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空荡荡,阎王在教书 地府空荡荡,阎王在教书 第28章
作者:长生千叶
乌木乃是督察司的司长,年纪轻轻便爬到如此高位,修为与灵力自然不在话下,因此薛长仪必须在他醉酒之后,才能使用摄心术,更加保险。
“乌木……看着我。”薛长仪的眼眸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乌木如痴如醉,感叹说:“好美。”
薛长仪放软了声音:“让我看看,你心底里……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薛长仪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托住乌木的面颊,谨慎的靠近。乌木并没有反对,只是痴痴的看着薛长仪。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终于,额头轻轻触碰,一抹柔光闪现,薛长仪的神识一下进入了乌木的潜意识之中……
€€€€这里黑压压的。
一片混沌。
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甚至没有一片云彩。
天和地黏在一起,一切都那么原始,那么荒芜。
“嘎€€€€”
“嘎嘎€€€€嘎€€€€”
好似鸭子叫,干裂,劈音,很难听。
但并非是鸭子叫,而是一只黑绒绒的小乌鸦。
小乌鸦仰着脚倒在地上,翻着肚皮,黑溜溜的绿豆眼毫无神采,奄奄一息,它就要渴死了。小乌鸦没有那么幸运,寓言故事中的乌鸦喝水,起码还有水源,而这里的天地,还是初始的混沌,不适合任何生灵生存。
可怜的小乌鸦即将走向死亡,一点点脱水,一点点死去。
沙沙……
是脚步声。
竟然有人路过,一个黑衣的男子,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眸,莹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他殷红色的嘴唇,那么动人,即使男子的表情毫无波澜,却莫名让小乌鸦感觉到了一股……
€€€€死气沉沉的生机。
“嘎嘎……”小乌鸦叫了,用尽全力。
黑衣男子垂头看着小乌鸦,眼神毫无怜悯。
因为他是石头化形而成,他没有心,心脏也是石头做成的,比铁石还要坚硬。
“嘎……噶……”小乌鸦惨叫,他知道这个好看的男子,也没有水喂给自己。
小乌鸦还是要死的,在绝望中,有气无力的慢慢闭上双眼,黑色的鸦羽翅膀向两侧垂落,吧嗒瘫在地上。
滴……
答!
却在此时,一滴甘露掉落在小乌鸦的脸上,打湿了它黑绒绒的羽毛。
小乌鸦惊讶的睁开豆豆眼,惊讶的看向黑衣男子。
“嘎嘎!”
€€€€他哭了,那一滴甘露,是他的泪水!
甘露救活了小乌鸦,滴落在土地上,化成了江河与湖泊。
小乌鸦在混沌的天地中,挣扎的存活了下来。后来小乌鸦长大了,又长大了,长出了金色的羽毛,如浴火重生,如新日腾空。
“唔!”
薛长仪被幻境中的日光照射的不得不闭起眼目,瞬间被弹出了乌木的潜意识。
他睁开眼睛,略微有些惊讶:“你是……那只小乌鸦?”
在天地还是混沌一片的时候,薛长仪无意间救下过一只濒死的小乌鸦。小乌鸦奄奄一息,羽毛也失去了光彩,薛长仪看着它,铁石做成的心窍竟然开始悸动。
那是对死的敬畏,对生的怜惜,那是薛长仪千千万万年来,唯一的一滴眼泪。
乌木慢慢睁开双眼,他的眼眸仍然混沌,却与方才不一样了,凝视着薛长仪,沙哑的说:“是你么?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乌木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薛长仪的面颊,如果是平时,薛长仪绝对不会与乌木接触。乌木是太阳,灵能旺盛,而薛长仪是补天石,无休无止的吸收灵能,这样的接触只会让薛长仪自爆,给天下带来最大的灾祸。
可现在不一样,薛长仪刚刚用了摄魂术,体力消耗巨大,乌木的触碰,反而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渴望。
嘭€€€€
乌木将薛长仪压在拥挤的沙发上,到处都是等身抱枕,不过意外的柔软。慢慢的,低下头来,轻轻吻在薛长仪缺失血色的嘴唇上……
“唔!”薛长仪睁大眼眸,急促的喘息了两声,他伸手抵住乌木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但手掌触碰之际,无数的暖流涌入躯壳,薛长仪狠狠颤栗,忍不住轻声感叹:“好舒服……”
这声喟叹无疑是最大的鼓励,乌木的眼神变得凶狠,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下……
*
学宫聚会还有第二摊,乌木离开之后,气氛瞬间变得热络起来,大家吃过饭又去唱歌刷夜,一直到凌晨才各自散去。
董阑醉得东倒西歪,背着痛包曲线前进,兔耳朵发髻也跟着晃来晃去。
咕咚!
脚下一歪,还是跌倒在了地上,董阑摸着墙角爬起来,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东张西望,确定凌晨的街角没有任何人烟,大家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他将痛包抱在怀中,慢慢蹲下来,突然€€€€放声大哭。
“呜呜呜……”
“呜呜€€€€”
“呜呜呜……嗝!呜呜呜!!!”
董阑越哭越凶,好像开启了什么阀门,一发不可收拾。
一双温柔的手掌伸过来,偏僻的街角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男人眉眼温和,轻轻抚摸着董阑的头发。
“二哥……?”董阑扬起巴掌大的脸蛋儿,满脸泪痕的看着那个男人:“我是……是在做梦吗?”
年轻男人的眉眼还是如此柔和,眼神中却多出了一丝复杂,轻声说:“小七,收手吧。”
第25章 究极闷骚
乌木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天地还是混沌一片之时, 自己还是一只小乌鸦之时,遇到薛长仪的场景。
那时候的薛长仪,惊若天人, 美得神圣, 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一块石头。
在梦境中,一切都是那么梦幻,乌木紧紧将薛长仪搂在怀中,亲吻他呜咽的唇角, 泪水€€€€的双眼,无休止的掠夺。
乌木睁开眼睛,有一瞬的卡壳。
这里是……自己家?
他的记忆片段,还停留在昨日学宫聚会的时候。乌木给薛长仪挡了几杯酒, 思绪开始模糊, 变得缓慢, 然后……然后开始做梦, 是个美梦, 梦里什么都有。
乌木转动眼目, 他看到了薛长仪。而这个薛长仪, 在梦中才会出现。
因为薛长仪躺在乌木的身边,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 盖着同一张被子,薛长仪裸露出来的肩膀与脖颈,光洁而细腻,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旖旎红痕,将暧昧的气氛拉满。
乌木的目光,顺着薛长仪纤长的脖颈往下滑,伸手掀开被子, 薛长仪竟没有穿衣服,甚至柔软的四肢还与他交缠在一起,如此缠绵,如此暧昧。
乌木的脑海钝疼,伴随着宿醉的浑噩,怎么回事?
薛长仪在自己的床上?还如此衣衫不整,憔悴困倦,难道……
“是梦?我还没醒。”乌木板着脸,一脸严肃,总结出了最合理的答案。
原来是梦?乌木放松下来。反正是梦,他干脆伸手将薛长仪肆无忌惮的搂在怀中,感受着薛长仪细腻温柔的肌肤,二人的皮肤磨蹭,引发出涟漪般的颤栗之感。
“唔……”薛长仪发出浅浅的低哼声,似乎被打扰了休息,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略微有些不满,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与乌木对视。
乌木保持着搂着薛长仪的亲密举止,毕竟在他看来这一些都是美梦,薛长仪慵懒的瞪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软绵绵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埋怨与责怪,把平日里冷冰冰的乌木竟给看得十分酸爽。
乌木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变本加厉的亲了亲薛长仪的嘴唇,沙哑的微笑:“宝宝醒了,昨晚……还满意吗?”
薛长仪:“……”
闷骚之气狠狠的拍打在薛长仪的脸上。
“宝宝,怎么不说话?”乌木还沉浸在自己的好梦之中,不吝啬的笑了一声:“难道是老公太厉害了?”
薛长仪:“……”
应该让第一督察司都看看他们司长的真实嘴脸……
“宝宝,”乌木还在自说自话:“你脸红了?真好看。”
对,脸红了,但不是害羞的,是被气的。
乌木的眼神痴迷,带着一股浓浓的沉醉,和醉酒似的眼神一模一样,却更加深沉,缓缓的靠近过来,吻住了薛长仪的嘴唇。
“唔?”薛长仪一愣,一时忘了挣扎,实在没想到已经是大白天的,乌木的酒劲还没散去。
乌木加深了亲吻,不顾薛长仪的推拒,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凶狠,嘭一声将薛长仪按在凌乱的被子上,汗水顺着额角滚落下来,沉声说:“我忍不住了。”
薛长仪瞪大眼睛,陡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犹如濒死的白天鹅,狠狠打直白皙的脖颈,一股脆弱之感扑面而来。乌木听到他的痛呼,猛地醒过来,二人长时间触碰的地方,薛长仪的手臂上,赫然红肿了一圈,仿佛被烙铁烫伤的痕迹。
乌木快速松开手,先是蹙眉,又是眯眼,眼眸转动,上下扫视着薛长仪,低声自语:“这不是梦?”
薛长仪昨日用了摄魂术,体力消耗量巨大,因此被乌木钻了空子,平日里太阳强烈的光辉,反而显得那么柔和,令薛长仪贪婪而渴望,经过一夜的“摄取”,薛长仪的体力早就被填满,变得充盈,此时薛长仪若是再与乌木接触,必然会被“烫伤”。
乌木震惊的盯着薛长仪,重复说:“不是做梦?”
薛长仪看了一眼被烫伤的手臂,只是轻伤,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身体的酸疼比烫伤更加磨人,他艰难的坐起身来,疼痛的低低抽了一口冷气,拿过自己的黑色长衫披在肩膀上。
长衫的扣子被拽掉了几颗,即使系上扣子,也变得松松垮垮,薛长仪又勾起自己的裤子,很好,裤子已经完全报废了,根本不能穿。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衫,被撕扯成了高开叉,下面则是光着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看起来……很不正经。
“咳……”乌木终于开口了,艰涩的说:“你怎么在我家里?”
薛长仪平静的看了一眼乌木,相对比乌木的震惊,薛长仪身为另外一个当事人,则是镇定许多,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破烂烂”的长衫,好歹盖住大腿。
“乌部长昨日喝醉了,不记得了吗?”
乌木眼睛转动,证明他在思考。的确,乌木的思绪停留在学宫聚会之上,可是后来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中,乌木和薛长仪抵死缠绵,薛长仪粘人又乖顺,热情如火。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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