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回家种田 离婚后回家种田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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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燕林在那一刻有所触动,仿佛不是置身乡野村坝的露天大席。他用自己从未有过的真诚,祝福今天结婚的新人,那样自然的将自己融入了这场婚礼。
他彬彬有礼的轻声对新娘说了什么,新娘子愣了下,笑着点点头。
司仪拉响礼炮花,砰地一声,纷纷扬扬的红纸洒落一身。
金满抬头去看,新娘笑得无比幸福,伸手去接坠落的红色花雨。
那些纸片花飞扬散落,落在金满面前斟满的酒杯里,落在他乌黑浓密的发间。
他抬头,与垂落目光的看他的陆燕林目光相接,他拿着一朵从新娘手捧花里抽出的红玫瑰,别到金满的西装上。
“满满,你也要幸福。”
他低头时,头发上的红色纸花打着璇儿飘落,落在金满的手背上。
有时候心情的变化是一个瞬间,根本不讲任何道理。
金满心里坚冰似的围筑而起的高墙,抗住了狂轰猛炸的甜言蜜语,却败在这一朵轻飘飘的小纸花下,在那温暖的红色里,裂出一道小小的缝隙。
他错开目光,一声不吭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哑声说:“我去洗个手。”
金满一路穿过吃饭的乡民,走到清净点的地方,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甚熟练的点了枝烟,眉头紧皱的抽了起来。
老天爷是不是在玩儿他?
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遇不到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至少不会那么痛苦,而他痛苦悲观绝望之后,又在不经意间,为同一个人觉得心动。
他们如果真的有爱的话,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金满自问是一个成熟理智的人,扛过很多事,可他却也想不明白,当初自己身上究竟少了什么,才会得不到爱,也得不到家。
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犯贱,一定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没有了才知道后悔?
生活是电视剧吗?有那么多难言之隐吗?
金满前所未有的迷茫着,忧郁着。
田埂那头走来一个小Omega,正是之前接触过的越越,后来没联系了。
他打电话打到一半,和金满对上视线,上下看了几眼,重重地哼了声。
金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对方既然对他没意思,他也不会死缠烂打。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冲他点点头,就打算回去。
越越跺跺脚,诶了声:“小满哥。”
金满回过头,越越踢了脚地上的小石头,眼睛鼓溜溜的转,在他身后看来看去:“你那个前夫……没有跟你在一块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是个人就闹不明白。
金满也没有盘问到底的想法,他随意的点点头,刚走几步越越就追上来,挡在他面前,结结巴巴的:“我我……我就说几句话,小满哥,你离那个前夫远点,他不是个好人。”
金满皱眉:“你说清楚。”
越越唉呀一声,抓耳挠腮,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他,他给我家一大笔钱,让我别和你相亲,我爸妈收了钱,不让我去找你了。”
金满想了一夜,想不通陆燕林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不是有病!”
周遇陪着他喝了点酒,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嗑。
他眯着眼睛,给金满夹了几颗花生米,安慰他,附和着说:“对啊,谁知道呢?昨天突然出现,跟截道似的,还以为在这拍电影呢。”
金满重重地放下酒杯:“我看到他就烦。”
周遇咳嗽几声,懒洋洋的端着小碗,抿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浑身发抖,他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哦,那就别给他好脸色。”
这还用说吗?
陆燕林现在就是那个妖精,使出十八般武艺要迷惑人心,金满就是那个手里只有三瓜两枣,一身正气的穷书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满心满眼都是保全身家,拔腿逃命,回头看一眼那都不存在,什么力气手段,打到他身上通通反弹。
金满的酒越喝越多,趴在桌上打盹,都没有注意周遇出去又回来,屋子里多了个人。
岳维一身寒气,刚从外面进来,他脱了羽绒服,斜了眼桌面,似笑非笑的说:“呦,脸喝得跟个桃儿似的,不能喝酒就别喝。”
金满摸摸脸,有点呆:“桃儿?哥,我长毛了?”
周遇说:“对,猴毛。”
岳维挺着很好笑,他扭头问周遇:“我说不年不节的,你们俩怎么喝上了?”
周遇说:“不然呢?我俩对着唱啊?”
三个人好久没见,胡天黑地的吹了一通,周遇不敌机关单位滚出来的岳维,居然第一个□□趴下,剩下的金满喝得不多,好歹是清醒的,只是走路不太稳。
岳维看着两个人,哭笑不得,自己骂自己:“我他么真是找的罪受。”
他把周遇扛起来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接着扶着金满回家。
路上的小风一吹,金满的酒气涌上来,有点迷迷瞪瞪,记挂着要回家。
岳维耐心劝他:“快了快了,还没到。”
金满说:“咱打个车呗。”
岳维乐了:“你前门上车,后门就下了,几步路啊还打车。”
金满唉声叹气:“都走半天了。”
岳维:“那可给你累坏了吧。”
金满点点头,想了会儿:“不行我躺地上,你把我滚着过去吧,那样子快。”
岳维手指撑了撑额头,笑着骂了几句,他心里挺喜欢,也拿这么个人没有办法,光是看他努力睁眼的样子就够可爱的了。
他用力把人往上托了托,看他绯红绯红的脸颊,心里一动,低头亲了一下。
金满实在太困,大脑还在算糊涂账,感觉脸颊凉凉的,伸手胡乱去蹭,手掌碰到岳维的脸。
“什么蛰我?”
岳维含着笑,心里酸酸甜甜的,到底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对视线格外敏感的他刷地抬眸,看到了院子外身姿挺拔的高大男人。
“陆燕林?”
男人神情淡漠,眸色冷噤,上天格外厚待他,有了显赫的家世还不够,外貌条件亦十分优越。
那冷面……
看一眼都压人。
他摘下手套,从岳维手中接过醉得睡过去的金满,那么理所当然,气势压人。
岳维刚要上前阻拦,陆燕林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被冻结。
他的眼神并不凶狠,甚至称得上平静,可眼底却像是淬了一层薄冰,冷得刺骨。瞳孔深处蛰伏着某种锋利的、近乎暴戾的东西,仿佛只要岳维再敢多动一步,那层平静的表象就会瞬间撕裂,露出底下令人胆寒的底色。
岳维的呼吸下意识滞住了。
那不是警告——而是彻彻底底的轻蔑。
这才是岳维记忆里的陆燕林。
那个甚少发怒,却让人连骨髓都发冷的男人。
“在我第一次警告你的时候,我什么也不会做,你依然有一份体面的,前途无限的职业,有几个知心的好朋友。
你的母亲会在周五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
你的银行账户很干净,履历很漂亮,朋友圈发的都是积极阳光正面的生活照。”
“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收到第二次警告。”陆燕林淡淡的笑了笑,眉眼如山间寒月,不含半点温度:“你就可以准备彻底滚出现在的圈子了。”
岳维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他十分清楚陆燕林不是故作高深,而是真的可以这么做。
陆燕林无所谓背后那股充满冷意的视线,他的心脏正在被暴风雨冲刷着,他有些恨恨的捏住Alpha的脖颈,气到手指发抖。
既然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原谅,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别人,不如直接做最坏的打算好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跪在别人的脚底下祈求怜悯,他从来也不是这样的人。
“陆燕林?”
昏昏欲睡的Alpha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混账王八蛋。”
这一句骂得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度。
陆燕林的心脏却奇异的被抚平了,他紧紧的抱着Alpha,泄愤似的在他脸上咬了一下,接着又不安分的从脸颊吻到嘴唇,吻到他无助的喘息,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他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怒火和戾气。
“满满,满满。”
冬天的雨寒冷而漫长。
那天之后,金满生了很长时间的气,他脸上的牙印太过于明晃晃,肇事者还敢发信息询问,说自己留了消肿的药膏,有没有擦?
金满一个翻身坐起来,气得把药从窗户里扔出去,咆哮:“滚,不要进来。”
司机撑着伞,陪着陆总站在院子外面。
深冬的雨多冷,一丝一丝从骨头缝里渗进去凉意,不一会就能让人浑身冰凉。
小院子的玫瑰尽皆谢了,叮叮咚咚的玻璃风铃里,干枯的花朵沾满了露水,它随风晃啊晃,摇动着两个人的心。
第73章
金满照不得镜子,脾气臭了好几天,混账真的永远是混账,永远摸不准他的脉,冷不丁就冲出来咬一口,干完缺德事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
他真恨自己不是只刺猬,没点特异功能,怎么身上就不长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呢?
直接一棍子把他攮死,让他啃,啃一次崩掉他七八颗牙!
多多这几天玩得可欢,天天出去放炮仗,蹦哒到中午才回来。
他一天天的满满长,满满短,满满是世界上最好的Alpha。
小嘴巴甜的腻死人,大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喂完小鸡喂小鸭,精力永远用不完。
金满趁这段时间闲着,萌生了收拾屋子的想法,家里总共三间屋,他一个Alpha住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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