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 第28章
作者:玲子Sama
闭目养神的裴君泽这才睁开眼,凝在眉峰的一滴透明水珠滴落到锁骨的位置,又顺着滑到线条清晰的腹肌上,最后没入水里。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裴君泽随手有些遮挡视线的额前碎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五官。
本就漂亮的脸配上完美的身材,以及举手投举之间的随意,让他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司谦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心跳加速,头晕目眩,鼻子隐隐都有些发热,随时有点想流鼻血了。
连裴君泽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就听到他询问:“你真想知道?”
司谦点了点头。
“嗯,其实那个人也没说什么,就说他认识你啊什么的…嗯,对了,还说想和我做个朋友…”
说到这里,裴君泽轻笑出声,把重音放在朋友两个字上:“…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和人做朋友啊?”
*
“……抱歉”
司谦在和裴君泽说完抱歉后,还语气认真严肃地承诺以后绝对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再去打扰他。
言毕,他又拿起一旁的叠放整齐的搓澡巾,试图主动给裴君泽擦擦手臂,结果刚拿起来,那条毛巾就被裴君泽自己拿了过去。
裴君泽自己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又把湿漉漉的金发擦到半干不干的状态后,径直离开了浴室。
“你泡吧,我先睡了…”在门关上之前,司谦听到屋外的人又补充了一句,“泡太久对皮肤不好…”
*
听懂言外之意的司谦并没多泡,没一会儿出现在主卧里,而他去的时候,裴君泽刚好把一本书和上。
穿着睡袍,半敞着衣襟,半长的头发半干不干,凌乱又随意地披散着的裴君泽简直…帅得有些窒息了。
他一时感觉空气都有些凝固。
裴君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同手同脚进卧室的司谦:“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觉了…”
老实说,就以司谦以前的那些行为,裴君泽甚至以为他会直接扑上来才是正常表现,结果他并没有。
似乎是怕吓到裴君泽,同样穿着浴袍的青年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又小心翼翼的坐下:“君泽…”
裴君泽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节,视线从司谦同样半干不干的短发落到那双湿漉漉浸满爱意的眼睛。
他很少这样认真看过司谦的容貌,但那会儿他认真的看着,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嘴唇…
从小生活富裕的富家少爷,皮肤当然不黑,五官协调,可能和裴君泽相比起来没那么亮眼,但也绝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普通。
他耐心等待着下文,并不催促。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裴君泽笑出声:“当然。”
第21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后21
可能说出去司谦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会相信吧?在他们眼中,既然同居了,那该干的,不该干的事应该全干了。但实际上…还没有。
那晚,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就如同司谦刚出院那晚一样,在司谦说出可不可以抱一下后,裴君泽答应了,主动张开双臂。
他们两人安安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什么也没做,真的就只是纯睡觉。
窗外惨白的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溜进房间,静谧无声的氛围尤其温馨,尤其是两人相拥的动作。
“晚安。”
“嗯。”
*
第二天是周日,裴君泽哪里都没去,在家认真复习备考了整整一天。
到周一回学校时,包里都还放着几本被写得密密麻麻的单词本,连耳机里放着的也是英语听力。
哪怕司谦觉得他这样很辛苦,但实际上裴君泽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累的,甚至有种别样的怀念。
周一上课后,他保持着之前的生活节奏,除了中间陪着司谦去复查以外,每天照旧上课下课。
因为那次以后,那个岑渐南的狗腿子没再来烦他的缘故,裴君泽也很快就把他抛之脑后。
他可没那么闲,在不用天天往医院里跑以后,剩下的时间,裴君泽开始继续盯盘,时不时过问店面进度。
时间就这么缓慢又快速的过着。
一晃很快就到了他生日那天。
*
2010年11月22日,小雪。
裴君泽生日那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日,哪怕司谦提前和他沟通过,他也没有想请假的意思。
好巧不巧,那天课程还有点多,上午的时间被两节大课排得满满当当,下午还有推不掉的实践课,到傍晚时分才下课。
于是,裴君泽就这么挎着一个黑色背包,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戴着一顶鸭舌帽抵达了生日现场。
司谦为了给他庆祝生日,非常大手笔包了一个在鹤城当地非常有名酒庄,又邀请了他的舍友们,还为他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
现场布置得极尽奢华,光在场一个蛋糕就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
随着他的入场,满天的彩带飘落,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梦幻得宛如电影里主人公般的待遇,周围好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陌生男男女女说着生日祝福…
裴君泽:“……”
“怎么了?不喜欢嘛?”
司谦很快注意到了裴君泽的情绪,一个手势示意一旁的气氛组安静一下,并快步走过来,“君泽?”
“…没什么,挺好的。”
司谦的确很用心,他一共给裴君泽准备了二十份生日礼物,从一岁的礼物到二十岁的礼物都给他补齐了。
且每一岁的礼物分类非常丰富,能看出他有绞尽脑汁挑选。裴君泽的目光从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落到一旁司谦期待的脸上:“我很喜欢…”
*
岑渐南来的时候,那场生日宴会已接近尾声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就连裴君泽事后在想过那天时,也会有些恍惚,觉得到底是他自己看花了眼,还是岑渐南真的来过。
他明明清晰的记得有人在门后,记得是岑渐南,记得他对自己做了一个遥遥举杯的动作,更记得他唇边隐隐约约的笑意,他似乎还用唇形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脑子里的画面如此清楚,
但一眨眼就又不见了。
司谦因为喝了一点酒,晕乎乎的靠在他肩膀上,裴君泽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他仿佛醉意朦胧的样子:“你在看谁啊?君泽…”
“那边,有人。”
“没有啊…”
再一看,哪里有什么人,不远处连门都是紧紧关着的,一些周围一些醉醺醺的宴客也说没看到什么人啊。
裴君泽并没有继续纠结:
“哦。”
一旁的司谦继续和他腻歪,他认真凝视着裴君泽,眼里爱意几乎快淌出来,手像无骨的水蛇一般缠绕在他腰间,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情话。
什么“君泽…我好开心啊…”什么,“我有时候真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再或者是一些好想抱他好想亲他之类的醉话。
裴君泽:“……”
和他明显的意乱情迷相比,裴君泽就显得有些太过于冷淡了。
他平静的看着几乎藤蔓一样缠绕在他身上的人,抬手摸了摸他发烫的面颊,声音温和极了:
“起来,回去了。”
*
生日那天就这么结束了。
其实裴君泽不怎么喜欢过生日的。除了和司谦认识后,他喜欢张罗这些外,他自己是从来不过的。
一来是因为他们那个小地方,物资实在匮乏,于是有了“小孩不兴过生日”的传统。二来…他的出生也不算多么值得高兴的一天,
据说在他出生之前,他母亲就用过各种法子想把裴君泽打掉,就是他命太硬了,肚子还是见天大了起来。
在他出生那天,她想掐死他,捂死他,是接生婆把裴君泽从那个疯女人手里夺了回来。
裴君泽记性好。
所以很多画面都记得很清楚。
在他记忆中,每次在自己生日那天,家里的气氛都会比平时还要难捱。那个被关在地窖里的女人,那个他血缘上的妈妈会因为神志不清,误以为还是生产那天,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有时小小的裴君泽会跟着一起哭,然后会被本就不耐烦的亲爹一巴掌扇过来,让他安静一点,闭上嘴!
旱烟卷的气味冲得他头晕。
什么蛋糕,想都不要想。
裴君泽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蛋糕这种过生日必备的东西。
后面从村子里出来后,生日稍微好点了,根据在院里的表现,偶尔能从李妈妈王妈妈那里得到一个廉价的纸杯蛋糕作为奖励。
每次这时候,裴君泽会非常珍惜的拿塑料小勺一点点挖着吃,连带着黏在勺子边缝的一点劣质奶油都会仔细舔舐干净,不放过一点点。
在那时的他心中,这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故而上大学后,他对蛋糕等甜品的执念就更深了。
在司谦搞生日宴会时,还有人的声嘀咕这会不会太俗了,会不会没新意,但事实上这完全投其所好。
面对一车比他还高的巨大蛋糕出现时,裴君泽明显愣住了,在烛火的摇曳下,他非常配合的闭上眼,作出在一副认真许愿的样子。
哪怕他闭上眼睛以后,心里什么愿望都没许,但他依旧固执的认为这个过程和这个动作还是要有的。
耳边是司谦在哼唱祝他生日快乐的曲调,裴君泽在心里倒数十个数后,再次睁开眼后,吹灭了蜡烛。
他心里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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