪清像条狗?八在他的身上,吭哧吭哧地用舌头舔舐着他的颈侧的软肉。   冯域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他一想到自己免费给人睡了,就委屈地在哭。   当初多少人出钱想睡他,他都没同意,结果被一个臭怪物给欺负了。   “老婆,老婆怎么哭了?”   林雪清用舌头舔着冯域发红的眼尾,将微咸的泪珠都吞入腹中,他嘴上关心着冯域,实际上云力亻乍力度做来越大,几乎要把冯域扌童得眼冒金星。   冯域被欺负得受不了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一巴掌扇到林雪清的脸上,但他打错了,恰好打在白骨的那半张脸上,反而把自己的手心弄疼了。   冯域嘴一撇,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好痛。”   林雪清心疼死了,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另外半张脸上:“老婆,打这里,打这里就不会痛了。”   冯域毫不留情地扇上去,换来的却是林雪清更猛烈的动作。   神经病。   疯狗。   冯域醒来的时候,肌肉酸痛不已,感觉手脚都被折断,抬都抬不起来,比他当初在工地搬砖还要累。   他僵硬地扭头,看见怪物正躺在身边,露出他的半张人脸。   冯域眯着眼,这半张脸,怎么这么像林雪迟?不对,这就是林雪迟的脸。   冯域直犯恶心,看来这个怪物是把林雪迟的脸撕下来,贴在脸上。   冯域厌恶地翻了个白眼,既然要贴的话,干嘛不把林雪迟的脸皮全都撕下来,非要就一半头骨出来,让人看着难受,   觉察到冯域的目光,侧躺着的怪物睫毛颤抖,露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   林雪清被饱满的红唇诱惑得再次贴了上去,他咬着唇珠,随后将舌头亻申了进去,同林雪迟的细长的舌头不一样,怪物更会去舔舐他的上颚,怪物在疯狂地汲取着冯域口腔中蜜汁。   林雪清含糊地说:“老婆……”   冯域的喉咙也痛,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累,脏……”   他身上沾满了怪物的气味,已经被完全浸泡在他的气息中。   黏糊糊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林雪清只顾着在老婆面前表现,反而忘了要氵青氵先,他用手扌安着冯域的小月要,并且解开缠绕在脚踝上的链子,随后就抱着他去浴室。   终于把身体都擦干净,冯域躺在林雪清的怀里,跟着他一块坐在轮椅上,头骨跳到床上,用牙咬着被单,把脏兮兮的床单和衣服全都带走,换了一床新的。   躺在干燥温暖的床上,冯域眼皮越发的沉重,他歪着脑袋,含着大拇指,窝在怪物的怀里。   什么老婆。   自己才不是他的老婆。   穷酸死了……   *   冯域预想中的被怪物弄死的这件事并没有发生,怪物似乎把他当成是林雪迟的替代品。   林雪迟出。轨,所以怪物需要一个新的老婆,而他,就顶替林雪迟,成为怪物的老婆。   前几天,怪物跟疯了似的,每时每刻都跟冯域黏在一块,怎么也不肯分开。   边弄,还边要问他跟林雪迟哪个更厉害。   把冯域都问懵了,当时的他一双手勾在怪物的脖子上,双月退圈在对方的月要上。   林雪迟果然没说错,他的这个丈夫脑子有问题,阴晴不定。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用一根铁链把冯域锁在床上,不允许他下床,如果想去洗手间,他需要摇响床头的铃铛,怪物才会赶过来。   这些事堆在一起,快把冯域逼疯了,他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他想过的是奢靡的生活,想要的是,受到众人的追捧,把他们变成一群狗使唤。   再拿着从他们那里捞到的钱跨越阶层。   反正不是被困在一张小小的床上。   经历高强度的忄生事,冯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但他却说不上来,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逃走。   但是,冯域艰难地抬着腿,耳边传来锁链的声音,他曾背着怪物偷偷扯动锁链,一点效果也没有。   现在的他连下床都难,更别提从城堡里逃出去。   冯域忍不住开始埋怨林雪迟,为什么林雪迟要被自己勾。引,他就不能老实本分一点吗?   这下好了,他被怪物埋在院子就算了,还害得自己被锁在床上,该死的林雪迟!   林雪清带着食物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婆躺在床上,两颊鼓鼓的,被子堆在腰间,露出一身满是痕迹的肌肉。   乖乖躺在床上等待着自己的老婆太美味了,林雪清吞咽着口水,他来到床边,忍不住再次吻上漂亮的红唇。   冯域偏过头,他哑着嗓子说:“我腿好疼,你帮我捏一捏。”   虽然老婆的脾气也变大了,但林雪清反而更开心,这说明老婆越来越信任他,越来越依赖他。   林雪清任劳任怨地替冯域捏着发酸的小腿,他俯下身子,亲吻着小腿上的肌肉。   冯域觉察到他眼里的迷恋,他紧张地握紧拳头,鼓起勇气,吐出一句话。   “我想要手机,你能不能把手机给我?”    第42章   怪物这个狗货, 不仅把以前林雪迟给他买的衣服全丢了,还把他的符咒和手机都藏起来。   怪物同林雪迟不一样,林雪迟喜欢给他穿蓬蓬的裙子, 而怪物则喜欢看他穿半透的纱裙, 当纱裙罩在身上后, 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漂亮得不像话。   冯域见怪物一言不发, 他恼羞成怒地把脚踩在怪物的半边人脸上:“我要手机!我在这里好无聊!”   吼完后的冯域惊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了,说不定会惹恼怪物,还没等他收回去,怪物就抱着他的脚,啵啵啵亲吻着他的脚心。   冯域咬着牙, 忍着想要踹上去的冲动,在心里暗骂一句:“死变态。”   硬的不行, 他只能来软的,冯域压低声音, 用甜腻的语气同怪物说话:“老公,你把手机给我好吗?”   说完之后, 冯域羞耻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愿意面对怪物。   冯域抱着脑袋无声尖叫,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还喊老公,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埋在枕头里的冯域没有注意到, 亲吻脚心的林雪清猛得抬起头, 眼里全是兴奋,他从轮椅爬到床上,扑了上去, 嘴里直念着:“老婆,老婆……”   老婆喊自己老公了!   他当时怎么没有录下来,太可惜了,如果录下来,他就可以搞个广播放在林雪迟坟头,日夜循环播放这句话。   林雪清兴奋地咬着冯域的耳垂,他现在可是老婆公认的正房,林雪迟这个被埋在坟里的小。三,拿什么跟自己比?   “老婆可以在喊一次吗?”   林雪清兴奋地看着冯域,他几乎是面目狰狞地掐着冯域劲瘦的腰,期艾地盯着他:“再喊一次,好不好?”   冯域红着脸,他咬住下唇,不肯再发生。   虽然没有再听到“老公”这两个字,但林雪清已经很满意了。   床又吱呀吱呀的响起来。   冯域醒来的时候,表情淡然地望着挂在公主床上的细纱,他已经习惯怪物的癫狂。   冯域在床边摸索,企图拿个抱枕垫在腰下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东西。   冯域眯了眯眼,把这个东西拎起来,眼睛闪烁着亮光,是他的手机!   冯域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见到手机,他赶忙打开,手机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信息。   [AKA建材大师]:别怕,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听我说,城堡里没有一个活人,听说是一个叫“林雪清”的孩子,把他的父母和哥哥杀死后,选择了自杀。   [AKA建材大师]:这些浓雾应该就是怪物弄出来的,我正在找机会爬上去。   ……   [AKA建材大师]:我已经找到路了,明天早上应该就能上山,等我。   冯域看到大师发的这些消息,他的心止不住得砰砰跳,他颤抖着手,同大师发消息。   [世界第一有钱人]:那你一定要快点来。   [AKA建材大师]: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到大师发来的关心的话,冯域撇了撇嘴,他看着自己浑身的痕迹,实在是说不出“没事”两个字。   [世界第一有钱人]:你再不过来,我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AKA建材大师]:你别怕,我给你的符咒可以抵一阵,你一定要藏好……   信号又断了,冯域烦躁地把手机砸在床上,手机在床上弹了一下,又掉落在地毯上。   冯域磨着牙,他气愤地包裹在被子里,但自顾自生气了一会,他就又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半个身体悬在床边,晃晃悠悠地去拿手机。   该死!   在花园里的林雪清听见小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他偏过头,露出轻笑。   老婆可真有活力。   当林雪清把视线转到坟墓上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低声喃喃:“看到了吗?老婆现在归我了。”   他话音落下,一只苍白的手从土堆里伸出来。   林雪清看着这只手,露出一个残酷的笑,他举起手中的铁锹,硬生生地插进手背中。   这只手吃痛的收回去。   林雪清大口喘气,他露出一个疯狂的表情,咧开嘴笑:“你怎么配碰老婆?就连你身上的这层皮都是我的!你不过是条肮脏的蛇。”   林雪清重新把土埋在坟墓上,盖得严严实实,他绝对不会允许脏蛇出现,破坏他和老婆的关系。   *   因为想着大师要来救自己,冯域一整晚都没睡好,他窝在怪物的怀里。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冯域已经逐渐习惯怪物的存在,他抿着唇,在暗自琢磨着事。   林雪清起身的时候,衣摆被冯域拉住,他的眼睛很大,应该说他的五官量感大,很吸人眼球,唇是丰满的,鼻梁是高挺的,眼睛也是圆润明亮。   躺在被子里的冯域穿着薄纱睡衣,凹陷的锁骨处全是咬。痕,他卷翘的睫毛颤抖,纠结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老公,你能帮我去外面带点花吗?”   “花园里的花都没了,我想看漂亮的花。”   冯域用脸蹭着林雪清的白骨手,像猫咪一样:“好不好。”   他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林雪清呼吸一滞,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咬上冯域的鼻尖。 ”好,我去帮你带过来。”   林雪清是在给冯域喂完早餐后才走的,老婆难得找他办事,他想把事情做好。   在林雪清搬进这个房间后,原本封死用来防他的窗户也被打开,城堡四周都是浓雾,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城堡像是有个结界似的,把这些浓雾全都挡在外面,不会顺着窗户吹进来。   [AKA建材大师]:我已经看到城堡了。   冯域急切地提醒他。   [世界第一有钱人]:你别走大门,大门有头骨,会发现你,旁边有个矮了一截的围墙,你从那里翻过来,然后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我。   打完这句话的冯域幻视自己故意支开丈夫,跟小三偷。情。   冯域心跳如雷,他捂着胸口,一直紧盯着外面,终于,一道黑影缓缓地从雾中走出来。   男人穿着冲锋衣和牛仔裤,碎发上沾染着水珠,眼下青黑。   冯域的第一反应是好眼熟,他脑袋乱成一团,怎么也抓不到那根线。   李斯寻从窗户翻进来,他稳稳地站好,注意力瞬间被床上的冯域吸引。   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李斯寻以为冯域会遭受怪物的摧残,心里格外焦急。   但山下的浓雾却将他困住,怎么也没办法上来,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师父。   电话那头的师父长叹口气,但在李斯寻要求下,还是告诉他上山的办法。   只是花费了些时间。   一进房间,就闻到浓郁的麝香味,李斯寻喉结滚动,这个房间虽然小,但装饰得很华丽,家具也都价格不菲,特别是正中间的公主床,堆叠的细纱垂下,冯域坐在床上,脸上是被滋润过后的艳丽和餍足。   比视频里的还要魅。   冯域看着年轻的男人,他抿着唇,试探性地问道:“大师?”   李斯寻回过神,他摩擦着指尖,向着床边走去:“叫我李斯寻就好。”   越是靠近冯域,就越能感受到从他骨子里散发的香味。   即便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但陌生男人的气息让早就习惯忄生事的冯域忍不住夹着双月退,他提着被子,下意识地用它遮住胸口:“李斯寻。”   明明有很多人喊他的名字,但当这三个字从冯域的嘴里念出来的时候,李斯寻感觉自己心里有团火,怎么也没办法熄灭,急切地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李斯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舔了舔唇:“你现在是……”   冯域没等他说完,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抬起腿,想让李斯寻看清腿上的锁链:“他把我锁在床上,我根本下不了床。”   “该死的怪物。”   李斯寻的注意力却不在锁链上,而在他的身体,薄纱睡衣什么都遮不住,因此李斯寻能够清楚地看见睡衣下层层叠叠的痕迹,以及一身软弹丰腴的肌肉。   他终于明白了那股味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是从紧闭的双月退之间。   “李斯寻!李斯寻!”冯域皱着眉盯着正在发呆的李斯寻,他轻轻用脚踹了一下他:“你快点帮我把锁链解了,我们现在逃出去,怪物马上就要回来。”   “哦……好……”李斯寻红着脸回过神,他单膝跪在床边,查看着冯域的脚踝,温润的脚踝落在他的手心,让人忍不住想把玩。   李斯寻从口袋取出针,刺破指尖,腥红的血落在锁链上,困扰他许久的锁链终于解开。   冯域没想到李斯寻居然真的有几把刷子,竟然这样的话,他肯定能把自己带出去。   冯域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起来,但太久没走路的他踩在地板上,双腿一软,竟直接倒在李斯寻的怀里。   柔软的胸肌贴过来,带来奇异的感受,李斯寻下意识用手托起冯域的肥臀。   好软。   他用手捏了捏,几乎要在手心化成一滩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李斯寻动作顿住,在心里唾骂自己的行为。   冯域压根没注意李斯寻,他将男人当作拐杖,一点点的迈开腿,在反复的尝试下,他终于能够独自站起来,冯域得意地抬起下巴向李斯寻炫耀:“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斯寻悄悄地用手搂住他的腰,拉进两人间的距离,他耳垂通红地点头:“嗯,你好厉害。”   还没等两人从房间离开,冯域就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林雪清已经到了门口,他们现在肯定不能逃走。   冯域脸色一变,催促李斯寻:“你快!快藏起来。”   冯域指着衣柜:“你快躲到里面去!”    第43章   等林雪清推门进来的时候, 李斯寻已经躲进衣柜里,但没有人搀扶的冯域摇摇欲坠,背对着门跪在地上。   他的腰很细, 塌下去, 臀会高高翘起来, 露出蜜桃样的形状。   冯域想撑着地面站起来, 可是他的双腿还在发软, 只能勉强维持这个姿势。   林雪清的轮椅慢慢过来,他没有把冯域抱起来,而是用手指轻点他的背脊,顺着那根骨头向下滑落,最后点在尾木隹骨上。   林雪清幽幽开口:“老婆的锁链呢?”   冯域知道怪物平时看着温柔, 但实际上疯得吓人,他咬住下唇,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你忘记给我戴了。”   他吸吸鼻子:“都是你的错。”   林雪清心疼地用手搂住冯域的腰,将他从地上捞起来, 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大腿上:“对不起啊,老婆, 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会再让你离开床的。”   林雪清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背上,白骨和皮都贴上上头:“那老婆跪在地上, 是在迎接我吗?”   总算是把锁链的事搪塞过去,为了不让他怀疑, 冯域只能点头承认:“是, 我是在迎接你,因为我好想你。”   冯域抓住薄纱裙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雪清取出刚摘下的花,花开得正艳, 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一滴滴的染湿冯域的薄纱:“我怕老婆等我等得太心急。”   林雪清将新鲜的花塞入冯域的衣领中,看着蓬起的花瓣将薄纱撑开,他隔着薄纱抚摸着花瓣,花瓣被蹂躏,汁水淌在他的胸肌上。   冯域双月退踩在轮椅的扶手上,他面对着衣柜,因为李斯寻躲得急,因此柜门还有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冯域能够同李斯寻的眼睛对视。   林雪清掐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   冯域窒息得想要干呕,他捂住自己的小月复,怎么也没办法动,活活地被林雪清按着身体。   躲在衣柜里的李斯寻贪婪地看着冯域露出的每一个表情,他皱眉时的难耐,半张着唇向怪物索吻。   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李斯寻撑在衣柜里的手触碰到几块布料,他鬼使神差地把布料拿起来,滑腻的纱在指间流动,他低着头,嗅到了同冯域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   衣柜里的裙摆从他的脸上拂过,带来一阵清香。   冯域绷着脚背,他调整呼吸,勉强挤出一句话:“不要在这,去……回去……”   在大师露出这幅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等他逃出去,一定要威胁,呼呼,威胁大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光,绝对不能,呼呼,让他说出去。   林雪清咬着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扑在他的耳中:“为什么不在这?难道是这里藏了什么人?”   冯域浑身肌肉紧绷,林雪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他倒吸口凉气:“老婆,放松。”   冯域强装镇定,他眸中氤氲着水汽,喉结滚动:“我想看你,在床上能看见你的脸。”   撒谎。   李斯寻在衣柜里默默地想着,他知道冯域的这句话只是用来麻痹欺骗,以及转移怪物注意力的,但是心里却开始嫉妒。   嫉妒冯域对着怪物说这些甜蜜的话。   林雪清动作停下,他深吸口气,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好。”   冯域被他抱到床上,至始至终两人都没分开过,他劲瘦的腰落在怪物手里,被迫抬起,直面林雪清的脸。   “看着我。”   冯域眼神涣散,怪物的脸在他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色块。   李斯寻在衣柜里听了一晚上,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修剪平整的指甲却戳破手心,将它弄得血肉模糊。   *   冯域睫毛颤动,缓了半天才完全清醒,他掀开眼皮,看见黑色的冲锋衣衣摆,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你醒了?”李斯寻及时握住他的手,对方的手温暖,厚实,此刻却软绵绵地搭上来。   李斯寻的心被戳中,他抱住冯域坐起来,贴心地拿了个抱枕垫在他的后腰。   冯域注意到李斯寻手心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在心里质疑李斯寻的实力,这个大师真的能解决掉怪物吗?   李斯寻不知道冯域在想什么,他真挚地同冯域解释:“要想解决怪物,就要找到他的弱点。”   “怪物的弱点?”   冯域重复着这句话,他忽然想到什么:“他一直坐在轮椅上,但是他弄我的时候,两条腿明明是能用的……不对,他之前的腿还是白骨……”   冯域总算是注意到不对劲,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对,我之前用你给我的符咒,把他炸开后,从黑袍里露出的两条腿分明是白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人腿。”   “你说他的弱点,有没有可能就是腿?”   听完冯域的话,李斯寻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应该就是了。”   “但想要解决怪物,必须是在他放下警惕的时候,将匕首刺进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怪物只有在冯域床上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李斯寻严肃的说:“不过怪物不能被杀死,只能将他们封印。”   听到能够解决怪物,冯域紧皱的墨眉都舒展开来,他接过李斯寻递来的匕首,匕首表面反射森白的冷光,印射出他的模样,他勾着唇角,开口:“只能封印吗?”   冯域把匕首往枕头底下放,随后抱住李斯寻的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体像一团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亲咬一口。   薄纱睡衣的吊带顺着手臂滑落,露出凹陷的锁骨与光滑的肩头:“既然这样的话,就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冯域兴奋地挥舞着手,眼里闪烁着亮光:“你知道那么多法阵,肯定可以做到的,对吗?”   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李斯寻不忍心说出一个“不”字,况且怪物本就作恶多端,只是让他被火灼烧,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斯寻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即将靠近冯域的时候,他眼眸紧缩,就要拉开距离的时候,冯域反而吻了上来。   他觉察到李斯寻的意图后,眼里满是鄙夷,但李斯寻不是低等男人,所以他也不在意这个献出的吻。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很快就结束了,冯域弯着眉同他撒娇:“谢谢大师。”   *   等到李斯寻将法阵布好,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这三天,他都躲在衣柜里,将冯域同怪物之间亲密的行为尽收眼底。   李斯寻对那个吻念念不忘,他不敢深究吻背后的含义,只当这是冯域表达感谢的行为。   冯域坐在床上,体内的残留的余韵让他脸颊发红,轻轻喘气靠在枕头上。   林雪清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再等一会,我就能把皮夺回来……”   冯域的手慢慢地抓住匕首,他下颌收紧,任由林雪清玩弄他的唇肉。   趁着林雪清低声喃喃的时候,冯域抓起匕首就刺入林雪清的大腿里,在他惊愕的时候,冯域趁热打铁,他把匕首拔起,再度刺了进去。   浓黑的血飞溅在冯域的脸上,卷翘的睫毛也挂着血滴,抿着唇,一脚把林雪清踢到在地。   林雪清举着手,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老婆,脸上弄脏了……我给你擦……”   他话还没说完,李斯寻就从衣柜里跳出来,他两指夹着符咒,一同印在林雪清的身上,符咒化作铁链,将他牢牢固定在地板。   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林雪清目眦欲裂地瞪着李斯寻,他的四肢在尽力挣扎,铁链烫得他的皮冒出黑雾。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李斯寻没有理会他,而是赶过去替冯域解开脚链,他把冯域抱起来。   两人体型相差较大,李斯寻看着还像个大学生,但怀里的冯域已经是个成熟男人,肌肉强壮发达,带着一股风。情味。   躺在地上的林雪清眼睁睁看着冯域被别的男人抱起来,他反复说着一句话:“老婆,你别怕,我马上来救你,马上帮你把他赶出去……”   林雪清疯疯癫癫的模样让冯域心生厌恶,自己都免费给他睡了这么久,他怎么敢不满足的?   还比不过林雪迟,至少他还会给珠宝。   他撇了撇嘴,指使林雪清去抱着他去柜子旁。   冯域费力地弯腰去拿抽屉里的珠宝,叮叮当当的珠宝在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只是可惜,没办法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还有别的东西吗?”   冯域摇头,他将头靠在林雪清的怀里,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他不想再留在城堡。   他柔软的模样惹得李斯寻心里一颤,脑袋中涌出一个危险的想法,想让他永远向自己露出这幅模样。   李斯寻抱着冯域走出城堡的大门,身后是怪物的怒吼声,当冷风吹拂他的脸颊时,冯域竟感觉恍如隔世。   他好久没走出来了。   李斯寻抚摸着他的后背,眼里也涌现出细碎的光芒:“我们逃出来了。”   在两人离开城堡后,法阵开始作效,漫天的火焰吞噬整个城堡,将半边天空都染成橙黄色。   趴在李斯寻的肩膀上往后看,冯域缓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他拿不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碰。   当火焰燃烧的时候,环绕在山上的浓雾消散,露出山里原本的模样。   冯域抱着沉甸甸的盒子,心满意足地哼着歌,他的裙摆在垂下,从鲜艳的花前晃过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   火焰中,一只苍白手从坟墓的土堆里伸出来,手背血肉模糊,还残留着铁锹留下的伤痕。   “我会永远缠着你,不会和你分开。”   当初的许诺从坟墓中飘出,宛如最甜蜜的诅咒,生生世世印在冯域的身上。    第44章   李斯寻一路将冯域抱下山, 浓雾散去,村子又恢复往日的平和,这里太过偏僻, 叫来的车明天才会过来, 他们今晚只能暂住在村民家。   冯域躺在李斯寻的怀里, 他身上还只穿了件薄纱, 稍微一动, 就会走光。   村民的目光聚集在他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目光垂涎、贪婪。   李斯寻脱下外套,盖在冯域身上,遮住那些村民的目光。   李斯寻抱着冯域进到他前段时间借住的房间,这个房间还算整洁, 冯域坐在床边,晃着双腿。   他的表情很乖, 让人忍不住想捏他的脸颊肉。   李斯寻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他从行李箱取出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干净的, 我没穿过,不过内裤的话……你要是不嫌弃, 也可以穿我的。”   冯域接过衣服,他是在刚做完的时候去杀怪物,身上还残留着怪物的气息, 脏兮兮的,小月复微微阝?起, 扌掌起自己的八块腹肌。   冯域嫌弃地皱着眉, 既是对怪物,也是对李斯寻,他垂下眼眸, 将眸子里的感情全都隐藏:“我想去洗个澡。”   “好。”李斯寻搀扶着冯域,但他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李斯寻只能抱着他去外面的浴室,村子里的浴室都建在外面,是个用红砖做成的小隔间。   李斯寻搬来小木凳,让他坐在上面:“我就在外面等你。”   李斯寻蹲在他面前,一头乌黑的碎发散乱,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冯域。   李斯寻忙前忙后的动作让冯域心情很好,被捧惯了的冯域一眼就看出李斯寻对自己有意思。   冯域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讨好,他抬了抬下巴,矜傲的说:“嗯,你出去吧。”   等李斯寻出去后,冯域用手按住小月复,以往都是怪物帮他处理,这次,需要他一个人。   冯域咬着唇肉,他仰着头,唇缝中流露出轻口耑,口耑息声穿透布帘,进入到门外的李斯寻耳中。   压抑的沙哑的声音让人浮想联翩,李斯寻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现自己曾经看见过的画面。   两条健壮修长的月退会主动缠上去,劲瘦的腰落在怪物手里,被骨头按出几道痕迹。   冯域在床上的时候很魅,兴奋地时候会勾住怪物的脖子,主动向他索吻,但又很娇气,往往自己快乐了,就不顾怪物,往被子里一钻就想睡觉。   怪物会拉住他的脚踝,将他一点点的拉出来。   李斯寻双手捂住脸,他长呼口气,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冯域穿上李斯寻的衣服,外套和裤子都相当宽松,他唯一不满的就是贴身衣服,空荡荡的,比他大了几倍。   冯域被李斯寻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可恶的男人。   吃什么长这么大。   李斯寻没接收到冯域的白眼,天蓝色的冲锋衣削弱他冷硬的气质,他就像对待一个洋娃娃,贴心地把冯域抱在躺椅上,让他在外面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冯域眯着眼睛哼哼两声,不知从哪儿来的蝴蝶落在他的鼻尖。   冯域歪着脑袋,伸出手去赶蝴蝶,蝴蝶没碰到,反而弄红自己的鼻头。   冯域皱了皱眉,决定不和蝴蝶计较。   李斯寻坐在身边:“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晚上你跟我睡在一起。”   李斯寻对上冯域澄澈的眸子,他赶忙解释:“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冯域恶劣地勾着唇角:“什么做什么?大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李斯寻呼吸放缓,碎发后的耳尖通红,他赶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个回答的冯域又不满意了,他用脚踢着李斯寻的膝盖,内心的不满这才消散。   自觉给冯域喂完晚饭后,两人早早地便上床睡觉。   冯域缩在最角落,他的下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吮吸着拇指,睡得安稳。   听着冯域绵长的呼吸声,李斯寻却失眠了,他身体僵硬,双手放在小腹上,板正得像具尸体。   他不敢去看冯域,生怕自己有不好的反应。   但是,真的好香。   而且这股香味越来越浓,还没等李斯寻反应过来,一大团就钻进他的被子里。   李斯寻躲避不及,就让柔软的胸肌蹭了上来。   只穿了一件背心的冯域把脑袋埋在李斯寻的胸口,一条月退搭在他的身上。   在城堡的这段时间里,冯域早就习惯了在男人怀里入睡。   冯域难耐地并拢双月退,丰腴的月退肉挤压着,全都堆在李斯寻的身上。   他扌丑着月要,自给自足。   李斯寻不敢乱动,等冯域做完后,他才起身,去拿了湿巾替冯域擦拭干净,然后把他抱回到自己的被子里。   李斯寻没有把湿巾丢掉,而是鬼使神差地拿起它,放在鼻下轻嗅。   原来是这个味道。   好奇特的气味,而且颜色……   好漂亮。   像是最璀璨的红宝石,李斯寻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去沾染它。   他疯了。   李斯寻默默地想着。   第二天,冯域已经能勉强挪动,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等叫来的车子停在路上后,冯域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成功上车。   坐上车的冯域得意地抬头去看李斯寻,李斯寻勾着唇角:“好厉害。”   如愿得到夸奖的冯域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他抱着一整箱的珠宝靠在座椅上。   李斯寻问他:“你家在哪?我直接送你过去吧。”   冯域握紧手,他哪里还有家,当初的房子早就卖掉,后来他辍学在外打工,一直都住在宿舍。   冯域回避这个问题:“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帮我把这些珠宝卖出去,然后再给我找个合适的房子。”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冯域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他眯着双眼,惬意地哼着不成调的歌。   从城堡里拿出的珠宝,卖了一个天价,足够冯域下辈子衣食无忧。   拿着这些钱,冯域在高级小区买了一套房。   卖珠宝和买房,都是李斯寻帮他做的,冯域只需要轻松坐在出租屋里吹空调。   在拿到新房钥匙后,冯域将李斯寻拦在门外,他双手抱胸,上下扫视对方。   平心而论,李斯寻的这张脸确实不错,而且对他也够好,但就是没钱。   冯域讨厌没钱的男人。   看在李斯寻帮了他那么多的份上,冯域只是弯着眉笑:“这是我的房子,大师还是别进来了。”   冯域把门关上,没去看李斯寻脸上的惊愕,再顺便把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拉入黑名单。   冯域本来以为李斯寻会纠缠,没想到对方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两个小时,随后就乖乖离开。   反而让冯域很不高兴,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不大吵大闹,跪在地上求他。   说不定自己被捧得开心了,就会把他放进来。   废物。   冯域坐在沙发上,想到跟自己断了联系的李斯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手机的铃声将冯域拉回现实,现在是他的直播时间。   冯域回来后,没再去工地干活,他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六十万,靠着这些粉丝,冯域也能赚点零花钱。   打开直播后,冯域坐在软垫上,他专心去拆品牌方寄来的东西,没去管粉丝发的评论。   [香香老婆!]   [老婆今天的裙子好漂亮,是哪家的?]   [在老婆橱窗,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老婆的腰好细啊……]   这次品牌方寄来的是新品,特酸的柠檬糖。   冯域拆开糖果的包装袋,当着粉丝的面把糖塞进嘴里,他开始一一回答弹幕上的问题。   “嗯,橱窗有链接。”   “这个糖果,我感觉还好,不是很酸,挺好吃的。”   [老婆这么能吃酸吗?]   [隔壁主播,才舔了一口就露出痛苦面具。]   [我记得以前老婆没这么能吃酸啊……]   [我买过这家的柠檬糖,根本不能吃,感觉能把我酸死,主播不会是假吃吧。]   冯域看见最后一条评论,他不服气地又拆了一个糖果,这次,他把糖果摆在粉丝面前塞进去,嘲讽道:“自己垃圾,就别怪别人。”   [就是,就是]   [也不是所有人都吃不下去吧,我怀孕的姐姐就很喜欢吃这款糖]   [我嫂子也是,她怀孕之后可爱吃了]   [嘶,老婆不会是怀孕了吧]   [传下去,老婆怀孕了]   ……   粉丝纷纷在玩梗,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怀孕,冯域紧皱着眉头,他忽然觉得嘴里的柠檬糖不香了。   冯域抿着唇反驳:“我是男的,不会怀孕。”   [老婆萌萌的]   [老婆前凸后翘,说不定真的会怀孕]   [我是医学生,老婆能不能怀孕,我一看就知道了]   [老婆不知道吗?男的也会怀孕,高中生物课本上都写了]   高中就被退学的冯域被弹幕骗得一愣一愣的,他有些慌张地将手搭上小腹。   男的,也会怀孕?    第45章   冯域匆匆把直播关掉, 他咬破嘴里的柠檬糖,呆坐在原地,他赶忙掀开裙摆, 不知是不是错觉, 小腹确实比以前大了点。   “男的怎么会怀孕呢?”冯域咬住大拇指, 但弹幕上的粉丝却说得振振有词。   冯域没有亲人, 也没有朋友, 他忐忑不安的在网上搜索。   [男人可能怀孕吗?]   搜索界面出现一连串的新闻。   [震惊!单身男子竟高挺肚子进入医院]   [惊情一夜,男子怀孕三年生下怪胎]   ……   看着页面上的新闻,冯域被吓得脸色刷白,他无措地缩成一团,新闻里的男人跟别人上过一次床, 就怀孕了。   那他被怪物按在床上,欺负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肯定怀上了。   冯域他用手拍了拍脸,强行冷静下来, 他拿起手机又不知道要跟谁说,只能一个人在网上搜索。   怀孕只是自己的猜测, 他现在要先买验孕棒。   冯域戴好口罩,穿上黑色外套和长裤,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出门去楼下药店。   一路上冯域都格外谨慎,总觉得四周有人在注视自己, 他加快脚步, 闷头往前跑。   冯域板着脸,装作正常的模样去买验孕棒,付完钱将它塞入口袋, 原路返回。   回到家里的冯域看了眼说明书,按照步骤做完后,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冯域不理解,等时间一到,他就立马去看验孕棒情况,看着上面出现的两条杠,他的手都在颤抖。   冯域揉着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两条杠格外清晰,他不死心的又去测了几条,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冯域嘴一撇,他赶紧把李斯寻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慌张地给他打电话。   隔着两道门的对面房间,小师妹正在训斥李斯寻:“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坐在这,跟变。态似的,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勇敢去表白!”   李斯寻红着脸:“我,我真的喜欢他吗?”   小师妹冷笑一声。   两人交谈的时候,李斯寻手机作响,他起初以为是哪个客户,没太在意,可当他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后,心跳加速,赶紧接通,没等他开口,手机那头先传来冯域的抽泣声:“李斯寻,我怀孕了。”   “啊?”   李斯寻脑袋一片空白,他的手握紧又松开,试探性地说:“那我负责?”   冯域被他一番话给气得把通话关了,独留李斯寻呆坐在原地。   小师妹拿起手在李斯寻眼前晃了晃,她疑惑地挑眉:“师兄,电话是谁打来的?”   李斯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突然站起来,随后直愣愣地出去,敲响对面冯域的房门。   坐在沙发上的冯域把手机丢在地毯上,用手抹着眼泪。   “神经病!滚啊!”   李斯寻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在阴阳怪气。   李斯寻凭什么不安慰自己,他凭什么阴阳怪气,自己只不过是不准他进来,把他拉黑罢了。   眼里氤氲着水汽的冯域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耳边传来敲门声,他本来是不想管的,但这敲门声越来越大,敲得他心烦。   冯域赤足踩在地板,他鼓着脸颊肉去开房门,当看到李斯寻那张清秀的脸后,内心的怒火更加旺盛,他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在李斯寻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吓得小师妹站在原地,默默退回到角落,假装自己是团空气。   偏过头的李斯寻注意到冯域光着脚,他皱着眉,表情难看。   冯域以为李斯寻生气了,他收回手,委屈难受地抿着唇,想捞个东西防身。   还没等他捞到,李斯寻就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怎么没穿鞋?”   李斯寻用手按着他的脚心,只觉得一片冰凉,他顶着巴掌印若有所思,当初还是不够细心,应该在地上铺层地毯。   熟悉的关心让冯域鼻头一酸,他嘟囔:“关你屁事。”   但他又怕把李斯寻气跑,就真的没人管自己了。   他扯着李斯寻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怀孕了,你摸摸。”   手下的八块腹肌手感极好,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李斯寻满脑子只有冯域说的“摸摸”,他喉结攒动,指腹擦着柔软的肌肤,轻轻按下去又松开,在腹肌上留下指印。   来自男人的抚摸让冯域眼尾泛红,从喉咙中挤出娇口耑,忍不住挺着月要。   李斯寻情不自禁地附身,慢慢靠近冯域的小腹,想将脸贴上去的时候,冯域抓住他的发丝,制止他的行为。   李斯寻眼中恢复清明,他摩挲着指尖,笑着安抚冯域:“男人是不会怀孕的,别担心,你可能是最近吃多了。”   冯域面露鄙夷,他没想到李斯寻居然也是个文盲,他摆弄着自己刚从弹幕上看来的知识,告诉李斯寻:“高中生物课本上都写了,男人是会怀孕的,你好笨。”   冯域还掏出桌上的验孕棒丢在李斯寻怀里:“而且我都测了。”   原本以为冯域在开玩笑的李斯寻拿起验孕棒,在看到上面的两根杠后,他瞳孔一缩:“这是真的?”   冯域认真地点头:“当然啊,肯定是真的。”   他拧着墨眉,板着脸:“你觉得是我骗你?”   李斯寻把验孕棒放在茶几上,他抓住冯域的手腕,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现在跟我去趟医院,我带你去做检查。”   听到要去医院,冯域连忙收回手,要是他去医院做检查,肯定也会出现在新闻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丢死人了。   “我不要。”冯域摇头拒绝。   “冯域。”李斯寻冷声喊出他的名字,他单膝跪在沙发上,唇绷成一条直线。   冯域歪着头瞪着李斯寻:“你居然敢凶我。”   “你怎么配!”   两人对峙,谁都不肯退让,师妹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默默开口:“要不我来试试?”   李斯寻看冯域的倔强的样子,知道自己再逼下去,只会把他惹炸毛,他从沙发上离开,揉着太阳穴:“你来。”   冯域不认识小师妹,但对方看着是个好人,而且还和李斯寻认识,他放下心中的戒备,高傲地抬着下巴。   这还是小师妹第一次看到冯域真人,之前她只在手机上刷过几次,现实里的冯域比视频里还要更好看,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藏在家居裙里的肌肉块块分明。   眼睛很圆,像只猫咪,明明害怕得眼尾泛着红,却还要逞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让人很想欺负他。   怪不得师兄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特意买了隔壁的房间,日夜守着。   小师妹掏出符咒,贴在冯域的小腹上,符咒独自晃动,散发着橙光,紧接着符咒化作黑色的灰尘,消失不见。   小师妹惊愕地掏出桃木剑:“是怪物!”   “怪物寄生在他身上。”小师妹蹙眉,又否认自己的猜测:“怪物刚才是在保护他。”   李斯寻看到烧成灰烬的符咒,他心中了然,师妹不清楚发生的事情,自然会联想到寄生,但躲在衣柜的李斯寻却知道,面前的冯域,曾在怪物身下露出一副魅样,两条健壮的月退死死缠绕在怪物身上。   他应该是怀上怪物的孩子。   小师妹还有话想说,却被李斯寻带走,他们将门关上,阻隔了冯域好奇的目光。   小师妹不理解李斯寻的动作:“师兄,我还有话没说完,要想处理掉肚子里的怪物,就得先服用药物,然后再……”   李斯寻半张脸被阴影覆盖,他忽然开口:“为什么要处理掉。”   他自言自语:“这样不就很好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小怪物,冯域压根不会联系他,他们两人也不会有交集。   李斯寻勾着唇角,平时温柔阳光的脸上竟出现几分阴鸷:“你先回去,我会处理剩下的事。”   独自留在原地的小师妹浑身泄了力气,只觉得师兄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张开湿漉的手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冯域坐在沙发上,他无聊地翘着两条腿,柔软的裙摆堆在腰间,他拿起茶几上的柠檬糖,丢了三颗在嘴里。   李斯寻掩饰内心的兴奋,挂着温柔的笑坐在冯域身边:“师妹有事,我让她先离开了。”   李斯寻垂眸,看见冯域被布料勒出的臀肉,软弹的白色臀肉与蜜色腿肉形成对比,他看得入迷。   冯域含着糖果,含糊不清地说:“那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该怎么办?”   “能不能把它弄掉。”   李斯寻遗憾地摇头:“不行,怪物已经成为你血肉的一部分,如果拿掉的话,会很痛,而且还会损害你的身体。”   李斯寻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皮,他能够感受到里面怪物的气息,他当然厌恶怪物,那是冯域和别人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却能够让他有合适的借口留下来。   李斯寻抚摸着他的腹肌,惹得冯域舒服得眯着眼,躺在他的怀里,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李斯寻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会照顾好你,也会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冯域歪着脑袋,不解地问:“照顾?难道不是把怪物生下来,然后把它弄死吗?”   在冯域的心里,他压根没把怪物当成孩子,他本来就是自私的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还要他花钱的玩意,他根本不会留下来。   沉浸在一家三口美梦中的李斯寻表情一僵,他撒谎道:“孩子会受母体的影响,在你的肚子里待久了,它就会变成人类。”   见冯域还是不信,李斯寻面不改色地说:“高中生物里说的。”   既然是书上说的,那就没办法了。    第46章   冯域对书上的东西坚信不疑, 他为不会想到,一向阳光温柔的李斯寻,居然会骗自己。   如果是人类的话, 生下来就不能弄死, 不然就是杀人。   冯域咬着手指, 他团成一团, 暗自思索, 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那,那就把他生下来,到时候你帮我把他解决了。”   冯域忽然眯着眼看他:“你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电话打过去才几分钟,李斯寻就来敲响大门。   李斯寻边用手替他扯着布料的边, 边哄骗他:“我暂时住在对面。”   “对面?”冯域狐疑地看他,这里的房间很高, 李斯寻一个穷鬼,怎么住得起对面的房子?   难道……   顶着冯域质疑的目光, 李斯寻又开始胡扯:“那是我师妹的房子,为了好好照顾你, 我肯定是要搬进你的房子里,贴身照看。”   听到不是李斯寻买的,冯域还有些失望, 直播间的粉丝虽然多,但都是颜值粉, 只顾着喊老婆, 占便宜,花钱的少。   冯域最近在琢磨找个有钱人,就跟当初城堡里林雪迟一样的条件, 自己又可以大捞一笔。   可惜李斯寻不是有钱人,否则就能找他,毕竟他已经是自己的狗了。   冯域不客气地嘀咕:“你好没用。”   他摊开手心:“你要住在这里,要交房租,我不能免费给你睡的。”   终于有资格入住的李斯寻心跳加速,要冲破胸膛,他望着冯域卷翘的睫毛,终于忍不住,缓缓低头,吻上浑圆的唇珠。   冯域惊愕地睁大双眸,想要往后倒的时候,李斯寻却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贴上来,嘬着他红艳湿润的唇肉,   两人一齐倒在沙发上,李斯寻拉开距离,两人鼻尖都抵在一块,吐出的热汽交织在一起。   随着冯域喘息的动作,他的胸膛也随之上下起伏,并触碰着李斯寻的胸膛,胸肌软得不像话。   冯域没想到李斯寻这么大胆,他就要扇巴掌的时候,李斯寻钳着他的手压在头顶,他舔着下唇,上面残留着冯域的涎水,甜得同蜜一样:“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父亲的气息,我这是在帮你。”   冯域似懂非懂地点头,他装出一副听明白的模样,张开唇,露出一截红舌。   这幅模样配上微微合上的眼,简直就是马蚤货的模样。   李斯寻不客气地咬住红舌,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小腹。   李斯寻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冯域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眼里的水雾越来越浓,朦胧之间,他看见天花板印上一个人脸。   冯域猛得回神,等到他再度睁眼的时候,天花板上已经没有奇怪的人脸。   觉察到他分身,李斯寻不满地咬着他的唇:“认真,不然不利于吸收。”   冯域鼓着两颊,将刚才的人脸抛之脑后,他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同李斯寻的吻上。   好舍予服。   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照顾到了。   冯域哼哼唧唧地勾住李斯寻的脖子,躺在沙发上的两人,简直就和情侣一样。   冯域被亲得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李斯寻则出去收拾行李。   冯域眉眼餍足地去洗手间,镜子前的他脸颊挂着腮红,红唇月中,只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域拿起毛巾,放在水下冲洗,打算洗把脸的时候,鼻尖嗅到一股麝香。   他疑惑地凑近毛巾去闻,那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让冯域想到当初跪在地上,沾染在脸上的东西。   冯域瞬间觉得手里的毛巾黏腻,他张开手指,指缝中残留着半透的粘液。   “咦。”冯域立刻把毛巾丢在旁边,随后用洗手液反复冲洗自己的手,直到手上没有怪异的黏腻后,才试探性地把手放在鼻前嗅闻,现在只剩下洗手液的香味。   好奇怪。   之前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难道是洗手间太潮湿了?   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也不是大事,冯域找来根棍子,把毛巾丢进垃圾桶。   站在客厅的冯域恰好碰见提着行李箱进来的李斯寻,他迈开腿去找李斯寻,也就没注意,垃圾桶的袋子忽得动弹。   冯域双手抱胸:“你就睡在我隔壁。”   虽然没能睡进冯域的卧室,但能睡在他的隔壁,李斯寻也心满意足,冯域很好骗,等他之后找个借口,就能顺利进他的卧室。   一家三口怎么能分房睡呢?   李斯寻的眼里闪过一道红光,他的心跳得更快,砰砰砰,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李斯寻?李斯寻?”   冯域歪着脑袋凑到李斯寻的面前,他不满地用脑袋去撞李斯寻的额头:“你怎么不听我讲话?”   李斯寻好似忘记刚才的一切,他回过神,疑惑地“嗯”了一声。   冯域冷哼,涉及到钱的事,他不介意跟李斯寻再说一遍:“你每个月记得把钱转给我,还有,我不负责你的三餐,自己解决。”   冯域掰着手指跟他算钱。   李斯寻之前瞄过一眼他的厨房,干干净净,就知道这几天他都是点外卖。   “你会做饭?”   李斯寻捏着他的脸颊肉,面带笑意地调侃。   冯域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喜欢捏他的脸,他拍掉李斯寻的手,高傲地抬着下巴:“我又不需要,有钱人只要点外卖就行了。”   李斯寻一想到他天天点外卖吃,就忍不住皱眉,他用手指抚摸着冯域的脸颊:“跟我出去,我带你去买菜。”   “啊?”冯域呆呆地眨眼,他其实很少出去,一个人出去很孤独,况且每次站在人多的地方,总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   李斯寻勾着唇角:“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冯域肯定不能穿着这件睡裙出去,胸前太透了,连胸肌间的沟壑都清晰可见,轮廓也是。   等回到卧室后,冯域才回过神,他为什么要陪李斯寻出去,大可以让他买回来,自己只等着吃。   “算了。”冯域自言自语:“他肯定是害怕,不敢一个人出去,胆小鬼。”   冯域把裙子脱下来,最近温度下降,他穿上黑色的卫衣,配上工装裤,双手插兜,高傲地在前面带路。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李斯寻抓住他的手腕:“外面的人多,我给你点气息,才能保护好你。”   冯域没有怀疑他,抬着下巴,自觉地闭上双眼。   李斯寻低头吻上去,将他亲得眼里泛着水光才停下。   “走吧。”   两人紧握的手也没分开,牵着手离开家。   等两人走远后,整个房间弥漫着黑雾,冯域放在床上的睡裙被捞起,两只手同时抓着睡裙的裙摆。   “蠢货,如果不是你吓跑老婆,他现在怎么会离开?”   另一道声音响起。   “滚,你布下的迷雾,连个普通人都拦不住,要不是那个男人闯进来,老婆怎么会跑走,不过,他的气息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不管怎样,要把老婆带走,把他带走……然后关起来……永远都不能放出来……”   *   跟在李斯寻身旁的冯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时刻关心着冯域的李斯寻把他护在怀里,避开拥挤的人群。   冯域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事,可能是这里面太冷了。”   李斯寻握着冯域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冯域很少来超市,他跟在李斯寻身后,好奇地左顾右盼。   在李斯寻挑鱼的时候,冯域就站在一边等待。   “妈妈,我想要这个。”   隔壁玩具区一对母子正在对峙,小孩指着一大盒积木,母亲则抓着他的后领,制止他想冲过去的动作。   “不行,你都不知道买了多少盒了,家里都快堆满了。”   “我不!我就要!”   冯域就在一旁看着正要闹矛盾的两个人,他抿着唇,忽然迈开腿,弯腰去拿最底下的积木,在路过小孩的时候,放缓脚步,像是要停下来。   小孩呆呆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期待。   都冯域却勾着唇角,得意洋洋地站在李斯寻身边,把玩具放进积木里,还对着小孩偷偷做了一个鬼脸。   小孩都愣在原地。   他很想哭,但冯域长得好看,又让他生不起气,本能地想亲近他。   李斯寻目睹了他幼稚的行为,没有阻止他,而是牵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到处乱晃。   李斯寻问他:“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冯域翻了个白眼:“就做你自己会做的。”   两人挨得很近,一看关系就很亲密,李斯寻搂着腰,时不时低头问他。   冯域虽然摆出不耐烦的表情,但还是回答了每一个问题。   结账的时候,冯域无聊地站在一边,他的目光落在包装精美的小方盒上,以为是口香糖,就拿起几包丢进推车中。   李斯寻把这几包拿起来,他挑了挑眉:“你确定要买?”   “这个尺寸适合你,我可能需要换大一点的。”    第47章   李斯寻拿着小盒子翻了个面, 冯域才看清上面的字,他满脑子都是“颗粒”“螺纹”,他耳垂通红, 抓过盒子塞了回去。   冯域恶狠狠地瞪了李斯寻一眼, 暗自威胁他不准再提这件事。   况且, 他的尺寸, 明明也没比自己大多少。   直到回家, 冯域才消气,他打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耳边是李斯寻备菜的声音。   从未用过的厨房再度发出声音,陌生且奇怪, 让他觉得不适应。   冯域悄悄地往厨房看了眼,他抱着双腿, 将下巴搭在膝盖上,难得安静下来。   李斯寻的厨艺很好, 在城堡待久了,冯域也学会克制自己, 因为他知道,以后都能吃到,没必要一口气吃完, 把自己撑得难受。   洗漱完准备回房间的冯域被李斯寻叫住:“冯域。”   冯域疑惑地歪着脑袋,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方只是露出一个浅笑:“晚安。”   冯域手抓紧衣摆, 随后又松开,又抓紧,他唇瓣动了动, 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只觉得李斯寻好无聊。   舔狗。   冯域得意地冷哼一声,应下他的话,高傲地回到卧室。   李斯寻脸上的笑意渐深,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一道身影,穿着女仆装的冯域在他面前闪过,只是一瞬,却让李斯寻印象深刻。   李斯寻绷紧唇,等到再看过去的时候,冯域依旧穿着那身居家服,根本不是女仆装。   李斯寻晃了晃头,他环顾四周挂着的铃铛,安静无声,说明没有怪物闯入,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吃饱喝足的冯域打了个哈欠,他揉着眼睛,抱着玩偶,眼皮越来越沉,含着拇指睡过去。   冷风吹过,吹得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冯域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大厅中,华丽的吊灯垂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冯域好奇地向四周看去,面前堆着一座价格不菲的珠宝山,上面堆着的金银珠宝闪得眼睛痛。   他揉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珠宝山,随后兴奋地大跨步跑向它,然后扑倒在珠宝山上。   冰冷的珍珠在他肌肤上剐蹭,摩擦,但冯域却像是感受到似的,他整个人趴在珠宝上,深吸一口气,感受到金钱的气息。   冯域赶紧把珠宝塞进自己的怀里,一串串项链顺着敞开的领口滑落进去,还有一些大颗珠宝扌氐着月退肉,在上面留下印痕。   不断翻找的冯域手抓住一道环,他往上一扯,竟没扯动,他思索片刻,觉得底下应该藏着值钱的宝藏,于是跪坐在珠宝山上,两只手都拽着环,往后猛得一拖,整个珠宝山塌陷,露出底下的样子。   一具白骨正躺在珠宝中,他的四肢都被锁链束缚,无法动弹,白骨黑黢黢的眼眶直视着冯域,让他冒着冷汗,毛骨悚然。   冯域只觉得手中的环烫手,正当他要丢掉的时候,环上的锁链将冯域捆住,用力往下一拉,他摔在白骨上。   白骨的十根手指猛掐着他的腰,不让他挣脱,他全身都是白骨,冯域瞳孔一缩,痛意带着快。感一齐袭来。   “啊!”   冯域从床上坐起,他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格外的苍白,在他坐起的时候,整个房间的黑雾悄无声息的顺着缝隙消失。   冯域身上沁出的汗水将睡裙的领口浸湿,他大喘气,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这些噩梦会让他想到曾经在梦里,被蛇亵。玩的画面。   冯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两月退交叉,冷着张脸掀开被子,果不其然,变月庄了。   冯域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脸颊还残留着红晕,晃着劲瘦的腰去浴室冲澡,等他离开后,黑雾再度冒出来,覆盖在被子的这滩水氵责上。   伸出的蛇信子在舔舐着甜蜜,品尝着独属于冯域的马蚤味。   一早上就碰到这种事,冯域的心情算不上好,他耷拉着眼皮走出去,饭桌上早就摆满李斯寻准备的早餐。   喝下温热的豆浆,冯域才算是缓过神,他懒洋洋地咬着包子,两腮鼓鼓的。   一只冰凉的手靠在他的额头上,冯域掀开眼皮,就见李斯寻坐在身边,他轻哼着,用脚踢李斯寻:“我没生病。”   李斯寻总觉得今天的冯域不太一样,很疲倦,但唇又是红润的,眉眼透着慵懒与餍足,像刚被浇灌过后的花朵一样鲜艳。   “那就行。”李斯寻弯了弯眼:“我今天要出去处理些事情,你中午把冰箱里的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别点外卖。”   “还有少吃糖,我把家里的柠檬都藏起来了。”   冯域皱着鼻子,他只觉得李斯寻好啰嗦,而且他凭什么管自己?   他伸出手,啪得拍在李斯寻的手背上。   李斯寻反握住冯域的手,他低头,吻上冯域的红唇,嘬着嫩滑的舌尖。   看着那张俊朗硬气的脸在自己的亲吻下露出迷离的表情。   李斯寻的吻比城堡里的怪物都要温柔,往往冯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亲得眼里浮起水雾。   直到冯域喘不上起后,李斯寻才松开他,咬着他饱满的下唇肉,带着笑意说:“我走了。”   在冯域发火踹过来的时候,李斯寻拿起背包,向外走去,他现在要养老婆和孩子,要多接点工作。   冯域捂着红艳的唇,后悔刚才没有咬住李斯寻的舌头。   “臭狗。”   李斯寻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把前段时间甲方寄来的裙子拆开,华丽的裙子很符合他的审美,冯域打开直播,坐在地毯上。   [老婆直播开得好勤,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忙]   [身上的这条裙子也太好看了,看了下价格,是我不配了]   [话说,老婆的胸肌是又大了点吗?感觉比之前要更饱满一点]   屏幕上漂过的弹幕很多,冯域只挑了几个回答,他的直播间除了宣传商品,就是跟粉丝闲聊。   直到直播间出现一个弹幕,瞬间吸引了冯域的目光。   [老婆,你的身后怎么有人?]   冯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身后看去,除了晃动的窗帘,什么也没有。   冯域紧皱着两道墨眉:“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对,就是有人]   [我也看见了,好像是个长发男人]   [你们是在胡说八道吧……哪里有什么男人]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了]   整个房间寂静极了,冯域深吸口水,突然开口:“我去看看。”   冯域环顾四周,他顺手捞起鸡毛掸子,悄悄地靠近窗帘。   越是走进,他就越感觉窗帘不对劲,窗户不知道什么打开了,窗帘也鼓起一大团,隐约透着黑影,就像是有人躲在后面。   冯域停下脚步,他心里有些害怕,有可能是小偷闯进来了,但当着直播间这么多粉丝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后退,只能紧握着扫帚把手,手臂肌肉鼓起,他高高举起扫帚,就要敲过去的时候,扑了个空,窗帘后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凳子。   冯域长呼口气,他把凳子搬起来,正要拿到直播间粉丝面前解释的时候,动作僵住。   新房里的家具都是他和李斯寻一起挑的,根本没买过这个黑色的凳子,这个黑色的凳子是从哪来的。   冯域抿着唇,他赶紧后退几步,但整个房间忽然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透不进来一点光亮。   冯域茫然无措,只有远处茶几的手机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抱住扫帚,一点点地向光亮靠近。   他一边靠近,一边自言自语:“应该是跳闸了,我待会去检查一下。”   冯域的脚终于碰到沙发,他伸长手去触碰手机,就在他要碰到的时候,一条布满鳞片的蛇尾捆住他劲瘦的腰,将他捆着压在沙发上。   冯域呜咽着发出求救声,但蛇尾轻车熟路地塞进他的口腔里,将他土者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坚硬冰凉的鳞片触碰着他柔软娇气的上咢页,同之前跟林雪迟接吻一般,几乎要窒息。   冯域眼尾泛着泪光,他的双月退被迫分开,华丽的裙摆上的装饰洒落一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冯域宛如被缠绕住的猎物,根本挣脱不掉,他的瞳孔猛得一缩,连话都说不出来,裙摆滑落,露出曲着的健壮的腿肉。   冯域用期艾的目光看向手机,只希望直播间的粉丝能发现不对劲,替他报警。   冯域眼前一片模糊,因此他就没发现,原本的直播间早就换了。   [老婆的腿好长,想舔]   [漂亮的老婆,嘶嘶嘶,喜欢]   [臭蛇滚远点,别来招惹老婆]   [能不能把裙子再掀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冯域直接昏了过去,直到他被一只手捞起,抱在怀里:“冯域?冯域?”   冯域的睫毛都被泪水沾湿,他费力地睁开双眸,躺在李斯寻的怀里喘气,当看到李斯寻之后,他赶紧抓住对方的手腕,急促的说:“蛇,这里有蛇!怪物进来了!”   冯域的脸色苍白,蜷缩成一大团在李斯寻的怀里,显得格外可怜。   看到他这幅脆弱的模样,李斯寻的心里涌现出奇怪的想法,他心跳加速,手慢慢地搭上冯域的后颈,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够看到冯域在自己的手下挣扎。   想看他哭得更惨。   想让他只依赖自己。   “李斯寻!”冯域抿着唇,他用手轻扇李斯寻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李斯寻回过神,发觉自己的手已经握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他完全掌控。    第48章   李斯寻垂下眼眸, 将眼中的贪婪收敛,他的五指轻轻搭在冯域的后颈上:“我在听,你说。”   冯域一看他这幅样子, 就知道完全没听, 他挪动着臀, 将自己紧贴在李斯寻的怀里, 他的四肢还残留着蛇剐蹭过后的感觉。   那种刺骨的寒冷, 还有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表面带着刺,冯域时常担心会把娇嫩的肌肤弄破。   冯域把脸埋在李斯寻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肯定是他回来了,我被蛇按在沙发上……”   李斯寻拧着眉, 他挂在四周的铃铛不仅没有反应,就连固定在下面的符咒也是完好无损, 说明根本没有东西闯进来。   李斯寻用一只手托住冯域的臀,想同他解释:“冯域, 怪物被我们锁住了,你也看到了。”   冯域没想到李斯寻居然不信自己, 他磨着牙,抓着李斯寻的手挑开裙摆。   薄薄的蕾丝布料被手指挑开,氵显热的环境让李斯寻忍不住缩着手指, 当他触碰到的时候,呼吸一滞。   冯域的膝盖忍不住向里并拢, 他咬着唇肉:“我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斯寻没有经验, 他凭着直觉,但很快就被冯域制止,他瞪着眼睛:“你干嘛?谁让你弄的。”   李斯寻摩挲着手指, 感受着指间的黏腻,他用指腹擦着冯域的脸颊肉,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   李斯寻弯腰,鼻尖嗅到马蚤味,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这块痕迹。   冯域闭起一只眼,他后颈的带子被解开,露出凹陷的锁骨和阝?起的胸肌。   李斯寻顺着他的脸颊向下,然后咬在他下巴,在上面留下一圈齿痕。   紧接着是漂亮的锁骨,冯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直到他一条月退架在沙发背上,小腿绷紧,他抓着李斯寻后脑勺的头发:“你……”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看见李斯寻的头顶。   李斯寻扶正他的脑袋,又去亲吻他的唇角,但冯域这次用手制止他的行为,捂住他的嘴,哑着嗓子说:“脏死了。”   李斯寻转而去吻他的手背:“哪里脏了,好甜。”   冯域表情古怪,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喜欢舔那个。   李斯寻的这些举动缓解了他内心的恐惧,但更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   李斯寻叹气,他拿出手机递到冯域的面前,手机上面的是一段监控画面,画面上的冯域先是坐在手机前摆弄几分钟,随后又跑去开窗,最后躺在沙发上。   先是缓缓分开双月退,紧接着从手机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冯域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看着监控上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实在是没忍住,一把抢过手机,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关掉手机,但越急越乱,手机的铃声被调到最大。   李斯寻忍着笑,把手机关上。   怀里的冯域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垂。   李斯寻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没关系的,你只是因为怀孕,需求变大,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李斯寻又在克制,但冯域还是捕捉到他语气中的调笑。   他嘴角下撇,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你闭嘴,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开了直播。”   李斯寻:“应该是记错了,你整天待在家里,又没怎么出去,再加上怀孕,很容易变得昏昏沉沉。”   被他这么一解释,冯域又觉得有道理,不过……   “你手机为什么会有我家的监控?我没装监控啊。”   李斯寻一边把冯域抱起来,一边哄他:“这是买家具送的,当时预留的是我的电话,所以监控的权限也在我手上。”   “对了,我今天给你买了点凉菜,酸辣口味的,你待会去试试。”   冯域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全身都挂在李斯寻的身上,像个大号的黏人娃娃。   李斯寻暗自用力,跟冯域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身上的肌肉都变得更加结实。   冯域对自己的体型没有认知,总是团成一团往李斯寻怀里塞,实则他骨架比李斯寻大上许多,往往先把李斯寻遮得严严实实。   冯域哼唧几声:“你带我去洗澡,我浑身都是汗。”   李斯寻抱着他往浴室去:“好。”   两人离开后,客厅里冒出黑雾,传来几声低语。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藏在暗处的两个怪物嫉妒得眼睛发红,恨不得将李斯寻撕碎。   洗干净了的冯域换上睡裙,他连头发都没擦干,就又坐在椅子上,去吃李斯寻带来的凉菜。   酸酸辣辣的味道很开胃,冯域吃完之后,唇色变得更深。   冯域吃完饭,打算溜到卧室玩的时候,李斯寻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跟我出去散步。”   冯域抿着唇耍赖:“不想出去,我就待在这里,有钱人是不用脚走路的。”   李斯寻从很早就发现冯域排斥同别人接触,他只喜欢待在自己的空间,他睡觉需要吮吸着拇指。   以前在工地的时候,他还会同别人交流,但现在有钱后,他天天待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冯域直接抱着双腿蹲在地上。   李斯寻抓住他的手腕,同他对视:“我们就下去晃一圈,好吗?”   “晃一圈给你五百块钱。”   听到有钱,冯域的耳朵动了动,他伸出手,比出一个数字:“我要一千。”   听到他总算是松口,李斯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他拉住冯域的手,牵着他一块走出去。   小区附近有个公园,冯域依旧警惕,他对周边的一切都不信任,睁着圆润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公园里空气清晰,傍晚时分,这里的温度适宜,冯域出来的时候没穿裙子,他踢着脚边的石头,目光被漂浮的气球吸引。   商家抓着一堆各色的气球,冯域站在一边看了很久,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抬头看着。   李斯寻望着他的侧脸,没有陷入情。欲的冯域让人难以靠近,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冯域看够了,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后,李斯寻却松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等我一下。”   冯域不明所以,他以为李斯寻是有急事,于是乖巧地站在原地等。   公园小路的人很多,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冯域感觉有人在刻意往自己这边挤。   冯域眯着眼睛,果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伸出手就要来捏他的臀。   冯域早就习惯了这种事,他正要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一只手先他一步抓住男人,往后往旁边一掰,他的骨头被折断。   李斯寻两眼通红,他的半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蛇鳞,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滚。”   男人被吓了一跳,自知理亏,不敢闹事,低着头快步跑开。   李斯寻收敛眼中的红,他恢复正常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没事了,把手伸出来。”   冯域歪着脑袋,他把手伸出来后,李斯寻从背后拿出气球,将气球尾端的绳子绑在冯域的手腕上。   冯域这才发现原来李斯寻是去给他买气球去了,漂在半空中的是个黑毛猫猫,睁着圆润的眼睛,呆呆地在空中晃。   冯域低声喃喃:“好丑。”   但冯域眼里明显闪烁着亮光,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   虽然嫌丑,但冯域还是带着气球,绕着公园走了一圈,一副炫耀的样子,甚至回到家,都格外兴奋。   不过李斯寻的状态不好,他脸色苍白,眉头一直紧皱着。   李斯寻看着坐在地上玩气球的冯域,温馨的客厅里,冯域露出一截后颈,柔软,漂亮,让他忍不住想把冯域关在房间,不让他出去。   李斯寻紧皱着眉头,他内心的黑暗在不断扩大,几乎要吞噬掉他整个人,记忆里又闪过几个画面。   是冯域穿着女仆装坐在地毯上的样子,或者是踮着脚擦拭瓷器,又或者是站在书房里……   这些画面既陌生又熟悉。   冯域玩够了气球,带着气球回到卧室,卧室的灯没有开,漆黑的房间让他回想起掉在白骨上的场景。   冯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根本没法骗自己,当初被怪物锁在床上欺负的那些天,他的身体完全记住了怪物。   那是谁都没办法带来的快乐。   冯域不想独自待在卧室,他现在觉得哪里都不安全,他抱着气球,缓缓后退,最后跑到李斯寻的房间,钻进被子里。   从浴室走出来的李斯寻还在皱着眉,他在思索着那些冒出来的画面究竟是什么。   好像是冯域在城堡里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些记忆?   李斯寻掀开被子,垂下眼眸,看着被子里的一大团,他脸上露出惊愕。   被子里,长猫了?    第49章   冯域抱着猫咪气球蜷缩在角落, 乌黑的短发凌乱,从背后能够看见在睡裙下,蜜臀形状的臀和劲瘦的一截腰。   同他的臀相比, 他的腰细得过分, 远远看着, 几乎能掐断。   但实际上, 摸上去能感受到隐藏在肌肉下蓬勃的力量。   冯域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李斯寻的枕头, 把脸埋在其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李斯寻压着他的肩膀,让他直面自己。   身。下的冯域紧闭着双眼,眼皮下的眼珠转动,还在假装睡觉。   他向来要面子, 主动爬舔狗的床,已经很过界了。   李斯寻见他迟迟不醒, 他尝试将冯域怀里的气球拿走,才碰到气球的猫耳朵, 床上的冯域就睁开双眼,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李斯寻:“你居然想抢我气球!”   他抬高音量, 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李斯寻趁他惊讶的时候,把气球夺过来,让它往上飘, 抵着天花板。   冯域想要弹跳起床,将气球夺回来, 李斯寻却用手按着他的额头:“气球很脏, 况且会爆炸,放在被子里,会把我们都炸伤。”   冯域被吓得睁圆了眼睛, 他悻悻躺了回去,双手放在胸前,扯着被子给自己盖好:“那,那就睡觉。”   李斯寻却不愿放过他,将他困在怀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你怎么上我的床了?”   男人的气息让冯域的小月复发酸,从深处涌出的难耐让他咬着下唇,他色厉内荏地回答:“这是我家,我想睡哪,就睡哪。”   “而且,而且……”   冯域转着眼珠子,还在胡乱找着借口,李斯寻就已经低着头吻了上去。   李斯寻抬起他的下巴,轻啄他的唇珠,几乎是要把他的唇碾出汁水,同他俊朗的脸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唇软得不像话。   甚至说,他整个人都很软,很好欺负,只要顺毛摸,就能把他哄上床。   李斯寻把他搂在怀里,替他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我知道,因为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气息,对吗?”   冯域被亲得晕头转向,他伸出一截红舌,任由男人舔舐。   “嗯,嗯……”   *   同李斯寻睡在一张床上后,之前的噩梦果然消失,每晚都睡得很安稳,除了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李斯寻注视着他。   那眼神贪婪,恐怖,逐渐同城堡里的男人们重合。   但冯域很快就把脑海里的念头踢出去,怎么会呢,李斯寻只是一个身份低微,还需要借住在自己家里的舔狗,自己只要不开心,就可以随意欺负他。   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在长大,他的小月复已经隆起一个弧度,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冯域掀开裙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将手放在小腹上,李斯寻说肚子里的会是人类,他会是什么样子的?   冯域平生第一次对孩子产生好奇。   正当他要把衣摆放下去,冯域注意到月匈口处的不对劲,他低头看向布料,布料像是被什么浸透。   冯域脑子里的一根弦断掉,他僵硬地伸出手去捏,瞬间感受到一阵疼痛,他惊恐地把衣服放下,不知所措地咬着手指。   “李斯寻!李斯寻!”   冯域喊着男人的名字,他脸色唰白,一路跑到厨房,扯着男人的袖子:“我,我好像生病了。”   李斯寻表情严肃,他把火关掉,拧着眉问:“什么生病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冯域当着李斯寻的面解开扣子,上面扌圭着两氵商孚乚白。   李斯寻呼吸停滞,他喉结攒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呆呆地盯着他。   冯域见李斯寻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自己是得了重病,他眼眶通红,用脚踹李斯寻:“都怪你,我都说了肚子里是怪物,都是因为他,我才会得病。”   冯域对未知的事情一向很害怕,但面前的李斯寻状态很不对,他弯下腰,慢慢地靠近。   冯域以为他是在检查,于是抓着衣摆,没有把它放下,一动不动,生怕得到一个自己患上绝症的消息。   “等等……”   冯域的月要瞬间发软,差点没摔到在地,幸好李斯寻及时托住他。   李斯寻目光专注地在做一件事。   疼痛依旧袭来,冯域感觉肿块消散,那种疼痛消散后,原先堵塞的地方终于疏通。   冯域仰头,他抓着李斯寻的墨发,眼神涣散,脑袋里乱成一团。   直到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后,李斯寻才俯身在冯域耳边说:“没有生病,而是产……”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冯域依旧听得很清楚,他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快要滴出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产……我要吃饭,快点!饭呢?”   见他明显炸毛,同手同脚往客厅走去,李斯寻眯着眼,他舔着唇,上面还残留着奶香。   居然真的会有。   好香,想把他一直待在身边,让他怀上孩子,就可以永远喂奶了。   自从发生这种事后,冯域就再也不敢和李斯寻对视,也不敢同他说话,甚至把枕头都搬回自己的卧室。   很丢人。   因为冯域看不起李斯寻,在他面前露出这幅样子,还被他知道身体的变化……   冯域恨不得现在就给李斯寻下毒,把他毒哑,最好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搬回到卧室之后,冯域半夜觉察到一道过于明显的注视,他缓慢地睁开双眼,月光照射进卧室,而李斯寻就坐在床尾,正在摆弄着什么。   冯域迷迷糊糊地坐起,睡裙的吊带都滑落一根,他低声嘟囔:“李斯寻?你神经病吧?”   冯域用脚去碰李斯寻,却只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他心猛得一跳,赶紧掀开,只见脚踝上绑着一根银白的锁链,锁链的另外一头在李斯寻的手心。   这熟悉的一幕瞬间让冯域联想到在城堡里发生的事。   他猛得收回脚,拿起枕头砸向李斯寻:“你疯了!”   冯域大口喘气,他蜷缩在角落,虽然他故意不跟李斯寻讲话,但他只要低头,哄哄自己,他也不是不能原谅李斯寻的冒犯。   但是……   但是李斯寻怎么能用锁链绑住自己。   砸过来的枕头让李斯寻眼底的红退散,他的眼底恢复清明,他松开手上的锁链,抬着眼皮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冯域。   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清楚冯域只是个外面高傲,实则柔软,很好欺负的人。   只会做些愚蠢的小动作,然后再沾沾自喜,只需要捧着他,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   但这还不够。   他不仅想让冯域待在身边,还想让他只有自己,只能记住自己。   李斯寻现在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并不是个好人,只是擅长摆出一副开朗的模样,实则冷血。   但只有冯域,在看到冯域的第一眼,李斯寻就想得到他。   李斯寻同自己心中的恶念对抗,他深吸口气:“抱歉。”   得到道歉的冯域更是嚣张,他抿着唇:“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冯域的唇绷成一条直线,他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整个房间一片沉默,直到李斯寻站起来,他摩挲着指尖,向后退出去:“你好好休息。”   当门关上后,李斯寻又听见一声响,估计是冯域捡起地上的枕头又砸了过来。   李斯寻本来还能控制住恶念,但冯域这些天的刻意疏远,却让他忍不住多想。   那些埋在深处的记忆也一齐涌上来。   冯域偶尔会低声喊夫人,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李斯寻的发丝,疑惑头发怎么变短了,又或者会在他的怀里打颤,祈求男人别再动了。   藏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李斯寻的脑海中。   他想刻意去忘记,但冯域的每一次的反应都在提醒李斯寻,冯域的身体还记得那些男人。   李斯寻嫉妒得快要疯了。   李斯寻靠在墙上,窗户不知什么打开,风从外往里灌入,一张照片被吹到李斯寻的脚边,他垂下眼皮,弯腰把照片捡起来。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李斯寻的目光从那对夫妻身上扫过,接着落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他瞳孔猛得一缩,把照片塞到口袋里。   李斯寻去拿手机,翻找着电话,当看到[师父]两个字的时候,他果断地按下去。   对面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打电话,没过几秒就已经接通。   “斯寻,你回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李斯寻看了眼卧室,他在桌上写了张便签纸,知道冯域可能会生气,把便签纸丢掉,他未雨绸缪,一口气写了许多张,贴在不同的地方。   李斯寻背上背包出去,他一离开,挂在墙上的铃铛作响,发出叮铃的声音。    第50章   冯域一晚上没睡好, 而且月匈依旧月中月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他用湿巾轻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只有李斯寻。   想到李斯寻, 冯域就气鼓鼓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 李斯寻竟然会半夜摸过来, 往他的脚踝套锁链。   “可恶。”   冯域越擦越多,他心里烦躁,只能穿着背心,往里面塞两团棉花,呵护着娇嫩的肌肤, 防止被粗糙的布料磨蹭着。   冯域用手戳着小腹:“都怪你。”   肚子里的孩子太小了,还不能回应他, 戳完后,冯域用手摸着小腹:“算了, 等你出来后我再揍你。”   穿好衣服后,冯域扒着门, 悄悄地往外看,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斯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他还没消气。   李斯寻哪怕买十个气球,也不能平复他内心的怒火。   但客厅里没有李斯寻, 厨房里也没有, 就连每天早上都能嗅到的食物的香味也不见了。   冯域气得踢凳子:“神经病!我都没骂他,他居然还跟我冷战。”   冯域瞥见桌上的嫩黄色便利贴,冷笑一声, 直接把它撕碎,顺手丢进垃圾桶里。   冯域盘腿坐在地毯上,偌大空旷的房间只有他的呼吸声。   冯域盘腿坐了一会,又觉得后悔,他其实也没那么生李斯寻的气,只是在他心里,一直把李斯寻作为一个好用的佣人,在李斯寻身上,冯域能够感受到被高高捧起的快乐。   他悄悄瞄了眼垃圾桶,纠结地摩挲着指尖,垃圾桶那么脏,而且便利贴都被撕得粉碎了,还要去拼吗?   冯域双手撑着下巴,余光出现一抹黄色,他好奇地去拿,是张便利贴。   [我出去处理些事,我给你点了早餐,九点的时候会送过来,注意时间——李斯寻]   冯域才看完纸条上的字,房门就被人敲响,他起身询问:“谁?”   “是冯先生吗?您点的外卖到了。”   冯域想到便利贴上的话,他放下警惕心,打开门。   外卖员提着包装精美的袋子,门打开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其实用漂亮形容并不准确,更别提他一身健壮的肌肉,手臂上鼓起的大块肌肉下,是诱人的青筋,手臂上分明的肤**限,看起来格外色。情,两块胸肌更是亻敖人。   外卖员看呆了,他吞咽着口水。   “把外卖给我。”大美人的声音低沉,将外卖员拉回现实,他猛得抖了一下,在把外卖送给冯域的时候,大着胆子用手指划过他的手心。   冯域并未察觉,他把外卖拿到手后,就把门关上。   外卖员痴迷地低着脑袋,他轻嗅着方才摸过冯域手心的手指,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好香的味道。   冯域拎着袋子,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它打开,里面是温热的皮蛋粥,还有小菜,他低头尝了一头,品味半天后,眼睛一亮。   好好吃。   方才的寂寞被食物的美味冲散,他鼓着脸颊埋头苦吃。   李斯寻在房间放了很多便利贴,冯域时不时就会看见一个便利贴。   李斯寻严格控制他的饮食,每天只准他吃一根冰棒,这次他暂时离开,冯域蠢蠢欲动,李斯寻去忙事的话,自己就可以放肆去吃了!   冯域小心地靠近冰箱,准备偷拿冰棒的时候,发现上面也贴了张便利贴。   [只准吃一根。]   李斯寻准确地猜中冯域的心思,让他心虚地缩回手,环顾四周,难道客厅的监控没被拆掉吗?   冯域撇了撇嘴,低声暗骂:“神经病,哼,吃一根就吃一根,有什么了不起。”   冯域拉开冰箱,故意把摆整齐的冰棒弄乱,随后挑了一盒草莓味的冰淇淋,脚步轻快地回到茶几前。   冯域很久没直播了,上次直播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况且,冯域低头看了眼胸口,衣服里的棉团隔段时间就要取出来,直播的话,不太方便。   不过他还是点开私信,想看看粉丝的话。   冯域一条条看下去,目光忽然落在中间的一条。   [恒星娱乐]:您好,我是恒星娱乐的工作人员,您有考虑过进入娱乐圈吗?   “娱乐圈?”冯域低声重复这三个字,他的唇绷成一条线,虽然他知道自己跟漂亮,但是!这“恒星娱乐”一看就是骗子,冯域嗤笑一声,正要把他拉黑时,对面甩过来一个链接。   [带你走进娱乐圈最顶端的公司——恒星]   [名下艺人日薪百万]   [出演多部大火电视剧]   ……   每看到一条信息,冯域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睁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照片上,坐在游轮上的明星们,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戴着昂贵奢侈的首饰,旁边是垒起的红酒杯。   冯域心跳如雷,他其实不认识照片上的明星,但他们的生活却让冯域向往,单是做主播,就能够受到粉丝的追捧。   如果做明星的话……   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自己,而且也会有很多的钱。   冯域深吸口气,他回了一个字。   [世界第一有钱人]:好。   发出去后,冯域就开始等待回复,他的睫毛止不住颤抖,在这段时间,他去了解了一下明星,给他推送的都是娱乐圈的黑暗。   无非就是会有人潜。规。则,没有背景的人,在娱乐圈是混不下去的。   但是也会给他推送,明星红毯照,下面都是粉丝控评,把偶像当成孩子哄。   [恒星娱乐]:你先拍一张全身照过来。   之前李斯寻给他拍过很多照片,冯域在相册翻找合适照片的时候,又弹出一条信息。   [恒星娱乐]:记得把衣服脱光,每一处都要露出来,我们要确认,你的身体符合我们的要求。   冯域盯着“脱光”两个字,他浑身燥热,把手机放在胸前,犹豫不决。   他不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冯域调整坐姿,他看见桌上的黄色便利贴,竟有些心虚,总觉得便利贴就是李斯寻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冯域用手把便利贴遮住后才长舒口气。   他重新看了眼链接里的照片,眼神变得坚定,他要成为明星,他要赚钱。   既然他以前能舍得献身给林雪迟,换取珠宝,现在为什么不能献身给其他人,换得进娱乐圈的入场券呢?   冯域把背心脱下,他把手机放在底下,分开双月退对准手机,拍下全身。   当照片发过去后,对面过了许久才弹出消息。   [恒星娱乐]:这是我们公司的地址,你直接过来。   冯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舔着下唇,去衣柜里翻出条修身的裙子,层层叠叠的花边像是海浪,临走前,冯域还在唇上涂了层唇釉。   在他走后,挂在房间里的铃铛在剧烈晃动,晃动到顶点的时候,连接着铃铛的线崩开,铃铛散落一地,而在最底端的符咒也变成一滩灰烬。   坐着出租车到公司的时候,望着高大的楼,冯域心里有些害怕,打起退堂鼓,万一是个老头或者丑八怪,怎么办?   冯域鼓着脸颊,他拍拍胸口,向着公司走进去。   公司就想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把冯域完全吞进去。   冯域根据私信上的消息,坐着电梯,来到13层,这一层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冯域探头左顾右盼,这一层只有一个办公室。   冯域推开虚掩的门,他刚走进去,门就被砰得关上,墙上投映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肌肉突出,垂下的眼皮让他透着几分魅意。   但冯域的注意力全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身上,垂地的长发被扎成马尾,露出他苍白的脸。   这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猛得往旁边一看,轮椅上的林雪清抬着下巴同冯域对视。   “好久不见。”   林雪迟弯着眉,他一向都这么温柔,但他突然出现,却让冯域头皮发麻。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冯域转身的时候撞到男人的胸膛上,冯域揉着发红的鼻尖抬头,李斯寻正冷着脸看他。   冯域每空关心他脸上的表情,他抓着李斯寻的手,使唤他:“快!你快点把他们弄走,你不是会符咒吗,或者用法阵也……”   “这个照片是你拍的吗?”   李斯寻的问题让冯域呆住,他这才注意到李斯寻看起来不太开心,他咽下口水,连忙摇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是他们的障眼法。”   冯域软着嗓子哀求他:“求求你,你把我带走吧。”   林雪迟眯着眼看他们亲密的行为,他吐着蛇信子,温柔地给冯域讲了个故事:“曾经有对夫妻,生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性格开朗,却身体不好,小的性格阴郁,不受父母待见。”   “为了救下最大的孩子,这对夫妻决定挖出小儿子的心脏,用邪术救下大儿子,可惜的是,他们的计划被小儿子识破,小儿子提前杀死哥哥和父母,然后选择自杀,漫天的怨气吸引路过的道士,他发现最大的孩子残留着一口气,于是最后还是给两个孩子换了心脏。”   “心脏在林雪迟的体内跳动,但林雪迟身体虚弱,没撑多久就死了,心脏残留的怨气侵占了他的身体。”   “而被丢下的林雪清却成为一具尸体,皮被我吃下,骨头变成了他。”   “林雪迟”用手指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所以,宝宝,你知道心脏在哪里吗?”   “你要不问问,你身后的男人,真名是什么?”   冯域耳边,是李斯寻跳动的心脏,每一下都让他心惊。   李斯寻握住冯域的手腕,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声喟叹:“原来,你的第一次也是我。”   李斯寻心中的郁结消散,他眼中布满着红:“果然还是应该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找别的男人。”   冯域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从四面冒出的黑雾将整个大楼吞噬。   冯域被黑雾包裹,一点点陷进去,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表情,静静地注视着他。   注视着他们,贪婪,宝贵的爱人。    第51章   (1)   冯域又被带回但城堡里, 起初他很害怕,以为这群怪物们是想把他杀死,折磨他, 虐待他。   后来, 冯域发现, 他只在床上吃些苦头, 而且他如果对其中一个男人表现出依赖, 男人就会受到其他两人的针对。   冯域对这种事乐此不疲,他很喜欢看舔狗们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   虽然后面被男人们发现小把戏,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了一番。   (2)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被母亲忽视的缘故,冯域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   只不过, 因为怀孕,冯域变得更加嗜睡, 他的肚子隆起,穿着宽大的睡裙, 圆鼓鼓的一小块就藏在睡裙下。   冯域躺在秋千上,玩的累了, 就躺在秋千上休息。   直到一个村民误入了深山,误打误撞来到城堡门口。   村民听村子里的老人提起过,深山的城堡原属于一家四口, 只是后来这家人全死了。   几十年后,一场大火将城堡烧光, 什么也不剩。   村民因为来回转悠, 消耗了许多的体力,再不回去,他就要饿死在深山中。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村民推开城堡的大门走进去,花园中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在花园中心,有个秋千。   上面似乎躺着个人。   村民鬼使神差地靠近他,他心跳加速,在看到秋千上的人后,呆呆地站在原地。   躺在秋千上的是个男人,五官俊朗,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柔和,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含着大拇指。   唇比玫瑰还要红艳,眼尾也泛着红,在麦色的肌肤上,看着分外色气。   村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中的情。欲,想要亵渎他,将他拉下来,在鲜艳的玫瑰花园中,狠狠地操。他。   当村民靠近,想好好看他的时候,秋千上的冯域睁开眼,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薄被掉落在腰间。   村民这才发现,他居然还挺着一个肚子,一个强壮的男人居然怀孕了!   既怪异又和谐。   冯域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两条腿悬着,他歪着脑袋:“你是谁?”   村民以为自己见到神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抬头望着他。   村民向冯域叙说着自己的迷路的是,冯域思索片刻,拍拍秋千,秋千底下滚出来一个骷髅头:“我可以让它带你出去。”   “不过你得给我钱。”   冯域伸手向村民索要,村民望着他的手心,强忍着想要亲上去的欲。望,从口袋掏出沾染上自己气息的纸币。   当纸币落在冯域手心的时候,村民竟是激动得颤抖,好似这样就玷污了冯域。   冯域心满意足地收着钱,他抬着下巴:“滚吧,别打扰我休息。”   村民浑浑噩噩地跟在骷髅头身后,很快就走出浓雾。   至于村民无数次故意迷路,想再回到城堡,那就是之后发生的事。   而这时的冯域,拿着刚坑来的两百块钱,弯着眉,喜滋滋地就要把它塞进口袋。   给村民带完路的骷髅头,跳进冯域的怀里,向他邀功。   冯域打着哈欠,敷衍地亲着它。   “嗯嗯,你最棒了。”   (3)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被母亲抛弃的缘故,冯域很爱肚子里的孩子。   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叫“宝宝”。   在宝宝还是个蛇蛋的时候,冯域就格外宠溺他,会把他塞进被子里,每天给他换不同的衣服。   甚至因为宝宝,理所应当的拒绝了男人们的陪睡。   宝宝是冯域唯一愿意分享珠宝的人。   在宝宝长大后,男人们难得达成共识,迅速把冯矜送进幼儿园。   在冯域的心里,他的宝宝很乖,直到他接到幼儿园老师的一通电话。   老师在电话里说,冯矜和其他小朋友都不和,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怀疑他被欺负了。   冯域立刻赶过去,连裙子都没换。   当冯域赶到幼儿园时,在办公室看到站在一边,冷着张脸的冯矜,以及一脸无奈的老师。   觉察到冯域的气息,冯矜立刻回头,他脸上的冷意消散,挂上乖乖的笑,飞快地跑进冯域的怀里:“妈咪。”   冯域的骨架大,胸膛也相当宽广,冯矜靠在冯域的肩膀上,像只小狗似的亲嗅冯域身上的香味,然后捧着冯域的脸,亲昵地亲上去。   冯矜长得像他的父亲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在他的心里,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难得见冯矜这幅样子,老师好奇地去看他的母亲,却没想到,冯矜的母亲竟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性感的身体在裙子下若隐若现,头发有些凌乱。   老师心里莫名紧张,他赶紧站起来,为冯域拿来凳子。   冯域让宝宝坐在腿上,任由他玩自己领口的花边:“你说,宝宝在幼儿园被欺负了?”   冯域是仰着头同老师说话,他凸起的喉结滚动。   老师咽下口水:“嗯,冯矜小朋友在幼儿园没有朋友,我们怀疑……”   “妈咪。”冯矜抓着冯域的手指,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没有啊,我在幼儿园里,有很多朋友,妈咪不用担心。”   冯域却还是担心,所以他加了老师的联系方式,两人经常联系。   自从两人有了联系后,冯矜在幼儿园里变得更加乖巧,也拥有了许多朋友。   虽然用了些小“手段”。   老师以为冯域女装,是因为妻子去世,装扮成冯矜母亲的样子。   他的心里涌现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既然冯域过得这么辛苦的话,自己可以为他分担。   于是老师将冯矜叫来办公室,贴心地问他:“宝宝,你想要个父亲吗?”   老师开始向冯矜描述,当自己成为他的父亲后,会对他有多好。   但冯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沉默不语,等老师说完后,冯矜歪着脑袋:“可是,我已经有三个父亲了,我讨厌父亲,因为他们会跟我抢妈咪。”   冯矜的唇角咧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他吐出蛇信子:“你怎么配。”   冯域照例来接冯矜,冯矜背着小书包,一上车就抱着冯域,去亲冯域的脸颊:“妈咪,老师辞职离开幼儿园了。”   冯域思索半天,才记起宝宝口中的老师,这人给他的时候,被林雪迟发现,然后他又被欺负了一顿,现在腰都是酸的。   “跟我们没关系。”   冯矜弯着眉,笑得很开心,他躺在冯域的胸肌上:“妈咪,我好爱你。”   (4)   坐在窗边的少年撑着下巴,露出苍白的肌肤,蓝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一截腕骨从袖子里露出来。   “班长。”   冯矜回头,他的眼瞳很黑,虽然嘴角总是挂着温柔的笑,但班上的同学依旧不敢接近他。   “这是作业。”   奇怪的是,冯矜前几天同他们说,他的生日快到了,邀请他们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冯矜接过作业,蓝白的校服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好。”   虽然冯矜看起来不好接近,但是他长得很好看,被邀请的同学基本都同意了。   当他们来到冯矜的家后,才后知后觉冯矜的家境有多好。   在家里的冯矜似乎换了一个人,就像是戴上一张温柔的面具,将自己伪装得乖巧,听话。   他们也见到了冯矜的妈咪。   班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冯矜很爱他的母亲,之前有人撞见过冯矜跟母亲打电话,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当时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冯矜谈恋爱了,在班上大肆宣扬。   冯矜知道这件事后,他只是淡淡的解释:“那是我的母亲。”   这次,同学们终于见到传说中,那个让班长笑的母亲。   是个穿着长裙的男人。   但是却不显得突兀,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透出的几分高傲也不会让人生气,反而会觉得他天生就该如此。   被人宠溺着,被人疼爱着。   他们看到,一向冷漠的班长在看到母亲后,嘴角上扬:“妈咪。”   冯域最近在忙着工作,很久没同宝宝见面,他回抱住冯矜:“你的同学都来了?”   今天是冯矜的十八岁生日,经历过幼儿园的事情后,冯矜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他开始拥有很多的“朋友”。   这让冯域很放心。   “嗯。”冯矜把玩着母亲的手,冯域身上的气息安抚着他,他把下巴搭在冯域的肩膀上撒娇:“妈咪,我好想你。”   同学们惊讶地看着冯矜的行为,像是第一天认识他,等他回来后,有同学感慨:“班长,你的母亲好漂亮。”   冯矜露出几分得意,难得回话:“当然。”   “不对,你的母亲是不是那个大火的演员冯域?”   “是冯域?”   “天,他穿了裙子,我都没认出来!”   “天呐,好羡慕你,班长。”   听着同学们对冯域的夸奖,冯矜勾着唇角:“嗯。”    第52章   (1)   在遇到怪物之前, 冯域过得并不好。   他的母亲是个恋爱脑,明明知道对方有家室,却依旧被男人哄骗得晕头转向, 甘愿为他生下孩子。   但男人逐渐厌烦冯域的母亲, 对于冯域, 他也并不喜欢。   母亲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冯域的身上, 认为是他的出现, 才把自己的爱情毁了。   冯域很小的时候,每到晚上,就会被反锁在家里,不能出去。   男人给了母亲不少钱,但她又找到了新的爱情, 这次的男人更穷,向母亲索要钱财。   所以他们母子只能住在城中村。   这里很乱, 每晚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冯域只能躲在被子里, 等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才会变得安心。   直到有天, 脚步声停在门口,紧接着是尖锐的叫声,冯域吓得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脸色苍白,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打开房门, 母亲倒在血泊中, 身上的珠宝被抢光,什么也不剩。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的钱都花光了, 养不起小男友,于是母亲买来许多的假货,想以此欺骗自己的小男友。   杀死母亲的,是她的小男友。   (2)   在上高中之前,冯域的成绩一直都在中上水平。   冯域长得好看,班上的同学都愿意同他相处。   学习虽然吃力,但他足够努力,也能勉强跟上重点高中的同学们。   只是,忽然有一天,班上的同学开始孤立他,在他的桌上乱涂乱画,把垃圾塞进他的桌洞中。   他们会站在走廊里,当着冯域的面交头接耳。   冯域很无助,当时的他第一反应是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   他耐心地听完冯域的话后,温柔地让他坐下来,他说。   “冯同学,我也听说了这些事。”   “同学们说看你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说你被包。养了,说你得了病……”   “当然,我是不相信这些话的,来,我来检查一下……”   当班主任的手放在他大腿上的时候,冯域捞起凳子,疯狂地砸在班主任的脑袋上。   血流了一地,班主任的身影,同当时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身影重合在一块。   后来,冯域就退学了。   没有高中文凭的他,只能去工地搬砖。   最开始的冯域累得在被子里哭,他觉得好累,他开始想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亲,其实也挺好的,会给他买游乐园的气球,会抱着他,也会给他买礼物。   他又开始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反抗的话,任由班主任做下去,他现在是不是还能在学校学习?   冯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或许有点用处。   (3)   冯域一直很好奇,李斯寻、林雪迟和林雪清究竟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   他们长得不一样,但在某些事情和性格上,又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同样偏执,阴郁。   于是冯域开始观察他们三个人,发现他们都不喜欢吃饭,就连最会做饭的李斯寻,也只是喜欢投喂他。   直到挑拨离间的做法被男人们发现后,冯域才知道他们原来能共享记忆。   冯域趴在床上,圆润的臀高挺着,被毛毯盖着,显出它的形状。   他歪着脑袋好奇地问:“所以,林雪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三个还能融合到一起吗?”   冯域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在半夜,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男人,他赤足踩在地上,发现窗前坐着一个男人。   垂地的长发,昳丽的五官,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精怪,偏偏阴郁得吓人,纯黑的眼瞳没有一点杂色。   林雪清伸出手,他把冯域搂在怀里。   冯域抬头看他,男人的样子逐渐同照片里的小男孩重合。   冯域用手戳着他的脸:“你居然能融合?”   冯域是真的很惊讶,他一直以为他们算三个独立的人。   林雪清亲吻着他的鼻尖:“可以融合,只是不太方便,分开太久了,融合的时候会觉得他们很吵。”   林雪清的皮,依旧是那张皮,阴郁里却又透着几分温柔。   冯域窝在他的怀里,他自言自语:“原来是一个人。”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投射在地板上,交织在一起。   (4)   冯域后知后觉当初城堡里的佣人,都是林雪迟的分。身。   包括那个让他讨厌的管家。   冯域要求林雪迟把管家放出来,管家依旧是那张死人脸,冯域把管家捆在椅子上,让他无法动弹。   而他自己则坐在床边,穿着艳红的旗袍,露出健壮修长的四肢,胸口处有个爱心镂空。   旗袍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特别是胸肌,肌肉间的沟壑在镂空处,勾得人想埋进去。   包括管家。   管家眸色渐深,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冯域,如果不是有绳子的束缚,他早就把冯域压在床上。   冯域足夸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的脖子上绑上一个项圈,随后收紧,看着管家的脸色逐渐变得通红。   然后他高傲地抬头:“过来舔我。”   看着管家任由他处置,冯域总算是变得畅快,他恶狠狠地抓着管家的肩膀,威胁他:“不准乱动。”   他打算自己来。   可他高估了自己。   以往的时候,在正式开始之前,男人们哪次不是先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再去欺负他,这次他把握全局,差点没哭出来,整个人完全不能动。   脚背绷紧,悬空着,半天没缓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冯域头晕眼花,他连呼吸都放缓,感觉一吸气,整个人就会颤抖。   到很快他就得了趣,把管家当成没有生命的东西,自顾自得王元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冯域身体都是酸痛的,但好在房间都弄干净了。   只不过衣柜里的内裤全都消失不见。   该死的管家。   (5)   再冯矜上小学后,冯域又开始想进娱乐圈,虽然怪物们很有钱,就连李斯寻,都拥有一大笔财产。   但冯域还是没有满足,他想要很多人喜欢自己。   当初没有得到爱的孩子,长大后无比渴求他人的喜欢。   最后他们组织家庭投票,李斯寻、冯域和冯矜投了赞成票,林雪迟弃权,林雪清的反对无效。   冯域抱着冯矜,亲着他的脸蛋:“宝宝好棒!”   李斯寻默默把脸伸过来,却被冯矜用手推开。   冯域就这样进入娱乐圈,事实上,所谓的恒星娱乐真的存在,由林雪清负责。   林雪清迟迟没有挑到好剧本,他想让冯域轻轻松松地拍戏,以为冯域只是想体验一把。   但冯域却主动来找他,坐在轮椅上,勾住他的脖子:“其实,我真的很想拍戏,而且我不怕累,也不怕吃苦。”   他难得在向林雪清撒娇。   林雪清亲吻他的眼尾:“进入娱乐圈,你需要面对很多人,粉丝的干涉,黑粉的造。谣,你能接受吗?”   冯域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可以。   事实证明,冯域是骗人的。   李斯寻给他找了一个大男主的剧本,里面有许多动作戏,冯域在男人们的床上,体力得到加强,再加上他一身肌肉,拍出来的效果很好。   但冯域同时也被男人们养娇了,每次回到房车里,就对着林雪清撒气,累到极点了,就会默默地躲在被子里哭。   林雪清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表情阴郁:“那我把他们都杀了。”   冯域睫毛上都挂着泪珠,他撇了撇嘴:“先把那个该死的导演杀了,然后再杀那个男二,然后……”   林雪清一边给他按腿,一边点头。   当然,并没有杀成功,冯域第二天依旧去拍戏,每晚又会回来哭,跟林雪清两人嘀咕该杀谁。   这部剧播出去之后大火,冯域也跃升成一线男星,但这只是他的开始。   他会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6)   林雪清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因为哥哥,才能活下来。   林雪迟身体虚弱,所以人人都爱他。   即便背着父母,用刀划伤弟弟的皮肉,他们也只会觉得林雪迟是不小心的。   直到林雪清发现父母的计划。   他想活下来。   于是他将哥哥和父母都杀死,他很好奇,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哥哥,不喜欢他。   就连那个道士,也选择去救林雪迟,而放弃了他。   只是道士没想到,林雪迟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心脏,没过多久就死了。   林雪清的执念太深了,他的灵魂分成三份,皮、骨还有心脏,每一份都是他。   只不过当初道士为了镇压他,把他的腿砍断,丢进棺材里,将他困在城堡里。   又告诉皮和骨,他们只有杀死对方,才能从城堡里出去。   如果……没有遇见冯域的话。   林雪清的结局只有一个,一部分的灵魂在林雪迟的体内,逐渐丧失自我,剩下的两片灵魂在城堡中,进行永无止尽的斗争。   直到冯域出现。   (7)   在玫瑰花园中,冯域抱着冯矜在转圈,他把宝宝抱在怀里,擦拭着冯矜脸上的汗珠。   林雪清从城堡里走出来,他垂下眼眸,整理冯域额前凌乱的发丝。   冯域歪着脑袋:“你又融合了?”   冯矜对这个形态的林雪清并不熟悉,眼里满是警惕,不过他对所有的父亲都是这种态度。   林雪清面无表情地用手弹着冯矜的额头,怀里的小蛇瞬间炸毛,蛇尾都气得露出来,一个弹跳就要去咬林雪清。   林雪清抓住他的后领,让他悬在半空。   一阵风吹过,花瓣在空中飞舞,露出泥土里层层叠叠的白骨,冯域张开手接住两片花瓣,在父子俩的脸上都印上一片。   他心满意足地弯着眉:“好了,该回去吃饭了。”    第53章   肖哲单手撑在床上, 仰着头同跪在身前的少年接吻,他半眯着眼,极其享受这个吻。   白晓景痴迷地看着肖哲的脸, 不放过他脸上露出的每一个表情, 像是要把他烙印进心底。   肖哲抚摸着白晓景后脑的发丝, 他懒洋洋的从头抚摸到下, 懒洋洋地触碰着他的头发, 像是在安慰一条听话的狗。   亲够了,肖哲就率结束这个吻,他勾住白晓景的下巴,露出自己手臂的纹身:“亲上来。”   白晓景呼吸一滞,他抓住男人的双手, 亲吻在他手臂的纹身上,肖哲舒服地眯着双眼, 他用手摸着对方的脸颊,最后狠狠地咬在白晓景的肩膀上。   在口腔中迸发的血腥味激起肖哲的内心的快乐。   肖哲敞开双手, 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 他心情舒畅地闭着眼。   肖哲用手拍着白晓景的脸:“宝贝,接吻的技术不错啊。”   (他们都没做,只是接吻!!!接吻啊!!你疯了吧)   白晓景听了肖哲的点评, 心里松了口气,他温顺地跪在床上:“肖总满意就好。”   肖哲点燃烟, 腥红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间, 明亮,诱人。   但比肖哲更诱人的,是他的脸, 他五官立体,充满野性,极具攻击性,他头骨完美,寸头放大了他的优势,露出的左耳上挂着一圈的耳环。   肖哲吐出一口烟,他拿着卡丢在白晓景的身上:“滚吧。”   肖哲从不留人在床上过夜,就跟他身边的情人,从不超过三个月一样,是条底线,不容许别人打破。   白晓景握紧手,随后松开,接过肖哲丢来的卡,放低自己的姿态:“谢谢肖总。”   白晓景拿着卡出去,在门关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肖哲一眼,床上的男人,半张脸藏匿在阴影中,他看着窗外的月亮,轻轻吐出一口烟。   当门关上后,白晓景低着头,嗅闻手中的卡,卡上还残留着肖哲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白晓景的脑袋传来刺痛,他轻微地歪着头,等刺痛散去之后,他才长舒口气,往客卧走去。   昨晚做得太过分,肖哲第二天身体难得酸痛,他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桌椅上放了块垫子。   单看他的外表,肖哲根本不像公司老总,反而像个黑。道老大,西装套在他的身上,几乎要被丰满的胸肌撑破。   电视里播报着新闻。   “近期病毒肆虐,请各位市民做好防护措施,一旦遇到高热情况,请及时前往医院就医……”   肖哲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忽然开口问:“白晓景呢?”   管家弯着腰,替肖哲点燃烟:“白先生去剧组了。”   肖哲这才想起来,自己包。养的这个小情人,还是个小明星。   肖哲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他抬着下巴:“行,都快三个月了,我是时候该去探个班。”   管家一向了解肖哲,探班是假,物色新情。人是真。   “好,我现在吩咐司机带您过去。”   电视机里还在大肆宣扬这次病毒有多可怕,肖哲无视从电视里发出的消息,他拢着西装外套,坐在豪车后排。   平心而论,肖哲还挺满意白晓景的,20岁出头的年龄,精力旺盛,在床上能够很好的满足肖哲的需求,而且长得也好看,足够听话。   但太听话了,让肖哲丧失兴趣。   肖哲单手撑着下巴,豪车忽然停下,他整个身体向前倒入,安全带勒在他胸肌间的沟壑处,将两团饱满的胸肌完全露出来。   肖哲的脑袋磕在座椅后背,他紧皱着断眉,带着怒火坐起来:“怎么回事!”   司机颤着声音说:“肖总,我好像撞到人了。”   “撞人!”肖哲抬高声音,他低声暗骂一句,随后快速从车上下来,果不其然,一道血痕残留在地面,而在不远处,一个被撞飞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肖哲迅速地走过去查看情况,被撞飞的人男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肖哲在心里评估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找个律师处理,司机肯定是负全责……   正在思索中的肖哲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他赶紧收回脚,但脚踝上已经留下一道血痕。   血泊里的男人晃晃悠悠站起来,惹来围观群众的惊呼,男人摇头:“我,我没事……”   肖哲没有阻止他,而是看着男人走得越来越远。   肖哲双手抱胸,他看起来格外不好惹,再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让人不敢靠近。   肖哲狐疑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他顶腮回到车上,将这件事交给属下处理。   司机战战兢兢,他还在撞飞人的恐惧中,小心翼翼地问肖哲:“肖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肖哲闭目养神,他一脚踹上座椅,冷声道:“闭嘴,开你的车。”   司机不敢再说话,咽下口水开着车送肖哲去剧组。   肖哲的手轻敲手背,当时他看到满地的血后,心里先是害怕,紧接着就是兴奋,那些鲜艳的血刺激着他。   “肖总,剧组到了。”   肖哲睁开双眼,他吐出口气,用西装下摆遮住明显的地方,下车的时候,肖哲忽然开口:“你以后不用来了。”   说完,不等司机反应,他就大步向剧组走去。   剧组的工作人员早早的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在看到肖哲后,他赶忙迎上来:“肖先生,白老师还在拍戏,我现在带您过去。”   肖哲身形高大,垂着眼皮看人的时候,压迫感很强,他用手指勾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工牌,顺利地走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剧组探班。   他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找了个位置随意坐着,靠在靠椅上。   白晓景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将刘海放下来,面对着女主,露出一副高冷的模样。   肖哲看着白色衬衫下露出的一截腰,咬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饮料里的吸管。   他满脑子都是白晓景穿着白衬衫面无表情欺负他的样子。   他肯定会相当快乐的。   肖哲的脸上漂浮着红晕,他伸出舌尖,随后吸食着杯子里的饮料。   结束拍戏的白晓景还冷着张脸,他掀开眼皮,在看到肖哲后,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脸上的冷意融化。   肖哲看见他这幅样子,瞬间觉得无聊,他单手靠在椅背。   “肖总,你怎么来了?”白晓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来看我的吗?”   肖哲捏着白晓景的下巴,勾着唇笑:“你说呢。”   他的手搭在白晓景的大腿上,轻轻地捏了捏:“我还挺想它的。”   白晓景呼吸加重,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肖哲的手上。   把白晓景撩。拨出反应后,肖哲轻笑一声,他拍拍对方的脸,抬着下巴示意他:“宝贝,你该开始工作了,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   白晓景抱住肖哲的手,靠了上去:“好。”   等白晓景离开后,肖哲眼里的笑意消散,他刚才喝多了饮料,现在小腹??起,在向工作人员问完洗手间的位置后,肖哲懒洋洋地走过去。   肖哲解开皮带,耳边传来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他原本是没放在心上,但洗手间明明有别的空位,可他偏偏要凑到肖哲的身边。   “我之前就听说过,肖总长得好看,今天一见……”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肖哲嗤笑一声,懒散地抬眼看旁边的人,是刚才和白晓景对戏的男演员,一张娃娃脸,看着比白晓景还年轻,但眼底的精明却让肖哲起了兴趣。   尝久了白晓景这种与世无争的小白花,他突然喜欢这种有野心的蠢货。   “是吗?”   肖哲拉起裤子,他掐住男演员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不断的收紧自己的手,看着男演员的脸在自己的手下变红,然后再不断得挣扎。   男演员因为窒息而抓挠着肖哲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伤口。   抓挠带来的痛意让肖哲的眼睛通红,他挑着眉,忽然松开手。   男演员扶着墙咳嗽,他没想到肖哲竟然会直接掐着他的脖子。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觉察到肖哲的不耐烦后,男演员也不敢再弯弯绕绕,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意图:“我想问……咳咳……您身边还缺不缺人……咳咳……”   “我可以比白晓景做得更好。”   肖哲歪着头:“哦?你倒是告诉我,哪里更好。”   男演员站稳后,慢慢解开裤子,在看到肖哲眼底的满意后,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男演员的尺寸确实不错,虽然比白晓景还是小一点,但性格可比白晓景有趣多了。   肖哲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中间的沟壑:“把名片塞进来。”    第54章   扣子解开后, 露出肖哲半边胸肌和中间的沟壑,衬衫有些小,迫使胸肌向里靠, 导致沟壑相当深邃。   手能直接陷入在软弹的肌肉中。   男演员目光热烈, 他逐步靠近, 只需要稍微低头, 他就能将脸埋在其中, 但刚被肖哲掐着脖子威胁,他不敢有别的过分行为。   将名片递过去后,肖哲抬起一根手指把它往下按,直到只能看见名片的一角。   肖哲把扣子扣好,他吹了个口哨:“尿吧, 我走了。”   肖哲把手放在水下清洗,感受着冷水冲刷着伤口, 他拿出手帕系在手上,叼着根烟靠在墙上。   肖哲向外看去, 这一片都是影视区,到处都是拍戏的剧组, 他用手指拨弄花盆里的叶子,手触碰到锯齿状的叶片,惊愕地抬着眉, 低头看它。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多肉,但四周是锋利的锯齿, 肖哲从没见过这种品种, 他掏出手机把多肉拍下来,在网上也没找到这种多肉。   还真是奇怪。   肖哲把手放在锯齿边缘,只要稍微一用力, 就能让锯齿刺破他表面的肌肤。   肖哲眯着眼,一点点压下手指,就在要把手指肌肤弄破的时候,耳边传来白晓景的声音:“肖总。”   白晓景在到处找他,在看到肖哲后,快步走过来。   肖哲把手收起来,塞进口袋里,他叼着烟,垂眸看白晓景。   白晓景还没卸妆,眼尾还带着粉色的眼影,唇上涂了一层淡色的口红。   肖哲咬着烟,含糊说:“宝贝,帮我把烟点了。”   每次肖哲喊白晓景宝贝的时候,他的手就会打颤,就好像,肖哲真的爱自己一样。   肖哲的打火机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白晓景的手伸进口袋,指尖划过他饱满的胸肌,随后按下打火机。   火焰将两人的脸照亮,白晓景低头靠近,两人额头抵在一起,肖哲深吸一口烟,随后将烟吐在他的口腔中,咬着他的舌尖,同他接吻。   白晓景没有一点反抗的动作,乖巧地同肖哲接吻,他唇上的口红都被肖哲吃下去。   肖哲抓心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翘臀上:“宝贝,在这里……我。”   “快点。”   白晓景瞳孔猛得一缩,他没想到肖哲会这么大胆,虽然是在角落,但片场人来人往,肯定会有人过来。   白晓景不敢直接拒绝肖哲,怕惹来他的怒火,他靠近肖哲,两人的胸膛抵在一起:“肖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怕肖哲不信,白晓景还握着肖哲的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白晓景从前几天开始,脑袋就一直昏昏沉沉,他去医院看过,不是感冒,医生说他只是单纯的没休息好。   肖哲眼底的情。欲散去,他嗤笑一声,用手拍着白晓景的脸:“行。”   心里仅剩的一点兴趣都没了,看来是时候结束跟他的合同了。   白晓景没见他生气,睫毛颤动:“今晚剧组聚餐,肖总要过来吗?”   肖哲心里的火还没熄灭,他想到刚才在洗手间碰到的男演员,顶着上颚:“嗯,去看看。”   白晓景抿着唇腼腆的笑,他带着几分迫不及待:“那我现在就去跟导演说。”   肖哲知道白晓景的小心思,无非是想上位,在别人面前炫耀。   *   导演知道肖哲要来,激动地订了一个大包厢,还特意把白晓景跟肖哲安排着坐在一起。   男演员也在包厢,趁着白晓景还没落座,他抢先把位置占住,男演员的行为让整个包厢安静下来。   导演赶紧对男演员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但男演员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反正肖哲收下名片,说明他对自己肯定还是有意思的。   男演员给肖哲倒酒,嘴角含着笑:“肖总,这杯我敬您。”   肖哲接过酒杯:“不错,挺听话的,就坐在这里。”   肖哲的一番话让包厢里的人脸色一变,他们的目光在肖哲和白晓景之间游动,不敢乱说话。   男演员得意地靠近肖哲,这顿饭,在场的人都吃得食不下咽。   等到聚餐结束,肖哲站在走廊上,男演员特意当着白晓景的面说:“今晚,我可以去找您吗?”   白晓景就站在肖哲身边,他的手不断地握紧,指甲戳破手心的肉,血从他的伤口淌出,一点点地滴落在地毯上,最后被铺在地面的地毯吸收。   肖哲的回答让他坠入深渊。   “嗯。”   白晓景迅速抓住肖哲的手腕,他知道肖哲一向花心,为了能够在他身边留下名字,白晓景变得乖巧,听话,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和肖哲待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抛弃自己。   难道是刚才发生的事?   肖哲用指腹磨着白晓景的眼尾,感受着眼泪的湿润:“别哭了,宝贝,既然你做不了,以后就都别做了。”   他的语气是温柔的,但脸上的表情却截然相反。   “你到时候找管家解除下合同。”   肖哲说完这句话,就带着男演员一同离开。   白晓景站在走廊上,耳边是看热闹的同事的嘲讽声。   但白晓景满脑子只有肖哲,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整张脸看起来更加苍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他都这么乖了,为什么还是要抛弃自己。   肖哲带着男演员到订好的房间里,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薰味,肖哲解开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把名片抽出来,随后扔在男演员的脸上:“我先进去洗个澡,你也去洗。”   房间里有两个浴室。   男演员接过名片,他低头轻嗅名片上的气味,似乎还残留着一股奶香。   男演员急切地把自己洗干净后,裹着浴袍坐在床边,喉结滚动。   终于,不知等了多久,肖哲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裸。着上半身,八块腹肌清晰可见,深色的肌肤上留有大块的纹身,寸头上还残留着洗澡时的水汽。   宽肩窄腰的身材格外优越,肖哲掀开眼皮:“滚下去。”   男演员赶紧跪在地上,肖哲双手撑着床边,臀将床单压下去一个小坑。   肖哲抬起脚,他闷哼一声,命令男演员:“舔。”   男演员先是小心翼翼地捧起肖哲的脚,他的手刚好搭在肖哲的脚踝上,上面还残留着昨晚白晓景留下的痕迹。   男演员心里竟然涌现出嫉妒,他咬着牙,正要低头舔舐的时候,门外发出一声巨响。   随后有东西在撞击着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还没开始就被人打断,肖哲拧着断眉:“你过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来得及亲吻,男演员不甘地想先进行下去,却被肖哲一脚踹在胸口:“听不懂人话?”   男演员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敢再耽误,赶紧去查看门外的情况。   男演员把门打开后,他正要痛骂门外的人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   还没等他有别的动作,外面的人就猛得扑上来,一口咬在男演员的脖子上。   肖哲听见惨叫声,他立刻抄起台灯站起来,只见房门大开,男演员被一个人压着,四肢在疯狂的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趴在他身上人晃晃悠悠起身,当肖哲看清那张人脸时,有些许的怔愣。   这根本就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皮肤下青筋暴起,半张脸被撕扯着,露出里头的组织,嘴边淌着涎水。   这个怪物很快又朝肖哲攻击,肖哲拿起台灯往怪物头上砸,然后长腿踹过去。   怪物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一般人受了肖哲这一脚,早就该倒下了,但怪物却只是停顿片刻,又龇牙咧嘴地冲过来。   肖哲迅速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往角落里退,怪物也跟着一齐进来。   在怪物走进角落的时候,肖哲迅速踩在床上,随后扯着被单盖在怪物的头上,坐在他的腰上,鼓起沙包大小的拳头,用力地锤下去。   肖哲本意是想把怪物砸晕,毕竟在他看来,被子里的这个可能只是发疯的人。   他或许是得了什么重病。   但被子里的人一直在挣扎,肖哲啧了一声,把他丢在角落,随后推来桌子,将他堵在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的肖哲弓着腰,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抹干净汗水,确认怪物不会再跑出来后,才去看男演员的情况。   男演员已经半死不活,满地的血出现在肖哲面前,任谁看了这出血量,都能断定他肯定是死了。   肖哲暗骂一声晦气,先是坐车遇到疯子碰瓷,想解决下需求,结果对象被弄死了。   肖哲瞬间觉得头疼,他背对着男演员报警。   一连好几个都没有拨通,肖哲顶腮,他烦躁地挂断电话,打算打给管家。   肖哲没有注意到,血泊里的男演员正在缓慢地站起来,四肢僵硬,被灰膜覆盖的眼瞳直勾勾发的盯着肖哲。   正在打电话的肖哲觉察到身后传来的,野兽一般的目光,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男演员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扑了过来,将肖哲按倒在地。   肖哲能够嗅到男演员身上的血腥味,他张开血盆大口,直接要咬上来的时候,两只手抓着男演员的嘴,一上一下的掰着,随后又把他丢在地上。   是白晓景。   没等两人说话,男演员又怒吼着冲过来,这次不等肖哲起身,白晓景手里就抓着什么东西冲过去,一刀刺进男演员的腹部。   看他还在挣扎,白晓景眸子里闪过些许的光,他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刺进男演员的太阳穴里。   男演员的血同白晓景伤口处流出的血混杂在一起。    第55章   肖哲静静地站在一旁, 也没阻止他,等男演员一动不动后,肖哲半蹲着, 他用两只手捏着白晓景的下巴:“宝贝, 你怎么带了刀进来。”   肖哲故意用在床上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引诱白晓景, 他压低嗓音, 富有磁性的声音灌入白晓景耳中。   白晓景的脸上还残留着血液, 飞溅的血挂在他卷翘的睫毛上,白晓景抓着刀把,将水果刀插在男演员的太阳穴处。   白晓景并不后悔杀了男演员,当他知道肖哲要和男演员上床后,就一直站在阳台, 维持着同一个动作。   白晓景不愿分享肖哲,因为他知道肖哲在床上的样子, 有多好看。   结实肌肉上的纹身会随着身体的动作晃动,汗珠滴落在凹陷的锁骨里, 用舌尖舔舐,能够感受到微咸的味道。   肖哲经验很丰富, 白晓景当初跟他的第一次,是肖哲全程引导,肖哲甚至不需要做准备, 就能很顺利地进行下去。   肖哲边笑边在他耳边说:“宝贝,我骚吗?”   白晓景当时红着脸, 只知道把脸埋在肖哲的胸膛。   或许今晚, 男演员也会跟当初的他一样,趴在肖哲的胸膛,受他的引导, 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   单是想想,白晓景就嫉妒得眼睛通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果刀就已经藏在口袋。   白晓景拿着水果刀,出于自虐的心理,想来到门前,把耳朵贴上去,去听肖哲因为别的男人而发出的声音。   但白晓景没想到,房间的门大敞,而半裸的肖哲被陌生男人压着,就要被啃咬。   白晓景想也没想,就飞快地冲上去,将他救下来。   白晓景的伤口很痛,但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肖哲上。   肖哲只在腰间裹着块浴巾,说明他是刚从浴室出来,准备要跟人上床。   白晓景的目光扫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深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迹。   没在肖哲身上发现别的痕迹,白晓景长舒口气,这说明男演员还没碰他。   白晓景把刀抽出来,血咕噜咕噜地涌出来,他抿着唇,小声地说:“我本来是想给水果削皮,然后就听见这里……”   肖哲只是习惯性的逗白晓景,毕竟,以他软弱的性格,除了削水果,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跟男演员上床,被逼急了,想过来弄死男演员?   肖哲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他头疼地啧了声:“麻烦。”   虽然是男演员主动攻击,但也确实是被他们弄死,现在手机没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只能先去楼下大厅找酒店负责人处理。   肖哲快速想好对策,他取出长袍顺手裹在身上,一根带子绑在腰间,衣领大敞,上半的胸肌露出来,底下是两条修长健壮的腿。   肖哲坐到电梯里,才发现白晓景顶着一身的血进来,还用手抓着肖哲的腰带。   肖哲勾着唇,双手抱胸地靠在电梯上:“宝贝,你可悠着点,电梯里有监控,我可不想被别人看见。”   白晓景头晕眼花,他踉跄着向前倒,将脸靠在肖哲的肩膀上,污血弄脏他的长袍。   肖哲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头同自己对视,白晓景的长相温润秀气,完全看不出刚才杀男演员时的疯狂。   脸上没有一丝惊恐,眼底平淡如水,不像是在杀人,反而像是在处理一个死物。   肖哲起了兴趣,他低头挑开白晓景的唇,主动缠绕在他的舌上,啧啧的水声在空旷的电梯里回荡。   肖哲的手顺着白晓景的胸口向下,搭在他的腰上,正要探进去的时候,电梯忽然停下,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一堆人疯狂地涌进来,瞬间将窄小的电梯挤满。   “有人疯了!”   “那不是疯子,是丧尸!”   “别乱说话,给我闭嘴……”   “我没有乱说,快,快按电梯,别再往里面挤了……”   外面的人还在不断地往里面涌来,快要把电梯挤满,肖哲在看到跑进来的人群后,就迅速抓着白晓景的后领钻出去。   肖哲向着众人跑来的方向看去,一群皮肤苍白的“人”四肢僵硬地向电梯靠拢。   有些人觉察到再也挤不进电梯后,赶紧顺着走廊逃走。   最近的“人”已经伸长手来抓肖哲,他一把抢过白晓景手中的水果刀,用力刺进“人”的太阳穴里。   他动作干净利落,当刀扎进去的时候,肖哲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他睁大眼睛,瞳孔微缩,当拔起水果刀后,肖哲舔着唇:“快跑!”   肖哲自然地将水果刀收起来,据为己有,在奔跑的时候,两条长腿若隐若现。   肖哲原先想着的是,电梯走不了,就走楼梯下去,但等到了楼梯口,肖哲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楼梯上全是残肢,死去的尸体堆叠在一块,肖哲没有轻举妄动,但身后的丧尸已经追过来,有些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不管不顾地下楼。   原先躺着的尸体忽然伸出手抓住几人的脚踝,然后张嘴咬上去。   肖哲立刻想到男演员当时的状况,他眼皮一跳:“病毒会通过伤口传播。”   白晓景听到这话,忽然掀开眼皮,他默默地将手插入口袋,用口袋中的布料擦拭着伤口。   肖哲没注意白晓景的小动作,两边都走不了,他们现在只能被困在这层。   白晓景哑着嗓子说:“这层有个表演厅,平时都是关着的,只有中午的时候才会打开。”   “就去那里。”   肖哲当下立断,他让白晓景在前面带路。   即便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但肖哲片刻的依赖,让他心跳如雷。   白晓景忍着疼痛,带着肖哲往前跑,路上他们没碰到多少丧尸,估计都去电梯和楼梯口了,不过地上的尸体倒是有不少。   想到病毒会传播,肖哲倒吸一口凉气,到时候这层楼绝对会被丧尸占领。   表演厅的门没有上锁,白晓景费力一推,他大口喘气,对着肖哲摇头:“不行,好像有人把门堵住了。”   肖哲搂住白晓景的肩膀,他轻佻地说:“宝贝,你往后退一点。”   肖哲一个助跑,用力踹上门,门被喘开一条缝,他的手扒着门,整张脸贴上去,一只眼凑在门缝上:“谁要是再堵,等我进去,第一个杀了他。”   总算是没人再顶门,肖哲嗤笑一声,他手臂肌肉鼓起,轻松将门打开。   表演厅不大,里面一共待着十几个人,头发凌乱,惊恐地向进来的人看过来。   当看到肖哲的脸后,他们心中的警惕消散了些,即便肌肉健壮,眉眼深邃,但从骨子里透出的风情是遮不住的,单是看他露出的胸肌和两条长腿,在场的人就忍不住猜测他的工作。   肯定被不少男人睡过,才能养出这么一身皮肉。   肖哲转动手中的水果刀,他眯着眼对最近的男人说:“记得再多拿点东西堵门,别把其他人放进来。”   男人同肖哲挨得很近,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   他舔了舔唇,被诱惑地直愣愣向前时,肖哲手中的水果刀对准他的脖子,抬着下巴冷声道:“还不快去。”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在原地休息,假装很忙的样子,生怕惹怒大美人。   在场的男人又搬来柜子堵在门口。   表演厅有一排排红色的靠椅,肖哲坐在上面闭目养神,他握着水果刀的手在颤抖,直到一只手覆上来。   肖哲挑眉,掀开眼皮去看白晓景苍白的脸,他脸上的血液已经干涸,血痕给他带来几分妖异的气质:“宝贝,这么关心我?”   白晓景避开他温柔的眸子,他轻声“嗯”了一声。   果不其然,在肖哲他们进来没多久,其他人也意识到电梯和楼梯都行不通,一齐向表演厅涌来,他们用力拍打着门,先是带着哭腔祈求。   表演厅里有人不忍心,提议道:“要不我们开门把他们放进来?”   他天真的说:“反正这里的空间足够大,而且明天,肯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肖哲翘着腿,长袍向两侧滑落,只遮住最隐秘的地方,而他丰腴的腿肉一览无余。   肖哲开口讽刺:“也行,你要想做圣人的话,不如乖乖待在那里,让我一刀杀了你,送你上天堂?”   “外面全是丧尸,到时候门一开,全部的人都会涌进来,你怎么分得清谁是丧尸,谁不是?”   提议的人脸色一白,窝窝囊囊地坐在角落,不敢开口说话。   外面的人见他们还不开门,开始破口大骂。   丧尸紧跟着他们进来,有些人还不肯放弃,非要肖哲他们开门。   而有些人意识到这里没路后,果断去别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哭闹声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丧尸的嘶吼声。   整个表演厅变得格外安静,只能听见秒针转动的声音。   安静的环境能放大人们心中的恐惧,有人在捂嘴痛哭,还有些人在尝试拨通电话。   肖哲和白晓景霸占了两排座椅,将座椅放下,可以躺在上面休息。   白晓景手心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那是他用指甲抠出来的,原先男演员飞溅上的血,也被白晓景擦干净。   但他一闭眼,就会想到肖哲说出的话。   “病毒会传播。”   但是,那些变成丧尸的人,是被咬了之后才变的。   而他,没有被咬。   想到这,白晓景放下心来。   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上,温热的身体同他紧贴,肖哲咬着他的耳垂,兴奋地喘气:“宝贝,我现在想要。”    第56章   肖哲挤上长椅, 他骨架大,只有完全贴着白晓景,才不会从长椅上摔下来,   肖哲带着白晓景的手, 搭在腰部的带子上, 稍微一扯, 长袍就散开, 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   肖哲咬着白晓景的耳垂,杀死丧尸带来的刺激让肖哲现在都还兴奋着,他根本睡不着,坏心思的他就来骚扰白晓景。   他们这里只要发出一点声音,肯定会被表演厅里的其他人听见。   但肖哲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背着所有人,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带来的禁忌感会让他兴奋地浑身颤抖。   肖哲的眼睛格外明亮,白晓景不舍得闭眼, 他将手搭在肖哲的劲瘦的腰上,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他想到自己的伤口, 忽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他们一块变成丧尸的话,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   肖哲轻笑, 他咬着白晓景的下巴,他眯着眼, 喉咙里发出笑声。   肖哲根本没有压制的想法, 角落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声,惹得在场的人耳朵通红,甚至有人弯腰悄悄挪过去, 只是稍微离得近一些,就能够嗅到从肖哲骨子里散发出的气味。   不过他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座椅挡住,只露出大半个肩膀,借着月光,能够清楚地看清他寸头上的汗珠,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布满手臂的纹身。   明明应当是非常硬朗的标志,但偏偏吐出的舌尖,让他流露出几分魅意。   有人忍不住掏出手机拍摄,才举起来,就被肖哲发现,他扭过头看着摄像头,似乎同举着手机的人对视。   联想到他之前的行为,这人害怕地想把手机收回的时候,肖哲伸出舌尖舔舐自己的手指。   默许了男人的拍照的行为。   表演厅弥漫的恐惧消散,肖哲累了,就毫不客气地躺在白晓景的怀里睡着。   肖哲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白晓景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轻轻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行为,白晓景的脑袋不再那么痛,他从座椅上起身,用纸巾擦干净。   等表演厅重新恢复安静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步,他走得越近,越能感受到从肖哲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肖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别人会对熟睡的自己做过分的事,他侧躺着身体,浑圆的胸肌被手臂遮住。   男人看得入了迷,他吞咽口水,想伸手去碰肖哲,还没等他摸到,就被白晓景用手拦下,他完全没有面对肖哲时的乖巧,表情阴郁:“滚。”   男人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有色心,扭头就缩回到角落里。   肖哲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透着被滋润过后的艳丽,他活动四肢,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在家里的大床上,而是在逼仄的长椅上。   肖哲打着哈欠,他懒洋洋地环顾四周,发现白晓景也不在这里,他把长袍披上,注意到表演厅的台子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肖哲靠在墙上向里面看去,表演后台放着给工作人员准备的几箱矿泉水,还有些面包。   白晓景正抱着仅有的一箱面包,其他人虽然都看上面包,但都不敢乱动。   为什么?   肖哲挑起一边的眉,有些新奇的歪着脑袋,总不能是被白晓景吓到?   肖哲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他毫不客气地弯腰去拿面包,从里面挑出十包丢在桌面上:“宝贝,这可不是我们的,我们要学会分享。”   肖哲不蠢,他不会平白无故跟所有人作对,等到表演厅里的人饿惨了,肯定会来攻击他们。   “这些面包也撑不了多久,我们迟早要出去找食物。”   肖哲垂下眼皮:“到时候,大家都得出去,不然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肖哲的脖子上还留有痕迹,他披着松松垮垮的长袍,连腰带都没系,紧实的小腹若隐若现。   他说的生气不像是杀人,反而更像是在向男人撒娇或者是决定在床上教训男人。   有人忍不住,开口说话:“可是……说不定官方的人马上就会来救我们。”   肖哲的食指抵在这人的唇上,就连他的手指,都带着一股马蚤味,肖哲弯腰,长袍顺着肩膀向下滑。   突然亲近的行为惹得这人手足无措,那饱满的胸肌就在他的面前。   肖哲弯眼,冷声说道:“蠢货。”   “这个酒店在市中心,附近就是派。出。所,今天要是救援都没到的话,就不要再奢望了。”肖哲直起身体,他叼着面包,回到自己的长椅上。   等他做好后,白晓景搬着面包箱子放在肖哲的脚边,他拿出纸巾,擦拭着肖哲刚才碰过男人的手指。   肖哲新奇地看着白晓景,就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直到把手指擦干净后,他才勉强满意。   肖哲咬着面包,因为是给表演的工作人员准备的,因此面包的口感并不算好。   肖哲把面包吞下,他用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敲击着扶手,对着白晓景眨眼:“走,再陪我去后台找点东西。”   表演厅里的人显然没有把肖哲的话放在心里,他们还做着会被人救走的,不切实际的梦。   后台摆放着许多杂物,吃饱喝足的肖哲精力充沛,他把杂物整理出来,这里有表演用的道具,甚至还有几把大刀,肖哲拿在手里挥舞了一会,质感不错,只不过肯定砍不死丧尸,不过可以拿来防身。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短裙,做工精美,上面镶嵌着钻石。   肖哲拿着裙子在白晓景面前晃,他勾着对方的下巴:“想看我穿裙子吗?”   白晓景盯着他手中的裙子,再看着肖哲松松垮垮的长袍,认真地点头:“想。”   肖哲把裙子丢在白晓景的脸上,他张开双手,歪着头看白晓景:“宝贝,过来帮我穿裙子。”   长袍从他的身体滑落,堆在脚边,裙子的尺寸虽然小了点,但肖哲腰细,能塞进去,只是大半个深色胸肌就完全滑出来。   白晓景环住肖哲的腰,替他系好背后的绑带,最后给他打了一个蝴蝶结。   肖哲穿裙子,并不显得奇怪,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柔和,修长笔直的腿,丰腴的腿肉碰撞。   肖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真不错。”   肖哲抚摸着白晓景的脸:“喜欢吗?想不想在这里……我?”   白晓景看着现在的肖哲,突然后悔让他穿裙子,他变得更加诱人。   正当两人调。情时,女人急忙闯进后台,她看着紧贴着的两人,猛得低头解释:“我,我是来找感冒药的,我女儿发烧了,身体不舒服。”   肖哲从白晓景的身上离开,他忽然开口问白晓景:“我记得,你好像也不舒服,现在怎么样嘞?”    第57章   白晓景唇瓣微动, 他垂下眼皮,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白晓景总觉得不安, 他不敢说真话, 在这个时候发烧, 只会被肖哲当作累赘丢弃。   况且, 想到男演员飞溅在伤口的血, 白晓景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肖哲眯着眼扫视他,除了脸色苍白,确实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女人总算是翻出一盒感冒药,弯着腰出去。   肖哲拎着大刀,正要迈开腿的时候, 白晓景抱着长袍披在他身上,他一本正经地说:“肖总, 外面天冷,而且要是丧尸闯进来, 长袍还能挡下它们。”   肖哲坐在化妆台上,翘着腿, 他的两条腿叠在一起,短款的纱裙只遮住挺翘的臀。   肖哲扬起一边的眉:“不想让我被其他人看见?”   白晓景的心事被戳破,他捏紧长袍的下摆, 当着肖哲的面,他不敢撒谎:“嗯。”   “那怎么办?”肖哲噗嗤笑出声:“在你之前, 我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   白晓景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无意识地咬紧牙,忍不住胡思乱想,脑子里浮现出他臆想的画面。   无非都是肖哲躺在不同男人的床上, 发出暧昧不清的声音。   肖哲将白晓景的不甘和痛恨收入眼底,他最初真以为白晓景是个柔弱,逆来顺受的人,但现在,他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进一步刺激白晓景:“我想想,我第一次应该是随便找了个男人。”   肖哲舔着下唇,他不由地挺着腰,原本只是想逗弄白晓景,却把自己搞兴奋了,他深吸口气,眼神变得迷离:“我当时是十八岁,应该是在野外做的,很爽,做完后在家躺了几天,才能下床。”   第一次,第一次……   白晓景心中嫉妒的怒火快要把他吞噬,他想现在就把这个人抓出来,把他碎尸万段。   肖哲玩够了,他抓住白晓景的手,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   白晓景躺在柔软的胸肌上,鼻尖是肖哲的体香,他的一身皮肉细腻,是被男人养出来的,看着像可口的巧克力。   肖哲将唇贴上去摩擦,他安慰白晓景:“宝贝,别生气了好吗?我跟他们只是过去式的,现在只有你。”   白晓景宛如一条狗,被肖哲逗得团团转,却心甘情愿,他仰头,略带委屈的说:“可是您还要同我解除合约。”   肖哲差点忘了这件事,他现在怎么可能同白晓景解除合约,原本的备胎男演员都死透了,从酒店逃出去还遥遥无期,白晓景是唯一能帮他疏解的男人。   肖哲哄骗他:“怎么会呢,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宝贝那么厉害,把我……得都走不动,爽死了。”   “既然宝贝想让我披外套,那我就听你的话,好吗?”   白晓景埋在肖哲的胸肌上,他深吸口气,鼻尖都是腻人的奶香,他低喃:“好。”   肖哲果然把长袍套上,但却没脱下裙子,白色的纱裙会从长袍里露出来。   表演厅里嘈杂,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路过孩子的时候,肖哲往她那里看了一眼。   孩子的脸通红,长大嘴在嚎哭,吵得肖哲脑袋疼。   见他脸色不好,女人赶紧用衣服把孩子裹住,再用身体挡住肖哲的视线。   肖哲坐在窗边向外看,表演厅在大楼的第十层,底下的道路早就被浓雾覆盖,只有路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肖哲掀开眼皮向对面看去,窗户糊上一层层的血,还有人体残渣,偶尔还有丧尸在窗前游荡。   肖哲撑着下巴,他虽然喜欢追求刺激,但不想因为刺激去死。   现在对丧尸的了解,只有被它们咬了,人也会转化成丧尸,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肖哲懒洋洋打着哈欠,他张开手,扑到白晓景的怀里:“让我靠靠,有点困。”   他含糊不清地说:“小孩子吵死了,这里还没烟。”   他的烟瘾很重,尼古丁能够麻痹他的大脑,让他冷静下来,不会长时间处于亢奋的状态。   白晓景将他搂在怀里,珍重地用唇亲吻他的额头:“睡吧。”   白晓景用手盖在他的耳朵上,阻隔掉孩子的吵闹声。   同肖哲猜测的一样,他们一直没有等来救援,当初分发的面包早就吃完,只剩下肖哲的箱子里还残留着几袋。   想来抢面包的,都不用肖哲出手,白晓景就拎着人去角落。   肖哲也是才发现,白晓景下手还挺狠的,一拳接着一拳,往人的脸上砸去。   也有人看穿肖哲马蚤货的本质,愿意用身体来换取食物,没想到被肖哲嘲讽,他当时抬着腿踩在男人的胸口,裙摆也随之抬起来。   男人被勾得咽口水,当脚背抬着他下巴的时候,他呼吸一滞,期盼着肖哲踩在脸上的时候,对方却停了下来:“啧,你说我跟你,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你说呢?”   男人被羞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肖哲越是这样恶劣,追捧他的男人就越多。   肖哲低头看男人,他伸出腥红的舌尖:“滚吧。”   等男人滚开,白晓景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替肖哲擦拭,发觉肖哲对男人没兴趣后,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你凭什么独占这么多面包,就应该拿出来平分。”   有人愤愤指责肖哲,他用手指着角落的母女:“这里还有生病的小孩,你真是恶毒。”   这人边说,边扯开包裹在孩子身上的衣服,女人来不及阻拦,孩子的样子暴露在空气中,孩子的脸已经完全溃烂,东一块伤口,西一块伤口,嘴角淌着涎水,当她发觉伸过来的手指后,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去。   这人疼得后退好几步,摔到在地上,颤抖着用手指着女人怀里的小孩:“她,她小孩变成丧尸了!”   这一句话让表演厅的人都赶忙起身,肖哲也随之站起来,但跟众人不同的事,他则是主动靠近女人。   躲在角落的女人赶紧用衣服将小孩遮住,她摇头否认:“不,不是的,她只是生病了,我给她喂点药就好了,她只是生病了……”   女人重复着这句话,她应该是早就发觉小孩的变化,于是用绳子把她捆起来,这些天一直躲在角落里。   怀里的小孩嗅到血腥味,她怒吼一声,挣脱女人的怀抱,直接扑到男人的身上,张开嘴咬上去:“救我!救我!”   肖哲掏出一直放在角落的大刀,砍在丧尸的脖子处,但刀刃太钝,只能擦破丧尸脖颈的皮。   见丧尸还在挣扎,肖哲目光凌厉,用水果刀刺破她的太阳穴。   “不!”   女人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却被白晓景拦住。   “你是杀人狂,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赔我的孩子!”   白晓景不能接受别人辱骂肖哲,他反手擒住女人的双手:“表演厅这么小,一旦她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挣脱,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肖哲自动过滤掉女人的叫声,他用水果刀刀尖挑开丧尸的衣领,果然在脖子处发现一个咬痕,迟迟没有痊愈的伤口。   被咬伤的男人恶狠狠地站起来,他表情扭曲:“靠,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肖哲看着男人鲜活的表情,他勾起嘴角:“嘘,别吵了,因为你也要出去了。”   男人表情一怔,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肖哲:“什么叫我也要出去?”   “只要被丧尸咬了,都会感染病毒,最终也成为丧尸。”肖哲歪着脑袋,无辜地说:“你们不知道吗?”   肖哲的话点醒他们,他们虽然早早地都躲在表演厅里,但是他们这些天,透过窗户,看到不少人转化成丧尸的过程。   “哈哈哈哈哈……”女人无力地倒在地上:“都怪你,要不是你扯掉衣服,我小孩也不会被发现。”   “你现在也要死了。”   男人脸色唰白,他疯狂地摇头,向周围人解释:“不,你是骗人的,我现在还是个人啊,怎么会……”   他边说,边露出狰狞的模样,半张脸都变得格外吓人,疯了一般地想冲过来抓肖哲。   肖哲手中握着大刀,眼中更加兴奋,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大刀捅进男人的胸膛。   那滚烫的血就会落在脸上。   还没等他举起大刀,四周围观的人就先一步将男人绑起来。   肖哲可惜地撇着嘴,他靠在墙上,歪着脑袋:“啧。”   男人费力地挣扎,几个人差点没控制住他,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他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等把男人完全捆住,有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犹豫地说:“他真的会变成丧尸吗?你们看他现在跟正常人差不多,不如我们……”   他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开口。   肖哲冷笑一声,只觉得这里的人蠢得不像话,没能砍到男人,他的心情非常不爽,他一脚踹上提议的人的胸口:“行啊,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跟他作伴。”   肖哲刚才杀丧尸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们压根不敢乱反驳,只能保持沉默。   他们把表演厅的门打开一点,迅速将男人丢出去,还没等他们关上,那个女人抱起已经死去的丧尸,面无表情地钻了出去。   表演厅里安静得不像话。   肖哲坐在座椅上,见他们放松下来,恶劣地勾着唇:“你说,我们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被咬过?”   肖哲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当时丧尸爆发,四周一片混乱,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被咬了。   肖哲看着他们开始互相猜疑,他弯着眼:“不如我们来互相检查吧,有人想来摸我吗?”    第58章   肖哲把长袍往下扯, 露出里面的短裙,他肌肉饱满,几乎快把领口撑破, 稍微一扯, 就能让他走光。   肖哲的皮肤光滑, 除了手臂的纹身, 身上没有一点疤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领口, 期盼着他能把裙子拉下去。   肖哲轻笑,他勾着白晓景的手心:“带我去后台吧。”   “各位再等等,等我们检查完,你们就可以进来。”   肖哲的大半个身体几乎都靠在白晓景的身上,放松时而变得柔软的胸肌贴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浑身像没骨头似的,要男人搀扶着才能往走。   在进到后台前, 肖哲还转过头,故意对着男人们吐出一截红舌。   当惹得他们呼吸急促后, 嘲讽的笑笑。   蠢货。   舔狗。   白晓景依旧是那副表情,到肖哲能看出他生气了, 对方因为自己,开始有情绪的波动,这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肖哲贴着他的额头:“宝贝, 怎么不高兴?嗯?都让你来检查,随便你摸。”   手下的肌肉温度很高, 几乎要把他的手心烫化, 白晓景猛得把手抽回。   肖哲却迫使他张开手心,随后用舌头舔舐着他的手心,这里曾经被白晓景用指甲戳破, 但现在伤口愈合,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红舌温湿,让白晓景不由自主的想到肖哲的接吻技术,他很会接吻,或许是在其他男人身上练出来的。   白晓景看起来平淡,但眼底涌出肆虐的风暴,他托起肖哲的腿,将他抵在墙上。   肖哲抓着裙摆,他兴奋地紧抓着白晓景的肩膀:“宝贝……”   肖哲从来不会压抑自己,后台传出抬高的声音,表演厅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几乎能想像出肖哲在这时的模样,会皱着断眉,一身丰腴的肌肉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人摆弄。   表演厅里传出一声声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等肖哲和白晓景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肖哲出来的时候,换了条新的裙子,长袍根本遮不住颈侧的痕迹,两颊漂浮着红晕,深色的皮肉都透着餍足。   白晓景抓着肖哲的手腕:“你的裙子……”   旧的裙子早就被扯坏了,上面全是肖哲的气味。   肖哲懒洋洋地靠在白晓景的肩膀上,哼唧几声:“宝贝好贪心,你都把我吃了,给他们留点肉,怎么了?”   白晓景收紧手,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但他又怕自己的贪心,会惹恼肖哲,惹得他不高兴,厌恶自己。   只要肖哲不抛弃他,别抛弃他。   抢着进去的男人们果然在角落发现肖哲的裙子,白纱裙摆早就被扯烂了,男人先是去闻领口,浓郁的奶香味。   他脸上有片刻的扭曲,怎么会有奶香,他在心里恶毒地想着,难道是被男人弄怀孕了?   他的鼻尖下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香,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香,就连穿过的裙子,都会被香味染透。   表演厅里的人都互相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在身上发现伤口,还没等他们长舒口气,肖哲就又开口,他的嗓子明显比平时要沙哑:“我们现在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找机会冲下去,二是出去,在这一层找点吃的,再撑一段时间,三则是乖乖在这里等死。”   肖哲虽然很想体验一把冲下去的感觉,但是等他冲下去,估计也会被丧尸弄死。   不过,变成丧尸后,人的体力会不会变得更好?那处会不会也有变化?   肖哲把自己想得眼神迷离,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其他人都不敢反驳肖哲,毕竟他现在手里有好几把砍刀,浑身肌肉发达,能把他们按在地上锤。   见他们都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肖哲满意地点点头,他拍手,歪着脑袋:“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其他人都跟我出去。”   肖哲用手指了几个身体明显不好的人:“别随便放人进来,听到我的声音,你再开门。”   肖哲一副队长的模样,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应下。   肖哲狡黠地弯着眼,像只小狐狸:“行,那就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就出发。”   “不要发出声音,我很累。”   肖哲一说累,其他人就想到他在后台做的事,用怪异的目光看肖哲的腿。   肖哲享受着众人的注视,他把下巴搭在白晓景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重,还不忘说:“亲我。”   白晓景轻啄他的唇肉,在他睡着后,几乎是恳求道:“别丢下我,我会永远……”   肖哲揉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其他人早就醒了,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时候,长袍就顺着身体垂落在腰间,   顶着众人的目光,肖哲也只是歪着头,他把前几天剩下的面包丢在地上:“多带点防身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要出去。”   其他人没想到肖哲居然会分面包给自己,他们被驯服了一般,眼里露出感谢,弯腰去捡面包。   肖哲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他扭头去看白晓景,但此刻的他却靠在座椅上,脸变得通红,他在低喘。   肖哲的手盖上去,他皱着眉:“这么烫?”   白晓景怕他把自己留在这里,更怕肖哲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他很懂肖哲,他自由得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停下来。   白晓景把脸埋在肖哲的手心,低声解释:“没事,只是头有点烫,不影响。”   肖哲咬着他的耳垂说:“是吗?我还以为你要变异成丧尸了。”   肖哲越说越觉得好笑:“如果你成为丧尸,我就让你一口咬上来,病毒传播全身,肯定会非常爽。”   肖哲只是开玩笑,但白晓景却抓着他的手问道:“真的吗?”   肖哲随口敷衍:“当然,宝贝想咬哪,就咬哪。”   既然白晓景没事,肖哲也不愿意浪费一个人,他叼着面包,把水果刀放进口袋,一只手则拎着大砍刀。   表演厅里有张这层的地图,中间的大厅是给客人吃饭用的,在另外一侧,则是仓库和厨房。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仓库,虽然厨房的食物估计早就烂了,但是可以去里面翻找些调味料。   肖哲脑子里浮现出稀奇古怪的想法。   透过门上的猫眼,可以看见在外面大厅游荡的丧尸,他们需要穿过大厅,在通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最后才能到达仓库。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肖哲发现丧尸的听力相当发达,他们的视力反而不太行,超过一定的距离,就看不清。   但是,他们又能分辨人的气味。   肖哲掏出演员的香水,对着几人喷过去,香水掩盖住他们身上的人味,虽然不能做到完全盖住,但至少能干扰丧尸:“把门打开。”   “记住,别放其他人进来。”   门一点点的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肖哲心跳如雷,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的冷静,他往对角线的角落丢出一团东西,发出砰的一声。   在大厅游荡的丧尸发出嘶吼声,瞬间向角落涌去,见没有丧尸注意这边,肖哲率先带头冲出去,白晓景紧随其后。   他们没有贸然冲到走廊,而是躲在两道门的夹缝中,本来白晓景是要和肖哲躲在同一边,但被肖哲指使到另外一边。   等到丧尸发现角落里只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后,立刻没了兴趣,再度游荡。   当丧尸来到他们附近的时候,只和肖哲隔了一个屏风,丧尸停了下来,他歪着脑袋,盯着屏风。   肖哲默默握紧砍刀,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眼底迸发出光。   好在丧尸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转过身体,迈开自己的腿。   看来香水确实有用,肖哲看了眼走廊的丧尸,这段走廊里只有三个丧尸,且没有规律,都在前面一段乱晃。   趁着丧尸背对着他们的时候,肖哲抓紧机会冲了上去,他用布料蒙住丧尸,水果刀利落地刺进去。   白晓景也拿着工具,刺进丧尸的太阳穴。   其他几人虽然反应没那么快,但也都拿着布料把丧尸蒙住,只是他们下不去手,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肖哲。   肖哲笑着骂他们:“废物。”   他一手抄起水果刀,刺了进去,血液很久就将布料弄湿。   肖哲抽出水果刀,注意到白晓景的目光,他挑眉,作着口型:“宝贝。”   *   几辆装甲穿透浓雾,停在大楼下,他们训练有素的下车,穿戴着特制的头盔和迷彩服,手上还握着木仓:“我天,一共有十五楼,这里能活多少人啊?总不能一层一层的搜吧。”   为首的男人眼瞳漆黑,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银色的链子,上面是个狐狸的形状:“先上去。”   每个队伍都有负责的区域,哪怕再麻烦,他们也要带走所有活着的人。    第59章   从丧尸身体里溢出的血染红了肖哲的裙摆, 他两腮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等终于来到仓库后,肖哲搂着白晓景的脖子吻上去。   他几乎是把白晓景按在墙面, 整个人贴上去。   在死亡边缘游走让肖哲处于亢奋的状态, 他咬住白晓景的舌尖, 两人呼吸交织。   白晓景因为发烧, 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肖哲用指腹带着裙摆上丧尸的血,擦在白晓景的脸上。   其他人虽然早就习惯两人时刻贴着,但还是忍不住往肖哲的身上看去,看他紧绷的小腿,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臀, 再看他硬朗的侧脸。   发泄完情绪的肖哲大口喘气,他眯着眼, 总算是得到满足。   肖哲舔着湿润的唇,他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众人, 开口说话,嗓音富有磁性:“还不快搬东西, 要我请你们?”   肖哲话音刚落,几人赶紧行动起来,这里是厨房的仓库, 里面的食物相当丰富,甚至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可他们分明记得, 这层楼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除非那些人要不已经逃出大楼,要不……早就死去。   肖哲拿着大包,往里面装食物, 他装的都是耐保存的,他还挑选了几把合适的刀,一股脑全都塞进背包里。   在耐心挑选的肖哲感受到一阵黑影覆盖在身上,他以为是白晓景,就没转身,而是低声嘟囔:“快过来帮我,这几天吃面包,吃得我难受……你说我要不再带盒番茄酱?”   肖哲说着说着,身后的人越发的近,呼出的汽扑洒在他的颈侧。   肖哲鼻尖忽然动了动,他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只是刚才因为香水,所以被覆盖掉,当身后的人凑近,血腥味就变得更加清晰。   肖哲抓着番茄酱的罐子,稍微转动,透过罐身他看见紧贴在身后的丧尸。   丧尸两眼无神,被白膜覆盖,他刚才听见了肖哲的声音,却又被香水的气味干扰,一时之间没有动作,只是一味的嗅闻肖哲的气味。   丧尸挨得太近,肖哲单手撑在桌面上,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塌着腰,微微翘着臀。   丧尸的牛仔裤布料擦过他丰腴的腿肉,肖哲只能庆幸这还是只“爱干净”的丧尸,长得不吓人,且身上没有异味。   否则,肖哲一定会冒着被咬伤的风险,把他弄死,而不是呆站在这,让丧尸的鼻尖贴在自己的身上。   丧尸早就没有意识,他烦躁地用指甲剐蹭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肖哲握紧刀把,没有闻到人味的丧尸总算是放弃撕咬肖哲,他呆呆地转身离开。   肖哲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抓着尖刀利落地刺上去,将尖刀拔出来的时候,他长舒口气,用手捏着丧尸的脸。   长得很秀气。   肖哲用手拍拍他的脸,可惜地说:“啧,要不是时候不对,我还可以跟你来一发,丧尸的体力,应该挺不错的。”   肖哲嘴角的笑还没消失,就听见耳边传来尖叫声,他闭着眼,暗骂一句蠢货,把番茄酱往背包里一塞,从架子后出来。   原本还在安静翻找物资的人变得混乱起来,地上已经有倒在血泊里的人,因为他们的尖叫,原先待在角落游荡的丧尸,终于有了目标,朝他们扑过来。   怪不得仓库的门是开着的,估计早就有人想来这里搜刮物资,只是全都被咬成丧尸。   肖哲表情难看,他抓着背包,没有搭理其他人,抓紧时间从仓库里跑出去。   仓库发出的动静,肯定会吸引其他丧尸,到时候前后围堵,他们都得死。   肖哲踩着地上的鲜血,快速向表演厅走去,身后还带了一群的人,丧尸行动缓慢,且又受到香水的干扰,他们和丧尸很快就拉开一段距离。   好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把走廊的丧尸解决了,等到顺利地来到大厅后,肖哲故技重施,将石子丢在角落。   他几乎是贴着墙往表演厅移动,等到了门口,他曲起手指轻敲着门,里面的人听到他发出的敲门声,赶紧把门打开一条缝,让肖哲钻了进去,等到所有人都进来后,肖哲两手一抓,门被重重的关上。   丧尸被阻隔在外面,用力地拍打着门,等到人味消散,也没听见声音的丧尸迷茫地离开。   肖哲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门上,他咬着牙,果然,带着一堆蠢队友,就是会更加刺激。   “有,有人还在后面,没进来。”   肖哲眼里闪过不耐烦,这群废物,就应该都死在门外。   他本来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肖哲直起身体,环顾左右,他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   留在后面的是,白晓景。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肖哲,他们都清楚肖哲同白晓景的关系,他们几乎每晚都会做着亲密的事。   他们在等肖哲做决定。   是在这里等着白晓景,还是出去找他。   但肖哲只是双手抱胸,他解下背包:“每个人分一部分食物给留在这的人。”   肖哲率先拿出几包食物放在桌面上,随后打着哈欠坐在长椅上,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白晓景的消失。   表演厅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不敢深想,不过目前这个状况对他们很友好,毕竟外面丧尸那么多,出去找白晓景,只会自身难保。   其实他们更担心,白晓景带着一堆丧尸过来,如果开门的话,丧尸就会跟着白晓景一起冲进来,他们不是肖哲,没有健壮的身体,几个人才能制服一只丧尸。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开口说话。   肖哲坐在长椅上,他解开脏兮兮的长袍,搭在椅背上,随后拆开午餐肉,叉起一块递在嘴边。   肖哲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可惜,早知道就让白晓景待在表演厅。   他才刚觉得白晓景有趣,而且一根好用的玩具,可不好找。   肖哲把表演厅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又丑又窝囊,不中看,也不中用。   肖哲遗憾地叹气,他忍不住并拢膝盖,咬着唇肉,机械地咀嚼着午餐肉,脸颊鼓起一块。   他们肯定还要在表演厅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要他自己弄吗?他已经很久没有自给自足……   肖哲轻喘着,单是想着,就已经让他全身无力地靠在座椅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过肖哲吃完食物后,也没有去做,出去寻找物资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把自己擦干净后,就倒在座椅上沉沉地睡过去。   直到晚上,表演厅外的敲门声惊醒熟睡的众人,一下接着一下,敲在人们的心上,在寂静的夜晚,更像是催命的铃声。   肖哲睫毛颤动,满脸写着不愉快,他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指着门外,惊恐地说道:“有人在敲门,不会是丧尸吧。”   “胡说八道,丧尸只会用身体撞,难道是……”这人小心翼翼地瞄了肖哲一眼,他咽下口水:“活人吗?”   肖哲从座椅上站起来,猜出这些人话里的意思,他懒洋洋地挑着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肖哲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原先在大厅游荡的丧尸全都不再动弹,倒在血泊中。   肖哲这才注意到,每晚在大厅回荡的嘶吼声也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怪异的敲门声。   肖哲侧着脑袋听了一会,这是他和留在在表演厅里的人约定的敲门声。   只有听见这种敲门声,才准开门放人进来。   肖哲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垂下眼眸,另外一只手则抓着刀。   赌一把。   肖哲的心在猛烈地跳动,他伸出红艳的舌尖舔舐着干燥的唇,眼里满是狂热:“宝贝,你可要给我个惊喜啊。”   肖哲把门拉开的一瞬间,扑天的血腥味迎面而来,站在门外的白晓景,浑身都被血弄脏,他的怀中还抱着一袋新鲜的水果,他仰着头,在看到肖哲的样子后,他只吐出两个字:“肖总……”   随后便安心地倒在肖哲的怀里。   肖哲搂着他,大厅的门被白晓景关上,他一个人将大厅里游荡的丧尸,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天,他是怎么做到的?”   肖哲把白晓景平放在长椅上,用毛巾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露出他原本清秀干净的脸。   肖哲第一时间将他的衬衫脱掉,检查他的身体,上面没有一点伤口。   除了身体变得滚烫,没有一点异样。   “他是不是发烧了?”这人注意到肖哲看过来,强忍着恐惧没有闭上嘴:“我记得那个女孩在变成丧尸前,也是发了高烧,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这人抓着头发,濒临崩溃:“一个正常人怎么能一下子杀死这么多的丧尸,万一他不是人,万一他要变异……”   空旷的表演厅响彻着这人的叫喊声,肖哲将中指抵在男人的唇上,他歪着脑袋,低声安慰他:“嘘,别吵,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你的担忧也没有问题。”   “安静下来,好吗?”   肖哲弯腰,本就不合身的领口更往下滑,深邃的沟壑几乎要盖在这人的脸上。   等这人安静下来后,肖哲拆下窗帘,他绷着手臂,双手拉着窗帘的布,向两边一扯,他亲自将扯下来的布缠绕在白晓景的四肢。   原本布料缠上去的时候,白晓景还在反抗,当嗅闻到肖哲的气味后,他就变得安静下来,任由肖哲摆弄。   最后,肖哲几乎把他捆成一个木乃伊才停下来,他抬着下巴:“这下满意了吗?”   在场的人看着那抽象的木乃伊,不再乱说话,毕竟,一般人也没办法从里面冲出来,哪怕是丧尸也不可以。    第60章   白晓景只是发烧, 没有像之前的小孩一样,露出狰狞的脸,同正常人没有差别, 自然也不可能提议让肖哲把他丢出去。   周围的人对视一眼, 纷纷离开, 特意选了个更远的位置。   肖哲的手盖在白晓景的脸上,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滚烫。   肖哲贴上去, 明明骨架大,肌肉也发达,但却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隔着窗帘的布,他也感受到白晓景的高温身体。   肖哲啃咬着白晓景的唇, 他在对方耳边低语:“好厉害啊,宝贝。”   他咬着白晓景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你的脸也好热。”   白晓景闭着眼, 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没办法回应肖哲。   “可惜了, 现在你动不了舌头。”   肖哲回味着当初在床上的快乐,他的手顺着白晓景的唇向下, 最后落在喉结上。   “不然,就让你……了。”   肖哲曾经包养的男人们很爱做这种无趣的事,他们总觉得这是事前安抚, 但他更喜欢猛烈突然的动作,能让他体验到濒死的快。感。   肖哲搂住白晓景的脖子, 将脸搭在他的肩膀上, 沉沉地睡过去。   过了一晚,白晓景的温度还没降下去,反而越发得严重。   肖哲捡起那个女人丢下的感冒胶囊, 他看了眼说明书,打算喂给白晓景。   他把胶囊和水都含在嘴里,随后贴了上去,轻轻地挑开白晓景的唇,被肖哲含得温热的水灌入白晓景的口腔中。   白晓景尝到肖哲涎水的甜味,喉结一动,带着胶囊一同咽了下去。   “快点好吧,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我说不定会把你丢下来。”   肖哲用纸巾擦拭着他唇角的水液,半是开玩笑地说道。   “不……不要……”一直没有意识的白晓景听见这话,却抓住他的手指,重复着这句话:“不要……丢下我……不要……”   可这次的肖哲没有安抚他,虽然还是挂着笑,但眼底却冰冷至极。   白晓景的状况越来越差,喂下去的感冒药没有任何用。   但白晓景也没变异,一直保持着高烧的样子。   这里没有烟,也没有性。爱,肖哲坐在这里无聊极了,只能靠数白晓景的睫毛消耗时间。   肖哲叹气,准备起身乱晃的时候,短裙的裙摆被钉子勾破,劲瘦的细腰露出来。   他皱着断眉,这条裙子算是他最喜欢的,但是破成这样也没办法穿了。   他拿起箱子里的金色亮片紧身裙,迈开长腿向后台走去。   在路过那堆休息的人时,肖哲明显感受到一道灼热的光,停留在他的后腰上,紧接着是脚步声。   肖哲垂下眼帘,默不作声,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   他的腰很细,走路的时候会带动着臀扭动起来。   其他人见男人跟在肖哲身后进去,也没出声提醒。   他们都存着点小心思,毕竟在他们看来,肖哲就是个完全离不开男人的马蚤货,现在白晓景发着高烧,没办法满足他,他肯定要去找其他男人。   后台被他们整理过,肖哲站在化妆台的镜子前,他缓缓地脱下纱裙,把金色紧身裙套到一半的时候,男人闯了进来。   只穿了一半裙子的肖哲双手挡在胸前,黑皮美人很适合穿金色裙子,将他的身体线条完美的沟壑出来,或许是臀部过于丰满,导致他的胯也比一般男人要宽。   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块,将腿肉挤压出来。   男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他来到肖哲的面前,弯腰嗅着他颈侧的香味。   他似乎笃定肖哲这个马蚤货不会拒绝自己。   他痴迷地咽下口水,原来肖哲身上的香味是他的体香,从骨头里溢出来,将他整个人都熏透了。   肖哲用手点着男人的胸口,轻轻将他推开,而他则是顺势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你进来做什么?”   男人捧起肖哲的手,大口喘气,他的手指都这么好看,他低着头,鼻翼翕动,忍着要亲上去的冲动,回答着肖哲的问题:“你肯定受不了了,这么多天没有男人,我来满足你?”   肖哲没有缩回自己的手,他单手撑着脸颊,似笑非笑地顺着男人的胸口看下去:“好小。”   “我从来没吃得这么差。”   肖哲伸出腥红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唇肉:“起码得比你打上几倍吧。”   肖哲收回手,用自己的脚背勾起男人的下巴:“找你,我还不如用手。”   肖哲虽然喜欢包。养人,但他其实包。养的并不多,只有看到合眼的,才会去主动联系他们。   肖哲的一番话,惹得男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在他的预想里,肖哲听了他的话,一定会热情地投入他的怀抱。   会露出那副娇媚的样子,缠绕在他的身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嘴说出这么毒的话。   看他这幅样子,肖哲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点。   本来就是啊,他没必要委屈自己,跟这种男的上床。   到时候自己没得到满足,还在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叫吗?   啧。   他又不是专业演员。   肖哲抽回自己的手,拍打着男人的脸:“好了,你该滚了。”   但肖哲没有想到,面前的男人自尊心这么脆弱,他只是随便一激,对方就承受不住,疯了一样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化妆台上,力气大到肖哲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大口喘气,他眼睛通红:“马蚤货。”   肖哲睁大眼睛回骂:“神经病。”   男人握住肖哲的手腕,他的手腕也是细腻,柔软,凸起的腕骨硌着手心,激起男人内心的欲。望。   好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   男人已经被迷得头晕目眩,肖哲生气的时候眉毛会轻轻上挑,像只小狐狸。   毛茸茸的小狐狸。   男人想把他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哲啧了一声,被男人弄得心烦,正要一脚把他踹开的时候,有人替他把男人按在地上,两只手都用银色的手铐铐住。   肖哲翻了个白眼,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想强。迫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肖哲把裙子穿上去,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金色的布料将两块饱满的胸肌衬得更加明显。   把裙子穿好后,肖哲才注意到闯进来的人,他们都穿着一身的迷彩服,戴着特制的头盔,分不清他们的样貌。   肖哲顺势抱着离得最近的男人,弯着腰,团成一团:“他刚才想欺负我。”   救援队的人也没想到,在后台居然会看见这一幕,不过肖哲也确实好看。   李简没忍住踹了一脚地上的男人,他搂住肖哲的腰,拍着他的背:“没事,你别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肖哲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痛得打滚的男人,烦躁地皱着眉,但却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那怎么处理他呢?”   旁边的队员提醒李简:“队长说了,得把他们都带下去,至于其他的,等到基地了再去处理。”   听到这话的肖哲不满意,他摩挲着指尖,只可惜自己没把刀带过来,否则刚才就能把这男的处理了。   肖哲垂下眼皮,心里对队长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见他不说话,李简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搂着他的腰,就带他出去坐着。   离开肖哲的腰后,他还恋恋不舍地回味了一下,怎么会有人的腰这么细。   李简低声安慰肖哲:“我会把你安全带下去的。”   肖哲抬头问他:“这栋楼还有多少人?”   李简面色凝重:“我们负责的楼层里,只有你们这层还有活人,我们现在不能再耽误了,要赶快下去,如果到了晚上,丧尸会从大楼里出来,在道路上游荡,到时候更不好走了。”   李简直起身体命令表演厅的人:“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要准备离开了!”   终于等到救援队,表演厅的人兴奋不已,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一时之间,整个表演厅变得分外嘈杂。   李简询问肖哲:“你的东西在哪?要不我帮你收拾了?”   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舔了,轻咳几声,不再说话。   肖哲回过神,他嘴角挂着笑,带着李简到最后一排,他上次拿来的物资没剩多少,水果也被他全部吃完,等把东西都装在背包后。   长椅上的白晓景忽然闷哼一声。   肖哲才想起来白晓景的存在。   李简疑惑地看着这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他是……”   肖哲表情淡然,他用手盖在白晓景的脸上,半蹲下,呼喊他的名字:“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发高烧,但不像是感染,这几天一直没有变异成丧尸。”   长椅上的白晓景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呼吸,肯定会被误会早已死去。   “真是可惜。”肖哲遗憾地说:“他一直没有回复,以他这幅样子,也没办法跟我们一块下去。”   肖哲眼神冰冷:“看来只能把他丢在这里了。”    第61章   他的语气太过冷漠, 让李简都一愣,按照白晓景目前的情况,他只能靠人们搬下去, 但是这栋楼里的丧尸数量极多, 带上他这个累赘, 只会拖累他们下楼的速度。   “就把他留在这吗?”   听见李简虚伪的话, 肖哲的眼里闪过鄙夷的光, 这人分明就不想带白晓景下去,这个时候又装出一副犹豫的模样。   肖哲抓住李简的手,将额头抵在李简的肩头,从眼尾流出的泪水浸湿他的衣服布料:“我不想连累大家。”   肖哲抱紧李简,柔软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 只能攀附在男人身上:“我,我也不想的。”   李简喉结攒动, 金色长裙的后背是镂空的,露出他的蝴蝶骨, 他顺着肖哲的背向下摸,最后落在他的后腰处。   白晓景迷迷糊糊之间掀开一点眼皮, 隔着一层水雾,他看见两个搂抱在一起,样子亲密的男人。   白晓景的唇瓣微动, 他极力地想将他们分开,但尝试半天, 他也只能抬动自己的手指。   “不要, 不……”   肖哲从男人的怀里离开,扭着腰来到白晓景的面前,他弯着腰, 饱满的胸肌就这样在白晓景的面前。   肖哲嘴角带着笑意,他用手抚摸白晓景的脸,可惜地低声说:“以后就看不见这张脸了。”   “我还挺喜欢的,你的嘴巴跟他长得很像。”   在白晓景错愕的目光中,肖哲恋恋不舍地吻上他的唇。   肖哲把这里所有的物资都带走,不给白晓景留一点,也没替他解开缠绕在身体的窗帘。   虽然白晓景被留在这,肯定是死路一条,但肖哲不想给他一点活路,万一白晓景活下来,一定会记恨自己将他留下的事。   所以……   你还是好好的死在这吧。   肖哲唇角上扬,他就要离开的时候,手被白晓景抓住,明明对方闭着眼,但是肖哲就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哀求。   肖哲反握住他的手,然后一点点的把他的手指掰开。   “我们现在出发吧。”肖哲弯着眉,那张俊朗的脸将李简内心的怪异冲散。   李简抬头命令众人:“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有几个队员看到躺在长椅上的白晓景,皱着眉问:“我们要把他带下去吗?”   “不用了。”李简解释:“他已经死了,是具尸体。”   队员们没有怀疑李简的话,他们更听队长的话,队长曾经下过命令,不准留下一个人。   大厅里的丧尸本来就被他们处理过,地上躺着一堆尸体,他们踩过肮脏的污血,李简瞥着这群血,好奇地问:“这些丧尸都是你们处理的?”   肖哲环顾左右,他随口应道:“大家一起处理掉的。”   肖哲边说,边眯着眼威胁表演厅的人,让他们别乱说话。   从十楼下去,一路上的丧尸都被救援队处理得差不多,只要他们放慢脚步,都不会引来丧尸。   肖哲抓紧背包的肩带,他垂下眼帘,听他们的话,救援队会把自己送到基地里,等到了基地,完全就是被困住,哪里也去不了。   还真是……   无聊啊。   肖哲看了眼李简身上残留着的血液,脑子里浮现出别的想法,如果加入救援队,不就能光明正大的杀丧尸吗?   肖哲抬着头,乖巧地询问李简:“加入救援队,简单吗?”   肖哲听出肖哲话里的意思,他忽然意识到,肖哲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肌肉比救援队里的大多数人都要健硕。   他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其实如果搞定我们队长的话,还挺简单的,毕竟现在救援队很缺人,你也要加入我们吗?”   李简自以为是地开着玩笑:“不过你可别想着用脸勾。引队长,听说,我们队长有个白月光男友,不过后来被甩了,对那个男人恋恋不忘,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好。”   肖哲眼底露着嫌弃,要不是李简现在还有用,他真想在这里就把李简解决了。   肖哲搂住李简的手臂,暧昧不清地说:“如果来勾。引你的话,你会同意我进入救援队吗?”   肖哲说话的时候,红艳的舌尖若隐若现,似乎在向李简表明,自己有多么勾人。   湿漉的红舌柔软,温热,能够勾得男人失了心魄。   他们走出大楼,面前是一队装甲车,李简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被人勾了勾,他压低声音,几乎同肖哲的脸贴在一起:“去车上等我。”   他是小队长,有一辆独立的装甲车,得到他的话,肖哲就不需要跟其他人挤在一辆大车中。   肖哲心满意足地抬着下巴,当着众人的面,上了独立的装甲车。   肖哲弯着腰,露出浑圆的臀部,金色的紧身裙将他的腰显得很细,远远一看,感觉一只手就能环住。   表演厅里的人对视一眼,他们猜到肖哲肯定是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只是可惜,到处在表演厅的时候,没有趁着白晓景发高烧,合伙将他按在地上欺负一顿。   撕开他层层叠叠的纱裙,亲吻着他饱满,且形状好看的唇。   救援队的人很快就来齐,李简坐在他的身边,中间还竖起一道隔板,密闭的空间,最适合做些什么。   李简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他喉结滚动,看着肖哲精致的侧脸,再想到他的暗示,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肖哲的腿上。   即便中间有层金色的裙摆,但是李简依旧能够感受到腿上的炙热。   肖哲以为李简会做得更过分一点,见他迟迟没有动,好奇地抬着眉毛,他起身直接足夸坐在李简的身上,面对着他。   装甲车开动着,车身时不时的颠簸,肖哲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保持平衡。   那对丰满的胸肌就在李简的面前划过,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亲吻上去。   肖哲用手指勾着他的发丝,戏谑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肖哲的眼尾上挑,像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吐着红舌,诱惑着李简:“不想碰我。”   “想……想……”李简的眼神迷离,已经完全陷入在肖哲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摇头:“不行,我们还在执行任务,要是被队长发现,肯定会被弄死的。”   肖哲没想到李简会这么害怕自己的队长,虽然他没看上李简的脸,但对方的本钱绝对够,而且还是救援队队员,体力也够充沛。   在车上来上一次,自己肯定会舒服得不像话。   “弄死呀。”   肖哲想到有趣的事,他将脸埋在李简的肩膀处,命令他:“抱住我。”   李简的动作很轻,生怕弄坏了肖哲,就像抱着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   救援队离开酒店后,大楼又再度陷入寂静,十楼原本被驱逐的丧尸再度游走,四处晃荡,在路过大厅时,嗅到人的气味。   几只丧尸变得躁动,挪动着僵硬的双腿,不断地靠近表演厅。   他们踩过地上同类的尸体,最后来到长椅前。   躺在长椅上的白晓景感受到死亡腐朽的气味,他忍着疼痛,勉强睁开一条缝。   不是肖哲。   对……   肖哲已经抛弃了自己,他不对再过来,白晓景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白晓景在丧尸的眼里,是一块可口的食物,他们流淌着口水,张开嘴去咬白晓景的身体,但他的身体被窗帘包裹,根本无法刺破。   因此他们只能把目光挪向白晓景的脸,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在白晓景的脸上,他们撕开白晓景的脸皮,咀嚼着他的血肉。   因为痛苦,白晓景的眼底一片空,随后又被白膜覆盖,他的脸从中间劈开,从里面冒出半透的触手,将丧尸都包裹住,随后往里一扯,所有的丧尸都被他吞下。   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响彻整个表演厅,被咬得面目全非的白晓景从长椅上坐起来,他四肢僵硬,身上的窗帘也因为丧尸的撕咬而变得松动,完全解开。   白晓景摊开双手,被白膜覆盖的双眼中满是茫然。   他环顾四周,这里什么也没有。   白晓景急躁得用尖锐的指甲剐蹭着椅背,直到他看见座椅上的一块白纱。   白晓景用手捧起白纱,他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去,脑中闪过零散的画面,但他却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找……找到……然后……关起来……”   白晓景嗅闻中空气中残留着的气味,他费力地挪动着身体,他还不能很好的操纵它,当路过窗户的时候,白晓景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   他看见玻璃中的自己,脸皮被扯开,露出底下的皮肤组织。   “不……不……”   白晓景疯了一样的抱着头蹲下来,看着手中的窗帘,他意识到什么,将窗帘蒙在脸上,看不到一点脸后,他才变得冷静下来。   “找……去找……”    第62章   肖哲是真的累了, 哪怕趴在李简的怀里,也睡得不够安稳,眉头紧皱, 装甲车一停, 他就悠悠睁眼, 眼里满是茫然。   李简确实老实, 他没有趁着自己睡着和跨越界限。   看来, 那个所谓的队长,对他的威慑力很大。   肖哲兴奋得瞳孔缩成一条线,他总算是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李简这么怕队长,他会违抗自己队长的命令吗?   “基地到了!”李简忍了一路, 他差点被逼疯,肖哲柔软的胸肌在他的怀里蹭着, 浓郁的体香扑在他的脸上,但凡他定力差点, 就在车上把肖哲享用了。   到时候就把裙摆撩在腰间,那两条健壮会落在手心, 被自己反复把玩。   肖哲躺在他怀里的时候,细腰下塌,圆润的臀翘着, 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好像是个天生的马蚤货,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勾引男人。   李简吐出一口热汽, 将脸埋在肖哲的颈侧, 他轻嗅肖哲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低声喃喃:“好香啊……”   到了基地,自己就可以肆意欺负他了。   李简有些忍不住, 手一直搭在白晓景的后腰磨蹭。   “我先让人带你去休息,等我开完会,我就会来找你。”   李简炙热的呼吸扑洒在肖哲的颈侧,惹得他噗嗤地笑出声,他双手捧着李简的脸,歪着脑袋:“好心急啊,你是小狗吗?”   李简盯着他的眼睛,呆呆地点头:“嗯……”   李简的这幅痴样,肖哲在无数男人身上见到过,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玩弄,甚至不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   无趣。   “好乖的小狗,那我在房间等你。”肖哲的唇逐渐靠近,李简心跳如雷,他闭上眼,以为肖哲会亲上来的时候,他却捏住自己的脸:“我到时候去会议室找你,好吗?”   李简来不及思索他这句话的含义,他喉结滚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会议室在我们宿舍区的前方,303,你刷这张卡,不会有人阻拦你的。”   连卡都拿出来了。   肖哲撇了撇嘴,这个男人白给的太快了,甚至到不了做他情人的标准,等把他玩够,就该丢了。   肖哲拉开长裙的领口,用胸口去接卡,随后伸出红艳的舌尖点了点李简的指尖:“小狗好乖。”   李简被他的行为惹得呼吸一滞,他正要忍不住去吻肖哲的时候,车门被人敲响,是他的队员来催促他赶快去开会。   李简平缓呼吸。   车门打开,肖哲率先出去,当同小队员对视的时候,他眨了眨眼,惹得对方脸色通红:“你们小队长,让你带我去他房间,至于他……”   想到李简那处的反应,他抬了抬下巴:“可能要等一会去会议室。”   肖哲太成熟了,这件吊带裙更衬得他前凸后翘,刚成年的小队员受不了这种诱惑,脑子里满是车里可能发生的事。   肖哲用手指戳了戳小队员的脸颊肉,眯着眼笑:“带我过去吧。”   小队员头都快低到地上,他含糊不清地应道:“好,好……”   肖哲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些市民安排在哪?”   小队员老老实实地回答:“会统一安排到居民宿舍,现在城里的丧尸很多,基地床位不够,大家就只能住多人宿舍。”   肖哲庆幸自己搭上李简,让他跟一群臭男人住一块,还要时刻提防他们,真是麻烦。   “这里就是李队长的宿舍了。”   即便是队长,这个宿舍对于肖哲来说,也小得可怜。   热水还没来,肖哲就先去冲了个冷水澡,水淋在身上,将刺青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冷水压下肖哲内心的燥热,他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崩坏,越来越不能忍受寂寞。   但肖哲享受这种崩坏,他巴不得让它变得更敏。感一点。   能够让他时刻的沉溺在快乐中。   肖哲睁开双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被男人享用过的身体,心满意足地哼着歌。   还是这么好看。   肖哲没有多余的衣服,他赤足踩在地板上,毫不客气地打开李简的衣柜,从里面掏出合适的衬衫。   衬衫堪堪遮住臀尖,他只穿了这一件衬衫,两条修长的腿完全露出来。   李简说,会议要开一个小时,现在过去还太早了点。   肖哲坐在床边,他身上的水珠染湿了被单,他从背包里取出在后台里找到的口红,在唇上涂了一层,他的唇色本就红艳,这个口红纯粹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坐在床上等待了一会后,肖哲披着大衣,迫不及待地就往会议室走去,只想着去捣乱。   这张卡很有用,肖哲一路上没有受到阻拦,他越发觉得李简愚蠢,要不是太无聊了,怎么会去玩这么糟糕的男人。   肖哲一边感慨吃得越来越差,一边呼吸都急促了些。   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李简按在会议桌上的场景。   电梯的数字弹跳,一楼的电梯打开,走在最前面的冷意寻停住脚步,他鼻尖动了动,眼里露出几分奇怪。   怎么会在这里……   “队长,怎么了?”   冷意寻摇头,他正要迈开腿的时候,表情一愣,他赶紧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先走。”   这个味道……是他……   被留下的队友面面相觑,但他们不敢违抗冷意寻的命令,只是觉得奇怪。   肖哲来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脸上已经浮起淡淡的红晕,他膝盖并拢,几乎是撑着墙才没有跪坐在地上。   李简果然很听他的话,乖乖留在回忆室,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对着门。   肖哲蹑手蹑脚地靠近他,随后用手遮住他的双眼,才洗完澡的他身上带着股潮意,他附身在李简的耳边低语:“小狗好听话,真的在这里等我?”   李简能够感受到背后的柔软,他不知道肖哲叫他留在会议室的意思,但他隐约猜到了几分,他哑着嗓子说:“我们先回宿舍。”   “回宿舍?”肖哲的眼里闪过危险的光,他从背后环抱住李简,将鼻尖靠在他的后颈处:“小狗忍得住吗?”   李简当然忍不住,但这里是会议室,他们刚才还在这里讨论正事,而且要是被队长发现……   肖哲见李简的态度有些许松动,他勾着唇角,轻轻牵起李简的手:“不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吗?”   李简终于看见肖哲现在的样子,他身上披着的大衣落在脚边,白衬衫也是自己的,上面早就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白衬衫被肖哲身上的水珠浸湿,里面的身体若隐若现。   肌肉线条也格外明显。   李简呆愣着吐出几个字:“你没穿?”   他不敢想,肖哲居然就穿着这身过来,万一在路上碰到别人,一定会……被拖走。   “对呀。”肖哲歪着脑袋:“不好看吗?小狗身上的气味,全部染上来了。”   肖哲勾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的颈侧,在上面留下一个口红印:“就在这吧。”   肖哲坐在长桌的首位,他掀开眼皮看向李简:“在这里……我。”   李简受到蛊惑一般,肖哲坐的位置,正是冷意寻开会时坐的位置。   当冷漠严肃的冷意寻,换成勾人发。浪的肖哲,让他心里起了怪异的想法。   就像是打破往常的规矩约束,不再受到控制,可以变得肆意妄为。   李简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他正要亲上去的时候,肖哲却用手心拦住他。   李简转而去舔他的手心,他总算是克制不住,露出一副丑态。   “砰!”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坐在长桌上的肖哲和跪在地上的李简一同向外面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的呼吸略微急促,皮肤很白,头发黑得同墨一样,当同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对视后。   肖哲的第一反应是挺好看的,第二反应是,这人好眼熟。   “队长。”   李简赶紧站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冷意寻揪住领口,一拳锤了过来,他被打得眼冒金星,还不忘解释:“队长,他是我男朋友,我现在就把他带走。”   “男、朋、友。”冷意寻咬牙切齿地念着着三个字,他抓着李简把他丢出去,随后把门反锁上。   李简还在外面拍门叫喊,生怕冷意寻也去惩罚肖哲。   冷意寻抿着唇,琉璃色的眼睛里浮现出水雾,墨色的短发塌着,非常的委屈。   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狗。   看到他这幅模样,肖哲总算是想起来了,这是他包。养的第一个少年。   找的是大学生,一身力气没处发,全撒在他身上。   当初为什么把他丢了来着?   好像是玩够了,觉得那双眼睛碍眼,就直接丢了张卡,断了联系。   冷意寻一步步靠近,他强忍着哭意:“你怎么能找别人。”   “他还喊你男朋友,你是他的男朋友?”   肖哲被他问得烦了,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嘘,可以不要这么吵吗?”   “还有,之前教你的都忘了?”   “跪下。”    第63章   冷意寻哪怕再生气, 在肖哲的面前,也只是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   冷意寻跪在地面上, 他的背挺得很直, 眼睛温顺地盯着地面, 没有直视肖哲。   冷意寻穿着一身黑金的制服, 颀长的身体在墙上投下一道黑影, 逐渐与记忆中的少年身影重合。   肖哲用脚背勾起他的下巴,露出他凸起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上面除了挂了一条金色的细链,就什么也没有。   肖哲眯了眯眼,门外依旧是李简的吵闹声, 他在大力拍着门,企图将门撞开。   “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现在很饿。”肖哲幽幽地说,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 又因为抬起一条腿,衬衫堆叠在大腿处, 微微晃动的腿肉惹得冷意寻出神。   听到肖哲说饿,冷意寻想起来,可能是今天才救下来的市民, 他抓住肖哲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带你去食堂吃饭。”   肖哲噗嗤笑出声, 他用手抚摸着冷意寻的眼睛, 隔着眼皮按在他的琉璃色眼珠上:“我说的饿,不是这个饿。”   “装什么呀,小狗。”肖哲嗤笑:“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弄我吗?”   冷意寻呼吸变得急促, 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肖哲光着双腿,在教室里扯着自己的手摸过去……   类似这样的事,冷意寻做过很多次,肖哲喜欢追求刺激,会经常引诱他做过分的事。   他以为顺从肖哲,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但等来的只有管家发来的一张卡,和再也无法拨通的电话号码。   肖哲见冷意寻还在犹豫,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他磨蹭着双腿,膝盖向内扣:“你要是不行,就把李简叫进来。”   肖哲本来还等着冷意寻舔自己,他隐约记得,自己喊冷意寻小狗,就是因为他的舌头很灵活。   李简,李简……   冷意寻脑中回放着方才的一切,肖哲整个人都快挂在李简的身上,衣服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肌。   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做过了?   不,哪怕没跟李简做,这么多年了,他中间肯定找过其他人。   冷意寻从地上站起来,他忽然把肖哲抱在怀里,两条光滑的腿落在他的手心,丰腴的腿肉在他的手心,几乎要溢出来。   肖哲以为冷意寻是想明白,要把自己送给李简。   他半是可惜,半是气愤,正要开口嘲讽冷意寻的时候。   冷意寻却把他按在窗户上,迫使他双手撑着窗户,细腰下塌,软弹紧实的臀高高翘起,窗帘掀开一角。   窗帘拉动的声音吸引了李简的注意力,他眼眶青黑,在看到趴在窗户上的肖哲的时候,快速走过来。   才走到肖哲的面前,忽然看见房间里的肖哲肌肉紧绷,两眼向上,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舌尖。   李简停下脚步,他狐疑地说:“你是怎么了?”   肖哲哪里还有功夫回应他,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死去,要不是冷意寻的手掐着他的腰,他肯定会滑落在地上。   顶着李简的目光,又遭受骤然的动作,肖哲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他的眼尾通红,弓着腰,衬衫挂在肩膀上。   “你是被队长打了吗?你跟队长解释,就说我们是情侣,下次不会在办公室做这种事。”   听到李简说出情侣两个字,身后的冷意寻动作变得更大,哪怕是他健壮的肌肉也抵挡不了冷意寻的动作。   肖哲感觉自己变成一块泡芙,他的双手无力,再也支撑不了,直接趴在窗户上,露出一副痴态。   他的舌头贴在玻璃上,流下一道水痕。   李简脑子一片混乱,他一边担心冷意寻下手太重,一边觉得这幅样子的肖哲实在好看,透着一股魅意。   他凭着直觉,隔着一层玻璃,轻轻地点在肖哲舌头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湿滑的舌面。   他俯下身,将唇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真的在和他接吻。   肖哲的舌头也在抖动,没有同男人接吻的他感到很空虚。   想接吻……想接吻……   如果这个时候能和李简接吻的话,光是想想,那种禁忌感就让他浑身打颤。   冷意寻听着身前的声音,他抓住肖哲的腰,死死地按住他。   李简看着面前的肖哲像只濒死的猎物,痛苦地抬着头,他心疼地握紧拳头,看肖哲的这幅模样,他肯定被队长欺负得很惨。   他不由得对冷意寻生出几分怨念,怎么能对肖哲动手,况且他们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冷意寻扶住踉跄的肖哲,将窗帘拉上,遮住肖哲的这幅模样。   肖哲的嗓子里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睫毛一抖,眼泪就顺着两颊滑落。   肖哲费力地站直,在冷意寻即将要碰到他的时候,一巴掌扇过去。   冷意寻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红色的掌印,他偏过头,一言不发,温顺地跪在地上,发丝垂下:“您不是很喜欢吗?”   肖哲当然喜欢,那种可能会被发觉的刺激让他头皮发麻,更让他惊喜的是,冷意寻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他印象中的冷意寻羞涩,胆小,每次要求他做什么都扭扭捏捏。   非得去开房,才肯做。   一点也不刺激。   肖哲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硕大的胸肌随着呼吸而起伏,他双腿发软,踉跄着去拿大衣披在身上。   等把痕迹都遮住后,肖哲扶着墙面回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吐出一口气。   虽然对冷意寻的行为挺满意的,但是冷意寻这种冒犯的行为让他很不爽。   感觉自己被他掌控了。   肖哲眯着眼睛,心里起了征。服。欲,他把扣子一点点的扣好,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冷意寻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   见他的制服凌乱,肖哲伸出手替他整理,随后挥起手,拍在他的脸上:“你说呢?”   肖哲按下门把,房门一打开,李简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从房间里飘出来。   李简鼻翼翕动,来不及问肖哲情况,他就轻飘飘倒在自己怀里:“抱我回去。”   李简横抱起肖哲,正要离开的时候,冷意寻挡在最前面:“你不能跟他走。”   肖哲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现在的冷意寻虽然带感,但也不受控制,像只长出爪子的狼崽,会趁着他不注意,在身上留下伤痕。   面对这样的狼崽子,就应该把他的指甲磨破,驯服他。   肖哲勾住李简的脖子,亲昵地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吻,还伸出舌尖轻点:“跟男朋友回去,队长也要管吗?”   肖哲掀开眼皮,挑衅地看向冷意寻。    第64章   肖哲的话一出, 在场的两个男人脸色截然不同。   被滋润过后的肖哲浑身滚烫,两颊还浮着红晕,亲过来的时候, 带着潮湿的热意, 李简只遗憾, 他没有吻在自己的唇上。   李简的目光落在他饱满的红唇上, 像成熟的苹果, 咬开就会迸发出鲜甜的果汁。   有了肖哲给的名分,李简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抱着怀里的美人向冷意寻走去,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简心里打怵, 生怕冷意寻突然冲过来,把他俩都打一顿。   好在, 他多虑了,他一直敬重的队长站在原地, 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握紧拳头。   他将自己的手心抓得血肉模糊。   看来还不够, 只有做得更过分,肖哲才会对自己满意,才不会离开自己。   他要给肖哲极致的刺激。   李简快步抱着肖哲回到自己的宿舍, 把美人放在床中间,周围都是自己的被子, 将他团团围住。   肖哲沾染上他的气息, 让李简格外的满足。   李简担忧地看着肖哲:“队长刚才是欺负你了吗?其实队长没有那么坏,他比较注重规矩,在他看来会议室是个很严肃的地方, 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比如在这……咳咳,我刚才看到队长的脸上红了一片,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肖哲跪坐着,这个动作让残留下来的弄脏床单,他挑着干燥的唇,回味着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放松身体。   李简哪怕再迟钝,也嗅到空气中的马蚤味,这股味道太浓郁了,让他头脑发昏。   肖哲双手撑在床上,他歪着头:“是我打的。”   “你,你打的?”李简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肖哲原先以为李简会就此恨上冷意寻,没想到现在还在给队长说话,顿时让他失了兴趣,还是狼崽子有趣。   肖哲用手解开扣子,将外套脱下,挂在手肘处,蜜色的肌肉像涂抹了一层蜂蜜,可口诱人,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上面有着八块腹肌。   深色的被单暴露在李简的面前,他脑袋一时之间没有转过来。   “你,你尿了?”   肖哲闷哼一声,他抓着李简的手指在自己的腿肉上划过,丰腴的腿肉被按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你还记得你说过,队长有个前男友吗?”   肖哲盯着李简的手指,在心里挑剔,不够修长,也不够骨节分明,本来是想借他手指一用的,但现在看到,立刻没了胃口。   李简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他咕嘟地咽下口水:“那个前男友……”   肖哲垂下睫毛,露出苦涩的笑:“就是我,当初我们俩感情不合,他总是动不动打我。”   实际上是肖哲扇他,用鞭子抽他。   “占有欲很强,甚至不允许我同别的男人说话。”   实际上是肖哲一看到冷意寻跟别的人说话,就会阴阳怪气地嘲讽他。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就跟他分手。”肖哲咬住下唇,环抱住李简的腰,柔软的胸肌就这样靠上去:“他刚才在会议室里……”   他故意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让李简浮想联翩。   李简脑子闪过一道亮光,唇瓣颤动:“所以刚才在会议室,你们是在……他对你……”   肖哲挤出两滴泪水,可怜兮兮地仰起头:“嗯,弄得我好痛,我都被他弄脏了。”   “我是个很传统的人,除了交过几任男友,没有做过过分的事。”   肖哲将脸埋在李简的小腹处,只给他看自己扎手的寸头。   李简不可置信地搂住肖哲,他把肖哲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眼尾,嘴里还低声喃喃:“你不脏,怎么会脏呢。”   李简咬牙切齿地说:“队长他怎么能做这种事,你都跟他分手了,他怎么能逼迫你。”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肖哲的脸颊,眼尾。   肖哲眼底闪过嫌弃,但成功激起李简心中的怒火,让他心情舒畅。   “我想去洗澡。”肖哲叹气:“不然的话,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李简表情沉重的抱着肖哲去浴室,把他放进浴缸里。   见李简一直站在浴缸旁不动,肖哲抬起眼皮:“你先出去,我不想在你面前,这么狼狈……”   李简呼吸一滞,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同手同脚地走出浴室。   等他离开后,肖哲用毛巾擦掉刚才被李简亲吻过的脸颊,他把东西引出来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呼。”   “变化居然这么大。”肖哲眼神迷离:“就是不太听话,好好驯服就行。”   等把身体洗干净后,肖哲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虽然双腿还有些发软,但比之前好多了。   没有衣服穿,肖哲只在腰间裹了条白色的浴巾,勒住劲瘦的腰,胸前的两团肌肉饱满诱人。   肖哲坐在新换的被单上,他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李简,忍不住皱着眉:“我的饭呢?”   他在表演厅吃了半个多月的罐头,从被救出来后,一点东西都没吃。   肖哲谴责地瞪了李简一眼,真的一点也不体贴。   李简尴尬地挠头:“我现在就去给你打饭。”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肖哲忽然叫住他:“给我带包烟过来。”   李简一心只想着讨好肖哲,他拎着饭盒想抓紧时间回去,没想到刚回到宿舍楼,就发现门口站着冷意寻。   李简脑子里浮现出肖哲同自己说的话,想到冷意寻双标的在会议室强。迫肖哲,他就忍不住紧皱眉头。   但他心里还存着对冷意寻的敬意,因此只是闷头往前走。   “李简。”   冷意寻叫住他,他表情冷漠,往他怀里递过来一包糖果:“你把这个给他。”   丧尸肆虐,基地只能种植蔬菜,物资队也只会带回能够饱腹的食物,因此,像糖果这类华而不实的东西,价格就格外昂贵。   李简知道冷意寻话里的他是谁,队长的这幅模样让他嫉妒,无时无刻在向他彰显自己有多熟悉肖哲。   李简冷笑一声,本来是不想接的,但冷意寻看穿他的心思,只加了一句:“他喜欢。”   李简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带着这包糖果回去。   肖哲把带来的饭全都吃下去,他满意的摸着撑起来的小腹,好多天没吃到热乎乎的饭。   肖哲像只狐狸,狡黠地眯着眼。   李简摸着口袋的糖果袋子,犹豫不决,他不想让肖哲同冷意寻有接触,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比不过队长。   “你藏了什么东西?”   李简自从回来,就一直摸着口袋,生怕他发觉不到对方藏了东西在里面。   肖哲歪着脑袋:“是什么好东西?”   李简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糖果,他眼神闪躲:“我买烟的时候,刚好看到那里也卖糖,想着你可能喜欢吃,就给你带了点过来。”   肖哲看着桌面的怪味糖,挑着墨眉,他其实不喜欢吃糖,只不过怪味糖有趣,而且有些口味能刺激他的舌头,所以这是他为数不多会买的零食。   肖哲抓着怪味糖,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是你买的?”   李简低着头,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欺骗肖哲。   “嗯。”   肖哲眼底冰冷,但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谢谢,我很喜欢。”   “你居然一下就猜中我喜欢的糖果,真的好厉害。”   但李简越发觉得夸奖刺耳,他像一个小偷,这些话原本是肖哲说给冷意寻听的。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跟……队长……是怎么认识的?”   肖哲勾着唇角,他故意拖长音:“怎么认识的?”   “你怎么关心这些?”   肖哲委屈地撇着嘴:“难道你很介意我跟你队长睡过吗?”   “不介意,不介意。”李简生怕肖哲误会什么,他抓着肖哲的手,表达自己的心意:“你这么好看,跟多少男人都没关系,他们跟你分手,是他们不够好。”   肖哲得意地抬着下巴,他施舍般地用脚点着李简的胸口:“说得不错。”   “对了,今晚我想睡在床上,你可以睡在地上吗?”   肖哲理所应当地把床独占,偏偏李简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我睡在地上就好。”   夜色渐深,肖哲裹在被子里睡得安稳,李简则随便拿了床被子垫在身上。   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啪嗒一声,一道黑影从外面进来。   看到地上的李简,冷意寻长舒口气,当看到睡得安稳的肖哲后,他抿着唇,爬上床,将脸埋在肖哲的胸口,像只小狗似的闻来闻去。   “喜欢……”    第65章   肖哲醒来的时候, 一股奇怪的气味环绕在他的鼻尖,口腔中软嫩的舌头也隐隐作痛。   肖哲拧着眉,这股气味相当熟悉, 他勾引男人们的时候, 总会装模作样的吃下去一点。   肖哲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李简身上, 他舔着红肿的唇, 第一反应是怀疑李简昨晚爬床了。   李简注意到肖哲的目光, 他茫然地望过去,咕嘟一声,忍不住咽下口水。   才睡醒的肖哲,领口敞开,蜜色的胸肌一览无余, 单手撑在床上,衣服顺着肩膀向下滑落。   肖哲伸出手勾了勾, 李简就像狗一样爬了过去,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 同李简的眼睛对视,没有从里面看出心虚。   说明昨晚爬床的并不是他。   肖哲用手遮住李简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过丑陋了,他怕污染自己。   “抱我过去。”   李简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他用手托起肖哲饱满的肥臀, 五指几乎要陷入在其中,健康的身体在散发着热汽。   洗漱完成的肖哲坐在洗手台上, 两条长腿垂着,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被水珠染湿,几乎呈现半透明的状态。   如此香艳的一幕让李简顿时清醒, 肖哲垂下眼皮,将他精神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随后挑着断眉,吹了个口哨。   他的手顺着李简的胸膛往下,最后停留在小腹处,没有动弹。   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幽香确实一股股地向李简的身体袭去。   李简像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直到肖哲伸出湿热的舌尖点着他的耳垂,李简忽然炸开,浓重的气味在浴室里弥漫开来。   “好多。”肖哲故意在李简耳边低喘,他的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合并:“不过没你队长的多。”   “下次要加油。”   肖哲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跳下洗手台,扭着腰出门,独留李简一个人站在原地。   黏腻的触感让李简喉结滚动,肖哲只用几句话,就能将他弄得这么狼狈。   李简单手撑在洗手台上,脑子里回荡着肖哲刚才的话,他说自己不如队长,不如……   “砰。”   听着洗手间发出的声音,肖哲弯着眉,他用手捻起怪味糖,塞在嘴里。   “咦。”肖哲吐着舌尖,扇动着自己的手。   这颗怪味糖很辣,几乎要把他的舌头辣掉,他的口腔里在不断地分泌涎水,想冲散不断弥漫开的辣味。   肖哲的额前也沁出汗水,他坐在床边缓了一会,辣味带来的痛感麻痹着他的神经。   肖哲抓着床上的被子,等到痛意消散后,才长舒口气。   既然昨晚爬床的不是李简,那就是狼崽子了。   肖哲嗤笑一声,他没想到冷意寻居然变了这么多,当初的他,可是被亲了一口,脸都会变得通红。   每次做的时候都得做足准备,生怕弄伤肖哲,实则肖哲早就饥渴地想把冷意寻吞下去,嫌他动作太慢了。   用手按住冷意寻的肩膀,就开始自给自足。   李简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冒着水汽,看来刚才是去冲了个冷水澡。   肖哲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好似刚才撩拨的人不是自己:“我们现在去食堂吗?”   李简盯着肖哲出神,他心里涌现出怪异的想法,好像面前的人在利用他做某些事。   肖哲的声音将李简拉回现实,那张漂亮的脸让李简瞬间打消内心的怀疑,这样的人怎么会利用自己呢?   李简又舔了上去,他从衣柜里拿出最昂贵的衣服给肖哲:“对,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周围转转。”   肖哲接过衣服,他丝毫不避讳在李简面前衤果着身体,他把脸埋在布料中,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是你的味道吗?感觉和你们队长身上的气味很像。”   “哦,对了,你带我去转的话,不会惹你们队长生气吗?”   肖哲满口的队长让李简的脸上起了嫉妒的表情,但对着肖哲,他又不舍得生气,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李简的身上。   李简听见自己强装冷静的说:“没事,他不会管我们。”   肖哲把握着尺度,没再故意提及狼崽子惹怒李简,而是乖巧地把衣服穿上去。   他骨架大,肌肉也饱满,哪怕李简拿的是大号的衣服,也是紧绷绷地勒在他身上。   艳俗到极致的胸肌在向男人们展示它的成熟。   肖哲抱住李简的手臂,将胸肌靠了上去:“我们出发吧。”   肖哲甜腻的声音宛如陷阱,但李简却心甘情愿地成为猎物。   基地才建立不久,肖哲看见基地的外围砌起高墙,上面还挂上尖锐的铁丝。   “有我们保护,丧尸是不会闯进来的,等各个城市都联络起来,会组建更大的基地,”   肖哲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他困倦地耷拉着眼皮,心里只想着马上的食物。   救援队的食堂在小棚子里,肖哲眼睛闪烁着亮光,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堆食物。   李简看着少了一堆的信用点,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刷卡。   基地里的食物都需要用信用点支付,李简的信用点来源有两个,一是他作为救援队队员的每月工资,二是杀死的丧尸数量和救下的市民数量。   但即便是这样,他的信用点也算不上多。   他们面前的小桌子装得满满当当,就在肖哲准备开动的时候,旁边落下一道身影。   肖哲一心只在乎盘子里的包子,没理会身旁的男人。   但李简却面露警惕,他抓着手中叉子:“队长,这是我们的位置。”   冷意寻抬着下巴应了声,转头盯着肖哲胸前快要被胸肌撑破的领口。   冷意寻回想起昨晚的味道,软弹可口,而且比过去颜色变得更深。   一看就是上过不少男人的床。   也是,当初他那么无情地抛弃自己,后面肯定包。养过不少男人。   想到这,冷意寻就变得格外烦躁。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他。   肖哲注意到冷意寻委屈的目光,唇角勾着笑,他舔舐着热狗的表面,红艳的舌头缠绕上去。   这几乎是明示。   冷意寻浓密的一排睫毛颤动,他不由得回想起肖哲以前的行为。   等把两个人勾得目光灼热后,肖哲得意地咬在热狗上,他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神变得涣散。   这个时间段正是吃饭的时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众多,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肖哲不可置信地看着冷意寻。   冷意寻换成左手拿着叉子,他注意到肖哲的目光,疑惑地歪着头:“怎么了?”   “坏狗。”肖哲恶狠狠地念出这个称呼,他的臀在椅子上摊开,两条丰腴的腿并拢,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虽然但是。   这种在公共地方做这种事真的很快乐。   他们两人对视的动作过于明显,惹得李简的注意,他的心里泛着泡泡:“我待会带你去买衣服。”   快要结束了,肖哲只顾着嗯嗯嗯,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李简身上。   被忽视的李简不满地坐在肖哲的身边,在他坐下的时候,肖哲浑身肌肉紧绷。   李简坐下去的时候,立刻嗅到淡淡的马蚤味,不过食堂的痛风性很好,这点气味很快就消失不见。   李简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肖哲趴在桌上,整个人忍不住抽搐,李简注意到他的异样:“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肖哲小口的喘气,他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冷意寻就替他回答:“他没事。”   “我待会跟你们一块过去。”   偏过头的肖哲注意到冷意寻的指尖湿润,他将湿润的手指涂抹在面包上,随后将面包吃进去。   “面包味道很好,要尝尝吗?”    第66章   肖哲能够清楚地看见上面残留的水渍, 是他自己的。   肖哲对自己的味道没兴趣,他抓着李简的手,强行坐起来, 软绵绵的身体落在男人的怀里。   “我不跟狗抢东西。”肖哲眉眼透着餍足, 他伸出脚去踹冷意寻, 反而被冷意寻抓着脚踝。   冷意寻淡淡地将剩下的面包吃完, 他的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踝骨:“真可惜, 它很甜,很好吃。”   被冷落的李简把肖哲抱在怀里,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队长。”李简鼓起勇气:“我跟我男朋友去买衣服,你就不用跟上来。”   顶着冷意寻冷漠的视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唇瓣心虚地动着。   男朋友。   冷意寻在心里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压低两条眉:“这是命令,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一碰到关于肖哲的事, 冷意寻就变得双标:“而且你的工资买不起衣服。”   冷意寻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当着肖哲的面, 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李简难堪地握紧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肖哲仰起头, 在李简的下巴留下一个吻:“队长既然想去,就让他去。”   肖哲倒是想知道, 狼崽子又要做什么坏事。   未知的刺激让肖哲眯着双眼, 开始忍不住期待。   两个男人站在肖哲的两侧,将他围在中间,像是三明治的夹心。   天空黯淡无光, 冷风吹过,肖哲感受着风的吻,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偶尔出来走走,也挺不错。   基地的服装店虽然也是在小棚里,但种类繁多,堆叠在中间平台上的服装像座小山,肖哲忍不住怀疑它会倒下来。   肖哲随意抽出件衣服,是件只有巴掌大小的吊带抹胸,跟它连接在一起的是牛仔超短裤。   肖哲没想到错拿的衣服这么合他的口味,他勾着唇,故意拿起衣服在两个男人面前晃:“我去换个衣服,等我一下。”   服装店里有窄小的隔间,因为是棚子,高处有个半开的窗户,将隔间反锁后,肖哲在落地镜面前,一点点地褪去身上的布料。   套装的布料舒服,抹胸完美地包裹住两块形状漂亮的胸肌,腹肌块块分明,几根丝带缠绕在脖子上。   等把抹胸穿好后,肖哲调整胸肌的位置,饱满的胸肌快要把布料撑成半透明,他弯着腰去穿牛仔短裤,肖哲抓着牛仔裤,缓缓地将它拉上去,恰好卡在臀上。   一心在牛仔裤上的肖哲没注意顶上的窗户被顶开,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外面钻进来。   “砰。”   肖哲被撞在地上,他四肢撑着地面,只有这样才能勉强保持平衡,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才没有弄伤他的膝盖。   肖哲抬起头,从落地镜里看见一只黑色的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   肖哲瞳孔一缩,他的身体不能动弹,狼狗毛茸茸的身体紧贴上来,庞大的身体几乎将肖哲覆盖住。   宽大的舌头吭哧吭哧地舔舐着肖哲的脸颊,再顺着他的脖颈向下,用尖锐的牙抵在他的喉结处。   肖哲的脑中响起警报,狼狗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把他的喉结咬破。   肖哲完全不清楚这头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仰着头,手抓住狼狗的嘴,手臂肌肉鼓起,用力地将狗嘴从自己的喉结上挪开。   最初狼狗没有抵抗,肖哲轻而易举地就把它移开,正当他快要长舒口气的时候。狼狗猛得上前,宽大的舌头立刻就滑进肖哲的嘴里。   同人的舌头不一样的是,这个舌头几乎立刻把他的口腔填满。   肖哲原本抓着狼狗嘴的手松开,他情不自禁地勾着狼狗,同他接吻。   好刺激。   从未有过的体验,肖哲的十指插入到狼狗脖子处的毛发中,从狼狗青绿色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魅样。   肖哲简直要疯了,他不断地亲吻着狼狗的鼻子,还有他的尖牙:“乖狗,快,继续亲。”   “肖哲,你好了吗?”   他在换衣间耽误的时间太久了,门外的李简担心不已,生怕肖哲出事。   狼狗听见声音,耳朵蹭得立起来,警惕地盯着门,他想到李简同肖哲亲密的样子,心生不满,又恶狠狠地用舌头剐蹭着肖哲的唇角。   狼狗叼着肖哲的后颈,将他抵在木门上,将木门靠得哐当作响。   这声响让门外的李简更加怀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出事了吗?”   他作势就要冲进来,却被肖哲拦住:“别,别进来,我没事,只不过……呼呼……裤子有些紧了。”   见狼狗不再有动作,肖哲低着头舔舐着他的爪子,小声催促他:“快!快点!”   肖哲不敢想,同李简隔着一道门,自己却被狼狗按着,这种感觉会有多快乐。   但原本还迫使他的狼狗此刻却松开嘴,让肖哲跪坐在地上,随后一个跃步,从敞开的窗户离开。   没有得到满足的肖哲抓着木门,他啧了一声,空气中还残留着狼狗的气味。   肖哲用手捻起地上的毛发,眯了眯眼,整个换衣间变得格外的凌乱,肖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全是狼狗遗留下来的涎水。   肖哲用指腹点着涎水,随后放进自己的嘴里。   肖哲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却看见地毯上多了条黑色的渔网长袜。   肖哲感受着渔网长袜的质感,上面还留着这家服装店的吊牌。   他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如果是真的话……   肖哲还从未尝试过和兽身有关系,他以往包。养的男人们都不能这样完全把他罩住。   外面的李简等了很久,虽然得到肖哲的回复,但他心里还是不安。   隔间的门总算是开了,肖哲穿戴好从里面出来,惹人注意的是他丰腴腿肉上的渔网长袜,配上极短的牛仔裤,几乎半个臀都露在外面。   “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个进去?”   李简望着他的渔网长袜忍不住出神,但现在的肖哲却没心情回应他,只想确认一件事:“队长呢?”   李简面色一沉,还没等他说话,冷意寻就从角落里出来,他双手抱臂靠在墙上:“怎么了?”   肖哲慢慢靠近他,两人对视一眼,他抓着冷意寻的手向下,勾住渔网袜,歪着头笑着问:“好看吗?”   冷意寻收回手,闷声说:“你应该去问你的男朋友。”   如果放在以前,肖哲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但是现在,他发现一个小秘密,而且他还没尝到狼狗的味道。   肖哲垂下眼皮,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这样不好看吗?那我换掉算了。”   肖哲转身离开,在心里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   果不其然,冷意寻抓住肖哲的手腕,别扭地说:“挺好看的,你就先这样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想买什么,就用我的卡。”   冷意寻匆匆忙忙离开,他似乎很着急,在冷意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面前的时候,肖哲注意到他的头顶冒出两个软弹的耳朵。   “你在盯着队长看。”李简笃定道,他用手抓着肖哲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们已经分手了,不能再在一起。”   李简的眼里带着哀求,看着有几分可怜。   肖哲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腥红的唇勾起:“哦,那又怎么样?”   肖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服装店。   惹得周围的人齐齐看过来,当看到肖哲的那张脸后,心中了然,是大美人在教训自己的男人。   多正常的一件事。   肖哲的这身装扮太辣了,稍微一动,就能露出臀肉。   围观的人又开始嫉妒被扇脸的李简。    第67章   肖哲向来擅长给一巴掌, 再给一颗糖,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抚摸着李简留下红印的脸:“好了, 不要再闹事了, 我不喜欢这样。”   被扇巴掌后, 李简的第一反应是惶恐, 他怕肖哲生自己的气, 懊恼方才的话还是太直接:“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   “去给我挑几件衣服,我们待会回去。”肖哲坐在长椅上,他翘着腿, 腿架起来,丰腴的腿肉向外溢开。   被使唤了的李简心下放松, 他连忙点头,不敢再拿乔, 乖乖地给肖哲挑选衣服。   在刷卡的时候,他咬咬牙, 还是用自己的卡,看着卡上减少的数字,心里反而开心。   等到他结账回来的时候, 看见肖哲的身边围坐着一群男人,有救援队的队员, 也有普通的市民。   他们认为李简被抛弃, 抢着顶替他的身份,去做肖哲的狗。   心机重的已经牵上肖哲的手:“你穿得好漂亮,哥哥好香。”   肖哲看起来就是香喷喷的, 少年凑到肖哲的颈侧嗅闻,鼻尖还划过他凹陷的锁骨。   肖哲掀开眼皮见到李简过来,他用手推开趴在胸前的少年:“闻够了?还没断奶的小孩。”   肖哲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肉,少年的脸颊都红了一片,他的目光闪躲,看着肖哲饱满的胸肌,嘴里在分泌口水。   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含一口。   应该会有牛奶吧。   肖哲从男人堆里起身,他的颈侧还残留着不知哪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李简只觉得那块痕迹格外刺眼,想用手把它擦干净。   肖哲一心只想着换衣间里的狼狗,不像之前那样同李简找话聊,李简以为肖哲还在生气,也不敢招惹。   等回到宿舍后,李简揉搓着指尖:“我去给你带饭回来。”   说完,不等肖哲回答,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等他回来的时候,肖哲正坐在床边,他嘴里含着细长的烟,白雾遮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低腰牛仔裤露出平坦的小腹,偏偏臀部和大腿肉又多,几乎是从缝隙中挤出来似的。   让他看起来像糜烂的花,每一处都熟透,快要凋谢,绽放出最后的美。   见李简回来,肖哲掐灭香烟,他懒洋洋地招呼李简过来。   李简跪在地上,捧起他的脚踝,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小腿上,随后顺着腿不断往上,他含住腿肉,痴迷地吮吸着。   见肖哲没有阻止,他大着胆子躺在肖哲的大腿上,将脸面对着小腹,然后将脸埋在他的小腹上吮吸。   那股从骨头里透出的花香熏得李简头晕目眩。   肖哲用手缠绕着李简的发丝:“造成丧尸的病毒是不是会让人产生变异?”   肖哲可以确认冷意寻以前绝对是人类,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狼狗的?   还是说,那真的只是一头畜生。   嗅到肖哲的马蚤味,迫不及待地来找他交。配。   虽然纯畜生的话会很刺激,但肖哲眼光高,看不起没开灵智的畜生。   李简身体一僵,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嘘,我知道这对你们是机密,你不需要回答我,我只是问问,不要紧张。”   “嗯?听话点,好吗?我也只是想为人类的安全出份力。”   躺在肖哲的大腿上太安心了,李简被香味环绕,温热的身体在温养着他,黄昏时刻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变成橙黄色。   肖哲用手抚摸着李简的耳垂,他偶尔用俯身亲吻他的眼尾,这样寂静温馨的氛围,让李简忍不住沉沦。   直到肖哲开口说:“我待会要去找冷意寻一趟。”   李简立刻坐起来,他紧张地握紧拳头,抓住肖哲的肩膀:“你不准去找他。”   肖哲顺势往后一倒,带着李简一同躺在床上,窄小的床上躺着两个成年男人,几乎要把空间塞满。   肖哲翻身躺在肖哲的身上,他用手戳弄着对方的喉结,似笑非笑:“可是我想加入救援队,不是你说,只有他同意,我才能进去吗?”   李简唇动了动,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当时的李简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是情侣,而且看情况,冷意寻对他还有意思。   一旦肖哲去求他,肯定会被关在床上,狠狠地欺负。   肖哲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脸:“还不是你没用,如果你有用,能让我直接进救援队,我又何必去求冷意寻呢?”   肖哲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错都推给李简,他歪着头,捧起李简:“你是个废物。”   骂完李简后,肖哲心情好了许多,他弯着眉,去翻李简给自己买的衣服,他哼着歌挑选,把衣服放在身上:“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李简曲起一条腿,他哑着嗓子:“你要今晚过去,如果你过去的话,肯定会被他……”   李简口中的“上”没有说出来,就被肖哲打断,他的手抵在李简的唇上,示意他闭嘴:“嘘,别管了,先帮我挑选衣服。”   李简感觉自己就像个无能的丈夫,要亲手把妻子送上去。   他完全被肖哲洗脑,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能当上队长的话,肖哲就不需要吃苦去求冷意寻。   如果他是队长……   要怎么成为队长?把李简杀了……   “就穿这件吧。”肖哲捞起红色的挂脖长裙在身上比划,他挑着眉看李简:“你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肖哲没有错过李简眼中的怨恨,但那又怎么样,他要的就是这种怨恨,当怨恨达到极点后,李简会做出什么事?   有趣。   肖哲换上长裙,贴身的裙子勾勒出他前凸后翘的身材,长裙侧边开着高叉,露出蜜色的大腿。   等调整完挂脖的带子后,肖哲弯着腰,饱满的胸肌擦着李简的脸过去:“我会回来的。”   “别太担心。”   “现在告诉我,冷意寻的宿舍在哪里。”   救援队的宿舍都安排在一片区域,冷意寻的宿舍楼底下有看守的人,他们抬手将肖哲拦下来。   “你是谁?”   看守的队员面面相觑,肖哲的这条长裙虽然看似保守,但领口布着层黑纱,后背更是大片镂空,露出漂亮的腰线。   肖哲的这幅打扮,像极了企图上位的马蚤货。   肖哲抬起眼皮,他露出一个笑:“我是来找你们队长的。”   “抱歉,队长现在不在,而且你需要申请,才能进去。”   “申请?”肖哲重复这两个字,他清楚如果要申请的话,会相当的麻烦,他白天才在换衣间被狼狗惹出一身火。   肖哲勾着红唇,慢慢地靠近救援队队员,放松下来变得柔软的胸肌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你知道我跟你们队长是什么关系吗?”   肖哲吐出的热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他浑身都散发着香味,他的唇贴在队员的脸上:“比这还要亲密,想试一试吗?”   肖哲的唇柔软得不像话,富有肉感,像可口的果冻。   队员咽下口水,手不自觉地搭上肖哲的腰,不断地向下,正要探下去的时候,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肖哲,你在做什么?”   听见队长的声音,队员赶紧收回手,他揉捏着手心,对上冷意寻淡漠的眸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肖哲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惊慌,他脚步轻盈地抱住冷意寻的手臂:“带我进去吧。”   肖哲看着面前的冷意寻,越看越觉得他和换衣间的狼狗一模一样。   垂下来的发丝就是狼耳,跟别人说话时候的表情,带着几分冷酷。   肖哲的呼吸不由得变重,他的视线向下,落在冷意寻的裤子上。   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变异。    第68章   冷意寻在面对肖哲的时候, 脸上的冷意消散,他抿着唇,执着地用手擦拭着肖哲的唇肉, 似乎要把上面残留的别的男人的气息擦干净。   肖哲的红唇被擦得越发的疼, 他有些受不了, 一巴掌拍在冷意寻的脑袋上, 将蓬松的黑发拍得翘起来。   冷意寻这才勉强停下来, 他握住肖哲的手,把他拉回到自己的宿舍。   同肖哲想象中的不一样,冷意寻作为救援队队长,他的宿舍并没有比李简的宿舍好多少。   肖哲不满意地双手抱胸,他鼓着一边脸颊, 他本来想着,如果他的住宿条件好的话, 就强行住进来。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冷意寻下意识地跪在肖哲的腿边。   肖哲撑着脸, 低头看着腿边的冷意寻:“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吗?”   冷意寻沉默不语。   肖哲用手挑起冷意寻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的时候, 在换衣间见到一头狼狗。”   冷意寻歪着头,认真地思索片刻后:“我待会会找人去搜查一下。”   肖哲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在冷意寻的下巴处留下红痕, 他用甜腻的声音说:“我担心这头狼狗会伤害到基地里的人,所以我申请加入救援队。”   “好吗?”   冷意寻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肖哲:“不行。”   没人比冷意寻更清楚肖哲, 他喜欢追求刺激, 加入救援队,只会让他面临危险。   他不是万能的,万一肖哲遇到危险了, 怎么办?   肖哲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的手顺着冷意寻的脖子向下,最后按在他的喉结上:“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听到这个回答。”   肖哲握住冷意寻的脖子,不断地收紧,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红色的印记,他被迫抬高下巴,整个人都在颤抖。   肖哲松开手的时候,冷意寻弓着腰大口喘气,原先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肖哲软硬并施,在冷意寻喘气的时候,抬脚踩在冷意寻的腿上:“我会好好听话的,你就让我进入救援队,好吗?”   肖哲柔软的脚心触碰着,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压低声音叫了一下。   实则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原来没有变异啊,还是和之前一样。   啧。   真让人感到可惜。   不知过了多久,当肖哲的脚心都发酸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冷意寻抬着脸看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浮现出水雾,他倔强地盯着肖哲:“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肖哲不以为然地笑笑,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你是同意了?”肖哲捧着自己的脸颊,眼中闪烁着亮光,透露出几分难得的幼稚。   冷意寻替他揉着脚心:“嗯。”   “但如果你让自己受伤,我会很生气。”   肖哲揉着他蓬松的头发:“行吧,那你就生气吧,小狗能生什么气呢?”   肖哲目光向下,看着冷意寻脖子上的红圈,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下次我再送你一个项圈。”   肖哲当初跟李简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经常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衣服下面的还好遮掩,只有脖子上的勒痕,只能靠项圈遮住。   两人分开的时候,肖哲还特意将他脖子上的项圈带走。   冷意寻眸中闪过亮光,眼中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他克制住上扬的嘴角,搂住肖哲的腰,将脸埋在其中。   原本还想保持神秘,引诱肖哲的冷意寻,被他一哄,完全想不起自己当初的计划。   如果冷意寻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会晃动着自己的尾巴。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吗?”   对于冷意寻来说,只要有项圈,就说明他还是肖哲的狗,就不会被他抛弃。   “当然。”肖哲亲吻着他的鼻尖,他像个老练的猎人,用美色诱惑着胸前的狼狗。   “所以你知道狼狗在哪里吗?”   肖哲敏锐地察觉到冷意寻的身体一僵,明显是心虚了。   果然,这头蠢狗,不管过了多久,还是这幅蠢样。   也就只有一双眼睛好看了。   等到尝腻了狼狗的形态,就可以把他抛弃了。   冷意寻闷声说:“可能是从外面闯进来的,我会把它赶出去的。”   肖哲没有强逼着冷意寻承认,他抓住冷意寻的头发,弯着眉说:“是吗?我还觉得它跟你一样可爱,都是小狗。”   “我记得你很会舔,还要舔吗?”   怀里的冷意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回想起之前品尝到的甜腻的味道。   红色的长裙本来就是高叉的,方便了冷意寻的动作,肖哲被抱着坐在床边,腰下垫了一个枕头,他呼出热汽,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缝隙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   肖哲抚摸着冷意寻的头顶,他的双腿踩在床的边缘,浑身肌肉都呈现放松的状态,导致肌肉都变得格外柔软。   等到冷意寻爬到他的身上,肖哲看着他亮晶晶的嘴唇:“脏狗。”   肖哲抱紧了冷意寻,时隔多年,冷意寻的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不过同当初的自己相比,肖哲变得更加成熟,从骨子里透出的香味驱使着冷意寻去咬他的手臂,企图从里面吃出点更美味的东西。   自从知道肖哲要给他准备项圈后,就变得更加兴奋。   两人都冒出一身汗,冷意寻不知足的带着他去浴室里闹了一顿。   肖哲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他甚至有些舍不得抛弃冷意寻,将他作为一个工具用用,还是挺不错的。   肖哲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埋在胸口:“好了,我该回去了。”   冷意寻表情一愣,他张开嘴“啊”了一声,委屈地抱住肖哲的腰:“为什么要回去,不能待在这里陪我吗?”   肖哲捏住他的脸颊,懒洋洋的回:“当然不可以,要是被别人看见,不就会以为我是靠身体进的救援队吗?”   “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而且。”肖哲停顿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偷偷进来看过吗?知道我跟他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我跟李简不是情侣,人都有欲望,我找男人疏解欲望不是很正常吗?更别说,我还没看上他。”   冷意寻虽然还是不开心,但又觉得肖哲说得没问题:“好,那你别跟他走那么近。”   “放心吧,没过多久,我就会跟他分开。”肖哲的这句话是实话,经过他的挑拨,现在的李简肯定恨死冷意寻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对他动手了。   说不定,那个时候就能把冷意寻的狼狗形态逼出来。    第69章   肖哲浑身的骨头里都泛着酸, 红色的挂脖长裙早就被撕碎,成为长条,随意地散乱在地面。   肖哲侧坐在床上, 用脚尖点着冷意寻的小腿, 饶有兴趣地看他帮自己翻衣服。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多, 但体型却完全不一样, 肖哲骨架大, 宽肩窄腰,臀围也比常人饱满,完全穿不了冷意寻的衣服。   他翻出一件大衣,勉强能把肖哲罩住,只是两条长腿依旧若隐若现, 看着外面黑色的天,肖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晃动着双腿。   冷意寻执意要护送肖哲回去,以他这幅样子, 如果在路上被男人看见,肯定会被拖进草丛里肆意欺负。   冷意寻一路跟在肖哲的身边, 把他送到宿舍门口。   肖哲看见站在窗户后的李简,思索片刻后,搂住冷意寻的脖子, 亲昵地吻上去。   他含住冷意寻的舌尖,推着他靠在冰凉的玻璃上, 肖哲整个人都靠在冷意寻的怀里,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   这个告别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肖哲拖着发软的两条腿进去的时候,从角落里伸出的一只手把他按在床上。   性感的喉结被人含住, 肖哲如垂死的天鹅伸长脖子,他的十指抓着李简的后背:“别……”   李简一点点地拆开他的大衣的扣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红着眼,全身竟都泄了气。   肖哲的大衣敞开,一身被玩弄过后的肌肉露出,他的双腿交叠,勉强遮住漂亮的地方。   李简魔怔了似的,他捂着自己的双眼低声啜泣。   肖哲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引诱他:“怎么哭了?”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李简咬牙切齿地说:“我想杀了他,我要杀了冷意寻,等我成为队长,等我上位后,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   “好。”肖哲毫不犹豫地应下,他颤动着睫毛,将李简搂在怀里:“我会陪着你。”   “不要让我失望。”   今晚的李简同肖哲睡在一张床上,若有若无的奶香一直环绕在他的鼻尖。   *   肖哲成功进入救援队,他获得了两套救援队队服,还有一张卡,但他并没有搬离宿舍,依旧跟李简睡在一起。   两人同吃同住的消息瞬间在救援队内流传,他们都知道李简有了个大美人男友,但他们也经常撞见肖哲衣衫不整地从队长宿舍里走出来。   “你们不知道吗?他那天在队长房间待了一晚上。”   “肯定是跟他睡了。”   “但他和李简不是情侣吗?”   “你说找他睡一次要多少钱?”   几人聊天的功夫,肖哲坐在他们的身边:“在聊什么?可以让我听听吗?”   肖哲笑眯眯地盯着他们,漆黑的眼瞳看着他们,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他们纷纷闭嘴,不敢乱说话。   偏偏肖哲抓住另外一人的手,炙热的手心贴在这人的腕骨上,他歪着脑袋:“我可以给你免费,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肖哲低头,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咬住这人的耳垂:“你可以和你队长一起。”   肖哲的一番话瞬间让队员的脸变得唰白,在他们的心里,冷意寻性格冷漠,且对规则非常看中,一旦有谁违背规则,会被他踢出救援队。   他们这次阴阳怪气,这只是自以为抓住冷意寻的把柄,肆意嘲讽。   队员赶紧否认:“不是,我们只是在说这次的任务。”   救援队最近迟迟没有新的任务,肖哲在基地呆得越发无聊,只想着找些有趣的事,这次听到队员说有新任务后,他的眼睛瞬间闪烁着亮光:“嗯?什么任务?”   队员被他看得脸泛着红晕,轻咳一声,强忍着不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听说在外面出现丧尸首领,他占据一块地盘,把其他的丧尸都赶了出去。”   “丧尸首领?”肖哲嗤笑一声:“难道丧尸这种东西会有意识?”   队员挠着脸,也觉得不可思议:“主要是被赶出的丧尸开始靠近基地,前段时间的物资小队失联,应该是被丧尸群围困。”   “我们这次就是要去救他们。”   “丧尸群啊。”肖哲念着这几个字的时候,向李简看去,红艳的舌尖在唇缝中若隐若现,似乎是在提醒他。   看着被李简掰断的叉子,肖哲弯着眉,非常满意他的行为。   同队员们说的一样,他们吃完饭后,冷意寻就把救援小队召集,立刻出去寻找物资小队。   肖哲也在救援队行列中,他穿着同样的迷彩服,胸前的弧度却格外夸张,腰带将腰勒得格外细,几乎一只手就能把它握住。   肖哲在救援队中鹤立鸡群。   等把任务安排好后,冷意寻跨过李简,当着众人的面握住他的手:“你是新来的,你跟我在一辆车上。”   肖哲露出无奈的表情,看了李简一眼,随后就跟着冷意寻上车。   等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车内后,旁边的队员忍不住阴阳怪气:“啧,你说他们在车上会做些什么呢?”   向来好说话的李简这次却冷着脸:“闭嘴。”   他眼中的恨意把队员吓了一跳,他们赶紧闭嘴,不敢再随意挑衅。   李简没能和肖哲坐在同一辆车,车窗上升,上面倒映着李简的样子,他抚摸着口袋凸起的把手,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救援小队的车安静迅速地朝旁边的高楼走去。   肖哲最开始本来还挺激动的,但这一路上碰到的丧尸都不用他出手,身边的冷意寻就率先帮他解决了。   他反而像是坐在车里出来玩一样。   肖哲撇了撇嘴,他无聊地往后躺,手指却感觉到刺痛,放在座椅旁的武器割伤他的手心。   他张开手,伤口横穿整个手心,变得血肉模糊。   肖哲挑着眉,手心传来的痛意却让人忍不住喘气,这种怪异的行为惹来冷意寻的注意。   当他看着流淌的血后,瞳孔猛得一缩:“你受伤了,别乱动。”   车上时刻备着医疗箱,冷意寻抿着唇,从里面取来酒精和纱布,等把伤口处理干净后,冷意寻还一直握着他的指尖。   肖哲看着他的发丝垂下来,勾着唇角:“怎么了?我都不觉得疼,你怎么看起来比我都痛?”   冷意寻捏住他的手指:“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冷意寻不知道肖哲到底想要什么,他总是这样,追求刺激,以及和其他人有亲密接触,似乎是在隐藏什么。   肖哲抽回手,他歪着脑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去伤害自己呢?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肖哲盯着冷意寻的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扯了扯嘴角:“我们该下车了。”   车恰好在同一时刻停留在路边,冷意寻扶着肖哲从车上下来,他环顾四周,最后还是带着他到李简的身边,并吩咐李简:“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冷意寻现在非常不放心肖哲,生怕他又惹出些事来伤害自己,虽然他很讨厌李简,但是能看出李简痴迷肖哲,肯定会拼命保护他。   因为冷意寻的段话,肖哲跟李简只需要跟紧队伍进入大楼。   在进入大楼的时候,一阵风吹过,肖哲手心的血味顺着风向远处吹去,躺在天台上的绷带丧尸嗅到这股血味,忽然坐起来。   “找……到了……”   一进到大楼,冷意寻就迅速把丧尸处理,成功把物资小队救出来,做完这一切的冷意寻找了块空地站着,他靠在墙上去找肖哲的身影。   却什么也没看见,直到李简踉踉跄跄地跑来,跪倒在他的面前喊着:“肖,肖哲,不见了!”    第70章   原本还倚靠在柱子上休息的冷意寻听到这个消息, 立刻站直,他抓住李简的衣领,冷声质问:“你说什么?”   李简大口喘气, 他忐忑不安地说:“刚才, 肖, 肖哲想去三楼的阳台看看, 结果那里冒出许多丧尸, 我们两个杀不死他们,就只顾着往前冲,等我安全后,我才发现肖哲没跟上来。”   听到冒出一堆丧尸,冷意寻心都凉了半截, 他拿出武器,强行冷静下来:“其他人先下去, 这里可能藏着丧尸群。”   冷意寻叫住李简,隔着一道头盔, 也能感受到他眼神的冰冷:“你给我带路。”   李简脸上的惊恐还未退散,他握紧拳头, 在前面带路。   *   躲在阳台上的肖哲看了眼绑在腰上的声音,绳子的另外一头固定在楼下的挂钩上,一旦他从阳台跳下去, 就能够抓着绳子荡到楼下的阳台上。   肖哲惬意地搭在生锈的栏杆上,从这里向远方眺望, 他看见远处冒出个黑点, 没等肖哲看清,他的注意力就被突然冒出的脚步声吸引。   在看到冷意寻的身影后,他跟李简对视一眼, 随后将玻璃门推开。   原本被拦在外面的丧尸嗅到肖哲身上的气味,迅速地冲过来。   这里的动静很大,警惕的冷意寻迅速望过来,随后看到他这辈子也不想看见的场景。   肖哲被丧尸逼迫地不断向后退,年久未修的栏杆被撞坏,他整个人掉了下去。   “不……”   冷意寻情绪波动大,导致他的狼耳露出来,整个人的身体不断变长,四肢向外延伸。   最终化作狼形,疯了一般地向着阳台跑去,他用爪子拨开身边的丧尸,当他也从阳台跳下去,打算叼住肖哲的后颈时,从后背发射出的子弹贯穿他的肩膀。   在坠落下去的时候,肖哲听见熟悉的吼叫声,其实他要成功降落到阳台上并不简单,要把控好力度,但他的左手手心才受过伤。   肖哲任由伤口再次裂开,剧烈地疼痛让他只觉得浑身舒畅,他顺利地跳到二楼的阳台。   肖哲站稳后,他听见楼上传来的木仓声,他了然地趴在栏杆上,恰好同坠落的冷意寻对视。   肖哲狡黠地眨眨眼,做着口型:“你被骗了。”   冷意寻果然就是那头狼狗,他凌厉冷漠的瞳孔倒映出肖哲的模样,肖哲硬生生从那张狼脸上看见惊愕的表情。   肖哲继续看下去,他知道,以冷意寻的实力,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而最应该担心的其实是自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并且和别人联手欺骗他。   冷意寻一定会非常……生气的吧。   肖哲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如果他很生气的话,会不会用狼的原型惩罚自己?   肖哲眼神迷离,他被自己脑袋中的想法给惹得浑身发烫。   “啊!”   楼上传来李简的尖叫声,将肖哲瞬间拉回现实,紧接着他又听到李简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声音。   不对。   肖哲皱着墨眉,除此之外,他还听见了丧尸齐步的声音。   看来是刚才的枪声引来了丧尸,利用完李简的肖哲毫不客气地往下走,他不愿在这多待。   至于李简怎么样,也跟他没关系了。   肖哲快步向楼下跑去,就在他踩在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一道奇怪的身影冒出。   他全身都裹满绷带,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站在地面上,透过绷带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肖哲。   肖哲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他抓着扶手,迅速地想要逃走,却被绷带男用手搂住腰,拉了回来。   即便是肖哲,他的力气也没办法跟绷带男抗衡。   绷带男用手把肖哲抗在肩膀上,带着他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绷带男的肩膀顶着他的小腹,肖哲整个人垂着身体,随着绷带男的动作左右晃动,他抓着绷带男的肩膀想要挣脱,但他挣脱的幅度太大,绷带男怕他摔跤,一巴掌拍在他的肥臀上。   肖哲气得咬着牙,绷带男肯定不是正常的人,跑步的速度也是格外的快,肖哲看着小车在面前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想张嘴去喊冷意寻的名字,嘴里却被灌进来一口冷空气。   肖哲弓着腰止不住的咳嗽,他的眼尾沁出泪水。   肖哲从最初的害怕,再到最后变得冷静,他趴在绷带男的肩头,观察着四周的景色。   越往里走,里面的丧尸就越少,地方也越空旷,不知过了多久,肖哲被绷带男抱着放在地上。   还没等肖哲从地上爬起来,绷带男不知从哪里掏出锁链固定在肖哲的脚踝上。    第71章   绷带男的这套动作相当流畅, 就好像他早就想这么做,当锁链固定在他的四肢后,肖哲根本没办法动弹。   他的手脚都被分开, 呈现“大”字形被安在地面。   他还穿着防护头盔, 导致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发达的身材上, 胸肌饱满, 八块腹肌分明, 两条长腿被迷彩裤包裹着,凸显得格外修长。   肖哲挣扎片刻之后就放弃了,他的武器早在被抓过来的路上就已经丢失,口袋里只剩下一个通讯器。   肖哲审视着面前的绷带男,暗自猜测他的身份, 是丧尸吗?还是说单纯的因为脸部受伤,想用绷带遮掩, 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又该怎么解释他方才的行为。   肖哲的思绪变得无比混乱, 他手上的纱布脱落,露出狰狞的伤口。   肖哲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种伤口反而能带给他快。感,但面前的绷带男却格外紧张,当看到肖哲手心的伤口后,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但又怕伤害到他, 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有意识?   肖哲眯了眯眼, 将目光落在绷带男的身上。   转了一会的绷带男像是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肖哲尝试掰断锁链, 但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没办法成功。   肖哲翻了个白眼,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环顾四周,绷带男应该是侵。占了别人的卧室,装修华丽,但这里面却没有一件家具,应该是被绷带男搬空了。   绷带男迟迟没有出现,肖哲等得心烦,他闭上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等了多久,他感受到手心的凉意。   肖哲喉结滚动,他的眼前模糊,看看绷带男正在细心地给他涂抹药膏,腿边还摆放着药箱。   估计是从哪个医院里抢来的。   肖哲一言不发地看着绷带男的侧脸,等到重新把纱布贴回去后,绷带男注意到肖哲的目光,缓慢地偏着头看过来。   肖哲立刻露出温柔的笑,企图打消他的戒心:“谢谢,你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绷带男坐在肖哲的面前,只一味的同肖哲对视。   肖哲见他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开口:“你住在这吗?这是哪里?能不能放我走?”   听到肖哲要走,地上的绷带男总算有了反应,他露出凶狠的模样,对着肖哲嘶吼。   靠。   肖哲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他的背靠在墙上。   绷带男嘶吼了片刻后,就重新恢复安静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肖哲的脸。   肖哲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被他吓了,磨了磨牙,等他出来,一定要把绷带男也捆起来,然后……   跟绷带男沟通没效果后,肖哲恢复本性,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地面冰冷,而且还硌着他的后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肖哲忍不住啧了声。   旁边的绷带男听到他这声音,歪着脑袋观察着肖哲,这里空荡荡的,但有肖哲在这里,他就感觉非常的满足,整颗心就像是被填满了。   但是,但是……   肖哲好像不开心。   绷带男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试图张嘴说话,却也只能发出气音。   肖哲躺下去的时候,他的脑袋被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拧着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绷带男的手搭上去,随后气愤地拍着地板。   肖哲脱口而出:“神经病。”   好在绷带男听不懂他的话,他朝门外走出,没一会就搬来一堆柔软的毯子铺在地面。   他弯腰把毯子铺好后,随即把肖哲抱在毯子上,他又嫌不够柔软,最后往下面垫了许多层,又拿来枕头围在四周,几乎是建成一个巢穴,才停下来。   绷带男一系列的行为让肖哲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敛下眼中的亮光,并拢双腿,让自己看起来委屈:“我的手被锁链弄得很痛。”   肖哲还特意把磨红的手腕拿给绷带男看,他舔着干燥的唇:“帮我解开好吗?”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勾引男人,但绷带男并不是普通人,他只想把肖哲困在这里,哪都不准去。   但是,他又不想让肖哲受伤。   矛盾的心理让绷带男的思绪变得混乱,他抠着手指,绷带被他弄起一块。   但很快又被他自己缠绕上去。   他望着磨红的手腕,思考片刻,取来棉花缠绕在锁链上,有了棉花的阻隔,肖哲就不会受到伤害。   肖哲扯了扯嘴角,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绷带男能听懂他的话,但是并不能完全理解。   肖哲只能认命的躺在地毯上,祈祷着冷意寻能够发现失踪了,然后尽快地来找他。   肖哲心虚地咬着唇,虽然自己才戏耍过冷意寻,但是他也不能生自己的气,如果他早就用狼身跟自己有关系,还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吗?   当然不会。   所以都怪冷意寻。   夜色降临,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的肖哲烦躁地把脸埋在被子里,时刻注意他状况的绷带人歪着脑袋。   随后肖哲的肚子咕咕想,冷意寻了然,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不需要食物,但是圈。养的这个人类需要。   但是食物……   他需要吃什么食物……   绷带男不安地在原地乱转,他不是个称职的主人,怎么能把人类养得这么糟糕。   这个漂亮的人类应该被宠着,用富有营养的食物滋润着。   肖哲看绷带男迟迟没有递过来食物,他无力地趴在枕头上,算了,指望着怪物取来食物,不如指望自己能迅速地逃出去。   钥匙应该是在绷带男身上,但是,被他藏到哪儿去了?   绷带男跟疯了似的站起来,他像是嗅到什么,直接从窗户处跳了下去。   肖哲懒得理会他,他叹口气,以为绷带男是想把他当成食物养起来,等把自己养胖后,再一口吞了。   肖哲鼓着脸颊,万一他真的胖了,他会很生气。   肖哲中途又睡了一觉,直到他第二天醒来,绷带男都没回来。   肖哲忍不住讥讽:“最好是被弄死在外面。”   他话音刚落,绷带男就背着一堆东西,从窗外跳进来。   肖哲瞬间把刚才的话咽下去,他露出担忧的表情,墨眉向下,装出可怜的样子:“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陪着我?”   绷带男把背着的一大包东西放在地面,他盘腿做好,随后一只手放在肖哲的头顶上,摸了摸。   来自绷带男的抚摸让肖哲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让他忍不住联想到曾经的那个男人。   他扯了扯嘴角,正要把头偏过去的时候,绷带男从大包里取出一块新鲜的肉,上面还残留着血水,兴奋地嘶吼着。   仿佛是想让肖哲去吃。    第72章   肉上还带着血丝, 刺鼻的血味直直地向着肖哲的脸冲来,他看着那块肉,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怪异的想法。   这块肉, 是从哪里来的?   肖哲舔着下唇, 他嗤笑一声, 不会是从哪个人身上挖下来的肉吧……   自己要吃吗?   肖哲张开嘴, 吐出一截腥红的舌尖, 仿佛在勾引着绷带人。   绷带人欢喜地就要把肉塞进他的嘴里,当肉触碰到肖哲的唇时,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血迹。   肖哲终于是拒绝了,他虽然追求刺激,但也不想死, 况且他要是吃坏了身体,只会更加痛苦。   想到这, 肖哲露出一个笑:“可以把包打开吗?”   肖哲怕他听不懂,还特意伸手指着地上的包, 示意绷带人。   绷带人以为肖哲是不想吃,他歪着头, 迅速地拆开包,把所有的食物都摆出来。   肖哲看了眼,食物的外面都有包装, 还有一个空了的牛排包装袋。   起码不是人肉,肖哲松了口气, 他抬起下巴示意绷带人:“我不能吃生的, 你去给我煮熟。”   但绷带人依旧是捧着肉看他,透过绷带,肖哲似乎能看到隐藏在绷带后的眼睛。   肖哲第一次碰到这么麻烦的事, 以往他都是用身体诱惑男人们,但遇到这个蠢笨的绷带人,他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   肖哲只能用手去指包装好的三明治,起码这种东西吃不死人。   绷带人觉察到他的动作,停顿片刻,便用尖锐的指甲撕破包装袋,随后将可口的三明治递到肖哲的嘴边。   三明治虽然没有加热,但一口咬下去,能够尝到里面的火腿。   肖哲已经很久没这样吃东西,基地里的物资不够,菜品单一。   肖哲很快就把三明治吃完,他伸出舌尖,将绷带人手指上残留下的一点肉也全部吃完。   绷带人感受着湿滑的舌尖舔舐自己的指尖,他微微出神,思索片刻后,他又从包里端出三明治,递到肖哲的嘴里。   肖哲挑着墨眉,似乎明白绷带人的意思,他先是同之前一样,把三明治吃下,随后用舌头卷着绷带人的手指,一点点的吞下。   他的喉结滚动,几乎是把整根手指咽下去,他的技术很好,是无师自通。   肖哲几乎不会去主动伺候男人,他更喜欢看男人在床上当自己的狗。   肖哲的舌面舔过手指,最后在指尖的位置留下一个甜腻的吻。   绷带人怔愣在原处,他感受到手指的湿润,他的脑子浮现出另外的画面,不对,应该是吃些别的东西,不该只是手指。   肖哲还没吃饱,他张开嘴,示意绷带人赶紧喂自己。   绷带人一连喂了好几包,肖哲才勉强满足,眉眼透着餍足。   绷带人看他状态好多了,这才长舒口气,他突然觉得养一个人太困难了,自己听不懂他说话,很容易就伤害到他。   吃饱的肖哲没管突然消极的绷带人,经过绷带人今天的投喂,他差不多摸清绷带人的状况,暂时不会伤害自己。   但是,他还是要试探下绷带人,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   自从投喂过他后,绷带人开始变得更加奇怪,往卧室里带着不同的家具,给肖哲准备了一张矮床,上面铺满华丽的被子,纱帘垂下,四周都是堆叠起来的宝石和枕头。   肖哲抓起一旁的宝石往上抛,如果放在自然界,绷带人的这个巢穴确实不错。   但肖哲快饿死了,这种饿不是生理上的饿,而是心理上的,他来这里这么久,都没跟男人上床,   他很少素这么久了。   冷意寻又迟迟没来救他。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肖哲发现绷带人可能就是队员口中的丧尸王,这附近没有其余的丧尸,这片区域归绷带人所有。   窗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肖哲抬眸看去,果然看见绷带人背着大包小包跳进来。   他一跟肖哲对视,就迫不及待地同肖哲分享自己找到的新东西。   他这次找到的是一堆新衣服,看着没几块布料的吊带,肖哲歪着脑袋,用手指着吊带:“我想穿。”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肖哲大概明白绷带人虽然听不懂自己说话,但能勉强理解他下的指令。   肖哲眸色渐深,难道丧尸王的脑袋跟普通丧尸不一样吗?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肖哲拉长声音,撒娇道:“我现在就想穿。”   绷带人抓着巴掌大小的吊带,这些天的衣服都是他替肖哲换的,所以他也没觉得奇怪。   替肖哲解开身上的裙子后,绷带人替他套上吊带,吊带太小了,大半个胸肌都露在外面,根本没办法套上去。   绷带人手足无措,他之前给肖哲准备的都是宽松的裙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明明肖哲自己可以调整,他还要故意戏弄绷带人:“用手……”   肖哲指着绷带人的手。   绷带人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将手探进去,绷带表面的粗糙触碰到娇嫩的胸肌后,瞬间惹得肖哲咬紧下唇。   许久没被滋润过的身体很快就缠绕在绷带人的身上,绷带人是这里唯一的雄性,也是唯一能帮肖哲疏解的。   肖哲塌着腰,他的手点在绷带人的胸膛上,他一点点地触碰上去,伴随着他的动作,绑在手腕上的锁链也发出哐当的声响。   肖哲的喘息声让绷带人也变得脸热,恰好因为换衣服,肖哲只穿了件吊带。   绷带人抱着温度极高的肖哲,下意识地就把他整个抱起来。   那里没有绷带。   肖哲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的双腿悬空,整个人摔在柔软的被子里,即便有被子做缓冲,他也被摔得头晕目眩。   同他健壮的外形截然相反的是,肖哲的柔韧性极好,他的腰塌得很下,双手只能抓着被单。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后,肖哲弯着眉,好舒服,果然人还是应该做这种事。   肖哲一把搂过绷带人的脖子,他懒洋洋的想要亲上去的时候,却只亲到一堆绷带。   肖哲皱着眉,他这才注意到,绷带人的其他地方都或多或少留着一道缝隙,唯独嘴唇却遮得严严实实。   肖哲用手抚摸着他被绷带遮住的唇,好奇地问:“你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肖哲摩挲着想要去找他绷带的源头,他还记得那些变异了的丧尸是什么样子的,恐怖,恶心。   绷带人也是长这样吗?   或者说有不一样的地方,肖哲格外的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寻找时,觉察到他意图的绷带人赶紧坐起来,朝着肖哲嘶吼。   仿佛是在警告他。    第73章   被警告后的肖哲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看来绷带人对他的脸很在乎,有可能他的弱点就是这个。   肖哲没有害怕,而是抱紧绷带人的腰, 继续缠绕上去, 低喘着咬上他脸上的绷带, 安抚着激动的绷带人。   绷带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 因为绷带人的唇被绷带遮住,因此没办法靠嘴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而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肌肤,在上面留下道道红痕。   被刺破带来的疼痛让肖哲愉悦,他爱极了这种感受。   绷带人抱着肖哲, 重新将他压回到床上。   经过肖哲的勾引,绷带人越发体会到做这件事的快乐, 几乎每时每刻都压着肖哲。   这么高强度的性。事,就连肖哲都很难承受, 他除了吃喝,就是被欺负, 玩弄,一身肌肉早就被亵玩得充满着情欲的味道。   肖哲咬着下唇,整个人抓住被单, 才没有从床上掉下去,他抬眸看着绷带人脱下的外套。   他记得, 锁链的钥匙就在里面。   肖哲曾经尝试过用身体交换钥匙, 但绷带人将解开锁链同肖哲会逃走化成等号,根本不允许他离开这张床。   钥匙被绷带人随身带在身上,肖哲使用浑身的力气吸引绷带人的注意力。   绷带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双手抓住肖哲的腰,死死的按住。   肖哲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手费力的抓住钥匙,把它藏在枕头底下。   猛烈地感觉让肖哲头皮发麻,他把脑袋塞进枕头里,几近窒息。   等到一切结束后,肖哲长舒口气,他的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小腿时不时的抽搐。   绷带人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去洗澡,洗澡之后的肖哲全身被熏得红艳,关节处都泛着深红。   肖哲合上眼,他的小腿发软,等到绷带人抚摸上来之后,他懒洋洋地开口:“我想吃上次你带来的罐头。”   他说的罐头只有在最北边的超市里才有,他这几天都会告诉绷带人,自己做完后要吃罐头。   昨天恰好是最后一罐,如果绷带人要去拿的话,来回起码要一个小时。   绷带人没有怀疑肖哲,在把包背上来之后,他用绷带蹭了蹭肖哲的脸颊,随后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肖哲等了将近十分钟,确认绷带人不会原路返回后,快速地用钥匙解开手链,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他总算是可以逃出去了。   锁链脱落,肖哲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他并没有轻易逃开,而是先尝试在房间里行走,太久没走路,再加刚才才放肆过一次,导致他现在腰酸背痛。   练了大概十分钟,肖哲逐渐恢复正常的走路姿态,他握紧拳头,把衣服换好,随后背上背包,准备从大楼里逃走。   另一边的绷带人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肖哲准备水和食物。   他的脑袋无法同时想很多的事,只是急躁地在原地转圈,如果不给他食物和水的话,他会死的。   死……   绷带人一想到这个字,手臂就在颤抖,他赶紧停下脚步,回头朝着大楼跑去。   等到绷带人回到大楼之后,床上已经空无一人,绷带人如同发狂的动物一半,快速地掀开被子,上面除了残留着肖哲的气息,什么也没了。   绷带人紧张地查看每一个角落,没有,全都没有。   直到绷带人站在窗前,他看见远处的一个小点在挪动,绷带人抓着窗户,费力地向外看,他瞳孔猛得一缩。   “逃,逃走了……他要离开……抓……起来!”   绷带人从高楼跳下去,落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企图逃走的肖哲回头看见从窗户上跳下来的绷带人,他没有停下来,迅速的继续往前跑。   肖哲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绷带人在身后追逐自己,他快速地迈开腿。   被追逐的刺激让肖哲忍不住咧开嘴,他嗤笑一声,并不打算停下来。   他知道,一旦自己被抓回去,迎接他的只有更加严厉的关押,绷带人只会把他关在床上,不准他出去。   太无聊了。   肖哲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绷带人,他环顾左右,没有向着大路跑去,而是转头进了公园的树林中。   排列密集的高大树木遮挡了绷带人的视线,为肖哲争取到逃跑的时间,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   面前的树叶层层叠叠,柔软之际,一脚踩上去,感觉会完全陷入在里面。   肖哲眯着眼,他的面前出现一栋白色的房子,在青黑色的树林里是格外扎眼。   肖哲回头看,绷带人已经快要追上来,他像一只野兽似的,双手双脚撑在地面,迅速地朝着肖哲扑过来,眼看他要冲过来,肖哲跑进房子里,随后用力把门关上。   “砰。”   绷带人撞在坚硬的门上,整个怪物踉跄着向后退,他用力地敲击着门,拼命地发出怒吼声。   肖哲把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后,他这才放心地躺在地上。   戏耍完绷带人的肖哲格外的兴奋,他曲起手指敲着门,听到他回应的绷带人快速地用脑袋撞击着门。   他以为肖哲是被这扇门给吃了,想把肖哲救出来。   肖哲在里面暗自嘲讽了一句:“蠢货。”   说完之后,肖哲就不管外面的绷带人,他虽然暂时困在这里,但也要赶紧找办法出去,否则的话,跟被困在大楼里也没区别。   肖哲先是去找通讯器,他口袋的通讯器早就被绷带人弄坏,肖哲环顾四周,大概摸清楚这里的状况,这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废弃的屋子。   找了半天,肖哲总算在墙上找到通讯器。   [快来救我]   现在就是等冷意寻带人来找他,可能过不了几天,明天他也许就会来。   到时候,自己随口敷衍冷意寻几句,他肯定不会再追究自己。   想到这,肖哲满意地躺在桌子上,听着外面绷带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合上眼皮,沉沉的睡去。   外面的雨正在下,小屋内的气温在上升,肖哲抓着领口散热,他的衣摆已经被子里卷到小腹的位置。   随着呼吸的动作,小腹在上下起伏。   肖哲皱着眉,好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让他得到片刻的喘气。   在睡梦中的肖哲没注意到,地板被顶出一条缝隙,半透明的一团未知生物从缝隙中钻出来,它顺着凳子腿向上爬,最终盘在肖哲的胸口。   领口大敞着,露出里头深邃的沟壑和饱满胸肌,上面的汗珠在吸引着半透的一团钻进去。   肖哲闷哼一声,他胸口的布料被撑开,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第74章   在睡梦中的肖哲只感觉有湿润的东西, 在自己的肌肤表面游走,他睫毛颤动,却也只是转了个身, 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肖哲在这个小屋里等了好几天, 好在他逃出来的时候, 在背包里装了不少的食物。   外面的撞门声一直没停, 只是不如之前大, 肖哲估计再等一段时间,估计绷带人就会离开。   只不过让肖哲气愤的是,冷意寻一直没过来找他。   难道冷意寻真的因为那一摔,被摔死了?   肖哲单手撑着脸颊,他叹口气, 忽然发觉外面绷带人撞门的声音消失。   肖哲拧着眉,他从椅子上跳下去, 正当他趴在门上,准备去听的时候, 门被猛烈的撞了下,整个门被撞出一道裂缝,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抓住肖哲的手腕。   肖哲震惊地睁大眼睛,他没想到绷带人居然能把门撞开, 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小刀,利落地插进绷带人的虎口。   像果冻一样质感的血顺着绷带流出来, 肖哲见他不收手, 迅速地把刀拔出来,又用力地插进去。   绷带人总算是吃痛的收回手,肖哲的手腕留下红色的痕迹, 他嗤笑一声,但还没等他笑完,原本完好的门被用力撞开,绷带人弓着腰闯进来。   他脸上的绷带已经脱落,露出大半个证明的脸,额头上的血也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绷带人红着眼,扑过来把肖哲按在地上,整个地板都凹陷下去。   肖哲鼓起手臂的肌肉,想要把绷带人从身上推开,他的手胡乱的挥着,最后竟然把绷带人脸上的绷带扯掉。   那是一张格外恐怖的脸,绷带人的脸皮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掉,露出红色的肉,他的眼珠也蒙上一层灰膜,唯独嘴唇是完好的,也让肖哲格外的数字。   肖哲喉结滚动,竟是直接笑出声,他用手拍着绷带人的脸,嗤笑:“居然是你,白晓景,你居然没死,还变成丧尸。”   肖哲想到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就觉得丢人,在他的印象里,白晓景就是自己的一条狗,他完全不用惧怕。   肖哲冷哼:“还不快放我离开?”   原本还能勉强保持冷静的绷带人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变得癫狂起来,他张开唇,手死死地抓着肖哲的肩膀。   他的唇张开,从里面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不……不能离开!”   绷带人发出怒吼,就直接张大嘴,咬上肖哲的肩膀。   肖哲吃痛地倒吸口凉气,血腥味瞬间传遍整个房间。   肖哲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就在他苦苦挣扎的时候,绷带人背后的东西让他猛得睁大双眼。   那是一个不断膨胀的半透明怪物,随后一口把白晓景吞了下去。   肖哲可以清楚地看见,半透明怪物把白晓景吞下去后,胃酸在侵蚀着他的身体,所有的皮肉都被吞噬掉,只露出一副白骨。   “不能,不能离开。”   半透明的怪物在把白晓景吃掉后,那个身体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白晓景的脸。   它们一齐张开嘴,低声念着相同的话:“不要……不要离开……”   肖哲心里只觉得恶心,丝毫没有对白晓景死去的同情,正当他琢磨着该怎么离开的时候,身下的木板忽然下陷,紧接着肖哲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掉落,四周一片黑暗。   “砰。”   不知过了多久,肖哲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倒吸口凉气,好在并不高,摔下来之后他也没受伤。   肖哲不知道自己摔到哪了,他只能凭借直觉往前走,他摸着的墙面格外的光滑。   肖哲的脑子里闪过奇怪的想法,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个地下室?   肖哲的手终于摸到一扇门,他深吸口气,用力推开门,他一进去,里面的灯就感应到人,立刻变亮,   肖哲总算是看清这个房间的模样,这是一个实验室,但是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格外得凌乱,应当是出了什么事。   “怪不得。”   肖哲进来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上,他对那个半透明的怪物依旧心存警惕。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质资料,肖哲慢悠悠地把资料打开,里面都是些奇怪的符号。   肖哲看不懂,但是最后有一句话。   [这个世界,将会迎来全新的变化]   肖哲看了眼,觉得没啥用,直接把这份资料丢了,他歪着脑袋,开始左踢踢,右踢踢,他啧了一声:“该死的白晓景,干嘛最开始不告诉我真实身份,害得我现在被关在这里。”   肖哲一个生气,竟把柜子全部踹倒,上面摆放着的东西掉下来,他歪着脑袋,把从箱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   盖在最上面的是本日记,虽然偷看别人不是件好事,但肖哲不以为然,反正写日记的人肯定死了,自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肖哲把日记翻开。   (6月3日)   [他被我们抓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对静,像是在找什么人,但对我们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可能是个关键的突破口。]   (7月4日)   [果然,就跟博士说的一样,他有再生的能力,一旦利用他的身体,或许人类真的能永生]   (7月5日)   [糟糕,他开始发高烧了,外星人也会生病吗?]   (7月10日)   [他今天的状况很不错,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名字,小zhe是谁?他的同类?]   肖哲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在看到这里面后,迅速地坐直,不断地往下翻。   (12月3日)   [我们终于把药研制出来了!现在,我们需要把他的血肉割下来,这样就可以……不对不对,这些血肉在……在组成新的个体!]   肖哲还想看,但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面,后面已经没有内容,这最后一面被溅到血迹,看来12月3日发生了不好的事。   肖哲的手不断地握紧,随后又松开,烦躁的揉了一下头:“什么玩意。”   他只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好笑,竟然会在给当初那个抛弃自己的人找理由。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被抓走做实验,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我,很快就会离开。”   所以,在跟肖哲上完床的第二天,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什么也没留下。   肖哲闭上眼,肩膀传来的痛意让他跌坐在地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肩膀,刚刚被白晓景咬穿。   肖哲咬着牙,费力地把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扯开,露出狰狞的伤口,虽然血还在不断地流,但肖哲却发现,在伤口的附近,已经有青黑色的痕迹,并且在不断地向外蔓延。   他被感染了。    第75章   后知后觉的肖哲闭上眼, 他咬紧牙,先是撕开衣服的布料,狠狠地绑在肩膀上, 想阻隔掉正要蔓延的毒素。   肖哲猛得摇头, 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没想到, 自己居然会被白晓景咬上一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肩膀好像没之前那么痛了,肖哲坐在地上缓了一会,他的脸颊浮现出两坨红晕。   痛意让他全身变得酥麻,肖哲深吸口气,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他之前同白晓景开玩笑, 但他并不想成为丧尸,那么丑, 可能还没办法体会到快感。   肖哲抬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的手搭在桌子的边缘,弓着腰在大口喘气。   肖哲开始在研究所的房间里四处翻找, 终于,在角落里,他发现一个隐蔽的被丢弃的通讯器。   他颤抖着手, 拨通冷意寻,“嘟嘟嘟”等了半天后, 他本来以为会和之前一样, 转成留言,但这次却被对面的人接起来:“肖哲。”   肖哲听见冷意寻笃定的声音,他忽的笑出声, 勾着唇角:“你居然没死啊,没死就快点来救我。”   冷意寻听出他语气不对劲,他赶紧问:“你现在在哪?你是不是受伤了?”   冷意寻的急切让肖哲格外得意,这说明冷意寻在他这里依旧是条狗,可以随意使唤。   肖哲靠在柜子上:“冷意寻,我被丧尸咬了。”   “你知道我是被谁咬的吗?上次包。养的小明星。”   冷意寻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唇色发白:“你躺在那里,别乱动,我会来找你。”   通讯器能够定位到肖哲的位置,没等肖哲回他,通讯器就因为年久未用,断开了同冷意寻的通讯。   肖哲啧了一声,他把通讯器随意地丢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面,伸出手挡住刺眼的光。   不知道那个半透明的怪物有没有跟来,丧尸病毒传播得很快,肖哲思绪涣散,他开始琢磨起日记本里的东西。   这个地下研究所,之前在拿人做实验,肖哲刺穿自己的手掌,他费力地喘气,但现在的他却格外清醒。   他们在研究什么?   肖哲立刻将这些东西同外面的丧尸联系起来,但他对这并不关心,他只想知道,那个被抓在这里做实验的,究竟是谁。   反正也要死了,肖哲强撑着站起来,他推开挡在前面的门,不管怎样,如果在这里找到那个男人的话……   门上的窗户倒印出肖哲的脸,他咧开嘴,整个人的表情变得狰狞:“那我就要杀了他。”   研究所很大,加上肖哲动作缓慢,不知过了多久,肖哲跪倒在地上,他蜷缩着,毒素蔓延到他的全身。   好痛。   这种痛不再让肖哲感觉到快乐,反而让他痛苦,他的眼尾沁着泪水,迷迷糊糊之间,肖哲看见一大团半透明的东西正在缓缓走来,随后轻柔地抱起自己。   “睡吧。”   肖哲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小时候的事,他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长得好看,因此孤儿院的孩子都喜欢捧着他。   直到有天,孤儿院来了个新孩子。   肖哲喜欢恶作剧,经常欺负这个孩子,但他脸上总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仿佛少了颗心脏。   肖哲讨厌他露出的这幅表情,趾高气昂地吩咐他,命令他,两人就这样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租房子。   在十八岁生日时,肖哲给他下了药,当看到男人脸上露出的别的表情后,吹了个口哨。   他欣赏着男人的丑态,并用手机录下来,打算事后拿去威胁男人。   直到被男人按在床上,肖哲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被脱光了,恍惚间,像是看见藤蔓束缚者他的四肢。   等他醒来的时候,肖哲看见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而自己正躺在露天的草地上,面前是璀璨的星空。   男人说。   他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他终有一天会离开。   肖哲是个天生恶种,他明明也是第一次,却天赋异禀的抱住双腿:“所以,你上完我就要跑吗?你真贱啊。”   肖哲的这番话,让他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快。感,因此也错过了,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甘愿为你留在这里。”   但三天过去,他睁开双眼,却什么也没看见,他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没有男人。   什么也没有。   男人跑了,男人是谁?他是谁?他是……   是林虚。   “林虚,林虚……”   肖哲挣扎着睁开双眼,顶着刺眼的光,肖哲终于看清了自己目前的状况,他被锁在手术台上,透过对面的镜子,他能看见自己浑身已经溃烂,整个人露出狰狞的模样。   而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手术刀,正在盯着他。   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是那么清楚,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手术刀划开肖哲的表皮,粘稠的血顺着伤口流淌。   肖哲竟然没感觉到疼痛,他皱着眉,想张开嘴狠狠地咬一口男人,却怎么也没办法动。   他再次昏迷,等到醒来的时候,原本的疼痛消失不见,肖哲强撑着坐起来,同身边的男人对视。   肖哲盯着他琉璃色的眼睛,他冷笑一声,把男人的口罩摘下,还没念出“林虚”两个字,肖哲就愣住了。   眼前的分明是冷意寻。   “你,你怎么在这?”肖哲抓住被子,他哑着嗓子说:“他呢?给我做手术的人呢?”   冷意寻脸色苍白,他垂下眼帘,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不是你在求救吗?手术也是我帮你做的,好了,别发呆,我现在带你出去。”   肖哲脑中有许多的疑点,但都得不到解释,他只能跟在冷意寻的身后往外走。   “不对……”   肖哲停下脚步,丧尸病毒是怎么解决的?冷意寻又怎么会做手术,而且……   这根本不是出去的路。   肖哲呼吸急促,面前的冷意寻的身体在不断的融化,下半身已经变成半透明了,却还像没有觉察似的。   注意到肖哲的犹豫,他幽幽回头开口:“怎么了?”   “为什么不跟我走?”   “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吗?”   “阿哲。”   肖哲嗤笑一声,他看着逐渐扭曲,变得无比丑陋的怪物,抬起头,高傲地伸出手:“那你还不快抱我过去,蠢货。”   半透明的物体将肖哲整个吞噬,在阴暗的地下研究所,来自外星的怪物正在拥抱着自己高傲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