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替换后 渣攻被替换后 第166章

作者:西子咔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甜文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萧疏尝了一口方闻钟递过来的咖啡,他只舔了一下,还是不好喝,于是连杯子一起放萧疏手里,“你们俩,什么关系?”

  队里的一个女人忽然八卦问,所有对话都被打断安静下来。

  萧疏看着篝火,方闻钟忽然搬着他的椅子过来自然而然地挤在萧疏身边,他抬头,不好意思,“恋人,他是我男朋友,”方闻钟说。

  萧疏猝不及防笑了一下,比他笑更让人看呆的,是他脸上突然出现的明朗又温柔的笑容。男人本身就看着和方闻钟不是一类人,跟他们也格格不入。

  方闻钟是个很帅气的小夥,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浑身朝气蓬勃的,稚嫩又单纯,反观萧疏,养尊处优,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大权在握的疏离感,他懒得搭理他们任何人,但上了年纪是事实。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方闻钟被他们看害羞了,他也不说话了,拿着一根木棍戳了戳火焰,萧疏将他手收回来,替他擦干净,“感谢你们的咖啡,”他牵着方闻钟的手,走了。

  于是团队只能看着两个背影越靠越近,直至年轻的那个差点把年纪大的那个从背上压趴下,还能听到一两句诡异的兴奋尖叫,才不见踪影。

  “我们还往北走吗?”

  “方闻钟,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近距离看,萧疏今日格外憔悴,在方闻钟热情跟他讨论还要不要追极光时,他贴近他的脸颊,抚摸上方闻钟光洁的额头,还有下面亮到刺眼的双眸。

  眸子一颤,方闻钟攥住萧疏的胳膊,他深吸了一口气,赌气似地埋萧疏怀里,“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想过,我配不上你?”

  “?”

  “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方闻钟不解。

  萧疏轻笑了一下,含混过这个话题,可能人不怕死,但总归会怕点别的吧。

  继续开往北边,这次说什么萧疏也要自己开车,“你真没事吧,”萧疏推搡开方闻钟凑近的嘴巴,“刚休息好了,安全带。”

  方闻钟低头系安全带,忽然趁萧疏不注意,起身迅速亲了他一下,在他嘴巴上,发出啵的一声脆响,两人都舒展了容颜。

  方闻钟知道,他说出恋人时,在外人面前承认他和萧疏的关系,他们两个人都很开心。

  积雪在他们脚下越来越厚,湖泊的剪影消失在后视镜,天宽地广,一片黑暗,只剩下车里一点导航屏的光,世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方闻钟忽然惊醒,他怎么也睡着了!萧疏碰了碰他耳朵,声音有些急切,“方闻钟,下车。”

  方闻钟立马扯开门下去!冷风扑面而来!直往他毛衣缝隙里钻,他却顾不上这个了。

  天空飘出一丝丝幽魂般的绿,变化多端,不可捉摸,摇曳在视网膜上差点让人以为是幻觉。

  方闻钟呆了,萧疏穿着羽绒服,过来把他包在一起,身体互相传递温暖。

  那抹绿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缓搅动,不是错觉!它们越来越多,像倾泻下来的祖母绿宝石,像打翻的萤光水彩,晕染、扩散,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

  从一丝微弱的喘息,迅速膨胀成一道贯穿视野的巨大绿色光带,它不是静止的,它活了!宛如炸开的九条凤尾,又像奔腾的活跃的璀璨河流,无数难以名状的绿光交织,缠绕、碰撞,又分离变幻出瞬息万变的形态。

  绿色的火焰化身长矛,彻底撕裂了亘古的黑暗,方闻钟震惊地仰着头,张着嘴。

  这场无声的,宏大壮丽的宇宙奇观,用压到一切的磅礴力量,将方闻钟定在萧疏怀里,他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寒冷,瞳孔里倒映着漫天狂舞。

  直到萧疏捏着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萧疏冰凉的嘴唇粘贴,方闻钟的视线里才全是萧疏。

  “方闻钟,上天会一直眷顾你的。”

  方闻钟亲到喘息,才看着萧疏激动道:“我的好运气就是遇到你,萧疏,它真漂亮!”

  方闻钟还想回头,其实萧疏也被震惊到了,的确很好看,他怀里抱着人,久久不语,但此刻,他不想让方闻钟的注意力被其他夺去。

  他们在极光的见证下,萧疏忽然将冰凉的手塞进了方闻钟衣服,他贴着他的后背,方闻钟被冰了一下,也被吓到了,虽然说和萧疏包在一个羽绒服里躲不开,可他压根没想躲,无论萧疏做出多奇怪的举动,他都用力将身体贴近他。

  他的身躯,温暖了萧疏冰凉的手臂,萧疏紧紧搂着他,亲到方闻钟向后仰着脖子。

  躺在雪地上,身前突兀的触感顶着,方闻钟却被热出一身汗,萧疏的唇掠过他所有露出来的皮肤,甚至他毛衣被掀起来的肚皮上,萧疏的脸颊很烫很热,方闻钟用唇粘贴去时已经没有精神想别的。

  咳,萧疏咳了一下,忽然从他身上猛然躲开,萧疏用手擦过嘴巴。

  “怎么了?太冷了是不是,萧疏,我们回去吧?”他求饶地看着房车的方向。

  萧疏:“被冷气呛了一下,”他右手抓在旁边的雪地上,雪地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方闻钟,可以吗?”这次萧疏再次问。

  可以啊,萧疏难道不知道,方闻钟只有这一个答案?

第153章 君生我未生

  从雪地走向房车,方闻钟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置身于水深火热中,萧疏干燥的、湿热的唇,舔过他每个地方,在他低头看去时,被萧疏挡住眼睛,胸前那个小点,萧疏用他带血的双唇,轻轻啃咬舔舐。

  他们都很燥热、着急,萧疏干瘦的手臂,甚至能将方闻钟后背勒疼,整个人被提起来,方闻钟叫了太多次萧疏的名字要他停下来,开始是因为暴露,后来因为受不住。

  久违的相连,让方闻钟除了情|欲,还体会到了命运纠缠、不忍分离时发出不甘的啜泣。

  挪到房车,方闻钟坐在他身上,要去亲萧疏的唇,却被萧疏躲过了,其他任何地方萧疏都甘之如饴,甚至引|诱着方闻钟去做他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方闻钟有了种彻底被这个男人掌控、吞噬的感觉。

  他怎么都要不够,在柴犬和缅因瞪大眼看他们时,方闻钟伸出洁白的手臂,最后指尖倒在几厘米之远,他的指缝中,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把握。

  后半夜方闻钟被洗漱过后直接沾床就睡,萧疏还打算把房车开回去。

  他小声低语,太累了,就在这里停着吧……

  萧疏下车,在车外将他吐出来的那口血,用脚踢了踢,让雪掩盖住。却忽然发出更沉闷连续不断的咳嗽,他弓着腰,低吼着捂住嘴,再也控制不住时,一声巨咳喷出一大口血!

  萧疏起身,用手巾将嘴巴和手一点一点擦干净,地上的恐怖血迹,他看了两眼,继续用脚踢。

  再返回车上时,方闻钟彻底睡熟了,房车又开了几个小时。

  天亮,他们在一家小旅馆住宿下来。

  “还剩多少了?”萧疏问系统,“渣攻数值还有10,”系统说。

  萧疏沉沉地闭上眼,彷佛已经睡过去,但他的大脑异常清醒,想要它快点变为0,因为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又怕到了0,方闻钟会消失,从此萧疏再也见不到他。

  如此固执疯狂地和方闻钟做,究竟是用生命在爱他,还是自我放纵,自欺欺人不去面对最坏的那个结果?

  “萧疏?”

  “萧疏?”

  第二天方闻钟醒来时,发现喊不醒萧疏了,他面色惨白地睡在床上,碰到脸颊,方闻钟的手被烫得缩回来,方闻钟瞳孔骤缩,他呆坐了两秒,几乎是以恐怖的速度想冲出去找医生,衣角却被猝不及防地拉住。

  萧疏坐起来了,方闻钟立马回身仔细看他,从上到下打量,“你,你,”方闻钟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抖和哽咽,“你还好吗?”

  萧疏抚着额头,好久,无语地对方闻钟说:“昨晚,我只睡了两个小时,还做了那么多体力劳动,”他觑方闻钟,“宝宝,我也不是铁人啊,需要睡觉的。”

  方闻钟被萧疏笑着两人额头相贴,他终于放松一点,提到体力劳动,他真的很想吐槽萧疏,明明是他一直要弄,明明是他找的各种鬼地方!方闻钟暗含责怪,又有些心疼,继续摸萧疏的脸颊。

  “以后不要在那么冷的地方了,”方闻钟把自己说脸红了,“你有些烫?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其他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宝宝,”萧疏看着方闻钟跑下去的背影,笃定道。

  下楼,竟然在小旅馆还遇到了昨晚极光猎人团的几位男女,他们见到方闻钟,惊讶地告诉他,他们没看到极光,但今天早上往北边走到了能看极光的地方,他们今天还打算去!

  “我们不去了,”方闻钟说,他没有告诉旁人,他们昨晚看到了极光,甚至在漫长的可能遇到其他人的情况下,在极光下拥吻、做|爱。

  “那边昨晚肯定有人待过的痕迹,一大滩血!”女人害怕极了,夸张地又讲了一遍,谁叫她一脚踩下去一片红色吓得她原地跳起来!跟队里已经讲了很多遍,各种猜测,又跟方闻钟讲。

  方闻钟忽然回身,认真听完。

  喂萧疏喝下去退烧药,萧疏又吃了点早餐,方闻钟骗他,“我去楼下转转吧,好吗?”

  他们的手互相牵着,萧疏不想放开,又松开让他离去,“去吧,”他笑道,“这里景色很好。”

  方闻钟快步走向房车,他几乎已经激活了,朝目的地出发,又坐在车上半晌,他闭上眼,躺在昨夜萧疏躺过的地方。

  他知道萧疏为什么一定要将房车开回来了,他既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让他知道,方闻钟再怎么忍心拆穿。

  他捂住脸,滚烫的热泪慢慢从指缝中滑出来。

  他忽然懂了萧疏的放纵,懂了他的出格和抵死缠绵,那是萧疏恨不得把两个人的灵魂抽取出来继续纠缠,在他大开大合的动作中,藏着很少说出口的爱,在说出来的几句爱你中,又藏着数不尽的悲哀和不舍。

  方闻钟缩成一团,宽敞的房车,此时成了他存放恐惧最佳的地方。

  萧疏可能会死,这个念头抽取了方闻钟体内的空气,抽走了他身体的温度,血肉冰冷,方闻钟宛如一只不会呼吸的狗,即将溺死在这方寸深海里。

  他的病没有好,也不会好了,萧疏已经认命了是吗?

  他不打算告诉他?还是打算实在瞒不住或者他爱他到分不开的那一秒,萧疏才肯说:我可能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

  他陪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在最幸福的时候,在冬日来临的前夜,方闻钟忽然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不是萧疏干的,是命运。

  下午,方闻钟上楼去叫萧疏,萧疏看到方闻钟为他准备的轮椅,目光紧缩,随即自然开口问:“干嘛?”

  “下楼吃饭呀,”方闻钟背过身去,“你睡醒了吗?我推你去滑雪,”方闻钟再转回来,红红的眼睛已经因为开心,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亮晶晶的,萧疏坐上去。

  穿了羽绒服还不够,方闻钟非要萧疏把他的冲锋衣再加到羽绒服里面。

  萧疏手放在两边,“方闻钟,我不是蚕蛹。”

  “噗,”方闻钟笑出来,最后非将内胆套在萧疏的毛衣上,“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他趴在萧疏耳边撒娇,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等夏天,我穿你的衬衣。”

  别的都不穿……

  将萧疏推到湖边,路上的积雪还不深,方闻钟只能推一下,然后将轮椅撒手,看萧疏表情生动地滑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要摔到没结冰的湖水里,萧疏一下灵活地跳下来,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轮椅半个倒在水里,卡住,方闻钟笑得捶地大笑。

  都笑哭了。

  萧疏过去揪起他的耳朵,“你整我呢?”。

  “痛痛痛,松手!”方闻钟抱住萧疏的胳膊,“那你整回来?”

  萧疏也开始笑,他抱住方闻钟的腰,作势要把他抱过去扔湖水里,“捞上来?”他扶着人,笑着命令脚高高翘起的方闻钟,把轮椅拿上来。

  “我不!”

  “这不是你准备的吗?不要了?”

  “不要就不要了,我重要还是它重要,”方闻钟撒泼,愈发往萧疏身上攀,不叫鞋踩在湖水边缘弄湿自己,等腿盘在萧疏腰上了,方闻钟才若有所思,“花了我不少钱,”买那把轮椅。

  萧疏被他逗得身体都在颤抖,男人脸上爬满幸福洋溢,他眼角的皱纹都皱起来,却丝毫不在意体面,“宝宝,你比任何都重要。”

  方闻钟盯着萧疏的眼睛,那里盛满他的影子,还有夕阳照在冰水混合的湖面上的波光粼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开始是一根手指,后变成两根,最后整个手放上去,遮盖住萧疏灿烂的双眸。

  方闻钟慢慢感受男人的眼球在他手下滚动,他摸他的眉眼,摸他的鼻梁,最后手耷拉在萧疏的嘴唇上。

  萧疏本来笑意盎然,看到方闻钟的神情,忽然笑容一点一点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