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66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这位可是个实打实的重臣,一旦发现有人私铸官银,必然一查到底。让时大人逮到,何成环不掉层皮就不能算完!”
第65章 番外-关于头发
01
关于头发这件事,寺里很多人都好奇,又不敢问,包括净空方丈。
尤其是小净悬第一次见到元问渠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哭,却又因为元问渠那张惹人注目的脸,故而又总是躲在师兄弟身后,害怕又好奇地偷偷观察。
后来渐渐习惯了,就更没有人问了。
02
对于这件事,最开始元问渠也很好奇。
而有可能知道原因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
莲花峰,吉祥居。
一日,元问渠百无聊赖,和元四四说起这件事。
元问渠问元四四:“你可知我的头发怎么回事?”
“唔,这个啊……”元四四捧着脸想了想,说,“就像这世上大部分人天生黑发一样,你就是天生的白发啊。”
元问渠躺在摇椅上,松散的头发垂了一地。
此时初秋,天色晴好,元问渠躲着太阳在庭院里昏昏欲睡,并不满意这个说法:“按照你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还有天生红发,黄发,绿发的人?”
“理论上,你这样说也不能算错。”元四四回。
“好吧。”元问渠不再纠结,闭上眼请轻轻感受摇椅的晃动。
03
后来是元四四自己憋不住,告诉了元问渠原因。
元四四说:“你知道吗,你这幅身体是人造的呀,就像你可以给木头小人雕头发,自然也有人为你选择头发是什么颜色。”
听到这个原因,元问渠神色平淡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元四四颇为失望地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元问渠瞥向元四四:“我不傻,能想的到。”
“不过做这副身体的人也是够无趣的,这般病弱的身子,再加上这头发,总让我觉得这人是在做一个笼中鸟,让以后这身体的主人被迫不能现于人前,困于一方。”
元四四:“……”
想想好像有点道理。
元问渠摊手:“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出山。”
04
后来元问渠捡回来时重霜。
这人出奇地粘他。
慢慢混熟以后,时重霜在山上如鱼得水,抢了元四四不少活。
包括给元问渠梳头发。
时重霜第一次给元问渠梳头发,下手轻得要死,元问渠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后面给他绑头发,他笑了笑:“你这是再给猫顺毛?”
时重霜一愣,走神地想起来以前在大越宫里见到的一只毛色纯白的猫。
那好像是皇帝赏给某个受宠的嫔妃的,很是金贵。
看到人时也完全不害怕,对谁都不屑一顾,眼神懒洋洋地,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踏着猫步悠然离去。
很像先生。
05
再后来。
不知是不是一语成谶,多年来的杀伐让时重霜早已不是最开始那个沉默的少年。
有一段时间元问渠被时重霜关在寝殿里不能踏出一步。
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外袍披在身上。
像是等待主人前来喂食的笼中鸟。
不过时重霜可不是他的主人。
时重霜是跪在他脚边一生的信徒。
元问渠身上衣袍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肩头,柔软的胸脯若隐若现,他慢慢抬起脚,衣袍下滑,露出光洁修长的腿。
他下身赤裸,隐隐能看到腿根的隐秘,元问渠脚踩在时重霜肩膀上,银白的长发披散着,眼神睥睨。
就像那只娇生惯养又矜贵无比的白毛猫。
时重霜眼神含着浓烈的欲望,手不轻不重地掐在元问渠大腿外侧,低下头颅顺着元问渠脚踝往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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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孩嘛
睢阳。
时子原脚步匆匆走进酒楼,挥挥手赶走围上来的人,闷头走进楼上的包厢。
“成煜!”时子原焦躁地喊。
元成煜一见时子原进来,忙起身抓着时子原肩膀就一顿乱摇:“我说什么来着,父皇就是要你爹去关州那鬼地方啊!我没想错,曹淮序那家伙,这次可想错了。”
时子原被他晃得脑袋发晕,稳住身形,两人坐下来,他满脸忧愁,撑着脸唉声叹气:“今早圣旨就下来了,我爹倒是没说什么,但我不是想起你说的话了吗,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时子原犹豫地对元成煜说:“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元成煜预言成功,这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一本正经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啊?”时子原错愕地看向元成煜。
元成煜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能猜出来他父皇会下旨让时徽去关州已经耗尽他为数不多的脑子了,元成煜耸肩说:“我真不知道,谁能说得准呢?时大人那么多年带兵打仗的功夫,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得了的。”
“你啊,就放宽心吧,不就是出远门一趟嘛?就和上次寒食寺那样,虽然有点小意外,但你爹不还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元成煜看着时子原满目惆怅,宽慰道。
“那天曹淮序在嘛, 他都那样说了,我也不好反驳什么,我和他又没有和你亲,就没多和你说,后来看我母妃那意思,时大人也不像是会有危险。”元成煜拍了拍时子原的肩膀,说。
时子原将面前的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越想心里越不安,唰地起身:“不行,我要和我爹说我也要去关州!”
“€€€€€€”
说完,还不待元成煜说话,时子原就脚步匆匆地推开包厢,打道回府。
元成煜“啧”了一声,低声嘟囔:“你还有官职在身呢,没有父皇的旨意,能去哪里?”
彼时,圣旨刚下,何生环就已经提前知道了内容。
诺大的府邸,何生环一派悠闲地在花园池塘边喂鱼。
“时大人没说什么,并未表现出不同,和平常无异,接完圣旨便同郡夫人一起练剑去了。”何生环身边一身黑衣的暗卫跪在他身边,说完话后低垂着头。
何生环听后,耸拉的眼皮精光闪过,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撒入池塘,随后颤颤巍巍地被暗卫扶着进房。
进屋后,何生环在下人的服侍下净了手,边走边说:“好啊,看来陈微崖还不死心,你那我也就不用再留他了。”
“去关州的人到哪了?”何生环问。
“回主子,再过一日便到了。”
何生环点点头,苍老的面庞上让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来:“让人处理地干净点,把东西藏好了,别给我惹出来什么事端来。”
那暗卫点点头,回答“是”,随后又问:“主子,不知那些流民……该如何处置?”
何成环浅淡的瞳孔淡淡一转,伏案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德”字:“这也要问?随便处置了事,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
“是。”
€€€€
皇帝下旨的第二日,元四四就收到了京城来的信。
彼时元问渠正在客栈里琢磨赵正堂新送给他的一把古琴。
这琴上了年头,据赵正堂说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第一眼看到就想送给元问渠,说许先生定然喜欢。
元问渠确实喜欢。
琴是好琴,可惜,他琴艺不佳,在他手里左不过落得一个明珠蒙尘。
故而为了不辜负这琴,元问渠这几天一直在房里练琴。
只是时重霜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弹了一会儿便躺在榻上不动了。
元四四哦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他顿了顿:“元问渠,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懒了,你曾经的勤奋呢?想当初那你可是会处理奏折一整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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