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第39章
作者:莫煎茶
6月17日。
太兴奋了。
祁漾你没死。
要继续抓你回来哦。
这一次不会再给你求死的机会了。
6月20日。
找到你了。
又买了一套房子,在装修了。
这次我会亲自调/教,祁漾你会离不开我的。
忏悔是没有用的,对我这种人更没有用。我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也不会。我们结过婚的。你就应该跟我在一起。
6月23日。
见到你了。
你活着真好。
我不敢见你,之前说的其实都是假话,从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思考要怎么才能缓和我们的关系。
你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真的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在偷窥觊觎你。
你院子里的花很好看,门外的小石头很硬。这样鲜活的你,我从没有见过。
7月19日。
我回海市了。
还是经常想念你。
经常看你在那边的照片,很漂亮,阳光也很好。
墙上的罪状比之前更多了,我翻看以前的日记,常常会觉得自己怎么会想得那样黑暗。我要继续反思?
7月28日。
我来找你了。
我带你去离婚。
如果你觉得我并没有那样十恶不赦的话,可以在离婚后给我一点追求你的机会吗?
……
日记本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最后一页上的纸摸着是湿润的。
祁漾感觉头很痛。
所以,谢忱言是在今晚突然发现了自己过去写的日记开始发疯吗?
他来荔安是想带我去离婚?
祁漾合上日记本,在床边坐到天明。
傅砚修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叫他起床吃早餐,推开门一看见他乌黑的眼袋都震惊了,追问他是不是太害怕了导致一个晚上没有睡着。
祁漾摇头。
他坐在餐桌旁,撑着头喃喃自语:“你知道吗?谢忱言早就自己把绳子套在脖子上心甘情愿地交给我牵了。”
他把日记本里的东西删删减减地跟傅砚修说了。
傅砚修瞠目结舌,放下筷子呢喃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啊?”
“不过也好,他自己都心甘情愿了,你就牵呗。”
“当被圈养的,倒不如当牵绳的。”
祁漾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谢忱言那晚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
……
日子又过了两个多月,荔安的天气逐渐转凉,祁漾把短袖都收起来换成了长的外套。
日子平淡到他快要忘记两个月之前发生了什么了。
谢忱言也从他生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结果,在第十场秋雨来的时候,谢忱言久违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消瘦了很多,脸上缺少血色,头发剪得贴在头皮上。
敲开祁漾的门,他收了伞跪在祁漾面前,比雨滴还大的雨水掉在地上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祁漾,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
“失忆的时候我依旧做错了很多事,我确实很混账,也确实很无赖。”
“你原谅不了我,我自己也无法饶恕自己。”
第40章
祁漾很难去诉说自己此刻复杂的情感。
上位者低头永远都是一个难以实现的事情。
更何况是谢忱言这种人。
谢忱言是祁漾见过的上位者姿态最严重的人。自小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他必然会高高在上, 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他脚底下的人,说他没道德也罢,但他天生就是有指使这些人的权利。
祁漾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小的时候谢家的人就会因为他惹得谢忱言不高兴而孤立他, 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谢忱言虽然是谢家最宠爱他的人, 可是谢家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完全有谢忱言决定。
谢忱言是前二十多年中祁漾唯一的一个主人。
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谢忱言会为了自己低头到如此地步, 海市最矜贵的青年新秀,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 静静地跪在他面前。
“谢忱言……”祁漾张开嘴,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呆呆地看着他眼里因为受伤卷起来的一股悲伤的风暴。
谢忱言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好,头发都剃掉了也跟这个原因有关, 伤疤像一条难看的虫子趴在他头皮上。
“嗯……”谢忱言轻声地接住他的话。
他一脸平静,似乎早就料到祁漾会说什么, 淡淡地掀开眼皮静待祁漾的发落。
“我原谅不了, 谢忱言, 我做不到原谅。”
祁漾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山上, 这边秋天除了会渐渐降温以外四季就没什么特别的,山上依旧郁郁葱葱, 对面山上的树林中因为下雨笼罩着一层雾, 可他的目光和思绪却在这层薄雾中逐渐清晰起来。
“我要是原谅了你, 就是对我自己不尊重。”
祁漾以前很多时候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命不好, 不然怎么会过得这么坎坷。妈妈早早地去世, 就连爸爸也紧跟着没几年就去世了。
和谢忱言在一起后事情也没有变得好转, 生活感情学业都一团糟。
被谢忱言送进医院的那年,他大二,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出来以后只能跟着程枕住在破旧的老房子, 做最不需要脑子的服务员。
后来他就想清楚了,四岁以前的人生可以说是命运,命中注定他就是没有办法做一个有家的小孩子。
但后来的这些,完全是谢忱言给他造成的。
他本来可以拿着谢家给的赔偿金混混沌沌地过完一生,哪怕孤苦伶仃没人要也罢,至少没有这么坎坷。
生活没有越变越好,反而因为谢忱言的强势加入而越来越黑暗,从遇到谢忱言开始,他的生活中就一直在下雨。
那些所谓的偏爱也不是偏爱,只是谢忱言拴住他的一种手段。
就比如后来谢忱言就不止一次地告诉祁漾,因为谢家和我给了你很多,你要是不跟我,你就是白眼狼。
祁漾并没有亏欠过谢忱言,却常常陷入一种自己真的欠了谢忱言许多的境地中。
谢忱言声音有些哽咽,他狠狠地扇自己的脸,“我知道,祁漾。”
他哪里配让祁漾原谅,比起程枕骗祁漾的钱,他更十恶不赦。不论是强迫还是囚//禁、监视,他把祁漾从一个鲜活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离家长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村苟活。
他对祁漾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硬要祁漾原谅他才是对祁漾最后的伤害。
“你千万不要原谅我,时刻要记得我对你有多差劲。”
祁漾抬脚踢在他心口上:“用得着你提醒吗?”
他不知道谢忱言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不觉得谢忱言真的会改,现在的示弱可能只是他为下一步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做准备。
谢忱言在祁漾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假惺惺地在这里道歉然后提起过去的事情,这不会让我觉得你反省得有多深刻只会让我很难堪。”
祁漾无法保持理智,一旦知道自己能在谢忱言这里占上风,谢忱言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后,他心里那点暴虐因子全倾泻在谢忱言身上了。
他双腿迈过门槛,一只脚踩在谢忱言胸口用力压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最好的赎罪方式!”
两个人都站在雨里,谢忱言逐渐侧躺起来,捂住肚子蜷缩在屋檐下:“羊羊,站进去点别淋着雨了。”
祁漾用尽全身力气踩在他手上,发疯一般碾压,恨意占据了上风,理智全部消失,一想到自己过去被这双手抓着干过什么他心里都难受得炸开。
谢忱言身上的痛比不上他之前受过的半点。
傅砚修姗姗来迟,谢忱言半个小时前开着车路过,看见他当时已经在拐弯处。
现在过来,是看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准备劝两句。
谢忱言趴在地上捂着肚子难受地喘息,用力咳嗽了几声,从嘴里吐出几口血来。他用手捂也没来得及,惨兮兮地从指缝间流出来。
“老毛病了,羊羊,我没有卖惨。”谢忱言笑起来,露出血淋淋的牙齿。
傅砚修收了伞,把祁漾拉进去,一边骂谢忱言是神经病一边把门锁上。
后面的日子谢忱言不常出现,祁漾过得平平淡淡,期间傅砚修结婚,他当伴郎,在婚礼上认识了傅砚修读大学期间的一个朋友。
晚上两个人都喝了点酒,祁漾看岑溪的第一眼就察觉出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他风趣幽默,又有礼貌,祁漾晚上跟他聊了许多,最后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
回去后,岑溪和祁漾在网上联系了很长一个月。因为岑溪是老师,平日里根本没有多少空闲时间,祁漾去他工作的城市找过他几次。
上一篇:和前任协议闪婚后
下一篇: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