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68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但,这也都是早晚的事。
至于时徽到底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时徽情绪激动,在晕倒之前,一双手还死死抓住时重霜不让他离开。
“时重霜!”
时重霜回眸,扶着倒下的时徽转身看到陈微崖在不远处朝他招手,后面跟着搜罗的士兵。
“可找到时大人了?”陈微崖喊。
时重霜让人将时徽妥善抬回去救治,随后跟着陈微崖坐上马车一块回府。
路上陈微崖沉默深思,怎么也想不通:“你说,什么人要杀时大人?”
时重霜抱臂垂眸,听到这话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何生环。”
“这么肯定?”陈微崖说,“你难道不觉得这也太明显了吗?时大人可是出身国公府,是重臣,这太大胆了,他怎么敢!”
“何生环手里握着兵权,没什么不敢的。”
一句话让陈微崖无话可说,他耸拉着肩膀,泄气般叹道:“世风日下,兵权都要给文臣握着了!”
“古往今来,从未有这等混账事!”
陈微崖骂了何生环一路,回到知府府邸之后,时重霜和陈微崖简单谈了一下后续的事情,一切还需要等时徽醒来,因此半夜便独自回元问渠落脚的客栈了。
刚到客栈,时重霜便见到楼上已经灭了烛火,但窗户半开。
时重霜轻悄悄地跳进去关好窗户。
猜想先生已经睡下,时重霜没多想,便脱了外袍挂在衣架上,蹲在屏风外的炭炉旁,打算先把身上的寒气除去再抱着先生睡。
时重霜蹲在炭炉旁盯着里面冒出的点点星火,神情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在他察觉到的时候,一双赤裸的脚便已经静悄悄走到时重霜身后,随后一双修长的手从后绕过时重霜脖颈,摸了摸他的脸,淡淡说:“你脸好冷啊,小霜。”
时重霜抿抿唇,任由元问渠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一动未动:“先生怎么醒了?”
“本来就没睡着。”元问渠说,“这里冷,背我回床上去。”
时重霜手臂圈住元问渠大腿放在两边掂了掂,随后稳稳当当地将元问渠背回了床榻。
统共也没几步路,元问渠却很高兴,赤裸的脚甚至甩了甩,在半空划出好看的弧度。
温热的呼吸贴在时重霜脸颊,元问渠蹭了蹭,说:“小霜,今天好晚。”
“嗯,在陈微崖那里耽误了一会。”时重霜将元问渠放下来,重新盖好被子后半跪在床边,手暖着元问渠指尖泛凉的手,低声喊,“先生……”
元问渠侧身躺在床上,手被时重霜大手包裹着,带来温暖的热意,有点昏昏欲睡。
时重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元问渠半阖的眼,最后说:“先生,以后我会尽早回来。”
”上来。“听到这话,元问渠掀起眼皮看向时重霜,唇角勾了勾,摸了摸时重霜侧脸,轻声说,“傻话。”
以为元问渠不信,时重霜手臂搭在元问渠腰上,按往常一样,圈住后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像撒娇:“先生……你且看着。”
“看来很顺利。”元问渠说,“和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时重霜不回话,低下头下巴在元问渠头顶蹭了蹭,然后一路往下亲,直到将元问渠唇瓣彻底封死说不出话来。
时重霜早已经告别了一开始的生涩,想亲人也不会正经地询问元问渠意见,得到同意才敢亲上去了。
两人亲了一会,直把元问渠亲得气喘吁吁,平复后两人又说起其他可有可无的小事,元问渠顺带还抽背了一下时重霜的功课。
临睡前,两人都没有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时重霜是故意岔开话头,不愿回答,还以为元问渠已经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忘了这回事。
而元问渠愿意顺着时重霜,也不再问时重霜到底和陈微崖在做什么。
只是临睡前元问渠抬眼看了会身旁已经阖眼的时重霜,眼神幽幽,神色不明。
罢了,不愿说就不说吧……
小孩子心性,难道还想给我个惊喜让我在最后夸他么?
两人相拥而眠,元问渠馍了摸时重霜的背,想了想前不久自己得到的消息,眼神一深,看着时重霜轻声说了句什么后,最终闭上了眼陷入沉眠。
“小霜,算给你个教训,以后记得都要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不然我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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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可以把你们口袋里的海星掏出来分给我一点吗?(求求O.O)
第68章 抱我回去吧
翌日,时重霜刚到知府府邸,就看到外面已经被官兵团团守住,是时徽带来的兵。
一进门,时重霜便被人告知时徽已经醒了,且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陈微崖找到昨日救他一命的人。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因为时重霜最先找到他,间接解救了他一命才如此激动,并未多想,还想着这样也免得他费心思考该怎么将时重霜引到时徽面前了。
因此,陈微崖一见时重霜进来,便扬起了笑容,满面春风地拉着时重霜拜见半躺在床上的时徽。
“时大人,这位便是了。”陈微崖说。
时重霜垂眸看了一眼半躺在床榻的时徽,行了个大梁的礼:“时大人,见过。”
谁知,时徽一见时重霜行礼,忙起身要拦着他:“不用,不用!快请起!”
“€€€€€€时大人,您伤还没好呢,快趟过去。”陈微崖手忙脚乱地扶着时徽重新躺回床上。
时重霜礼行了一半就被时徽打断,之后又被时徽殷切地说赶紧坐下,不必站着。
时重霜点点头,还是站在了陈微崖身旁,摆明了态度,仿佛就是在告诉时徽,他现在是在陈微崖手下办事。
陈微崖呐呐笑着,一时间摸不准时徽的态度。
不过心底还是略有些惊讶,这位副枢密使向来被人誉为“官场铁树”,在军中是规矩大于天的人物,远近闻名。也不与人多加走动,什么都按规矩办事,与人从不亲近也不疏远,被不少人骂老狐狸一个,正经又铁面无私,偏偏让人怎么也抓不住错处。
看来今日真是救了命的恩情,连时徽这等人物都可以变了往日的行事作风,多加礼待了。
陈微崖心里一边想一边觉得真真是天赐良机,这样也免得他们在时徽身上碰钉子……
心下琢磨了一番,陈微崖就试探着开口:“时大人,昨日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大部分已经逃走,手下人捉到的一些人,也全部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不知时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时徽垂眸,手摸着胡子深思。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有什么线索,一双眼颇为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时徽沉默良久,像是反应过来,恍然回神,却没有回答陈微崖,他极力克制,尽量平静地看着在陈微崖身后站着的时重霜,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
陈微崖侧目看向时重霜,看他垂眸冷淡的模样,似乎是没听到时徽的话,陈微崖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时徽说:“时大人对我这位参谋很好奇啊,说起来,这位和时大人还是同一个姓呢,他也性时,名重霜,今年不过十七,还未及冠呢,少年英才!”
时重霜抬眸撇了一眼陈微崖,没说话,只向时徽简单地抱拳,算是补了方才被打断的礼。
时徽一双眼微微颤动,之后又将一切都掩盖下来,平静地看了一会时重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开始回答陈微崖问的。
“老夫行至关州前一里,便无端遭人偷袭,来人身份不明,但想来并不是关州人士。”
陈微崖眼睛一转,觉得时徽似乎知道些什么,想了想说:“时大人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关州的?”
时徽平淡地看了陈微崖一眼:“陈大人要比我心知肚明才对。”
“哈哈,时大人说哪里的话,那些人我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来是知道大人皇命在身,胆大包天想来劫财也未可知。”陈微崖心下一动,打着马虎眼说,“为着时大人的安危着想,下官也不能随意敷衍了事啊。”
“嗯……”时徽随口应下,态度摆明了不愿多说,“此次我是奉皇命前来勘察金矿之事,到时还需要陈大人多加协助。”
说到正经事,陈微崖收起笑,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又说起就金矿的具体情况。
一直到晌午,陈微崖才带着是重霜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时徽才抖着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纸条来。
是方才离开时时重霜不着痕迹留下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今夜,城西断桥。】
时徽将纸条团在手心,眼中一时间似有热泪,里面泛着浓重的急切和愧疚。
时重霜眼神冷淡,坐在一旁听着陈微崖将一切安排下去。
“收到消息,两日前乱葬岗无端多了一批死人,柳轻意确认过了,确定是被抓去铸银的 那一批流民。”陈微崖为时重霜倒上一杯酒,说。
“看来那里已经空了。”
“对,现在那里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更别提什么金子,土坷垃都没有,到时只希望时徽聪明些,能发现异样。”
陈微崖闷头喝了一口酒,呲牙咧嘴,“我说啊,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时徽那老头反过来发现咱们不对劲,你我就得脱层皮,我可不想被审问,你可得确保万无一失!”
陈微崖说着说着,一瓶酒不知不觉就见底了,嘴上也开始不着边际起来:“万一、万一……淮序也被我连累……”
陈微崖捧着脸,嘴开始秃噜,他这几天早就后知后觉地后悔了,何生环哪里是他们可以轻易撼动的?但箭在弦上,已经容不得他。
时重霜垂眸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时徽不会发现。”
“你这么确定?”
时重霜看了陈微崖一眼,没说话。
不确定。
他还需要再试探一下,看时徽到底对自己的妹妹,他的母亲还有多少愧疚。
想到这里,时重霜眉头皱起,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入夜。
腹部的伤被时徽随意用布条缠了几圈,确认走动无碍后,时徽随便独自一人来到城西的断桥。
今夜月明星稀,隐隐约约一个人影站在荒废许久的木桥上,而桥下则是污浊的河水。
那人似乎已经等待良久,月色朦胧,只能看到半个身影,其余全隐藏在黑暗里,时徽脚步微顿,继续向前走。
时徽站在桥头,犹豫着出声:“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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