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好感度怎么又降了? 孽徒!好感度怎么又降了? 第76章

作者:早生春 标签: 穿越重生

  “严先生。”江桉冷脸唤道:到我这边来。”

  严先生一把甩开沈槐的手,急忙上前搀扶着江桉,江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目光却紧紧跟随着席玉,见席玉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那双流转的眸中根本容不下自己一丝一毫。

  江桉落寞的垂下眸子,严先生小心翼翼的搀着江桉,眉头紧锁道:“公子,你伤成这样,要不还是随我下山去,回江家休养吧。”

  江桉不置可否,他靠着严先生的搀扶,一步一步朝着席玉靠近。

  沈槐和白与宁皆眉头一跳,一左一右挡在席玉身前。

  沈槐:“你过来做什么?”

  白与宁:“不想死就滚。”

  严先生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正想与沈槐二人争辩,一旁江桉充满祈求的声音传来:“师尊,弟子一会儿就回江家了,可否与师训单独说几句话?”

  未等席玉说什么,沈槐和白与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行!”

  江桉早就料到似的,苦笑一声:“师尊,弟子回去,怕是不能回来了,师尊就听弟子一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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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副cp的线就差不多结束了,怕主cp线太过密集,情感不好过渡,不好代入,容易出戏,所以将副cp穿插进去,不喜欢的宝宝下章也可以跳过的!之后小二与小四的故事会在以后的番外里面出。

  本文开头的时候,江桉是个好孩子,他开朗烂漫,没心没肺,一双鹿眼清亮极了,是个能一眼看透的孩子。

  前世变成那般,小早认为不是很牵强,席玉这人,在修真界声望极高,连槐槐这样直性子的人,藏不住事的人都觉得席玉是这世间一块无瑕的美玉,所以江桉爱上席玉,是命中注定的事。

  而在前世日复一日的时间里,足以让爱生忧,亦生怖。

  在前世席玉重伤的时候,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根本无法接近的心上人,露出破绽可以任由摆布的时候,江桉心里那上不得台面的贪念就会被无限放大,最后害人害己。

第123章 可恨又可怜

  席玉看着身前两个紧张兮兮的师弟,抬手挨个摸摸脑袋,安抚道:“我这好好的,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桉局促的望向席玉,一双水汪汪的鹿眼一如初见,席玉烦闷的捏捏眉心,他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当初在青面峰认下为徒的小弟子,短短两年间,一切都变了。

  席玉叹口气,将身前两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推开,席玉好笑的看着一脸戒备的沈槐,道:“小五,他如今没有错。”

  没错,如今的江桉没有错,这一世的江桉没有错……

  沈槐不甘心的撇撇嘴,站到一旁去。

  席玉主动去牵白与宁的手,白与宁一怔,积攒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方才嚣张至极的人,顷刻间眼圈红了大片。

  席玉紧紧握住白与宁颤抖的手,哄道:“我知道你都知道了,我们随后再说,可好?”

  “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白与宁心里乱得很,他轻车熟路到何清波去寻席玉,谁知道还未推门,便听到沈槐断断续续说什么“师兄失踪”的话,便索性在门口听了个全。

  沈槐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不甚锋利还粘着铁锈的钝刀子,在他的心上反反复复的拉锯着。

  那种绝望的窒息感压的他喘不上气来,他想起这段时间里,江桉总是变本加厉黏着席玉,有时候更是能呆到半夜,说什么丹药的药理还是搞混,实在分不清楚,可是他明明看看江桉给底下小师弟们耐心讲解的模样,哪里有什么不懂的模样……

  白与宁实在控制不住,瞬间消失在何清波主殿,他是真的对江桉起了杀心,席玉甚至可以不爱他,可席玉不能出事。

  白与宁知道席玉的性子,连那江桉已然半死不活,想来也不能对席玉做什么,这才勉勉强强的点头同意。

  钟均将围在四周的弟子遣散,席玉向钟均借青面峰侧殿一用,一拂袖,二人皆消失在眼前。

  沈槐和白与宁紧张兮兮的守在外面,一直一头雾水的钟均他不明白,席玉就算是为了救白与宁灵根有损,不能成剑修,可也不是等闲之辈,莫说江桉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就算江桉活蹦乱跳的,席玉收拾他怕是也跟玩似的,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紧张成这样?

  不同于外面的紧张,侧殿里的席玉就放松得多。

  “说吧。”席玉靠在软榻上,淡淡的望向正一脸局促的江桉。

  江桉动了动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江桉本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他会有很多话与席玉说,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理不明白,他不知道从哪里说才好。

  “师尊。”江桉嘶哑出声:“其实上次,你与小师叔的话我都听到了。”

  上次沈槐让席玉小心江桉的时候,江桉就在附近,按理说他是听不见的,可他为了能再接近席玉一点儿,从江家带来压制蔽声咒的灵器,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

  席玉并不震惊,随即道:“然后呢?”

  “我本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没想到师尊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江桉苦笑一声:“那时候我便发誓,我这一世都不会给师尊困扰。”

  “可是师尊,弟子总是会做噩梦。”

  “那梦太荒诞了,太痛了,痛得弟子惊醒后心口还是止不住的疼。”

  江桉捂住心口,泪顺着眼角滑下,“在梦里与师尊缠绵,亲密无间的明明是我,为何师尊像是瞧不见我一般,心心念念的只有四师叔。”

  “日复一日间,师尊为何每次都会将弟子当成四师叔?师尊,弟子受不住了,弟子这几日根本睡不着,弟子想起那荒谬的梦就无法镇静。”

  “可是弟子醒不过来,弟子受不住了师尊。”

  闻言席玉手紧紧攥上杯盏,再也镇定不下来。

  “师尊,那梦越来越真实,折磨得弟子这几日彻夜未眠,今日小师叔与四师叔的动作……”

  江桉的心渐渐沉下去,怕是那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对席玉做了那般过分的事。

  可是,他又说不明白。

  明明他也很苦,他日日夜夜被折磨,他听着席玉意识不甚清明,一遍一遍唤着旁人的时候,他心如刀绞,如堕魔窟。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死了心一般,将席玉扣在身边,满足又痛苦,可怜又可恨。

  席玉看着眼前已然泪流满面的少年,他说不出什么来。

  良久,席玉叹口气,随手甩了个储物袋在江桉手边,淡淡出声道:“你我师徒一场,我本就应该给你备些什么,可寻常东西,怕是你也不需要,这些丹药你带走吧,其中多半给了小五,剩下的也够你用个十年八年的。”

  “下山吧,你父亲会给你安排好的,若是日后遇到什么难事,再来寻我。”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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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副cp线,折磨的是三个人。

第124章 妖界出事

  江桉自知与席玉的缘分已经断了,他的目光在青面峰一扫而过,两年前,席玉就是在这里将他收为徒弟,如今师徒二人也将在此分道扬镳。

  江桉落寞的转身,临走时冲席玉苦笑一声:“师尊,若是能回到两年前收徒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另选旁人。”

  “小五很好,任何人被他吸引在我看来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在我知道你想要的师尊是小五的时候,还是会对你尽心竭力,与那些早你拜到我门下的弟子一般,绝不会厚此薄彼。”席玉将折扇拿在手里,淡淡出声:“可若是重来一次,我怕是不会再收你了。”

  “时辰不早了。”席玉拿起手边的茶盏,热茶的水汽氤氲,席玉那双淡漠的眸子浸没在其中,让江桉看不清明。

  苦涩从江桉的心口蔓延开来,良久他咧唇一笑:“师尊,珍重。”

  江家人浩浩荡荡而来,如今已经被严先生都遣下山去,只有严先生在一旁苦苦候着江桉。

  沈槐和白与宁站在严先生两边,两个人相视一眼,仿佛下一刻就统一战线将这个不讲理的狠狠打上一顿。

  沈槐捋了捋袖子正想动手,只觉得后背一凉,沈槐缓缓转过身去,直接对上钟均那双震慑的眸子。

  钟均:你敢动手试试!

  沈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血脉压制,一阵酥麻从脚下炸到心口,他头顶的呆毛似是受到感应,一下子立起来。

  白与宁轻哼一声,随手甩下一符纸直接在严先生脚下炸开。

  白与宁:试试就逝逝。

  钟均:“……”没话说我真的没话说。

  严先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侧殿,哪里有心思注意白与宁的动作,袍角被火烧了大片才终于发现不对。

  严先生刚要斥责白与宁,抬头一见自家公子从青面峰侧殿出来,严先生上手拍拍身上的火,忙朝江桉迎了上去。

  “公子,你出来就好,我已经让他们在山下候着,我们回江府去。”

  严先生一把扶住江桉,心有不甘瞪了白与宁一眼,想起那人将自家公子打成这样,不由得吹胡子瞪眼,冷哼一声,拉着江桉快步下山。

  一主一仆的身影落寞极了,江桉似乎还想回头看看,可想起什么来,猛得咬咬牙,快步离开。

  白与宁望着江桉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不安更甚。

  席玉从偏殿走出,将白与宁的担忧看在眼里,他的两个师弟,小四与小五,心里从没有什么弯弯绕,心里想着念着的,统统写在脸上。

  沈槐挠挠头,识相的退到一旁去,朝着席玉失笑一声道:“师兄,我这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我就先回去了,你与四师兄好好说说。”

  钟均无辜的眨着眼睛,丝毫没有看出席玉和白与宁之间的微妙。

  沈槐见三人僵持不下,暗暗腹诽自家大师兄简直是木头脑子,便顺带着将钟均也打包带走,给两个师兄留下空间。

  钟均一头雾水的被沈槐拽走,刚想说什么,对上沈槐那双带笑的眸子,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

  沈槐朝着钟均嘿嘿两声,一双桃花眸亮亮的:“师兄,你可知道现在的妖界情况如何?”

  见钟均没有反应,沈槐心一横撇嘴道:“我家知聿有没有危险啊,现在过的好不好啊,有没有人欺负他啊!师兄我就收了知聿这一个徒弟,如今连他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我这个师尊做的简直是不够格……”

  钟均:“……”

  钟均瞥了沈槐一眼,冷哼一声:“你家徒弟过的怎么不好,怎么有人敢欺负他,他现在将妖界搅和成什么鬼样子你不清楚么?”

  裴知聿将妖界搅和的越乱,动静越大,云衔仙宗与沈槐的处境就会更差几分,想到此处,钟均眉头紧蹙,明摆着不高兴。

  沈槐缩了缩身子不敢出声,心里却乐不可支,嘿嘿嘿自家小祖宗没事哎!

  钟均瞧出沈槐的窃喜,手不由得痒起来,抬手对着沈槐的头就是一巴掌,“你这段时间哪也不准去,听见没有,不然打折你的腿!”

  沈槐自小被钟均吓唬惯了,嘿嘿两声就狗皮膏药似的上前黏在钟均胳膊上,无辜又讨好:“师兄不会的,师兄怎么舍得打小五呢!若是师兄真的要打折小五的腿,师尊他老人家想必也是看不下去的。”

  钟均拳头硬起来,冷笑出声:“我告诉过你,我可不是小四那个怕鬼的,他在师尊生前没少可做对不起师尊的事,所以如今师尊没了心虚能被你吓唬住,我可不一样!”

  “沈小五。”

  钟均对上沈槐那双讨好的眸子,道:“收起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沈槐马上收起笑来。

  沈槐:从此我生性不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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