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回家种田 离婚后回家种田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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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Alpha的反而能嗅到一点。
金满和大哥说岳维可能到发热期的时候,大哥一脸讳莫如深,说话的时候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你不用管,又不是你热。”
剩下的山货吃不完,还卖了点钱。
金满找了一个大瓦罐,把自己的钱存在里面,他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盖新房子。
眼看快要到八月中秋,金满接到徐文的电话,他最近生意出了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原定来看他的事,也只能一拖再拖。
徐文嘴巴里什么难处都没说,但是金满认识他那么多年,猜得出他肯定遇到了大麻烦。
自从当年出了事之后,徐文就没有再回工地干过,这些年都在外面开饭店,能遇到什么问题?
金满挂了电话,想不通。
正好那天,被抓去精神检测机构的男人又被放出来。
他一出来,就买酒喝了个昏天暗地,烂醉如泥,喝多了在家里指天骂地,怨天尤人。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角落里的狗窝,想起自己的儿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去找他。
反正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那个小杂种好过!
他去找金满的路上碰到个老头,老头子力气大,拽着他非说要给他算命。
男人本来不屑一顾,但是老头子很多事都说得特别准,还不要钱,他听得越来越认真,呼吸越来越重。
老头说他虎落平阳,龙游浅滩,过了这个坎儿就会好的:“而且你和家里的小孩八字不合,没缘分,在一起就有灾而且破财,什么时候犯煞冲开,倒是好事一件。”
男人听得胆战心惊,一溜烟跑去找村长,说什么都要断绝关系。
他哑着嗓子说:“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没血缘,从什么什么法律上讲,也不该*我养,谁爱要谁要!”
村长吧嗒吧嗒抽旱烟:“你可别后悔。”
男人撒泼打滚,使劲摇头:“Alpha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后悔!”
村长卷着烟袋,很为难那般点点头:“行叭,那我去找金满谈谈,成了就去派出所,办手续。”
男人连忙爬起来:“好!”
金满一直等村长电话,等确认没问题了,给了爱岗敬业的算命老头一笔钱。
手续办的非常顺利,金满和小孩的亲戚关系帮了大忙,因为孩子事实无人抚养,更换监护人这件事没有多费什么功夫。
他给孩子重新登记了名字,划到他的家属栏。
金满忙完手续,坐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徐文的电话,对方很犹豫:“满满,你和陆燕林复婚了吗?”
金满皱眉:“没有,怎么了?”
徐文回答的很快:“没什么,等过了中秋,我再来看你。”
他挂了电话,金满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看着窗外的风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就到了八月中秋节。
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圆,老伯张罗了一大桌饭菜,热热闹闹,金满和小朋友也一起去过节了。
大哥拿着他那张家属证明,看看岳维,岳维面不改色,颇为认真的说了句:“挺好。”
他指了指小朋友:“金不换?”
金满这次没有喝果汁,而是倒了一杯酒,他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但是回到现实,发现能够影响他的烦恼很少。
好像离开陆家之后,人生就一直在不停地向前。
他想到以往的中秋,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难过,结了婚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他有了新的朋友和家人,虽然家人还是个萝卜大的小孩。
他点点头,非常郑重地说说:“小名多多。”
他希望这个孩子好运多一点,快乐多一点,以前比别人少的,以后都多一点。
第36章
吃过饭之后,金满抱着小孩回家。
从监护人变更之后,他就高兴的不行,每天特别有活力的爬上爬下,喂鸡喂鸭。
中秋节大哥还领着他一起去点炮仗,玩了大半天,早就困得不行。
“满满!”
金满弹了弹他的额头:“要叫叔叔。”
小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捂着小脸嘻嘻笑,就是不肯叫,金满也随他。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得小路亮堂堂的。
路上有很多的萤火虫,在水渠边一闪一闪,小孩儿从他身上滑下来,牵着他的手,去扑萤火虫。
金满蹲下来,放任他去玩,看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金多多蹲在水渠边望了一会儿,忽然跑回来。
“满满,看。”
金多多松开小手,两只萤火虫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他轻轻拨弄了下,小虫子拼命挣扎着,扑闪着一对翅膀飞走了。
小孩仰着头:“满满,它飞去哪儿了?”
金满想了想:“它回家了吧。”
金多多似懂非懂,他扑到金满怀里,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害羞地说:“满满,我好爱你啊,我们也回家吧。”
月光下的Alpha眼眸触动,他怔愣了好一会儿,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小孩子歪歪头,疑惑地说:“满满,你怎么了?”
那个吻像一个小小的印章,它落在Alpha的脸颊,却印在心里。
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腔涨涨的,眼眶一片酸涩,可能是一直以来求不得的东西,在某一天,忽然就用一种很随便的方式,告诉他,你看,它其实这在这儿呢。
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不会使人狂喜,只是那样平平常常,却让他想要掉眼泪了。
人生兜兜转转,月亮圆了又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许下的愿望,那么简单普通,长大之后却一直在变。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命运偏偏不给什么,好像对别人无比大方,只是对他一个人严苛。
往前走很难很难,留在原地却很容易。
他的童年并不如何美好,但金满不想做个悲观的人,他努力生活,工作结婚,去爱自己的家人,紧紧抓着要幸福的执念,想要向上看,向前走,却一步步迷失了自己。
最后面对那个真相的时候,快要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一定要值得被爱,才能被爱,值得被善待,才能被善待呢?
谁去衡量值与不值,好与不好。
金满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于是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不喜欢吵架,他很害怕孤单,他希望有人爱他,发现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他说,你很好啊,也很厉害。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种夸奖,所以一直很想要。
可是再怎么样也得不到,反而翻来覆去,受了很多伤,直到有一天,他觉得孤单没什么,不被人爱也不是一件活不下去的事,事无圆满,人无完人,他不再苛责自己,命运里缺失的一角却补上了。
金满抬起头,天上的满月生辉,萤火虫向着深蓝的夜空腾游。
孩子指着天上的圆月,对他说:“满满,你看,月亮落在你的眼睛里了。”
他牵着金满的手,满是真诚,圆圆的小脸朴拙可爱,那么自然而然的喜欢他。
金满捏捏他的脸颊,心想:如果每年中秋,都能看到这样好的月光就好了。
他抬起嘴角笑了笑,戳戳小孩子的肚皮,在他咯咯嘻嘻的笑声里,把他抱起来,慢慢走回家。
院外的篱笆随着风声发出沙啦啦的轻响,山林一片寂静,孩子笑啊闹啊,逐渐睡得很深很沉。
他香甜的梦里,飘着桂花和年糕的味道,还有Alpha身上温柔的气味。
金满回到小院,树荫落在漆黑的阴影,他在看到门口修长的人影时,以为岳维或者周遇,下意识喊了一声:“哥?”
那道身影不动,金满没往前走,警惕道:“岳维?”
“谁是岳维?”
金满顿时如遭雷击,他心脏狂跳,反应了好一会儿:“陆燕林?”
豆蔓青青,暗香扑鼻。
男人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出,月光顺着眉骨滑落,在鼻梁处折成薄刃,他一身的寒气,带来沉沉的压迫感,金满情不自禁后退。
陆燕林望见了,止住脚步,伸手拂落外衫上落下的两瓣豆荚花。
“满满。”
金满怀里还抱着金多多,似乎想要醒过来,他冷声:“你等下再说。”
他抱着孩子快步拉开篱笆,把陆燕林关在外面,平静的走进屋,拴上门,把金多多放在床上,轻轻拍了拍,把他哄睡着。
一直等孩子睡着,金满才机械的收回手,他洗了把脸,站在窗口望外看了眼,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金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乱如麻的心脏奇异的平静下来。
他经历得多了,不会再自作多情的以为,陆燕林是对他余情未了。
这个世界上复杂的感情有很多,但是与爱相关的东西,陆燕林不一定有,或者是有,但一定是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或者像辛弥鹤,或者像那位钢琴师,同样的学识与脾性才能相爱。
又或者身居高位的人,本来就无爱一身轻。
金满推开门出来,心想,陆燕林不就是来看他过得多不好吗?
没关系,看吧,其实也没有什么。
他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不安与自卑,没有什么身为Alpha的优势,褪去那层爱的外衣,他只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陆燕林年少时不会喜欢,不屑于去了解,那么现在愈发成熟之后,就更不会了。
金满拉开篱笆门,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
陆燕林面色淡漠,眼眶微红,向来深邃清冷的眼眸里,浮出几缕红血丝。
他弯腰从篱笆的阴影里,拎出精致的纸盒,Omega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美玉一样。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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