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本好儿郎 重生之我本好儿郎 第34章

作者:怀若谷 标签: 穿越重生

  沈君辰回到自己屋内,洗了个热水澡才算是洗掉了一身疲惫,下午钻了那么长的地道,出来后总感觉身上都带了股散不去的潮味儿。

  沈君辰刚把头发擦干,正准备睡下,沈忠就进来道:“公子,木叔来消息了。”

  “说什么了。”沈君辰问道。

  李二从外面进来,说道:“木叔说今天下午在西城门外确实有人看见一辆灰扑扑的马车从树林脚下出来,一直往西去了,咱们这边往西有好几条岔路,距目击者称那辆马车是往桐县方向去了,木叔正派人沿途追过去。”

  李二看了眼沈君辰的脸色,接着又道:“另外,木叔说柳向南逃走是他考虑不周、监视不力,请公子责罚,木叔现在不方便亲自来跟你请罪,让我代为请过。”

第88章 染血的旧信

  沈君辰听了李二的话后说道:“告诉木叔我都知道了,请罪就不必了,这事我也有疏忽。柳家那地道年头已久,想也知道是柳家绝不外传的秘密,就是为了逃命用的,我们只是监视肯定没办法防到这一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上类似的事就要再谨慎些了,假设我们在柳向南身边有消息来源,就能知道他的动向,哪怕他逃进地道了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沈君辰说的这些话,也是为了传给木峰,好让他培训手下的人时注意这一点。

  李二明白他的意思,道:“属下记着了,会如实转告木叔的。”

  李二他们跟在沈君辰身边后,对木峰的称呼也从‘掌柜的’变成了‘木叔’。

  “后天官府就会查封柳家,到时候被柳向南舍下的那些人会换个地方住,让木叔别放松对他们的监视,特别是那个柳府的管家,我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他说的那么无辜不知情,也许能发现点什么。”沈君辰说道。

  “是。”李二道,“那属下告退了,公子您早点睡。”

  沈君辰点了下头,等李二走后,他对沈忠道:“你也转了一天,去睡吧,让沈义看着点那边的动静就行了。”

  沈忠应下,等沈君辰上床后,将烛火挪远了,检查了窗户后就出去了。虽然沈君辰让他休息,但同一院子住的人可是一国的国师,沈忠又怎么敢把事都交给沈义一个人,想了想,走去和沈义陪夜了。

  沈义正在旁边的值房守夜,见沈忠进来,便道:“公子睡下了?”

  “嗯。”沈忠应道,然后在沈义旁边坐下。

  “你不去睡,坐这里干什么。”沈义道。

  沈忠向后一趟,在沈义的睡榻上占了一边,抱着手就这么睡下。

  沈义:……

  混蛋,不声不响就占了他一半的地方!

  抬起手就要揍沈忠,但看他闭眼睡着的样子又没下去手,嘀咕道:“算了,可怜你了。”

  次日,司夜在沈君辰的屋里吃的早膳,这场景让沈君辰想起福山寺的时候,那天司夜突然出现也是在他屋里吃早膳的。当时福山寺的早点花样之多还让他感慨了一下,再看看面前这桌上比平时的丰盛程度翻了好几倍的早点,可谓是和当日重合了。

  “昨天你爷爷说你本来要回书院的,因为你父亲的事才耽搁了,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路,准备回去了吗。”司夜问道。

  司夜说起这事来,沈君辰都觉得有些尴尬了,他跟书院请的假好像稍微长了点,便道:“对,再不回去怕是院长不准我进书院大门了。”

  司夜笑起来,说道:“温故而知新。”

  沈君辰知道他这是暗示自己重生的事,扫了眼沈忠沈义他们,隐晦的回道:“刚温习过。”

  不管是功课,还是书院的人,基本能保证自己回到书院不会闹出认错这种乌龙事。

  “那什么时候回去。”司夜道。

  沈君辰犹豫了一下道:“您什么时候离开南阳城?”

  “想等我走了再回去?”司夜立刻知道他想什么。

  沈君辰点头。

  “明天我也就离开南阳城了,本来在这里停留也是为了帮你查杀手的事。”司夜说道。

  明天这么快?沈君辰没想到司夜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失落不舍的模样,被司夜一眼就全收入眼底。

  司夜很自然的就接口说道:“等青州祭典的事过后,我再来看你。”说完,自己也才反应自己竟然一时不忍就做下了承诺。

  只是下一刻沈君辰的反应却让司夜半点也没后悔说出口的话,沈君辰那张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含着的期待。

  “我几次都差点忘了青州祭典的事,现在离祭典还有三个月。”沈君辰说道,他自己可能没有察觉,说的话里已经开始计算还要多少时间才能再见了。

  司夜想了想,算了,看沈君辰这样,让他再跑一趟南阳也没什么。

  两人刚吃完早点,沈明思就来了,得知司夜明天就离开后沈明思吃惊,出言挽留司夜,但没成功。

  司夜留在沈家全是为了沈君辰,沈君辰要回书院读书,他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这儿。

  沈明思挽留不成功,难免心中失望,但也知道过犹不及,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提出陪司夜在城中有趣的地方逛逛。

  司夜跟他有什么话好聊的,沈明思和京中那些巴结他的官员又有什么两样,便道:“让君辰陪我走走就行了,沈老大人还是忙事去吧。”

  沈明思一听哪里有不明白的,幸而他早就想明白了,沈君辰既然已经得了司夜的眼,那就牢牢抓住吧,他是沈府未来的继承人,这事正好,他一把老骨头了,不掺和也没什么,于是很利落的吩咐沈君辰好好陪着司夜,叮嘱他要注意的地方。

  沈君辰陪着司夜在南阳城各个出名的景色点转了转,给司夜推荐了南阳城特产的美食、好酒,中午的时候就是在外边的酒楼吃的饭。

  司夜的动向除了沈府,王府的人也很关注,偶尔沈君辰总能扫见王府人的身影,不过他不在意这个,全当没有看见。

  大半天的转下来,司夜道:“南阳书院不在城中?”

  “在城郊的山上,你想去看看吗。”沈君辰听他特意提起便问道。

  “不用,知道在哪就行了,我下次再来找你直接让人去书院给你传话,我住在沈家你也不是很高兴,避开他们就好了。”司夜说道。

  沈君辰面上微热,道:“我没有不高兴你住沈家,我只是不高兴沈家那些人看见你就好像看什么长生不老肉一样盯着。”

  虽然,他前世也是盯着司夜的人之一,可那时是那时,那时他蠢,为了司空铖,是为利。现在,他却是为了司夜这个人,跟司夜相处的多了,会忍不住依赖他给的温暖,所以不想看到他被人心怀它意的围绕着。

  司夜被他这个比喻逗乐,正要和沈君辰说什么,却有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大人,昨天那本书中的东西取出来了,是一份用薄绢书写的信。”

  这黑衣侍卫说完,还看了眼沈君辰。

  司夜立刻会意,这信的内容恐怕和沈君辰有关!

  “附近有什么安静的地方。”司夜问沈君辰。

  沈君辰将他们带到了附近的茶楼,要了个雅间,吩咐伙计不准别人来打扰。

  待沈君辰与司夜落座后,侍卫将那本书拿出来,翻开,取出了一张绢信,摊开在桌上。

  沈君辰还没什么防备,只当这上面又记录了柳向南的什么腌€€事,可细看几行后却浑身都僵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它。

  这是一个女子的笔迹,写给当年尚在未出嫁的柳菲菲的,上面写道沈雨堂的妻子蒋素秋的病变重了,从一开始的普通风寒症变得严重,大夫说已经转变成了肺炎,房里都不让人随便靠近了。这个人告诉柳菲菲,她问过了大夫,这病如果越来越严重,蒋氏很可能会死。于是,这个人开始鼓励柳菲菲给蒋氏下毒,她甚至知道每日给蒋氏煮药的是什么人,什么时间煮药,柳菲菲只要想办法把毒药混入这些药中,蒋氏就必死无疑,然后沈雨堂正妻的位置就是柳菲菲的了。

  这封信没有落款,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给柳菲菲的。

  雅间内一片死寂,沈君辰盯着绢信许久不曾动一下,司夜抬手让侍卫出去守着门,他起身走到沈君辰面前,蹲下,然后将沈君辰不知道何时死死握紧的拳头掰开,沈君辰的指甲并不尖锐,却已经将手掌掐出了血,鲜红的血将掌心染红。

  沈君辰将目光从信上移开,看着司夜,他的背已经挺直,但却是紧绷的连碰一下都似乎会崩溃,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只有刺目的仇恨和痛苦。

  司夜望着这样的眼睛,心口一窒,护着沈君辰的手不让他再掐自己,轻声道:“他们不一定就按照信上写的去做了,我们先查过再下定论。”

  沈君辰张了张口,声音干涩压抑:“如果没有的事柳向南为什么郑重的保存起来,连逃命都带上它,不过是担心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将写这封信的人拖下水,又或者用作威胁。”

  司夜心中微微叹口气,沈君辰太聪明了,不好忽悠,这封信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只能说明它被付诸现实了。

  “我现在后悔自己让柳向南逃了,我想他死,我想柳氏死,我想他们去给我母亲赔命。”沈君辰说道。

  他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没有激动,但司夜却知道他已经是一触就要崩溃的边缘。

  司夜站起身,将沈君辰抱入怀中,让他面向着自己的怀抱,将他圈住,望着桌上那封信,眼神冰冷道:“我们会给你母亲报仇的。”

  沈君辰听了这话,抬起手紧紧抓着司夜后背的衣服,将自己的脸按在他的怀里,所有的懊恼、悔恨、痛苦都崩塌,“我好恨!我好恨啊!”

第89章 分析

  沈君辰的情绪压抑太久了,从他锒铛入狱那天起,他就处在悲愤中,被沈月华指着鼻子骂,背叛、辱骂,在刑柱上被钉住四肢,动弹不得的感受着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慢慢流尽而死,死前的怨恨一点不少的被他带入重生,逆转自己重生后的第一场危机,将柳氏逼去幽禁,毁掉了沈雨堂高升的机会,亲手摘了沈雨堂的乌纱帽逼他散尽钱财,原本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与他们的仇,却原来还有自己亲生母亲性命的深仇!

  然而他前世太蠢,背负着这样的深仇却不自知,白白放过了仇人,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想法简直让沈君辰沉浸在自责与深深的悔恨中无法自拔,痛苦的哭声就是他满腔情绪唯一能找到的发泄口。

  司夜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任由沈君辰发泄他的难受,滚烫的泪水透过他的衣服,让他盯着桌上那封旧信的眼神越发冰冷。

  最后,司夜取出一颗雪白药丸,指尖用力,药丸轰然散开成雾,无色无形的弥漫在雅间内,有淡淡的清香浮现。

  这是一种安抚人心、镇定心魂的药物,与沈君辰胸前的玉佩相合,能让沈君辰的情绪更快冷静下来。

  果然,不多久后沈君辰慢慢冷静下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后之后觉自己将手上的血都抹到司夜衣服上了。

  “对不起。”沈君辰有点不知所措。

  司夜见他第一句就跟自己道歉有些好笑,对他说道:“我这是黑衣服。”“不过,你这手上的伤要处理了,出去后找个药店或医馆。”

  沈君辰点头,看到了桌上的东西,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以柳向南的性格,做出了那事才会留下这东西,但只有这一张绢信是没法为当年的事定罪的,还要查出其他证据才行。”

  “看来我明天走不成了。”司夜道。

  沈君辰抬头看他。

  “我留下来帮你查这件事。”司夜道。

  “谢谢。”沈君辰道。

  司夜一个挑眉,伸手揉他的脑袋,“放心,不管是谁,只要参与了这件事我们就一定会揪出来。”

  沈君辰看着他,脸色紧绷的表情慢慢变了,“你说的对。”“这件事毕竟过去了八九年,要查它就必须找到当年的人,当年给我母亲煎药的,或者能接触那药的。还有柳府的八九年前伺候柳氏兄妹的的老人,他们中或许有知情者。还有写这封信的人,这封信是个女人写的,她不仅熟知我母亲身边的事,还知道对柳菲菲的心事很清楚。还有其他的,会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和物。”

  “把现在我们能知道的先分析一下,再找出关键的点,一个一个去查。”司夜道。

  “当年我还太小,伺候过我母亲的人大多都不在沈府了。”沈君辰说到这里,脸色略微有些变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冷了下来。

  “怎么了。”司夜问。

  “我母亲离世后,她身边伺候过的人一个个先后离开,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只有奶娘和沈忠、沈义,奶娘……我记得她在我八岁那年生了病,拖了一年后不见起色,因为没办法做事,她就主动申请到外地的庄子去养病了,她身体一直没大好,所以也一直没回来,只是时不时回写信回来告知情况。从她走后,这沈府就找不到曾经伺候过我母亲的人了,你说这是不是有些奇怪?沈家的下人大多都是签的卖身契,没有主人放行,他们一辈子都会在沈家做事,怎么会一个都见不到了?”沈君辰越说脸色越难看。

  这些人的消失都发生在他还小的时候,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长大后也很容易忽略这个奇怪的点,现在细想了才知道不对劲。

  “你认为你们家有人故意打发了那些下人,怕当年的事被发现蛛丝马迹。”司夜道。

  “你不这么认为吗?”沈君辰征求他的意见。

  “不,你说的很对,只是有一点,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那这个人就是你们沈家的主人之一,才有能力做这些事,且做的不动声色。”司夜提醒道。

  沈君辰脸色再变:“能做到这一点的有沈雨堂、柳氏、我爷爷,还有韦氏。其他人的手还伸不到长房这边来。”

  “这样看来柳氏的嫌疑最大。”司夜道。

  沈君辰却皱眉,微微摇了下头道:“不,头几年柳氏还没那么的能力,你不知道,柳氏刚进沈府的时候她很不得韦氏待见,或者说除了沈雨堂沈府没人给她好脸色,所以她除了操持了点沈雨堂身边的事,其它都做不了主。”

  “那就排除了她?”司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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