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拿了白月光剧本 渣攻拿了白月光剧本 第27章
作者:涂山茶
“总裁,您今天必须要去公司一趟了。昨天您不告而别之后董事会就开不下去了,好几位高管的意见不一致,谁都不服谁,需要您亲自去裁断一下,我们底下人做不了主。”
特助顶着熊猫眼,递过来一本十几页的册子,全都是他熬夜整理出来的会议纪要。
席铮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家大业大。
他在车里摆着张冷脸,庄特助也不敢问啊,但是罪魁祸首是谁他一秒钟都不用就能锁定,想必是自家恋爱脑的总裁感情生活又出问题了。
“开快点。”
“行,您坐稳。”特助先生无奈地拉满了速度狂飙,好在工作日的中午不怎么堵车。
总裁办公室里挤着好几波人,吵成了一团。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了,每个大型集团都要来汇报业绩,然后根据今年的利润情况来进行明年资金流水的划分,业绩差的板块很可能要砍掉或者换帅的,这样的节骨眼上席铮不亲自来镇着肯定会吵红眼。
上市集团的高管们虽然财务自由了,赚的钱足够家人用几辈子的。但是谁还没点自己的班底和野心啊,已经站到这个位置了,谁愿意看着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手底下的死忠们转去拜别人的山头呢,成功人士才是最怕阶层滑坡的。
在所有人的殷切注视下,他们家席总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额,但好像有点稳健过头了,从电梯口到会议室的这段路总共都没多长,席总几乎是一步一顿,而他身后的助理也刻意配合着放慢了脚步,无形中给高管们施加了更多的心理压力。
看来这位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啊。
“Boss,您坐。”庄特助绅士地帮自家老板拉出来了长桌主座的那个椅子。
“不坐了,谁有事情赶紧说。”男人负着手,俯视着落地窗外的江景。
众人面面相觑,在之前的内斗中最不占上风的一位高管率先站出来哭穷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着自己的业务虽然这两年行业不景气但是对比同行还是业绩亏损少的。
“知道了,你这块砍掉,还有谁有要汇报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都浑身一激灵,不是,这怎么还按下加速键了。刚才卖惨的那高管肠子都悔青了,总裁今天好像很暴躁啊。
后面的会议也验证了这一点。人们认知里的席铮一直都是财团掌门人里最讲道理,最儒雅绅士的一位。只要是有资格站到他面前的中高层,不管讲的方案多么愚蠢多么天马行空,就算是给领导画饼他也会默不作声地听完,虽然并不一定赞同但是都会尊重对方发言的权利。
但是现在,谁拿不出具体可行的方案以及用来佐证的数据,只会吵嚷,他就一律移交给隔壁的总裁助理办公室,让庄毓去接待。
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这屋空了,而庄特助忙得满头大汗。
他忙得连喝咖啡提神儿的时间都没有,对着面前比他还头大的众多高管们苦笑,哎,我一个小助理今天也是权倾朝野了。
叮咚一个消息亮了屏,“从这个月起薪资上调50%。”
庄特助咽下了自己的一肚子抱怨,没办法,资本家给的太多了。他撸起了袖子,键盘敲得都快冒火星子了,“一个一个来,您的诉求讲不清楚我没办法帮您递上去。”
这天或许是整个财团中高层们办事效率最高的一天。因为高管们在这抓耳挠腮的时候,就一定会让底下的员工们运转起来了。
而大总裁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只是为了照顾他的猫。
席铮给了管家一个暗示,让人不要发出声响,然后他的皮鞋悄悄靠近。
花团锦簇的院子里,覃雾正躺在一个巨大的秋千摇椅上荡悠着。他刚发过烧身体还虚着,又不想闷在房间里闷一天,只适合这样懒洋洋的活动。
他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跟着一段洗脑旋律哼起了小曲儿。
“把你的钱给我~把你的车给我~在你的房产证的名字上加一个我。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你承诺永远爱我一个。”
俗气的歌词,平平无奇的调子,奈何哼唱着的人声音优雅华丽,软下嗓音的时候竟然也有了那么点靡靡之音的感觉了。
席铮正巧从主屋绕到了花园里,一字不漏地听到了,瞬间心情愉悦地接话:“就这样就行了?走,咱俩扯证去,我把股票和期权也分你一半。”
“笨蛋,捞钱都不会捞,净捞一些便宜的。”
吓得他家金丝雀一骨碌从摇椅上翻腾下来:“使不得啊!”
金丝雀决定立马给这人的助理告状,快给你老板安排上反诈课程吧,顶头boss是恋爱脑你们集团早晚得倒闭。
第44章
“爷爷, 您为什么对覃雾那么好啊?”
这天刚吃完午饭,晏非就追上了老爷子,问出来这几天一直缭绕在他心里的困惑。太反常了, 自己周围人对待覃雾的态度都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他甚至都问到了祁京墨那里,但那人直接挂了电话, 没理自己。
老爷子的红木拐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回头深深凝视了晏非一眼, 让晏非心里一突, 他不太想给老爷子留下一个心胸狭窄容不得人的印象。
但晏老爷子没说什么责怪的话, 反而笑了笑, “那孩子啊跟我挺投缘的,他是你引荐的客人应该关系不错,年夜饭的时候你喊上他来家里做客吧。”
凭什么啊……
但他嘴里也只能顺从地吐出来一句, “知道了, 爷爷。”
不过晏非最近也没什么时间追查这个疑点了。晏家内部凡是能站上牌桌的人, 都认定了晏非通过一个冒牌货把老爷子哄的五迷三道的,眼瞅着就要继任下一任家主了。到时候家族里的大部分资源都会向他倾斜, 怎么会不引起红眼病们的反扑呢?尤其是那几个叔伯辈的老东西们, 熬死了晏淮央挤进了继承人序列里, 又怎么会容忍他这个小辈骑到自己头上呢?
所以晏非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他手里的生意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而众人口中那个搅动风雨的冒牌货, 此时正关在深宅大院里养病。
“我真的好了,这苦药能不能不喝?”覃雾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家金主。
席铮冷着脸,“不能, 你体质太虚弱了,医生说至少要调养三个月。”
“你看我都活蹦乱跳的了。那只是个意外,我真的不虚, 我虚不虚你还不知道吗?”
席铮现在也不是一撩拨就脸红的初哥了,饶有兴致地看着覃雾转了个圈圈,然后还展示性地原地蹦哒了几下,软乎乎的头发都顽劣地翘起了几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大病初愈的水灵劲儿。
他绷着脸,“那去换衣服,带你出去玩,这次我就当没看见。”
不远处的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谁一天三顿地记挂着他有没有吃药,现在又毫无原则了,您就惯着他吧。
他们驱车来到了A市著名的江景区,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夕阳下漫步。由于惹眼的外形条件和一看就非富即贵的气质,引来路人们频频注视着。
“我戴个口罩吧,好歹还算一个糊咖小明星。”
“嗯。”席铮管助理要了一个黑色口罩,亲自俯下来帮自己的小情人戴上了。
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席铮心跳都漏了一拍,以往只会站在明珠塔顶的商务中心俯瞰整座城市的大总裁,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人驱车来这里散步。原来所有的纸醉金迷、灯光闪烁,在这一刻都没有心上人的眸光耀眼。
席铮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覃雾早早地裹上了薄款的羽绒服,他们两个大男人也没有腻腻歪歪地牵着手,就那样默契地并排散着步,连夜风都是温柔的。
覃雾鼻尖一凉,仰头的时候惊喜地哇了一声,“下雪了哎!”
他是南方孩子,A市也很多年都没下雪了。
周围的路人们也欣喜地抬头抓握着,南方即使下雪也不是大片大片地倾洒而下,小气得很,细碎的小雪花从摩天大楼间飘落的时候都没有深夜的灯光明显,但是路旁不断有人停下车子出来看,初雪是给这座城市最浪漫的礼物。
覃雾正仰着头试图让自己全身都沾满雪花,咦,怎么没了?头顶赫然出现一把低调深沉的大黑伞。
“哪来的伞?”
“刚刚庄毓递过来的。”
覃雾叹了口气,对上了这人认真关切的眼神。哎,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长啊。堂堂的集团总裁想必也不知道初雪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小情人要被雪花淋湿了。
算了,慢慢教吧。
但是下一秒,他的口罩被一根手指挑起,覃雾被人掐着腰强吻了上来。他的唇瓣微凉,被席铮吮吻着慢慢染上了温度,那双总是带着淡淡疏离感的漂亮眼睛里霜雪也一寸寸融化。
男人一手撑伞,一手搂他,这时候吻技好不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漆黑的大伞遮盖住的是他盛大的爱意。
席铮附在小情人的耳边低语,“听说初雪的时候要和喜欢的人告白。覃雾,我喜欢你,我会想办法拴住你一辈子。”
“好,接收到了。”
覃雾暗笑,谁家好人告白跟土。匪一样啊。这人的恋爱课程肯定又学杂了。
夜幕笼罩时,定居国外隔着几个时区的某人抓起手机,又放下来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手机里就习惯性地订阅上了A市的天气预报。
他若无其事地发过去一条消息:“小挂件,你那里下雪了。”
那人不常回自己消息,但这次没隔几分钟居然回了,“对。江老师最近在忙什么?”
男人原本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瞬间就正经地坐了起来,虽然人家并不会突然打视频过来。他敲了几个字又删掉,认真地措辞着文字。
“在忙着赶通告。后天有一个法国的电影节,规格挺高的,很多国内大导演也会去,你要不要一起来?我的邀请函富余很多张。”
顿了顿,他又补上了一句,“25号至27号,结束了你还可以飞回国跨年,当然了你想陪我一起也可以。”
覃雾勾起嘴角,正好想出去放放风了。
他客客气气地询问着自家金主大人,“国外有个电影节,我想出去三天可以吗?”
席铮皱了皱眉,铁钳一样的手臂又紧紧地搂住了男孩子的腰。
他本能地就不想答应,他也知道饲养金丝雀应该张弛有度,不能让人家起了逆反的心思,即便他们俩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但终归感情基础薄弱,这小子又是个撒手就没的,他还是舍不得放开。
“让庄毓订两张机票,我跟你一起去。”
就知道这人会这样说。
覃雾摇头笑道:“抢我风头是不是?席总这一张俊脸、腰细腿长的,往镜头前一站别人还以为娱乐圈进新货了呢。”
席铮知道这人不乐意了,他家小情人只有模样长得乖,其实性情很激烈,真让他不高兴了怕还没调理好的身体更加糟糕。
“答应你,但是要一日三遍地报备行程。”
这个决定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按钮,席大总裁接下来更是公司也不去了,成天都不出门,所有重要工作都等着助理找上门来居家办公。每天恨不得24小时粘着他家小情人,他要把损失的这几天恋爱时光给弥补回来,搞得覃雾烦不胜烦。
飞机平稳落地,覃雾本来打算找个出租车的,没想到接机口站着一个身形很眼熟的男人。黑色冲锋衣拉到了下巴,还戴着口罩,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像人贩子。
见人停那不动,江池心急,大跨步地走过去弹了一下覃雾的脑门儿。
“发什么呆呢?”
还真是他啊。
覃雾有点意外,“江影帝这么大咖位亲自来接机?我就一个十八线小糊咖哪配得上这待遇。”
江池扑棱了一把覃雾的头发,他已经一个月都没见到这小子了,心痒痒的,大手一把抢过来覃雾的行李箱帮他拎着。
然后手指超绝不经意地触碰到了覃雾的手手。
覃雾矜持地缩回手,“别浪,我谈着呢。”
老流氓一愣,心里有点泛酸,嘴上却一贯轻浮地调侃着:“呦,这么正经啊,我是第一天知道你小子有金主的吗?”
“异国他乡的你可以找我出轨,你家金主知道了肯定就很生气然后把你踹了,咱俩谈。”
覃雾:……
骚不过骚不过。
他一本正经板着脸:“划清界限哈,不可以动手动脚的。”
江影帝看着小渣男一副防他防的死死的样子,一点不生气,反倒只觉得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