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 第44章
作者:金一块
“谢欢。”他喊道。
“唔?”谢欢转头看去,见是薛时堰脸上便是灿烂的笑意:“你怎地又来了,最近不是忙着筹备祭天大典?已经都准备好了?”
大珉皇室每年都要举办祭天大典,表达对天神的敬畏感恩,以及祈求国家安宁与丰收。每一任帝王都对此很是重视,祭天大典的过程很是庄重复杂,每年都是由礼部尚书监管筹备。
而今年薛时堰也要帮着监管,以防出错。
“嗯,快了。”他走到谢欢跟前,将谢欢落在耳边的发丝往后拢了拢,心不在焉道:“待回了刑部,好生待在密卷阁,别跟齐磊他们厮混。”
“你这说得什么话!”谢欢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什么叫厮混,那叫在为民除害!况且大夫不都说了我已经好全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着谢欢便想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薛时堰证明一番,他的伤口都愈合了,还怕什么。
结果被薛时堰握着手腕拦了下来。
“别闹。”
薛时堰看着谢欢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从手腕滑到手掌,在谢欢软嫩的掌心捏了捏,轻声道:
“伤好了也多注意些,你别忘了之前在床上躺了多久。”
直至今日,薛时堰也不愿回忆起当日看着谢欢跪坐在血泊中的画面。
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至脊背,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谢欢看着薛时堰严肃的眉眼,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他已经习惯了薛时堰时不时的触碰,但两个大男人捏手也太怪了吧。
“哈呀~”
谢欢抽出手来,放在唇边佯装打哈欠。
打完哈欠后,他将被捏的那只手放在规矩的放在腿上,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好好自己,反倒你别被太子那边的人抓了把柄。”
“杜宁生乃是太子的人,而礼部尚书是他祖父,你小心别被他暗中使了绊子才是。”
“嗯。”
掌心空了下来,但却似乎还残留着谢欢柔软指尖的余温,薛时堰捏了捏手,道:“我心中有数。”
又是这句话。
谢欢怀疑的看着薛时堰,每当薛时堰说出这句话时,谢欢觉得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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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回刑部这日,平日里交好的人都前来慰问。
即便是瞧着冷心冷肺的付原也问了他两句伤势如何了,谢欢心中倍感熨帖。
真好。
虽然他来刑部时间不长,但是大家还是蛮惦记他得嘛!
看来他的人缘真的很不错唉!
谢欢自豪道。
午间,谢欢跟邢肃吃了饭回来,恰好碰见了齐磊。
齐磊将谢欢喊道一边,满脸愧疚道:“伤可好全了?都怪我先前该将你送到谢府才是,省得你徒遭这无妄之灾。”
“这哪里能怪得了齐捕头,”谢欢反驳道:“那日是我自己要走的,这事发突然,谁能想到。你别想太多,我以后还指望着齐捕头以后接着带我一起捉犯人呢。”
见谢欢脸上果然没有责怪之色,齐磊心头的大石头落下了,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同谢欢说道:“你不记恨我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受伤后那几日,煜王到刑部审问伤你那人时,脸色有多骇人。”
想起那被打得半死不活,但又被强行吊着一条命的顾宣,齐磊浑身打了个寒颤。
谢欢从小便是薛时堰伴读的事儿,在朝中并不算什么秘密,齐磊也是知道的。不过直到那日他才知道薛时堰是真的很重视谢欢这个儿时伙伴。
“兄弟之前本打算去王爷府里看看你,但王府的管家说你受伤了不宜见太多人,我便没见着你。”见谢欢脸色与出事前没什么两样,齐磊感慨道:“如今见你能跑能跳,兄弟这心啊,总算是舒坦了。”
咦。
齐磊原来到过煜王府。
王管家怎么都不告诉他这事儿?
“哈哈哈,”谢欢打哈哈道:“我哪儿能有什么事儿,齐捕头,尽管放心。”
“是嘞,亏我还花了一个月俸禄给你买了人参,我不知道你今儿要来,不妨明日拿来给你?”
又是人参,想起喝了快一个月的汤,谢欢脸都绿了,急忙道:“可别,我都要喝吐了,你给伯母炖了喝吧!”
齐磊看谢欢脸色不像是客气,又想起煜王府定然不缺这一两支人参,便没有多纠结道:“行,这人参花了我十五两银子,可不能浪费咯。兄弟下次请你吃饭。”
谢欢点头没拒绝,交朋友嘛,不就是靠着互相请客维系感情。
“咦,你一个月俸禄才十五两银子?”谢欢看着齐磊肉疼的样子,惊道:“那你抓人那日哪儿来的一千两的银票?”
他还以为做捕快很挣钱呢!
“害,”齐磊解释道:“那是头儿刚从钱庄取的,你没瞧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要是银票被姓虞的撕坏了,我回来还不得被头儿给收拾一顿。”
“哦哦。”
谢欢明白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些刑部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便散开了去。
又过了几日,眼瞧着谢欢伤的确是好了,付原决定带谢欢审案去。
这也是谢欢第一次审理真实案件,而不是纸上谈兵了。
然而遇到的第一个案件就让谢欢觉得匪夷所思。
堂下蓬头垢面的哥儿,声声泣血道:“大人明查,奴家名李狸,今日前来状告奴的夫君杨奇私通邻居家的汉子朱平,二人一同密谋残害奴,欲抢夺奴家的孩儿。”
而在跪下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一高大,一瘦小,两人连忙道:“大人,此人在说谎!”
夫君私通汉子?
谢欢迷茫的一刹那,就听付原一脸淡然道:“住嘴,本官没问你们话,若是在感堂上吵闹,皆掌嘴五十。李狸你莫急,且慢慢说。本官会还你个公道。”
待杨奇、朱平住了嘴,李狸艰难的吞咽了两下口水,开始痛诉事情经过。
原来这杨奇与朱平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无论是小时还是长大后做生意两人都一块,在一个屋里吃饭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后来二人年纪大了,杨奇的母亲便给他寻摸了一桩亲事,便是外村的李狸,杨奇对此事并未反对。李狸初初嫁过来时,还满心欢喜,觉得杨奇生意做得不错,人长得也是高大威猛,能护着他。
两人也柔情蜜意的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李狸怀了后,杨奇便再也不碰他了。起初李狸还以为是杨奇心疼他,便也没有多心。
后来李狸生下了孩子,一次起夜时,碰巧发现杨奇跟另外一个身形瘦弱的人亲密的靠在一起。李狸心中一阵苦涩,还道杨奇是跟哪位哥儿好上了。
还不带他发火,下一刻两人便亲到一块去了,也是这时李狸才发现跟杨奇亲嘴儿的人竟然是他们的邻居大叔的儿子朱平!
事发突然,李狸刚想大叫出声,却被发现他的杨奇给捂住了嘴。
两人捂着李狸的嘴将人扛到了河边,用石头砸在李狸的头上,鲜血喷溅而出,李狸当即晕死过去,两人以为李狸已经死了,便将人给丢进了河中。
谁料湍急的河流反而将李狸给弄得醒了过来,他水性很好,虽然身子孱弱了些,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来。
于是便去报了案。
手上拿着双方的证词查看,比起李狸的言之凿凿,朱平和杨奇的则显得单薄许多,而且其中漏洞百出,定然是有人在撒谎。
轮到两人说话时,也只逮着“冤枉,都是那李狸胡说八道。”
“男子和男子怎可能搅在一起。”……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喊着。
没一会儿付原便让人住了嘴,刑部的人拿了在河边找到的带血的石头上来,还有见到过李狸上岸时的证人也来了。
包括杨奇村里的人,都说平日里杨奇与朱平两人时不时就互相摸手,捏脸,还有人撞见他们俩抱在一起过。
但只要被人看见,两人都说是打闹。
如今事发,村里的人才知道哪是什么打闹,分明两人在打情骂俏。
证据确凿,两人辩无可辩,惨白着脸,杨奇求饶道:“大人开恩,小人家中尚有年迈的老母,还有未断奶的小儿,求老爷看在他们的面上饶了小人吧。”
见付原不为所动,他又去求李狸:“狸哥儿,咱们夫妻一场,你让大人饶了我吧。我保证,回去后一定再也不理朱平了。求求你了。”
听罢这话,朱平一脸惨淡的跪坐在原地,也不为自己辩解,好似失了魂一般。
李狸却完全不理会杨奇的求饶,对着付原磕头道:“求大人重罚杨、朱二人,奴家一人便可抚养小儿。”
付原对堂下几人的话语视若罔闻,他转头问谢欢:“此案,你觉得如何判才好。”
谢欢犹豫片刻道:“杨、朱二人意图谋害李氏但未成功,按《大民律法》当判杖责一百,鞭二十,徒三十年。”
“不错。”付原点头道。
谢欢紧接着又说:“杨、李二人家中幼儿,当判给李氏。因着杨氏有意谋害,若杨氏应允可去府衙消除婚籍,带着嫁妆离开杨家。”
付原看着谢欢,顿了顿,皱眉道:“你是说孩子归李氏?”
谢欢正经道:“自然,想来杨奇本就是为了继承香火才哄骗李氏生下孩子。若还将孩子判给杨奇,日后若还有其他喜好男子之人效仿可如何是好。”
“不如就此断了他们的念想,况律法中又无确切的条例,便是将孩子判给李氏又何妨。”
底下的杨奇在听到谢欢的提议时,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
他本就是为了孩子才会娶李狸进门,如今却连孩子都留不住!
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没有开口的付原,杨奇道:“大人,自古以来,哪儿有将孩子留给哥儿的道理!”
确实,在大珉以往的判决中,无论对错,孩子多半是判给男方。
付原沉默不语,片刻后,肯定道:“言之有理,那便依谢大人所言。”
第40章
待此案了结后,谢欢与付原在民间被人好生议论了一番。不为其他,正是因为将幼子判给哥儿养育一事,着实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换在以往,无论男子犯了多大的错,只要男方家中还有人定然都是判给男子,除非男子家人不想要,将人赶走,才能轮到哥儿女子有带着孩子走的机会。
听闻杨奇的娘在得知自家儿子不仅要受刑, 而且大胖孙子也被判给了李狸后,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头栽到了地上。
这些事谢欢并不知晓, 不过想来就算他知道了, 也只觉得活该。
毕竟自家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信杨奇的娘不清楚自个儿孩子不喜欢哥儿的事儿,在知晓真相的情况下还帮着哄骗李狸嫁进家门,实乃助纣为虐。
此事一了, 谢欢便与付原回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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