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 第32章
作者:心育清竹
“不会的吧?”湛月清紧张的吞口水,“他……”
“他会。”绑匪却笃定道。
湛月清心间一惊,险些以为此人知道他和谈槐燃是穿越者,可下一瞬,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我查过了,你对他是最不一样的€€€€他十五岁在雁北时,镇北候的女儿看上了他,他却说自己有个爱而不得的亡妻,让人家姑娘伤透了心。”绑匪喃喃,“我无意间看到过,他房里的画像上,那个亡妻和你一模一样。”
湛月清:“……”
淦呐!!!谈槐燃有毒吧?!
自己想就想吧,还画个画放着作甚?!
……不对。
湛月清鬼使神差的想起初见时谈槐燃说的赝品,忽然意识到,可能以前确实是有‘赝品’。
“不管你是死而复生,还是被他当做替身,他都一定会救这张脸。”绑匪说完,又对着谈槐燃道:“给我备匹马,只要我出了城,就把他还给你。”
湛月清心神一凛,看向了谈槐燃。
夜色深寂,他看到了谈槐燃阴沉的脸色。
莫名的,湛月清抖了一下。
他竟然也不确定谈槐燃会不会救自己……
谈槐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帝王心术,江山更重要。
“陛下!”谈槐燃身后的周九先急了,“他€€€€”
谈槐燃沉着脸,看了周九一眼,微微眯起眼睛,好似发觉什么。
只是一眼,周九便身子一震,跪了下来,短短瞬间后背便布满冷汗。
“拿弓箭来。”
谈槐燃忽然说。
这下,身后所有的护卫都看向了他。
少年时便跟随谈槐燃的禁军统领更是一愣。
周九脸上先是惊讶,而后便是一阵狂喜,激动的夺过一旁弓箭手的弓箭,呈给了谈槐燃。
“哈?”绑匪见状却笑出声了,“你还拿得动弓?”
他说话声音震耳欲聋,湛月清脑子嗡嗡的,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拿不动弓?
君羽书不是说谈槐燃骑着马都能射死奔跑的猎物吗?
谈槐燃一身墨衣,额角不知为何布满冷汗,湛月清看到他扯箭的手在抖。
这是要把他一起杀?
“朕最后再说一次,放开他€€€€”谈槐燃声音冰冷,“否则朕不仅会将你扒皮抽筋,连同你的副阁主,也要和你一起死。”
绑匪更猖狂了,“哈哈哈哈,来啊,你不怕把你的美人弄死,你就来啊……”
他笑得猖狂而恶心,湛月清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匕首,忽然狠狠朝后一捅€€€€
不过刹那,局势急转直下,湛月清捅完便奔向了谈槐燃€€€€
与此同时,谈槐燃手中闪着银光的箭矢划破空中,带起迅疾的风,直直射中了那绑匪。
这一箭和湛月清的动作都猝不及防。
周九瞅准时机带着人一拥而上,擒获了绑匪。
“谈槐!!”
湛月清扑进他怀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木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谈槐燃将他狠狠揽进怀里,却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阴鸷未曾褪去,反而愈来愈深,看上去要吃人似的。
可怀里的湛月清却一点也不畏惧,抱住了他的脖颈,絮絮叨叨:“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你为什么要乱跑?”谈槐燃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身体却在轻微的发着抖。
仿佛害怕失去。
湛月清僵了僵,有点懵了,抬起头看谈槐燃,眼眶有些红了,努力解释:“我、我没乱跑呀!是他绑架我、我又不知道吃个饭都能撞上这种事……”
谈槐燃一顿,没有说话。
脚底迟来的疼痛和脖颈上的伤痛混在一起,在这一瞬席卷心扉,湛月清动了动唇,看着谈槐燃冷漠的神色,心像被细细密密的银针给扎了,低下头来。
“……陛下,”他白着脸,“放开我,我想回去。”
谈槐燃皱起眉头,却见湛月清忽然挣开了他的怀抱,然后退了一大步。
赤裸的脚因方才的逃跑已冻得通红,因着这场绑架,他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头发更是凌乱。
湛月清往后退了一步,有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呢?
怎么没有他的谈槐了?
他不是死在谈槐最爱他的时候吗?谈槐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二公子?”周九处理完那边的事,过来时敏锐的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陛下?怎么了?”
湛月清忽然转身看向空荡的街道。
他神色有些茫然,又好像在确定什么,确定了半天,他发现他确实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他连这条街都不认识。
刚才那个人说,别以为暴君是他的归宿……
他其实也没有把谈槐燃当成归宿,他只是……只认识他了。
他以为谈槐还是十六岁的样子,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永远不同的。
“……我,”湛月清喃喃着低头,抬腿就走。
“你去哪儿啊?”周九懵了,刚想追上去,却有道身影比他更快€€€€
浓烈的木香又一次萦绕在他周围,湛月清腰间一动,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对不起。”
抱着他的人还在微微发抖,沙哑着声音。
周九这才发现嗖的一下闪过去的是他家陛下,急忙咳了下,打了个手势,令所有的禁卫军都转过身去了。
狂暴值又在下降了。
但谈槐燃只是微微颤抖着,抱着怀里的人。
【原来这就是那位……】001竟欣喜若狂,【这就是你痛苦的源头!!!】
它尖叫起来,因狂暴值下降的ooc惩罚也随之而来,体内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疼,可谈槐燃却不为所动。
他习惯了。
只有两分钟就丑时了。
“……月清。”谈槐燃抱着他,却忽然发现湛月清在小幅度的哆嗦。
他一僵,急忙换了个角度,怔住了。
湛月清在哭,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他只是无声的落泪,苍白的脸上很快布满泪水,委屈得轻轻颤抖着,手指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腿,自虐一般。
“放开我……”湛月清语无伦次的挣扎,“谈槐,你是个混蛋……我都说了,我没有乱跑、我……我……”
他哽咽着,声音很小,眼眶泛红,“……不是我的错。”
谈槐燃很多年没见到他这样委屈了,如今一想到这还是因为自己,便恨不得把刚才那话叼回去。
“不是你的错……”谈槐燃低声哄他,抬手擦他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抱住我,好不好?”
仿佛像什么诡异的魔咒褪去,他的动作变得温柔。
湛月清却不想再碰他了,他不喜欢忽冷忽热的,不想再去猜谈槐燃的想法。
“我要回去……”他喃喃着,“我……回……哪儿去?”
谈槐燃心间一痛,忽然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湛月清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啊?!”
没有谁会在看到珍视之人自我伤害时能袖手旁观的。
袖手旁观者,只是不爱。
“我生下来就在这里,已无药可救了。”谈槐燃喃喃,“月清,你是意外……下一次,再有刚才那样的事,或者你不喜欢我说的话,就打我。”
湛月清更懵了。
什么意思?无药可救是什么意思?
“和我回去,回我那里去,”谈槐燃将他抱进怀里,手掌也覆上他冰凉的脚踝,揉了揉。
湛月清下意识挣扎,“我不去€€€€!”
谈槐燃额间青筋一动,神色在湛月清看不到的地方又阴鸷起来。
他单手将湛月清扛上了肩,冷冷的道:“不回也得回。”
湛月清一呆,却已被一件大氅裹住了,脚踝也被谈槐燃抓住,怎么逃也逃不开。
“谈槐!!你放我下来!!!我真不回宫……我,我回太师府!”
湛月清没忍住瞧了眼那些背过身的禁卫,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谈槐燃冷笑一声,改为将他揽进怀里,三两下翻身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湛月清箍在怀里,朝着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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