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死也不洗白 病美人死也不洗白 第53章
作者:木一了
而后宋知也去了衣帽间,在各种品牌送的珠宝里找了一条男式铂金素链,把戒指挂了上去。
099:“啧啧啧。”
宋知也不理他,又打开了衣帽柜最深处的恒温箱。
这里面放的是江时雨送他的那顶凤冠。
宋知也轻轻摸了摸凤冠的流苏,在那小屋里的日子在回忆里一闪而过,宋知也神情未变,只是伸手摘下了流苏上一颗小珍珠,将它和戒指一起挂在了素链上,然后才戴上了脖子。
099激动了起来:“啊?啊?啊?宿主,你是不是……”
宋知也:“闭嘴。”
099:……
电流声紊乱。
宋知也做完这些系统难以理解的举动以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洗澡休息,精神好了一点就立刻开始看剧本,把自己调整进入了工作状态。
接下来的一周,裴书臣工作太忙没空来找宋知也,宋知也正好落得清净,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接的戏。
这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后一部戏了,他想好好安排。
于是宋知也根本不出门,每天除了看剧本便是睡觉,直到确定好了新戏的进组时间,宋知也才开始放松休息。
在进剧剧本围读的前一天,宋知也睡得很早。
睡到迷糊间,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他还在做着清醒梦,感觉有一个人从爬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了他。
宋知也回头,借着小夜灯一点点微弱的光,看到一双如画一样好看的眉眼。
宋知也突然很恍惚,眼前似乎有几个人的脸在摇摆,他不知道是谁。
他只感觉那人抱着他,手触碰到他脖颈上的项链,而后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闻到一股清新的柑橘味道,那是江时雨最喜欢的沐浴乳。他还记得,在他们最潦倒的时候,江时雨就喜欢这样抱着他,和他一起聊着梦想,而后亲吻他的额头。
宋知也不知今夕何夕,只是回抱了一下眼前的人,迷蒙地说:“时雨……”
抱着自己的身体突然一僵,好像一下变冷了起来。
而后,黑暗中传来男人压抑着愤怒和痛苦的声音。
“你,在叫谁。”
是裴书臣的声音。
第54章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17
宋知也清醒了过来, 他完全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和江时雨有着很相似的眉眼,但他不是江时雨。
宋知也张了张嘴, 最后却把那口气吞了回去,一个字都不说。
裴书臣努力深呼吸, 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震惊和难过,他缓缓坐起身看着宋知也,颤声道:“小也, 我可以听你解释。”
宋知也淡声说:“我说过, 过去的一切我不会解释。”
好像一把刀直接插到了裴书臣的胸前, 他痛得心脏一抽。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宋知也就给他说过了这句话, 但他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忙了很多天, 工作一完成就迫不及待地来见宋知也。他在黑暗里看到了宋知也脖子上一闪而过的亮光,伸手轻轻一触,便摸到了挂在项链上的戒指。
即使没有戴在手上, 宋知也也将这戒指贴身带着了, 这是对他莫大的奖励,他只来得及轻轻吻了一下宋知也的额头, 便有另外一个东西从项链上滑落了下来,撞上了那枚戒指。
裴书臣借着昏暗的光看清了,那是一颗很小的珍珠。
裴书臣曾见过这样被金丝缠绕的珍珠。
宋知也并不热爱珠宝首饰, 但他一直珍藏着一顶凤冠,那凤冠上就镶嵌着这样的珍珠。
裴书臣并不知道宋知也将凤冠上的珍珠挂在戒指旁边是什么意思, 但他并没有细想这个问题的时间,宋知也迷蒙中抱住了他,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天知道,一分钟之前他有多么激动。
而这一刻, 他恨不得自己没有这样匆匆赶到宋知也家里,这样他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宋知也心里只有他。
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裴书臣的心起起伏伏,落到最低点以后,真是承受不住地钝痛。
裴书臣深吸一口,低声说:“你说的……我很像的那个人,是他吗?”
“别问了。”
宋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最开始想要和裴书臣在一起,确实是因为他给了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长得很像江时雨,但……又像是别人。
裴书臣没有等来回答,自己胡乱想着,却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年前江时雨回过一次裴家。
那时候的江时雨为了即将上映的电影焦头烂额,整个人看上去穷困潦倒得不像是一个富家公子。但他的眼里充满了光,兴奋地说自己梦想即将实现,而自己身边还有一起实现梦想的人。
那时候的裴书臣心里只有不屑。
他们是亲兄弟,他承担家族责任与荣辱,但作为老二的江时雨极受宠,只需要快乐长大,完成梦想。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
江时雨当年很倔,离开家以后过得并不好,但在他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开口要过帮助。
裴书臣当然不会主动提出要帮江时雨,他不关心江时雨的事业,从不看他的新闻,更不可能看他的作品。
可现在慢慢回忆过去,裴书臣也想起来了,宣传策划和他说签约代言的时候曾提过一句宋知也获奖的作品,隐约提到了导演是江时雨,当时裴书臣没有在意。
裴书臣又哑声说:“你知道江时雨和我的关系。”
宋知也道:“我知道。”
裴书臣的脸上出现了极为受伤的表情,宋知也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裴书臣会知道他和江时雨的过去,但要解释太麻烦了,宋知也不想浪费时间。他能感觉到裴书臣的爱,他其实知道,哪怕自己说一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裴书臣立刻就会咽下所有的疑问,只当那些从前不存在。
可宋知也自己无法当过去的一切不存在,那些相拥着幻想梦想成真的日子,也是组成他人生的一部分。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宋知也在昏暗中看到了裴书臣通红的眼眶。他低下头,在心中轻微叹气,无论是对裴书臣还是江时雨,伤害都已经达成,解释和欺骗也没有必要。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好事,他被系统强制带来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在系统的安排和监视里,他们的爱恨都是不自由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宋知也不愿屈服于系统的安排,死亡只是早晚的事,他们要恨就恨。
很久以后,宋知也再次开口:“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回去吧。”
说完宋知也就不在多话,背对着裴书臣躺了下来,那拒绝的姿态让裴书臣心里更加酸涩。
他向来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在宋知也的面前永远是冲动但有分寸的,他太爱他,以至于舍不得让他为难。
所以尽管此刻他心里的痛苦快要溢出来,他依然克制着自己没有多问一句话。就像他悄无声息地来了一样,他又悄悄地离开了宋知也的家。
外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裴书臣走了。
宋知也伸手握住了项链上的戒指和珍珠,轻轻闭上了眼睛。
*
临近农历新年,整个城市都被寒冷和冰雪覆盖。
裴书臣走出宋知也的家才发现又在下雪了,但心里太难受,让他都快感觉不到身体的冷了。他看着四下无人的深夜街道,突发奇想,拿出手机给江时雨拨了过去。
此时江时雨并没有入睡,很快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
裴书臣却说不出来话。
他又想起了半年前母亲过生日时,他和江时雨还见了一面,那时候江时雨的电影已经获奖了,他多年的梦想实现,真的成为了一名受认可的导演,家里的人终于开始聚在一起夸奖他的成就。
但那个时候他看到的江时雨并不快乐,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被悲伤和犹豫笼罩,像是丢了魂一样。
但从那时候开始,江时雨不再反感家里的帮助,反倒是利用裴家的资源给自己的电影公司抬轿,他这半年工作的程度堪比疯狂。
裴书臣又拼凑起了他们曾经故事的一些碎片,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从小他和江时雨的关系就淡淡的,即使不亲密,也说不上讨厌。
但此刻他却无比憎恶这个和自己有流着同样血液,有着相似面孔的人。
他恨他出现,恨他在宋知也的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江时雨等了一回儿没等来回应,于是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
裴书臣听到这个声音便心里烦躁。
他想,江时雨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吻过宋知也,拥着宋知也,在每一个夜里都尽情地缠-绵在一起,直到他们都筋疲力尽。
这些想象让他心如刀绞,但他又止不住想象。
于是他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江时雨也没有再打过来,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话要讲。
裴书臣浑浑噩噩地回了家,直接到了影音室,将那部著名的《祸国》找了出来,开始看。
宋知也出现的第一个镜头,他便看得痴了。
银幕并不能完全还原宋知也的美好,但掌镜的人显然很了解他,也很爱他,镜头带着爱意拍他,每一帧都很美。
电影看完,裴书臣又看了拍摄纪录片和电影花絮。
他像是个变-态一样,自虐般看着他们从银幕里甜蜜到了银幕外,亲眼看到了那无法掩盖的涌动的爱意,于是终于一点点拼凑出了当年的故事。
他们在彼此最落魄的时候相遇,在简陋的小房子里紧紧相拥,他们有着同一个梦想,并且一起为之努力,他是相濡以沫的爱人,也是并肩同行的伙伴,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们甚至还有一部作品留下,所有人都见证过他们曾经那样相爱。
甚至他们分开也不是因为不再爱了,只是被现实打败。
那一直被宋知也好好珍藏着的凤冠和挂在项链上的珍珠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书臣当然知道,江时雨还没有放弃。
从前江时雨一直想要证明自己,不愿意动用裴家的资源,而他现在却愿意为了宋知也向家里低头,他在拼命,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和宋知也的以后铺平道路。
陷在真皮沙发里的裴书臣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焦躁。
他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凭什么他要离开?江时雨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那他就不应该再给江时雨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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