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 我有婚约的 第112章
作者:椰木耶
符确皱着眉不说话。
江在寒有点意外。
他以为符确会恼怒地抱怨“为什么不行!”、“我怕他?!”, 但没有。
他变得沉得住气,变得稳重从容,在外人面前成长成了一个独当一面、滴水不漏的符总。
江在寒看着这样的符确, 不知为何,心酸大于欣喜。
短短一年,把永福做成新型模块核电站第一的公司,从融资、外包、到完全承接商业项目,符确碰了多少壁、糟了多少白眼、迟了多少苦头,不用想也知道。
这些事情,符确从来不在他们每天的短信来往中提。
他说江在寒报喜不报忧,自己何尝不是。
“符确,”双手被束缚身后,江在寒只得仰颈,跟符确额头相抵,蹭他紧皱的眉心,“瘦了。”
符确呼吸骤然加重。
指腹在江在寒唇中来回摩挲,歪头露出危险的笑:
“这句是想我的意思吗?”
*
符确以前没有这么凶。
亲吻中带着长久的压抑和思念,像是报复。
他没了长发,江在寒抓不住,只能搂紧他的脖子。可是汗水让手指打滑,符确不理会,凶兽扑食一般掠夺江在寒这个人。
口腔的每一寸都承受着符确的侵占和搅动,气息滚烫,江在寒在他疯狂的亲吻中感到晕眩。
他软了腰,手没力气,放弃似的向后仰倒。
这点分离都让符确感到焦躁。
他撑着沙发的双臂收回,在直起上身时拦腰托住江在寒的背。
江在寒头颈向后仰,在某一瞬对上符确低垂的双眸,接着是客厅华丽的顶灯,阳台前的落地窗……
和外面漆黑的夜。
“看着我。”
符确收紧双臂,把他捞起来。
江在寒说他们的关系不能在徐徽言面前暴露。
马毅抢南海三期又对符咏出手,徐徽言黄雀在后。马毅从前也有些见不得光的证据在他手上,只是受害者份量不够,不像符咏,足以一招压垮马毅,确保他后面的小半生只能待在牢狱中。
这一招很妙。
得了南海三期,又卖了符家一个大人情。
能怎么说呢?
人徐徽言没抢福南的项目,人家还大义灭亲替符咏报了仇。符家只能客客气气谢他。
徐徽言也不傻。符家当然不是真心谢他。这仇恨是家业和人命的仇恨,你死我活的关系。他旁敲侧击了江在寒,宏远和符确,只能选其一。
江在寒没让他失望。
表面上。
轻重缓急符确都懂。
懂不代表能平静地接受。
平静地接受不代表他不会在某个时刻发疯。
比如现在。
时隔一年,不,374天,再见到江在寒。
还要当着外人的面表演“被前男友抛弃后耿耿于怀、仗着现在事业有成跑去前男友饭局贴脸开大却惨遭冷漠回应”的小符总。
符确很难不疯。
“看着我。”
他不要江在寒琥珀似的眼瞳里装着别的东西。
可怖的占有欲沿着全身的血脉叫嚣。
“抱紧我。”
江在寒觉得痛,身下感受到的蓬勃和跳动都很清晰。
这很好,他想。
他希望符确发泄出来。
委屈、不公、怨恨、焦躁……
全都可以宣泄出来,给江在寒。
江在寒在疼痛中找寻赎罪的快感。
他被符确抱紧了回到紧密相拥的姿势。
这个姿势很深。
但他不喊痛。
符确太善良了,如果江在寒喊痛,他会心软。
江在寒不要他有所顾忌。
他最好再狠一点,不要客气。
爆发前的尺寸和力道让江在寒全身发麻,他的呜咽和泪一起淌出来。
“符确……”
那莹润的唇瓣半张,失神中反复念着符确的名字。
“……符确……”
他们在余韵中胸膛相贴,心跳相撞。
符确略低头,轻柔地吻掉江在寒的泪。
眼下的伤疤在激烈的情爱中变得水红,也得到了一个吻。
“对不起,”江在寒双眼紧闭,符确在他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一下,没有得到回应,又亲了一下,“我好想你。”
***
深市往东,东屿山庄。
天色黑沉,乌云压着连绵的山脊,庭院外的湖水映出一片暗灰色。
这是徐家名下的庄园,占地数百亩,外界只知是徐家产业之一,却没人知道这里是徐劲松的禁足之地。
书房陈设典雅而奢华,落地窗后的庭院景致如画,雕花红木书架上摆满了限量版的藏书,壁炉上悬着欧洲画家的油画,桌案上的文镇是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的。
都是从前马毅亲选的装饰。
老气,沉闷。
是徐劲松的评价。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檀木香调,徐劲松烦死这个阴魂不散庙里庙气的味道,可他找不到香味的来源。要不是书房信号最好,他半步都不想踏进来。
啪!
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洒在地上洇出酒味。
“妈的,那个野种凭什么进宏远?!”
手机屏幕是今日的新闻€€€€
徐徽言带着江在寒站在酒店门口,神采奕奕,向记者们介绍这是他的亲生儿子。
“操!外公才进去一年,野种就进家了!”
“谁给他带的酒?”徐徽言的声音不紧不慢,从书房门外传来。
徐劲松抓着手机的手一抖。
“爸。”
徐徽言神色冷淡,看着地上那滩啤酒和碎片被收拾干净。小姑娘只是负责打扫的,回答不了徐徽言的问题,低着头等指示。徐徽言摆摆手让她走了。
阿姨沏了茶端过来。
徐徽言让人带上门,坐在楠木圈椅上端起茶盏,余光落在桌上那只手机屏幕。
“发什么脾气?”
明知故问。
徐劲松双手放在身前,低头站着,眼睛却不看徐徽言。
“不服气?”
“我哪敢。”徐劲松咬着后牙,“我废嘛,哪像什么教授弟弟有用处。”
“你是我儿子。”徐徽言强调。“马毅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有。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你还认我这个儿子啊?”徐劲松撇撇嘴,“搁古代我也就是个废太子,蔗人!”
“……”徐徽言叹了口气,“那个字念‘庶’。”
“不是,爸,你为什么非要把那个野种带回家啊?!”徐劲松往桌前挪了两步,“当时这个事被翻出来,被人嚼舌根,你明明很生气!多跌面儿啊!”
“你以为我想。但凡你争气一点呢?”徐徽言手指缓缓拂过茶碗光滑的表面,脸上并没有恼怒的表情,“不管怎样,那是你亲弟弟,如果不是他撤诉,你就得在美国的精神病院吃镇定剂做电击。或者露出破绽,被重审关进监狱。”
“哪有那么严重。”徐劲松不知死活地嘟囔,“外公肯定有办法。”
徐徽言抬眸睨了他一眼,放下茶杯。
白瓷落在鎏金镶边的茶托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像是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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