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万字平戎策 却将万字平戎策 第105章
作者:森木666
柳柒道:“此蛊无解,唯有……唯有时机成熟方可破体而出。”
司不忧蹙眉:“何为‘时机成熟’?”
云时卿道:“再有三月就能取出蛊虫了。”
司不忧看出他二人有意隐瞒,便没有逼问,沉吟几息后又道:“为师如今也称得上是江湖人,对魔教之事也略知一二,无论何种蛊虫,都是由至毒至邪之物炼制而成,对宿体极具损伤性。砚书体内之蛊既能取出,想必也会遗留一些症相,这后遗之症,可有根除之法?”
昆山玉碎蛊的后遗症便是削减寿数,柳柒的性命至多还有十余年。
为免师父担忧,他笑道:“不是什么厉害的后遗症,师父无需担心。”
云时卿面色沉凝,罕见地没有接话。
司不忧大抵觉得说这些事煞风景,便止了话头,对云时卿道:“晚章,陪为师喝点酒罢。”
云时卿举杯道:“徒儿敬师父一杯。”
柳柒以茶代酒,亦敬了他。
入夜后,城中各大酒楼和瓦子里渐次传出悠然的丝竹声,云府内的花灯悉皆点燃,缤纷绚目,亮如白昼。
朱岩命人在听花阁外的石榴树下置办了一席瓜果糕点,并两壶好茶好酒,司不忧正坐在此处闲适地点茶,目光瞥向湖畔,他的两位徒弟正在摆弄孔明灯。
不多时,柳柒回过头来,笑向他道:“师父,您过来与我们一起放灯罢。”
司不忧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玩这些岂不让人笑话,你们尽兴便是。”
云时卿拽了拽他的袖角,提醒道:“你拿着,我来点燃。”
柳柒依了他,提一盏孔明灯在手,待灯罩内盈满松油热意后方才松手。
云时卿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第一盏灯,你就这么放了?”
柳柒蹙眉:“这灯本就是用来燃放的,难道我还要留着它不成?”
云时卿道:“你应当许愿后再撒手,第一盏灯的愿望最是灵验了。”
柳柒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嗤道:“云相不信神佛,却信灯能祈愿?”
云时卿道:“以前不信。”
柳柒歪了歪头,满眼皆是疑惑:“现在开始相信了?”
云时卿点评道:“柒郎真聪明。”
柳柒横他一眼,复又提一盏灯在手,冷声命令道:“点灯。”
云时卿含笑点亮松油,在他撒手之前提醒道:“许个愿。”
柳柒道:“我无欲无求,用不着如此。”
云时卿无奈地摇头:“行行行,你六根清净,你看破红尘,那就由我来许便吧。”
柳柒顿时好奇地问道:“你所求为何?”
云时卿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数盏华灯被渐次点燃,混着桂香徐徐入空,与当头的皎月相映,挥洒满城皓白凝辉。
柳柒抬头望向漫天的灯火,恍惚间手心一热,云时卿五指挤了进来,与他紧紧相扣。
柳柒当即要挣脱,并胆战心惊地回头瞧去,云时卿笑道:“师父早就走了,此处只有你我。”
柳柒没有应声,由他握着。
云时卿道:“师父迟早会知道咱俩的事,莫非你想瞒他一辈子?还有叔父叔母、我爹我娘,他们也€€€€”
“我有些困了。”柳柒打断他的话,“你是送我回府,还是留我借宿一晚?”
云时卿笑了笑,拉着他往回走去:“随我来。”
两相之府邸皆为御赐,内里布局大差不差,只是浴房略有不同。
柳柒的府邸因地制宜,直接将后山那处温泉活水引入浴池,云府则没有这样的便利,沐浴所需热汤均需由人现烧。
伺候他洗完澡,云时卿把人抱回房中,耐心地替他擦拭发稍上的水渍。
寝室内沉寂如斯,两人俱都安静无话。
正这时,一阵醉心荡魄的媚香幽幽入鼻,云时卿微怔,适才想起今逢月圆夜,乃昆山玉碎蛊的极盛之期。
不待他开口,一双白皙纤长的手臂就已攀上他的肩头,柳柒搂住他,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湿热的吻悄然落下。
“晚章€€€€”柳柒在他耳畔柔声细语地道,“替我解蛊罢。”
【作者有话说】
森某人有求必应。
最近作息调整过来了,以后是阳间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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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风情偿月债
夜阑人静, 更漏滴落,皓白月色透窗而入,宛如洒下了一地银霜。
灯影下, 帐幔中, 两道人影相依, 亲密不可分离。
柳柒跨着坐在云时卿的腿上, 仰着头,纵容他亲吻自己。
情动时,那蛊香止不住地外泄, 妖媚至极, 连浮在雪肤上的细汗也透着一股子甜腻的气息。
云时卿握住怀里人的肩, 用了几分力气往下掼,柳柒却往后躲了去, 没让他得逞。
云时卿抬头,眼底浸满了渴与求:“柒郎别逗我了, 让我进一进罢。”
柳柒的双臂搭在这人肩上,垂眸看来时, 自有几分无法言说的风情。
他捧着云时卿的脸,轻声问道:“你方才放灯时祈了什么愿?”
“就因为这个折磨我?”云时卿无奈笑道,“不能说,说了便不灵了。”
柳柒轻轻往前挪, 将进未进地贴着他。
云时卿绷紧了下颌, 额间青筋毕现, 他没忍住用了些力, 却又被柳柒躲开, 滑了去。
“柳柒!”他哑着声儿威胁道, “你别逼我。”
蛊毒早已浸入骨头缝儿里, 此刻柳柒也没胜多少气力与他周旋了,便说道:“你告诉我,我便应了你。”
云时卿不由失笑:“柒郎,你可要清楚自己的处境,我让着你是因为疼你,并非真的动不了你。”
柳柒深知自己这位师兄吃软不吃硬,遂主动亲吻他的唇,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齿关,试探地伸了去。
云时卿呼吸一凝,立刻扣住他的腰,回应并加深这个吻,却在即将掌控主导时被推开了。
“师兄,”柳柒唇色微红,语调柔如春雨,“你当真不告诉我吗?”
云时卿承受不住这份温柔,如实交代道:“我之所求,不过是柒郎长命百岁、孩子平安降生。”
柳柒微微怔住,止这一瞬的愣神,便教他钻了空,偷偷喂了进来。
含情的凤目顿时盈了几分水光,他闷不作声地吃了这个混账喂送而来的物什,掐着那双青筋虬起的手臂,半晌后温声说道:“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自柳柒中蛊以来,便一直是云时卿在竭力照顾他,今日得幸被伺候,云时卿自然乐得享受。
起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柳柒撑着他的肩温温吞吞、不急不慢地一起一落时,方知何为折磨。
柳柒在床帐中被他娇宠惯了,从不知该如何伺候人,更不知怎样做才能让人爽利,几番扪套下来,反倒把人磨得心火难消,恨不能将他拆骨入腹来泄愤。
云时卿佯作耐心地哄道:“蛊毒凶狠,你没多少力气,还是我来伺候你罢。”
柳柒抓住那双试图作乱的手,送至唇边细细亲吻:“我来便好。”
云时卿的气息愈来愈乱,双眼也渐渐变得微红,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受着,哪怕不小心动一下,都会换来对方无声的谴责。
实难容忍时,他便从榻上坐起身,低头衔住那枚尚未绽放的梅朵儿,用齿尖细细地呷,待它足够漂亮时,遂又去亲吻另一朵。
蛊香愈来愈浓,柳柒体内的那点力气终究是散了去,柔柔地趴在他身上,小声恳求道:“够了,别……”
云时卿掐着他的腰,把人抬了起来,继而将他摆放在床头,沉声命令道:“扶好床柱。”
柳柒跪坐着撑在床头的木柱上,一双蝴蝶骨尤其凸出。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之人,细声地道:“轻些。”
云时卿被气笑了:“我还未进,你便惧怕了?”
柳柒转过脸,不再吭声。
云时卿从后面抱住他,待再次埋来时,眷恋地吻上了他的耳珠,小声唤道,“柒郎。”
柳柒顺从地应了一声:“嗯。”
云时卿一面疼他,一面又叫道:“娘子。”
虽说柳柒总在他唤“娘子”时出声斥责,可每每听见这个称谓,身体都会止不住地抖。顿了几息,他赧然地辩驳:“我不是你娘子……”
云时卿拨开他的乌发,细碎的吻几乎将脖颈填满:“不是娘子那是什么?你说说,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柳柒闭着嘴不肯说话了,亦不想散出些别的声音,免得难堪。
但云时卿铁了心不让他沉默,便使了些劲儿,逼得他大声叫了出来。
止一瞬,柳柒又咬紧唇瓣不出声,又过片刻,才在极致的爽利中斥道:“混账,慢些!”
云时卿笑着贴近他,道:“柒郎当真对自己不了解呢,你每回都嚷着要轻要慢,可里头却并非如此。”
一手搂着他的孕肚,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拇指压上温软的唇,温柔地摩了两下,“柒郎里头欢喜我欢喜得很呢,越是快,它就越是满意。只有它满意了,柒郎才会抱紧我,一声声地唤着‘夫君’。”
柳柒被他用言语欺负着,抖得更厉害了些,偏偏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由头来反驳。
但也诚如他所说,越是快,便越欢愉。
越是重,则越爽利。
柳柒从前总顾着礼义廉耻不肯出声,今晚却张着嘴,嗓音格外放纵。
情浓时,他不可自抑地咬住了压在唇上的拇指,用舌尖轻轻地舐,唇角渐渐渗出一丝银线,顺着下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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