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回家种田 离婚后回家种田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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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他感觉心脏充斥着痛苦,不敢相信即使到这个时候,陆燕林还想通过信息素来控制他,还要强迫他:“你到底玩够了没有!”
陆燕林脸颊泛红,他缓缓回过头,定定的看着金满,他的眼神亮得像刀子,包裹着愤怒,惊诧,屈辱。
金满被他的眸光骇得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掌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到了人,也不清楚,自己可能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金满的声音沙哑:“滚!”
陆燕林不退反进,他面色淡漠,微微弯腰,一点一点捉住青年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强势的把他揽进怀里,用力抬起他的下巴,拭去他唇边的血线。
那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金满有些愤怒失神的面孔,声调低沉,如同梦中呓语:“你不要我,也不要你的朋友了吗?”
金满触电一样,死死的抓着陆燕林的领带:“你想做什么!”
陆燕林只是安静的望着他,如同野兽俯首,将金满圈入怀中,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金满耳边,并不直接回答:“满满,回来吧。”
他低下头,在内心祈求金满答应,他已经没有办法,原来求而不得这么绝望,被人狠狠地伤了心是这种滋味。
他的灵魂像死过一遍,把要求一降再降,只要他能回来就好。
“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们之间只有交易,那就让交易继续下去。”
金满脑中嗡的一响,猛地推开他,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如此刻愤怒。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溺毙一样窒息,他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人,一个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自私,偏执,冷心冷情,没有同理心也根本不会去爱人的人。
他后悔!
他后悔!
金满的眼神冰冷,脸上的表情无比空洞,恨不得用尽一切力量,在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孔上戳出一个洞:“陆燕林,我不会回去的。”
他扯了扯唇角:“跟你在一起,我不如去死。”
陆燕林的表情一震,高大的身影如同被定格一样,矗立在原地。
金满轻而易举的就摆脱了陆燕林的束缚,他背过身,眼泪却不受控制的爬满脸颊。
他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却从来不在乎他的感受。
伤他最深,辱他最深。
用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头到尾,彻底粉碎了过去的五年。
金满推开门,屋里的灯光晃了下。
他脸上冰冰凉凉的,自己却迟钝的感应不到,金多多跑过来抱着他,小脸上都是眼泪。
“满满。”
他踮起脚,费劲的想要给金满擦眼泪。
金满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在外面呆了太久。
他把小孩子抱起来,金多多伸出小手,认真的擦干净他的脸颊:“不哭满满,眼睛痛不痛?”
金满摇摇头,金多多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金满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手臂上都有细细的伤疤,那些痕迹年岁渐远,疼痛已经感受不到。
他们相互依偎,无声的分享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世上孤零零的彼此,在此时却有了依靠。
夜静悄悄,翻过了天幕。
金满醒过来之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他给金多多做完早饭,整理院子的时候,周遇来找他:“中午过来吃饭……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金满搓搓脸:“蚊子太多没睡好。”
周遇啧了声:“我待会去塘边割点驱蚊草,你中午吃饭的时候顺便来拿。”
金满本来想不去的,这下子不好推拒,只好点头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金多多玩累了睡午觉,金满就没有带他去。
他锁了门,去小卖部买了一提啤酒,花生,拎着去了周遇家。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周遇系着围裙,端出来几个菜,看到金满提着那么多东西,喊了声:“岳维!”
金满没看到岳维,他眼睛扫了眼院子,又刷地扫回去。
他惊讶的看着穿一身干练常服的年轻军人,身姿笔挺,俊朗不凡,他轻飘飘一撑,翻过围墙,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金满膛目结舌。
倒是岳维不太好意思,摸摸衣领:“怎么了?”
金满说:“太帅了。”
岳维弯了弯眼睛,笑容不大,表情正经地问:“要不要摸摸试一试?”
正好菜上齐了,周遇招呼他们过去吃饭,金满连忙走过去,岳维插着口袋跟在后面,眸色不羁。
今天这顿饭就是为了给岳维送行,他要归队了,所以除了岳维没有喝,周遇和金满都喝了点。
三个人脾气对路,都有些不舍。
周遇搭着岳维的肩膀,闷声不吭的喝了好几杯,岳维和他碰了碰拳头。
“你开车,少冲动,别仗着车技好乱来,车厢里拉的可不是铁打的战士了,颠坏了得赔。”
周遇叼着烟,冷嗤:“我从娘胎下来就会开车,能出什么事?”
金满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种别扭的关心其实挺让人温暖的。
他刚想举个杯,电话却突兀地响起来,是一个滨城的号。
金满觉得有点熟悉,他站起来,到旁边接了电话,话筒里的女音有些着急:“是金满吗?”
“嫂子?”
女声急切道:“对对,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接到老徐的电话,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这里一直找不到他。”
金满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文哥出事了吗?”
女声迟疑了下,否认道:“没有,我就是……找不到他有点着急,如果你接到老徐的电话,就和我说一声,你知道他经常跑出去钓鱼,我这几天没看见他,就问问你们,没啥事。”
金满脸色微沉:“嫂子,你别骗……”
“诶,等下小满,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挂了,金满的心却像坠了一块秤砣,岳维看他面色不对,走过来问:“怎么了?”
金满紧紧捏着电话,眼睛里都是慌张:“哥,我朋友好像出事了。”
周遇连忙站起来:“出事?咋?在哪儿?”
岳维蹙眉,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先别慌,具体是什么事。”
金满给嫂子打了个电话,那边忙音了好久,才接起来。
他也没有空再寒暄,直截了当的问徐文怎么了,女人一开始还算镇静,金满越问越慌,最后实在瞒不住,才哽咽着说,徐文失踪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报警?!”
金满越担心,语气越急,两个人一个哭一个问,越问越说不清楚,最后他手掌蓦然一轻,手机被人抽走,岳维比了和嘘的手势,拿着电话走到旁边。
周遇说:“别着急,让他问,他专业对口。”
金满紧紧的攥着拳头,过了会儿岳维挂了电话,眉头皱着。
“他的情况报警处理不合适,我在滨城有朋友,我托人帮你找。”
金满满是诧异:“他到底怎么了?”
岳维抿了抿嘴唇:“你朋友的饭店运营执照出了问题,几个部门轮流勒令整改,半年多没有开张了,他想请人吃饭解决问题,被举报行贿,还有几个告他卫生标准不合格,导致客人食物中毒的诉讼……你的朋友,可能得罪人,借了还不上的贷款。”
寻常人不可能一口气摊上这么多事,很像是被人整了。
金满一怔,下意识想起徐文语重心长的劝他的神情,他很难相信,那个自尊奇高,宽厚寡言的Alpha会遇到这些事。
周遇听完挑起一边眉毛:“那他是失踪还是被害了?”
金满的脸色更难看了,几乎是有些惊恐,他刷地站起来:“我回滨城。”
岳维不赞成的看了眼周遇,握住金满的肩膀:“先别急,我先找朋友帮你问问,你现在还有孩子,不方便一个人到处跑。”
金满:“文哥性格太执拗,他如果被逼急了,可能会走极端。”
他没几个朋友,不可能不管!
岳维看了眼手机:“等等。”
金满看到尾号,有些眼熟,他连忙接起来,徐文的电话从那头传过来:“小满。”
“文哥!”
徐文的声音疲惫,似乎是刚到家,背景里还能听到孩子的苦闹和女人训斥的声音。
他粗着嗓子:“我靠,老子出去办点事,你嫂子到处和人说我死了,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金满木然,吸了口气:“没有。”
徐文嘎嘎乐了两声,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如释重负的说:“我没事,运气好,碰到个大能人,帮我把问题解决了,艹,我真是冤枉毁了,三年白干,不过换个平安嘛,算了。”
金满满腹狐疑:“文哥,你真的没事了?”
徐文:“我没借高利贷,那是人家欠我的钱,我跪下来求他还,你嫂子以为我堕落了,纯误会。”
那边传来女人又哭又笑的打骂声,徐文呲牙咧嘴,哼了声:“行了,我跟其他几个人说一声,再晚半天,我就要活人出殡了。”
金满:“……”
他挂了电话,像个被涮了一遍的呆瓜。
周遇看他的小表情太有意思了,叼着烟,拍了两下肩膀:“演电影呢,一起一伏的?”
金满的心情大起大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回味那句大能人,徐文说他运气好,金满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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