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第74章
作者:金一块
听王管家说送信的人去时恰好碰见薛时堰在归京的途中,随后薛时堰便独自一人骑了两天一夜的马才这么快赶了回来。
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景佑帝,这才来接他回府。
该让薛时堰好好休息下才是,谢欢想。
明天再问也行。
结果第二日后,薛时堰又消失无影。
甚至连带着后面几日谢欢都没见到薛时堰,一问王管家,王管家就说:“殿下忙。”
谢欢没法子,又不能出王府,只能就这般在院子里闷了好几日。
直到五日后,薛时堰才终于回了府里,并且给谢欢带来了好消息:
“宁姨娘已经回了谢府,父皇的圣旨已下,朝中之人皆知,明日你便可回府中与谢侍郎报平安。”
第65章
“陛下,你当真就这么放过了谢欢?”
御书房内,汪时非给景佑帝捶着肩,疑惑道。
“呵,”景佑帝舒坦的半眯着,回道:“堰儿都来求朕了,有何不可。”
当然这并不是景佑帝会如此快松口的缘由,更重要的是, 他没想到薛时堰竟然会为了谢欢竟然主动交出了六部的权力, 并且坦言日后不会干涉六部的任何决策。
景佑帝当时虽心头讶异,但很快便顺势接受了这个交易。
虽然收回方式略显憋屈,但是只用一个谢欢便能换回六部权力, 也省了景佑帝不少功夫。
“朕倒是没想到, 堰儿与谢欢私下有情, 怪道那日良妃还亲手端了熬的羹汤前来, 央求朕不要发落谢欢。”
自从良妃第一次小产后,一晃便过了二十多年,这期间良妃虽嘴上不言,脸上笑容依旧,但却再未主动给自己做过吃食,想到此处景佑帝心头微微发闷。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景佑帝忽的又回忆起与良妃相濡以沫的那些年, 便遂了她的心愿,打算拖后几日再处置谢欢。
谁知不过拖后几日, 竟是让他意外的得知薛时堰竟然心悦谢欢,
“圣旨可通传下去了?”
“今儿一早便送去了刑部,”汪时非讨好道:“奴才还听人说,刑部外头还有人给谢欢喊冤,让谢欢官复原职呢。”
“哼,他有什么冤屈。”景佑帝冷哼一声,眼神阴狠,“欺上瞒下,死不足惜。”
汪时非应和道:“陛下说的是,这谢欢当真是胆大包天。”
“愚民目短,只消给他们丁点恩惠,便将其当做了大恩人,蠢笨不堪。”景佑帝吩咐道:“明日你且告诉秦霍,若再有人于刑部外闹事,全按扰乱朝廷办公秩序定罪,杖责二十。”
“是。”
吩咐完此事,景佑帝闭眼假寐,悠悠道:“这哥儿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性子野了,人也狂妄。既堰儿硬要娶他,也该提前教他些规矩。”
指尖在椅子把手上轻敲,景佑帝忽的开口道:“过几日,你安排个宫里的嬷嬷去谢府,就说是良妃安排下去教谢欢规矩。”
“这……”汪时非犹疑道:“陛下,此事若是让良妃娘娘知晓,怕是不太好交代。”
“无事。”景佑帝随意道:“堰儿既要他做正妃,学规矩也无可厚非,良妃心软,那便由朕来安排。”
想起良妃娘娘见陛下时愈发冷淡的目光,汪时非想说此事怕会惹得良妃娘娘厌烦,但是在看见景佑帝不耐烦的神色时,又闭了嘴。
罢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儿有他插嘴的份。
汪时非笑呵呵道:“是,陛下。”
-
谢欢是一个人回的谢府,从王府的马车下去后,门房看见谢欢时还愣了愣,旋即便惊喜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谢欢笑了笑,道:“我娘和小琴都回来了?”
再次站到谢府门外,谢欢心头竟有些紧张,不得不说一想到晚些要面对谢如敛还有袁氏等人的质问,谢欢有点心慌。
“回是回来了,就是……”
“就是什么?”谢欢问。
门房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宁姨娘和小琴被人抬了回来,听说是一人挨了十仗,人都走不动了,现下正在院里养伤呢。”
“什么!”
一听宁玉淑受伤了,谢欢再也顾不得什么尴尬,抬脚便匆匆朝着紫馨院小跑而去。
他没受刑罚,便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宁玉淑也用不着被打,薛时堰也不事先告诉他!
“少爷!”
小杏遥遥便看见了谢欢的身影,正惊喜着,就听到谢欢着急忙慌的问道:“我娘怎么样了?”
小杏:“在屋里趴着呢,大夫刚给开了药,主母正在屋里守着丫鬟给宁姨娘上药。”
谢欢脚步缓了下来,宁玉淑在上药,他也不好进去看。
只得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静静等着,只是这还没坐多久,便听见屋里传来袁氏的怒斥还有他娘的辩驳声。
屋内。
宁玉淑本就纤细的身形又清减不少,她趴在床上,嘴里咬着布巾,每当丫鬟一抖瓶子,药粉落在臀上的伤口处时,便不住颤抖。
袁氏就坐在一旁,饮着茶,待丫鬟将布条给宁玉淑缠上后,她淡淡的瞥了宁玉淑一眼,道: “你倒是胆子大,竟然能做出谎报哥儿性别之事,你可知,险些害了整个谢府。”
宁玉淑额上冒着虚汗,嘴唇发白,听到袁氏的风凉话,紧闭着唇,沉默不语。
“砰!”
茶盏被用力的放到桌面上,袁氏咬牙道:“宁玉淑,你现下装什么可怜,我自问你来府中这些年月待你不薄,你作何要谎报谢欢是个男子!”
“待我不薄?”
宁玉淑放声大笑,嘲讽道:“我还道谢府的小妾个个过得滋润呢!谁能想到谢府十来个小妾竟都挤在同一个院里,一同吃喝不说,连换件新衣裳还要等上几个月,一月不过十两银子,还要看着管家的脸色才能拿到手!”
袁氏皱眉道:“老爷出身寒门,二十年前府里本就没什么银钱,你又不是不知,缘何现在却又抱怨起来。”
若非她是商人之女,平素还拿着娘家人给的铺子里赚的银钱补贴着,谢如敛哪儿有钱养这么些妾室。
宁玉淑扭过脸,心头不甘心但又知道袁氏说得没错。
但是她就是心有不甘,一开始被谢如敛带回府中时,她还以为自己要麻雀飞天做凤凰,岂料只是成了一只关在笼中并不受重视的金丝雀。
谢如敛年轻时很是俊朗,来府里的妾室们多是被他多情的眼所哄骗,在外时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而当真进了谢府却又不一样了。
即便宁玉淑早已知道谢如敛的风流名声,但年轻时总以为自己不一样,能独得谢如敛的宠爱,待真的进了谢府后才发现自己与其他妾室并无区别。
宁玉淑不愿与其他妾室平起平坐,更厌烦去敬茶时,袁氏居高临下用高傲的眼神看她,仿佛她不过一粒沙尘。
在怀着谢欢的时候,谢如敛来看她的次数多了,袁氏也屈尊来看了她好几次,每日养胎的膳食都有膳房的人单独送来,还给她添了许多新衣,首饰。
宁玉淑知道这些转变是因为什么。
谢如敛想要个儿郎。
她时常看见谢如敛摸着她的鼓胀的肚皮,说男儿、姑娘、哥儿都好,只是又常常在后头跟上一句,若是个男儿就更好了。
袁氏若在也会跟着附和。
所以在生产时,发现自己生的是个哥儿后,宁玉淑便鬼使神差的动了心思,她许了柳娘八百两,封了柳娘的口。
她也不怕给不起这笔银子,因为只要生的是个男儿,谢如敛和袁氏定然会给奖赏。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得知谢欢是个男儿后,谢如敛大喜之下,送来了一个小木箱,里头装满了金银首饰。
“况且你既然做了这事,又为何不处理干净些。”袁氏气得拍桌子,“既然都想到了下毒,为何不干脆将那嘴不严实的直接杀了便是,偏还留着她来揭发你。你可知老爷这几日奔波,找了多少同僚,都说没法子。”
“你可知陛下是会因此事将谢欢砍头!”
“欢儿?”
宁玉淑神色惊慌,顾不得身后的剧痛,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带着哭腔道:“欢儿怎么了,夫人,欢儿现在在哪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陛下砍我的头去,放过欢儿吧!”
她披头散发,语气凄厉道:“都是我的错,欢儿是无辜的,他还这般小,夫人,您让老爷求求陛下,放了欢儿吧!”
“娘!”
谢欢推门而入,跪到床边,抱着宁玉淑悬空的半个身子,哽咽道:“孩儿没事,孩儿在这呢。”
“欢、欢儿?”
宁玉淑抚上谢欢的脸,尽力睁大被眼泪模糊的眼。
“当真是欢儿。”
她笑了笑,随后便头一歪,晕在了过去。
“娘,娘你没事儿吧?”谢欢慌乱道。
袁氏见状也顾不得生气,又赶紧唤了人去将大夫找来。
待大夫来了后,诊断说宁玉淑是心绪波动太大,本又受了伤,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好生将养几日便无事。
谢欢在大夫的指点下,给宁玉淑喂了药,将人安顿好才走了出去。
袁氏站在院中,看起来像是特意在等他。
谢欢并不意外,走到袁氏跟前,低声唤道:“母亲。”
袁氏没有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谢欢听到一阵风声,随后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谢欢被扇得脸偏了过去。
“罚你去祠堂跪三日,你可有怨言?”袁氏冷声道。
谢欢摇了摇头,犯了这天大的错,袁氏只是罚他跪祠堂,已是极大的宽容。
袁氏甩袖离去,看起来竟是一句话也不想在同他多说。
谢欢苦笑,倒也不是很难过。
在小杏担忧的眼神里,谢欢小声嘱咐道:“若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出去的,切莫告诉她我在受罚。”
小杏乖顺的点了点头。
见小杏答应下来,谢欢便心无负担的去了祠堂,朝着祠堂内的列祖列宗跪拜一番后,乖巧的跪在蒲团上。
晚些,谢如敛回来时便看到他自小跳脱的小儿子,正乖顺的跪着,神情乖巧,像是在认真赎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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