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第66章
作者:埃熵
苏驰提他时,朱信礼正好€€孝期满。
得知他人€€品这般高尚,顾云秋没犹豫,自是€€请苏驰想办法将人€€约到京城€€€€条件酬劳不论。
而帮忙守着盛源银号那个店面的荣伯,其€€实也听€€过这位朱先生名号。说在西北钱业里,他就€€是€€那个诚实守信、稳重可靠的标杆。
一人€€两人€€说好€€不算好€€,西北、京城两地的人€€都褒奖,那这位朱先生一定是€€个值得信赖托付的人€€。
只不过……
苏驰日€€前还是€€加急给他送了封信,说初见朱信礼可能会觉得他性子高傲古怪,若他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还要请顾云秋多€€包涵。
性子高傲?
顾云秋并未太在意,前世今生,他还从未见过比李从舟更冷更傲的人€€。
连小€€和尚那样的他都能处好€€,其€€他人€€肯定也不在话下。
如€€此€€,在田庄用过午饭后,蒋骏就€€从安西驿接了朱信礼回来。
和顾云秋想得不太一样:
孟冬十月,他们每个人€€都已穿上了夹袄,这位朱先生却还是€€一身交领长衫。墨发未束,只用一根莲簪简单挽了个盘髻,身形修长纤细,面白€€无须。
不等蒋骏介绍,朱信礼就€€直看过来问道:
“你€€就€€是€€苏驰说的云秋?”
€€€€这是€€顾云秋与苏驰的约定,介绍时,只说他是€€京城某个富户家的公子,因为总被家人€€当成纨绔子弟,所以才想要背地里干出一番事业来争气。
在他和苏驰对的说辞里,他姓云,单名一个秋字。
朱信礼的声音清冷,像是€€淙淙清泉,剑眉之下星目明亮、鼻尖微勾,额顶竟还有个漂亮的美人€€尖。
顾云秋立刻拢袖拱手,点€€点€€头道:“是€€我€€,见过朱先生。”
朱信礼并未与他拱手,只打量了一圈正堂后蹙眉,“这就€€是€€你€€开的钱庄?”
先前,顾云秋怕告诉苏驰太多€€细节徒增他烦恼,所以只说他盘下了一个铺子,准备经营银号钱业,并未说明是€€在聚宝街。
“……不是€€不是€€,”顾云秋忙摆手解释,“这是€€我€€买下的一个田庄,那铺子在京城永嘉坊的聚宝街上。”
得着否定的答案,朱信礼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但听€€见这个地名,他又挑眉,“聚宝街?是€€你€€买下的盛源银号?!”
“……先生知道盛源银号?”
朱信礼却啧了一声,当即扭头就€€走。
顾云秋一愣。
蒋骏慌忙上前拦人€€,“朱先生、朱先生你€€别急着走啊?”
朱信礼侧身连让两步,都没绕开蒋骏后,他才转头瞪顾云秋,“既是€€盛源银号,我€€们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想起苏驰介绍时给他说的那些话,朱信礼撇撇嘴,忍不住道:“少€€爷,你€€自家境优渥不需担心饥饱,我€€可还在愁下一顿的吃住上哪儿讨。”
顾云秋偏偏头,却从朱信礼这番话中品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先生的意思是€€……?”
朱信礼没辙了,扶额头叹道:“带我€€去盛源银号。”
顾云秋:?!
€€€€这是€€答应了?
朱信礼却像是€€会读心般,摇摇头跨过门槛,声音遥遥从门外传来€€€€
“别高兴的太早!我€€是€€喜欢挑战,但并不喜欢刺激。我€€要实地看过、了解清楚情况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
虽然朱信礼反客为主,但顾云秋还是€€很快就€€派人€€去请来了荣伯。
这一个月里,顾云秋也换回男装给荣伯解释了身份。
用的,同样也是€€说给苏驰、朱信礼的那套说辞。
说他当日€€乔装改扮迫不得已,实怕被家人€€或官牙认出来,以致功亏一篑。
荣伯知情后倒是€€没太惊讶,只乐呵呵道:
“我€€倒正在想,谁家的小€€姐这般大胆,敢于公开和那正元钱庄的刘金财对抗。”
听€€说顾云秋要从西北请一位外柜掌柜回来,荣伯自然很支持。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那总库司理的背叛潜逃后,荣伯也提醒顾云秋€€€€
“人€€心隔肚皮,他来时,你€€就€€不必装小€€姑娘了。免得人€€过来,瞧着我€€们老小€€老小€€的好€€欺负。”
荣伯说完这句,想了想,还替顾云秋周全,说他会请人€€来收拾好€€院子,到时顾云秋直接驾车到银号内就€€是€€。
如€€此€€,一行人€€浩浩荡荡从田庄出来后,就€€直接把马车停进了盛源银号的院子中。
大门一关,车上下来的是€€谁、长什么模样,外面的人€€是€€一点€€儿也瞧不着。
见着荣伯,朱信礼倒很客气,他恭恭敬敬拱手作揖,自报家门后道了句晚生有礼。
荣伯也笑着与他还礼:“久闻先生高义,今日€€一见,当真气质非凡、与众不同。”
朱信礼摆摆手,让荣伯不用与他说这些虚词。
他这回来京城,就€€是€€想找个东家在京城扎根,“您还是€€快些同我€€说说铺子的情况吧。”
“……”荣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商道经营,笑脸迎人€€。
即便€€是€€正元钱庄的刘金财,背地里如€€何欺男霸女、仗势欺人€€,只要走进钱庄、对着柜上那些主顾,他就€€能摆出一副奴颜媚骨、笑得咧嘴露齿。
荣伯还从未见过朱信礼这样的,有点€€无礼、还有点€€不按常理。
他犹豫片刻,询问地看向顾云秋。
等顾云秋点€€头后,他才带着朱信礼楼上楼下绕着看。
最后看过改成内库的地窖上来后,朱信礼直接走到顾云秋面前,告诉他自己的看法€€€€
盛源银号铺面上的东西都堪用,但东家也要如€€数备齐:笔墨纸砚、算盘账簿,以及戥子银剪这些钱庄上日€€常所需的用物。
雇员上,他能站外柜也能管内库,随顾云秋喜欢。
外柜目前还需要两个伙计:
一个跟着他算学徒工,需要会识文、懂术数,平日€€帮着他记账、录库;另一个要熟悉京城下属县镇事务,人€€得机灵会来事、好€€方便€€跑送要账。
内库需护院两名、伙计一名:
盛源银号的纠纷多€€,护院得招那些身手矫健、看着高大威武的。
伙计也要身强体壮、能干重活,平日€€负责帮忙搬运银箱,最好€€还能驾车,往后也能套车帮忙拉货。
“除此€€之外,还需请个厨子,专供着银号上下的伙食。”
请护院和伙计的事情顾云秋也想到了。
但,这要雇厨子却是€€为何?
朱信礼解释道:
“茶楼酒肆的消息为什么灵通?自是€€因为上他们那儿用饭的人€€总是€€爱吃些酒,既吃了酒,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呼朋引伴、阔论高谈,以致引人€€瞩目。”
“钱庄本就€€是€€金银流水过的地方,世上诸人€€谁不想听€€银楼里第一手的消息,也跟着买进卖出、赚上一桶金?”
“再者说,钱庄伙计也是€€人€€,若他们一日€€挣来的钱有一半要花在填饱肚子上,他们的心就€€不安定,只怕不时要想着改换东家。”
交待完人€€员上的事,最后朱信礼还建议了最后一点€€:
内库大门上的锁,应该换成双龙合芯的。
€€€€这种锁有两把钥匙,每把单独都能上锁但是€€不能开锁,非得要两把钥匙合在一起,才能完全把锁打开。
西北的大多€€数钱庄、银号,包括溢通钱庄用的都是€€这一种。
“钥匙分给司理和副理,这样能杜绝家贼。”
“这样不显得麻烦么?”顾云秋问。
朱信礼看他一眼,“少€€爷您这就€€外行了,即便€€是€€业内最厉害的银号,也没有要每日€€开启内库的,都是€€每七日€€或一旬固定开一回。”
“那€€€€若有人€€要大宗的兑银怎么办?”
“大宗的兑银,一般业内都会听€€着风声,有时庄上没有那么多€€现€€成的白€€银,还会往同业里打条暂借。”
“何况,哪有人€€真要几箱白€€银的,都是€€开出庄票、汇票到当地兑付。而真心想要银子那些人€€,也愿意多€€等片刻、凑齐两人€€的钥匙。”
也是€€,顾云秋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理。
像那日€€他请罗虎陪同、往衍源钱庄开给荣伯的,就€€是€€一张四千三百两的衍源庄票。
若换成提出足数的银两,那单装银子的大箱子就€€要用上四五只,更遑论要雇佣多€€少€€拉运这些银子的板车、车夫以及装卸的脚夫。
相较之下,庄票就€€一张盖着银号印信、填有具体金银数目的纸,比一箱银子方便€€携带太多€€,也没银箱那般高调惹眼。
所以盛家母女离京,也只是€€换了五十两的碎银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听€€着朱信礼的话,站一旁的荣伯也忍不住开口发问,“既是€€如€€此€€,若当年€€站在盛源银号外柜的是€€朱先生,那样多€€主顾来挤兑,先生要如€€何应对?”
朱信礼挑眉,“您这考我€€呢?”
“只是€€虚心请教。”荣伯微微笑着。
“若是€€我€€……”朱信礼沉吟片刻后道,“溢通钱庄的经验并不适用盛源,毕竟当时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溢通不会再办下去,但当时盛源还并不想关门大吉。”
荣伯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会选择直接闭店,在门口张贴告示,然后主动报官。”
“报官?”
“总库司理脱逃,内库账簿和银两数目对不上,”朱信礼平静道,“我€€报官告他卷逃,请官府封存内库、以便€€核查。”
“可官府不通钱业内幕,封存也只是€€暂时的,时间一到,储户们不是€€照样要到银号来换钱么?”
“利用官府封存银号这段时间,我€€会组织柜上伙计核清账务,在银号重开当日€€,先将小€€数额的存数兑出去,超过三百两的,就€€说要往分号或同业去提,安排他们先做登记。”
听€€到这,荣伯眼中已经生出几分赞许,但他还是€€继续追问道:
“那之后呢?在登记的时间到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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