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大佬宠夫郎 狂躁大佬宠夫郎 第66章

作者:後来者 标签: 种田文 打脸 爽文 升级流 逆袭 穿越重生

  擦身而过时,邴温故欠欠道:“祝你好运!”

  这四个字从邴温故口中说出来,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张明给气的头脑发晕,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直接厥过去。

  说完,邴温故往自己的考场走去,路上看见搜身完毕后正准备抽签的李冶,眼底滑过一道冷光。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运道,让他给逃过去了,不过没关系,这笔帐,他一定会讨回来。

  邴温故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摆好笔墨,便开始闭目养神。

  县试一共需要考三日三夜,期间考生不得离开考场,吃住甚至解决生理问题都在考场内。

  考试分为五场,第一场和第二场是八股文和试贴诗;第三场:诗和赋;第四场和第五场则是对四书五经的解译。

  这些其实对于邴温故这个星际人而言并不友好,但胜在邴温故精神力强悍,他可过目不忘,只要看过的书全部可以倒背如流,如此倒也够应对这场最初级的县试了。

  三日考试转瞬结束,邴温故对自己的答案还算满意,大踏步向考场外走去。

  自从他和南锦屏成亲后,两人还从未分开过,现在冷不丁分别三日,邴温故特别想他夫郎,恨不能立时立刻就见到人。

  与邴温故大步流星精神奕奕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周围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整整三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被考试折磨,不说脱层皮也差不多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甚至有的学子一交完卷就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倒过去,最后还是衙吏给抬出考场的。

  那边乱糟糟的喊什么的都有,这头邴温故一边往和南锦屏约定的地方快步走去,一边双眼在人群中不断搜索,就怕错过他的小夫郎。

  好在南锦屏乖得很,没有乱跑,就在两个人约定的地方等他。邴温故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见南锦屏,南锦屏同样一眼也看到了邴温故。

  “温故,这里,这里……”南锦屏在人群里挥手,活泼的一跳一蹦的。

  此时的他,开朗而明媚,完全没有上河村那个备受奚落,整个沉默寡言阴郁忧愁的模样。

  这才是他夫郎应该有的模样,朝气蓬勃。

  邴温故不由露出一个微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南锦屏跟前,一把把人抱住。

  这时候很多人激动的拥抱亲人,或者累得摊在亲人怀里,所以邴温故和南锦屏的拥抱并不突兀,没人会在意。

  南锦屏看着邴温故脸上胡子拉碴,心疼了。邴温故这个人最在乎形象,平时在家都要穿的有模有样,更是从来没有不刮胡子的时候,现在却任由胡子长了老长。

  “瘦了,也憔悴了。”

  这才几天,哪里就能看出瘦?

  邴温故知道这是他小夫郎心疼他,心里美滋滋的。

  “没事,你知道的,最近半年我天天早起运动,熬点小夜不算什么。”

  邴温故这边安慰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一个身影直直扑过来,还好邴温故反应快,抱着夫郎闪身就躲开了。

  同时他二人身边的人反应也很迅速,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那个扑过来的人影。

  那个人影扑进一个怀抱,抬头看了眼是熟悉的人脸,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不行了’了就晕了过去。

  抱着人的少年抬头瞅向邴温故二人,佩服地对邴温故道:“这位兄台真是好体力,三日三夜的考试还能这般精神奕奕,不像我表兄,都累晕过去了。”

  邴温故和南锦屏齐齐捂着鼻子,不敢喘气。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人不是累晕的,而是熏晕的。

  身上这么大味道,明显就是这三日都坐在臭号旁边了,生生给熏成这样的。

  少年一边招呼家仆,一边把人往牛车上抬。邴温故跟南锦屏也赶紧离开这里,实在太臭了,真受不了。

  邴温故没让三日三夜的考试怎样,差点没被这位仁兄身上的臭气给熏撅过去。

  南锦屏出来的时候就吩咐店小二准备食物和热水,但是住客栈的几乎都是学子,几乎同一时间回来,店小二也忙不过来,就差化身陀螺,团团转。

  邴温故能理解,就坐在房里等着。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南锦屏忙跑过去开门,邴温故还以为是店小二来送东西,结果进来的竟然是一个拎着药箱的郎中。

  郎中看了看屋中的两人,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哪个才是需要看的人。

  南锦屏指着邴温故道:“郎中,给我夫,兄长瞧瞧,他也是今年参加县试的学子。”

  南锦屏差点一着急给 说漏了,出门在外,为了行走方便,南锦屏着一身男装,对邴温故的称呼也改成了兄长。

  邴温故就那么静静地笑看着他,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郎中看着精神抖索的邴温故,完全没看出一点疲态,不过还是拎着药箱上前诊脉,诊了半天脉,越皱眉毛越紧。

  南锦屏吓得不行,“郎中,我兄长怎么样?”

  郎中看了看邴温故,又换了一只手诊了半天脉, “这位小兄弟身康体健,十分健康,没有一点毛病。不过小兄弟真的刚参加完县试吗?”

  邴温故颔首。

  郎中疑惑道:“若是刚参加完县试,就算身体素质好,没什么毛病,可是那里吃不好,睡不好,至少要缺觉亏空,你这脉摸着强劲有力,一点不像精神短得样子。”

  邴温故随意道:“我带的县里李记糕点,挺好吃的,就是水冷,没咋喝水,有点噎挺。至于睡眠,我睡眠一直不错,每天晚上至少能睡上三个时辰。”

  老郎中都要无语了,他行医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之人。哪个考生从考场刚出来,不得丢了魂扒层皮似的,这个可倒好,不像是刚刚参加了一场紧张刺激的县试,倒好像刚刚郊游完毕。

  郎中收拾脉枕,无语道:“小兄弟这样的心里素质,实在没必要请老夫。”

  县试这功夫,他这种好郎中的诊费可不便宜。

  南锦屏送郎中离开,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邴温故半卧在塌上冲他笑。

  “笑什么?”不知道怎的,南锦屏就觉得邴温故这笑怪怪的,有点子暧昧在里头。

  “我夫郎关心我,我开心,还不许我笑。”邴温故闲闲道。

  南锦屏皱了皱鼻子,“你不怪我乱花银子?”

  “你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会怪你?”邴温故道:“不过,你哪来的银子,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咱们带来的银子可没少。”

  家里的钱一直都是南锦屏掌管,但是这次出来,人多眼杂,又是南锦屏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邴温故怕他紧张,就自己保管财物。

  他考试的时候,把银子交给南锦屏保管,南锦屏出去接邴温故出考场不放心把银子放在客栈,就带在了身上。回来的时候不放心,怕被人偷,南锦屏一回来就特意数了一遍,邴温故看见了,一文不少。

  南锦屏解释道:“阿娘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在村口给我的。”

  这就是即便南家人有很多缺点,用着并算最趁手,邴温故还愿意用南家人的原因。那就是他们对南锦屏是一片真心。

  “岳母给了你多少?”邴温故问道。

  “一两。”南锦屏小心翼翼地看着邴温故,怕他觉得自己败家,赶紧解释道:“我听隔壁住的学习讲县试可恐怖了,三日三夜吃不好睡不好,很多考生一出来就累晕倒了,必须得找好大夫调养。否则很可能会就此大病一场,做下病根,或者影响接下来的考试。我就想一定要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就请了这位郎中。别看他这么贵,他的号都排满了,可不好请了,还是隔壁邻居帮忙说了话,我才预定到的。”

  望着南锦屏急急忙忙的解释,邴温故笑的更加温柔了,赞叹道:“我夫郎真能干!”

  邴温故一点没有责怪南锦屏的想法,相反他很欣慰。

  县试对于很多学子而言,确实是一场身心折磨。只要有条件的人家都会给考生请郎中,区别在于,郎中的诊费多少。

  这些邴温故一早就知道,他没给自己请郎中是他了解自己的情况,哨兵品格坚韧,这点小小的苦算不得什么。想当初他打虫族的时候,零下几十度窝在寒冰中一动不动,就那么生生熬了几天几夜,不也过来了。

  但是南锦屏不知道这些,他担心他的身体情况,并且用自己阿娘给的私房钱为他请了郎中,这不仅不能责怪他,反而更应该珍视这份心意,不是吗?

  邴温故继续夸奖道:“夫郎,你做的很好,这次我都没有想到,你却替我想到了。你进步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能独当一面,为我排忧解难了,我真的很高兴。”

  南锦屏被夸的小脸红红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可骄傲了呢。

  这会儿。房门被敲响,店小二送来洗澡水和吃食,邴温故洗了澡,简单吃过饭就躺下了睡了。

  哨兵的身体强大,邴温故自身心态好,这几天对他身体而言基本没什么影响,但是毕竟是考试,总要用脑,用脑就会费神费精神力。

  睡觉,无论何时都是温养精神力最好的方式。

  之前整日看书,也很费脑,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邴温故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他的小夫郎。找了一圈,没在房内找到人。

  邴温故起身简单洗漱,打算出去找找看。

  刚推开门,就看见南锦屏站在楼梯上,跟一个邴温故不认识男人讲话。

  “我兄长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南锦屏忧心忡忡问道。

  对面的男人满不在意地摆摆手,“信我的,啥事没有。我表兄每回从考场出来,都得这么睡上一回。有一次最甚,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那没事吗?”南锦屏好奇道。

  “没事,能有啥事,科举费脑子,多睡几觉就好了。”

  南锦屏不懂,但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明礼。”邴温故出声唤道。

  南锦屏回头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邴温故,立刻露出心虚而慌张的神色,连招呼都没跟男人打,就匆匆忙忙跑回房间。

  最后还是邴温故对跟南锦屏说话的男人笑了笑,男人仍旧一头雾水,不知道好好的,南锦屏怎么忽然就跑了。

  关上房门,邴温故就看到南锦屏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不安地拽着衣角,神色紧张地望着邴温故,“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单独和他说话的。”

  这时候人大多保守,男女七岁不同席,就更不要提一个双儿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唠嗑。

  就算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异性之间也没有单独私下相处的,男男女女全部聚集在一起才能说几句话。

  南锦屏同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讲话,这事严重的话被休回去,村里都只会骂南锦屏不守妇道。

  邴温故无奈,不怪南锦屏,只怪这个朝代。

  “夫郎,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邴温故解释着。

  南锦屏仍旧小心翼翼地觑着邴温故的神色,“可,可我看你脸色很不好看。”

  邴温故上前把人一把揽进怀里,“我那是吃醋,是情趣,不是真的生气。你只要哄哄我,一个亲亲,我就好了。”

  南锦屏这下听懂了,脸爆红,“你怎么总是这样,不正经!”

  邴温故哼哼唧唧,“我不信哪个男人在自己夫郎面前还能衣冠楚楚。”

  南锦屏不敢看邴温故的眼睛,耳朵都是红的。邴温故没忍住,低头在南锦屏耳朵上嘬了一口。

  “夫郎,我不怕你当雄鹰,只怕你成为那金铸牢笼里的雀,看似金尊玉贵,实际半点自由不得。

  你尽管展翅高飞于草原,傲游在天地,我必永追随在你身后。若追不上,只能是我太无能,而不怪你飞得太高,太优秀。”

  邴温故温声细语,“所以,我不在乎你和男人说话,还是小娘子讲话,我不会把你困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你尽管放心大胆的交朋友,我不会因为这些与你生嫌隙。就算吃醋,也不过是跟你调情呢。”

  二人气氛正好,眼瞅着氛围到这了,接下来可以顺理成章发生点什么,南锦屏也主动亲邴温故的时候。

  房间门被人非常没有眼色的推开,邴四郎左手拎着包子,右手拿着胡饼,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进来。

  待看清门内的情况,邴四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那声音大的,整个客栈都能听到,门上的灰都被震落下来。

  邴四郎羞的满脸通红,嘀嘀咕咕道:“邴大郎可真不知羞,醒了就搞这事,就不能忍忍吗?真就那么忍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