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2章
作者:流凰千度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及已的浇水~
第31章 牵手 一个美梦
薄被子分量轻, 晚上盖在身上时没多少感觉,江家二老的厚被子是棉花絮的,压在身上就沉甸甸的。
以前睡惯了天鹅绒蚕丝被, 乍一睡这么重的棉花被, 楚年有些不习惯,过一会儿就想挪动一下,以至于虽然说不觉得冷了,但还是没有睡着!
楚年:“......”
江自流就在楚年旁边,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动静。
这还是江自流第一次见到楚年在床上辗转反侧。
为什么?不是已经不冷了吗,他怎么还是睡不着?
是因为外面雷电交加的大雨太吵, 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憋在心里?
应该是有烦心事吧。江自流想。
任谁待在这个家里, 天天受着各种委屈,都会有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
大嫂就是。以前被关在院子外面时, 江自流不止一次听见过大嫂半夜偷偷地哭。
楚年也会这样吗?
江自流想象不出来楚年会被气哭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 楚年俨然已经是永远带笑的俊俏模样了。
楚年好像是不知道伤心和委屈的,无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只要回到这间屋子, 他的脸上就永远带着笑意, 说话的声音也永远轻快。他就像一汪潺潺流淌的清泉春水, 从耀眼的太阳光底下,一路雀跃地奔进了这间死气沉沉的黑暗屋子。
可这一份轻松的背后, 是否压抑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胡思乱想间, 江自流听到旁边楚年叹了一口气。
声音很轻很轻,浮在空中的绒毛似的, 微不可查, 若非江自流一直在注意着楚年, 险些就要被屋外的大雨声盖了过去。
这声叹气,坐实了江自流的想法。
果然,楚年只是白天里故作坚强,到了晚上,也会因为郁闷和委屈气得睡不着觉。
思及此,江自流不由地敛下了长睫。
楚年哪知道短短时间里,江自流已经为自己脑补出了一场苦情戏。但他确实是有点发愁。不是自怨自艾的愁,更不是生江家二老气的愁,他就是单纯在愁被子的事。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是得搞被子没错。可问题是,被子要去哪儿搞呢?
搞被子可不像成衣几十文就能买到,这又是棉花絮又是被面儿的,要是想搞床新的,就得收棉花、弹棉絮、扯布做被面儿......是个大工程。
太麻烦了!
要不...想想法儿,薅江家现成的?
楚年正想着呢,江自流动了一下。
这床虽小,但两人并非是紧贴着睡的,故而肩膀和肩膀之间,露着一条缝儿,为了防止冷风从缝里钻进脖子和被窝,楚年特意把被子压严实了,堵住了这条缝。
江自流睡姿端正,基本不动,所以只要楚年努力不动,这条缝就不会被轻易破坏。
这就是楚年为什么时不时想挪动一下,又坚持住没动的原因。他不想把压好的被子个扯开了。
现在江自流先动了,平衡被打破,凉飕飕的风又开始作怪,想要钻进来。
楚年不解,扭过头,想把被子重新压好,又想问江自流一声怎么了,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江自流的手先摸了过来,盖到了他的手背上。
楚年眉心一跳。
嗯?
不小心碰到的?
可是江自流并没有把手抽走。至少三五秒的时间了,他的手一动没动,仍然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面。
楚年:“......”
黑暗中,楚年无声地眨了眨眼。
他觉得,今天的病美人多少有点不太对劲。
下午献吻,夜里偷袭。
这还之前那个被自己多碰两下就会脸红的病美人吗?
不过...虽然说是夜袭,也就只是手帖着手,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了?
讲真,幼儿园小朋友的贴贴都要比这剧烈。
楚年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暂时放下了棉花被的事,楚年轻声问:“夫君,你睡不着吗?”
江自流没有别的动静,但楚年敏感地察觉到,在自己问完以后,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有一些些僵硬。
病美人这是咋了呢?
楚年疑惑。
楚年可真希望药效能快快发挥作用啊,至少先把江自流的喉咙给治好,让他能够说出话来。
楚年动了一下手指。他一动,手背上江自流的手便如惊弓之鸟般撤走了。
楚年:“......”
这就跑啦?
所以,病美人到底是想传达给自己什么讯号?
这要是别人,楚年都要思考对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搁这玩小花招吸引自己注意呢。
可偏偏不是别人,是纯情到不行的江自流,那就肯定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等等...
万一有呢?万一是日久生情了?
不可能不可能。
这既没有久也没有日,纯情如江自流,能生出什么情。
那不会是不舒服吧?
想到这个,楚年一下子支起了身体,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紧张,问:“夫君,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自流一僵。
是自己的示好太糟糕了么,竟然让小哥儿误以为自己是不舒服?
楚年看江自流又不动静了,当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便主动去摸了江自流的手。
楚年反正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就找到江自流的手抓住,将自己的手指搭进江自流的掌心,说:“你要是不舒服,就捏我一下,要不是,就捏两下。”
手掌心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江自流没动。
楚年眨了眨眼。
屋外的雨还在哗哗哗地往下倒,凉风还在悄悄地往被窝里钻,只有屋内,屋内的这两个人,手拉着手仿佛静止般的双双尬住。
片刻,江自流轻轻捏了捏楚年的手指。
捏了两下。
捏上去才知道,楚年的手指比他以为的还要软。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软若无骨的手,可以摘果,可以抓蛇,可以做出许多别的哥儿家做不到的事。
脸庞有点热,江自流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江自流当然没有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小哥儿独自郁闷。
可他没有什么能够给小哥儿的,就连陪他说说话都做不到。
所以,他才会唐突地去拉了小哥儿的手。
他以为小哥儿会喜欢。
谁知...
小哥儿只当他是不舒服。
江自流闭了闭眼。
难道,小哥儿是只对自己的脸感兴趣么,仅仅是手的话,并不能让他高兴?
江自流:“......”
只怪夜色太浓,漆黑里少一盏可以照亮的红烛。
江自流把手拿回去后,楚年更加疑惑了。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病美人确实是有点古怪。
可惜一来没法直接沟通,二来楚年对江自流了解有限,也猜不到他的意图,就只能断定江自流是不对劲。
楚年认真地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略有一些迟疑地想:...该不会,是害怕打雷吧?
楚年动了动手指,又想去摸江自流的手,他问:“夫君,你是不是......”
但问到一半,停了下来。from fable
直接问病美人是不是害怕打雷,会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呐?
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怕打雷,也不会想被人直接说出来吧?
于是剩下的话被楚年吞进了肚子里。
不过思路一旦被打开,一切就清晰了起来。
姑且不论下午的献吻是怎么回事,晚上这个偷袭,肯定是因为害怕打雷没跑了!
上一篇:合法夫夫
下一篇:我在首辅科举文里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