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房子里的哑巴 白房子里的哑巴 第3章

作者:季少堂 标签: 古代架空

  天福来过这里两次,两次都是在晚上,只觉得小,白天再看,就觉得不像个人住的。他想起之前那些女人住的地方,桌上都有镜子梳子,这里除了桌椅和床,什么都没有,住在里面的也不像人,像被拴着的牲畜。

  天福想把哑巴放回床上,走近了闻到一股腥气,再看到被褥上各种印迹,想起昨晚的事,就有些不自在。他把那些脏的臭的扔到地上,再把人放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心想现在虽然开春,但这样光着睡床板肯定是不行的,就抱着被子褥子,拐着腿出去找人。

  他一出门,迎面看到守门的剔着牙过来。对面看到他抱着这一大堆,也吓一跳,说你干吗?又说,你咋进去了!没花钱就想吃肉?!

  天福结结巴巴地争辩,没,我没干他,又朝手里抱的努努下巴,说,脏了。

  那人快走几步,到门口往里一张,看到里面的狼藉,也知道了首尾。他转过来打量天福,认出他也是昨天来的,就骂他,你们这些天杀的,乐完了也不收拾。按理,付了钱的只管逛,逛完了该看门的收拾,但昨天人来得多,嘻嘻哈哈地搞到大半夜,那人在门口呵欠连天,困得不行,好容易等他们都走了,就直接上了闩,自己睡去了。

  那人偷了懒,这会儿倒来骂天福,见天福不吱声,知道是个好欺负的,就把人领去仓房,翻出床被褥,说,喏,你做好人,你去换吧。

  天福没听出他嘲笑自己,问,那脏的呢?

  那人没好气,说,洗了。

  天福哦了一声,把干净被褥拿回去铺好,再把哑子搬上去。哑子抱在手里轻得很,不费什么力,就是铁链牵牵绊绊,有些碍事。天福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自己拿了脏的去院子里打水洗。他打小一个人过,又有力气,做起这些事很麻利。等把东西洗完绞干,就挂起来晾着。

  那老兵在旁边抱着胳膊看他忙,也不过来帮把手,等他忙完了,忽然说,小子,你是不是中意这哑巴?

  天福一呆,还没回答。那老兵又说,你要是中意,下次你来逛他,不要钱。

  在白房子看门的这些兵,都是年纪大了,或打仗残了,没处可去,才留在营里干这活。其他屋里的娘们,平时洗洗涮涮都是自己做,偶尔被搞得起不来,看门的照顾照顾,还能揩个油。来逛哑子的都手重,常把人往死里折腾。衣服被褥几天就烂了,他自己又被锁着,就得别人来洗换。那看门的不好这口,平时连个便宜也占不上,心里一直很怨。

  这时他看天福干活,灵机一动,想出这主意,反正自己不吃亏。他看天福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劝他,说你两三天来收拾一次就行。今天算一次,下次你来,我记得你,让你白逛。

  天福干活时没想到这个,光想着他们昨天把哑巴搞得惨,现在来收拾一下,也不费什么。听到那人这样提议,就在心里算,两三天收拾一次,就可以白逛,一个月逛一次,就省了十文钱,逛两次,就是二十文,逛得越多,省得越多,他算账算糊涂了,半天才点点头。

  老兵听他答应了,很高兴,正要走。天福矗在他跟前问,“有热水没有?”

  那老兵说,你要热水干啥?

  天福说,给,给他擦擦。

  那人翻了个白眼,领他到灶下,大锅子里烧着热水。天福勺了几勺在盆里,又掺了一半冷的,看到旁边有两条破布巾,也一起扯下来,跛着腿回了白房子。

  他在外头做了这许多事,那哑巴也没醒,天福也不想他醒。他掀开被子,看到里头赤条条的身体,忍不住瞟了一眼他下面,身上斑斑迹迹的精水尿水都干了,屁股那里红肿得利害,糊着浊白黏稠的一层。天福没敢多看,绞干布巾给他擦身。

  天福擦的时候,就摸到那人身上冷得很,脖颈,肩膀,奶子,肚子,到处都是青肿的齿痕指痕,忍不住觉得有些可怜。他一直擦到肚子上,想到里头大概还留着昨天射进去的东西,抬头看看那人,见他还没醒,就揉了揉,没反应,又用力去揉,下面就有些黄的白的东西流出来。天福昨晚€€得高兴,这会儿反觉得有点臊,忙用巾子在下面垫着,这样又揉又擦,很花了些功夫,才没东西出来了。

  那人的腿根和肉穴看起来着实凄惨,天福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整治,只能先胡乱把外头的脏东西抹干净。不过他看到那微微张开的肉穴时,不免想到前两次自己在里头时,那地方是多么热,多么湿软,一松一紧的吸着自己……天福晃晃脑袋,把升起来的下流念头压下去,转而去擦哑子的手脚,心里想,等下次,下次来,那人说了,就可以白逛呢。

  哑子腿上也有瘀血,膝盖破了,青紫了一片,天福想找点什么东西给他包一下,四面看看没找到,只好算了。胳膊倒还好,就手肘磨破了些。天福给他擦到手腕,有铐子就没法擦了,好在他腕子被铁铐长年累月磨出了一层痂,倒没什么血。

  天福握着哑子细瘦的手腕看那铐子,寻思怎么才能打开。那上面有孔洞,应该是有钥匙的。

  他这样想着,就看到连在下面的铁链在抖。天福开始还当自己的手抖,然后发现不是,一抬头,看到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他一吓,差点把手里的巾子掉了。

  两人互相瞪了半天,天福发现那哑巴也不动,也不出声,一边发抖,一边瞪着自己,但好像没认出自己是谁。

  天福想昨天那么多人,他未必记得自己来过,也说不定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见他没反应,就开口说,你,你冷不冷?我把被子换了。

  哑子直直看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天福有点发讪,说,你不要动,我再去打水。于是去院子里把脏水倒了,又打了干净水,绞干毛巾,去擦他的脸。他手伸过去时,哑子猛地缩了一下,他本来就靠着床头,也缩不到哪去,但他身体不住打颤,连带铁链也一直抖,叮叮当当作响。

  天福见他怕得利害,只能说别怕,我不打你,一边随便给他擦了擦。哑巴的脸擦干净了,就看出他虽然头发灰白,但年纪并没那么大,长得也不难看,和芸姑很有几分像。

  天福看那人的长相,觉得并不像会犯重罪的样子,转念一想,光看长相也做不得准,谁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呢,总不能是白白关他在这里。他这样想着,用剩下那点水把地上的尿渍也擦了,端着盆子出了门。

  哑子一直蜷在床上,拿被子裹了赤裸的身体,一直看着天福,看他瘸腿走路,又看他拿了拐棍,关门走了。

  作者有话说:求评论意见建议,好的坏的,喜欢讨厌,错字别字……无论什么。

  

第六章 不弄疼你

  趴跪背入,玩弄身体

  天福是个说话算话的,既答应了看门的,就三天过去一次,去哑巴房里洗洗弄弄。遇到天气好,还把被褥拿出去晒。要是哑巴能行动,天福只需给他打桶水放着,他就能自己擦,天福走前把水倒了就行。哑子行动不方便,弄得不会很干净,不过也没必要弄得太干净。

  天福一直惦记着白逛的事,但老没机会。每次他收拾完,午歇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他在晚上去过两次,但每次房里都有人。那看门的见他白跑两次,也有点过意不去,赌咒发誓不是不让他进,真有人占了,还打开门让他看。天福就看到里头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肉体,听到粗重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也只好算了。当然他也可以在外头等,可来嫖哑子的人不少,人家都是花钱的,天福既不花钱,就只有捡漏儿。

  这样一来二去,过了七八天,天福还没能逛上一回,可三天一次的收拾还得照去,他腿上的伤又老不好,一直疼着,就很燥,又觉得亏。看门的见他急了,就拍胸脯保证,叫他隔天傍晚来,准保给他留着空儿。

  第二天天福三两口扒完饭,就去了白房子。看门的没骗他,那是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人。天福跟那人打了招呼,把门推开,见哑巴闭着眼仿佛在睡,听到声音就睁开眼了。

  天福前两次来都是在收拾屋子,哑巴也没想到今天他是来逛来着,就光看着他,没动作。天福也不知道该咋说,幸亏看门的替他说了,叫哑巴好好伺候,然后把门关了。

  哑巴听到这话,就从床上慢慢支起身,被子下面的身子是光着的。上次他的衣服已经烂得没法缝补,好在天气没那么凉了,守门的也不用给他再换,左右他天天被锁在这屋里,是哪里也不用去的。

  天福见哑子这样,就知道昨晚上他大概没闲着。可是天福也委屈,哑子哪天都要伺候好几个,要是等他歇够了才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哑巴不知道天福心里的委屈,但还是很顺从地爬起来,等着天福摆弄自己,或者吩咐摆出什么姿势。

  天福笨手笨脚地上了床,伸手在哑巴身上摸了摸。这时他身上有点暖气,不像上次那么冰凉凉的,但那些伤还在。天福手碰到的时候,哑子就会稍微一缩。天福收回手,吞了口口水,说,你趴下来,想了想,又说,我轻轻的做,不,不会弄疼你。

  哑巴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但也只默默看了他一眼,跟着就背转身跪下趴好,把额头抵在交叠的双手上,抬起了屁股。

  他动作的时候,铁链叮叮当当的,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叫天福想起前两次他€€哑巴的光景,只要一想,就硬得像根擀面杖。不过他脱了衣服后,没有急吼吼地压上去,反而停了停,想了下接下来要做的。

  这个姿势是天福早想好了的,和第二次的一样。不过这回没人催他,哑巴也不会拧来拧去地让他快点,所以他可以一件件地,把想做的事按顺序做了。

  比如,他现在晓得做这事前是要用油膏的,也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从小罐子里挖了油膏,一边想着上次看别人是怎么做的,一边往哑子肉穴里涂抹。不过他没啥经验,塞了太多进去,那里头又热,油脂很快融了,淋淋沥沥沾了他一手,埋汰得很。好在哑巴看不到,也不会嘲笑他,只是在他把肉棒顶进去时,发出一点闷闷的声音来。

  天福见肉棒进去了大半,就俯下身,抱着哑子的腰,沉甸甸地压上去。不过他记得自己答应哑子会轻轻的,所以一开始并没可着劲儿狠€€,而是用一种比较和缓的动作抽插进出。也因为动作和缓,所以他还有些余暇去感觉,感觉自己似乎还可以€€得深些,更深些。

  于是他膝盖往前挪了半步,手臂用力箍着哑子往后压,自己的腰胯往前挺,两下里合力,一下下€€得越来越深。哑子本来是随便他摆弄的,但天福的家伙和力气都大,先前还缓着劲儿来,后来越€€越用力,越€€越深,他就有些吃不住了,灰白的头发抖动着披落在肩上,脸颊随着一顶一顶在榻上来回厮磨。他伸长了两只手,用力抓着铁链子,每被顶弄一下,就抓得更紧一些,仿佛要抓着铁链,把身体从天福四肢的牢笼中拉出去。

  天福这时尝到甜头,当然不好让他跑掉,见哑子抓着铁链把身体越拖越往前,就把话儿抽出来,直起身歇了歇力,跟着抓住他两只脚踝往后一拉。哑子没防备,发出一下尖锐的声音,被拉得岔着腿爬在床上,链子也从手里松脱了。天福就握着他的腰和屁股,拎起来,摆放到最合适的位置跪好,再一次顶进去,可着心意往深处€€。

  最后天福射进去的时候,手按在哑子软和的肚子上,想象自己的精水咕哧咕哧全射进那个地方,射满了,满得要溢出来。不过他抽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全是自己的想象了。哑巴腿间虽然被他弄的湿漉漉的都是油膏和淫水,但穴里并没东西流出来。也许要多几个人去€€他才会满到盛不下精水,也许,天福安慰自己说,是自己€€得深,全射在肚子最里头,所以流不出来。

  天福在床上歇了一下,见哑巴还趴着,就把他翻了个身,看他脸上浮起点血色,虽然看上去累得很,但并没十分痛苦的样子,先放了心。他还记着自己的计划呢,就伸手去摸哑子的奶,那里大概是因为已经叫很多人摸过和咬过,看起来比天福自己的要大很多,也红很多,虽然还及不上芸姑的,但天福摸了两下,又捏起来拧了两下,也觉得很有趣。然后他又凑上去用力嘬,哑子打了个哆嗦,僵硬着身体,但并没反抗。不过天福没有咬他,只是对着他的左乳又吸又吮了好一阵,吸到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吐出来,和右边的比比,果然更红肿了好些。

  接下来是哑巴的€€,天福看那东西还是软软地垂着,有些好奇地拿在手里搓弄了几下,哑巴倒抽了口气,铁链响了两声,似乎想伸手来拦,但还是没敢。天福就安抚他说,别怕,不疼的。他确实没弄疼哑子,弄了两下那东西硬不起来,也就算了。€€他自己也有,并不稀罕,只是在想,不晓得哑子要€€的时候,会不会硬起来,可是他被锁在这个地方,只有被别人€€,哪有机会€€别人呢。再不然,天福想,就像上次那样,给他用了药,就能硬起来了。

  天福是有心想把上次跟芸姑做的事再在哑子身上做一遍的,现在€€也€€了,奶也摸了,还捏了€€,就剩一件了。他爬到和哑子并头,凑近他的脸,正想去亲他的嘴,忽然想起邱二说过哑子被剪了舌头的事,就停住了,说,你张开嘴。

  哑子很顺服地按他说的张开嘴,天福朝他嘴里看,果然里面只剩下半截舌头,软软地趴在嘴里,还在轻轻颤动。天福并没觉得恶心,但也不想再亲了,只是想,他是犯了什么事,所以被关在这里,还被剪了舌头呢?哑子是没法说话的,邱二又不肯说,可要是自己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也能打听出来。

  天福只顾胡思乱想,没发现哑巴还一直张着嘴,等发现时,看到涎水已经从他口角流了下来。天福忙说,好了,不用张着了。哑巴合上嘴,没有去擦口涎,只是等着听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不过天福没什么吩咐的了,他觉得非常满意,这次按着自己心意,把所有想好的事都做了一遍,而且还不用花钱。他腿上的伤还没好,还得瘸着走路,不过这和他在哑巴身上找到乐子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这时他就觉得庆幸了,幸亏自己那天不顾腿伤来这里看哑子,不然哪来今天的快活呢。

  天福穿上衣服,回去前捎带手地又替哑巴打了盆水,不过哑巴只看了看,并没起身去擦洗。天福一想也对,这会子已经天黑了,他就算擦干净了,还是得再伺候人。不过自己的心意到了,也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每次看到小黄灯,我都希望是回复,但经常是赞。但我又不敢说自己想要回复,不想要赞。因为怕这样一说连赞也没了……(这条记得投题头)

  求评论意见建议。

  

第七章 算不上好人

  骑乘,伤害抚慰

  完全可着心的,慢慢奸弄哑子的经历是那么的好,让天福很快就又去了白房子。这回他知道了诀窍,到了饭点儿,三两口扒完饭菜,一抹嘴,就先赶着过去。看门的很明白他心思的笑,说小子,咂摸出味儿来了?让他进去了。

  这回天福脱了裤子,在床上躺好,叫哑巴坐到鸡巴上。上次他们一起来的时候,他见了这个,当时就觉得很惊奇,又羡慕那些人知道那么多新鲜玩意儿。不过眼下做起来,倒比他想得要花功夫。哑子用手指给自己准备了一下,就爬过来跪在天福腰两侧,扶着硬挺挺的肉棒小心地往身子里坐。但天福老觉得戳进去的地方不得劲,就要抬抬屁股,左右动动。每次他一挪动,哑子就得停下,重新坐准了位置,然后继续把东西往里吞。

  等肉棒吃进去得差不多了,哑子停了停,跟着就开始扭动腰和屁股。天福就枕着手,看着他摇晃着€€自己,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忍不住,总想往上动弹。自个儿不用出力当然好,但深浅快慢不称心就不好。而且哑子手撑在床上,屁股半抬,老不能把整个肉棒吃进去,也叫他不满意。

  天福就伸手去握那细瘦的摆动的腰,哑子停下来,睁大眼看着他,屏着气不动,像在预备着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天福两手抓着他,用力往下一挫。哑巴梗着脖子,张开嘴却没叫出声。但他腿已经软了,屁股重重撞在天福胯上,发出很响的动静。这回是完全吃进去了。

  哑子被那肉棍子直通通顶进肚子,一开始动都不敢动,手撑在天福身体两旁,紧紧抓着被褥,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他喘了会儿,竭力把腿更张大些,打着颤,一点点直起腰,又开始慢慢的动。

  天福很愿意见到哑子这样塞得又深又满地,艰难地讨好着自己。从下往上看,可以明白地看到他用力的样子,咬不住的,张开的嘴,喘得又急又快,脸上也越发显出血色来。铁链在他身体摇摆时晃荡着发出声响,披落的头发和肿大的奶子也跟着一下下的抖。

  天福让人这样伺候着,两只手还是空的,还能找点其他乐子。哑子正上上下下地吃那肉棒,顾不了天福去摸他抖动的大腿,拉扯他的头发,又去掐他的奶。能看着哑子这样€€他自己,还能在那光身子上随便的摸,都是很有趣的,但最后天福还是决定自己来,把人一把拉下来,挺动着腰往上€€。哑子没防备,叫了出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就在天福耳边。

  天福€€了几下,发觉这么着不得劲,拧腰把哑子翻到下面,压在他肚子上,动着屁股狠命往里顶。他压得太急又太重,哑子在他身下扭动着挣扎,两只脚不住踢蹬。好在天福€€了十几下就射了,放开手。哑子爬到床边,又咳又喘了好一阵。

  天福歇了一会儿,就去穿裤子,看到那条肉还是软软地垂在他腿中间,就好笑说,这玩意儿咋不硬呢?又说,咋能叫它硬起来呢?

  哑子看看他,伸手握住那条肉,开始前后的撸。那东西慢慢硬了些,但离能€€还差得远。哑子皱起些眉,咬着嘴,鼻翼扇动,呼吸也快了,只是持续地,一下下地揉搓。天福看了会儿,觉得也没啥好看,站起来准备走了。哑子看到他要走,就停了手。天福忽然明白了,他只是随便说,哑子却以为自己想看他射出来。这诚然是误会了意思。那东西硬不硬的,和他既没关系,也没什么妨碍。

  经过这两次,天福觉得叫人趴着,从后头€€很好,让他坐上来呢,也还可以。他也想好了,等再去时,就要试试上次见过的,让他跪在床边的€€法。

  过了几天,天福正往外走,碰到同营的几个聚在一起吃饭。那些人知道他最近往白房子跑得勤,就叮叮当当敲着碗,互相大声说话。这个说,那铁拐李咋天天往外跑€€。另一个唱曲儿似的哼哼,白房子,住婊子,找个相好是哑子。

  天福住了脚,想说哑子不是自己相好,自己也没天天过去。但那些人自管吃饭说话,并没听他解释的意思。天福就有些被人抱团排挤了的不痛快,不过想到待会儿的快活,就又高兴了起来。

  等他到了地方,遇到看门的提着个桶过来。两人一进屋,天福见桌上搁着碗筷,碗里的吃食没动。看门的喃喃地骂,贱婊子,饿不死你的。天福问,咋了?那人说没事,乐你的去,收了碗就走了。

  天福看哑巴还躺着,没像从前那样,听到有人进来就起身,就过去捅捅他,把他捅醒,说,你往床边跪。

  哑巴睁开眼,看到是天福,就支楞着手臂慢慢坐起来。被褥滑下来,露出赤裸的身体。天福以为他要起来了,但没有,他喘了几口,伸出手,在自己嘴上比了比,再指指天福身下。天福没明白。哑巴张开嘴,把那两个动作比划着又做了一遍,眼中流露出些求恳的意思来。

  天福见哑子动作迟缓,两颊烧得红起一片,就去摸他前额,烫得很,又全是冷汗,就猜到了,心想他这是病了,想自己能饶过这次,只€€嘴呢。

  哑子等了会儿,见天福不吭声,就挣扎着要爬起来。天福还在犹豫要怎么着,见他颤巍巍支持不住的样子,不禁动了怜悯,说,那你歇歇,我回去了。哑子听他这样说,合掌朝他拜了拜,又慢慢缩回被子里,闭着眼,冷似的发抖。

  天福回去前又去找那看门的,说自己这次没€€,不算数的。

  看门的说,做啥不€€?

  天福说,他烧得很。

  看门的就笑他,说你现在不€€,待会儿有人来逛,他一样是要撅起屁股伺候。又说你个傻的,不晓得有人专爱逛发瘟的婊子,比寻常的还热还软哩。

  天福听这话有些道理,自己做了好人,吃了亏,哑子还是得叫别人€€。这样一想,他就有些后悔,但已经说了要哑子歇着,也不好反悔,又想起他赤条条地缩在被褥里发抖的样子,就说,你给他件穿的。

  看门的说,干啥?

  天福说,他成天光着,哪里能好。

  看门的说,关你屁事,说归说,还是不情不愿地翻出两件旧衣服来。

  天福拿着东西回去,见哑巴烧得起不来,又想到他铐着链子,衣服也不好穿,只能先替他把裤子套上,又把衣服给他塞进被子盖在身上。

  哑巴这病生了五六天,天福去收拾过两次,每次都看到他昏昏沉沉的裸着身子,裤子虽可以给穿上,但下一次去,就看到又被剥下了扔在床脚。

  不过他第三次去的时候,就看到哑子虽然还在发热,但已经能坐起来吃点东西了,衣裤也都已经穿上了。

  天福见哑巴病快好了,也很高兴,又想到他发烧时冷汗出得跟淌水似的,就找了块用剩的胰子,打水先给他洗头,洗净后扎好头发,看着就齐整很多,又换了水,绞巾子给他擦身。

  他握着哑巴的手臂上下擦,心想既然能穿上衣服,可见这铐子是能打开的。等擦完了,就跟哑子说,哪天给你开了锁,就可以打水洗澡,不用这样擦了。

  天福干活是不惜力气的,打水又倒水,来来回回。哑巴一直安静地随他摆弄,听他说话,等他干完了要走时,忽然做手势指指他右腿。

  天福一愣,领会到是要看自己腿上的伤呢。他伤了都有个把月了,自己也不上心,也没好好养,跑来跑去的,一直也没好齐全。他挽起裤管给哑巴看敷着药的伤口,还左右转了转腿,说没事,差不多好了。

  哑巴凑近了点,闻了闻那药的气味,又直起身,比了几个手势。这回天福搞了半天才明白,是在问他要写字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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