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 寡夫郎 第45章
作者:老树青藤
凌星温声道:“我是想还,那时候家里最苦,都拿出那么多钱供我摆摊子。我要是不还,成什么人了。”
“还有啊娘,你每天起那样早做饭给我和二郎吃,这怎么叫什么也没干了?后面更是挖好多野菜给我做馅料。我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地里活也没去干过,都是爹替我干的,这钱我该给的。”
凌星宽慰了老两口的心,叫他们收下了这钱。
沈回那边凌星倒是没费多少唇舌,只说了要是不收,后面他也不好意思叫沈回背那么多东西。
顺带的,卖头发那八百文,凌星也还了回去。
分完钱,凌星自己到手是两千九百一十文,加上之前没花完的一两银子,他现在有近四两银子。
第二天,他就多买了面粉,做包子馒头给糖坊街周围的摊贩送去。
托他们注意一下和凌月差不多大的孩子。
摊贩们每人都有四个包子四个馒头,热乎乎的暄软可口。
他们也乐意帮忙,反正只是稍微留意一下,也没什么。
包子摊的生意步入正轨,因为摊位固定,有了固定的食客。
之前凌星还想乡集时去集会摆摊,最后也没去成。
乡集一交就是一天的摊位费,包子馒头价格不能再低,凌星多少还是怕赚不回来钱,最后也没去。
还是踏踏实实的去镇上摆摊。
随着天气暖和,沈回也越来越忙了。
早上出摊,中午回家吃点东西,人就往山上钻。
一直到家里晚饭都快吃完,人才回来。
凌星怕他身体扛不住,除了早上额外给沈回包肉包,还要再留些包子馒头,和发糕,叫沈回带去山上吃。
去谢青崖那换驱蛇药粉的次数都多起来。
搞得谢青崖都笑话他,说沈回要给他用驱蛇药粉腌入味了。
凌星被打趣的也跟着笑,“以防万一嘛。”
不得不说沈回打猎很有一手,他隔两天就能弄到猎物,早上去镇上的时候,顺带卖掉。
凌星想到他刚穿越来时,身上会披着的御寒大皮子,就是沈回猎的猎物,皮毛拼凑出来的。
*
不知道是不是整天奔波劳累的原因,凌星早上和沈回出摊子的时候,感觉到他越来越沉默。
之前还会主动说话,时不时的也笑一下,打趣说笑。
现在是只有他开口,沈回才会回话。
凌星看着沈回眼下的青黑,能理解他的疲惫。
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雇个人帮忙。
三月十一,是沈来的生辰。
凌星出完摊子,买了糖和面。
背篓里还放着早上从肉市买的五花肉,肥瘦相间,准备给沈来做肉吃。
早上的时候,沈来已经吃到心心念念的面条。
是凌星专门留的好面粉,面条吃起来劲道爽滑,徐有芳还在里头放上鲜嫩的野菜,又换两个鸡蛋给面里卧上。
吃的沈来两眼通红,他还以为今年生辰没有面条吃了。
结果不仅有得吃,里面还有鸡蛋。
更让他惊喜的还在后面,晚上沈来收到了大白馒头,一口咬开,里面是甜甜的糖浆。
好甜!好软!
糖馅馒头凌星一共包六个,三个孩子一人两个。
他还做了红烧肉,甜口的。
肉块切的很大,炖煮软烂,肥肉一抿即化,甜而不腻。
沈来要爱死红烧肉了,他连汤汁都不放过,拿着白馒头去蘸着吃,差点把自己吃撑。
吃完饭,沈来觉得他今天已经拥有很多的快乐,是他过的最好的一次生辰。
没想到,他哥夫又拿出一条漂亮的淡蓝色发带。
“小五,你不是说你的发带灰灰的不好看,这个喜欢吗?给你的生辰礼物。”
沈来没接发带,嗷呜一声红着眼,直接扑到凌星身上。
搂着凌星哭唧唧。
“哥夫你真好!你要一辈子当我哥夫!”
在沈来看来,凌星做他哥夫,就会对他好。他想要哥夫,想要这样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着的好,所以自然而然的说了这句话。
小孩子说什么都随心走,很少会思考过多。
徐有芳听着沈来的话,心里一惊。
她怕凌星以为沈家要拘着他,不给他改嫁,正要拉沈来,给凌星解释。
尚未动作,就见凌星摸着沈来的头,温和笑道:“好啊。”
他挺喜欢沈家的,要是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
至于徐有芳想的那些,凌星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沈家人闻言都看向凌星,又很快收回视线。
沈呈山和徐有芳鼻头一酸,不可控制的怀念起离开的人。
要是大郎还在就好了,夫郎这样好,两人都可惜了。
不远处的沈回在看了凌星一眼后,身形略有不稳,悄然转身回了屋中。
第34章
云霞镇最近多了好多凉粉摊位, 几乎是每一条街都有一个凉粉摊。
屠海不差钱,大手笔,直接垄断云霞镇凉粉市场。
就算是后面方子被泄露,后来的人也竞争不过他。
定价与凌星之前一样, 主打一个薄利多销。因为他摊子铺的大, 一天赚的可比凌星多多了。
虽然与赌坊的盈利比不了,但是加起来一天二两银子的盈利是足够的。
手下那些个老弱病残的兄弟们, 也终于都有点人样, 看起来比之前有活人气。
屠海瞧着也松口气, 想着方子是凌星给的,这些日子一直帮着找人却毫无线索头绪。
人家给的方子起了作用, 求他的事却还毫无进展。
这事放他屠八爷身上, 掉面儿。便叫来手下,再多派些人出去找。
此时沈家。
一家子去镇上摆摊的摆摊,在山脚刨地的刨地。
徐有芳坐在院子里, 对着绣片叹息许久。
上次叫沈回送去绣坊的绣片,被退回了一小半。说是不符合之前的要求, 没绣好。
这次绣坊没有给她多,只要她绣三个花样。
就那么点花样,哪里赚的到什么钱啊。绣线钱都够呛,别提前面还被退回了小半的绣片。
眼睛因为光照有些发痒, 徐有芳心事重重, 用手揉了揉, 眼珠子红了一片。
以前靠着没日没夜的绣花, 能把家撑起来,给大郎买药吊着命。
现在她是真的老了,绣不动了。
可家里还是穷的很, 顶多是不饿死。她要是绣不了花,后面日子可咋过啊。
他们家地少,秋季还要拿银子充粮食交税呢。
徐有芳越想越愁,眼睛也越揉越痒。
她揉着揉着感觉碰到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用指头慢慢的揉,感觉到那东西出了眼眶。
指尖一捏,是黄色的黏糊异物。
徐有芳看着那东西心跳漏半拍,吓的。
这事她没敢和家里人说,怕他们担心。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星哥儿这两天,心里也有事压着。
不仅如此,二郎的脸色也不好,怕是包子摊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
徐有芳把粘稠异物抹地上,用草鞋碾了碾,直到看不见才去洗手,接着回去继续绣花。
如徐有芳所想,包子摊确实是遇上了事。
包子摊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口碑打了出去,有不少人愿意多走点路来买包子。
因为只有凌星一人卖,倒是有些供不应求。
私下也有不少人看中这门手艺,用面试了试,结果做出来的都没有凌星卖的蓬松暄软。
想要找麻烦的不是没有,但都因为看到沈回,没有真的动手。
普通高壮之人,会叫人心生退缩之感。不过人要是多一些,情绪被带起来,也能冲上去。
可沈回偏偏有杀气,人往那一站,连头发丝都写着不好惹。
谁家好人把头发剪成那样?
跟个炸毛狮子头一样。
加之许七偶尔会来包子摊,除了买包子之外,也有给沈回和凌星撑场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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