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 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 第89章

作者:金钗换酒 标签: 强强 因缘邂逅 仙侠修真 HE 玄幻灵异

  这日,披拂阁一弟子带回来一篇赋文。

  李师焉拿来给乘白羽瞧:

  “眼下九州修士间流传甚广,词藻菁华,情思感人。”

  乘白羽当是什么,接来看,登时无言:

  “……《红尘赋》?”

  “是,”

  李师焉道,“在合欢宗你一招之内取胜阎闻雪,而你甚至未出手,如今被好事之人拎出来议论。”

  “……”

  从头至尾扫视一遍,乘白羽实在意外,

  “他们没听见我的‘死讯’,只当我离开仙鼎盟不知所终,竟都说是因着阎闻雪的缘故?”

  “正是,”

  李师焉并指点在一处段落,“他们说是他逼得贺盟主与你解契,将你赶出仙鼎盟。”

  乘白羽语气肃穆:

  “不不不,是我要与贺雪权解契,不是贺雪权与我解契。”

  李师焉笑道:

  “世人不知,只道你与阎闻雪不和,先前他声名鼎盛时只有你仿佛碍着他,他现在叛逃成鬼修,你可不变成大善人?”

  “争相写赋文怀念你。”

  “说你风华高洁,独具慧眼,不与鬼道中人同流合污,分明修为道法皆在奸人之上,却被人误解,忍辱负重。”

  乘白羽一怔复一哂。

  红尘赋,赋红尘。

  他在红尘殿住了一百年,草包、绣花枕头的指摘听了一百年,鸠占鹊巢、阻人姻缘的谩骂听了七十年。

  他不住在红尘殿了,他们却开始称赞他。

  是否有些过于可笑。

  “往事侵扰?”

  李师焉走来拥他,“是我的不是,这等无谓之物,不该拿来碍你的眼。”

  “哪有,”乘白羽倚在李师焉肩头,“也值一乐。”

  “不再介怀么?”李师焉问。

  乘白羽摇头:“痕迹淡淡,几乎不寻。”

  “好。”李师焉长舒一口气。

  相拥一刻,

  “对了,”

  乘白羽道,“转眼过去月余,阿舟还没回来,口信也没有,我有些担心。”

  李师焉徐徐安慰一晌,约定再过十日若不见,一起去寻。

  ……

  那篇赋后来落到霜扶杳手里,好一顿嘲笑。

  笑完乘白羽笑作赋之人,说你们人族真是闲出屁来熏着自己的眼,一时香一时臭,一时清一时翳,白瞎修士身份,六根不净。

  乘白羽嗯嗯嗯,说那你别看小阿霄,阿霄也是人族血统,别脏了您的眼。

  霜扶杳自然不依。

  两人正闹着,咫尺之处李师焉虚影炸开:

  “白羽。”

  “哎?何事?”

  乘白羽疑问,“有事唤我到丹室罢了,怎么还显影?”

  “你儿子回来了,”

  李师焉道,“是他亲爹亲自送回来。”

  “啊?”

  乘白羽、霜扶杳齐齐惊诧。

  “他说要捡典‘亡、妻、遗、物’,”

  李师焉眼中锋锐无比,“白羽,你说花间酒庐让他进么?”

  “不让,不让。”乘白羽连忙道。

  见李师焉始终喜怒不辨,乘白羽和霜扶杳互相看看,乘白羽试探着问:

  “……你觉着呢?”

  “我觉着,”

  李师焉面上显出一种狷狂快意,“既然他要看,那便让他看。”

  霜扶杳小小声:

  “乘白羽你夫君疯了啊,”

  更加小小声,

  “又疯一个。”

  乘白羽稳稳地道:“好,都听你的。”

  “善。”李师焉身影忽攸不见。

  “乘白羽,”

  霜扶杳害怕,“要让贺盟主知道你‘生前’跟李阁主好过,他不得更疯啊。”

  乘白羽沉默半晌,叹口气:

  “没名没份偷偷摸摸,已经很委屈老神仙,贺雪权还找上门。”

  “师焉他想出口气,就让他出吧。”

  霜扶杳深思:

  “大伙都说李阁主对道侣宠溺至极,其实你也很惯着李阁主的。”

  又道:

  “他们都是这样被你惯疯的吧。”

  “你太会惯人,惯得他们太舒坦,惯得他们怕失去,因此一个一个都发了疯。”

  “……皮痒了?”乘白羽眼睛一斜。

  “!错了我错了!”

  ……

  闹一刻,乘白羽敛去顽笑的表情:

  “你错了,害怕失去知晓珍惜二字的只有师焉一人而已。”

  “也是,”

  霜扶杳点头,

  “贺盟主已经把你惯着他的心耗没了,把你气跑了才知道。”

  “他不是怕失去,他是要失去了才知道怕,呸,火烧到炕上才知道蓄水缸子。”

  乘白羽:“嗯。”

  “那么,”

  霜扶杳幸灾乐祸,“火烧屁股的这一位究竟干嘛来了?”

  “是啊,”乘白羽望向酒庐方向,“他来做什么来了呢。”

第53章

  “李阁主。”

  阁中弟子引贺雪权步入一座院子, 李师焉端坐堂内,一丁点迎出来起身见礼的意思也无。

  庭院深深,这时节开满晚香玉, 幽香满亭。

  贺雪权没急着进正堂, 立在院中不知做什么。

  门前溪流引来一湾活水,蜿蜿蜒蜒,沿进门左首一直延伸到内院。

  内院门前是一座葡萄架。

  “白羽一向喜爱葡萄架, ”

  贺雪权语含怅然,

  “只是与红尘殿古朴陈设不相衬, 便没在殿中费这个力气, 没想来到贵地一尝心愿。”

  “呵。”

  李师焉喉咙里意味不明滚出一个字。

  那你是没见过白羽精直缕的身子躺在葡萄架下的样子。

  两只脚蹬在园圃栏杆上,脐上放一枚葡萄,两只红颗不用放,正好比葡萄。

  那处也放,不一时葡萄汁水溅得满竹榻都是。

  “多谢李阁主通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