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田打丧尸 我靠种田打丧尸 第43章
作者:绯红雨
入王府后很快母亲就有了身孕,父亲待她更是呵护备至,细心体贴。两人在外人看来是神仙眷侣,可是这对神仙眷侣感情很快遭到了考验,徐远洲满月酒大宴宾客的时候靖宁王那死了三年的原配夫人出现了。
靖宁王根本没有调停后宅争锋心思,他觉得他对不起大夫人,然而又舍不下母亲,在两个女人间左右摇摆。原配大夫人一回来,引起了一系列的风波,王府内开始争端不休,外面也是风言风语。
父亲向母亲保证,大夫人在他心目中已经是死去的人,既然回来了,那还是故人,他对故人只有责任,并无爱意。靖宁王府仍旧只有母亲一个王妃。父亲这样说也许这是真心的吧?至少母亲是相信的。
父亲在他出生后在他一周岁的时候说要立他为世子,但被大夫人以死阻拦了。母亲这个时候便对父亲有了隔阂,但她开始仍旧舍不得责怪父亲,将恨意都给了大夫人,觉得她要不甘心王妃名头旁落,不甘心自己丈夫爱上他人,所以故意使坏,破怀两人感情。
在大夫人回来之前,王府只有母亲一人,母亲嫁入王府之前打听过,父亲在原配在的时候也并无妾室和通房,这完美符合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设想。可是后来被大夫人打破,大夫人回来后父亲仍旧宿在母亲院落后,唯一的一次是大夫人和大哥过生辰,他们母子俩是同一天生辰,父亲被邀请去了大夫人的院落,而那一夜未归。
随后在五个月后,徐远洲一周岁的生辰宴上抓周礼上,笑意盈盈的恭喜母亲和父亲说王府又要添丁纳喜了。她的贴身丫鬟有了身孕,还是双胎。母亲脸色煞白,而父亲显然也是意外,然而那个贴身丫鬟的确是有了双胎,孩子的父亲当然是靖宁王,说是一夜醉酒做下的事情。事后父亲像母亲解释说是被下了药,并且从此远离了大夫人。
但母亲被伤透了心,还被宾客们看笑话,她以此要挟要将大夫人和两位公子送走。母亲嫁入王府的时候大哥尚行之已经八岁了,靖宁王疼孩子,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儿子,怎会同意这个?于是父亲和母亲隔阂矛盾便加深,开始分居,气氛越发僵持,母亲伤心悲痛之余开始恼恨大夫人和父亲,经常找事。
大夫人也不甘示弱,她本是靖宁王原配夫人,只不过因为一场海难再次回来自己的一切被她人所得,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只不过出海一趟,因为海难流落小岛,受伤养病三年,自己的夫君遍寻不到便以为自己死了。
就仅仅找了一年便以为自己死了!!给自己举办了葬礼。半年后就另娶新人,风流快活。她当然不能忍,所以她选择在徐远洲满月举办满月酒的时候故意出现,在众宾客前面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把难题抛给了靖宁王和王妃,又在徐远洲一周岁抓周礼的时候利用贴身丫鬟一事让母亲颜面尽失。
此后,什么恩爱异常,神仙眷侣都成了笑话。
从此王府内宅乌烟瘴气。所有的风波都不在水面下进行,而是摆到了明面上。徐远洲小时候经常生病,查不出原因。
直到有一次高烧三日不退濒死,事后母亲查出是大夫人故意让大哥带他染上了痢疾。种种而下,在他五岁那年的生辰,大夫人再次对他下手之后。
她娘忍受不住了,为了报复大夫人和父亲,给父亲还有尚行和尚云奇兄弟俩都下了绝嗣药。这绝嗣药是宫中秘药,根本无人可解。
父亲大怒,他担忧两个儿子,他对母亲给自己下药并无责怪,却恼恨母亲狠毒,连孩子也不放过。下药之后尚行之救了回来,而尚云奇却因为大夫忽视和药材不够,高烧不退,救治不及时,从此智商停在七八岁左右。
大夫人悲痛欲绝,继而朝徐远洲下手,然而母亲防范严格,直接将他送去了王城。大夫人并未得逞,继而大夫人恼怒异常和父亲爆发争吵,要求父亲上报朝廷惩治母亲。
然而父亲此刻仍旧想将此事捂住,在王府之内解决。大夫人要求得不到满足,于是悲痛之下刺伤母亲,母亲受伤一事传回徐家,徐家不依不饶,要求惩罚大夫人。
父亲又拦下,此刻王府内的平衡再也维持不住,而父亲和他母亲岌岌可危的感情也经此一役再无回转。父母大吵一架后,母亲从此就离开了王府回了王城,送来了和离书,期间一次没有回过千岩城来。
而靖宁王为了补偿大夫人母子,将一直悬而未定的世子人选定了下来,给了大哥,也呈上给了宫中。宫中迟迟不发,徐皇后怎么会愿意?
徐家在王城阻拦,这事耽搁了近一年,最后是靖宁王亲自入王城拜见还在世的王太后和先皇求来的,顺便带回了数十名太医给大哥医治,可是一直无果。之后父亲便居住在梅园,而他跟着母亲住王城。
徐远洲跟着母亲住在徐家,徐家家大业大人员纷杂,里面勾心斗角比王府还要激烈。母亲身为外嫁女客居娘家过得也不自在,后来便独居别院。
六年前父亲开始半年常住王城,半年常住千岩城,四年前先皇缠绵病榻到去世这段时间,因为立皇嗣的事情朝廷内外炒个不眠不休。说什么都有,后来先帝驾崩,因为没有留下子嗣导致皇位跌宕。
徐家想将徐远洲过继到徐皇后和先帝名下,而父母再次站到了统一战线,不同意徐家操作。徐远洲也不想卷入皇室斗争,他如果被徐皇后过继,就成了徐家的傀儡。外祖父和徐皇后绝对不会放权,一旦他成功坐上那个位置,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和徐家绝对有一场斗争,除非他心甘情愿一辈子做傀儡。再说那个位置多少人再争夺,王城几家势力一直没放手。先前立下的齐王幼子不到两个月便中毒死去。
父亲和母亲绝对不允许他落到那个结果,母亲便将他从王城送到了千岩城。而父亲便一直和他住在一起,随后他和大哥再起冲突,父亲便把大哥派到了不毛之地,不允许他回城。而大夫人带着尚云奇搬到了别院,也相当于被看管起来。
后来王城那边皇嗣皇位斗争越发强烈,外祖父和王太后施压,让他回去,父亲无奈说他得了疾病,送他去了盐岛休养。派来的太医和使者也被母亲和父亲买通了。母亲又再度去求外祖父,徐家这才罢休。
徐远洲说是去盐岛休养,其实是跟着崔青松读书。崔青松曾经做过父亲的老师,也教授过先帝,让他修身养性,去掉在王城沾染到的奢靡纨绔之气。
尚行之离开王府之前身体并无好转,绝嗣药不得解,难道是在不毛之地被治好了?尚行之的世子夫人是大夫人娘家侄女,大嫂是七年前嫁过来的,她和大哥尚行之从小青梅竹马般长大。徐远洲见过她的次数不多,但大嫂是大家闺秀,气质温婉和煦,深爱大哥,根本不可能背叛尚行之。
这孩子难道真的是大哥的?王府内宅一本乱账,他和大哥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徐远洲并无要争世子之位的心思,但大夫人不信,尚行之不信,一心要他消失于眼前。在盐岛要置他于死地,徐远洲也不是那等以德报怨的君子,如今回来定是要其付出代价的,但要先确认父亲安危。
靖宁王有百般不是,但对待他徐远洲却是个合格的父亲,爱子之心无从作假。从徐远洲出生到他被母亲送去王城,这六年间靖宁王几乎是亲自带着他,每日在书房处理事情还将他带在身边,连启蒙都是靖宁王亲自教授的。
后来徐远洲在王城,靖宁王后来半年去王城就是去陪着徐远洲,藩王进王都并不容易,王府每年的收入有一半都是父亲为了入王城打点花费出去了。靖宁每年花费巨资入王城只是为了陪伴他,亲自教授他诗书礼仪学问,带他出游,教他为人处世。那些父子间的陪伴和感情不是假的。
父亲要救出来。父亲中毒之事蹊跷万分,最有可能的是尚行之和大夫人。因爱生爱,就像母亲一样。
徐远洲来到荔香园,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屋内传来丧尸的嘶吼声。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大夫面无人色颤抖着,侍女们端着水盆却根本不敢进入。在门外所有人如丧考妣,门内又惨叫声连连,哪有一点喜事的模样。
这不对劲!
徐远洲皱眉,摸不准这是何种情况,便没打草惊蛇,躲在一边。
等一会儿见两个稳婆疯了一般的跑出来,“怪物,怪物,生不出来。”
徐远洲站在一排下人中间,故意弯着腰弓着背,隐藏着身份。
他看着那稳婆疯狂的跑,她的半边脸掉了,这副模样吓坏了一群侍女,但她们只是颤抖着,却并没有跟着逃跑,显然易见是已经看到过这种画面了,有个侍女还捂住了眼睛。
一个侍卫拿出刀杀掉了两个稳婆,砍掉了他们的头颅。
有两个大夫颤巍巍的进去了,接着大夫人也赶了过来。大夫人穿戴整齐,珠玉满头,颇有雍容姿态,可是这个盛装在里屋传来阵阵丧尸嘶吼,屋外人形色惊恐,灯笼高悬的时候是很违和的。
然而大夫人并不急躁,挑了两个嬷嬷进去,看了他们一圈下人,“这里用不到你们,都退下。”她喝退下人小厮,徐远洲只好跟着下人们一起出去,余光瞥到王府精卫却丝毫不动。还有十几个侍女也没有动,很多嬷嬷都退出来了。徐远洲看到有人关上了院门,而另一侧门中正好有人抬着两具尸体进去。
下人们没人敢议论,都很麻木的。徐远洲脱下了换上的衣服,转身又沿着墙角翻进了荔香园,沿着一颗枣松上了侧房屋顶,爬着没动。
院内凄厉的嚎叫越发强烈。大夫人和尚行之再说着什么。徐远洲只能揣摩他们口型。突然有人闯进来,徐远洲认出是侍卫长尚岳,尚岳在尚行之耳边说了什么,尚行之匆匆带着许多侍卫离开。
尚行之一离开,徐远洲就轻松很多,他便越发靠近,又顺着树下来,刚想走近,尚行之再次回来,对着大夫人道:“那群丧尸已经快突破了东南门,东南一方缺器械。”
“我的儿,他们定然是冲着景儿来的。”大夫人道,冲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大夫招手,“去,去给世子夫人下碗催产药。”
“催产药没用。”那个大夫哭丧着脸,“只能剖腹。”
“你敢!”尚行之突然发疯,提刀要砍,被拦住。大夫人道:“我的儿,你别动怒,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
尚行之捂着脸却没走,不住地颤抖着。
屋内的嘶吼声越发强烈,又两个侍女脸色苍白的出来,脸上有伤口,接着其中一个突然朝一边的大夫撕咬,被侍卫拦住,头颅滚落下来。
其中一个大夫实在是受不住了,大声吼着:“世子,你这是倒行逆施,逆天而行,世子夫人已经死了啊啊啊啊!就算生下来…€€€€”这个大夫话没说完,人头再次落地。而另外两个大夫跪地求饶,脸色惨白如纸。
尚行之疯了一般,抓住那两个大夫,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我要母子平安!”他形状癫狂,大夫人从背后抱住他,“会的,景儿吉人自有天相,是我们王府的吉星,会平安的。”大夫人只字不提世子夫人,对着身边的老嬷嬷使了眼色,那个嬷嬷扶起了两个大夫,“老奴陪两位大夫进去€€€€”
两个大夫视死如归的进去了。
大夫人又说:“我的儿,快去休息,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估摸着这一夜有的熬。娘替你在这看着。”大夫人劝走了尚行之,“儿啊,那张婕在前院等你,去敷衍敷衍。我们如今用得着张家,说话和软些。去吧。”
尚行之走了一会儿,大夫人又等了半个时辰,里面仍旧哀嚎,她不耐烦的叹息,招来嬷嬷让她看着,自己也离开了。
徐远洲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他只想知道父亲在哪,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行动,便又等了一会儿,找到机会溜出去,抓到一个管事的问,知道是张家此刻来人了。
张家这个墙头草,昨个还帮他进城,现在又来尚行之这里卖好。徐远洲对这种行径虽然心里有数,但仍不免有厌恶之意。逼问管事的却问不出父亲下落,他将人打昏,又返回了荔香园。
此刻的荔香园气氛比之前的更加紧张激烈,像是火药即将爆炸的前夕,一戳就破的爆炸场面让所有人胆颤心惊。
尚行之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张婕和申别嘉。张婕被拦在院外,她冷哼一声并没有转头离开,一直到大夫人过来将其劝走。张婕回头看那些来回跑进跑出的侍女,心中只有寒意。尚行之真疯狂,她父亲的盘算能成功吗?王爷不理事,他们站到世子一边,得罪了徐远洲和徐家,能够捞回本吗?
父亲说徐远洲已经成了徐家弃子,在王爷让他回千岩城的时候,王城徐家那边已经放弃了他。徐家那么多子弟,一个不能为徐家所用的外孙不值得让徐议政费心。再说王妃已经远离完成许久了,康城的那几块地早就被大夫人用手段弄到手里来了,他们和大夫人及世子合作,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城徐家天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徐远洲油盐不进,攀附他张家也得不到好处,更别说此刻正处变革之时了。
张婕一想也是,徐远洲根本不理睬她,对于张家的提议一口否决。张家想在这场风波中得到好处,有足够的人,却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持。来投奔的那些人他们张家根本养不起,世子的承诺很管用,说等世子夫人一去死,就娶张婕。
张婕的父亲早就打听出世子夫人怀孕时期感染成了那种怪物,可是没想到世子这么疯狂,养着世子夫人还要剩下怪物。张家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想给自己留退路。所以便重新倒戈了徐远洲和齐家,换取一线生机。
外面丧尸围城这么严重,可是尚行之却一点都不着急,神态中透出癫狂来,这让张婕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她本来想来是告诉尚行之徐远洲已经入城,然而此刻她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荔香园阴森森的,里面传来的丧尸嚎叫让她觉得神魂战栗。
张婕离开后,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破天般的吼声,然后侍女抱着一个包裹的紧紧的婴儿出来,尚行之和大夫人冲过去,抢过那个婴儿,仔细察看着。忽而大哭起来,大夫人一脸雪白,那个婴儿的头露了出来,死人一般的颜色,眼珠是空的,然而却忽然张嘴大哭,朝着大夫人的手臂咬去。
大夫人手一松,那个婴儿落地,襁褓散开,婴儿如炮弹一起跳起,朝着一边的侍女咬去,一口咬住了她的脚,侍女疯狂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尖叫着。侍卫想上前却拔不出刀来,因为尚行之不要伤害这个婴儿。
徐远洲皱眉,大嫂生出一个怪物,尚行之这是要做什么?就在他准备下去离开这场闹剧的时候,那个婴儿突然发出一种尖利的吼声,刺激的所有人耳膜,鼓动,爆炸,流血。头昏脑涨眼花耳聋,昏昏沉沉的。
就连徐远洲也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下面的人影。
院子内已经倒了一片了,侍女们都吐血了,侍卫们也东倒西歪的。那个小婴儿嚎叫之后咯咯笑了,然后屋内冲出来两个丧尸。
其中一个徐远洲认出来了是大嫂,她四肢被拴着锁链,行动间锒铛作响,腹部有一个大洞,移动间血流满地。看着那面容腐烂程度,大嫂至少死了有两个月了,尽管一直被呵护照顾,但尸体腐烂程度不会骗人。她一手拖着一个侍女走一步咬一口,然后那个小婴儿就跳到她身边,咯咯笑。
世子夫人神志不清醒,但这个小婴儿明显是有神志的。他竟然咬住那个侍女的手臂,一口咬下来,给世子夫人。尚行之嘴里喊着景儿,知道这是他儿子,却也知道这生下来一个怪物,但他仍旧没有下令乱箭射死他。
只是看着世子夫人一副破烂肚肠,吼着“你们敢,你们竟然敢剖腹!”尚行之憔悴不堪,以往的风度翩翩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而粗暴,他拿着剑挥舞着,想要杀死几个大夫和稳婆,被侍卫们拦住。
大夫人惊魂未定,对着婴儿神色复杂,眼里十分厌恶,但碍于某种原因她握紧拳头还想再次去抱住那个婴儿。这个小婴儿一生下来就会爬,行动十分迅速,咬着人肉骨头咯嘣咯嘣的,小小的婴儿一张嘴却有两个犬牙,让人头皮发麻。
“世子,王府外面围了一群丧尸,快走!”有两个老者过来带着一群人匆匆过来,徐远洲认出是公仪家的人。
“东南城门破了!!”又有下人过来报道。世子夫人还在咯吱咯吱,小婴儿冲着她咧嘴。而此刻,大夫人缓过劲来,吼着:“杀了她!杀了夫人。”这个婴儿对世子夫人有反应,不能让她活着。
她话音落下,那个小婴儿黑洞洞的眼眶就朝着她的方向而去,嘴里发出不成调子的声音朝她扑过去。
尚行之反应过来,救走了母亲。而那个小婴儿抓住了一个侍卫,一口咬住他的喉管,血如瀑布一样喷洒而出。尚行之眼睁睁看着自己夫人朝自己冲过来,张牙舞爪,毫无理智,无奈用刀挡了一下,然而没挡住,眼看着要被扑倒,咬住喉管。
千钧一发间,大夫人拿着刀砍了上去,接着一个侍卫飞快的砍断了世子夫人的头颅。头颅咕噜噜的滚到尚行之脚下,尚行之崩溃大哭。
小婴儿龇牙咧嘴朝着世子夫人的尸体奔过去,仿佛暴走了一样,那种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夫人昏倒在地,公仪的老者吼着:“抓住他!不能让他再叫了,快!”
王府外面围着的丧尸越发多了,十几个侍卫拿来那种坚固的笼子,许多小厮拿出了盾牌围城一圈,关门的关门,拿着弓箭的拿弓箭,连网兜拿来了出来。齐心合力将小婴儿抓住了禁锢在笼子里,将他的嘴巴堵上了,此刻荔香园内已经死了一片了,说是血海院落也不为过。
尚行之和大夫人对视几眼,尚行之道:“内城守不住了,按照先前安排的行动,公仪。”
“走,我们去见王爷!”
听到这里,徐远洲精神一振,眼底的戒备浓郁,总算等到了。
第58章
另一边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户,裴苏止捂着耳朵,问裴照意,“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裴照意摇头,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捅了捅姜晴山,走出屋外,上了屋顶,声音嘶哑,“看,城门破了€€€€”
“东南门破了,还有三个城门,我们还要再等吗?”
“我们不出手吗?”东南门这边宁州卫已经没几个了,门已经破了,丧尸们涌进去,城内一片火光。大部分守城的将士们都死了,有的加入了丧尸阵营。
丧尸似乎更加暴动了,仿佛里面有特别的宝藏一样让他们奋不顾身的往里冲。百姓们都躲起来了,可是丧尸一旦入城,死得可就多了。
他们一行人就躲在这里看?
“等命令。”齐宣钊道:“有信号会通知我们。”
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裴苏止和裴照意啃着干粮,他们来这里是想确认这群丧尸围城的原因,本以为千岩城能抵得住丧尸围攻的,可是不到五天,他们东南门就失守了。
这群丧尸的战斗力从凌晨开始突然爆发了,其他城门的丧尸都奔过来,只朝着一个东南门进攻,这回连姜晴山看了也不敢说他是无序无组织的了。
裴苏止道:“我真的听到了一些声音,然后这群丧尸就跟疯了一样。”仿佛得了某种信号,发起了总攻。
这一等信号就又等了到了晚上,三道红色的烟火从西南方向出现,齐宣钊眼睛一亮,“来了,走,跟徐少汇合。”
裴苏止离开前转身看了一眼他们种下的苦瓜,再过几个时辰苦瓜就会发出嫩芽,然后散发出味道来,希望这群丧尸能很快感受到,离开都城。为了更加吸引丧尸,裴苏止又花二百积分买了一包,已经全部种下去了。
千岩城内果然繁华,可是丧尸对繁华一如所觉,有百姓自发抵挡丧尸,更多的是房门紧闭,丧尸们都往一个方向涌去,齐宣钊喃喃道:“他们是往靖宁王府的方向。”
信号发出的地方也是王府的方向。
齐宣钊等人入城后,在王府的前一条街上,和张兆明汇合。张兆明原本在张家等候消息,他听徐远洲吩咐一直没有动手,而是蛰伏。但张婕和申别嘉入了王府后一直没回来,张家人说出事了,便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走。张兆明对这些墙头草老油条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当即带着人要入王府查看。
徐远洲这回入城是轻装简行,只带了三十个人,是拼不过尚行之的,最好的方法是借助宁州卫困住尚行之。他们汇合后,转过那一条街就看到王府外面团团被围住的丧尸。裴苏止惊讶,“这王府是什么香饽饽?”这么多丧尸是来这里聚餐搞团建啊。
“我们进不去。”张兆明和齐宣钊脸色都不太好看,丧尸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藏在建筑后偷偷查看,根本不能露头,丧尸都挤着尸体垒着尸体都翻过墙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