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第28章

作者:猫机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公司年会。”

  “年纪不大, 酒量倒不小。”余尚明面子挂不住,“叛逆期就是难管教, 还好他听你的话,辛苦你了。”

  也许是“管教”“听话”这样的字眼过于亲密, 沈时庭有一瞬的沉默, 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我们上楼了。”

  余尚明摇摇头并叹了口气。

  他向来觉得夫妻相处应该相敬如宾, 近疏有度, 至少在人前, 不可有纵妻之嫌,现在的年轻一辈,真是太不象话了。

  儿子这样,儿婿也这样。

  唉。

  -

  沈时庭把人放到大床上, 这少爷一着床就睁开了眼,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时庭,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也没松开。

  为了不压到身下人, 沈时庭尽量用胳膊撑着床面, 衬衣下的腰背线条绷得紧实流畅。

  他嘴角牵动:“到家了, 睡觉。”

  “好暖和呀。”显然小醉鬼已经把对方当暖炉了,不愿松手, 眨了眨眼睛, “关纸钱?”

  沈时庭沉默两秒, 冷漠地把那两只爪子拿开了, “看清楚,这里没有关子仟。”

  “唔。那关值钱去哪儿了?”

  “不知道。”

  “可是我在找他呀。”余幼惟记忆还停留在寻找关子仟的阶段,“我还没有找到他。”

  沈时庭把醉鬼的两只手交迭放在胸前,用被子压住,结果一松手,一身反骨的醉鬼就把爪子伸出来了,还得意地看着他,意思是我偏不。

  “睡不睡?”沈时庭看着他。

  “你是谁呀?”余幼惟问。

  沈时庭恐吓:“你老板。”

  老板=总裁。

  总裁=冷漠禁欲。

  冷漠禁欲=帅哥。

  帅哥=我老公。

  余幼惟嘴角都咧到了耳根,扑腾着双臂,软软地撒娇:“老公抱抱~”

  沈时庭额角抽了抽,面如死灰地看着他。

  双方僵持了数秒。

  余幼惟手都举酸了,自己翻身起来,主动投怀送抱,却被沈时庭无情地捏住了后颈。他淡漠地看着余幼惟雾蒙蒙的眼睛,薄唇张口又抿紧,好一会儿才无语地说:“认清楚是谁了么就抱?”

  “我老公呀。”

  “谁?”

  沈时庭问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又说:“算了。”

  “你别算了啊。”余幼惟垂着眸,“我正在想呢,马上就能想出来。”

  沈时庭懒得跟他扯了,老公这么多,想到明天也不一定能想出来。就听这人“噢”了一声:“你是我的假老公,沈时庭。”

  沈时庭对“假老公”这个身份哑口无言。

  他拉过被子把余幼惟一裹,放到了床上。结果一松手,小蚕蛹原地打了两个滚,跟花卷似地咕噜噜翻了出来,以超夸张的大字型姿态躺平,得意地向沈时庭宣告胜利。

  “嘿~”

  沈时庭又掀过被子给他裹上,复又被掀开,来回三次,这醉鬼的精力居然丝毫未减,意识到这招行不通,沈时庭选择让他自生自灭。

  小醉鬼不仅不自灭,还活力无限,嚷嚷着太热了要脱衣服,还未等人反应,他已经掀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光溜白皙的胸脯和肚皮。

  沈时庭:“……”

  果然叛逆难管教。

  “你要摸我的腹肌嘛?”余幼惟跪在床上,拍拍平坦的肚皮,又自己笑起来,“对不起我没有腹肌咯咯咯~”

  “你还挺自豪?”

  “练腹肌好累的呀,我不喜欢运动。”

  余幼惟骨架小,也没多少肉,但是从手臂线条和腰腹曲线来看,多少是有点运动过的迹象的。但沈时庭不知道的是,一个懒惰的灵魂已经慢慢融合并主宰了这具身体,经过一个多月的胡吃海喝,已经日渐圆润。

  但沈时庭发现了一点,余幼惟白皙的脖颈偏右侧,有一颗淡红色的小痣,或者说是突然出现了一颗小痣。

  余幼惟给他下药那晚,沈时庭曾钳制过余幼惟的脖颈,余幼惟脖颈上留下了红痕,以至于当时沈时庭多看了两眼。那时候余幼惟的脖颈,干净得仿佛连血管都能看清,根本没有这颗明显的小痣。

  为求看清,沈时庭不自觉靠近了些,确实不是皮疹或擦痕。

  不过这个举动在余幼惟看来就是某位想不起来的帅老公在亲近他,他跟得到了响应的狗狗似的,扑腾到了沈时庭怀里。

  为防止他跌下床沈时庭只能顺势搂住他的腰。

  怀里的人又软又热,脑袋黏糊糊地往他脖颈蹭,沈时庭坐在床沿,略显僵硬。

  余幼惟坐在他怀里,含糊地哼唧:“……老公,拍拍,我想睡觉。”

  沈时庭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耐心,问:“拍哪?”

  “拍拍背。”

  “拍拍就睡?”

  “嗯啊~拍拍就睡。”

  于是沈时庭的手动了下,欲拍又止,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轻轻拍了拍余幼惟的后背,希望这位祖宗赶紧睡觉。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哄过孩子的沈时庭脸越拍越绿,而且还是这么大只的孩子。

  而小朋友本身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拍拍就睡,他在沈时庭怀里躺了一会儿,又开始作妖,说要给沈时庭画小熊猫。沈时庭无奈:“已经画过了,现在先睡觉。”

  “……我会画很多种小熊猫。”

  “嗯,明天画。”

  “现在就要画。”余幼惟的爪子在床面摸索,沈时庭只好把手机递给他。

  拿到手机后余幼惟跟宕机似地安静了几秒,沈时庭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这人突然晃了晃手机:“嗷我想起来了,这里面已经关了很多小熊猫……”

  “那就不画了,睡觉。”

  “为什么呀?”

  “关不下了。”沈时庭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羞愧。

  余幼惟思考了几秒,点点头乖巧道:“噢,那不画了……那我给你看关在里面的小熊猫好不好?”

  “……嗯。”

  余幼惟坐在沈时庭腿上,翻出手机相册递给沈时庭。

  沈时庭明显只想敷衍这祖宗让他赶紧睡觉,可看到相册里满满当当、形态各异的小熊猫,又一时间没挪开眼。

  明明都是些静态图,却都活灵活现,有的憨态可掬虎头虎脑,有的摇头摆尾顽皮好动,每一只都各有特色。

  这有点出乎沈时庭的意料了。

  余幼惟在公司只是实习生,画的都是些边角料,沈时庭从来没见过他完整的成品。先前余顾在饭桌上还嘲讽过余幼惟的画技,本以为他只是个半吊子。

  余幼惟歪头看沈时庭,软糯糯地求夸奖:“可爱嘛?”

  沈时庭看着这人亮亮的眼睛,目光停顿了两秒,嗓音低轻地说:“可爱。”

  余幼惟继续翻相册,拉到最新一页,出乎意料却情理之中的,出现了好几张余幼惟和关子仟的自拍合照。

  余幼惟看看照片里那张笑容和煦的脸,又看看面前这张跟吃了馊饭似的脸。思维又跳跃了,他奇怪地问:“关之前,你不笑的时候,怎么长得跟我那个假老公一模一样呀?”

  “因为我就是那个假老公。”沈时庭的脸已经垮了。

  他面无表情地抽走余幼惟的手机,把人抱起来,强行放到床上。正当小醉鬼要再次开启你盖我掀的游戏时 ,沈时庭下巴指了指窗外,冷冷道:“再不睡,外面就要打雷了。”

  余幼惟瞳孔一颤,果然一秒乖巧,掖起被子老老实实地盖住了自己。

  这么害怕?

  沈时庭疑惑地把那只露出来的小脚丫塞了进去。

  折腾得太晚,沈时庭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一点。

  他准备在沙发睡下,路过床边时,意外看见余幼惟竟然还没睡,露出两只迷糊的眼睛看着他,嗓音带着委屈:“沈时庭,我害怕。”

  沈时庭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歉疚还是什么,他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余幼惟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像只可怜无助的小狗,期待着沈时庭能给他一点响应。

  沈时庭在心底叹了口气,妥协了,轻声告诉他:“没有打雷,骗你的。”

  余幼惟却很坚持,依旧那样看着他,低声说:“我不想一个人睡。”

  沈时庭忽然想起不久前的某天,也是这样,这人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他能不能借用一点点床的位置。

  不同的是那天真的打雷了。

  就像余幼惟喝醉了在视频里控诉的那样,沈时庭最终也确实没有跟他在一张床上躺下来。

  现在同样的场景又摆在了面前。

  床头的照明灯只发出一点昏暗的光线,照得余幼惟那双眸子格外的清亮。

  沈时庭沉默良久,缓缓垂下眼皮,这次他做了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他把沙发上的被子放到床上,在那双期待的眼睛的注视下,躺了上去。

  大概是闹得累了,余幼惟很快就睡着了。

  明明隔了两层被子,沈时庭却觉得身边这人的存在感十分明显,已至深夜也毫无睡意。

  -

  醉鬼醒来时,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

  窗帘遮光很好,房间依旧很暗。

  被酒精浸泡了一夜的脑子还有点懵,随后记忆就像水雾散去的镜子,渐渐清晰起来,映出了某个又哭又笑、动静结合的傻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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