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第94章
作者:优秀的元宝
沈舒好笑道?:“四郎哥怕是太兴奋了,昨晚没睡好吧?行,既然四郎哥都开口?了,那我?就给你拟个菜单,这?头菜咱们上一道?腊味合蒸……”
两人一番絮絮叨叨神秘兮兮,引得过路人频频侧目,最后沈四郎一拍掌心,喜形于色道?:“好,就这?么办,村长你信我?,咱们平梁村肯定有好事?。”
沈舒点了点头,笑道?:“好,我?信你,四郎哥。”
摆席当日,沈四郎依着沈舒说的上了十荤两素,另有汤水,直亮瞎了平梁村村民们的狗眼。
村民们俱是一惊,眉毛抖个不停,问沈四郎:“四郎,你这?席是咋办的,怎地和平时不一样?”
“我?找村长出?的主意,你们就说我?这?菜好吃不好吃!”沈四郎浑身舒展,迎着同乡人的目光,说不出?的得瑟惬意,他大声?招呼道?,“乡亲们吃好喝好,等我?媳妇儿?生了,我?再办一席……村长,我?敬你。”
村民们齐齐呆住,然后心里疯狂大动€€€€
今年他们不缺粮,兜里也有钱,这?席办了当真有面子,回头他们也办,也找沈舒商量上什么菜,一定要比沈四郎比下去!
毫无疑问,富裕起来的平梁村村民已经完全不考虑什么钱不钱的事?了,有沈舒在?他们还能没钱么?!
沈舒浑然不觉自己的可靠形象已经深深在?村民们心里扎根,喝了沈四郎敬的酒,含笑道?:“只?能喝一杯,不能多喝。”
上次他喝得迷迷糊糊,不小心答应了张铁牛的表白,又和顾怀瑾“玩”疯,这?次他吸取教训,绝不再让自己陷入无法思考的状态。
沈四郎原本还想跟沈舒喝个痛快,听见沈舒婉拒,只?好去找别人撒欢。
也在?这?时,一名村妇推开了沈四郎家的院门,远远喊道?:“村长,有人到咱们平梁村来了,说要见你呢。”
她的声?音大,但席上热闹,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谁都没听到。
幸亏沈舒耳朵灵敏,朝院门处望了一眼,然后从一干嘈杂中抽身,他踏出?门槛,走上前去,问:“婶娘,是什么人?”
村妇老实巴交道?:“不认识,看着像是外地来的。”
沈舒微微一怔。
外地来的?
那就不是顾怀瑾。
约莫也不是周、林两家的人,周蔚和林富贵在?村里也混得脸熟。
沈舒拢了拢袖,温和道?:“劳烦婶娘带我?过去看看。”
村妇便携着沈舒匆匆往外走,一路到了村里的岔道?上,只?见岔道?上站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人,金袍银带,织锦靴屡,还披着防寒大氅,比周老爷穿得还要光鲜许多。
他孑然一身,站在?空地上,也不急,数着手里的乌檀佛串。
村妇指头一指,小声?道?:“村长,就是他,偷偷摸到了咱们村子里,然后不认识路,走来走去,问了才?知道?他找你哩。”
沈舒谢过了村妇,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这?位老爷……”
那中年男人就抬起头来,看向?沈舒目光一讶,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道?:“沈村长,久仰大名,未曾谋面,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乃是陵州商贾,本名高要,远道?而来,想与沈村长谈笔生意。”
他实在?没想到一路沿途打听到的平梁村村长如此年轻,与想象中的出?入甚大。
沈舒听到“陵州”二字已是愕然,陵州离清河县遥遥千里之隔,他竟然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和他谈生意?
“高老板,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陵州到这?里怕是有将近整月的路程。”
高要点了点头,道?:“沈村长说笑了,高某正是跋山涉水而来,听说沈村长做的酱销遍各州各县,专程过来同沈村长学本事?。”
沈舒懂了,他不是来买酱的,而是来买技术的……
第116章
此人倒是?机敏, 周老爷才把生?意做出去,他就寻着味儿找上门来。
邺朝之大,菌菇酱的生意光靠一个平梁村, 一辈子也做不完,这做酱的法子倒也不是?不能卖, 而?是?……
沈舒眼光一闪, 请高要?回去说?话, 两人边走在路上, 边道:“高老板, 我这制酱的方子是祖传的, 祖上有令不得外传,您看您千里迢迢的过来, 我这实在为难……”
高要?在心里笑骂了声“小狐狸精”,他若真不卖, 何必邀他回家喝茶, 直截了当拒了他便?是?,他还能赖在这里不成?
字里行间, 他就听出三个字“得加钱”。
到了家中,沈舒把村里人执意送他的好酒女儿红搬了出来,给高要?倒了一盏,微笑道:“高老板,暖暖身子。”
高要?依言喝了一盏,实在等不及要?谈正事,搁下酒具, 开门见山道:“沈村长, 我千里迢迢到此,是?抱了十分的决心?, 您看您想要?提些什么条件,才肯让我学成这门手艺?”
沈舒估摸不清楚自己?的酱方价值几何,脑子一转,故作?惋惜地说?道:“虽是?祖上有令,不许小辈卖掉这祖传的酱方,但前些日子家逢变故,已是?迫不得已卖给了我们?清河县县中的商人。我听说?,他在县里开了好几家分铺,还把生?意做到了别?处,赚得盆满钵满,我却仍是?一身清贫,无颜面见父老乡亲,准备离开平梁村,拿着卖方子的钱去京都开酱铺呢。”
高要?生?怕他人跑了,忙道:“沈村长,实不相瞒,我从陵州过来,一路探听了不少消息,那京城已是?有大酱商在卖您这酱种了,去京都怕是?做不成生?意。”
沈舒十分讶异,“啊”地一声抱怨:“那姓周的老东西这么快就把生?意做到了京都吗?我不知道,那济州城呢?”
高要?笑了笑:“济州城也已经有了你这酱品,还有文豪为其赋诗呢。”
说?完,怕沈舒不信,高要?就把济州城的酱诗念给沈舒听。
沈舒这回是?真的懵,竟然还有人为他的酱赋诗?
很好。
酱方的价格一下子就提了一个度。
沈舒又?说?了好几个州城,被高要?否定了三个,剩下的几个因?为地方太远还没发展过去,沈舒顿时心?里有了数,状似陷入为难,给高要?发挥的余地。
高要?果然诚心?,不与沈舒绕弯子,也多少看出来点沈舒的试探之意,直白?地说?出一个数:“沈村长,你看一万五千两行不行?”
高家在陵州是?出了名?的大贾,茶叶丝绸销至邦外,根本不在乎这万把两银钱,但一个酱方子他觉得就值这么多。
沈舒一刹头皮发麻,心?里骇然。
哎哟我的天哟四郎哥,事情真被你说?中了,平梁村竟要?发一笔横财。
但是?有一万就有两万,谁会嫌钱多,沈舒保持镇定,又?把价往上提了提,提到两万。
高要?简直爽快得过头。
只能说?,平梁村还是?不够赚钱,沈舒跟高要?的阔绰比起来一整个没见过大世面,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心?说?:他迟早也要?做这样人物,挥金如土眼都不眨。
高要?接着对沈舒道:“沈村长,这段时间叨扰你了,麻烦你为我以及我的两个仆从安排一下住处,这是?银票。”
他指尖在袖口里一捻,捻出两张万两的银票来。
沈舒把这两张万两银票拿起,仔细端详,发现它跟匣子里放的祖产银票大不一样,无论?是?新旧程度,还是?精致程度,都更胜一筹。
县里钱庄的伙计果然没有骗他,他的祖产银票已经过时了,却不知他这具身体的祖宗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拥有这么多的财物,要?是?不过时,不大不小也得是?个富户。
说?着,沈舒便?将这两张银票揣进怀里,对高要?道:“您的仆从这会儿在哪里?”
高要?说?:“为免失礼,我让他们?等在了村口。”
沈舒深觉高要?办事妥帖,立刻着手去安排,他把高要?安排在了自己?家里,然后去到席上征集村民们?的意见,问他们?谁愿意收留高要?的仆从。
村民们?听说?了高要?的事,也倍加欣喜,像是?被一块馅饼砸中晕头转向,双眼放光道:“这个姓高的老板真要?买咱们?的方子。”
沈舒只道钱已经收了,还如实说?出了高要?的出价。
霎时,村民们?欢天喜地手舞足蹈,高兴囔囔道:“村长,咱们?修路的钱回来了!”
这可?是?压在一众村民心?中的大石头。
沈四郎也乐了,大腿一拍,咧着嘴说?:“村长,我就说?我这左眼皮没跳错吧,咱们?平梁村一准有好事!”
沈舒笑着颔首,遂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村民们?纷纷举手道:“我我我,我家可?以收留他们?,不嫌挤……”
最终,两个仆从被安排到其中一个村民的家里,那个村民的家离沈舒的家极近。
席间的张铁牛笑容有些苦涩,要?不是?张家人多,没有空屋子住,他也想出头解决沈舒的麻烦。
而?关于那两张万两银票,村民们?十分乖巧,一致觉得全部都归沈舒所有,一来沈舒为修路垫了钱,这修路的钱本该公出;二来酱方本来就是?沈舒研究出来的,尽管沈舒无私,拱手把这酱方变成了平梁村共同的财产,但他们?个个念着沈舒的好,谁乐意为这区区二万两银子跟沈舒翻脸。
是?以,沈舒的事务里又?多了一件,那就是?带着高要?上山辨认菌子。
几日后,周子衡传信过来,约沈舒去县里会面,他已许多日不曾见到沈舒,沈舒也未曾传信告诉他近况,他便?有些按捺不住。
哪想,沈舒打发了他派去跑腿的小厮,说?手头正忙,无心?约会。
周子衡瞬间呆若木鸡,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不、不会吧?!
该不会他和沈舒只是?吻了两下,就再?也没了亲热的机会?
这……这让他上哪哭去?
当晚,周子衡怅然失眠,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而?沈舒对周子衡的心?碎浑然不觉,他投入到诸多事务中,跟个陀螺似的连着转,哪儿还顾得上风花雪月。
*
拖拖拉拉教了一个月,沈舒总算是?把自己?那点本事教出去了。
倒也不是?高要?人笨,而?是?沈舒为了让高要?觉得那二万两银子花得值,故意教一点藏一点。
不然二万两银子掏出来,三天就完事了,他怕高要?回去的路上,想起他都气得咬牙。
显然,高要?很吃他这一套,不但觉得他尽心?,临走前还把手上一直带的乌檀手串送给了他,并道:“沈村长莫要?推辞,区区廉物聊表谢意。”
沈舒掂着这乌檀手串,檀木珠子颗颗圆润光滑,色泽黑亮发润,还有檀木的香味从中无声无息的漫出来,这乌檀手串不用说?绝对是?极品,卖出去都得值个上千两,化身财迷的沈舒根本不知道“推辞”两个字怎么写,一股脑收下,微笑道:“那就谢谢高老板。”
言罢,高要?就登上舒适的马车,带着两个仆从从平梁村走了。
沈舒把乌檀手串戴在手上,方想起若干天前周子衡的相邀,决定与他见一见。
是?他主动说?要?同周子衡试一试,总不好同对方只试一次,就把人家如同抹布似的抛诸脑后。
当即,收到信的周子衡活了过来。
二人依然相见于县门口的那间私宅,沈舒如约而?来,对周子衡说?抱歉,周子衡不禁抱怨道:“舒舒,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沈舒说?:“怎会?”
只是?,由于自身忙了一阵,让他意识到自己?恐怕会时常难以兼顾事业与恋爱,他与周子衡来往的意愿大幅下降。
他总不能一直以忙为借口,让周子衡老是?等他吧,那样未免也太令人过意不去了。
周子衡望着沈舒白?皙的面庞,蠢蠢欲动不止,他拉过沈舒的手,委婉询问:“舒舒,你今个儿还……还亲我么?”
沈舒揉了揉眉心?,微微一叹:“最近很累,没有心?思投入,不如我们?一起安静的坐一会儿,权当你今日陪我?”
周子衡亮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无不失落地道:“好吧。”
两人的约会便?这般匆匆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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