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第60章
作者:金一块
“既然是你特意求的药,那我怎能不吃。”薛时堰慢悠悠的将药放进口中。
好!
谢欢心中大喜。
只要再过两天,薛时堰就会不……
“唔!”
双眸惊恐放大,谢欢被捏着下颔强行打开齿关,感受到对方嘴里渡过来的不举小黑药丸。
谢欢:……
猛的将薛时堰推开,谢欢双手撑在薛时堰的胸膛上,将上半身伸出床外,对着床下就是一顿“呸呸呸”。
待确定黑色小药丸被吐出去后,谢欢后怕的抚了抚胸,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害怕。
混账薛时堰。
差点害得他不举一个月!
他气咻咻的一转头,便看见薛时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下巴点了点地上的药丸,意有所指道: “特意给我的药?”
谢欢:……
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治肾虚的药我晚间已经喝过了,再吃就多了。”
“是吗?”薛时堰声音很轻的说,“你要我去找人查查这是什么药吗?”
谢欢:……
“你好烦!”
他恼怒的躺下将被子盖在脸上,掩饰心虚道:“你都不信任我,还谈什么心悦我。”
锦被下,谢欢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正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才能让薛时堰不追究这药的来源,脸上却忽的一空。
薛时堰将谢欢脸上的被子掀开,脸上看着倒没有生气的意思,将谢欢拢进怀里,他道:“别闷着了,困了便好生睡。楚丰朗让人带了话来,说三日后极乐天一聚。”
谢欢奇道:“清霜姐找我们?”
自上次处置完谭忠为首的太子党,太子、皇后都被废了,谭忠也被斩首示众。
而作为此次找到太子一党谋逆证据的楚丰朗也因此名声大噪,待礼部尚书的位置补上后,楚丰朗也因此晋升为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修撰。
谢欢本就想找机会恭喜虞清霜官升两品,只是一直被薛时堰绊住手脚,这段时日碰见虞清霜的机会也没以前多。
看来礼部果然比翰林院的事多。
“嗯。”薛时堰拍了拍他的背,闭着眼哼了一声。
谢欢看他满脸疲惫,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算了,具体什么事,等见到清霜姐便知道了。
想着想着他便闭上了眼。
半晌后,他又缓缓睁开了眼,猫眸里睡意全无,他先是将手伸到枕头底下试探性的左右摸了摸。
没有,
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是,他装药的瓶子呢!
他得赶紧将这东西毁尸灭迹了才行,不然要是被薛时堰查出来是什么东西还了得!
虽然薛时堰瞧着是不计较,但是按谢欢对他的了解,不计较就怪了。
他坐起身子,将枕头拿起来,用手将枕头底下给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个瓷瓶。
完了。
定然是被薛时堰给拿走了。
侧耳听到薛时堰平稳的呼吸声,谢欢试探性的伸手往薛时堰的袖中摸去。
这人方才也没下床,东西肯定藏在衣袖里了,他定要将这药瓶找出来才行。
手指刚碰到薛时堰的袖口,纤细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薛时堰在他手腕上下摩擦了一下,哑着嗓音问:“睡不着?”
谢欢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道:“睡得着,我马上就睡了!”
但薛时堰完全不管他的挣扎,拉着人的腰往下一拖,牵引着他的手往身下去,漫不经心道:“既然睡不着就帮帮我,合着虚的是你不是我。”
谢欢:……
谢欢被迫又给薛时堰做手活,只是这次做到一半时,他愤愤的将那东西一扔,掀起被子将自己盖住,十分恼怒道:“你自己弄。”
薛时堰带着没被满足的烦躁,轻声道:“作何又生气?”
谢欢气恼的夹了夹腿,有些委屈道:“我给你弄,我也想要,沈大夫让我少弄。”
薛时堰:……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少见的脸上浮现出吃瘪的神色。
长夜漫漫,且待那东西自己消下去吧。
总不能当真让谢欢一直虚下去。
第53章
“谢大人, 多谢您。”
身形消瘦、面色蜡黄的中年女子将拎着的一篮子鸡蛋往谢涵手里塞,一名年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梳着羊角辫儿,一只手抓着女子的衣摆,含着另一只手的食指悄悄打量着面前正推拒着她娘亲谢礼的貌美郎君。
“不必了, 游婶子。”谢欢笑盈盈拒绝道, “本官都是依照律例进行判决,要收了您这鸡蛋, 一会儿被人看见了, 背后得编排本官是收了您的好处才如此判罚。”
游婶本就是个老实的乡下妇人,听谢欢这么一说立刻将篮子收了回去,不知所措道歉道:“对不住,谢大人。老妇竟忘了此举竟会污了谢大人名声。”
谢欢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这游婶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待身契到期后,便被主人家放归。游婶是个老实人,当丫鬟这些年的工钱全部攒在手中,也不知去做生意,选择了回京郊乡下娘家,将钱大半交给了家中父母,然后嫁人了。
这嫁的是村里的一名孤儿童生,虽是童生,但年纪却已有双十。游婶本以为嫁给读书人乃是不错的出路,成婚后她勤勤恳恳做着绣活儿将赚的钱全然拿给了那童生去读书。
奈何童生不争气,一连考了十年竟然还未考上秀才。十年里游婶绣花双眼熬得半瞎,家中积蓄在这些年里并不剩多少,家中孩子冬季连件厚衣裳都没得穿。游婶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便劝着童生找个活计,先将读书的事放上一放,待以后松活了再说读书的事儿。
谁知就这么一句话,竟将那童生激怒,当日将游婶殴打了一顿。
童生许是从拳脚相加的宣泄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这是他的妻子,也是任由他捏圆搓扁的物件。
自那以后周围邻里隔三差五便会听到游婶被打时的惨叫声,就这么生生的熬了五年。直到半个月前游婶险些被打得断了气,她家大儿子吴勇砍柴回来看到游婶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而那禽兽不如的父亲还在往母亲身上砸拳头,小丫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去拉童生却被童生推倒在地。
一怒之下,吴勇拿起家中的长凳砸在了童生的后脑勺,砸得那童生霎时晕了过去,旁边的领居发现不对劲赶来时,就看见游婶和童生都躺在地上,而吴勇手里还拿着带着血迹的长凳。
慌忙之下,邻居赶紧找了大夫,又报了官。
这案子才出现在谢欢眼前。
真有意思,谢欢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游婶被打五年,听吴勇的证词,据说游婶多次被打得晕厥过去,这也没人报官。反倒是那吴童生一晕倒,那些人就会报官了。
谢欢垂眸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轻声道:“这鸡蛋还是留着给小丫补补吧,你家吴勇还要好些时日才能回去,你且先回家中将一切打理好。”
吴童生被吴勇那一砸给砸成了个瘫子,公堂之上,他口齿不清的嚷着“恳、恳请大人重罚吴勇,让这小畜生砍头”之类的话。
实在可笑至极。
谢欢这些时日以来,早已完全掌握什么时候该装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于是便拿出以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和稀泥态度,问了吴童生:“吴勇若是没了,家中该谁来照料?”
吴勇虽才十三岁,但俨然已经是吴家的劳动力了,平日家中砍菜、种田之事都是他在忙叨。
游婶身子每况日下,还不知何时就会瞎了去,而吴童生更是已经完全没了起身的能力,只能由其他人照顾。
暴怒之下的吴童生霎时清醒过来,沉吟好一会儿后,又重新道:“望大人严惩此子,他欲弑父乃是大过,定要受过重刑,学生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这模样,吴勇已然是他的仇敌。
谢欢眼皮微撩,听过游婶的证词,又看了看堂下吴勇抿着嘴一副倔强不认错的模样,最后下了判决:
吴勇因护母心切,错手将其父打伤,此举实乃无心之过,遂罚吴勇仗十,徒一月。
这已然算得上是很轻的判罚。
堂上众人哗然。
吴勇与游婶经验之后便是克制不住的欣喜,吴童生嚷了几句判罚太轻,被谢欢让人堵着嘴给抬下去了。
他在心里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个软饭家暴男真好意思。
若不是游婶并没有合离的意愿,谢欢恨不得直接给两人判个合离,让那瘫子自己过日子去。
弑父这罪名太大,只要有人沾上,一辈子便毁了,所以谢欢也只得找个借口给吴勇减轻刑法,这已是他在大珉律法中能寻到最轻的刑法了。
谢欢摸了摸小丫的脑袋,待小孩儿将嘴里的手指抽出来,嘴一咧,甜甜道:“谢大人,你好漂亮!”
谢欢一怔,游婶也是一愣,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谢欢的脸上,耷拉的嘴角扯了扯,她对小丫说:“谢大人这叫仪表堂堂,是俊朗,小丫说错了。”
“哈哈哈,小丫好眼光。”谢欢莞尔一笑,小丫头哪儿分得清什么叫漂亮,什么叫俊朗,总归是再夸他就对了。
小丫嘟着嘴,觉得她娘亲说的不对,谢大人明明就是漂亮。
今日是与楚丰朗约好的日子,煜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谢欢欲与游婶告别,踌躇片刻,他指点道:“游婶子,如今吴童生不能行走,家中大小之事皆由你说了算,你且想想法子,该如何立起来。否则,待吴勇回去还有小丫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太好过。”
吴童生瘫了,如果游婶依旧这幅万事不争的模样,还是会继续被吴童生拿捏着。
看着游婶懵懂的眼神,谢欢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不可能说得太过明白,希望游婶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突然意识到是吴童生离不开她的照顾,而非她离不开吴童生。
“本官先走一步。”谢欢道。
游婶连忙拉过小丫,弯腰道:“老妇恭送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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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天,三楼。
楚丰朗正姿容潇洒的饮着酒,坐她对面的谢苏皱着眉,一脸不赞同道:“你少喝些,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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