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第35章

作者:格格咕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异世大陆 正剧 穿越重生

  兰伯特没有立即接话,只是操纵着蜘蛛开始仔细打量起虞宴所住的这个房间...

  狭窄,不通风,采光也很差,除了那些格格不入的高级家具还算的上正常,整间屋子看起来就连稍微有些积蓄的平民军雌也不会住。

  更何况还是一只...雄虫?

  不说别的,光是这可怜巴巴的住宅面积让神殿那群狂热分子见了,估计尖叫声能掀翻屋顶,在慌慌张张地把雄虫运走后,再回来将牵涉在内的虫一个不落地押到审判庭去。

  雄虫的住处该是什么样的呢?

  兰伯特很清楚,他在年轻时去过一次神殿,尽管伦德斯们已经够家大业大,但这些阁下们所居的环境还是让向来养尊处优的兰伯特都不由咋舌。

  雄虫们笑嘻嘻地踩在铺满璐缇尔的草丛里,泛着微弱光点的金色植株仿佛不再是什么珍贵到需要数十支研究队合作,才堪堪只能采到一篮的东西。

  各种凶悍异兽皮毛织成的毯子被挂在水晶壁上,甚至不能博得那些阁下们的一丝关注,好像那些无数雌虫拼命取来的东西只是最为常见不过的摆设,廉价得似乎只值几个星币。

  高阶的神官与军雌环绕着他们,却是谁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充当着沉默的摆件。

  偶尔被看一眼,便能神情激动地上前,敛下争斗凶残的本能,具备侦察功能的触须像是也变成了雄虫手里的玩具,竭尽全力地去讨好那道在兰伯特看来毫无攻击力的身影。

  真奇怪啊..

  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与雌父耳提面命的指导都在告诉他,雄虫就应该是这样,应该轻而易举地享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或许..因为他们就是美好本身。

  第一次踏入神殿的经历让兰伯特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仿佛自己努力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但那种挣扎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当中闪过他的意识海,又被他深深地藏入了心理。

  在平日里,他只是一只循规蹈矩的雌虫,轻轻松松地接受了这一解释...

  雄虫理应如此,阁下们生来便在云端之上,只会为最为强悍的雌虫垂下目光,这是每一只雌虫接受的教育。

  然而今天,他的精神力全废,隔着一只造假低廉的机械蛛与一位货真价实的雄虫阁下面对面聊天。

  对方却面不改色地坐在破烂得连他都难以接受的屋子里,对他说了一句“失礼了”。

  真是奇怪啊..

  “您应该知道,如果现在去神殿,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着面前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兰伯特心中阴暗的想法似是破开了一个小洞。

  所有成型的计划在这刻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远远隔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鼓动以利亚去神殿,这明明是对他而言最不划算的选择,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受到的那该死的教育观念,亦或者是对方说起那句“失礼了”的时候长得如此像...

  呵,谁知道呢?兰伯特自暴自弃地想。

  或许对方的下一句话就是让他帮忙去神殿呢,他不清楚原本是个亚雌的以利亚是怎么突然变成了雄虫。

  但是他却知道没有雄虫会愿意受苦,除非他是个傻子。

  “或许吧,但是我暂时还没那个打算。可能还是要麻烦一下叔叔,当然...这是一个等价的交易。”

  坐在书房里喝着酒的兰伯特坐直了身子,含在嘴里的冰块发出了一声“咔擦”的脆响声。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个弧度,雌虫百无聊赖地撑头望着屏幕里那张清俊又尚显稚嫩的脸,不由笑出了声。

  得,他这个小侄子还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傻子...

  *

  恺撒走进内殿时,殿内放着的几把椅子几乎坐满了虫,林斯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恭敬地回着话。

  旁边挨着他的是许久没露过面的乌尔都,对方的左耳处是一簇未完全长成的肉芽,那是恺撒不久前的杰作。

  见虫进来,上方的谈话却并未结束,就这么当恺撒不存在一般,一晾晾了将近五分钟。

  坐在皇帝旁边的达伦看了一眼面色不变的恺撒,见缝插针地就要说话。

  “雌..”

  “先等等,达伦,我需要了解清楚你近日的情况,有什么一会再说好吗?”

  蒙托€€蒙戈尔即位的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苏瓦提纪,但是从他的外表上来看却是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金发碧眼的雌虫身上带着一份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冷静。

  或许是因为信仰虔诚的缘故,作为雌虫的皇帝陛下眼中带上了一份难得的平和与温顺,在望向自己雄子的那一眼中更是有了几分慈祥的味道。

  达伦被这道温柔又绵软的语气敲了回去,只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被晾了许久的恺撒,又默默坐了回去。

  恺撒站着听了一会那些毫无意义的对话,渐渐觉得有些无聊。

  他朝前方坐着的几只虫看了一眼,旁若无人地走到乌尔都的面前,对上那双满含怨憎挑衅的眼睛,他想都没想就用精神力一把把虫掀飞了出去。

  见着障碍被一扫而空,恺撒便坐没坐相地在对方的位置上翘起了腿,低头开始处理通讯器内的消息,丝毫不顾骤然安静下来的殿内。

  “你...”

  完全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动手的乌尔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但是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恺撒的距离,虚张声势的样子使得这一幕说不出的滑稽。

  通讯器公放的音量与乌尔都那里的动静让室内的对话戛然而止,最后还是林斯不在意地笑了笑,重新带起了话题。

  “差点忘了正事,今天叫恺撒来是要和雌父商量件事来着,也是和达伦有关。”

  被骤然点名的达伦不解地望向了自家的兄长,有些摸不着头脑,林斯可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事啊?

  见坐在上首的蒙托点头,林斯便笑着看向了恺撒,亲善的样子与那日的针锋相对完全判若两人。

  “达伦对那只亚雌很感兴趣,这么一件小事,恺撒你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让他伤心吧?”

  话音落下,在场的虫却是都没有说话,当事者更是头都没有抬一下,完全将旁边的林斯当成了空气。

  “皇宫里的亚雌很多,如果你真对这种事感兴趣,去找监管再要一只就是了,没必要和达伦抢这一个,让他不高兴。”

  达伦的脸有些红,虽然知道林斯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但还是因为对方那理所应当的口吻感到了些不自在。

  他自小便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脑海里根本没有“抢”这个概念。

  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听的字眼,但自小养成的性格让他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真当自己和恺撒被林斯放到了对立面上,他又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达伦本想辩驳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以利亚可能正被恺撒逼着去做一些..奇怪的事,他又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缩了回来。

  林斯说的没错,恺撒是强大的雌虫,他有很多的选择,但以利亚...

  思即此,达伦闭上了眼睛,全当自己是个瞎子。

  训练服还未褪下的雌虫似乎很忙,在处理了一页的信息后才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

  “就这么喜欢抢我嘴里的剩饭吗?”

  恺撒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戳到了林斯的什么痛点,让他的脸骤然就阴沉了下来。

  “我在和你说达伦的..”

  “我的东西从来没有让出去的道理,无论给谁,别在这眼巴巴地瞅着别的虫碗里的东西。”

  恺撒嗤笑一声,整个虫都放松地躺在了椅子里,眉头都没抬一下。

  林斯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四周的空气有些紧绷。

  下一秒他突然笑出了声,语气也回到了平日里那副没什么起伏的口吻。

  “那算了,随你吧。”

  达伦闻言,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了林斯,却听对方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被莫名其妙地烙了印,找不到雄主,也只能盯着折腾折腾亚雌了。不过我还真是意外,你竟然也有一天能被欲/望逼成这副浪荡的样子,你不是最瞧不上这种虫吗...”

  “怎么,那只亚雌不会被你身上的鞭痕吓到吗,还是说真像达伦说的...这是你们的什么情/趣?”

  信息发送接受的“滴答”声不停地在室内响起,似是溅出锅外的热油。

  乌尔都瞧着场内对峙的两个虫,刚想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就见林斯所坐的那把椅子骤然崩裂。

  在雌虫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一把尖锐的木刺笔直贯穿了林斯的手掌,恐怖的皮肉撕裂声带出一串鲜红的血花。

  恺撒合上了通讯器,懒懒地瞥了坐在地上的兄长一眼,讽刺地笑了一声。

  “关你屁事...”

  脖子上的抑制环在喷涌而出的精神力中泛起了红光,细碎的“滋滋”声一次又一次警告着佩戴者。

  恺撒却是一把将那个碍事的东西扯了下来,随手将碎片扔到了林斯破了个大洞的手掌上,在确保它们一寸寸陷入对方的手掌之后,这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从进来到离开,蒙托都没有和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雌子说过半句话。

  在他们互相争斗时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上首,唯一的动作也就是按住了欲要起身的达伦,从始至终不出一言,仿若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待大殿的门彻底被关上,林斯才从恺撒那股霸道的精神力钳制中挣脱,起身后朝着蒙托微微躬身。

  “是我失态了,雌父。”

  蒙托泛着碧色的竖眸冷冷地扫过下首立着的两个子嗣,他的声音很淡,却略带警告。

  “做些你应该做的事,林斯。达伦的事暂时不用你操心了,先和安谢尔他们商量圣赞节的事宜吧。”

  *

  “圣赞节吗?”虞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三个字,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对,你至少得在圣赞节当天瞒过克瓦伦。”兰伯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再出声时,语气里带上了微不可察的惊异。

  “虽然就像阁下所言,和你联系的事确实一直是我负责,克瓦伦没办法在皇室的眼皮子底下放精神力进来,但我最多只能帮你瞒到那个时候。毕竟今年大庭长和皇帝达成了协议,圣赞节会在皇宫举行,并同步向地下城转播。”

  虞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意识海里系统补充的信息,微微有些愕然。

  圣赞节这种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向来是被神殿垄断的,与其说是圣赞,不如说是大型的相亲仪式...

  毕竟所有的雄虫都会出席,神殿不可能放任雄虫擅自离开神殿,但这一次却是将这种事放到了皇宫,还同步转播至地下城,虞宴几乎已经猜到了这在神殿内部到底掀起了怎样一波腥风血雨。

  “这事还没公布,只有少数贵族和皇室知道,巴别塔的大部分公民和军雌都被蒙在鼓里,不过不会瞒多久,我估计会在军队赶往昆提斯前线之前把消息放出去。”兰伯特古怪地笑了一声。

  “毕竟这可是军雌最好的兴奋剂。”

  同一空间里的两个虫,一个对圣赞节的流程了如指掌,一个一窍不通。

  偏偏两者就这么毫无卡顿地就同一件事聊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硬是将一个大致的计划搓定了下来,兰伯特这才在万事俱备后带着东西离开。

  在室内再次恢复寂静之后,系统才迟疑地开口。

  “所以你给他的东西就是一副画。他就这么相信你了?”

  它有些不敢置信,虞宴这个队友拉的...有些过于容易了吧?

  “怎么可能?”虞宴被系统天真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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