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想负责的OMEGA 总是不想负责的OMEGA 第254章

第321章

　　修斯特看着阿尔杰沉着一张脸，匆匆走了进来，抓了衣服就要离开。

　　“怎么了？”他问。

　　“我爸他不太好……”阿尔杰说着穿上了衣服。

　　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随意说笑……

　　“你们继续，我去看看。”阿尔杰并不想就此打扰别人的好心情。

　　修斯特跟着就站了起来：“迪奥，薇薇安，你们在这里好好陪陪嘉布列元帅，我跟你爸爸去看看你外祖父。”

　　他们赶到疗养院的时候，伊扎克靠在病房外间的墙上，这里有沙发，他却没有坐，看到阿尔杰跟修斯特，他简单打了声招呼，他对阿尔杰说：“伊德在里面。”

　　阿尔杰拍了拍伊扎克的肩膀，快步闪身走了进去。

　　修斯特留了下来，外间的会客室可以吸烟，修斯特递给伊扎克一支，伊扎克接了过来，两个人等在了外面。

　　“和好了？”修斯特问。

　　“怎么可能。”伊扎克往里面看，阿尔杰正在消毒，四周围着不少医生，他只能看到塞壬阁下的尾巴……

　　修斯特带上些许的愧疚：“当时……你跟伊德联姻，这件事梅丹佐公爵是不是没征求你的意见。”

　　伊扎克抽了一口烟，裂了下嘴角：“跟你们没关系，我跟伊德早就认识了……正巧想洗手不干了……”

　　修斯特盯着伊扎克手臂上露出来的荆棘鸟：“人一辈子能碰上喜欢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你们还有个多多……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伊扎克将头发绑高了些：“叔……”，他很少用这样的称呼叫他。

　　“我很爱多多，可是我已经对伊德完全没感觉了……不想浑浑噩噩的过去去，我们才得分开，这样对谁都好。不过，今天我不会当他面提这事……不会让塞壬阁下看出来。”

　　“可我们当年更……”，修斯特还想说什么。

　　伊扎克道：“不管你们当年在怎么回事，到底还是因为阿尔杰元帅，心里有你。我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伊德，根本没办法回应他……他呢，为了让我回应他，变得变本加厉，难道要让多多看到一个不是整天处在冷暴力，就是打的死去活来的家里。”

　　修斯特一抬头，尴尬的笑了笑。

　　伊德穿着防护服，站在门口，看着伊扎克说：“陛下”，他还那么叫：“我爸让你进去，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事，好好谈谈。”修斯特留了句话，也进病房了。

　　他刚进去，就被小护士催促去消毒换防护服去了。

　　修斯特消完毒，带着手套逐渐靠近塞壬阁下的医疗舱，四周摆满了仪器，修斯特看见坐在一侧，拉着塞壬阁下手的阿尔杰努力维持脸上的微笑，而躺在医疗舱内的塞壬阁下，比他上次见到还要虚弱，脸都已经凹陷下去了，鱼尾的鳞片黯淡无光，他陷阱医疗舱之中，紫色的眼珠冲着阿尔杰的方向，修斯特暗道一声，糟了，怕是这回塞壬阁下真的撑不过去了。

　　虽然人普遍寿命较ALPHA短些，但是塞壬阁下是自然人鱼……实在是不应该……

　　修斯特知道，塞壬阁下一直觉得自己亏欠阿尔杰……心事一直无法散去……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就在这时，塞壬紫色的眼眸看了过来，他冲着修斯特的招了招手。

　　修斯特挪了过去，塞壬将另外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修斯特，他已经十分虚弱了，身体已经完全不堪重负，任何营养身体都已经不在吸收，可是他还有些事情没有看到，有些心愿没有完成，他一直努力撑着一天是一天，好在终于等待这一天了。

　　塞壬缓缓开口：“新皇真的是……人鱼？”

　　“是的……还非常的年轻……”

　　“真好……真好……我今天……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

　　“今天很热闹……”阿尔杰艰难的维持自己的笑容。

　　“……以前……你带着军团回……盖亚……的时候，外面也总是……那么热闹……”

　　阿尔杰握住塞壬的手，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时候。那时候的你很恨爸爸……吧。”

　　“是……那个时候，我很恨您。”阿尔杰道。

　　“对不起……孩子。”塞壬大公努力抬手，阿尔杰拿起塞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都已经过去了，已经一点不恨了。”

　　塞壬大公突然拉着阿尔杰的手放到修斯特的手背上，用极其缓慢的音调一边呼吸，一边说道：“这孩子……以前受了太多苦……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你现在是他身边最亲的人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照顾他……好好……”

　　“嗯……我发誓……”修斯特坦然的回答。

　　“阿尔杰，该示弱的时候……就不要……不要硬抗了……”塞壬大公身侧的仪器突然发出鸣响。“爸……爸……”阿尔杰握紧了塞壬的手。

　　塞壬突然感觉到听到了一种歌声，他轻微的跟着哼唱了起来……

　　“爸爸……怎么回事？”

　　塞壬停了片刻……他露出一抹微笑：“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在里面……不……是很多人……很好听……好像在海洋的深处……送来了的……”塞壬说着，又轻哼了起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医生连忙跟上，进行紧急的抢救。

　　“哥……有流星！竟然是南十字座的流星雨……快来，好多！”

　　莫德雷德看向夜空之中的倒悬的星河，开始一颗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穿过了银河系，划过无数的星星。

　　接着又是一颗，然后越来越多，仿佛天上的星河里的闪耀的星辰从天上掉落到地上来，一颗又一颗，最后仿佛是下雨般，拖出漂亮的光线往远处的坠落……

　　亚瑟端着盘子里的水果，尾随在李杰明身后往阳台走去。

　　李杰明道：“今天就有预测要有九百年一度的南十字座的流星雨出现。”

　　“古人类传说，每当有人逝去就有星星从天上掉下来……以前迪奥见过一次流星被吓哭，以为薇薇安要死了。”亚瑟坐在阳台上对李杰明说。

　　“人鱼的灵魂不会死……在大仙女座，强大璀璨的人鱼消失的时候，灵魂就会依附在星星之上，从宇宙之中返回家园……这不是传说，而是真事。他们不是消失，而是被星星带着回到最初的灵魂诞生之地，那些星云之中，等待再次的诞生……”

　　“这只是一种对于消亡的生命的安慰吧……”亚瑟道。

　　李杰明擦了擦眼镜。“你信则有，不信就没有，这就是灵魂的力量。奥斯顿，我的尸体，你处理好了吗？”李杰明对着院子里正在挖土的人喊道。

　　奥斯顿不爽的挑了下眉头：“哎……你不是说自己是寻常的人类的了吗？人类有这么说话的吗？”

　　李杰明拿起一块苹果丁，优雅的丢进了嘴里，他交叠起袖长的腿，对亚瑟道：“三世，看看二世，到现在还在埋怨我……”

　　“叫我名字，爸爸？”

　　“亚瑟咸鱼小宝贝……”

　　亚瑟：“……”

　　“我呢，我呢。”杰弗里往李杰明身上爬……

　　“小杰弗里宝贝。”

　　莫德雷德一边看天一边道： “啧，都多大了，真肉麻。哥都是当皇帝的人了……”

　　“莫德雷德小可爱……”

　　莫德雷德就跟不认识李杰明一样，一脸受惊的表情……片刻后整张脸通红，通红。

　　亚瑟跟了一句：“莫德雷德宝贝小可爱……”

　　莫德雷德顶着一张大红脸：“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转身蹬蹬离开餐厅的阳台，跑的不见了踪影。“爸，咱们家有这么傲娇性格的人吗？”亚瑟问，弟弟的性格有点不太想自己家里的人。

　　“拉夏就是这样的小丫头。”

　　“说到这个……姑姑。应该这么叫吧……”亚瑟话还没有说完。

　　三楼的窗户突然被人退了开来，莫德雷德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大吼了一声：“星星保佑他们脸皮都薄点吧……”

　　还在认真挖坟的奥斯顿顿时火了：“混小子，下来帮忙。”

　　亚瑟跟李杰明斜眼往上看了看，李杰明示意亚瑟继续：“问吧，能告诉你的，我全都告诉你。”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爸爸的双亲吗？”

　　李杰明笑了：“我们是没有机会见到，拉夏之前的那位女皇的。拉夏的出现，就意味着她的消亡……所以这点上，是人类的站了上峰，也是我最喜欢人类的一点。而记忆还有其他一些传承的东西，则有其他的族人轮流养育……直到长大之后，能力成熟按照在族之中的地位看护整个族群。跟其他的文明争夺资源。”

　　亚瑟点了点头，突然他的终端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亚瑟站起来。

　　“没事……这里看吧，你现在是皇帝，我除了支持你，也不会在阻止你做什么了……”

　　亚瑟手腕上的终端弹了出来，安娜的全息投影出现，安娜原本打算参加首相大选，但是当她看到新皇竟然是人鱼，不由好奇心大起，继续担任宫廷执事。

　　“塞壬-爱德华德阁下，爱德华德大公国前大公，于帝国历6065年9月25日，盖亚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分逝世，小陛下，我是否准备全国讣告？”安娜道。

　　亚瑟道：“通知利伯坦先生，好好的安慰，伊德大公，跟阿尔杰元帅，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现在就开始着手安排葬礼事宜，按照传统塞壬阁下，是要回到爱德华德大公国安葬是吗？”

　　“也有安葬在大圣堂的爱德华德大公国的领袖。”

　　“那么，这几天，你就尽可能协助元帅办好葬礼，送塞壬阁下最后一程吧，我这里交给阿兹卡尔来好了。”亚瑟道。

　　“是。”安娜关闭了终端。

　　亚瑟转身对李杰明道：“爸，塞壬阁下逝世了……”

　　李杰明起身回到餐厅的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亚瑟听到李杰明嘴没动，喉咙里却发出声一种极为柔和的音调，亚瑟听着熟悉，不由的陪着李杰明也发出同样的音调。

　　南十字座的流星雨最后一道光亮，划过天空。

　　薇薇安抱起爱丽丝，从小白楼跑了出去……她总觉得自己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响起。

　　爱丽丝望着天空，小嘴微张，薇薇安从爱丽丝的嘴里听到了一段极为空灵的声调，这声音让脑海之中的音调清晰了起来。这声音仿佛伴随着月光而来，爱丽丝的小脸恍然竟然有了些神圣感。

　　爱丽丝又好像再跟什么人说话一样：”大家的歌声，会将您的灵魂送到银河系星辰诞生的地方。”

　　拜伦对其他一脸蒙的众人道：“族群之中，有一位重要的人离开了……很多人鱼在为他唱歌，原来人鱼族群的镇魂曲是这样的……”

　　“我也听见了……爱丽丝在唱歌。”克洛维说道。

　　迪奥关掉了终端，回身神色沉重道“爸爸说，外祖父过世了……”

　　帝国历6065年，9月25日，这一天人鱼皇帝登基，另外一位曾经名震银河系的人鱼离开了。

　　医生站在阿尔杰身边道：“我伺候了大公阁下大半生，他的身体其实早就该离开了，大概是想了却最后心愿，能看到一位人鱼能力压那么的ALPHA登上皇位，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您恢复了健康，放下了心。”

　　阿尔杰那双像塞壬的眼睛弯了起来，他温柔的笑了笑，为塞壬阁下拉上了被单遮住了脸：“再见，爸爸。我会过得很好。”

第322章

　　塞壬阁下的葬礼，很简单，甚至都没有邀请过多的不必要的人，他们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匆匆赶来的利伯坦，莫兰陪着利伯坦的到来，非官方正式到访，所以密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