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 我有婚约的 第55章

作者:椰木耶 标签: 年下 业界精英 马甲文 近代现代

  “这是诬蔑。”

第46章

  江在寒皱着眉, 不喜欢酒劲带来的热度。

  符确蹲下来,看他脸色正常,唯独双眼, 比刚才又更红了些。

  “能走吗?”

  “可以的。”江在寒回答。

  但只是回答,没站起来。

  大概在反应。

  符确心怀侥幸地问:“地面滑, 我背你回去, 好吗?”

  江在寒慢慢偏头,看见不远处洗手间门口立着黄色提醒地面有水的指示牌, 竟然点了头。

  江在寒一定不常喝酒。

  很难说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不会有。

  决定好好把握的符确侧过头, 说:“趴好, 搂住我脖子。”

  江在寒就照做了。

  符确隔着衬衫感受到江在寒肌肤的温度, 侧颈几乎被他翘挺的鼻尖蹭到。西裤布料不厚,符确的掌心能清晰感受他劲瘦的大腿肌肉。

  符确心脏砰砰狂跳,激动得全身血液乱窜。

  喝醉的可能是自己。

  否则为什么脑袋发昏。

  符确慢吞吞地挪着小碎步, 在江在寒贴近的呼吸中闻到柑橘与茶木香。

  “江老师,我一直想问你,”他在电梯口停住, “你喷香水吗?”

  “嗯,”江在寒声音轻轻的,“重要场合会喷。”

  “什么算重要场合?”

  “上课, 开会, ”江在寒想了想, “见重要的人。”

  “比如呢?”符确贪恋地问。“谁是重要的人?”

  “比如, ”江在寒像是在思考,缓慢地说,“今天一起吃饭的……你耳垂好厚。”

  符确被着莫名其妙一句评价逗地无奈地笑起来。

  今天是软乎乎的江在寒。

  有问必答的江在寒。

  注意力不集中的江在寒。

  电梯下行, 江在寒对失重比平常敏感,手臂收紧动了一下。

  符确问:“难受吗?”

  “不难受,”江在寒渐渐闭上眼,“很舒服。”

  沾沾自喜并决定以后更加勤奋练背的符确把人往上抬了抬,在电梯内壁的镜面花纹中盯着江在寒露出不多的半张脸,问:“江老师,除了我,有人这样背过你吗?”

  “嗯,有的。”

  符确眼神微变,语气依旧是和缓的:“谁啊?”

  “外婆。”对符确神色几变毫不知情的江在寒转头,下巴抵着符确的肩,低声说,“小时候喜欢在茶山乱跑,跑很远,走不回去,外婆就背我。”

  符确声音温柔:“外婆很疼你啊。你离开霭里上学,很想念她吧?”

  “嗯。”

  “外婆常去看你吗?”

  江在寒一直闭着眼,直到两人出了电梯踏入昏暗的走廊,才说:

  “我很后悔。”

  符确没懂。

  听起来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符确猜测,江在寒大约是后悔去深市读书。想想他那个爸妈,外婆恐怕是江在寒唯一亲近的亲人,他小时候没准想着读书工作孝敬外婆,等有能力了接外婆出来享福。可是外婆意外去世了。这对江在寒一定是很大的打击。

  所以他说后悔。

  “你看过狮子王吗?”符确脚步很轻,声控的感应灯都没亮,“不是最新那部,最老那部动画。”

  “嗯,看过的。”江在寒侧头,脸朝外。

  柔软的发挠在符确的脖子。他忍着痒,声音更低:“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记得吗?”

  江在寒记得的。

  他缓缓睁开眼,无神地盯着一扇一扇房门从眼前过去。

  “我不希望外婆在天上看我。”

  他闭上眼,发出极轻的叹息,像是哽咽。

  “别看我。”

  符确问为什么,没再得到回应。

  江在寒睡着了。

  ***

  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江在寒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隐隐听见符确在他耳边讲了什么,又听见敲门声和讲话声,很想醒过来,但意识挣扎两下又陷入更深的梦境。

  可能就是梦。

  醒来之后的江在寒想。

  然后他转过身,看见了睡在身旁的符确。

  江在寒在惊愕中低头,衬衫被脱了,但打底的棉T还是昨天那件,西裤也……

  他没有失忆没有断片,记得符确背他回来直到睡着的过程。

  但符确为什么没走。

  为什么睡在他床上€€€€

  这房间就一张大床,严格来说,这和上面是同一个问题。

  江在寒犹豫该先去洗漱还是先叫醒符确。

  如果先去洗漱,万一吵醒符确,等他洗完澡出来面对这个人,感觉像是默许了他在这睡,符确没准会坦荡自然地说一句早上好啊江老师。

  但如果现在叫醒符确进行询问,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整个气氛就会变得古怪。

  犹豫片刻,江在寒抓了套衣服迅速进了浴室。

  所幸符确没被吵醒。

  等江在寒收拾好,瞥了眼床铺。

  符确翻了个身,手伸向江在寒睡过的位置,抓到多余的枕头,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满足地咂咂嘴。

  睡得像个婴儿。

  江在寒突然想起这句。

  有点羡慕。

  为自己之前的多虑感到悻然和滑稽。

  符确能有什么心思。

  只是担心自己醉酒好心没走罢了。

  江在寒尽量轻声地开门关门,一扭头撞见隔壁房间的何信。

  “江教授,早。”

  何信拎着印着宏远小标的深棕公文包,衣衫整洁,礼貌地对江在寒点了下头。

  “早。”

  江在寒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语气平常,细看却能瞧见那双杏眼渐渐浮起十分少见的亲昵的笑意。

  很浅淡。

  但足以让看见的人察觉他发自心底的信任和愉悦。

  走廊两遍都是客房,光线并不充足,但何信瞬间理解到了,看着江在寒无声而开心地笑起来。

  “你一个人?”何信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

  “……”江在寒不想直面这个问题,模棱两可地说:“这么早。”

  “早?我趴门边听半个小时了!”何信顶着还没彻底消肿的一双眼,“这么晚!”

  “我昨天喝酒了。”江在寒解释说。

  “我看见了!”何信盯着江在寒的房门,“我昨天就想找你,符家老二总在你旁边晃悠。晚上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吧,我听见动静就趴门上看,你居然让他背着!江冬冬,你变了!”

  “我昨天喝酒了。”

  江在寒觉得耳根发热,但面色沉静地重申。

  “我知道。但他很晚才走吧?我特意等你回房,过了很久才去敲门,结果那个符二还在。”

  江在寒抓着门把的手收紧,急忙问道:“你们碰见了?他知道了?”

  “没有。机智如我,零帧起范儿,我跟他说我是去还你充电线的。”

  何信眯起眼把江在寒来回看了一遍,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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