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第63章
作者:猫机
沈时庭拿毛巾擦了把汗, 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那位灵感来源健身也分早晚么?”
然后冷漠地和他擦肩而过了。
余幼惟:“?”
怎么突然cue杨宴晨那货?
他回头目送沈时庭。
看到他汗水浸湿的运动T恤下硬朗的肌肉线条, 不可思议地想,健身男人的胜负欲好可怕, 跟一个陌生人都要比较。
哇恐怖。
还好我不健身。
余幼惟边吃早饭边看消息。
微信列表有个名叫【道上一霸】的群突然诈尸般活跃了起来。群里眼熟的人有杨宴晨和雷子等人, 都是些纨绔纨裤子弟。
杨宴晨在群里艾特他, 喊他今天必须出来喝一杯。
雷子私发消息来。
雷子:少爷, 我回来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雷子:这段时间您不出来炸街,兄弟们在杨家军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对啊……
原主还留下了一批小弟。
既然他决定要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那这些小弟确实也该彻底解决一下了。
于是他偷偷瞄了眼余顾房间的方向。
昨天余顾才提醒他,不准跟这些人鬼混,而他今天就要出去“鬼混”了。
对不起了大哥。
余幼惟回复:地点。
雷子当即甩了个地址过来,随后在群里大喇叭广播:备好酒水,我家少爷马上就到,今天绝对喝趴你们!
下面杨宴晨带领着一众杨家军在翻白眼。
余幼惟是偷偷摸摸溜出去的。
地点在六华公馆,上次和杨宴晨谈判大摩托的那条街,很显然这些少爷子弟都喜欢来这个地方玩。
雷子来路口接他,看到他便是一惊:“少爷,您今天怎么穿了件粉色的卫衣呀?”
“淡粉色,今年的流行色,不好看么?”
“不是,这也太没气势了!杨宴晨那小子穿的是铆钉皮夹克!”
余幼惟心想那是什么造型?
两人走进会所,朝二楼包厢走去。
没看到此时三楼的雅间,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盯上了余幼惟的背影。
莫青单手拿着酒杯,缓缓勾起了唇。
这送到眼前的缘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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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进到包厢里,就看到了雷子所说的那件铆钉皮夹克。
简直就是非主流啊!
好好一个大帅哥,非要把自己整成精神小伙!
还不等杨宴晨吐槽他身上的粉色卫衣,余幼惟先深深地冲他叹了口气:“你平时都不看时尚杂志的吗?”
杨宴晨愣了下,警惕地睨着他:“你什么意思?”
余幼惟戳了戳他夹克上的铆钉,摇头叹气:“你这种衣服,是十年前的流行款,现在都过时多久了?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觉得你是土狗。”
杨宴晨脸色大变:“你胡说!老子回头率很高的好不好!”
“那是,谁不爱看奇葩?”
短短一句话,给杨宴晨造成了极大的重创。
杨家小弟们怒目大骂:“我们今天说好的不动粗!你竟敢这样挑衅我家老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余幼惟的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自己老大许久未出山,这好不容易出来给他们撑场面,小弟们个个激动得像三年没吃过粮食的猴子,跟杨家军对着嗷嗷叫!
余幼惟指尖放在唇前,慢条斯理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淡定,从此以后咱们都不能再做粗人了,没有前途,我宣布我们余家军以后要换发展路线了。”
雷子雄赳赳地问:“少爷,您说什么路线,兄弟们都一条路跟着你走到底!绝无二话!”
“对!绝无二话!”
杨宴晨双手抱胸,好奇地睨着他。
就见余幼惟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弧度:“我们都走优雅路线叭。”
一时间,包厢内面面相觑,寂静无声。
雷子小声问:“少爷,这是什么新路线的代名词吗?”
“nonono~就是字面意思。”
余幼惟把雷子和杨宴晨拉过来,他在沙发坐下,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份书单列表,截了个图,发到了群里。
“这些都是我最近在读的书,是一些有关于人情世故,修身养性的文学,读完之后,我整个人都升华了,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所以我强烈推荐给你们。”余幼惟拍拍雷子的肩膀,“记得把我的话,如实地传达给兄弟们,在你们看完这些书之前,我不会再出来见你们。”
雷子原本神情呆滞,听到这话立马变得惊恐:“放心吧少爷!不就是几本书嘛!谁还不认识几个字了?我一定会督促兄弟们看完的,您一定要常来!”
反正没看完少爷也不知道。
就见余幼惟笑得像纯真的小绵羊:“那要记得写读后感哟。”
雷子and一众余家小弟:“……”
杨家军默默叹息。
简直残忍。
于是这顿酒,喝得就像散伙饭一样悲壮。
几杯酒下肚,小弟们垂头丧气,又哭又嚎。
杨宴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件土狗铆钉皮夹克脱掉了,换了一件干净的白卫衣,一下子就帅了八个度。
他单手扯开一瓶易拉罐,递给余幼惟:“不喝酒干什么呢?不是雷子说的你今天必定喝趴我们?”
余幼惟摆摆手:“不哦,后天要上班,酒精会影响我上班的状态。”
杨宴晨震惊又气愤:“班什么班!你哥和你老公挣的钱你八辈子都花不完!神经病吧你上班!”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余幼惟高深莫测地说,“这是我的人生价值。”
这话直接给杨宴晨整无语了。
“行,你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你变了,老子以后不跟你处了。”杨宴晨把酒塞进他手里,“干了这杯,我们不再是兄弟。”
余幼惟鄙视他:“是兄弟你当初还坑我的机车?”
“谁让你他妈三番五次挑衅我?老子不得争口气?!”
“好叭。”余幼惟和他碰了下杯,声音轻了点,“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啦。”
杨宴晨一怔。
似是听到了比余幼惟准备好好工作实现人生价值更惊恐的事情。
他僵硬地举了一会儿瓶子,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好一会儿才木讷地将一瓶酒灌进了胃里。
大概是喝得太猛,他脸和眼眶都有些红,含糊不清地说:“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服软的。”
“人嘛,总是会变的。”余幼惟叹了口气。
原主或许做了许多错事,得罪了许多人,但他此时接替了他的人生,无论好与坏,他都该替他承受和化解才行。
希望原主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过好他自己的人生,
但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得替原主,做一个好人。
许久未见,小弟们都排着队过来想跟余幼惟喝一杯。
想起之前喝了酒发酒疯的事情,余幼惟接过他们递来的酒杯,每一杯都只小小地喝一口,尽尽意思就差不多了。
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
余幼惟起身准备离开,却隐约感觉浑身不对劲,越来越燥热。
雷子过来搀扶他,手刚刚触碰到他的皮肤,余幼惟便难受得缩了回去,他摆摆手,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间。
他抄了把冷水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眼里重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身子却越来越软,随后瘫倒在了一个宽阔的胸怀里。
耳边传来黏腻低沉的轻笑:“小可爱,我们的缘分,真是斩都斩不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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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宴晨发现余幼惟好一会儿没回来,不放心便出去找。
远远的,他只见幽深的长廊拐角处掠过两道相互依偎着的背影,眼熟,但看不太清楚。
直到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发现余幼惟不在里边,才突然警觉起来,飞快地追了出去。
他喘着大气追到会所门口,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把余幼惟抱上了车,合上车门扬长而去。
他惊觉大事不妙,边打电话边打了一辆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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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酒店里。
余幼惟被放在了偌大的白色大床上,白皙细嫩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眸子水雾朦胧,他呼吸着,身体小幅度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