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第57章
作者:猫机
沈时庭“嗯”了一声。
余幼惟抿唇:“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吐血了, 是我弄错了。昨天那么晚了还害你陪我跑医院……你骂我吧。”
沈时庭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捂在余幼惟脸上的被子轻轻掀开, 指尖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 说:“你没事最重要。”
微凉的指腹轻轻抚过额头, 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余幼惟眨了下眼睛。
他心想, 沈时庭好温柔啊。
“想吃什么?我让小桥去买。”沈时庭问。
“嗯……”余幼惟想了想, “想吃酱骨头了,可以嘛?”
“太腻了,不可以。”
“那,黄焖小排骨可以嘛?”
“不可以, 清汤排骨可以。”
余幼惟垂头丧气:“那就清汤小排骨。”
沈时庭不禁笑了下:“等你好了,什么都可以吃。”
小余乖巧:“好。”
沈时庭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余幼惟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到沈时庭神情略显疲态, 忍不住问:“你昨晚一夜没睡, 现在很困叭?”
“嗯, 很困。”沈时庭散懒地垂着眼皮看他,“所以你待会儿乖乖吃饭, 我睡一会儿, 好么?”
嗓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 可带了点玩笑的意味, 便显得十分性感撩人。
余幼惟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击中了。
果然是男主啊,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催促沈时庭:“你快去睡叭,我一会儿会安静地吃饭的。”
“嗯。”
沈时庭脱掉西装外套,里边穿的是白衬衣,他没脱鞋,长腿散懒地搭着床沿,躺着时劲瘦的胸膛和手臂线条依稀可见。
余幼惟连咽水的声音都放轻了,生怕吵到对方。
过了几分钟,沈时庭应该是睡着了。
没有盖被子,应该会冷叭。
余幼惟这么想着,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过去,轻轻掀起被子给沈时庭盖上。
又偷偷摸摸爬回了床上,并没有看到身后床上的人唇角扬了一瞬。
中午他们办理了出院。
回去的路上,余幼惟先是接到了秦茴的电话:“你以前肠胃多健康啊,怎么突然就肠胃炎了?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让家里阿姨给你炖养胃的汤调理调理。”
“什么时候回去呀?那要看我老公什么时候忙完。”余幼惟看了眼沈时庭。
沈时庭说:“五天后。”
余幼惟乖乖传话:“妈妈,我老公说还有五天就回去。”
“哎,听到了。”秦茴又说,“时庭出差很累的,你没有整天粘着他吧?”
应该不算粘叭……
虽然这几天确实挺那什么……挺麻烦沈时庭的。
余幼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反正说不粘秦茴也不会信,还不如过过嘴瘾:“我在和我老公过二人世界哎,我恨不得前脚粘着他后脚,一分钟都不跟他分开,哎,没办法呀,我就想粘着他~”
这语气贱兮兮的,却透着股甜腻腻的味儿。
沈时庭注意力不禁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余幼惟眉眼带笑,开心得摇头晃脑。
居然自己把自己哄开心了。
沈时庭笑了。
秦茴:“你这孩子,得亏时庭脾气好,惯着你,换个人该嫌你烦了。”
也对啊……
挂断电话后,余幼惟瞄了沈时庭一眼,又瞄了沈时庭一眼。
沈时庭放下平板,看过去:“嗯?”
哎呀被抓包了。
余幼惟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说:“沈时庭,你这几天,有没有嫌我烦呀?”
“怎么这么问?”
“酒宴那天,我跑远了,你差点找不到我。那个什么温情三十秒,要不是你赶来,我可能就要被别人吃豆腐了。”
“前天我又不小心吃了你给别人买的蛋糕,还喝醉了,给你打电话,害得你着急赶回来,连别人送你的茶都忘记拿了。”
“还有昨晚……”
余幼惟说不下去了,他都嫌自己事儿多了。
沈时庭只是沉默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笑了下:“那三十秒,我抱你,不算吃豆腐么?”
余幼惟愣了下。
对啊!我怎么默认沈时庭可以抱我了呢!
而且……
余幼惟咕哝:“原来你知道啊,那你还抱,你故意吃我豆腐?”
沈时庭看着他,眉梢轻挑:“不让么?”
余幼惟微怔,掀起眼皮和沈时庭对视,片刻后耳尖莫名热了,他抿了下唇:“……让。”
沈时庭的笑更明显了。
好乖。
没等余幼惟回过神,沈时庭又说:“你本来可以安安心心在办公室画稿子,是我把你哄骗来的,我本来就该照顾你,怎么会嫌你烦。”
余幼惟安静了一小会儿,水汪汪的眼睛变成狗狗眼,挪着屁股划到沈时庭身边,抱住他的手臂用脸蛋蹭蹭:“沈时庭,你真是个好人,能跟你做兄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
“我黏上你了~以后你罩着我好不好~”
沈时庭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片刻后用指尖把他抵开了:“你那么多小弟,还缺兄弟?”
“那能一样嘛?而且我早就改邪归正了,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好兄弟了。”
“你哥呢?”
“那是亲兄弟。”
“有区别?”
“有啊,亲兄弟是有血脉压制的,我就得敬着他,甚至还怕他。但好兄弟就是好朋友,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还可以跟你生气,嘿嘿。”
沈时庭静默片刻:“所以这两天,有生过我的气么?”
余幼惟愣了一下,心虚地别开视线:“你怎么会这么问?”
沈时庭认真看着他:“真的没有闹过小脾气么?”
“……没有呀,我为什么要闹小脾气。”
沈时庭也说不上来。
直觉告诉他,余幼惟因为冯郗不高兴了,但仅仅只是直觉,毕竟他找不到余幼惟会因此不高兴的理由。
“惟惟。”
“……嗯?”听到沈时庭这么喊,余幼惟立马竖起了耳朵,不自觉屏息,“怎么啦?”
沈时庭嘴唇动了下,可余幼惟等了几秒,却没听到回答。沈时庭只是说:“没事。”
或许沈时庭是想问什么,但最终没问出口。余幼惟也适时地打住话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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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余幼惟都乖乖在家休息。
但为了养好胃,很多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吃,为了不给沈时庭添麻烦,他只要有想吃的东西,都会乖乖提前问一声沈时庭能不能吃。
沈时庭都会耐心地告诉他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忌口了几天,这晚沈时庭终于大发慈悲,带他去了超市。
买了些鲜果蔬菜。
余幼惟又指着货架上的薯片,期待地问:“我可以买那个嘛?”
沈时庭无奈:“买。”
余幼惟开心得不行:“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呀?”
“你喜欢什么口味?”
“我喜欢黄瓜!”
“那就黄瓜。”
“我可以再拿一个西红柿嘛?”
“嗯。”
“你付钱哦。”
“好。”沈时庭无奈。
余幼惟一路往购物车里塞零食,瞥见一个小孩坐在购物车里,家长正推着他往前走,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余幼惟又指着人家,期待地看沈时庭:“我也想坐。”
沈时庭嫌弃:“他多大,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