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力法则 吸引力法则 第11章

作者:江亭 标签: 推理悬疑

  “就算,真的能证明姚巳就是通过内部渠道拿到的打火机。那只能证明,16年的时候他接触过王之宪的公司,并且可能接触过王之宪。但现在他们是不是有联系,不能证明。”

  不过,陆百宁补充:“接下来,我会亲自去查查王和姚私底下是不是有来往,电话、短信、邮件,或者通过什么别的方式。王之宪应该不会是自己联系的姚,可能会通过手下、秘书之类的人。只要有一丝可疑痕迹,我都不会放过。”

  “他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这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说的。

  “那他公司丢了钱的事情,需要一起查吗?”

  “他自己不报警,警方不立案,没办法明面上动警力去查。但我会暗地里想办法了解看看。”

  “你会不会不方便参与这个案子?”

  “如果只是协助调查应该还行。我也没办法坐在这里干等消息。”

  陆效禹给了母亲一个拥抱:“你别太焦虑。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陆百宁想起儿子被袭击的心悸仍然有些哽咽:“妈妈对不起你,效禹,我没能给你一个……”

  “你没有对不起我。”陆效禹打断她,沉痛地说:“不要这么想。就当是为了我。”

  陆百宁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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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他说他想吃橙子!他心里有我!

  妈妈(翻白眼):你就这点出息

第10章 他肯定还藏了秘密

  丁一闻中午在饭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就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那种在天桥底下被人按在墙上的恐惧感,一下子又回来了。

  他强作镇定,找了张大堂中间人多的长桌坐下来。屁股都没有坐踏实,后面一张餐盘从他头上掠过,放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

  周宿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吃饭呀?”他看了看丁一闻的菜:“你打了最后一份虾?我还想吃来着,到我就没有了。不介意我吃你两只吧?我用牛肉跟你换。”

  丁一闻咬牙切齿看他把两只虾夹走:“你想干嘛?”

  周宿叼着着一只虾:“吃饭啊。怎么?谁规定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吗?”

  “我最近没惹你啊。”丁一闻把筷子放下。

  他这两个星期确实老实了不少。

  周宿很满意他的表现:“嗯,乖。”

  丁一闻脸都青了。

  周宿被他的表情逗笑,他把手机打开,从桌子底下递给丁一闻:“这篇东西是你写的吧?”

  那是今天早上刚刚发到学校官网上面的一篇报道,写的是周宿挺身而出救助同学、不向社会黑恶势力低头的英勇事迹。

  “老师让写的。”丁一闻没好气地说:“要为学校做宣传。”

  周宿叹息摇头:“你写这种软文的水准不怎么样,还真的不如上次三个儿子那篇。你看,你都没有采访一下我见义勇为的心得,也没有写出我的人物弧光。形象太平面了。”

  丁一闻觉得他简直毫无廉耻:“你要不要脸?”

  “我提一点个人建议嘛,也是为了让你进步啊。”周宿有点委屈。

  丁一闻很不耐烦:“到底要怎么样?直说。”

  周宿收敛起表情:“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你要我查就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丁一闻不想他。

  “查出来,你可以往外面爆,我不管。”周宿递出条件:“相信我,绝对是独家新闻,卖给任何一家媒体你都能换到钱的那种。”

  丁一闻犹豫了一下:“什么事情?”

  周宿从手机里调出另外一张相片:“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王之宪。”丁一闻点头:“布谷鸟直播的老总,本地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实际掌权人。”

  “看来他很出名嘛。”

  “你要知道,辉煌时期的布谷鸟体量大到了能占据本市GDP百分比的地步。”

  “这么夸张吗?”

  “他们平台主打游戏直播,这几年正好是风口,旗下积累了一批粉丝量巨大的头部主播,一晚上的现金流就可以达到上亿。而且公司也出手阔绰,天天搞抽奖活动。”

  “布谷鸟是不是一年多前被盗了一大笔钱?”

  丁一闻眼睛亮了:“确实有类似的流言,所以这两年他们有点势头不足的样子,公司财报也不是很好看了。但这些终究是流言,没有可靠的消息源头。你怎么知道的?”

  周宿不看他:“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要你查的就是这件事。我想知道,王之宪为什么丢了那么大一笔钱不报警,而且,还为了这事找他儿子晦气。”

  “他儿子是……”丁一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周宿只是给他了一个淡淡的眼神。

  丁一闻恍然大悟:“陆效禹?陆效禹是王之宪的儿子?”他一拍大腿:“哈。他可真他妈会投胎啊,妈妈是刑侦科科长,爸爸是巨富企业家。”

  周宿埋头扒了一口饭,假装没有听出来记者口中的讥讽。

  丁一闻兴奋起来了。他像一头游荡在饥荒大陆上的鬣狗,敏感的鼻子对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味道都能起反应:“你是不是怀疑,陆效禹和王之宪的公司财产被盗有关系?”

  “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啊。”周宿终于出声。

  “那不然,你为什么要让我调查他们的关系?你不相信陆效禹?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我相信他,但我也相信,他还有事情没对我说,就比如这次被袭击,他肯定还藏了秘密。”

  “什么意思?”

  周宿仔细回忆了那天的细节:“就在距离这次袭击前几天,他还被袭击过一次,伤势不轻,而且同样是在后门的小巷子里被袭。”

  “如果换了是我,就算这几天我要去后门拿快递,我可以找同学代拿,可以让小卖部老板送到学校门口,再不济,我找几个同学跟我一起去,总之,我至少会避讳着后门一段时间,会不敢单独靠近那个地方。而他呢?”

  陆效禹那天特意让周宿走大路回学校,而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门拿快递。

  “你的意思是,他明明知道姚巳有可能在那里堵他,他还要去。”丁一闻明白了:“有可能是他主动去找的姚巳,不是姚巳袭击他?”

  “不一定是主动,也可能是他们约好了在那里碰头,谈着谈着不对付了才动手。”

  “那姚巳就应该直接在警方讯问的时候说实话啊。如果他们是斗殴,姚就不一定要负刑事责任了。但如果是姚单方面袭击,陆百宁一定会保证他坐牢的。事情性质完全不一样。”

  “姚不会说。因为他们谈的内容不能让警方知道。就算,他真的说了,陆百宁也不会信。”

  丁一闻后知后觉:“对!陆百宁一定觉得,姚只是为了减轻刑罚在撒谎!反正巷子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宿吊起一边嘴角:“而且,我今天问过小卖部老板了。那天,陆效禹根本没有快递。”

  丁一闻露出了食肉动物一样残忍的笑容:“看来,你们的关系也没有很好嘛。陆效禹下辈子都不会想到吧,救他的可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可能反咬他一口的狐狸?”

  “你以为陆效禹就是小白兔?”周宿挑眉。

  陆效禹可以怀疑他,他为什么不可以怀疑陆效禹?

  “我们把事情捋清楚。”丁一闻回归正题:“就算,是陆效禹去找的姚巳,他和姚巳之间有谈话,那又怎么样?有可能只是陆效禹上次被打惨了,想通过和谈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后,真的谈不拢才又动手。怎么就能证明陆效禹和王之宪公司的财产被盗有关系?”

  “那他为什么是找姚巳谈,不直接找王之宪?”

  “如果只想解释清楚这笔钱和他没关系,难道不是父子俩面对面谈更快捷明白?再不行,视频、电话、短信那么多方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靠中间人递消息的原始方式谈?”

  “最后,为什么谈这件事要瞒着陆百宁?”这是周宿的分析。

  丁一闻想到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瞒着陆百宁,所以父子俩不能直接面谈?陆效禹怕母亲知道了他私下和父亲来往过密,会生气伤心?用中间人传话不会留下痕迹。”

  “不可能。”周宿摇头:“陆百宁一直尽可能在儿子面前美化前夫。她可能不鼓励父子俩联系,但如果真的私下来往,她不会生气阻止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王之宪要避忌陆百宁,不愿意直接联系儿子?”

  “他要是怕被前妻知道欺负儿子,就不应该让姚巳下那么重的手。”

  姚巳那样子,像是真的想勒死陆效禹。万一真的勒死了,对王之宪百害而无一利。

  王之宪要的是钱,不是人命。

  “也可能是王之宪并不想下重手,但是姚巳为了逼问出钱的下落,私自下了重手。毕竟,如果问出来了,绝对是大功一件。下面的人只对上负责,就容易出这种问题。”丁一闻思忖。

  周宿承认这种可能性:“又或者,陆效禹其实是为了别的事情向王之宪递消息,根本就和公司财产损失没关系。公司被盗,也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事情错综复杂,而他们知道的信息又太少。靠推分析是不会有结果的。

  丁一闻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宿会找他调查:“至少,这父子俩的关系恐怕并不像陆效禹说的那么简单,他和他父亲之间一定存在着某些不可以为人知的私密。”

  “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周宿抛出鱼饵:“我估计这段时间陆效禹不会有大动作,会低调一点,以免引起他妈注意,逃课的频率相应会减少。而且,学校附近估计是不会再出事了。”

  “可以看看他周末有空的时候干嘛。”

  “明天他说约了人打球,你跟一下他,别让他发现了。”

  “你自己怎么不跟他?”

  周宿夹了一筷子牛肉给他:“我要回医院复诊,没有办法跟。还有,王之宪公司的事情,查到任何消息第一时间也要跟我说,越快越好。”

  丁一闻有点佩服他:“你信得过我?不怕我背后插你一刀吗?”

  “你是个聪明人,丁一闻。”少年狡黠的眼瞳眯起,凝聚出黑色的危险的漩涡:“跟我作对,你没有好处。只有我们俩合作,你才能吃得上肉。”

  周六只上半天课,所以午饭后就放学了,但周宿没急着走,先去了一趟生物园。

  还没进大棚就觉得不对,门口不断有汹涌的水流渗出来,他凑近了才发现里面水位几乎要没过脚踝。他把鞋子脱了急匆匆进去,撞上闫相友和一个修工心急如焚地在修水管。

  “你怎么来了?”闫相友情绪显得不好,又急又躁。

  周宿解他:“我来看看您是不是需要帮忙。水管坏了吗?我能做什么?”

  闫相友也注意到自己语气不对,有点愧疚:“水管爆了,我早上有课没来得及过来,淹了好一大片,刚刚才找到漏的位置。你帮忙把菜和瓜果收一收,不然容易泡坏。”

  周宿二话不说拿起工具开始干活。他用一把小刀把白菜从根部割下来,整整齐齐码好放在竹篮里。菜叶上结着露水,摇晃间散发出一蓬一蓬叶子气味,不一会儿两只手就都打湿了。

  茄子、胡萝卜、豌豆、节瓜也都已经熟了。胖嘟嘟的茄子和节瓜堆满了藤筐,胡萝卜洗掉了泥,橙红明亮滴着水,让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咬一口也甜,生吃就很好吃。

  等收割工作完毕,师生俩还要把棚里的积水扫出去,清洁被冲散的泥土和狼狈的菜园。

  “身体不要紧吧?”闫相友担忧周宿刚刚发完烧,“你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周宿摇头:“没事,已经不烧了。坐了一上午,听课听得脑子都木了,干点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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