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回家种田 离婚后回家种田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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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冷淡,十分漠然,思索后才会徐徐开口——
金满心里升起一点不快,被他强压了下去,他闷头摆上早餐,咳嗽两声:“我出去透透气。”
感冒之后,身体也忽然变差了,受不得窗口吹起来的冷风。
金满穿着外套,还是觉得有些冷,后颈却突兀的滚烫,吃了感冒药才稍微好一些。
病房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在走廊外,看着玻璃窗休息的青年。
他实在普通而不显眼,偶然瞥见他的正脸,才能稍微感受到不同。
那是张温柔的面孔,天上的白云和晨间清风揉碎了,造出来一个人。
白云寻常,清风常见。
却说不尽的清澈。
岳维先去病房见了周遇,周遇简直像死过一回。
他本来快要倒下了,没想到身边一直不声不响的小白花,变成了霸王花,拳打狗逼玩意儿,手撕无良公司,硬生生把他撑起来。
一个人一辈子能得到几个这样的朋友。
岳维不咸不淡的说:“你运气够好。”
周遇哈哈大笑,不无得意:“你嫉妒?”
岳维回过头,很干脆:“是。”
这下落到周遇无言了,他尴尬的坐起来,挠挠头,点了根烟:“金满不喜欢Alpha。”
岳维面色不变,露齿一笑:“狗才会卑微乞食。”
狼只会前进狩猎。
他有自信的资本,也有狩猎的本事。
周遇简直是受不了他,好兄弟也不代表,看的惯他的所作所为,岳维部队的时候就一副不服管束的派头,现在也还是一样,只不过比以前懂得隐藏。
“你消停点。”
岳维不置可否,转身出了病房,去给周遇打水,回来时在走廊看到了他。
金满也很诧异,看看手机:“不是十二点五十到吗?我还打算去接你。”
岳维比上次见面时黑了一些,眉眼深邃,笑起来眸如新月:“抢到余票,所以改了一下时间。”
金满心里挺高兴,对他说:“好,走,去看看周遇,他最近也快好了,晚上我们打个申请,出去吃。”
岳维于是跟在金满后面,垂眸去看他乌黑的发,在象牙色的脖颈后收窄,宛如天鹅引颈赴死。
腺体的位置贴了阻隔贴,看不清那块皮肤的颜色。
但是只一眼,他便错开眼眸,不敢再凝视。
走廊内忽然多出一股寒梅的气味,岳维感受不明显,金满却忽然竖起了眉毛。
他加快步子,还是被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骇到。
周遇经过十来天的修生养息,早就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惨样。
辛弥鹤脸颊微青,咬着牙,露出一个风流婉转的微笑,冲着金满点点头:“小满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野蛮人打交道,人话他不听,非要捡难听的往自己脸上贴。”
周遇半边身子坐起来,手里抓着玻璃杯,掂了掂:“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人话。”
“你,出去。”
岳维走上前,他身量极高,但辛弥鹤和他不遑多让,竟是谁也不落下风,一时之间屋子里信息素乱飞,吓得周围的Omega和beta根本不敢靠近。
辛弥鹤薄唇微勾,冷冰冰的目光扫了眼周遇,转过来看着岳维,极为轻蔑:“岳家的私生子,继承权都没有,想做别人的后台,也要看看自己的斤两。”
岳维抬起手,辛弥鹤早有防范的后退闪避,却没能躲开。
他诧异的被拽住衣领,狠狠地往前一拽,岳维眼底没有一分笑意:“你要试试吗?”
辛弥鹤恼羞成怒:“脏东西,你最好放手。”
他扬起手臂,身手竟然不差,岳维让他丢了面子,却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几个Alpha打起来不是开玩笑的,偏偏这屋里没一个心平气和的人。
周遇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憋了他十几天,早就一肚子泄火,床都下不来,仍然坚持打架。
金满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往前凑,挨打了也是白挨。
“岳维!周遇!你又犯什么浑!!”
他阻止无效,气得胸膛颤抖,满地玻璃渣和水,他躲避不及,连忙后退,鞋子踩在一块飞溅的碎玻璃上,发出一声钝钝的闷响。
金满脚心一痛,站立不稳,他慌乱的扶住门扉,后背却靠上一堵坚实的墙。
熟悉的香水气味冷情。
他遽然回眸,如同生根一般定在原地。
“别动。”
来人弯下腰,深灰色的风衣垂落地面。
那只修长的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他,抬起他难受的那条腿,如同剔去尘埃,除出玻璃渣。
从未低眉弯腰的人,却如同俯首千万次,做起来那般的自然。
面孔依然是那张面孔,辛弥鹤的相貌美且俊,那么他便是数倍的美且冷。
墨眸冷眸,高鼻薄唇。
澹澹如清泉,又似冷山寒月。
“小鹤。”
那声音又冷又低,竟教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你就是这么来道歉的。”
一屋子的Alpha信息素,无声无息的消散。
岳维率先放手,黑眸望过去,不犹得微微一怔。
为那张冷清淡漠的面孔,也为那一身成熟Omega的衣冠楚楚。
匀长西裤下,那双泛着光的尖头高定皮鞋踱动步伐,站在皱着眉的平凡青年身侧。
虽是Omega,面对三个顶级Alpha的战场,却如冷山孤月,目下无尘,冷眼旁观。
那一瞬不挪的眼,旁人承受不了几秒。
辛弥鹤率先撤出战局,一脸不忿,又自知理亏:“燕林哥,是他们先动手的。”
“不重要。”
陆燕林薄唇微启:“与我无关。”
陆家的独子,奔波几千公里,夙夜未眠的飞到这里,显然不是为了辛弥鹤。
金满的后颈发烫,从昨夜开始,燃烧至五脏六腑的火,现在也没有熄灭。
他以为自己发了烧,但又总觉得不太对劲。
方才陆燕林扶他,他不是不想躲,而是闻到一丝很淡很淡的Omega信息素,后颈竟然如同火烙一般疼,来自标记配偶的气味点燃了早已烧得疼痛的心脏,巨大的渴望和空虚冲毁了他,让他的头脑近乎空白了三四秒,但是很快,他又什么也闻不到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燕林没有去做祛除标记的手术?
金满唇角紧绷,他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拉高了自己的外套,他的脸色在骤然升起的高热里一点点泛红。
周遇利眸扫过门口的那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和金满之间气氛的不同。
前夫?
只有这一个答案。
不过……如果这样的Omega都不能抓住金满,那岳维的机会不是更渺茫?
金满不能留在这里,他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避开了那只欲扶住他脊背的手。
“哥,我不舒服,我先回去。”
青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这段时间累到消瘦的脸颊,浮上病态的薄红,温柔的眸子此时冷得像冰,坚硬至极。
但只有走出去几步,手臂便被人一把钳住,下一秒那只手便被毫不留情的拍开。
“别碰我。”
空气中冷气凝结。
Omega白皙的手背迅速泛起红痕,从来不会对他动手的人,今天也对他动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你的易感期到了,满满。”
病房内的Alpha大眼瞪小眼,三足鼎立,竟然没一个人得空追出去。
辛弥鹤死死挡住岳维,冷笑着推了他一把:“追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把你的鼻子堵起来,一点信息素都别闻,你会感谢我的。”
岳维冷眸如刀:“让开。”
辛弥鹤笑了笑,眸中春水生寒:“你动我一下,我十倍奉还。”
第49章
易感期的Alpha粘人脆弱,像啄破蛋壳的小鸟一样,对巢对窝,对带来依恋感的家人充满渴望。
但是抑制剂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他能让Alpha和Omega迅速镇定,变得虚弱而不具攻击性。
法律并不强制陪护易感期,爱侣之间的耳鬓厮磨更多出于怜爱和舍不得。
可没有谁会舍不得金满。
手指的裂口传来阵阵刺疼,金满垂眸,把手揣进口袋,粗糙的指节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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